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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传作者梁启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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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陆军事,是其生平全力所注也。盖彼以善战立功名,而其所以成功,实由与西军杂处,亲观其器械之利,取而用之,故事定之后,深有见夫中国兵力,平内乱有余,御外侮不足。故兢兢焉以此为重,其眼光不可谓不加寻常人一等,而其心力瘁于此者亦至矣。计中日战事以前,李鸿章手下之兵力,大略如下: 

  北洋海军兵力表  

  船名 

  船式 

  吨数 

  马力 

  速力 

  炮数 

  船员 

  进水年份 

  主战舰队 

  定远 

  铁甲 

  7335 

  6000 

  14。5 

  22 

  330 

  光绪八年1882 

  镇远 

  铁甲 

  7355 

  6000 

  14。5 

  22 

  330 

  光绪八年1882 

  经远 

  铁甲 

  2900 

  3000 

  15。5 

  14 

  202 

  光绪十三年1887 

  来远 

  铁甲 

  2900 

  3000 

  15。5 

  14 

  202 

  光绪十三年1887 

  致远 

  巡洋 

  2300 

  5500 

  18 

  23 

  202 

  光绪十二年1886 

  靖远 

  巡洋 

  2300 

  5500 

  18 

  23 

  202 

  光绪十二年1886 

  济远 

  巡洋 

  2300 

  5500 

  18 

  23 

  203 

  光绪九年1883 

  平远 

  巡洋 

  2300 

  1500 

  14。5 

  11 

  超勇 

  巡洋 

  1350 

  2400 

  15 

  18 

  130 

  光绪七年1881 

  扬威 

  巡洋 

  1350 

  2400 

  15。5 

  18 

  130 

  光绪七年1881 

  镇东 

  炮船 

  440 

  350 

  8 

  5 

  55 

  光绪五年1879 

  镇西 

  炮船 

  440 

  350 

  8 

  5 

  55 

  光绪五年1879 

  镇南 

  炮船 

  440 

  440 

  8 

  5 

  55 

  光绪五年1879 

  镇北 

  炮船 

  440 

  440 

  8 

  5 

  55 

  光绪五年1879 

  镇中 

  炮船 

  440 

  750 

  8 

  5 

  55 

  光绪七年1881 

  镇边 

  炮船 

  440 

  840 

  8 

  5 

  55 

  光绪七年1881 

  练习舰 

  康济 

  炮船 

  1300 

  750 

  9。5 

  11 

  124 

  光绪七年1881 

  威远 

  炮船 

  1300 

  840 

  12 

  11 

  124 

  光绪三年1877 

  补助舰 

  泰安 

  炮船 

  1258 

  600 

  10 

  5 

  180 

  光绪二年1876 

  镇海 

  炮船 

  950 

  480 

  9 

  5 

  100 

  同治十年1873 

  操江 

  炮船 

  950 

  400 

  9 

  5 

  91 

  同治五年1865 

  湄云 

  炮船 

  578 

  400 

  9 

  4 

  70 

  同治八年1869 

  附水雷船 

  船 名 

  船 式 

  吨 数 

  速 力 

  左队一号 

  一等水雷 

  108 

  24 

  左队二号 

  一等水雷 

  108 

  19 

  左队三号 

  一等水雷 

  108 

  19 

  右队一号 

  一等水雷 

  108 

  18 

  右队二号 

  一等水雷 

  108 

  18 

  右队三号 

  一等水雷 

  108 

  18 

  直隶练军淮勇表 

  当中日战事时代,直隶练军淮勇二万余人,其略如下: 

  军 队 

  营 数 

  人 数 

  将 领 

  驻 地 

  盛军 

  18 

  9000 

  卫汝贵 

  小 站 

  铭军 

  12 

  4000 

  刘盛休 

  大连湾 

  毅军 

  10 

  4000 

  宋 庆 

  旅顺口 

  芦防淮勇 

  4 

  2000 

  叶志超 聂士成 

  芦台北塘山海关 

  仁字虎勇 

  5 

  2500 

  聂士成 

  营 口 

  合计四十九营二万五千人之间 

  李鸿章注全副精神以经营此海陆二军,自谓确有把握。光绪八年,法越肇衅之时,朝议饬筹畿防,鸿章复奏,有“臣练军简器,十余年于兹,徒以经费太绌,不能尽行其志,然临敌因应,尚不至以孤注贻君父忧。”等语。其所以自信者,亦可概见矣。何图一旦中日战开,艨艟楼舰或创或痍,或以资敌,淮军练勇,屡战屡败,声名一旦扫地以尽。所余败鳞残甲,再经联军、津沽一役,随罗荣光、聂士成同成灰烬。于是直隶总督北洋大臣三十年所蓄所养所布划,烟消云散,殆如昨梦。及于李之死,而其所摩抚卵翼之天津,尚未收复。呜呼!合肥合肥,吾知公之不瞑于九原也。 

  至其所以失败之故,由于群议之掣肘者半,由于鸿章之自取者亦半,其自取也,由于用人失当者半,由于见识不明者亦半。彼其当大功既立,功名鼎盛之时,自视甚高,觉天下事易易耳。又其裨将故吏,昔共患难,今共功名,徇其私情,转相汲引,布满要津,委以重任,不暇问其才之可用与否,以故临事偾机。贻误大局,此其一因也。又惟知练兵,而不知有兵之本原,惟知筹饷,而不知有饷之本原,故支支节节,终无所成,此又其一因也。下节更详论之。 

  李鸿章所办商务,亦无一成效可观者,无他,官督商办一语,累之而已。中国人最长于商,若天授焉。但使国家为之制定商法,广通道路,保护利权,自能使地无弃财,人无弃力, 国之富可立而待也。今每举一商务,辄为之奏请焉,为之派大臣督办焉,即使所用得人,而代大臣斵者,固未有不伤其手矣。况乃奸吏舞文,视为利薮,凭挟狐威,把持局务,其已入 股者安得不寒心,其未来者安得不裹足耶?故中国商务之不兴,虽谓李鸿章官督商办主义,为之厉阶可也。 

  吾敢以一言武断之曰:李鸿章实不知国务之人也。不知国家之为何物,不知国家与政府有若何之关系、不知政府与人民有若何之权限,不知大臣当尽之责任。其于西国所以富强之原,茫乎未有闻焉,以为吾中国之政教文物风俗,无一不优于他国,所不及者惟枪耳炮耳船耳铁路耳机器耳,吾但学此,而洋务之能事毕矣。此近日举国谈时务者所异口同声,而李鸿章实此一派中三十年前之先辈也。是所谓无颜效西子之颦,邯郸学武陵之步,其适形其丑,终无所得也,固宜。

  虽然,李鸿章之识,固有远过于寻常人者矣。尝观其同治十一年五月复议制造轮船未可裁撤折云: 

  臣窃惟欧洲诸国,百十年来,由印度而南洋,由南洋而中国,闯入边界腹地,凡前史所未载,亘古所末通,无不款关而求互市。我皇上如天之度,概与立约通商,以牢笼之,合地球东西南朔九万里之遥,胥聚于中国,此三千余年一大变局也。西人专恃其枪炮轮船之精利,故能横行于中土,中国向用之器械,不敌彼等,是以受制于西人。居今日而曰攘夷,日驱逐出境,固虚妄之论,即欲保和局守疆土,亦非无具而能保守之也(中略)士大夫囿于章句之学,而昧于数千年来一大变局,狃于目前苟安,而遂志前二三十年之何以创钜而痛深,后千百年之何以安内而制外,此停止轮船之议所由起也。臣愚以为国家诸费皆可省,惟养兵设防练习枪炮制造兵轮之费万不可省。求省费则必屏除一切,国无兴立,终不得强矣。 

  光绪元年,因台湾事变筹画海防折云: 

  兹总理衙门陈请六条。目前当务之急,与日后久远之图,业经综括无遗,洵为救时要策。所未易猝办者,人才之难得,经费之难筹,畛域之难化,故习之难除。循是不改,虽日事设防,犹画饼也。然则今日所急,惟在力破成见,以求实际而已。何以言之?历代备边,多在西北,其强弱之势,主客之形,皆适相埒。且犹有中外界限。今则东南海疆万余里,各国通商传教,往来自如,麇集京师,及各省腹地,阳托和好之名,阴怀吞噬之计,一国生事,诸国搆煽,实惟数千年来未有之变局。轮船电报之速,瞬息千里,军器机事之特,工力百倍,又为数千年来未有之强敌。外患之乘,变幻如此,而我犹欲以成法制之,譬如医者疗疾,不问何症,概投之以古方,诚未见其效也。庚申以后,夷势骎骎内向,薄海冠带之伦,莫不发愤慷慨,争言驱逐。局外之訾议,既不悉局中之艰难,及询以自强何术,御侮何能,则茫然靡所依据。臣于洋务,涉历颇久,闻见较广,于彼己长短相形之处,知之较深。而环顾当世饷力人才实有未逮,又多拘于成法,牵于众议,虽欲振奋而未由。易曰:穷则变,变则通。盖不变通则战守皆不足恃,而和亦不可久也。 

  又云: 

  近时拘谨之儒,多以交涉洋务为浼人之具,取巧之士,又以其引避洋务为自便之图。若非朝廷力开风气,破拘挛之故习,求制胜之实济,天下危局,终不可支,日后乏才,且有甚于今日者,以中国之大,而无自强自立之时,非惟可忧,抑亦可耻。 

  由此观之,则李鸿章固知今日为三千年来一大变局,固知狃于目前之不可以苟安,固尝有意于求后千百年安内制外之方,固知古方不以医新症,固知非变法维新,则战守皆不足 恃,固知畛域不化,故习不除,则事无一可成,甚乃知日后乏才,且有甚于今日,以中国之大,而永无自强自立之时。其言沈痛,吾至今读之,则泪涔涔其承睫焉。夫以李鸿章之忠纯也若彼,其明察也若此,而又久居要津,柄持大权,而其成就乃有今日者,何也?则以知有兵事而不知有民政,知有外交而不知有内治,知有朝廷而不知有国民。日责人昧于大局,而已于大局,先自不明;日责人畛域难化,故习难除,而已之畛域故习,以视彼等,犹不过五十步与百步也。殊不知今日世界之竞争,不在国家而在国民,殊不知泰西诸国所以能化畛域除故习布新宪致富强者,其机恒发自下而非发自上,而求其此机之何以能发,则必有一二先觉有大力者,从而导其辕而鼓其锋,风气既成,然后因而用之,未有不能济者也。李鸿章而不知此不忧此则亦已耳,亦既知之,亦既忧之,以彼之地位彼之声望,上之可以格君心以臂使百僚,下之可以造舆论以呼起全国,而惜乎李之不能也。吾故曰:李之受病,在不学无术。故曰:为时势所造之英雄,非造时势之英雄也。 

  虽然,事易地而殊,人易时而异。吾辈生于今日,而以此大业责李,吾知李必不任受。彼其所谓局外之訾议,不知局中之艰难,言下盖有余痛焉。援春秋责备贤者之义,李固咎无可辞,然试问今日四万万人中,有可以Cast the first stone.之资格者,几何人哉?吾虽责李,而必不能为所谓拘谨之儒,取巧之士,囿于章句,狃于目前者稍宽其罪,而又决不许彼辈之随我而容喙也。要而论之,李鸿章不失为一有名之英雄,所最不幸者,以举国之大,而无所谓无名之英雄以立乎其后,故一跃而不能起也。吾于李侯之遇,有余悲焉耳。 

  自此章以后,李鸿章得意之历史终,而失意之历史方始矣。 







晚清重臣…李鸿章传   

    
 
第六章 中日战争时代之李鸿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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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壤之战中日战争事祸胎  李鸿章先事之失机 大东沟之战 

  甲午九十月以后大概情形 致败之由 李鸿章之地位及责任 

  中国维新之萌蘖,自中日之战生,李鸿章盖代之勋名,自中日之战没。惜哉!李鸿章以光绪十九年,七十赐寿,既寿而病,病而不死,卒遇此变,祸机重垒,辗转相缠,更阅八年之至艰极险殊窘奇辱,以死于今日。彼苍者天,前之所以宠此人者何以如是其优,后之所以厄此人者何以如是其酷耶?吾泚笔至此,不禁废书而叹也。 

  中日之战。起于朝鲜,推原祸始,不得不谓李鸿章外交遗恨也。朝鲜本中国藩属也。初同治十一年,日本与朝鲜有违言,日人遣使间问中国,盖半主之邦,其外交当由上国主之,公法然也。中国当局以畏事之故,通答之曰:朝鲜国政,我朝素不与闻,听贵国自与理论可也,日本遂又遣使至朝鲜,光绪元年正月与朝王订立和约,其第一条云:日本以朝鲜为自主之国,与日本之本系自主者相平等云云。是为日本与朝鲜交涉之嚆矢。光绪五年,英美德法诸国,相继求互市于朝,朝人惊惶,踌躇不决。李鸿章乃以函密劝其太师李裕元,令与各国立约,其奏折谓藉此以备御俄人牵制日本云云。光绪六年,驻日使臣何如璋,致书总理衙门,倡主持朝鲜外交之议,谓中国当于朝鲜设驻扎办事大臣。李鸿章谓若密为维持保护,尚觉进退绰如,倘显然代谋,在朝鲜未必尽听吾言,而各国或将惟我是问,他日势成骑虎,深恐弹丸未易脱手云云。光绪八年十月,侍读张佩纶复奏,请派大员为朝鲜通商大臣,理其外交之政。鸿章复奏,亦如前议。是则鸿章于属邦无外交之公法,知之未悉,徒贪一时之省事,假名器以畀人,是实千古之遗恨也。自兹以往,各国皆不以中国藩属待朝鲜也久矣。光绪十一年,李鸿章与伊藤博文在天津订约,载明异日朝鲜有事,中日两国欲派兵往,必先互行知照。于是朝鲜又似为中日两邦公同保护之国,名实离奇,不可思议。后此两国各执一理,纠葛不清,酿成大衅,实基于是。而其祸本不得不谓外交遗策胎之,此为李鸿章失机第一事。 

  光绪二十年三月,朝鲜有东学党之乱,势颇猖獗。时袁世凯驻朝鲜,为办理商务委员。世凯者,李鸿章之私人也,屡致电李,请派兵助剿,复怂恿朝王来乞师。鸿章遂于五月初一日派海军济远、扬威二舰赴仁川汉城护商,并调直隶提督叶志超带淮勇千五百人向牙山,一面遵依天津条约,先照会日本。日本随即派兵前往。至五月十五日,日兵到仁川者已五千。韩廷大震,请中国先行撤兵以谢日本。中国不允,乃与日本往复会商一齐撤兵之事,盖是时乱党已解散矣。日本既发重兵,有进无退,乃议与中国同干预朝鲜内政,助其变法,文牍往来,词意激昂,战机伏于眉睫间矣。 

  是役也,在中国之意,以为藩属有乱,卑词乞授,上国有应代靖乱之责任,故中国之派兵是也;在日本之意,则以既认朝鲜为自主,与万国平等,今中国急派兵而代平等之国靖乱,其意不可测,故日本之派兵以相抵制,亦是也。此二国者各执一说,咸曲彼而宜我,皆能持之有故,言之成理焉。但其中有可疑者,当未发兵之先也,袁世凯屡电称乱党猖獗,韩廷决不能自平,其后韩王乞救之咨文,亦袁所指使,乃何以五月初一日始发兵,而初十日已有乱党悉平之报?其时我军尚在途中,与乱党风马牛不相及,然则朝乱之无待于代剿明矣。无待代剿,而我无端发兵,安得不动日本之疑耶?故我谓曲在日本,日本不任受也。论者谓袁世凯欲借端以邀战功,故张大其词,生此波澜,而不料日本之蹑其后也。果尔,则是以一念之私,遂至毒十余万之生灵,隳数千年之国体。袁固不能辞其责,而用袁听袁者,得不谓失知人之明哉?此为李鸿章失机第二事。 

  日本屡议协助干预而华不从,中国屡请同时撤兵而日不允。李鸿章与总理衙门,方日冀俄英出为调处。北京、伦敦、圣彼得堡,函电纷驰,俄英亦托必为出力,冀获渔人之利。迁延经日,战备未具。及五月下旬,而日本之兵调到韩境者已万余人矣。平时兵力既已不能如人,而临时战备,又复着着落后,使敌尽扼要冲,主客易位,盖未交绥而胜负之数己见矣。此为李鸿章失机第三事。 

  三机既失,战事遂开。六月十二日,李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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