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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裁令-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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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惊恐地点着头,她不明白老人为什么知道她的名字,下一秒钟她才知道,老人不止知道这些。

“我知道你家在哪儿。”说着,老人就一拐一拐朝电梯走去。

胡亚玲差不多要昏倒了。

老人一走进2018房间,就把假头套假胡须从头上和脸上抓了下来,他咕哝着:“娘的,热死我了!快长出虱子了!”

打开灯后他发现,房间里一切设施照旧,桌子、椅子、沙发、茶具、酒具,原封未动。这就对了!他发现一张倾斜的椅子背上搭着一个东西,拿起一看,是珊曼尼遗留下来的那件崭新的阴丹士林布旗袍。他把旗袍蒙在脸上,使劲嗅着,仿佛那里还残留着珊曼尼身上的味道。

钱白胤坚信,一定会找到珊曼尼那个小娘们儿的。

他想起那天轻轻揽着珊曼尼的腰肢,随着音乐原地摇摆,珊曼尼的头发紧紧贴着他的下巴,一股淡淡的香气从发际散发开来,就像现在旗袍里散发出的味道一样,让他痴迷。是的,忽高忽低的钢琴声,伴随着呜咽的低音提琴,零碎的班卓琴,以及蒙上布的沉闷的鼓声,它们汇集在一起,在房间里轻柔地游弋着。他不但记得当时的情景,还记得当时说的话,那话没有把珊曼尼溶化,倒把他自己弄得半醉。跳动的嗓音……从圆润到粗哑……还有响亮,夹杂着窒闷……带着枝桠的音符滑落下去……滑下去……一只手……手在舞蹈……上下……左右……在腹部舞蹈……

娘的!他不得不承认,珊曼尼太让他迷恋了。想到这儿,他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的夜景,兴奋地大喊了一声:“珊曼尼,我回来了!”

实际上他回上海有一段时间了,只不过他一直东躲西藏,辗转在一些嘈杂肮脏的小旅馆里。那里住着车夫、妓女、酒鬼、剃头匠,卫生条件极差,别说洗澡,连洗脸水都不够。他实在忍受不了了,只有想办法回到爱多亚酒店,哪怕只住一个晚上,也比在那些旅馆喂臭虫强。另外,回酒店还有一个目的,他想在珊曼尼遗留下来的东西里找出蛛丝马迹。

他相信那个叫胡亚玲的女孩不会出卖他,一定会替他掩饰,因为她担心他把黑提包放在她家门口。真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姑娘!太好吓唬了,一个黑提包就把她的脑浆搅和得一塌糊涂。提包是他从垃圾堆捡来的,里面装了几块又臭又硬的砖头,再说他根本不知道她家地址,只知道她叫胡亚玲,因为她胸前的牌子上写得很清楚,只要识字,都认识。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洗个热水澡,把一身的污浊全部洗掉,他身上太脏了,连他自己都能闻到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类似马厩里的骚味加干草味,难闻死了。

他放下旗袍,脱掉衣服,赤身裸体地走进浴室。左臂的伤口恢复得很好,共党的土医生医术还不错,只给他留下一个浅浅的伤疤。他咧嘴笑了笑,此时,他看到了浴缸里那滩黑色的黏液,那是顾文英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痕迹。当然,现在她已经不是黏液,而是一块没有光泽的固体,他用手摸了摸,硬邦邦的。这跟他印象中的顾文英不太一样,他记得她全身每个地方都是软绵绵的,且松,本来看上去坚挺硕大的乳房,把胸罩一扯,就垂头丧气地耷拉了下去。女人一过30岁,胸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只能靠两块像碗一样的破布兜着,然后往中间挤,拼凑出一条让男人哀鸣的沟塾。一旦撤掉伪装,地球引力就会大显神通,一对对超过30岁的乳房纷纷下落。不过,也有例外,“梦宜旅店”的老板娘黄萍萍就不这样,她起码快40岁了,从来不穿那两块令人可笑的破布,但乳房仍然如处女般坚挺,像两只卧在那里的大白兔。他破例在那儿住了一个星期,为的是能天天看到大白兔在黄萍萍的衣服里无声的跳跃。他相信,如果他是个正常男人,他会狠狠地梦遗7天,像《红楼梦》里的贾瑞那样,即使身下一片冰凉也在所不惜。可惜他不是。他只剩下吊在裤裆中间那根可怜的布条,而没有一根健康的阴茎。没什么可惜的,那个老板娘的身影已经深深烙在他的脑海,一会儿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再慢慢回忆,有些人,有些事,是一辈子不能忘怀的。

他扭开水龙头,用手试着水温,结果发现没有热水。娘的,他想起来了,酒店没有营业,没人烧热水。好在天热,洗冷水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是无法回忆“梦宜旅店”的老板娘黄萍萍,她必须在有热水的情况下玩味。

尽管是夏天,但当他钻到冷水下面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一分钟后,他慢慢适应了,他想:水冷不怕,身子热就行,说明我还活着,这比什么都好。

宁波手工业历史上比较著名的是“三把刀”:剪刀、菜刀、理发刀。在“三把刀”里,尤以裁缝用的剪刀最吃香,也显得比其它两把刀高雅。上流名媛除了热衷于游泳、打高尔夫、飞行术、骑马外,奢华的社交生活和追赶时髦更是她们互相攀比的生活方式,这注定了上海滩需要大量的优秀裁缝,你如果能把旗袍做得像模像样,你周围一定围满了大家闺秀、小家碧玉。

鄞县人王光华10岁的时候就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跟师傅学一门好手艺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14岁时,他来到宁波“学生意”,18岁起在上海知名的老介福等老字号店跑外勤、量尺寸,22岁那年,他开始独立经营,开了一爿叫“光华懿裳”的店铺,专门制作各式旗袍。稍微讲究点生活质量的上海女人,除了斜襟上插一束麻纱绢头、手执檀香扇外,一袭合身的旗袍是必不可少的装备。那彳亍婉转,提臀展步的婀娜身影,弥漫着说不出的风情。所以,王光华的“光华懿裳”永远不缺顾客。

一个优秀的男裁缝在制作旗袍时,必须要测量女人全身36处数据,这也是旗袍虽然把女人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却凹凸有致愈发性感的原因所在。36处数据,就是36个欲望点,王光华每天燃烧得像个火炭一样,照亮了自己,也温暖了对方。

必须承认,“光华懿裳”的旗袍永远达不到顶峰,裁缝王光华在学艺时偷了懒,他制作的旗袍经常要修改几次才行,尤其腋下部位,不是过紧,就是过松。所以来“光华懿裳”制作旗袍的永远没有名媛贵妇,而是精打细算的居家妇女、贫寒的女大学生,以及一些有特殊要求的三流娼妓。这丝毫不影响王光华的经济效益,反而越来越红火,很少有人不知道“光华懿裳”的,毕竟上海滩这个层次的女人比名媛多得多。

这些年,王光华不知测量了多少女人身体的36处,直到把隔壁一个卖油条豆浆的老板女儿测量成他的老婆。

女孩叫孟大妞,今年刚满20岁,白白胖胖,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油条味道。当然,这不是她的主要特点,她的主要特点是身材上下一般粗。王光华第一次给她测量尺寸时,她就一直咯咯咯笑个不停,一身的肉都在颤抖,好像她全身有36处痒痒肉。实际上,像她这样的身材,横着量一下腰就行了。她属于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即使顾客们给她乱起外号她也坦然受之。她的外号有两个,一个稍微好听点,叫“油条西施”,不过没多少人叫。另一个则流传甚广,叫“孟豆浆”。

上午,王光华请隔壁的算命先生给他草拟了一份结婚启事,此时他刚刚回到店铺,正展开那份启事,磕磕巴巴念着:

兹有王光华孟大妞自由恋爱并得双方家长同意谨詹于民国二十八年八月二日下午三时假座上海新都饭店七楼举行婚礼时值非常一切从简恐柬邀不周特此敬告

亲友诸维 谅詧 二时入宾 六时入席

王光华中等个儿,偏瘦,头发从中间分开,打着发蜡,显得油光锃亮的。念完启事,他退后几步,胳膊伸得老长,尽量把这种纸拿得离自己越远越好,然后眯着眼睛得意地欣赏起来,好像那张启事上画着孟大妞。忽然,他发觉屋里光线不足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门外的阳光,他移开启事一看,见门口站着一个老人。

老人穿得非常考究,上身是一件黑色的洋服,下身是条纹西裤,戴着一顶白色的礼帽,一头长发从帽檐溢出,胸前有一把浓密的长髯。

“请问,你找谁?”他问。

“我想请你帮忙找一个人。”

“找人?找谁呀?”他放下手里的结婚启事,不解地问道。

“帮我找一个在你这里做过旗袍的姑娘。”老人说。

“哦,这个可有点难度了,”王光华摇着头,“在我这里做过旗袍的姑娘太多了,我哪里记得清楚。”

老人从随身携带的提包里拿出一件阴丹士林布旗袍,“这个你有印象吗?”

王光华说:“没有。”

“你再仔细看看!”

王光华说:“你怎么肯定这件旗袍是我这里做的?”

老人翻开旗袍领子,领子里面缝着四个蝇头大的篆字:光华懿裳。

老人说:“据我所知,光华懿裳在每件旗袍的领子里都有这样的字样,我还知道,凡是光华懿裳的顾客都留有家庭住址,你每年春节都会给那些女人送上一份薄礼,好让她们来年继续照顾你的生意。你的确会做生意,人们对你的印象不错,我也是。所以,我认为,你一定会帮忙的。”

王光华把手抱在胸前,他不得不仔细揣测一下老人的真实目的。实际上他一眼就看出那件阴丹士林布学生旗袍是他制作的了,不过穿这种旗袍的人不一定是学生,风尘女子更喜欢这样的学生打扮,再怎么风骚,只要穿上他王光华缝制的学生旗袍,都能穿出三分质朴来。只是他真的不记得做这件旗袍是什么样子的女人了,他说的是实话,找他做旗袍的女人太多了,他不可能把女人记得那么清楚,他脑子只装着孟大妞。不过,老人说得对,每个顾客都在他店子里登记了家庭住址,一般不会有假,因为女人都是贪小便宜的动物,她们对小礼物都特别重视。只是,他不想把那个厚厚的登记表拿出来供老人查阅,职业操守是一定要遵守的,不可能轻易透露顾客的隐私。

“实在对不起,”王光华对老人说,“我不能帮你这个忙,我……”他停住了,他看到老人手里拿着一块沉甸甸的大洋。

“拿着!”老人说,“是你做三件旗袍的工钱,可以买三袋上等面粉,也可以给新娘子孟大妞买个新婚小礼物。总之,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你知道孟大妞?”他吃惊地问。

“听说过,没见过。现在她还好吧?宝宝在妈妈的肚子里发育健康吧?差不多有三个月大了吧?这个时候一定要补充好营养,别让她老吃她爹炸的油条,对胎儿不好。”

王光华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盯着老人,惊呼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父亲王学章和母亲普成珍还在鄞县老家吗?什么时候把他们二老接来,让他们在上海好好享受享受,别老在田里干活,你挣那么多钱,也该孝敬孝敬他们了。”

王光华惊恐地退后几步,问:“你到底是谁?”

“别紧张!你在上海工商管理会所登记的亲属资料是真的吧?我是在那里知道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说过了,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在你这里做过旗袍的姑娘,她叫珊曼尼!”老人说着,又掏出一块大洋,“这是最后一块。老子说,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别逼我把两块大洋都收回来,你应该知道后果。”

老人的口气软里带硬,像把无形的匕首,深深插在王光华的心脏。他受不了了,回身从抽屉里拿出那本登记簿,嘴唇有点哆嗦地说:“我实在不记得做这件旗袍的姑娘,你自己查吧!”

老人接过登记簿,仔细翻阅起来。第一页是“光华懿裳”的宣传词,什么圆襟旗袍襟处线条圆顺流畅,直襟旗袍可使身材修长,还有什么襟部进行大胆改革,适合不同脸形等等,他对这个没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日期。按时间推断,他第一次见到珊曼尼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照此线索,他应该把目光锁定在那个时期前的顾客名单上:

编号2034:如意襟,高开衩,高领,长袖,长旗袍,纹样凤凰,侧缝贴牵条,深烟印花细布。姓名:尹姚菊。地址:李梅路三弄24号。

编号2033:琵琶襟,低开衩,低领,短袖,夹旗袍,纹样仙鹤,无牵条,印花横贡缎。姓名:付琇。地址:白来尼蒙·马浪路48号附8。

编号2032:斜襟,高开衩,无领,无袖,单旗袍,侧缝贴牵条,色织府绸。姓名:戴育英。地址:麦赛尔蒂罗路111号。

编号2031:双襟,中开衩,高领,长袖,短旗袍,纹样菊花,侧缝贴牵条,绉缎。姓名:曾慧君。地址:杜美路夜东方咖啡店。

编号2030:斜襟,高开衩,低领,短袖,短旗袍,无纹样,无牵条,阴丹士林纯棉细布……

嗯?!有了!老人的眼睛顿时放出亮光,他死死盯在编号2030的姓名上:简晗。

不是珊曼尼。老人有些失望。这是那个时间段唯一做阴丹士林布旗袍的女人,会不会自己在寻找珊曼尼的线索上出现了严重的偏差?短旗袍,阴丹士林布,光华懿裳,还有时间,每一样都符合,唯一不符合的是姓名。对了!珊曼尼一听就是假姓名,这个女人要想方设法接近他,没有理由使用自己的真姓名。珊曼尼,多好听的名字!可惜是假的。

这么说,她的真实姓名就叫简晗喽?好吧!既然这样,那就记下来吧!

简晗!简晗!!简晗!!!老人默记了三遍。

凭他的嗅觉,简晗有可能就是他踏破铁鞋寻找的珊曼尼,两个人的影子越来越近,直到重合在一起。相信自己吧!一定没错!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姓名是假的,那么地址呢?会不会是真的呢?她会不会也留一个假地址在这儿呢?

老人步履蹒跚,从“光华懿裳”走出来。他慢慢腾腾走了大概50米,马上恢复到常态,健步如飞来到一家书店,买了一份详细的上海市市区图,然后坐在路边的长条凳子上,如饥似渴地查找起来。江户川乱步路33号。简晗留的地址就是这个。据他所知,整个上海好像没有以日本人姓名命名的街道,果然,查找了两个小时,上海根本没有这条马路。娘的,现在连简晗这个姓名是不是真的都值得怀疑。

他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开始对着挂在天空的太阳骂骂咧咧。

慢着!简晗。他好像见过这个名字,他相信自己的记忆力,只要过目一遍的东西,他都会有点印象。简晗!简晗!!简晗!!!他又反复念了三遍,越念越觉得眼熟。

在哪里见过呢?他捂着自己的脑袋,苦思冥想着。此时,脑袋里似乎有无数条通道,曲曲弯弯,五颜六色,不知道哪条通往他的记忆。他进去一个,被撞了回来,又进去一个,这次撞得更加厉害。他坐在每条通道的入口,茫然若失。

20分钟后,他想到一点线索,他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去了市第一图书馆,在那里待了一整天,结果什么也没查到。他没有气馁,一连一个礼拜,他都是在图书馆里度过的。在他精疲力竭准备放弃的时候,答案有了。他无意中在一份几个月前的《新闻报》上发现了他想要的。

那条新闻的标题是:吴宅遇袭夫人罹难。

他在文中阅读到下列这段文字“……有不明身份之暴徒五人,向吴宅投掷STG39式手榴弹十枚,八枚落于楼上卧室,两枚落于一楼园丁房,当场致吴夫人及叶姓园丁殒命,现场顿成火海,惨不忍睹。吴君届时正巧如厕,遂幸免于难。另有女仆薛氏受伤,伤势不重。吴女妏秋妏夕被新聘家庭女教师简晗相救,亦幸免葬身火海……”

他脸上的麻子一个一个亮了起来。

走出图书馆,他舒舒服服地喘了一口大气。他自言自语说:“吴瘦镛啊吴瘦镛,平时看你比谁都聪明,丁默邨那个杂种那么重用你,你他娘从来没正眼瞧过我。这下好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家里安插了一个军统特工,你的鼻子不是比狗还灵敏吗?没有闻到她的味道吧?哈哈,老子就不告诉你。为什么?因为她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第十一章 烟囱里窥见的秘密

星期天中午,简晗站在吴宅大门口,准备迎接刘晓鸥的到来。

经过慎重研究,重庆方面同意刘晓鸥作为简晗的男友进入吴宅。但谁都知道,吴瘦镛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进入他家,显然不是想认识一下简晗的男友,他是想从她男友身上印证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此前他给船山泽人去过一封信,除了感谢这位日本朋友推荐简晗外,还在侧面询问了一些有关简晗的事。但他不知道船山泽人已经从一个著名的画家,变成了一个坚定的反战人士,他对中日之间发生的这场战争深恶痛绝,他在报纸发表过许多质疑这场战争的反战文章,结果可想而知,他遭到了本族人的追杀,险些丢了性命。简晗来上海的整个过程他都知根知底,后来他更知道了吴瘦镛另外的身份——中国人的叛徒,他更乐意把简晗描述成没有任何危险的学生,好让吴瘦镛放松警惕。战争让朋友反目成仇,这没什么新鲜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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