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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但一定要让孩子及家长们吸取足够的教训。”苏岩说:“那就狠狠罚款吧!现在只有钱才会让他们吸取教训。”陈凯鸣说:“可以,但千万不能乱来。”
苏岩回到办公室,牛东新就推门走来了。苏岩问:“你来干什么?”牛东新说:“我来邀请你参加我们的文化聚会。”苏岩笑了:“你滚蛋吧!有什么事儿快说。”牛东新是替保卫科长的儿子来走后门的。苏岩说:“你们什么关系呀?”牛东新说:“朋友。”苏岩说:“朋友怎么的?朋友也得讲原则啊!”牛东新表白自己:“你还不了解我嘛,我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苏岩,这个面子,你得一定给我。”
苏岩假装为难地说:“老牛,我不是不给你面子。这个事儿不好办。这个案子有三个孩子,我把保卫科长的儿子放了,那其他两个孩子怎么办?他们家长知道走后门,去告我怎么办?”
牛东新说:“那干脆三个孩子全都放了呗!”
苏岩说:“都放了就得把我抓起来了!老牛,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呐。你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但你不能插我身上呀!”
牛东新生气了,“苏岩,我不为难你了!”他离开苏岩的办公室找到了陈凯鸣。陈凯鸣客客气气给牛东新倒了一杯矿泉水。牛东新说:“我自己来自己来。”牛东新看了看书架上的书,问陈凯鸣看没看过《时间简史》。陈凯鸣说:“看是看了但没看完。”牛东新说:“你得好好看看,这本书太深刻了。”他还谈了自己的读书心得。他说:“看了《时间简史》忽然觉得自己每天拼命挣钱显得十分可笑。”陈凯鸣说:“我看了《宇宙与人》也有你这个感觉。”牛东新说:“是嘛!咱们是知音呐!”陈凯鸣笑了,他怕牛东新没完没了,就对他说:“我一会儿要去开会,有什么事儿,你赶紧说吧!”
牛东新说了事情经过,希望陈凯鸣说句话把人放了。陈凯鸣却为难地说:“牛总,这个事儿,我也不太好办。弟兄们辛辛苦苦地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抓来了犯罪嫌疑人,我一句话就放了,今后我还怎么要求他们努力工作啊!”牛东新说:“那三个小崽子都是孩子,你说话,大家会理解的。”陈凯鸣说:“既然这样,你直接找苏岩吧。这个事儿他自己完全可以做主。”牛东新说:“我找了,他不给面子!”
陈凯鸣说:“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牛东新说:“这个小白脸对我有意见了。”陈凯鸣笑了:“因为啥呀?”牛东新说:“啥都不因为。陈局,你不知道啊,他老欺负我!”陈凯鸣说:“不能吧!”牛东新说:“怎么不能?你看他在你面前像个人似的,他跟我说翻脸就翻脸。这个兔崽子,气死我了。陈局,你就给说句话吧,孩子的家长现在急得都快跳楼了。”陈凯鸣说:“早干什么了,现在才着急。老牛,我不是不给你面子,既然你和苏岩闹别扭了,我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干涉他办案了,要不然,我今后在干警中就没有威信了。这么的,你再去求求苏岩。”
牛东新没办法又回到了苏岩的办公室。他只好实话实说:“苏岩,那个保卫科长的老婆让我睡了。她知道咱俩关系好,在我办公室哭一上午了。你说,咋办吧,你得帮帮我,就算大哥求你了。”苏岩说:“你这么说,我更不能帮你了。我要是帮你,就等于在害你!保卫科长知道你和他老婆的事儿,他用枪把你毙了怎么办?”牛东新说:“我睡他老婆过去好多年了。现在早就不来往了。”苏岩说:“为啥呀?”牛东新说:“她现在长得满脸都是褶子,还能和她睡吗?”苏岩说:“你都不和她睡了,还用得着这么帮她吗?”牛东新说:“毕竟过去有过一段感情,做人得厚道讲良心啊!”苏岩说:“既然这样,你找我们局长说说呗。他会理解你的。”
牛东新说:“没法找!你们局长之所以喜欢和我交往,就是因为我为人正派不搞女人!”
苏岩笑了:“那你到底正不正派呀?”
牛东新说:“我基本正派吧!”
苏岩觉得差不多了就叹了一口气,“老牛啊,你对我一直不错。这个忙我说不帮也得帮你啊!这么的,办个取保,你让家长把钱交了。先把孩子都领回去吧!”牛东新说:“我代表孩子们的家长向你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办完事儿之后,牛东新问苏岩有时间吗?他继续邀请苏岩参加文化聚会。
苏岩说:“你要是想请我就直接说,我又不是什么文化人,你整这个借口多让我难为情啊!”
牛东新和苏岩来到了海鲜世界。走进最大的包房里,毕仁和郭鸣武已经坐在桌旁了。牛东新说:“不好意思,两位久等了。”
落座之后,牛东新向毕仁小声地解释说:“我们刚才找刘市长去了。”他故意神秘兮兮地:“公安局要调整班子了,我帮苏警官运作运作!”他指了一下苏岩,“不久的将来,这将是公安局最年轻的副局长!”
苏岩的脸红了:“这家伙真敢说!我这么不要脸,都给我整脸红了。”
郭鸣武举起酒杯,笑嘻嘻地:“苏局长,恭喜你啊!”
苏岩说:“严肃点儿,从今往后,你得对我客气点儿了!”
郭鸣武说:“我不是一直对你客气吗!苏岩,当了局长,你得请请我,别忘了,我曾经给你写过报道。”苏岩感动地看着郭鸣武,深情地说:“忘不了。我就是将来死了化成骨灰,我也忘不了你。”
苏岩和郭鸣武嘻嘻哈哈了半天也没和毕仁说话。
毕仁主动举起酒杯对苏岩说:“苏先生,祝贺你了!”
苏岩赶紧举起饮料说:“毕先生,你太客气了!”
毕仁喝了一口酒,苏岩喝了一口饮料。苏岩一直想搞懂这个毕仁到底是干什么的。说他是作家。苏岩觉得不像。苏岩说:“毕先生,最近写没写什么新作呀?”
毕仁说:“最近,我在搞一个项目。没时间创作了。”
苏岩刚想问什么项目,牛东新急忙插话说:“苏岩,你看过毕先生写的书吗?”
苏岩说:“没有啊!”
牛东新对毕仁说:“下次想着带一本送给苏警官。”
毕仁说:“不用下次,我现在包里就有一本。”
毕仁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本书,递给苏岩。书名叫《大操盘手》。
苏岩诚恳地学着南方话说:“毕先生,给我签个字啦。”
毕仁拿起笔在书的扉页上歪歪扭扭地写下请苏先生雅正。作家的字太难看了。
苏岩问:“操盘手是什么意思?”
牛东新说:“就是卖算盘的!”
苏岩说:“你正经点儿。”他看着毕仁问:“毕先生,我不太懂,我只知道,操盘手好像是炒股票的吧?”
毕仁笑了笑,点了点头。他用笨拙的普通话解释着。大概是说,操盘手可以控制股票的价格。只要操盘手愿意,就可以想赚多少钱就赚多少钱。
苏岩说:“能吗?”
郭鸣武指着毕仁解释说:“他就是操盘手。这本书写的就是他的亲身经历。”
苏岩说:“是吗?”
毕仁稳重地点了点头。他说,“控制股票价格需要做庄。在股票市场里,只有庄家才会永远不赔钱。而我们这些操盘手就是专门做庄的。”
怪不得牛东新对毕仁这么厚爱!(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苏岩很快地吃完饭,他说:“各位,你们慢慢吃吧!单位有事儿,我先走了。”
今天所谓的文化聚会,苏岩已经感觉出牛东新事先并没有打算找自己来。所以,他吃饱喝足之后,就先退出来。苏岩并不想走,他很愿意悠闲地边吃边和他们胡扯。牛东新要和毕仁、郭鸣武谈什么事儿,他非常想知道。这个毕仁勾起他的兴趣。但苏岩知道自己必须走,不走会让人讨厌的。
苏岩无非是一个普通的小警察,他不属于这个圈子。有事儿求到苏岩,牛东新、郭鸣武之流能把苏岩奉为上宾,但没事儿的时候,没人愿意让苏岩和他们搅和在一起。
苏岩感觉很孤独。离开饭店,苏岩开车在街道上慢慢地行驶着。夏天的阳光照在苏岩的身上,也没觉得很热。
公安局侧门临近步行街,苏岩把车停在路边,透过车窗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女孩们打着阳伞,穿着短裙鲜艳地走在街上。被阳光反射的长腿牵引着苏岩的目光。
美丽的面容各有各的不同,美丽的长腿却大同小异。一双交叉晃动的长腿会让苏岩想起过去女友的腿。
一双无与伦比的长腿出现了。苏岩屏住了呼吸。绿色的阳伞挡住了女孩的脸,苏岩能看到的除了腿还有苗条的背影。背影也像啊!苏岩下了车向背影走去。原来是莎莎!
莎莎说:“这么巧?”苏岩十分不自然,但他反守为攻,严肃地说:“你干什么来了?”莎莎说:“我……来取身份证!”苏岩说:“不是让你后天取吗?”莎莎脸红了,“我……记错了。”苏岩说:“上车。”莎莎愣了一下:“上……车干什么?”苏岩说:“拉你进公安局。让你撒谎!拘留你!”
莎莎看了苏岩一眼,“我撒谎也是和你学的。”苏岩说:“和我学的?我什么时候和你撒谎了?”莎莎说:“你说你已经有媳妇儿了,其实,你还没结婚呢!”苏岩说:“你调查我了?”莎莎紧张地说:“还用调查吗,都知道。”苏岩笑了。莎莎好奇地说:“没想到你还会笑。”
苏岩拉着莎莎来到了一家高档冷饮厅。屋子里十分幽暗,桌子上放着蜡烛。苏岩为莎莎点了一份冷饮。莎莎慢慢地吃着冷饮,温柔地看着苏岩。苏岩说:“你别瞅我。”莎莎低下了头。苏岩静静地看着莎莎。莎莎说:“你咋不吃呢!”苏岩说:“你别说话。”莎莎抬起头不解地看着苏岩。
苏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找点儿感觉这么费劲。
苏岩说:“你怎么不找个工作呢?”莎莎不吱声了。苏岩说:“嫌挣钱少是不是?”莎莎还是不吱声。苏岩说:“你今天找我干什么?”莎莎说:“我……没找你……不是碰上的吗?”苏岩说:“今后最好不要让我再碰到,明白吗?”
莎莎温柔地看着苏岩。苏岩今天对她狠不起来。苏岩说:“我知道你找我想和我套套关系,但你记住,和我们警察套关系一点用都没有。就算你和我上床了,你犯事儿我照样抓你。莎莎,你听我一句话。今后别干小姐了。你太弱智了。你这种智商根本就干不了小姐!”
苏岩开始劝说莎莎要弃恶从良:“这一行吧,不能当职业。你当小姐的目的是为了赚钱,可这个钱不好赚呐!”苏岩举了例子,某某某过去在南方当小姐,挣了点钱,回来在大厦租了一个柜台,搞服装批发。现在可不错了。莎莎说:“那我也干服装批发吧!”苏岩想说,你这方面的智商也太低了,你干服装还不如干小姐呢。苏岩说:“那倒用不着。我说这个事儿的意思是你要发挥你的优势,不见得只有干小姐这一条路可走。”
莎莎说:“那你给我指一条路吧!”
苏岩说:“现在你的客人当中有没有对你好的大款什么的?”
莎莎很犹豫地说了一个,叫李成,好像在郊区干了个什么蔬菜基地。苏岩说:“这个人我有点印象。莎莎,你听我话,小姐你别干了,你想办法嫁给他就行了。”
7
苏岩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去调查李成。
李成在郊区经营着一个大型的生态园养殖基地。苏岩以为这个产业还像过去农民扣大棚种蔬菜之类,进一步了解,才知道这个产业已经具备相当规模。生态园里全都是无农药的绿色食品。百分之九十以上出口俄罗斯。
星期天一早,苏岩给莎莎打电话让她与自己上趟省城。莎莎什么也没问就说:“行行行。”苏岩想开一句玩笑:你也不问问干什么去就行,不怕我把你卖了!这样的玩笑,不能和莎莎说。说了也不可笑,一个小姐本来就天天卖嘛!
到了省城,苏岩把车停在了一家豪华商厦的门前。苏岩说:“进去溜达溜达。”
莎莎跟着苏岩在人来人往的商厦里游荡着。苏岩东瞅西望,亲切地扫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周围是嘈杂的人流。几对年轻的情侣亲密地挽着胳膊不时地走过。莎莎紧挨着苏岩,她假装无意地也挽住了苏岩的胳膊。
苏岩说:“干什么,装搞对象啊?”
莎莎没吱声,她挽着苏岩的胳膊像没事儿似的。苏岩也没把胳膊抽出来。在金银珠宝柜台前,一个服务员向莎莎兜售一串铂金项链,莎莎说:“我戴不合适!”服务员说:“你气质这么好,怎么会不合适呢!”莎莎说:“我气质不好!”她挽着苏岩离开这个柜台。
苏岩说:“不挺好吗?”莎莎说:“是挺好的。”苏岩说:“喜欢吗?”莎莎把脸靠在苏岩的胳膊上,说:“喜欢,你给我买吗?”苏岩微微调整了身体,说:“想买也买不成,我没带那么多钱。”莎莎说:“你真给我买,我也不会让的。”
苏岩说:“为什么?”
莎莎说:“我可舍不得让你给我花那么多钱!”
他们坐电梯来到了四楼服装大世界。
苏岩像是想起了什么:“莎莎,得买套衣服。”
莎莎说:“买吧!”
苏岩在各个品牌面前徘徊着。
莎莎说:“这套皮尔·卡丹,你试试呗!”
苏岩看了看说:“穿上不会太像。”
莎莎说:“像什么?”
苏岩说:“走,咱们换个地方。”
苏岩开车拉着莎莎来到服装批发市场,很费劲买了两件便宜衣服,十元一件,他和莎莎一人一件。莎莎问:“干什么用啊?”
苏岩答非所问:“你说的那个李成啊,我帮你打听了。这小子不错!李成干的买卖,别看不显山不露水的,但他挣的全都是实实在在的钱。看着吧,将来咱们市里有钱的,李成肯定能数上。如果你能嫁给他,你这一辈子就行了。”
莎莎说:“李成能要我吗?”
苏岩说:“我估计是没什么问题。莎莎,你对这个事儿吧,一定要重视。小姐能不干尽量不干。不就是为了赚钱吗,你当小姐还真就不如去傍大款呢!当然了,大款也不好傍。现在的大款比猴还精。说良心话,傍大款的难度要远远大于当小姐。但我为什么让你知难而上呢,是因为你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
莎莎说:“什么条件呐?”
苏岩端详着莎莎,莎莎不好意思脸红了。苏岩说:“你怎么看都不像个小姐。这是天生的。你看我没有,别人一看就说我像流氓。我真上火。我像流氓,我还真不是流氓。你呢是小姐,可你却像个大家闺秀。这都是命啊!莎莎,你要珍惜你现在给别人的印象,趁早悬崖勒马。李成不是喜欢你吗?从现在开始,你要全力以赴对李成好,让李成更喜欢你,让他有一天爱上你。莎莎,这个事儿挺大呀!”
莎莎深情地看着苏岩。
苏岩说:“你不知道如何让他爱上你是不是?听我的。你不是和他没上床吗?你一定要坚持住,千万千万不能轻易地和他那样。你现在一定要装得非常非常的纯洁。你对他说,你在夜总会只坐台不出台。他可能会问你,为什么来夜总会工作呀,你就说你家有事儿了。你说,你爸总喝酒总赌博,借了一笔高利贷,如果不还钱,别人就得砍你爸的腿。你没办法,你怕你爸少一条腿才不得不出来当小姐。说到这个时候,莎莎,你一定要哭,眼泪要顺着眼角刷地流下来。”
莎莎说:“我流不下来怎么办?”
苏岩说:“你能,你没问题!我教你一招儿。你万一哭不出来吧,你就想伤心的事儿。”他还举自己的例子,“我上次让两个歹徒截住了,为了制服他们,我就得装出十分害怕的样子。怎么装啊,我就哭。我怕眼泪出不来,我就想我爸我妈。他们俩为了我上大学省吃俭用。我妈过去是区委干部,为了我,工作都辞了,和我爸去做买卖。你说,他们俩那么大岁数了,一开始就到那个服装大市场去批发衣服……”
苏岩的眼眶湿润了,莎莎的眼泪落下来了。
苏岩控制住自己:“你看看你哭了是不是?莎莎,我为什么帮你,也是因为你心地善良。我相信,你爸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肯定会帮他的。”
莎莎呜咽着点头。
苏岩又平静如初,他说:“好。你一哭,我估计,李成就得相信你说的话。他会对你同情,但这时,你千万不能松劲。让他同情远远不够,你必须要让他爱上你!跟你说,正常人爱上小姐比中五百万元大奖还难。那怎么办呢?”
苏岩咬了咬牙,“我教你一招儿!你要和李成表明你来夜总会工作的原则,那就是卖笑不卖身。你可以陪人喝酒可以陪人唱歌,但你决不陪人上床。这一点你必须要强调,懂不懂?”
莎莎下意识地点着头。
苏岩说:“到现在你不是还没跟他那样吗?你这么说,李成会相信的。莎莎,这一点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你要让他相信你现在还是一个处女!我告诉你,李成这种人别看有钱成了大款,他骨子里还是个农民。农民找老婆最看重的就是处女膜,处女膜比他的土地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