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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紫霜摇摇头，说：“光线太暗，再加上距离又远，他脸上还蒙着面，我根本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不过，他的身材不高，也不壮。”
“能制服一个女警，还能轻易的将女警拖进树林，他的力道应该不小。”胡言喝了一口咖啡，分析着说道。
“从身材上看，‘笑面杀手’绝对不是谷芯的大儿子，谷芯的大儿子身材高大，但是偏瘦，力气似乎也不够大。”卫紫霜有些遗憾的说道。这样分析的话，最有可能的嫌疑犯谷芯的大儿子就没有什么可疑的了，这样的话，也就断了一条最好的线索。
“现在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再说了，我们根本无法断定你见到的那个是不是‘笑面杀手’。”胡言反驳着说。
卫紫霜摇摇头，说：“虽然我没有见到他的相貌，但是我看到了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也是一双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眼睛。我敢肯定，这就是‘笑面杀手’这个连环杀手的眼睛。一般人是不会有这样冰冷的眼神的。”
胡言不吭声了，他相信卫紫霜的判断，只是这样算来的话，他们可以说是毫无线索了。虽然找到了“笑面杀手”犯下的第一件案子，但是却依旧是没有进展。
“对了，胡言，你说，会不会是谷芯最小的儿子做的呢？”卫紫霜忽然说道。
胡言眼睛一亮：是啊，一直都忘了这个小儿子了。这个小儿子当年被自己的母亲打断了肋骨，肯定是非常痛恨她的母亲的。这个儿子内向，孤僻，正是一个连环杀手常有的心理状态。
“问问史蒂夫，看看这个小儿子现在在什么地方。”胡言站起来马上说道。
林皮特和洪峰则开始在网络上搜寻谷芯小儿子现在的情况。
但是结果让胡言和卫紫霜再次失望，谷芯的小儿子确实有心理疾病，但是他现在人在精神病院里被关着。
胡言和卫紫霜不死心，依旧是跑去在精神病院里看了一圈，直到确定谷芯的小儿子确确实实的无法独自逃出精神病院才死心。
线索再次断了。现在似乎只能再去一个个寻找与谷芯有关系的身边人。胡言坚信，“笑面杀手”肯定和谷芯有莫大的关系。只是，究竟谁才是“笑面杀手”呢？
“会不会是谷芯的前夫？”卫紫霜再次提出一个人选。
胡言跳上车，说：“见了才知道。走吧。”
六五六章 沙子的来源地
谷芯的前夫张大华一脸茫然的接待了胡言和卫紫霜。卫紫霜一看到张大华就失望了。因为张大华就是个很普通的人，眼神也没有卫紫霜见到的冰冷、杀气十足。
除非张大华是个很好的演员，要不然，他就不是“笑面杀手”。
卫紫霜还是依照程序询问了他一些事情，很快的，卫紫霜就彻底的认定他不是“笑面杀手”。因为在卫紫霜见到这个“笑面杀手”的时候，张大华正在千里之外的城市里逗留。
胡言翻开手里的线索，这才发现，虽然找到了第一起案子，但是线索却完全断了。
静静的夜里，卫紫霜、史蒂夫和胡言无言对坐。他们虽然还没有吃晚饭，但是却没人有胃口。
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突破口，但是现在线索一条条的断掉，到张大华为止，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断了。
胡言默默的将七张相片一一摆放出来，从谷芯被杀案一直到最后的案子，死者的照片都触目惊心的摆放着。
卫紫霜的电话响了，打电话来的是马莫可：“紫霜，你告诉胡言，两具尸体上采集的沙子成分完全相同。指甲油成分也大致相同。看来，第五具尸体和第六具尸体有些联系。”
卫紫霜高兴的问道：“那么，这些沙子是什么地方的呢？”
马莫可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疲惫：“我跑了国都所有的海滩，现在可以确定，她们脚上的沙子都来自露亚海滩。”
“露亚海滩？”卫紫霜眼睛充满了神采。
可以说，马莫可的电话算得上是雪中送炭。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的时候，居然又来了一条新的线索，这也让胡言们有了继续追查下去的目标。
胡言几个人也来了胃口，三个人来到路边的海鲜摊上大吃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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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亚海滩在国都并不出名，因为这里很靠近贫民区。这里的海滩沙子不够细腻，海岸边上也有不少的礁石，给喜欢游泳的人制造了一些麻烦。再加上来这里游泳的贫民区的人较多，治安不太好，所以一般的有钱人都不愿意在露亚海滩来游泳。
不过，这里的风景依然好看。胡言现在就看花了眼。
贫民区从来不缺美女，身材出众的女孩穿着少的不能再少的泳装风**骚的走着，引来一片的吹口哨声，而海水里，好…色的男人们专门往女孩堆里钻，让女孩们惊声尖叫后接着就是笑骂声一片。
卫紫霜很煞风景的穿着一身的警服，警服穿在卫紫霜的身上虽然很合身，也能衬托出她姣好的曲线，但是与海滩上穿的清凉的女孩比起来，还是不够看。
看到胡言的眼睛老是在那些女孩被遮住的地方乱瞟，卫紫霜寒气十足的说：“怎么，这些穿**的女孩有可能是‘笑面杀手’？”
胡言一愣，然后说：“不是，我只是担心她们穿的这么少，万一掉下来怎么办？”
卫紫霜直接鄙视了胡言，然后也不再理睬他，而是开始看四周的环境。
史蒂夫进入海滩后就没有说话，似是一直在想着什么。
三个人在海滩上逛了一圈后没有什么收获，就开始在海滩的周边寻找指甲店。
很快的，卫紫霜就看到了一家指甲油店。女人对于这样的东西总是格外的敏感。
进了店里，卫紫霜拿出两个女孩的相片，说：“老板，这两个人你们记得吗？”
老板凑过来看了一眼，说：“这两个是我们的常客。只是对于客户的资料我们了解的并不多。”
胡言摸着鼻子点点头，看来，“笑面杀手”是在这里物色的最后两个被害人。只是，与卫紫霜碰到的那次，“笑面杀手”又为什么要在现场物色目标呢？
“我想起来了，这里有个与本案有关联的人住在附近。”史蒂夫大声的喊了出来。
“谁？”胡言和卫紫霜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谷芯的女儿。当初这个女儿受到了不少的委屈，她母亲死后，她就搬到了这里。”史蒂夫说道，“你们要是想见她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我隐约还记得她居住的地方。”
卫紫霜点点头，说：“当然要去。”说完就跟上史蒂夫走了出去。
走出去很远才发现胡言没有跟上来。她疑惑的扭头看看，发现胡言一个人站在指甲油店面前想着什么。‘
“走啦。”卫紫霜大声的喊道。
胡言这才醒悟过来，跟了上去。
史蒂夫的记忆显然有问题，他带着路走了大半天，到最后他才泄气的说：“不行，在贫民区的寻找路简直太难了，我找不到路了。”
卫紫霜说：“算了，找到她也不会有什么收获，我们回去吧。”
走到一家路边酒吧里，几个半大的小子看到卫紫霜，马上轰的散了，看来这几个半大的小子一定在做着什么犯法的勾当，所以才怕穿着警服的卫紫霜。
更远的地方，一辆摩托车疾驶而过，一把抢走了一个女人肩上背着的包，迅速的钻进了迷宫样小巷子里。贫民区的治安，果然是混乱不堪。
再发达的国家，也会有穷人存在。x国也不例外，这里的贫民区里占地只有国都的百分之一都不到，但是却汇聚了全国都的穷人。治安混乱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三个人进了酒吧，开始叫了杯酒，然后开始细心的倾听其他人交谈的内容。想打听事情，酒吧是最好的选择。
卫紫霜和其他的女孩一样，喝的是低度数的调酒。一个女孩进来拍着桌子要了一杯伏特加，一口喝完后再次要了一杯。
史蒂夫瞥了一眼女孩，说：“我靠，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居然会一杯一杯的喝伏特加。厉害。”
卫紫霜鄙夷的说：“难道我们女孩就不能喝点白酒？”
胡言再次一愣。他想起来，在沙滩的时候，卫紫霜说的那句话“这些穿**的女孩有可能是‘笑面杀手’”，这两句话让胡言心猛的跳了一下。他开始知道自己似乎是找错了方向。
六五七章 女人也能干…女人
“马上查到谷芯女儿的住址。”胡言给林皮特和洪峰打了个电话，基本上，胡言三个人在前面冲锋陷阵，而林皮特和洪峰则在后面担当后勤保障的工作，查资料这样的事情就委托给他们两个了。
卫紫霜满腹狐疑的说：“我们没必要一定去寻找谷芯的女儿的。”
胡言却说：“很有必要。”
“为什么？”卫紫霜和史蒂夫都诧异的问到。
胡言掰起手指说：“我们确定‘笑面杀手’的杀人特点就是头发呈放射状散开，嘴角被割破，还有人呈大字摆开。所以，‘笑面杀手’这个人肯定是有心理阴影，而且，从我们目前得到的信息看到，肯定和谷芯有关系。我们一直在怀疑谷芯的大儿子和小儿子，却一直没有怀疑这个女儿，为什么？”
卫紫霜不屑的说：“很简单啊，因为每个被害者都被性…侵过，难道女儿也能性…侵女人？”
胡言将卫紫霜的不屑还了给卫紫霜，翻着白眼说：“男人能搞基，能爆菊，女人就不能么？再说了，‘笑面杀手’的每一桩死者并不都是被性…侵过，至少谷芯没有过。而且，在尸体身上也提取不到精斑。其实，我们一直被性…侵这两个字给迷惑住了。按照我们传统的观念认为，只有男人能性…侵女人，其实，女人也能性…侵女人。或者，凶手是个女人，故意制造性…侵假象来迷惑我们。”
卫紫霜和史蒂夫对视一眼，都对胡言的推断感到惊讶，却又反驳不了胡言的推断。
胡言看看两个发呆的家伙，赶紧说：“愣着干什么，给林皮特打电话，让他多带几个人人过来。”
卫紫霜这才拨通手机，但是林皮特的回答让卫紫霜很失望，因为警局的人都出动了，目的地就是报社，那名两次准确预测出“笑面杀手”行踪的记者已经再次做出了第三次预测，而周逸的想法就是要让这个记者只将预测结果告诉警方，不在报纸上公布，以免打草惊蛇。
听了卫紫霜的说法，胡言嗤笑了一下，吩咐让林皮特和洪峰将谷芯女儿的住址搜到以后，马上赶来增援。
“你笑什么？这个记者挺牛的，已经成功的预测了两次‘笑面杀手’的行踪，你是不是对于别人也能做出预测很不服气，是吗？”卫紫霜拍手说，“我知道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羡慕嫉妒恨。”
胡言摆摆头，说：“我可以跟你打赌，只要这个记者不将他的预测结果登到报纸上，他的预测肯定落空。”
“为什么？”
“为什么？”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卫紫霜和史蒂夫都同样好奇。
胡言摸着鼻子说：“我仔细的分析过了这个记者提供的所谓的分析方式，也看了他预测的结果，完全就是胡扯。”
“胡扯？可是人家明明预测对了两次‘笑面杀手’的行踪，你一次都没有预测到。你就是嫉妒。”卫紫霜不屑的说。
胡言也不理睬卫紫霜，依旧是分析着说：“我也对这个问题很纳闷，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预测会对两次。要是说对一次是巧合，对两次就绝对不是巧合了。我经办过不少的连环杀手案，你可以分析他作案的动机，可以分析他作案的手法，但是绝对分析不出来他作案的时机和地点。尤其是那些狡猾的连环杀手。”
“这个‘笑面杀手’显然是个狡猾的人物，他还故意在报纸上制造恐慌。他的行踪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就猜测到的。”胡言说道。
“可是你怎么解释那个记者能预测到两次正确的结果呢？”卫紫霜反驳到。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这个‘笑面杀手’已经不单单满足于杀人泄愤的想法，而是更加倾向于挑战警察的权威。因为警察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他才会在报纸上登出信件。我猜测，这个凶手并没有固定的作案目标和地点，最大的可能是他故意根据报纸上那些记者的猜测进行选择性的犯案。可以这样说，不是记者预测对了‘笑面杀手’的行踪，而是‘笑面杀手’选择了记者的预测结果。”胡言说完就看看卫紫霜，想看看卫紫霜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果然，卫紫霜的脸上露出了胡言最喜欢看的的沉思的神色。胡言刚才说的话信息量太大，让她一时半会消化不了。
胡言也不着急，他只是静静的等着卫紫霜悟过来。
很快的史蒂夫要比卫紫霜先明白过来，他有些惊讶的说：“对啊，当时谷芯死的时候，我排查嫌疑犯的时候直接将她女儿给排除了。现在想想，其实她女儿也是个长期被谷芯的暴力压迫的受害者。她心理应该也遭受了重大的创伤。根据几个和谷芯鬼混的男人的供述，她女儿也曾因为撞见了她的奸…情而被暴打。从‘笑面杀手’的一贯手法上看，她显然是符合连环杀手的特点的。她自闭，长期受到母亲的虐待，也极度厌恶母亲的滥…交，而且，她也知道谷芯最喜欢扮演的角色。这样看来，谷芯应该被当做最大的嫌疑人才对。”
卫紫霜也醒悟过来，就在这个时候，卫紫霜的电话响了，林皮特已经查到了谷芯女儿的住址，就在那家指甲油店旁边，仅仅只隔着一条街道。而距离露亚海滩也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
大家的心情猛的激动起来，他们已经可以肯定，谷芯的女儿就是“笑面杀手”，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
林皮特和洪峰也匆匆的向着这里赶来，要在这里完成包围，将谷芯的女儿一举抓获。
胡言和史蒂夫打头阵，穿着警服的卫紫霜则远远的跟在后面，以免打草惊蛇。
来到林皮特提供的地址前，胡言抬头看了看，这是栋十层的老旧楼房，没有电梯，只有狭窄的楼梯。街道两边都是污水，一楼都是破旧的门面，有的是小卖店，有的是理发店。四周的人很多，来来往往的人们穿着寒酸，看到穿着整齐的史蒂夫都不由自主的扫视几眼。对于穿的同样寒酸的胡言，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看来在这些人心目中，胡言就是个在这里居住的一员，而这个史蒂夫，应该是胡言搭上的有钱的朋友。
六五八章 误伤
胡言跟在史蒂夫后面开始上楼。虽然要对付的是个女人，可是从她的作案手法来看，一点也不逊色于男人，所以胡言还是决定稳妥点，跟在曾经当过警察的史蒂夫后面才是最安全的。
楼梯很狭窄，转弯的地方还堆上了纸箱这样的东西，让大家的行动都很受阻碍。在这样的楼梯里上楼是种煎熬。楼层高，通道窄，对面来个人都必须要亲密的接触才能顺利的走过去。
而谷芯的女儿居住的楼层在八层，一个让胡言腿肚子发软的楼层。胡言觉得应该让所有的设计八楼以上的楼层居然不设计电梯的设计师全部住在这样的楼层里，而且还是顶层，要不然心里的恶气没法散发出去。
胡言是很有感触的，因为山城里的老旧楼房都是这个设计，十几层的楼房，愣是没有电梯，住在八层以上的人们，出门了就不想回家，回家了就不想出门。买个小菜的运动量要比得上晨起跑步的人们跑半小时的运动量了。
尤其可恶的是楼梯，设计的逼仄狭小，买个新家具，找人搬上楼的钱居然要比买家具的钱还多。
爬到五楼的时候，胡言就开始在喘着气了，爬到七楼的时候，腿肚子一阵阵的抽筋，要不是看在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胡言肯定会强烈的要求中场休息，好好的喘口气。
勉强提起精神的胡言准备爬上最后一层楼，“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男人从上面以很快的速度冲了下来，来到胡言和史蒂夫面前的时候被阻住了。
史蒂夫也累极了，他勉强向着墙壁靠了靠，让自己的大肚子不那么碍事。男人鄙夷的看了一眼史蒂夫和胡言，越过胡言后，依旧是飞快的速度冲了下来。
与卫紫霜擦肩的时候，男人速度慢了点，他的视线停留在卫紫霜姣好的脸庞上一两秒钟，然后就与卫紫霜擦肩而过。
这个男人走过去的时候，卫紫霜感觉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这个男人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所以她也就没有开口询问。
史蒂夫已经开始敲门。敲了一段时间，门上的窥视孔打开，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只是眼神似乎有些漂移不定，有着精神疾病患者特有的游离感。
史蒂夫早就躲在一边，示意胡言交涉。胡言忙说：“你是谷雨吧，我是大楼管理员，要对你家里的煤气管道进行检修。”
游离的眼睛似乎是过了一会才明白胡言的意思，然后咔哒一声，门锁开了，史蒂夫猛的冲了进去，拿出卫紫霜给的枪对准了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女人。
胡言好一阵失望，他知道自己这次又错了，因为无论如何看，这个女人都不会是“笑面杀手”。卫紫霜也挤了进来，她马上失望的说：“不是她，她太瘦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