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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多么幸运,才可以拥有这样,你带给我的安全感。
我必须承认,自己偶尔是一个极端浪漫主义的人。那么现在,如果我向你要一个以年为计量单位的安全感,你给我一个什么数字呢?
我也没有想到过太以后的事情。
1年,2年,也许更短,都好。
因为我已经如此感激,有你的时间,每秒都是永久。
谭。』
写着写着,就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字也写的不好看起来。我本想把纸塞进碎纸机,怎奈舒郅恺的电话已经上来,我只得把信匆匆折了塞进包里。
要给他吗?您说笑呢吧!
下楼,上车。
舒郅恺的车子最近由一辆烧包的银色保时捷CayenneTurboS换成了一辆黑色的BENZSE600,其实还是挺烧包的。
刚上车,就被一个吻侵袭过来。
唇齿交缠到差点窒息。
“你们唱歌的人能不能不要欺负我这种肺活量小的人啊?”我扁着嘴说。
“傻瓜。喜欢你才吻你的啊。”车里带着墨镜的舒郅恺有着明显的“我是艺人”的气场。
换了一套合身的POLO衫和休闲裤,装嫩装得恰到好处。
“下午……谈得怎么样?”
“就……那样啊……她书稿在后座上。我没来得及看。她还想要我给她写一首歌,做音乐伴读CD连书赠送。老汪出面给否了。”
“于是你还是要写咯?”
“不会是用心写的东西。”他耸肩,“她靠我炒出噱头,我总可以暗暗的不配合一下吧。”
等红灯的间隙,他伸手捉住我放在膝盖上的左手,用鼻尖轻轻地碰了一下,引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要戒烟。”
“为什么?”
“你比我小那么多,女人又本来就活的比男人久,我不好好爱惜下自己的身体,怎么陪你过一辈子啊?”
一……辈……子……
我被这三个字SHOCK到,愣在当场。
就这么被他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完全没有犹豫。
好像在他心里,真的是那么那么认真的,认定了自己要陪我走下去。
鼻子怎么突然有点酸?好讨厌,自从和他在一起以后,好像总是这样,变得那么爱哭。
用力把眼泪吸回去。
突然手机响。
“帮我看看谁打来的。”他说。
是汪洋。
“你们现在在哪里?那个事情有眉目,我马上过来。”
在家里送走汪洋,我和舒郅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
突然扑哧一声,都笑了起来。
“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会和黑道扯上联系。”我说。
他摇着头:“这人真的很……有病吧?下次我带他去看医生。”
汪洋在深夜突袭我家,就是为了把他请人查到的最新消息告诉我们。
关于“那个人”。
他和后来去了力捷企划部门的“手心有泪”一样肖鄢琰有染,猜到了。
和Shine…Crash有关,参与策划爆料陷害Shine的多次行动,知道了。
孙凡毅是ShineCrash的幕后支持者,知道了。
“那个人”和孙凡毅的关系居然是“合作”,而不是“被雇佣”,这个之前不知道。
“那个人”策划了撞车事件,知道了。撞车本来只是为了给舒郅恺一个教训,却因为舒大英雄挺身救美的行为,把自己救进了加护病房,这个之前也不知道。
“那个人”的背景,居然无法查到,认识的人,只敢说他的化名叫做“李强”。这个名字追查下去,当然什么也没有。
他的黑道背景的必然的,关系网也是绝对复杂的,只是,他为什么对Shine,对舒郅恺,有这么大的仇恨。
让他处心积虑地去破坏他们的事业和生活?让他使出最卑鄙的手段去伤害他们?
“你说,他就能那么恨我?我都不认识他,怎么可能得罪他呢?”舒郅恺斜斜地靠在沙发上,让我给他已经愈合的伤疤上抹上从瑞士买回来的“疤痕灵”。
“这个好好用哦,已经变淡了好多了。”我说,“也许不是恨你呢?太过深沉的爱,也可以让人发疯的。”
“小丫头,越来越没正型了啊!”舒郅恺大笑,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拖到沙发上压住,“那我今天得好好收拾收拾你。”
他的脸淘气般地停留在我的小腹,头发和脸颊不同的质感挠的我又氧又热。
“舒……”我好像很难发出连贯的词句,溢出唇间的音调都带着一半呻吟一般娇嗔。
我闭上眼睛。
“今天陪我妈逛了一下商场,给你买了个东西,差点忘记。”他语音未落,我的腰上缠上一条冰凉的东西,吓了我一跳。
我睁开眼睛一看,是一条红色的链子。
“本来想挑一个手链之类的,结果我妈唠叨说什么本命年乱七八糟的,就相中了这个。”他看着两人腰腹之间隔着的那条红链子,伸手去轻轻地抚摸,我想我当时一定全身都红了。
“虽然今年都快过完了,不过希望它能保佑你剩下的小半年,不要伤心,不要生病。”他说的那么矫情,让我又有了忍不住要掉眼泪的冲动。
那是一条红色珊瑚和黄金串成的腰链,非常特别。只是那么纤细,让我有点担心会不会被我的鲁莽折断。
“乖,我不在的时候,有它替我陪着你。”他又不断地亲吻着我,爱护着我,让我晕晕乎乎,痴呆犯傻,膨胀灼热到不知道应该在那一个异次元空间释放。
我的眼泪终于还是顺着他汗湿的脊背流了下去。
只是,那些是那么幸福,那么快乐的眼泪呢!
周五周六的两天直播,我都没有参加。
网上的东西需要有人盯着,如果在现场就必然顾不到投票和指挥事宜。其实,更重要的问题是:去了现场,直播搞到很晚,舒郅恺这只老母鸡,居然会觉得我自己回家“不安全”,而他又绝对不可能去电视台门口接我,只好逼迫我能不去就不去,可是他自己却每次磨到半夜才来。
“乖啦,到客厅来。”他在客厅叫,“客厅也可以看呐。”“不要,书房比较方便。”我在书房和他拉锯。无线路由器在客厅信号不好,总掉线,所以一般比赛期间我都在书房拿台机看,同时有需要的话可以立刻在网上作出反应。显示器连接了一个电视信号接收器,可以在上网的同时看电视又不必忍受在线观看的龟速和模糊。
已经赛过了第一轮和第二轮,SHAY还没有确定进入决赛。不过开场票数第一的确是令人欣慰。
从头至尾唐纳没有和SHAY一点互动,电视直播上没有,现场的汇报也说没有。好在她没有刁难SHAY,SHAY也没有什么失态的举动。
第一轮的组队PK完毕,SHAY带领的小队获得胜利,另一队则在极其悲壮的音乐中下场,镜头带到舞池边的粉丝,有几个小姑娘已经哭到抽噎。
评委的点评够刻薄也够犀利,只是有些台词是在彩排中已经设定好的桥段。
可是观众的心情还是会跟着这些照本宣科的东西大起大落。
我一丝不苟地盯着电脑屏幕,突然背后两片冰凉的唇滑上来。
“别闹。”我心不在焉地拍了拍从背后趴上来的舒郅恺,继续在网上的讨论群里蹲着看他们分析形势,偶尔冒出来纠正一下他们讨论的路子。
“你下班了。”舒郅恺在我身边坐下,一字一顿的强调。
“那你是不是以后所有晚上6点后的通告都可以不接的?”我望着他笑了一下,他一手托腮皱着眉头的样子很搞怪也很逗,让我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鼻子,“我看SHAY今天比赛的形势大好,保持到中场就可以顺利晋级了。明天就轻松很多。”
“对,他还是你‘男朋友’呢!”舒郅恺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那我算什么!你都不给我一个名分!”
我差点笑到抽筋,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舒大人您今年几岁?”
“芳龄二八,正值花季。”他居然一本正经的摆出一副含羞的样子。
我伸手摸到一边的DV,怪叫着说给你录下来传到网上!
“哪里跑!”舒郅恺伸手来抢。
两人幼稚无比地在狭小的书房打闹成一团,然后,顺势倒在地板上。
“我马上就把你办了你信不信?”舒郅恺声音突然慢下来,有了一点蛊惑人心的味道。
“办什么办?你当自己法官啊!”我被他压在身下,虽然他钳制我的力度不大,可我却还是动弹不得,只好嘴硬。
“你说呢?”四片唇相碰,只剩下呼吸声和电视里主持人打了鸡血一般的怪叫:“请发送你支持的选手编码到123456就能为他投票哦!”
“你们要捧他,什么手段不可以?为什么要走选秀?我听说他们会被悉遇的经纪公司包圆的。”
“你那是哪年的老皇历了。当今歌坛这几年的新人,除了选秀歌手已经没人可以混下去了。他唱歌的技巧虽然一般,但贵在嗓音和形象条件都不错,又会跳舞,这几年已经很少跳舞型歌手出来了。再说,你也不看看我老板是怎么出来的。”
“别谈这个了。”他打断我的长篇大论,“不许上网了,我要你。”
“舒郅恺。”
“干嘛?”
“你压住我头发了,痛!”
“谭思淳。”
“哎?”
“你好美。”
在我还没想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他诱骗我上床的伎俩还是真心的赞誉的时候,他已经把我抱起来扔上了沙发。
我被他的吻和不间断的触碰弄到精神涣散,无力去分神想自己还要出手管的那摊子事情。
SHAY的运气应该够好吧,我不由自主的回应着舒郅恺的狂热,远处的屏幕里发出晋级的音乐和耀眼的焰火,我迷乱地抓住舒郅恺的手颤抖不能成言。
那一刻,我已经忘记了去想已经困扰自己好几天的那个问题。
每月准时的“好朋友”,晚了快一周了。
舒郅恺洗澡完毕,比赛却还没有结束。淘汰了几人,SHAY算是有惊无险,等到了最后一关,由于票数第二名从一开始就和SHAY相差了两万票,已经基本不成威胁。而SHAY在最后一轮的表演又分外出色,所以虽然我还是在关注,却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稍带紧张的心情。
有水滴滴在我的皮肤上,抬头。
“宝贝。”他说。
“干嘛这么叫我?”他很久没叫我宝贝了。
“刚才洗澡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旋律。我哼给你听。”
他在我身后坐下,带着水滴的双臂牢牢地环住我,把下巴搁在我的肩上,用很轻的声音哼着一段旋律。因为是即兴,所以算是带一点犹豫,带一点不确定的曲子,但听得出诚恳和感情。
“怎么样?没灵感好久了。”他哼完8个小节,歪头看我,“可惜这边没有琴什么的,不然可以弹弹看。”
“很棒。”我真心的说,“我研究过你们所有的歌,从最一开始的励志,到中间有段时间对现实的质疑,然后到对音乐本身的探索,一度我觉得开始有点往小众和实验的方向上发展。这种有点小品感觉的温情调子满少见的,会很有噱头。”
“只是‘噱头’那么简单吗?配乐简单一点都可以做出朴素的感觉,我是想问你,你听了以后,有没有感觉。”
“你的意思是?”
“我想要写一首‘你’的歌。”
“我的歌?我以为《忘》就是了。”我笑,伸手和他的手指交握。
“那只是想你的歌,不是‘你的歌’。”他说,“写好以后,你要不要给我写词?”
我有点惊讶:“我吗?可是你自己也是很好的词人啊。”
“我在向你邀歌哎!你赶紧同意,不然伤自尊了啊!”
“好啊,不过我没有给歌填过词,我也不懂音律和押韵是不是适合长出来之类,你真的放心?”
“恩,你同意给我填词,我会更用心把这个东西搞出来。恩,那就是第一次合作的作品了。我要做一张限量的CD,只给你。”他眼睛里透出不可思议的神采,孩子般明亮。
对,这才应该是我心目中的舒郅恺。对某些纯净的东西有着认定的固执的执着,在专注于此的时候透出不可思议的智慧和光芒。
他不应该是背负着沉重的压力的,也不应该是将心内所有喜悦或悲伤生生压抑的,他有他的天才,这些美好的东西在他做音乐的时候不可抑制地喷薄而出。
他是属于音乐,属于听众的。
这个时候,我总忍不住想要退到一边,找一个没人看到的角落,抱着膝盖看他发光。
而现在,这样的光芒,居然是属于我的。
我伸手去抚他的脸颊,今天新生的胡渣有一点扎手。他顺势握住我的手在脸上磨蹭,良久不语。
“让我们恭喜尹维,成为今晚第二个,也是第8个进入全国决赛的选手。”电视机内隐约传来主持人声嘶力竭地吼叫,“SHAY,你以全场最高票成功入围,有没有什么要对那些今天为你投票支持你的歌迷们说的?”
我还眷恋地缠在舒郅恺沐浴后有着干净气味的身体上,听到这句话,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谢谢所有人的支持,既然能够让我杀到总决赛,就不会轻易放弃。”模模糊糊听到这一句时,我抬了一下眼皮。
今晚的衣服不适合他,鲜艳得像马戏团的小丑。妆也过浓,看上去好像造型师和他有仇。但是,这样不是最佳形象的他,靠着超高的人气,适当的投票政策和稳定的发挥,晋级了啊!
我看到台下的陈理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狠狠抱住SHAY又哭又笑,好像比自己夺冠那会儿还高兴。
SHAY的歌迷聊天群里,已经有人开始说:“陈理对我们家SHAY好好啊!平时看他脸板得像个私人,没想到和SHAY关系那么深厚。他人真好。”之类的话,至于我用别的账号潜伏的CSer聊天群里,更是高兴的热火朝天就差磕头拜谢天地了。
这个拥抱,这台上2分钟的感情流露,是不是陈理的戏,我保留意见。
入夜,身边人沉沉睡去,一只手牢牢地牵住我藏在被单下的手不肯放松。
这次,换我失眠了。
在亲热的时候在高潮的时候在不顾一切的时候,你很难分神去想的那个糟糕的“如果”,在安静下来总让人睡不着觉。
而我,又不是一个大而化之,能将头痛留到明天的人。
如果,真的“中奖”,要怎么办?
在这个当下,我自己都不确定,和舒郅恺的关系可以走到什么时候。
我和舒郅恺要怎么面对这个可能到来的新生命?
这一年,我24岁,他29岁。
这一年,他被伤被撞被阴被黑,我被辞退被揣被打击。
这一年,我们在一起。
这一年,我们都没有准备好,我想,无论是更长久的关系,或是接受新的生命,或是,婚姻。
失眠一夜的结果是第二天头痛欲裂加两个巨大的黑眼袋。
“怎么了?”他问。
我只是微笑摇头,没事,没事。
到公司和跟SHAY的案子的同事开短会,算是第一阶段的总结和总决赛的计划安排。一直觉得胃在抽搐,痛到流汗。
中午,把自己埋在工作中强迫自己忘掉的烦恼自然而然的回来。
“拜托,希君,下午陪我去喝茶好不好?我有事情对你说。”
下午3点,地点是公司旁边的小咖啡店。
“我要EXPRESSO……算了换柠檬茶吧,温的。”我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望着对面精雕细琢的美女。
潇洒地辞了大摩的工作,正在整装待发的做一个10月新娘的希君。
“什么事那么急找我来,还那么神秘?”
“希君,我最近……有了个男人。”
“谁那么好运气把你泡到手啊?”
“还是原来那个。”
“什么?你家博士不是结婚了吗?……难道是……”她声音压低下来,用唇语说,“舒郅恺?我不知道你们居然还有来往。”
算是一直都有吗?总是透过身边的人不断的偶遇和寻找彼此的踪迹,应该算一直有交集吧。
“恩,几个星期前吧。就又……”
“他现在倒是宣称单身哦。不过不是有消息说他和前女友复合的可能性很高么?怎么回事?小淳你要把他的心搞清楚哦。保护好自己。”她保养得白白嫩嫩的手隔着小桌覆上我的,安慰性地拍了一下。
“希君……”我喊了她一声,居然在自己的声音里听到哭腔,真的是在自己最信任的朋友面前才可以真情流露吗?“我……我不知道……我怕自己……”
“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她的关切让我愈发想要懦弱。
哭了3分钟,我止住抽泣,鼓足勇气说出:“我怕我怀孕。我不知道如果真的这样要怎么办?”
“告诉他。”希君简短地说,“他会怎么办?”
“他会和我结婚。”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居然是带着笃定,和一丝骄傲的。
只是,我自己,确定吗?
“那告诉他咯,如果真有的话。”希君说,“你验了吗?”
“还没。”我说,“只是婚姻真的可以解决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