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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一个大公司录用了,工资薪金福利等等,一个月的收入比农村一年的收入还高……
郑飘飘瞬间将所有关于杜清朗的信息从脑海深处调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在生死一线之间开启了自己基因封印后,对什么事情都非常敏感。当然了,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要是不长点记性的话她也不配拥有那个逆天存在的空间了。
杜清朗竟然会主动跟自己打招呼?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让对方感到意外的吧,这样想着,郑飘飘心里轻笑了一下。她没有突然被一个帅哥注视的那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而是想到了刚才自己感应到的那个带有一种贪婪的眼神。
在这越来越严酷的现实下,除了生存,除了好好地保全家人以外,其它神马都是浮云。
杜清朗旁边一个梳着清汤挂面的白净女孩拉了一下他胳膊,有些戒备地看向郑飘飘,后者很自然地朝对方微微点头善意笑笑。
杜清朗有些尴尬地讪笑下,轻拍女孩抓住自己的素手:“晨晨,这这是我的老乡,也是我以前的校友……”
女孩撅着嘴又瞟了一眼郑飘飘,对方那种隐藏在地摊货下凹凸幼稚的身材,还有被柔顺秀发半遮的清丽脸庞,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大的美女,而后一眼瞥见杜清朗看对方眼睛都直了,神情痴呆的样子就觉得酸味直冒。“怎么我以前没有听你提起过?你你,她真的是你的老乡而不是老“乡”好?”
“呃,是,当然不是,哎呀,你说这些干什么?对了,你不是峪口站下车吗?”没想到对方竟然当着别人的面拆自己的面子,杜清朗更加尴尬。
“你不是说带我去你家的吗?”
“上午你爸不是给你打电话务必回家吗?我这还不是为你着想,免得让你爸妈担心么。”
……郑飘飘才懒得理会两人的打情骂俏,看他们那亲密的样子,只怕关系匪浅,和杜清朗打了招呼便自顾坐下来。象征性的把手伸进抱在怀里的背包里掏摸了一阵,实际上是把空间里面的压缩饼干拿出来一块,然后就着剩下的大半瓶水,小心地掰下一块饼干,细嚼慢咽地吃了。而后继续撑在小桌子上休息,一边静静地清理这一天来发生的事情。
刘悦突然转变的态度;小吴说远离人群的话;陈经理委婉的要自己离开公司;水店老板娘的遭遇;去车站路上看到的那些迷失的人群……无论哪一件,放到一个普通时间普通人身上都需要时间消化。当然,郑飘飘自然知道他们谁是真心为自己好,谁是虚与委蛇。对自己好的人她打心底的感激,但是像小悦那样,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背后是否受人指示,郑飘飘都不想去理会,她没有理由放弃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一切去成全别人的生活。
当然,最重要的是实力,是坚强,是从内心到身体都必须强大起来。
郑飘飘心里想着空间的事情,也慢慢地轻轻沉睡过去。任由灰色能量一点一点的滋养自己的身体。
车厢里完全暗下来了,只留下照路的微弱光源,好多人都渐渐休息下来,虽然水与粮食的问题日渐严峻,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到撕破最后“文明”防线的那一刻,所以,整体看上去还是一派和谐的样子。
……
凌晨四点半,地平线上已经露出了一抹血红的霞光。峪口到了,这是一个小站,郑飘飘感应到了周围窸窸窣窣的动静便醒过来了,现在她的警觉性越来越高,自然也听到了那两个人的争执。她记起两人说过在峪口站下车的……想到这里她禁不住自嘲笑笑,自己的记忆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晨晨终于拗不过杜清朗和父亲关切的电话催促,在峪口站下车了,她想了一下,把装着零食和水的塑料袋递给对方,恋恋不舍地挥手离开。临走还不忘朝郑飘飘方向瞟了一眼,有太多的内容,嫉妒担心啥的都有吧。郑飘飘虽然是趴在桌子上的,但是那种感应能力,别人对自己带着强烈情绪的眼神的感应能力,让她不由轻笑,“掉感情泥沼的女子啊,眼里除了自己的情郎就是情敌了……”
随着人们陆续下车,郑飘飘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一手撑着腮帮子从车窗望着外面忙碌而疲累的人们大包小裹的往车站里面走去。从火车轨道到车站中间有十多米远的距离,在车站两边是荒草山坡,霞光映射在上面抹上一片血红的颜色。她眼睛瞟向山坡一个方向,感觉枯草丛动了一下,就在这时候她心里猛地感到一阵悸动,就是那种很慌乱的感觉。她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堆枯草,但是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远了,而且因为霞光的关系看不分明,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朝车厢里打量一遍,除了下车的人,好多人都还沉浸在梦里,贪恋这一刻难得的一丝清凉。
一切都很正常啊,她复有坐下,手肘撑在桌子上托腮继续望着车窗外面。
那个叫晨晨的女子还在执着地朝车厢里面招手,一下子接触到郑飘飘淡漠的目光,顿时有些说不出的怨忿来。就在这时候,郑飘飘看到远处那堆枯草突然窜起来,一条半人高的浑身长满癞疤黄毛土狗突然铁轨外面的山沟里冲出来,其实在铁轨旁边这些野狗很常见的,通常都是以人们丢弃的垃圾以及排泄物为食。突然,这条其貌不扬的黄狗突然冲向离晨晨十多米远的一个中年男子,一口咬住对方的小腿。
“啊——”那中年人被这突发的情况惊呆了,喊叫着,想把这畜生甩开。
郑飘飘惊得撑起来,紧张地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随着中年人的叫喊,人们纷纷围过来呵斥那条野狗。
野狗使劲甩了甩脑袋,不甘心地松口,凶狠地瞪了人们一眼转身跑开,边跑边贪婪地舔舐着嘴巴上的血迹。
郑飘飘看那条野狗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凶狠的眼神,那贪婪而嗜血的样子让她想起了那些阴影里面的人群,想到这里禁不住打个寒颤。
被咬的中年人挽起裤管,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小腿肚子上赫然被硬生生撕下一溜肉来,血肉翻翻地掉在那里,看上去异常的恐怖。有人喊用水冲洗消毒,有人喊打120,有人喊帮忙,但是却没有一个伸出手或是说把自己的水来帮中年人清洗伤口。
车厢里的人全都围到窗户边上看热闹,虽然有些紧张的味道,但是那语气里却充满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就是那种期盼发生点什么事情的那种心理,这果然是事不关己啊,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都无法感受什么叫切肤之痛的。
小站上有临时的救护点,所以听到这边出事不过两三分钟就来了两个穿白大褂的,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已经完结的时候,突然从山沟里冒出来七八条大大小小的野狗,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便冲向了人群,狠狠咬下去。
场面顿时混乱不堪,惨叫声,呼喝声,哭闹声连成一片。只见那些野狗咬住一个人便狠狠地甩头,直到硬生生扯下一块肉来才罢休,然后贪婪地把吞食下去……
混乱的人群中,郑飘飘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穿着白色纱裙的晨晨,这时候她才发现对方有一双多么笔直修长的美腿,只是这时候没有任何庇护遮掩的美腿在饿极的野狗面前纯粹就是一道美味的佳肴。野狗狠狠地撕下一块肉快速地吞下肚子,又一口朝对方咬下去……
晨晨努力朝车窗这边挣扎着,凄厉呼喊道:“清朗,清朗,救救我——”
这样的突发状况让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车厢里静极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在人们心里迅速地蔓延。
本来列车是在这里停留十五分钟的,但是因为这个突发状况,而这个小站根本就没有能力救助这么多的伤患,更重要的是没有能力驱走这么多暴动的野狗。所以列车临时决定驶入备用轨道,在列车乘警的带领下将那群狂暴的野狗驱走。并且让列车上有经验的乘客帮忙救助伤者。
当把所有受伤的人全部重新弄上火车再次上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了。
第十五章 突变
更新时间2012…6…3 12:36:35 字数:3166
这时候整列火车里面如同煮沸了的开水一般,大家围绕着救和不救这些突然被野狗咬伤的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不过半个多小时,最开始被野狗咬伤的中年男子伤口已经开始发乌发硬,稍微有点常识的人就看的出来,这和一般的咬伤根本不一样,再结合那些野狗狂暴而嗜血的样子,心里都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列车上的医疗设施也非常有限,就是平常的消毒消炎药水、纱布、绷带之类的。
乘务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国字脸,微黑面皮,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显得非常具有组织能力,一边让乘务人员安抚乘客不要拥堵围观,一边让有经验的人给受伤人员进行简单的包扎,一边紧急联系医院,等待到下一个大站再转移进医院进行救治。
与此同时组织人员专门让出一节车厢来安置这些伤者。
都没有想到那么二十来分钟的时间,不仅下车的六十多个人被不同程度的咬伤刮伤,连后来去救援的乘务人员也受到一定的轻伤。因为一个人就躺三个座位,一节车厢根本就安置不完这么多人,所以让那些在车上有亲人或是熟人的那里照顾,实在是没有任何熟人的才在专用车厢里。
晨晨因为有杜清朗在,所以便让旁边一个乘客调换座位,让她斜躺在座椅上。她的伤势非常的严重,左腿小腿上面被扯出一个大洞,连骨头都看的见,现在已经完全的乌黑僵硬失去了行动能力,而另一条腿也被刮出几条长长的口子……
清朗显得非常的焦急,惶恐的眼神里还有一点其他的味道。这时候晨晨的手机响了,她吃力地张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清朗颤抖着手拿起粉色的滑盖手机,轻轻一推便接通了:“喂,伯父,我我是清朗……”
清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紧张,虽然现在太阳还没有完全出来,额头上却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晨晨的父母早就在车站外面来接她了,没想到自己女儿还没有走出火车站便出了这种事情,错失交臂。
其实清朗也不想的,哪里知道晨晨根本就没有提自己父母来接自己的事情,而是跟着人流一同被送回到列车上……面对对方父母劈头盖脸而来的质问和厉声呵斥,他什么也说不出来,看了眼已经渐渐陷入了昏迷的晨晨,心里浮起一丝绝望。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杜清朗竟然想起对方曾经跟他说“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便觉得毛骨悚然。他下意识看向郑飘飘的方向,却是对方凉薄而漠然的一瞥。
“晨晨,你不能有事啊,你不能有事啊——”清朗把还在咆哮的手机丢到一边,跪伏在地上两手握住对方渐渐发凉的白皙小手。
晨晨感到自己眼睛越来越模糊,思维越来越迟钝,甚至是看到旁边这个陪伴了一年多的男子都使劲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她的嘴唇轻轻开合了一下,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而小腿上的伤口却在以眼见的速度发乌,并且朝身体其它部位快速的蔓延,在皮肤发乌的同时也慢慢变硬……
坐在对面座位上的三人见此情景都开始窸窸窣窣的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而后快速走到两节车厢的衔接处去……
这时候,坐在郑飘飘这边靠中间过道的中年妇人和那个中年男子也坐不住了,他们靠的近,亲眼看到了伤口发生的突变。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快成人精了,对这些“意外”事情看的比谁都通透,也都在默默地收拾东西。
而少年显然对这样的事情兴奋猎奇大过心里的恐惧,总想多看看那个女人最后会怎么样。
……
终于熬到下一个站,很多人即便是没有到自己的目的站都陆陆续续下车了,车厢里面顿时显得空落落的。
坐在郑飘飘对面的那个干瘦男子紧紧抱着自己的包裹,眼里满是惊恐,这包里是他辛苦工作大半年的工资,但是他的目的站却还有两个站才到,如果下去的话,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赶车……他看到郑飘飘蓬着的头发里透露出来的清秀面庞,以及那种少女娇弱柔美的样子,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郑飘飘旁边是那个T恤短裙女子,很显然这一些列的突发状况也让她惊恐不已,也顾不得旁边坐的是一个自己曾经多么嫌恶的人了,第一次对郑飘飘开口说道:“大婶哦不大姐,你你哪个站下车啊。”
“渠合。”郑飘飘仍旧头也不回淡漠地说道。
“哦,我我在上一个站下。怎么称呼你呢?”她见郑飘飘没有说下去的欲望,接着道:“我我叫小兰……”
“……”
小兰见对方不搭理自己也不死心,用手肘碰了碰郑飘飘,朝旁边努努嘴,附到其耳边说道:“那那个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郑飘飘顺着对方示意的方向看去,杜清朗正跪伏在晨晨身侧,双手紧紧握住对方已然有些发黑的纤手,悲伤,恐惧让这个一向那么高傲的男子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好不狼狈。
郑飘飘看见晨晨在这么段的时间内伤口感染这么快,这么严重,要是不害怕不担心不恐惧是假的,但是她不得不坐火车回家啊。她想起那些野狗的样子,身上长满了癞疤,骨瘦如柴,但是眼里充满了凶狠嗜血的味道,又并不怕人……这一切都说明它们肯定咬过人甚至是吃过人肉!
顿时她又想起在水店听到老板娘说的,现在医院已经人满为患,即便是她们城里的人都没有地方就医,也买不到药物,眼巴巴地在那里等死,而接下来更糟糕的是,连火葬场都要排队……这些偏僻的乡野地方就更不用说了……
想到这里,她一方面感叹自己幸运,没有中暑感冒啥的,另一方面更加担心家里的父母和姐姐,这么热的天那十来个平方狭小的窑洞能够避暑么?家里还有饮水么?想到这里心里就一阵阵的纠结。
旁边的小兰终于看到郑飘飘的一个侧面,顿时惊呆了,感情这是一个深藏不漏的大美女啊。啧啧,长得这么好看还要穿的这么粗鄙,要是其他女子早就把自己傲人的身材姣好的容貌展现出来了……想来她也是一个有些阅历的人,这样稍微一思索就知道这个看似其貌不扬的女子肯定不一般……
……
终于挨到了八点半,列车的广播打开了,但是第一条新闻竟然就是动物发狂突然袭击人的事件,虽然前面也有过这样的事例,但是都没有这次严重,受袭的人大多和车上的人差不多,都是伤口很快发黑发硬,并且向身体其他部位蔓延直至整个人都僵硬。
“旅客朋友:下面转播的是一条今天早上zy电视台zy人民广播发布的最新新闻,请认真收听——”
“这是一种细菌感染,请市民们不要惊慌,只要没有创口便不会被这种细菌感染……卫生部已经全力征调专家对这种新型细菌进行对抗血浆的研究,相信不久就可以有治愈的疫苗。”
“不幸被发狂动物咬伤的市民应马上在靠近心脏的创口方向用绳子扎紧,立即送往就近医院进行救护,有条件的可以尽量进行截肢并送往就近医院进行救护……”
新闻播报还在继续,车厢里却骚动起来,一个从伤员专用车厢过来的人惊恐地大声嚷嚷:“完了,完了,死了死了,都死了——”
乘务人员立马过来将他带走,但是那种极度的恐惧让他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一个劲地挣扎,一边语无伦次地叫喊着。他的恐慌情绪立马把车厢里的其他人感染了。
就在这时候,过道斜对面的清朗突然噌起来双手使劲抓着头发,大叫起来,声音凄厉惶恐。清朗尖叫过后便趴在旁边的椅子上一阵猛吐,
郑飘飘正在用心听新闻,刚才被那人一闹就把她使劲压下去的恐慌激活了,现在又被这样一惊,她噌地一下站起来,眼里充满了无尽的惶恐,下意识顺着声音望去。
只见晨晨小腿被纱布包扎的地方现在已经完全肿胀起来,渗出来的黑水将纱布都浸透了,那里的皮肉已经完全的腐烂,而且那种黑色的水泡还在向身上蔓延……饶是再沉得住气的人看见这样的场景也受不了,在四个小时前还是那么活生生的一个靓丽女子呢,现在,现在竟然成了这样……
郑飘飘忍不住打开车窗,把头伸出窗外哇啦哇啦的肚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了。虽然上次自己在水店全凭自己的嗅觉和想象猜想黑黢黢的门洞后面的事情,但是始终没有亲眼看到,哪里有这样在自己面前活生生上演的一场惨剧来的更震撼人心。
杜清朗缓过劲来,想起刚才广播说的,连忙掏出塑料袋里面的矿泉水便往自己手上冲洗,等把一整瓶水都倒完了还不放心,又从皮箱里拿出一瓶来继续冲洗,连带将脸上脖子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抹过一遍。他看见衬衣上面的几点污渍,脸色又变得惨白惨白的,手忙脚乱的把衬衣脱掉,最后索性把裤子也脱掉,而后从皮箱里面抓住一套新的衣裳裤子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