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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紫月很气闷,他阴柔精致的脸上,弥漫着雾气腾腾的阴狠,舒落宇从他身边不远处慢慢的走过,眼角所及,心里微微一笑,真是好棋。
紫月一撩紫色的织花羊毛袍摆,赶上两步狠狠的踢打舒落宇
“丑八怪!打死你!!顶着一张烂脸在小爷面前晃,看小爷打不死你个下贱坯子!”
舒落宇抱着头,呜呜叫着。紫月突然灵动的眼睛转了转,不怀好意的温柔起来
“你也是个女人吧?嗯?我美不美?”
嫩白的手慢慢的,极具风韵的扯开了自己的腰带,退下了肩头的袍子,稚嫩润白的肩膀在草原的阳光下,白的耀眼,紫月挑逗的看着舒落宇
“哎,傻子,看看我”
舒落宇,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然后突然就慢慢的呆了,紫月得意的大笑起来,一脚踩在舒落宇肩头,调笑道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凭你也配!”
一边的破帐子里一瘸一拐跑出来另一个癞痢脸,呜呜叫着推开紫月的腿,护住舒落宇,一双纯黑的眼睛迸发出一种逼人的凛冽光芒
紫月被他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然后逞强的上来,踢了他一脚,舒落宇狠狠的拽住发怒的独孤墨玉,两个人好像被紫月这一脚踹倒了一般,翻滚了出去,一盒染料洒了出来,银红金紫煞是好看
紫月一见就要上前拾起,身后却响起一声愤怒的呵斥
“紫月!他们是我收留的,花的是我的钱,你凭什么欺负人!”
炎月快步走过来,弯腰捡起染料,递给舒落宇
“拿着”
舒落宇眼中泪光氤氲,哽咽了一会,抬起头,拿起小刷笔,沾了颜料就要往炎月脸上画,炎月吓了一跳,向后一躲,一边站着看的团长一步窜过来,狠狠的给了舒落宇一个耳光
“你这癞蛤蟆干什么?!”
舒落宇被他打打了个踉跄,她身后的独孤墨玉冲上来被她紧紧拽住,眼睛都快喷出岩浆来了。炎月缓了缓挡在她们面前,温和的说
“你想干什么?”
舒落宇默默看了她一眼,拿起画笔轻轻的在她脸上勾勒起来,一会功夫,艳阳下,就出现了一个勾魂摄魄的魔神,灿烂的几乎令人张不开眼睛,神为之摄,气为之夺,呼吸都为了她平缓了
团长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张风华已逝去的脸,差点乐歪
妖艳迷人的十六天魔舞,金银闪耀的妖异装扮,舒落宇和独孤墨玉总算迈进了好色如命的三公主府。
“站住!他们两个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挡着脸?!”
团长狗腿的凑过去,递了些银两
“他们是化妆和侍候衣服的,这脸。。。这脸得了场病毁了,不敢见人啊”
“打开给老娘看看!”
独孤墨玉和舒落宇依言掀开罩面黑纱,守门的兵丁倒抽一口凉气
“什么玩意儿,快!快盖上!不准打开,不然惊了哪位可不是你们能担待得起的!我说团长,出入这公主府的都是美人,还从没这么鬼似的东西呢”
团长连忙又递了些银票
“您多担待!”
“滚吧滚吧”
外面歌舞升平,流光溢彩
帐间两人具是沉默,舒落宇和独孤墨玉服了解药,皮肤没变,不过能说话了,独孤墨玉纯黑的眸子看着舒落宇
“怎么办?”
“今夜,我不信大猩猩还不碰女人”
“我们先去确定赫连春的位置情况,过半夜我下手”
“您要小心”
黑纱一罩,两人消失在夜色中,舒落宇想,独孤这小子还是有点用途的,起码他还知道弄清楚三公主皇帐的布局。
乘兴而去,无功而返。眼看前方歌舞慢慢平息,开小差的人逐渐归位,舒落宇一扯满眼焦急的独孤墨玉,原路返回。
艺人们回来的时候,两人正心思烦乱的靠桌假寐。团长拍醒了舒落宇,踢了她一脚
“去,给他们两个人补补妆,这会发达了,没想到三公主连女人都收了”
炎月的脸很淡然,非常淡然,她甚至笑了笑。紫月已经被抬走了,兴高采烈的,舒落宇扯了扯她,炎月淡淡的笑了
“没事,我不怕”
黑纱罩下,脖颈一阵剧痛,炎月昏迷之前看见舒落宇的脸,竟然是和她一样画的令人看不出真容,只是目光清华,透着一股十足冰冷的灵气
是夜,三公主府被火烧连营,而三公主瘫痪在床,口角流涎,面目呆滞。清点尸体乐团的人尽数被活活烧死,男女性别一个不错,只是当晚侍寝的一对男女不知所终。
遂广发画像,千里追捕
独孤墨玉看着立马残阳一言不发的舒落宇,她面目光洁,立马当风,前几天的那个畏畏缩缩的乞丐,简直就像是他做的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他们没找到赫连春,然而她却问出了赫连春的下落,赫连春早就死了,尸体扔在草原上,找都找不回来
原来一切不过是引来她的借口,她舅舅,先嫁的舅舅,要她死,要她大燕皇族每个人不得好死
她的长针穿透了三公主的穴道,和独孤墨玉运起轻功连夜逃出百里。如今,她已经身在大燕了,没人能奈她。
明日一早,她和独孤墨玉就会回京,闭上眼,一切如梦
边城再遇女土匪
舒落宇留在边城没走,她有些恍惚。不想说不想动,镇日里站在闲话多相当沧桑的门口,靠着门柱喝酒。
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只剩下一道漆黑斜挑的眼线,冰冷跋扈。
独孤墨玉在房间里闷了几日,他也很郁闷,可是他自己觉得绝没有舒落宇郁闷,尽管他天天闷在房间里,咬牙切齿,还掉了几滴眼泪。
推开窗望出去,看着门口那残破的客栈大匾额下的舒落宇的背影,独孤墨玉皱起剑眉,那个没个正经的三皇女,整个都变了
那夜从三公主营帐里出来,舒落宇拽住他就是一路玩命奔逃,他当时惊得无以复加,还以为惊动了遗族,结果直到两人流星一样逃窜到内力不继跌了下来,再连滚带爬的徒步跑到喘不过气瘫倒在地,舒落宇才仰面躺在草原上,和他说了个结局
“赫连春死了”
然后,两人就快马加鞭,一路冲回了大燕国土。从那天起,舒落宇就变成了哑巴,每天爬起来就站到客栈门口喝酒,晚上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睡觉,周而复始,已经过了三天了。
眼看着舒落宇一身萧索的落魄气息,独孤墨玉说不出要回京的话,他甚至不知道该和舒落宇说什么,舒落宇面上喜怒莫测,一身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是,再不回京,恐怕不行了,哪有一个少将军一个二殿下从京城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的?
独孤墨玉抿了抿唇,慢慢的走下楼梯,掌柜的抬头,一把把他扯过去,甚是神秘兮兮
“男人像你这样不行”
独孤墨玉愣了,掌柜的一脸恨铁不成钢
“这世道,还是女人当家的,你这么对她,她迟早有一天受不了”
独孤墨玉皱了剑眉,一把推开掌柜的,真是店名如其人,闲话多!掌柜的在他背后嘟囔
“不知道好歹!早晚让人丢掉!!”
店堂深处有人呵呵一笑,一个凹凸有致的美女,啪的一声合起了扇子,冲掌柜的招招手,掌柜的应声而至,满脸讨好
”大当家有何吩咐?“
”这就是那个喜欢玩花样的男人“
”正是正是“
相当美艳的大当家明眸如水一转
”那。。。。门口站着的那个女子。。。可是他那个相好的“
”对!你看她那张脸,想必是受不了了“
大当家一撸自己身后波浪一样的卷发
”不错,既然受不了了,那就换我来!“
掌柜的目瞪口呆,看着大当家起身向门口走去。
舒落宇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边城辛辣的劣质酒,有一股太阳一样的毒辣,从头顶烧到脚底,舒服。
独孤墨玉走过来,还没张口,舒落宇就将酒壶向他面前一递
”喝酒!“
独孤墨玉看了看,接过来,灌了一口,咳了两声。舒落宇扬声
”掌柜的!!三壶酒!!“
独孤墨玉皱眉想拦,舒落宇抬眼看看他,轻声道
“咱们好歹为他来过一趟,总得送送他是不?”
独孤墨玉无言良久,抬起纯黑的凤眸看了看舒落宇
“以前是我不对,我狗眼看人低,今日一壶酒,我们三人恩怨尽了”
舒落宇漫不经心的提过掌柜的一壶酒,慢慢倒在地上
“不妨做个朋友”
两人酒壶一撞,仰头干了。大当家在一边看的新鲜,拍拍扇子
“好好好,你们两个从此是朋友了,那就是没有情爱了?”
舒落宇靠着门柱斜眼看她
“有没有情爱干你屁事!”
“没有最好,那这个美人必要和我上山做压寨夫君,我可不希望他心里还想着别人!”
呼的一个酒壶推过去,大当家偏头躲过,笑嘻嘻的说
“好好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辣美人,姐姐我有的是手段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独孤墨玉二话不说,墨剑出鞘,攻了上去。舒落宇在一边看得哈哈大笑,拍碎了手里的酒壶也抢前攻上,大当家有些狼狈,大喊
“你们 两个打一个,不讲江湖道义!”
舒落宇轻轻一挑眉,划开她的手臂
“我们本来就是黑道,黑道讲什么道义”
两人将女子大的连滚带爬,最后狼狈的被独孤墨玉踩在脚底下,舒落宇蹲下身,拍拍她的脸
“来,叫声娘,叫声娘我就放你走”
大当家恨恨的盯着她
“我不杀你誓不罢休!”
舒落宇呵呵一笑,抽出一把尖刀在她脸上划了个贱字
“贱种,你再不叫,我就刻首诗上去!”
“。。。。娘!”
“乖”
排开独孤墨玉的腿,舒落宇拍拍手,淡淡瞟了大当家一眼
“饶你一条狗命,滚吧”
大当家连滚带爬的跑出几步
“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姓白,白如玉”
“白如玉!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舒落宇一哂,慢慢的拔出刀,那女子头也不回的骑马跑了。冷笑一声还刀入鞘,独孤墨玉看了看一旁脸色煞白的掌柜的,悄声说
“殿下,你纵虎归山,恐怕后患无穷!”
“是啊,所以劳你快马加鞭,务要托人赶在她报复我之前,报官来救我啊”
“我不能走,殿下要是有什么好歹,我如何交代!”
舒落宇看看他
“那就一起等死好了”
“你!。。。。。”
舒落宇坐在门口打了个呵气,闭上眼睛,独孤墨玉被她气得脸色晕黑,七窍生烟,最终咬咬牙,翻身上马
“我很快回来!”
舒落宇摆摆手,独孤墨玉一溜烟去了。掌柜的慢慢的磨蹭到舒落宇身边
“客官。。。。客官怎么不一道逃跑?”
“我跑了你们怎么办?”
掌柜的跪地痛哭流涕
“大侠啊~~~,您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啊~~~”
舒落宇笑了笑,阳光有些刺眼,大侠。。。。她可不是大侠。
她若是走了,谁来料理他们?不料理这些人证。三公主的事情一样会露出蛛丝马迹,舒落宇慢慢的拍着掌柜的肩,安慰她。
兵戈之灾,早晚兴起,这大燕边境的闲话多,迟早都是一片火海,命运终结,是早几天还是晚几天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大燕的兵,必要师出有名。
可以为了保家卫国,可以为了替将雪耻!就是不能沾上一点二皇女的一己私情。
同是打仗,同是战胜或战败,意义会大有不同,天下皆俗人,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名
舒落宇慢慢的微笑,所以,你们就当殉国了吧,谁叫你闲话多呢?
几天以后,皇上手中一个折子,大燕边境匪寇流行,末将前几日得获密报,将其一举歼灭,匪首就擒,就地正法。
没有提到,当日兵匪激战中灰飞烟灭的边境小店闲话多,当然,大当家更没办法分辨,当她进入闲话多的时候,掌柜的一家已经死于非命,她们不过是踏入一片机关陷阱,才拔刀自卫。
头痛的婚姻生活
回京了,树叶铺了满地,零丁的几片在风中颤抖,舒落宇勒马在京城的街道上,淡淡的看着人来人往,碧绿的河水流过石板桥,水色很深,带着秋天肃杀深沉的味道
凉风起天末,这是个惆怅的好季节
然而她却没有心情应景潇洒的感叹一声,天凉好个秋!如同每次铁腕之后,她总是倍感空虚疲惫,那时候还能和别人自我催眠的庆祝她是个不败之神,勉强快乐一下。
只可惜这一次,连赢都没赢,愈发沧桑。
尽力挥挥手,舒落宇慢慢的御马回府,独孤墨玉在她身后担忧的皱起眉头,这次草原之行,他见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二皇女,那日在边城,他玩命的纵马回城,还未看到闲话多的影子,便看见了舒落宇,慢慢的骑马而来,很慢很慢,样子几乎像一个陈年老妪。
独孤墨玉心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是后悔还是心惊。
翻身下马,舒落宇的感觉有些不真实,在两尊雕刻完美的石狮子前仰望皇女府的大牌匾,把门的狠狠擦了擦眼睛,乐得就像见到了亲妈,一边叫着,皇女回府了!皇女从小寒山回来了!!一边把她迎了进去,哭天抹泪的,好像她去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九死一生的爬回来了一样。
舒落宇慢慢的走进大厅,落座,心想,真好,他们都只当我还在小寒山。
回廊转角走来了两个人,当先一个,一身紫衣,长发轻绾,魅惑非常,却是侧君越湛,而他身后跟着一个白衣女子,面貌和越湛有七分相像,只是那双同样寒湛湛的眼睛,比越湛多了精明,也多了更多的旺盛野心。
舒落宇若有若无皱了皱眉,伸手挡在了眼前,好像是被两人推来门,落入的阳光伤了眼睛。没有起身,舒落宇靠在椅背上,本来想要喝过热茶便去休息,目前看来,没那么容易了。
越湛笑了笑
“我等你好几天了”
舒落宇点点头,无言,越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靠近她坐在她身边,拉下她遮眼的手臂
“怎么?不想看见我?”
舒落宇看了看他身后的女子,又看了看越湛,那女子很风度的笑道
“民女越朗,见过殿下”
舒落宇点点头
“都是自己家人,不必拘礼,不知阁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越朗一笑
“殿下不是说自己人么,何必客气”
言罢,毫不拘谨的悠然落座一旁。越湛有些放肆的俯身望进舒落宇的眼睛
“怎么去小寒山修养静心,把你修养成这样了?难道世间一日,山中倒是经年了不成!?”
舒落宇无言以对,越湛看了看越朗,突然俊朗的笑了起来
“我前一阵子不在府里,你猜我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去了。。。。”
“我挑了江南二十多个门派”
舒落宇猛然张开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越湛
“什么?!”
越湛摸了摸她的脸
“我是不是很厉害?”
舒落宇的细长眼眸慢慢的把目光移到越朗身上,越朗淡淡一笑
“殿下,湛儿着实有些鲁莽了,我们的意思是,此事还是不用操之过急的好,毕竟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才稳”
舒落宇看她良久,看得越朗的笑容都有些僵硬,才缓缓的说
“什么。。。稳”
“评剑山庄既然做了皇家的亲家,总不至于在江湖上太过寒酸”
舒落宇慢慢的眯起眼睛,这是嫌她婚后对评鉴山庄没有什么表示么?她要有什么表示?在官场,皇女的亲家是要升官赏爵的。可是,在江湖,难道要给他打上御用二字不成?!
强按下心中的怒火,舒落宇慢慢的闭上眼,慢慢的叹息
”是我疏忽了“
越朗一笑
“殿下哪里话,江湖和朝堂本来就隔重山,要插手也插不上。不过,评剑山庄倒是因为湛儿要成为江湖第一大庄了”
舒落宇的手在袖子里紧紧的握成拳,江湖第一大庄?她看是要独霸江湖吧!越朗看了看舒落宇
“这动静闹得有些大了,殿下看看您责罚一下湛儿算了,要不。。。。”
越湛看见舒落宇的睫毛剧烈的颤动了几下,脸色有些白。还道她是担心自己,遂坐在一边不言不语。良久,舒落宇慢慢的张开了眼睛吐出一口气
“案子捅到哪里了?”
“怕是已经上到刑部了,殿下若有什么不方便下手的,我们绝不推辞”
“此事不宜轻举妄动,容我好好想想”
舒落宇又闭上眼睛,气息十分冷,已经是不想留人的样子,越朗冲越湛使了个眼色,越湛看了看舒落宇,踌躇了一下,才和姐姐退出房间。
越朗扯了扯看看门板的越湛
“你还看什么呢?”
“我觉得。。。她好像生气了”
越朗呵呵一笑,拍了拍越湛的肩
“傻小子,二皇女一向个性温软,她那样的个性能为你力争侧夫之位,又怎么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