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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个时候,我已经快两年没有被吻过了。
他的唇有一些冰,也许是刚刚喝完水,湿湿的,身上是沐浴过的香气,男人的气味。
我轻轻的试探,他则更猛烈的回击,原本环在我腰际的手臂蓦的收紧,将我抱离了门口,然后伸脚踢上了门。
他的手伸入我的领口,冰凉的指尖触到我温热的皮肤,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没穿衣服?”
他的眼珠的颜色好黑阿,我从里面可以看到自己的样子。
“你……”他还想说什么,但被我以口封住。
他把我放在床上,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在他的眼神下觉得无所遁形,真的要吗?我问自己,也许现在逃还来得及。我用力的咽了一下口水,看向他。
于是我在他的眼中迷失了,他的眼神,好像,好像有一点点的温情,好像,也有一点点爱……
“我……”我想坐起来,却被他的举动蛊惑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梳了梳我的头发。
“你很漂亮。”他说,口气里,似乎有那么一点珍惜的意思。
然后俯下身,认真地亲吻我的头发,额头,睫毛,脸颊,耳朵,嘴唇,脖子,锁骨……好软好凉的嘴唇,好温柔的吻,让我忍不住要融化在里面,那时候也许脚趾甲都快红透了,我想。
弹琴的人,果然都有灵活有力的手指。
原来第一次是如此之痛!!!在他进入的时候,我痛得差点哭出来。心里不住地骂着脏话,然后装出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
这是我第一个男人,我艰难地伸出手去摸他的眉毛,鼻梁,嘴唇,头发,让我把你今天的样子好好地记住。
“你是处女??”他无比惊诧的望着我,“我本以为……”
“处女又如何?”我歪着头问他,反正我会立刻离开的。
“你……要什么?”他又一次开口。
“我是处女,不是妓女,我们一夜情了,我喜欢你,但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因为我不爱你。我既没有拿录音笔也没有安针孔摄像机,这不是一个仙人跳,我也已经成年了。所以,就当这是一场异国的奇遇好了,怎么样?”我从床上起身,披上衣服,忍痛走向门口。
开门,走了出去。他好像还楞在那里,并没有追出来,也没有说等等你叫什么我好像由性生爱突然爱上你了之类狗血的话。
我走出门两步了,他才在里面喊,你手机没有拿。
我转身,拿回手机。他讪讪的说,和我的一个型号的。
我说对哦,好巧。然后拿回手机。再一次,转身离开。
我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可谁知道呢,当我浑身酸痛的躺在CAAC布宜诺斯艾利斯直飞北京的班机上昏昏欲睡的时候,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北京一夜
刚落地打开手机,就窜进来好几条消息。
老板的:“你们组先休息一天,明天来公司开会讨论下一个南美车展的事情。多准备材料,客户的高层也来。”
老妈的:“你落地了给我们打个电话,担心着呢!”
然后是乱七八糟金融理财枪支弹药房产地契讨债打人的垃圾短信几条。
我一条一条的删完,电话就响了。
“是我。猜到你该落地了,果然。”
“任大小姐,您真聪明,有何贵干啊?”我苦笑道,立刻想起了在飞机上我致力于忘掉的一些事情——破处……
“这不是关心你的情感生活么!怎么样?晚上去蘭么?今天正好是我金卡办下来头一天。”
“没有!你还不了解我么?我哪是那么有胆子的人……糊烂你的而已。”我迟疑了一下,有些事情也许真的不适合分享,闺蜜也一样。
其实那时是我多虑了,任希君真的是一个极聪明的女人,后来的事情,混乱到什么样的程度,我鸵鸟到怎样的境地,都是她一手把我从困顿中拖出来。我后来才知道,女人也是可以信任的。
“还是去火锅好了,皇城老妈,谭鱼头,丰华,呷哺任君挑选。”我说。
“就知道你个吝啬鬼,提出这个穷酸的建议。好啦,6点我下班,7点谭鱼头见吧,你先回去倒倒时差,不要放我鸽子啊!”那边嘟囔着挂了电话。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首都机场国内到达大厅,手捏着电话,浑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之前的24小时宛如一场梦境,如果不是浑身奇异的酸痛和胳膊上可见的一枚吻痕,我几乎难以相信,自己在异国他乡把第一次给了一个见面不到1分钟的陌生男人。
即使他是明星。
突入其来的无力感让我错讹异常,就这么轻易的把自己……交了出去?
自己都难以想象。
等了托运的行李出来,出口喧闹异常,有人尖叫,有人笑闹。
稀稀拉拉的举着几个印着头像的牌子,有几个貌似领头模样的二八少女拿着扩音器在指挥着什么。
“一会儿,东绪出来了,大家要一起喊‘日落不败,旭日东升’知道么?现在跟我练一遍。”
十几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起用尖尖细细的声音喊:“日落不败,旭日东升”。间或有笑声。
秀秀从后面跟上来,问我:“这人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明星吗?演员还是歌手?”
我推着行李,向秀秀介绍这个叫做尹东绪的小明星的来龙去脉。
尹东绪,20岁左右吧,没有念大学,高中毕业来北京漂着,不知怎么的给他搭上了一个北京台小规模的选秀节目,选一个茶饮料的代言人,拖拖沓沓的比了近3个月。尹东绪当然是没有选上,京城里比他后台硬比他文化高比他天赋强的人多了去了。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复活和淘汰,最后的结果是选出来的冠亚季军导演和生产商统统不满,觉得秩序混乱没有底线的比赛选出来的选手完全没有公信无法提升他们产品的美誉度。
于是乎,所有选手出局,Shine乐队空降成为这款叫做舞动的功能茶饮料代言人。
尹东绪没有大红,但也聚集了一些人气,很是有几个戴美瞳、剪刀手、内八字、嘟嘟嘴、睫毛如同苍蝇腿的少女迷恋,送的衣服送内裤送吃送喝,生活立刻无虑。恩,估计也少不了上那小富翁小富婆的伴游暖床名单被人品头论足一番。
“他的粉丝好像叫太阳。听起来好像脏话哦!”我转头对秀秀说,“估计快出来了吧,几个小姑娘都挺激动的。”
“小淳,你说他有没有被潜阿?这种小明星十有八九爬不上去只好被潜。”秀秀趴在我肩膀上说,“潜他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呢?”
“这我可不知道,你这八婆!你真以为娱乐圈里的人不是GAY就是LES阿!”我笑着轻拍她一记,和后面赶上来的同事一起走出机场。各自搭车回家。
在南美几日,已经适应了那里的时间和温度,初回北京还真的有些不适应寒冷干燥的天气和明明是白天却不断袭来的困意。
我脱光了衣服准备淋浴。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跑出浴室接起电话——不认识的号码——挂了。
“大概是打错了。”我想。
重新回到浴室,审视镜子中的自己。
昨天和今天,有什么不同?
脖子上有几点淡淡的吻痕,昨天留下的。
除了那层捅破了的薄薄的膜,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依然是哀怨大于欣喜,悲伤压倒欢愉。
没有放纵的快乐,反而莫名的背负着背叛程立的罪恶感。
好吧。我是怨恨他的,但也还是对他有感情的,所以现在的罪恶感用多少洗澡水也没有办法洗刷干净。
我坐在浴缸里,开着淋浴,浑然不知自己应该干些什么。
冲头发?冲身体?我在浴缸里默坐了近30分钟才起身。还好洗手间也安了暖气,不然赤身裸体坐一个空浴缸里那么久怎么着也得弄上一鼻子鼻涕的伤风感冒。
擦干头发,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穿着拖鞋走到书房,习惯性的上线,看看自己的博客有没有人留言——果然没有。文章的浏览量一直保持在3…4人——基本都是我自己点开看的,有时候会忘记自己说过些什么。
然后看看佟羽佳的博客点击率到了多少,顺便删掉一些所谓的“佟黑”的辱骂留言,以免“污染”了那些热血“梧桐树”的眼球。
才一天,已经有了3000封留言了。那篇博客发布的一分钟之内,就有200个人的留言“沙发”。到了Web2。0时代,抢沙发成了人们的一种奇怪癖好,我对此不以为意。抢沙发有什么用?屯着卖钱吗?
很多人给佟羽佳悄悄话,留电话QQ之类的信息。我看都不看就全部删除。
你们的一腔热情,佟羽佳看不到也不想看,留着做甚?
处理完一些明天开会的事宜,离和任希君约好的吃饭时间还早,我百无聊赖的浏览着各个网站的八卦头条。
肖鄢琰的博客又一次挂在新易的名博头条:“肖鄢琰首次坦白和舒郅恺十年情路——爱是一种信仰”。真是好雷的标题——但也很吸引眼球,我冷哼一声。懒得点进去看。肖鄢琰要出新书了吧,她最近又把在陌路中文网的一个魔幻架空的连载给锁了,Shine也要出新专辑了吧。好嘛!正炒、反炒,双方都得利就对了。公众人物,总是不介意把自己的情感赤裸裸的放在外面晾晒,满足公众的偷窥欲。
继续看。
新易的头条是邀请佟羽佳做客聊天室征集问题的,无聊。最后还不是问一堆佟羽佳已经回答了1000遍的什么你爱吃什么啊,在家都做什么啊,有没有想过改歌路啊,未来白马王子希望是什么样子阿,新专辑如何如何阿BALABALA……
我曾经注意过好几次佟羽佳的网络聊天和电视采访,几乎每一次她被问到同样的问题都是完全一样的回答,一个字都不差。
这个23岁女孩子的心思有多么缜密,可见一斑。
亚浪的头条是Shine乐队远赴阿根廷拍摄新歌MV及写真的全称跟踪报道。有点好笑。像Shine这种乐队,以前的MV不是在一大堆稻田里玩儿麦浪,就是在海边所有人都被冲得湿乎乎的,要么就找一废旧仓库,大家站在集装箱上HIGH,更唬烂的就是找个Flash工作室做一堆后现代的Flash,把Shine五个人的头贴上去了事。Shine一向不是以华丽的画面而是以激情的歌曲和HIGH到爆的LIVE演出取胜,如今这是怎么了?突然觉得自己与责任有义务把自己拾捣的赏心悦目点了?
哦!我突然恍然大悟。南美洲的野外不见得和国内的野外有多大的差别,但是南美洲的野妞是大家没有尝过的。所以SPOT才大张旗鼓的搞了浩浩荡荡的一堆人——看照片似乎都是男人——去了南美——顺便体验火热南美风情。
厄——不过舒郅恺似乎还是先尝了个中国妞。汗……我揶揄完自己以后觉得有点没心没肺。然后暗自庆幸舒郅恺做前有戴套。南美洲的VD咱们可是惹不起。不过……不戴套难道他要冒让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怀孕的危险么!
看看钟差不多5点了,该出发了。北京的交通就是这样糟糕在下班时间出门早晚了10分钟结果就会迟到1小时。提早一点还可以在附近逛逛。
结果,我坐下了,点菜了,锅开了三回,任大小姐才姗姗来迟。
“Sorry啊!加班。”她风风火火的奔进来落座,连声致歉。
“我还不知道你么,早有准备拉,喝饱了水一会儿少吃点,减肥。”我伸手示意服务员倒茶。
“我跟你说啊,刚开始相亲啊,约会啊什么的时候,千万别吃火锅。”她丢了片牛肉进锅。
“为咩?”最近办公室来了个广东人,连我说话都有点往那方面靠,显得很小女人。
“原因很多啊,一是这么热,吃的一头汗,嘴唇红肿,很没有形象;二是吃辣很容易拉肚子,万一一会儿还有活动,两方谁憋不住都很尴尬啊。”
“厄……你果然还是百无禁忌……在我这里。”我咬着半片羊肉说。
“唉,每天上班和那些人斗志斗勇还要装淑女太烦了。下班了当然要回归本色啊。好辣!”希君喝掉第一瓶王老吉,向第二瓶进发,“说说你在阿根廷吧,有什么好玩的事儿?”
“无他,疯狂工作而已。南美风情美怎么体验就回来了。”我若无其事的说。
“你当真没有去敲舒郅恺的门?还是你敲了是别人?”
“你认识我多少年了?我像那样大胆的人么?!”我反问。
希君停住筷子,仔细地看着我10秒钟,然后说:“反正我的话是说到了,你别把青春耗着。别相信你家博士糊弄你的鬼话,再忙,他也该关心你。心不在了,俩人都别强求。”
“哦,会听你的啦!”我点点头,继续吃。
电话响。
“你的还是我的?”我们俩人同时翻包。大概这个时候还固执的使用NOKIA手机默认铃声的人就我们俩了。
是我的,来电无号码显示。
“喂?”
“小淳,是我。”接起半晌,电话那头才传过来声音,听起来很遥远,也很陌生。
“……”我拿着电话,脸上突然湿湿凉凉的,眼前一片模糊,“嗯,你在哪儿呢?”
“在家里,上网给你打的。”那边继续说着,“导师可能会带我去密苏里大学做一个PROGRAM,助教性质的,会去3个月,比较忙一些,可能给你电话比较少,你不要担心噢!”
“嗯。”
那边夹杂着一些接电话的声音,低声的英文交谈声,电话那头说:“导师叫我早点去学校帮他拿一下第一节课的资料,我要出门了,过几天再联系吧!”
“好。”我艰难的发出一个没有哭腔的音。
“乖,爱你。”
然后是嘟嘟的忙音——没出国前通电话,他永远要等我先挂了电话的。
“呵呵,”我拿桌上的餐巾纸擦了眼泪,“又让你看笑话了。也许我还没准备好吧,心里对他还有希望。”那我又为什么选择巴巴的把第一次奉献给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难道因为他是明星?
“得了吧,你可别怪我说风凉话,丫哪点给你希望了?这次又说很忙最近没空理你了吧?你还在粘粘糊糊什么啊,他走了那么久,是人都没感觉了,你说说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么?你现在难过,完全是自怜心理作祟,自怨自艾罢了。所以我说,你还是尽快找下家吧,别跟博士在那里耗着。没用。纯属自虐。”希君一边吃一边说。
“你看你,口水喷我脸上了!女人。”我擦干了眼泪,笑了一下。
“好嘛好嘛,一会吃完去逛街,然后我开车送你回家。”
“谢谢你啊,超级多金女。”我们俩互作了一个鬼脸,继续在烟雾弥漫的火锅旁埋头苦吃。
回到家,眼皮已经快要粘上了,我困难地洗澡上床,在睡着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我TMD真的不爱程立了么?
之后的一周,工作很是清闲。下一个车展我只是负责订计划,不需要跟去,而计划则是和前几次差不多,换得只是当地的承办商,经销商和几个Helper,每天打几个电话,收发邮件就行了。生活突然慵懒的让人忍不住要胡思乱想。姜华还在北美做网站推广,有时候希君下班早,就开车来FLAG接我去逛街吃饭。
有次她已经开到楼下等我,我正在下楼的时候遇到了大老板刘征,刘征望着街边倚着银色BORA的希君问我:“你朋友吗?”
厄……什么时候总BOSS也开始对下属的业余生活关怀起来了?还以为他永远是冷酷无情雷厉风行身体力行高高在上的一尊神呢……“嗯,我朋友,在投行工作的才女。”我边走边说。
“哦,明天见。”老板转身走向停车场那辆拉风的BMW。真奢侈!多金又单身的老男人啊!我脚步匆忙,没有听见老板后来又说了句什么。也许在接电话?不知道。
和希君逛完街,又去了一个她觉得很棒的酒吧,叫36ROM,很没有创意的开在三里屯一个稍有点偏僻的角落。虽然我觉得在那里头被吵得很痛,但是希君觉得气氛很棒。
“姜华第一次带我过来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里每天晚上的歌手都很棒!”希君大声对我说,生怕我听不见。这个时候她已经打发掉了6次搭讪的男人,“就是来搭讪的男人都很不怎么样。在酒吧找一夜情还行,长期饭票就不可能了。都是想吃不想负责的主儿。”
“喏!你看那个,那么年轻就和那麽老的女人搅合在一块,一定是个小白脸儿。”希君抬抬下巴,示意我看向3点钟的方向。
厄……是尹东绪。拉着一个看起来30岁左右,皮肤很白的短头发女人的手,好像在说手相之类的虾米东东。
不得不说,这一招看起来很GAY,但那个女人看起来相当受用。
“那是个小明星呢。”我对希君说,“那个Shine代言的茶饮料的选秀比赛出来的。我也估计他会当小白脸来着。不过不知道是被包了还是仅仅是卖而已。你家姜华没给你说这个人?”
“唉,你也知道我每天对着一对数字,哪有功夫关心这种小明星阿……不是GAY就是被包、被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