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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无泪[梁凤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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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竞之当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依然相当镇定,微笑着坐了下来,态度的从容尔雅,言谈举止的轻快而不失稳重,还添上那张叫一般成熟男人见了会得心窝发软的美丽脸庞,竞之在众人跟前,仍有压倒性的优势。
  会议室的男士们都因为庄竞之的出现,而刹那间有点像无辞以对,静默下来,留待他们的老板去打开闷局,才再作出应有的反应。
  波尔格兰度的确是头号人物,他敌得住庄竞之所发挥的定力与魅力,依然很有气派地坐上那个主席位置,跟庄竞之寒暄起来。
  然,很快就已踏入正题,这显示出对方对于所提出的事情相当认真、决断,并不准备转弯抹角。
  波尔格兰度说:
  “这次回来,仍属短暂性质吧?你回到纽约或香港去?”
  “对了,小住而已。”
  “竞之,力不到不为财,你的大本营在美国,人与心又却在香港的话,菲岛业务只靠下属打理,说到底是隔了一重功夫,跟你的作风与个性不符?”
  “古元佑是自己人。”
  “你指今日?”
  很有点针锋相对的味道,庄竞之立即添了戒备,这跟以前的波尔并不相同。
  就在一年多前,波尔曾到香港探访过庄竞之,当时他还很切实地对竞之说:
  “古元佑魄力足,你运气够,连带我都坐享其成。”
  事隔一年,情势迥异。
  当然,其间变化可以是山崩地裂,此来也无非要个水落石出。于是竞之坦然,说:
  “对于明天,你似有建议?”
  “既有所问,不妨实话实说。竞之,把你名下的酒店业出让给我的集团,如何?”
  “波尔,你鸿图大略,打算傲视全国,独当一面?”
  “承你贵言。”
  “这个建议就相当新鲜。换言之,我需要时间考虑。当然,价格亦是其中一个问题。”
  “作价三百六十个披索一股,如何?”
  竞之心内大吃一惊,表面仍不动声色。
  价钱实在便宜,难为对方开口。这跟打个折扣大平卖无异,她庄竞之并没有任何因由要割价求售。
  这更令她满腹疑团,对波尔的不友善极表不满。只是,仍笑着说:
  “然则,我以这个价钱向你提出反收购,你又可会同意?”
  “高卖低买,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然,如果你多出一些的话,我立即拱手相让。”
  竞之很聪明,并不出手,只待回应。她说:
  “你的理想呢?”
  波尔望向他那群手下,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由那财务执行董事在纸上写了个价,递给波尔。
  “只比我刚才提出的高百分之十,不为太过吧!”
  “总不能算公平。然,波尔,你是认真的。”
  “非常,只两个做法,一就是你权倾天下,一就我是主宰乾坤。”
  把这番话直接点说出来,就是有你没我,不能共存,亦不屑共荣。
  为什么?
  庄竞之心内有气,勉强把对话维持了一个得体的时间,就欠身告辞,说:
  “我考虑。”
  “请尽快答复。”
  跟菲律宾银行卡山杜宁的表现,有一点如出一辙,就是都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加以解释。
  解释动机与理由并不重要,因为影响实效的成分不高。然,这是一项尊重对方的表现。不论所有的道理真实与否,最低限度是设法面面俱圆,使人人有个凭借下台,这是不费吹灰之力而互利互惠的,何乐而不为?
  庄竞之大惑不解。
  会不会因为她在香港闯出来的刑事罪案,使他们都不愿再跟她为伍了?
  也只有这个是合理合情的解释。
  竞之考虑,究竟情况有没有这么严重?
  菲岛巨擘的浮沉兴衰起落比她还大者多的是,独独人们对她生了退避三舍的心?
  竞之认为可能性不大。
  寻出根源真相的办法,目前只有一个。就是尽快去跟那几个从前庇荫辅助她的头头会面,多抓几个实例研究。
  于是庄竞之又急急拜会另一个矿业大亨巴顿卢布。
  表面上会面好像不得要领,然,聚旧的形式绝对可能寓意甚深。
  卢布把庄竞之约到他的巨宅晚饭,一抵埠,整个后花园挤满了人,形形式式的宾客,没有阶层的规则可寻。这就是说他们的身分高低参差不齐,有点像临时拉夫凑数的模样。这在任何一个大都会的上流社会宴会内,都不可能见到。
  主人家热烈地欢迎了庄竞之,寒暄客套几句之后,立即隐没在人群之中,由着那班杂牌军围着这个绝色的东方女神,以奇异而讨好的目光与语气跟她热烈交通周旋。
  这对庄竞之而言,是略为侮辱的。
  在菲岛,她过往几年,差不多从不出席那些不属于最顶尖儿阶层的宴会。
  像这阵子,在她左左右右的全是百货店的经理、小生意人、银行副总裁、政府助理部长级官员等等,都是较次一层的富贵中人而已。不是庄竞之眼高于顶,而是她恐惧这个非比寻常的安排是冲着应付她而来的。
  巴顿卢布以最狡猾的太极手腕,跟庄竞之保持了相当遥远的距离。
  还剩下来的两三位要拜会的企业翘楚,讯息非常鲜明,干脆回绝了庄竞之,说暂时没有空,他日再回拜。
  这就分明是借口了。
  最后一家的拜望对象,庄竞之以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态度出现。她要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掌握真相。
  那是国防部部长佐丹善加上将。
上将跟庄竞之渊源非比寻常,她第一次见他时为佐丹及他的下属设计的宴会,令佐丹在狂喜之余,欣赏到庄竞之的聪明才智。因此以后在他跟赵善鸿每次交往之中,佐丹很器重竞之,她老早就在佐丹的心目中获得一定程度赵家的女主人地位。
  这次回到菲岛来,她遭遇的情况,令她骇异。
  综合多宗各案的结果,竞之下了结论,不可能是因为自己曾在香港服刑一事,引起众人的恐慌,恨不得跟她疏远;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她太清楚菲律宾,更加明了这班大亨的心态,他们天不怕、地不怕,个拥皇城、自任君主、腰缠万贯、够享够长,等闲的人与事,根本不屑一顾。
  莫说是十万八千里外的一些不关己事的刑事案,就是在本土杀了人,放了火,只要跟他们扯不上边,这匪徒又有利于他们,一样有本事装聋扮懵,不当作一回事。谁个成功人士老是回顾从前而忽略目下与将来?
  故此,庄竞之更心急要寻个水落石出。
  她一见到佐丹,半句多余的问候说话都没有,就微昂着头,扬起她那张俏丽美艳的脸,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神,向在她跟前的臣下询问问题,使人无法抗拒而不作实回应。
  庄竞之始终是有气派的。
  她问:
  “为什么?”
  就这么简单,问题却有如泰山压顶,斤两极足,使佐丹顿时语塞。
  看佐丹的表情,自然知道他不是不明所以,而是无辞以对。
  庄竞之站着,一动不动,有如一尊无懈可击的艺术雕像,令对方只有敬服,并无其他情绪之可言。
  “竞之,在谣言未获澄清之前你不必跟这岛上的任何人大交道,甚至最好回到香港去,这对你最有利。”
  “什么谣言?”
  竞之追问,果然事有跷蹊。
  “看在已死的朋友分上,让我知道。是不是为了我设计让杨慕天入狱一事令你们震栗与反感?”
  佐丹听罢,忍不住笑,甚至大笑,戒备反而松宽了。他说:
  “竞之,当然不是为了这件事。事发之后,我们当中甚至有人鼓掌,希望请你回菲岛来,把你的故事拍成电影,自任女主角。亲上银幕现身说法,一定卖座。”
  佐丹毕竟有着军人的豪气,越说越兴奋。
  无疑,他内心对这眼前的美人,仍有一番故旧的情谊在,铁汉柔情,反而心软。
  “那是为了什么?”竞之问。
  佐丹当即抿着嘴,把双手插在袋内,没有答。
  “上将,求你告诉我。”
  这么软语一声,佐丹也不期然地叹息起来。
  “你把半数以上的资产调动至美国去,原因何在?”
  “赵善鸿的遗愿。”
  “就这么简单?”
  “复杂的谣言,至今我本人仍未听到。”
  “我们有消息,你跟前朝政权搭上了关系,要加盟她的一边,积极搞回朝活动,趁马氏回乡安葬,簇拥她回国当政。鼓吹复辟的富商之中,你榜上有名,这是替她在纽约上庭辩证的美国亲信传出来的。”
  庄竞之恍然大悟,难怪人人有如惊弓之鸟,忙不迭地跟她保持距离,划清界线,实行疏远。政治威势凌驾商业权贵之上,没有人愿意冒这个恶险。
  “如果这个传言并不属实,你要设法澄清。因为这对你在菲岛的声望大有影响。”佐丹说。
  “传言的确虚构。然,澄清与否,非我当前要务,我甚至不须要知道消息从何而来。只一点,佐丹,帮我帮到底,告诉我是不是在我入狱之后才有这个传言的?”
  “距今约三个月左右的事。”
  “谢谢!”
  庄竞之起身告辞。
  “竞之,你有什么打算?”
  “你们的思疑终于有日会成为过去,不劳一朝一夕,对我有信心的朋友,我永远感谢。”
  庄竞之火速赶回大宅去,以长途电话把正在纽约度假的陆佐程找着。经过这些年来的合作,他们宾主之间已经建立了颇深厚的友谊。当年赵善鸿并没有透过任何下属找到了总部在伦敦的国际侦探社,帮忙调查杨慕天的一切,,当庄竞之接手,也没有劳驾他人,一向直接跟陆佐程接触。这其间的关键,竞之是明白的。不要泄露这手上的一个调查隐秘的人物与线路,在很多事情上会有利。
  “佐程,请立即销假?”
  “你这命令是犯劳工条例的!我已有一年辛勤工作,每星期上班七天的纪录了,必须休息。”
  “我负责赔偿。”
  “究竟什么事?”
  “杨慕天的事,我要继续调查他的势力网络。”
  “他仍在狱中。”
  “已急不及待地布下天罗地网了。”
  “真的?”
  “我估计。”
  “这样子下去,连我都休想考虑退休了。你和他的恩怨累赘过清代女子的缠脚布,没完没了?”
  “已是人在江湖,不能自拔。”
  “要调查什么资料?”
  “他是否串通流亡美国的菲岛前政权人物身边的一些亲信,造我的谣,使我在菲岛的人际关系受到干扰?”
  “好,尽快回复你。”
  庄竞之叹一口气。
  这是釜底抽薪的一招。
  她和杨慕天同等聪明,都知道以后要比赛、要较量、需要调动的资金、人情,将是全面性的。
  庄竞之赶快在出狱后。立即展开笼络,加强援引实力。
  然,杨慕天比她更快,在她未出狱前,已部署兼行动,破坏她的后勤补给,裁减她王朝以外的一切势力。
  以后,此等谣言所产生的阻力,可能会有不妥的副作用,对竞之起意想不到的制肘功能。
  杨慕天显然在悉心为她制造障碍赛,使她逃走不易,好让他有足够时间赶上。
果然,陆佐程实至名归,不愧是国际侦探社内一员猛将,他很快就回复竞之,说:
  “你的揣测非但正确,且谣言的威力在美国也发生了同样作用。”
  这是可以理解的菲岛政治的控制权在汤姆叔叔的手上,人尽皆知。若不是汤姆叔叔撑的腰,当今菲岛女总统不能荣登宝座,是美国要把旧人剔下来的,当然对站在她一边企图回国有所作为的一总人视作敌人对待。谣言在庄竞之的大本营美国,比在菲岛更具震撼力。
  日后庄竞之不论向银行或其他行业提出辅助要求,也必落空,人人投鼠忌器,无谓因小失大,无端惹祸。
  陆佐程说:
  “杨慕天花了一千万美元,同时给予菲律宾旧日掌权人的亲信,与替她缴纳庞大法律费用的美国名人雷尼手下,制造了一些对你不利的证据。听说美国第一银行在讨论应如何处理你名下的存款,恐防有可大可小的牵连。”
  “谢谢你。请继续在我可以随时找到你的情况下度假。”
  “庄小姐,”陆佐程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期期艾艾地说:“我们相交一场,恕我直言。凡事称心足矣,不要再纠缠下去,恩怨无有已时,任何一方面都不会有赢局出现。”
  “多谢你,佐程,真心感谢。”
  听了陆氏的报告与劝慰,竞之整个人的疲累,有点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停远去。却又不由自主地照着心意相反的方向随风飘荡。
  竞之有点无神无绪,嘱司机把她开到金紫琴的邸宅去。
  回菲岛之初,只跟金紫琴匆匆见过一面。
  竞之想趁这喘息且感慨的时间,躲到金紫琴的住处去,不需要对方额外的呵护,只要让她静静地、安全地在亲人身边休憩一会,就已经很好了。
  金紫琴看见竞之那倦容,叹息一声,也不再说话,只陪坐在一旁。
  良久,金紫琴才说:
  “你这又何必呢?”
  语气竟有责难之意,竞之起初不以为然,只以为金紫琴肉刺她的疲累奔波而已。
  她在那贵妃沙发上微微转过身来,看到了金紫琴满眼含怨带怒,一反常态,不禁有点奇怪,说:
  “琴姐,你恼我吗?”
  “做人要适可而止,十清而一浊,终归是徒劳而无功的。你之有今日,固然是你聪明勤奋、斗志坚强所致。纵使是时也命也,是必要得理不饶人,也非大将之风,更不必向不是你对手的人下手,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且欠风度,有坏江湖声誉。”
  竞之又再度迷惘,解了一个谜又遇上另一个谜,使她完全置身于重重莫名的困扰之内。
  “琴姐,我不明白你的话。”
  “我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不,琴姐,我真的不明白。你还在怪我对杨慕天过分?”
  “对杨慕天是否过分,无人有资格批评。你前半生的日子,肯定不是人过的。然,对其他牵连在内的人,何必非要一网打尽不可。我是个江湖中人,你别把我迫到为难的地步去才好。”
  “琴姐!”庄竞之整个的跳起来,心急如焚,“请把话说清楚一点!”
  “你是个恩要报,仇要报的人,还有什么话好说了?总不能强你改变作风吧!已经忍不住下了毒手的,也叫没法子的事,其余就请放生好了。至于小芸,你俩自有见面解释解决的机会。这么多年相处了,我是手背是肉,手心也是肉,叫我怎好做中间人?”
  庄竞之苍白着脸,她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怎么会扯到阮小芸的身上去。
  自从赵善鸿去世后,竞之有极宽松的自由度,她托了陆佐程,在继续调查杨慕天的同时,把阮小芸一并寻了出来。
  有恩报恩,她把小芸送到美国去,攻读英文,并让她在长岛定居。这个曾劝勉她,把金紫琴的地址电话告诉她,以祈当日的庄竞之能有一线生机的小知己与小恩人,终于重过意想不到的新生活。
  现仍居长岛的小芸,跟庄竞之会有什么过意不去,忽然要张罗解释了?
  金紫琴瞪着眼看庄竞之的表情,咬着牙说:
  “你别对我说,小芸父亲与蛇头道友九等的锒铛入狱,跟你完全无关。你是大仇得报,连下仇恨都记在心上决不放过了,难怪小芸伤心。”
  庄竞之扑过去,抱住了金紫琴的腿,猛地摇撼她,说:
  “琴姐,琴姐,你信我,你信我,我并没有这样的。如果我要做,怎么要等到这最近才动手,我的力量在多年前已经足够。”
  金紫琴忽尔无动于衷,说:
  “竞之,你是个读过书的人,当然听过曾参杀人的故事。无可否认,小芸与我的信心都动摇。道友九与老阮的突然被捕入狱,控以贩卖毒品与人口之罪,是不是你的所为,虽无从证实,但,江湖上的人却心里有数。”
  “为什么要思疑我?”
  “小芸在长途电话中告诉我,她父亲夤夜被警察拘捕时,在杂差房听到他们说:‘你真算倒霉,姓庄那女人你都敢惹,早晚束手就擒。’”
  “天!”竞之轻喊。
  “竞之,你抵菲律宾这些天来,谣言四播。阿标等成班手足跑来我跟前求饶,说你要在对付了杨慕天之后,以严厉的手段整治他们。竞之,我是跟他们一路出身的人,当年自他们手上救了你,恩怨自应一笔勾销,如果你连这一口气都咽不下去而要发泄,以目前你拥有的权势,无人能左右你。然,若阿标他们有什么不测,你以后别来我家走动,别叫我琴姐。江湖上的一些规矩是要遵守的,事必要赶尽杀绝,何苦来哉!我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被怪我不言之在先?”
  “杨慕天!”庄竞之在心内叫喊,“你竟在我一脚踏出监狱之后,就开始把我重重围困!”
 庄竞之于翌日一早,嘱咐古元佑把那个预定要举行的晚宴取消,并准备即时回港。
  她要到监狱去跟杨慕天讲数。
  在往机场之前,庄竞之紧握着古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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