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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中王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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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瞅着李斯。瞅你那胆小的样!

“诸多事宜,总得令陛下知情,你我岂可擅自!”李斯说。

赵高冷笑。岂可擅自?早就擅自了!要不擅自还有今天?

那一段坍塌的长城,有服徭役的人在修复。但是,他们如同囚徒一样被军人监管着。军人营造了森严的氛围,使得你只想着干活,干活,干活。如果思维起了旁的事情,你的动作就要迟缓了,就有军人的目光锥子一样地刺向你。如果你还不能警醒,那么,军人的鞭子就会落在你的头上,你的身上。只要是挨上了鞭子,就不会是只一下,而是一顿鞭打。你可以叹出一声长城一样的忧伤,而后,继续劳作。你可以哼唱着那无词的小调,为你的劳作增添一丝的悠扬。如果需要,你都得做一块砖,砌进这长城。如果需要,你都得献出你的鲜血来,和在泥中,去让砖和砖之间没有了缝隙。

一只苍鹰栖落在一位士兵的肩上,腿上系着绳索,绳索的另一头连在士兵的手腕。士兵在马上,旁边的王离也在马上,那苍鹰成了王离出现在哪里的最为明显的标志。不,那苍鹰成为了蒙恬所统领北方大军主要将领出现在哪里的最主要的标志。

王离的目光也如鹰的目光一样敏锐地扫视着工地。一块厚重的砖被砌了上去,放的时候稍微用了点力,溅起了泥点子,王离看到那块砖裂成了两半,但是,那瓦匠把那块砖正了正,把裂缝挤了挤,就铲了泥在上边摊,显然,那块砖就要被砌在里边了,而且还是朝着外侧的呢。王离跳下了马奔了过去,抬腿一脚,把那个瓦匠踢下了城墙,踢下了已经砌得很高很高的城墙,那瓦匠发出了一声惨叫。那可是很有劲道的一脚,那瓦匠几乎是直着射了出去。

工匠们停止了劳作,惊恐地望着王离。捧着砖的,就捧着砖僵立在那里,铲起了泥的,就端着泥僵在了那里。

那只鹰抖了抖,假如它是自由的话,它要去看看城墙下躺着的是不是尸体。

王离拿脚碾了碾那块砖上的泥,碾出了那裂缝,咆哮:“去看看整个儿的长城,你能不能看到一块断裂的砖?大秦的万里长城,在砌就它的时候能不能就把这样的砖砌上去?居然还砌在了外边!”

整个工地,寂静,只有风疾劲地掠过。

王离站在城墙的边,看着城墙下的那人,那人扶着城墙艰难地站了起来。王离冷笑,说:“你他娘的要是不能站起来,老子就把你埋在这长城里!”

就在王离收回目光,扫向众工匠的时候,被踢下城墙的那工匠又扑倒,看到他扑倒的工匠心里头就咯噔了一下:如果被王离看到,此人命休矣!他们所能做的就是不去看那位瓦匠,别把王离的目光再引到那位瓦匠的身上。每一个人都相信,王离是说得到做得到的。那累死的,那得了疾病死去的,就掩埋在长城的里边。王离说了:“掩埋在长城之中,对死者是莫大的荣耀!他们为建筑长城而死,为大秦而死,死得其所!那么,就让他们的灵魂与这长城一同护卫着大秦的安宁吧!”多么好的说辞!

那王离贴身随从肩上的苍鹰再一次扇动翅翼,由上郡而来的那一只鹰翩然落在另一肩,也扇动着翅翼,向着另一只点头哈腰的。随从解下了写有蒙恬亲笔字迹的木片。王离当然也看到了那一只苍鹰的到来,走了过来。随从下马,把信件交给将军。

木片上只有四字:速回上郡。

“将另一只鹰放回,我们回上郡!”王离说。

随从解开绑缚着的苍鹰,而把绳索系在了刚由上郡而来的那一只苍鹰的腿上,而后,把自由了的苍鹰抱在手中,奋力抛向天空,苍鹰一振翅,向着上郡的方向急速飞去。

随后是上路的王离。长城之上,马蹄得得,王离奔往上郡。

将作少府梅少云昏花的老眼凝视着恢弘的阿房宫图,凝视着跨越河流的那一座桥。他摇了摇头,说:“那桥显得寒酸了。那桥的中间应该起巨阁,两侧伴以亭台,如此,方与两旁之壮观相接。可试图之。”

那恢弘的阿房宫图绘制在整整一面墙壁的木版之上。而且,着了彩色。岂止恢弘,简直是气象万千。

梅少云面对阿房宫图端坐在案几前,头发与胡须都已经花白,还有眉毛,也是花白的。一身粗布的素朴的衣饰,更显出了心绪的宁静。

“那桥面就要拆下重换了。”画工轻叹了口气,说。但是,他可并没有要和将作少府进行讨论的意思,以一截尖端被烧糊的木棒勾勒了起来。

那一声轻轻的叹息,有自己先前的影子。现在的自己已经麻木,已经懒得发出那一声叹息;现在的自己,只知道自己的本分就是给皇帝盖房子,盖最漂亮的房子。自己不盖,也会有人来盖。所以,就还是自己来盖吧。只要自己能够想象得到,就可以造得出。人间仙境,就诞生在这一方天地。“皇帝随时要来巡视。皇帝此次出巡之前留下话,说是回来的时候要来巡视阿房宫。我们,抓紧吧。皇帝的气度,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他说。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他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笑声,回头看去,慌忙起身,说:“哦,丞相来了!”

李斯把梅先生摁坐下,说:“我们坐下说,坐下说。”他在梅少云的一旁坐下,目光就落在了阿房宫全图上,他注意到那图已经有了多处的修改,越来越更加恢弘的修改。有的修改征询过李斯的意见,有的征询过皇帝的意见。梅少云,终于大气了起来,不像起先,还像花的是他家的钱财,小气得很呢。看来这人啊,都是可以教育的,都是可以改造的呢。这回,造出一座恢弘的阿房宫来已经成为了梅少云的自觉行动。看,连那已经完工的桥都要返工,要重建,也不怕浪费了。

正在勾勒桥上建筑的那位,见丞相在看全图,就闪在了一旁。但是,那桥上的建筑已经具有了雏形,中间,是一座三层的楼宇。

李斯指图问:“前殿可完工?”

“尾声。尾声。”将作少府答。就又有些紧张,那前殿可是最早开始施工的啊。而且,他的余光立即就注意到丞相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的心就提拉了起来。“其实,已经可以随时使用那个大殿了。有一些小小的不够称意的地方,很快就会处理完。”他说。那声音有点儿像嘟囔。

“那你就很快吧。皇帝随时会迁移那里!”李斯逼视着将作少府。

“好的好的,老朽一定不会耽搁皇帝迁移那里。老朽记着皇帝的话呢,说此次出巡归来,要巡视阿房宫。”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李斯叨咕着,就要摁着案几站起来,刚一挺直了腰板他一阵摇晃就要倒下,他的眉头死死地皱紧,他闭了眼睛,努力使自己站稳,但是身子虽然在斜了下去,随着他站起的梅先生赶紧扶住了他,并惊呼:“丞相!丞相!”那勾勒楼阁的画工也奔了过来,在另一侧扶住丞相。李斯闭着眼睛站着,聚精会神地找回了自己,觉得脸上的皮肤很紧,试着让腮上的肌肉动了下,皮肤却僵硬着不随着动。他知道自己的面容一定憔悴着,苍白着。随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全身湿漉漉的,额头湿漉漉的,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睁开眼来,拉动着的皮肤甚至有些疼痛。全身的皮肤,干燥而粗糙着。应该痛快地洗个澡了,在温热的水中,把自己泡软。最好就去骊山,去章邯那里,洗一个温泉浴。而且,你不是要见章邯吗?要不,也得把章邯找来。要让他立即把嬴政的墓穴造好,要准备着随时下葬嬴政。

“丞相,我们送你回府上吧!您太劳累了!”将作少府的声音。

李斯的目光在梅先生的脸上模糊了一下,才清晰,他看到了白发,白眉,白须,但是,却是红润的脸膛。

李斯挤出了些许的笑,叹了口气,说:“皇帝身体欠安,做丞相的难免要辛苦些。”

“那是。那是。可是丞相也要保重啊,丞相可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啊。”

“没事的,斯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一阵子。”李斯拿开扶持他的手,往外走,尽管有些踉跄,他坚定地往外走,他已经决定让章邯来见他,而不是他去骊山。至于洗个澡嘛,再说吧。现在,他出来的时候,皇帝办公的地方,可就赵高呆在那里了。可不能就让他一个人呆在那里,或者独自呆在那里,或者和胡亥呆在那里。非同寻常的时候,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不测的事情,需要我来处理,而不是赵高处理。胡亥,越来越经常地离开那里。即使出现在那里也是百无聊赖的样子。徒然地惹你心烦!

“少府大人,地宫灌底已经准备完毕,何时施工,只等您的一声号令。”

“其中渗水可多?”

“经过不断地清除,已经是越来越少,越来越细微。看来,也是四围的防水工程起了作用。”

“灌底必须一次成功!否则,防渗的效果可能就要出问题。”

“知道,已经准备了五十座熔炼的炉。”

“每炉需出铜……”

“两次。每炉出铜两次即可。”

“不多也不少?”

“是的,不多也不少。”

“如果出了差,我可就要……”

“可将我投入到熔炉里边去!”

章邯望向那张黑腻的脸,黑腻的肥脸,他读出了这一张脸上的渴望,立功的渴望。如果出色完成这次灌底,这个人的身份就再不是刑徒。不是刑徒,如果还要使用这个人,那可就是朝廷的人啦,没准儿还官员了呢。“你的计算,和我的人的计算,是一致的。那么,就灌底吧!一次成功!一切灌底事宜,由铁锤指挥!”章邯下令。

“感谢少府大人信任!感谢少府大人信任!”铁锤磕头不已,带着哭腔说。

章邯皱眉凝视着铁锤,冷冷地说:“要谢就谢皇帝吧,是皇帝给予了你这一次机会。”

“是,谢皇帝!谢皇帝!”

“那就磕错了,皇帝在咸阳!”章邯拍案站起,吓得铁锤一激灵,不再磕头,他就应该看到了章邯的脚,那脚是很有着一种冲动的,渴望着踢向那肥硕的脑袋,把他踢出去。缘脚而上望,他看到了章邯的脸。章邯和缓地说:“我将莅临观看。”

“点火!”铁锤爆出一声。站在墓丘之上,铁锤爆出了这么一声。

他身后站成一对的大汉就齐声爆出了:“点火!”这十位大汉,成了铁锤的扩音器!

圆丘的四围,立即升腾起了烈焰。而在那些高炉的后面,在那些劳作着的人群之后,有一个个方阵,刑徒们列就的方阵,他们齐整地以右脚跺地,每跺一次,每人的口中都要发出一声:“哈!”齐整的一声声:“哈!哈!哈!……”如此的阵容,是章邯的发明。每日收工,都要排成一个个方阵,既方便了清点人数,也能让已经疲惫不堪了的人们再最后振奋那么一下子。如此的方阵,成为了收工的一种仪式。而且,只有步履和声音达到了齐整,达到了一种气势,才——开饭。但是,现在,那些不参与灌底劳作的刑徒,他们的方阵,他们的呼喝,成为了灌底的一种仪式了,使得灌底显得神圣。是催促那烈焰燃得更猛,是激励那劳作的人干得更欢。刑徒的后面,是森严的秦军。五万的秦军,十万的刑徒!

南方,没有那呼喝的方阵,一处丘陵之上,章邯阴冷的目光望着一切。

天空仿佛被烤糊,大地仿佛也传递来了热能。时间仿佛也被烤得噼啪作响。而中央那阔的圆,则仿佛被熏烤得软呼了。可以出铜液的炉台,旁边就有人举起了旗帜,那是给予铁锤的报告。很快,所有的炉台旁,都举起了旗帜。

“一号炉台一桶!”铁锤再一次让声音突然爆发。

十位大汉为他扩音。

就在一号炉台有人抬着铜液沿着缓坡向上冲来的时候,铁锤喊:“二号炉台一桶!”

他依次地喊下去。

正中央,留有一个孔穴,漏斗型的孔穴,铜液就从那里倾泻而下。铜液倾泻而下的时候,里边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那是铜液落进渗出的积水中发出的声音。一桶铜液倾泻完,立即就接上来了下一桶。就又是空阔的轰隆轰隆的轰响,那漏斗型的孔穴,就终于冲出了雪白雪白的气柱,那气柱直直地钻进了苍穹。但是,当又一桶铜液倾泻而下,那气柱则被阻断,只能等待下一个小小的间隔冲出。一桶接一桶的铜液继续倾泻。远处,那墓穴的入口,突然冲出了雪白雪白的水汽,东西南北,四处出口几乎同时疾劲地冲出着雪白雪白的水汽。

章邯不动声色。等于把墓穴大致的结构暴露在人们的面前。如果通往骊山的通道也打开的话,没准儿骊山那头儿也会冲出这雪白雪白的水汽呢。弄吧,皇帝真的走了,究竟是不是葬在这里还不一定呢。何况,如果大秦在,这墓穴又有谁敢打什么主意呢!如果大秦不存在了,多牢固多秘密的墓穴恐怕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在滚滚的热浪中,那圆丘似乎在膨胀。

每个炉台开始出第二桶铜液。

章邯忽然有些不放心,下令:“如果能够出第三桶铜液的炉台,那就出,灌注进去!”

就有快马奔上了圆丘之上,传令给了铁锤。

那出了第二桶铜液的炉台,多数举起了可以继续出液的旗帜。

章邯的眉头忽然皱得更紧。高温中,连续的高温中会不会令墓穴坍塌?

铜液在继续倾泻。墓穴中已经没有了声响。

快些结束吧!平安地结束吧!章邯默祷。他的两眼死死地盯着那黏稠的液体流进墓穴。这将是——最坚固的墓穴!

灌底结束。那漏斗型的孔,填以大石,再以碎石填其缝隙,再以铜液封死。

出口的雪白雪白的水汽,已经不再疾劲,变得袅袅的。但是,那圆丘,还有这大地,都在热浪中好像变得暄呼呼的。

“回骊山。”坐在地上的章邯站了起来,说。更多的时间,他是呆在骊山的。办公的处所就设在骊山。他也住在那里。虽然他的家室在咸阳,但是,他很少离开骊山。特别是在皇帝出巡的时候。皇帝在宫中,皇帝和群臣议事的时候,需要召见他的时候,会有函使来通知。那时,他会回到章府。

回骊山的途中,朝廷的函使迎了来,从骊山方向迎了来,带来了李斯亲笔:赶往咸阳面见丞相议事。章邯望了望咸阳方向的天空。皇帝归来的消息他已经知道,朝廷已经派来函使通报九卿之一的少府章邯,有事上奏本,皇帝旅途劳累,身体欠安,不见群臣。这倒没什么奇怪的。可是,章邯心中有些沉甸甸的。记忆中,皇帝好像就没有因为身体欠安的原因停止召见群臣议事的事。至少说明皇帝是真的身体欠安了。无论如何,你得承认皇帝是委顿了,皇帝望向你的目光也不像先前那般锐利了,锥子一样地刺着你。那目光,现在经常出现瞬间的恍惚。皇帝的话语也不像先前那样坚硬如铁,更多的是犹疑,犹疑不定。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英姿勃发的嬴政了。不再是。可是这话只能埋在心中。皇帝从不愿意谁说到他老人家怎么怎么的不好了。稍微碰到一点儿那话题,他老人家的浓眉就挤到一块儿去了。皇帝由固执而偏执了。你一不小心就会惹得他生气。所以,章邯更愿意呆在骊山。更愿意让本来归他辖制的将作少府梅少云,几乎就是专门负责着阿房宫的修筑,而自己,负责着骊山墓的修筑。难道,皇帝的身体真的已经很糟糕?其实,是有着一种担心的。其实果断地下令灌底,是缘于心中有着一种担心的。

蒙恬与子凡对弈。先前的那一次随同皇帝北巡,不眠之夜,蒙恬就陪着子凡把一枚枚棋子搁放在夜的清凉中。也是如此的情形,扶苏和宗猛各陪坐在一边。蒙恬谦让扶苏来下,扶苏说:“还是你们老朋友来。”子凡揣测,扶苏和蒙恬应该是经常对弈的,在这北方,这黑白之子,是他们同那无边的枯寂作战的将士。子凡和蒙恬的每一次落子都是轻轻的,但是那玉石的子儿总是发出有些滑腻的声响,听着很叫你受用的声响。似乎那子儿自被拈在手中的那一刻就沉浸在了幸福之中,并且幸福地完成着主人布局的一个步骤。哦,做人的棋子许多情况是幸福的事。关键是给谁做棋子啊。做了蒙大将军的棋子是幸福的,做了大秦卫尉子凡大人的棋子是幸福的!

忽然,子凡就发现了一个少年坐在了扶苏的身边,也凝神地望向了棋盘。整个一个小扶苏!从那模样就可以断定十分地断定是扶苏之子。子凡心中一凛。来的时候没有想到扶苏之子。

“这是犬子。子婴,快叩见卫尉大人。”见子凡在注意儿子,扶苏忙说。

“子婴叩见前辈。”少年很规矩地行叩见之礼。之后依然很规矩地坐在父亲的身边。那目光,就又在了棋盘上。

蒙恬一笑,说:“大人若不怪,在下可令子婴续下此盘。这孩子,对棋艺已经大到了很痴迷的程度。大人勿轻视。”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子凡笑着点头。

蒙恬让出了位置,少年美孜孜地坐在了子凡的对面。他居然美孜孜地就坐在了对面。而且,立即两指间就拈住了一枚子,并且两指错动,使得那枚子儿如同即将出征的战马,在不安地躁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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