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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十五+列传第三十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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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荐中第。然吝啬,切于治生,晚节不事事,人颇以是少之。

  李至,字言几,真定人。母张氏,尝梦八仙人自天降,授字图使吞之,及寤,犹若有物在胸中,未几,生至。七岁而孤,鞠于飞龙使李知审家。幼沉静好学,能属文。及长,辞华典赡。举进士,释褐将作监丞,通判鄂州。旋擢著作郎、直史馆。会征太原,命督泽、潞刍粮,累迁右补阙、知制诰。太平兴国八年,转比部郎中,为翰林学士。冬,拜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

  雍熙初,加给事中。时议亲征范阳,至上疏以为:「兵者凶器,战者危事,用之之道,必务万全。幽州为敌右臂,王师所向,彼必拒张,攻城数万,兵食倍之。今日边庾未充,况范阳之傍,坦无陵阜,去山既远,取石尤难。金汤之坚,必资机石,傥有未备,愿且缮完。畜威养锐,观衅以伐谋,更纵弥年,亦未为晚。必若圣心独断,在于必行,则京师天下之本,陛下恭守宗庙,不离京国,示敌人以闲暇,慰亿兆之仰望,策之上也。大名,河朔之咽喉,或暂驻銮辂,扬言自将,以壮军威,策之中也。若乃远提师旅,亲抵边陲,北有契丹之虞,南有中原之虑,则曳裾之恳切,断鞅之狂愚,臣虽不肖,耻在二贤后也。」至以目疾累表求解机政,授礼部侍郎,进秩吏部。

  会建秘阁,命兼秘书监,选三馆书置阁中,俾至总之。至每与李昉、王化基等观书阁下,上必遣使赐宴,且命三馆学士皆与焉。至是升秘阁,次于三馆,从至请也。上尝临幸秘阁,出草书《千字文》为赐,至勒石,上曰:「《千文》乃梁武得破碑钟繇书,命周兴嗣次韵而成,理无足取。若有资于教化,莫《孝经》若也。」乃书以赐至。荐潘慎修、舒雅、杜镐、吴淑等入充直馆校理。请购亡书,间以新书奏御,必便坐延见,恩礼甚厚。淳化五年,兼判国子监。至上言:「《五经》书疏已板行,惟二《传》、二《礼》、《孝经》、《论语》、《尔雅》七经疏未备,岂副仁君垂训之意。今直讲崔颐正、孙姡А⒋迋瑏缃岳垦В┩ň澹钪丶遇判#员缚獭!勾又:笥忠馐纭⑹嫜拧⒍鸥浼煺锩劣肜钽熳芰於么χ

  至道初,真宗初正储位,以至与李沆并兼宾客,诏太子事以师傅礼。真宗每见必先拜,至等上表,不敢当礼。诏答曰:「朕旁稽古训,肇建承华,用选端良,资于辅导。藉卿宿望,委以护调,盖将勖以谦冲,故乃异其礼数。勿饰当仁之让,副予知子之心。」至等相率谢。太宗谓曰:「太子贤明仁孝,国本固矣。卿等可尽心规诲,若动皆由礼,则宜赞助,事有未当,必须力言。至于《礼》、《乐》、《诗》、《书》义有可裨益者,皆卿等素习,不假朕之言谕也。」

  真宗即位,拜工部尚书、参知政事。一日,上访以灵武事,至上疏曰:「河湟之地,夷夏杂居,是以先王置之度外。继迁异类,骚动疆埸,然脐不足弭其患,擢发不足数其罪。然圣人之道,务屈己含垢以安亿民,盖所损者小,所益者大。望陛下以元元为念,不以巨憝介意。料彼胁从亦厌兵久矣,苟朝廷舍之不问,啖以厚利,縻以重爵,亦安肯迷而不复讫于沦胥哉?昨郑文宝绝青盐使不入汉界,禁粒食使不及羌夷,致彼有词,而我无谓,此之失策,虽悔何追。今若复禁止不许通粮,恐非制敌怀远、不战屈人之意。昔唐代宗虽罪田承嗣而不禁魏盐,陛下宜行此事,以安边鄙。使其族类有无交易,售盐以利之,通粮以济之,彼虽远夷,必然向化,互相诰谕。一旦怀恩,舍逆效顺,则继迁竖子孤而无辅,又安能为我蜂虿哉!今灵州不可不弃,非独臣愚以为当然,若移朔方军额于环州,亦一时之权也。或指灵州为咽喉之地,西北要冲,安可弃之以为敌有,此不智之甚,非臣之所敢知也。」后灵武卒不能守。

  咸平元年,以目疾求解政柄,授武信军节度,入辞节制,不允。居二年,徙知河南府。四年,以病求归本镇,许之。诏甫下,卒,年五十五。赠侍中,诏给其子惟良、惟允、惟熙等奉终制。

  至尝师徐铉,手写铉及其弟锴集,置于几案。又赋《五君咏》,为铉及李昉、石熙载、王祐、李穆作也。至刚严简重,人士罕登其门。性吝啬。幼育于知审,及贵,即逐其养子以利其资。知审因至亦至右金吾卫大将军。

  辛仲甫,字之翰,汾州孝义人。曾祖实,石州推官。祖迪,寿阳令。父藩,河东节度判官。仲甫少好学,及长,能吏事,伟姿仪,器局沉厚。周广顺中,郭崇掌亲军,领武定节制,置仲甫掌书记。显德初,出镇澶渊,仍署旧职。崇所亲吏为厢虞候,部民有被劫杀者,诉阴识贼魁,即捕盗吏也,官不敢诘。仲甫请自捕逮,鞫之,吏故稽其狱,仲甫曰:「民被寇害而使自诬服,蠹政甚矣,焉用僚佐为?」请易吏以雪冤愤。崇悟,移鞫之,乃得实状。崇移镇真定,改深、赵、镇观察判官。

  太祖受命,以崇为监军。陈思诲密奏崇有奸状,上怒且疑,遣中使驰往验之。未至,崇忧懑失据,谓宾佐曰:「苟主人不察,为之奈何?」皆愕相视。仲甫曰:「皇帝膺运,公首效节,军民处置,率循常度,且何以加辞。第远侦使者,率僚属尽郊迎礼,听彼伺察,久当自辨矣。」崇如其言。使者至,视崇无他意,还奏,上大喜,归罪于思诲。仲甫又随崇为平卢军节度判官。崇卒,改郓、齐观察判官,累雪冤枉。

  乾德五年,入拜右补阙,出知光州。州有横河与城直,会霖潦暴疾,水溢溃庐舍。仲甫集船数百艘,军资民储,皆赖以济。六年,移知彭州。州卒诱营兵及诸屯戍,谋以长春节宴集日为乱。属春初,仲甫出城巡视,见壕中草深,意可藏伏,命烧薙之。凶党疑谋泄,有自首者。禽百余人,尽斩之。先是州少种树,暑无所休。仲甫课民栽柳荫行路,郡人德之,名为「补阙柳」。太祖问群臣文武兼资者为谁,赵普以仲甫对。徙益州兵马都监,代还,选为三司户部判官。

  太平兴国初,迁起居舍人,奉使契丹。辽主问:「党进何如人?如进之比有几?」仲甫曰:「国家名将辈出,如进鹰犬材耳,何足道哉!」辽主欲留之,仲甫曰:「信以成命,义不可留,有死而已。」辽主竟不能屈。使还,以刑部郎中知成都府。既至,奏免岁输铜钱,罢榷酤,政尚宽简,蜀人安之。八年,加右谏议大夫。时彭州盗贼连结为害,诏捕未获。仲甫诱令自缚诣吏者凡百余人,余因散去。

  九年,入知开封府,拜御史中丞。雍熙二年,拜给事中、参知政事。端拱中,进户部侍郎。时吕蒙正以长厚居相位,王沔任事,仲甫从容其间而已。淳化二年,以足疾罢为工部尚书,出知陈州。代归,会蜀有寇,以仲甫素著恩信,将令舆疾招抚,以疾未行。无何,以太子少保致仕。真宗即位,加太子少傅。咸平三年,卒,年七十四,赠太子太保。子若冲、若虚、若蒙、若济、若渝,皆能其官。孙有孚、有邻,俱中进士。

  王沔,字楚望,齐州人。太平兴国初,举进士,解褐大理评事。四年,太宗亲征太原,见于行在,授著作郎、直史馆。迁右拾遗,出为京西转运副使。明年,加右补阙、知怀州。八年春,与宋白、贾黄中等同知贡举,擢膳部郎中、枢密直学士。迁右谏议大夫、同签书枢密院事,赐第崇德坊。雍熙元年,加左谏议大夫、枢密副使。端拱初,改户部侍郎,参知政事。

  淳化初,宰相赵普出守西洛。吕蒙正以宽简自任,政事多决于沔,沔与张齐贤同掌枢务,颇不叶。齐贤出知代州,沔遂为副使,参预政事。陈恕好苛察,亦尝与沔忤。淳化二年,齐贤洎恕参知政事,沔不自安,虑僚属有以中书旧事告齐贤等。会左司谏王禹偁上言:「自今宰相及枢密使不得于本厅见客,许于都堂延接。」沔喜,即奏行之。直史馆谢泌以为如此是疑大臣以私也,疏驳之。太宗追还前诏,沔暨恕因是罢守本官。翌日,蒙正亦罢。沔见上,涕泣,不愿离左右。未几,须鬓皆白。会省吏事发,连中书,因有奏毁者。上语毁者曰:「吕蒙正有大臣体,王沔甚明敏。」毁者惭而止。

  三年,上欲黜陟官吏,命沔与谢泌、王仲华同知京朝官考课。沔上言,应京朝官殿犯,乞令刑部条报,以赃及公私罪分三等以闻。立法苛察,欲因是以求再用。受命甫旬日,方视事,以暴疾卒,年四十三,赠工部尚书。

  沔聪察敏辩,有适时之用,上前言事,能委曲敷绎。每对御读所试进士辞赋,音吐明畅,经读者多中高第。性苛刻,少诚信。掌机务日,凡谒见者必啖以甘言,皆喜过望,既而进退非允,人胥怨之。

  沔弟淮,太平兴国五年进士,任殿中丞。尝掌香药榷易院,坐脏论当弃市,以沔故,诏杖一百,降定远主簿。沔以是频为寇准所诋云。

  温仲舒,字秉阳,河南人。太平兴国二年,举进士,为大理评事,通判吉州。再迁秘书丞、知汾州,坐事除名。未几,复起为右赞善大夫,通判睦州。端拱初,拜右正言、直史馆、判户部凭由司。三年,拜工部郎中、枢密直学士,知三班院。秋,彗星见,召对别殿,仲舒以为「国家平太原以来,燕、代之交,城守年深,杀伤剽掠,彼此迭见。大河以北,农桑废业,户口减耗。凋弊之余,极力奉边。丁壮备徭,老弱供赋。遗庐坏堵,不亡即死。邪人媚上,犹云乐输。加以兵卒践更,行者辛苦,居者怨旷。愿推恩宥,以绥民庶。」太宗嘉纳之,遂赦河北。

  淳化二年,拜右谏议大夫、枢密副使,改同知枢密院事。四年,罢知秦州。先是,俗杂羌、戎,有两马家、朵藏、枭波等部,唐末以来,居于渭河之南,大洛、小洛门砦,多产良木,为其所据。岁调卒采伐给京师,必以赀假道于羌户。然不免攘夺,甚至杀掠,为平民患。仲舒至,部兵历按诸砦,谕其酋以威信,诸部献地内属。既而悉徙其部落于渭北,立堡砦以限之。民感其惠,为画像祠之。会有言仲舒生事者,上谓近臣曰:「仲舒尝总机密之职,在吾左右,当以绥怀为务。古伊、洛之间,尚有羌、浑杂居,况此羌部内属,素居渭南,土著已久,一旦擅意斥逐,或至骚动,又烦吾关右之民。」乃命知凤翔薛惟吉与仲舒对易其任。连知兴元、江陵二府,加给事中。会内侍蓝继宗使秦州还,言得地甚利。乃召仲舒,拜户部侍郎,寻参知政事。二砦后为内地,岁获巨木之利。

  咸平初,拜礼部尚书,罢政,出知河阳。逾年,知开封府。五年,以京府务剧求罢,遂以本官兼御史中丞,寻迁刑部尚书、知天雄军,徙河南。景德中,并州缺守,上以北门重镇须大臣镇抚,非张齐贤、温仲舒不可,令宰相谕旨,皆不愿往。未几,复知审官院。大中祥符中,进秩户部尚书。三年,判昭文馆大学士,命下,卒,年六十七。赠左仆射,谥恭肃。

  仲舒敏于应务。少与吕蒙正契厚,又同登第。仲舒黜废累年,蒙正居中书,极力援引,及被任用,反攻蒙正,士论薄之。自为正言至贰枢密,皆与寇准同进,时人谓之「温寇」。子嗣宗、嗣良、嗣先、嗣立。仲舒既卒,帝悯其孤弱,并禄以官。

  王化基,字永图,镇定人。太平兴国二年,举进士,为大理评事,通判常州。迁太子右赞善大夫、知岚州。时赵普为相,建议以骤用人无益于治,改淮南节度判官,入为著作郎,迁右拾遗,抗疏自荐。太宗览奏曰:「化基自结人主,慷慨之士也。」召试,知制诰,以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一日,侍便殿,问以边事,对曰:「治天下犹植木焉,所患根本未固,固则枝干不足忧。朝廷治,则边鄙何患乎不安?」又尝令荐士,即一疏数十人,王嗣宗、薛映、耿望,皆其人也。

  化基尝慕范滂为人,献《澄清略》,言时事有五:

  其一,复尚书省,曰:国家立制,动必法天。尚书省上应玄象,对临紫垣,故六卿拟喉舌之官,郎吏应星辰之位,斯实乾文昭著,故事具明。方今省署,名实未称。夫三司使额,乃近代权制;判官、推官、勾院、开拆、磨勘、凭由、理欠、孔目、勾押、前后行,皆州郡吏局之名。请废三司,止于尚书省设六尚书分掌其事;废判官、推官,设郎官分掌二十四司及左右司公事,使一人掌一司;废孔目、勾押、前后行为都事、主事、令史;废勾院、开拆、磨勘、凭由、理欠等司归比部及左右司。如此即事益精详,且尽去州郡吏局之名也。六卿如阙,即选名品相近、有才望者权之;郎官如阙,则于两省三院选名干有清望者,依资除之。其二十四司公事,若繁简不同,望下本省府属参酌其类,均而行之。

  其二,慎公举,曰:朝廷频年下诏,以类求人。但闻例得举官,未见择其举主。欲望自今先责朝官有声望者,各举所知,其举得官员则置籍,并举主名姓籍之。所举之官,实著廉能,则特旌举主;若所举贪冒败事,连坐举主。陛下自登宝位,十年于兹,七经选抡,得人多矣。然下僚远官,不无沉滞。望令采访司及州郡长吏,廉察以闻,籍以待用,则下无遗材矣。

  其三,惩贪吏,曰:贪吏之于民,其损甚大。屈法烦刑,徇私肆虐,使民之受害甚于木之受蠹。若乃用非其人而不绳以法,虽夷、齐、颜、闵不能自见。盖中人之性,如水之在器,方员不常,顾用之者何如尔。望令诸路转运使副兼采访之名,责以觉察州、府、军、监长吏得失,俟其澄清部内,则待以不次之擢,置于侍从之间。所贵周知物理,能备顾问,且足为外官之劝也。

  其四,省冗官,曰:古人建官,初不必备者,惟得其人也。国家封疆虽逾前世,而分设庶官实倍常数,意欲尽笼天下之利,而民物转加凋弊。二十年前,江、淮诸郡,扬、楚最居要冲,务穰事众,地广民繁。然止设知州一人署领官事,其余通判官、推官及州官等,悉皆分管榷务、仓库。当时事无不集,兼少狱讼。其后十年,臣任扬州时,朝廷添置监临、使臣等职,实逾本州官数。诸州冗员,似此非一。今以朝官、诸色使臣及县令、簿、尉等高卑相折而计之,一人月费不啻十千,以千人约之,岁计用十余万千,更倍万约之,万又过倍。使皆廉吏,止糜公帑;设或贪夫参错其间,则取于民者又加倍焉。望委各路转运使副,与知州同议裁减。若县令、簿、尉等官自前多不备置,可兼者兼之,如此则冗官汰矣。

  其五,择远官,曰:负罪之人,多非良善,贪残凶暴,无所不至。若授以远方牧民之官,其或怙恶不悛,恃远肆毒。小民罹殃,卒莫上诉,甚非抚绥远人之意也。若自今以往,西川、广南长吏不任负罪之人,则远人受赐矣。

  书奏,太宗嘉纳之。

  初,柴禹锡任枢密,有奴受人金,而禹锡实不知也。参知政事陈恕欲因以中禹锡。太宗怒,引囚讯其事,化基为辨其诬。太宗感悟,以化基为长者。淳化中,拜中丞,俄知京朝官考课,迁工部侍郎。至道三年,超拜参知政事。咸平四年,以工部尚书罢知扬州。移知河南府,进礼部尚书。大中祥符三年,卒,年六十七。赠右仆射,谥惠献。化基宽厚有容,喜愠不形,僚佐有相凌慢者,辄优容之。在中书,不以荫补诸子官,然善教训,故其子举正、举直、举善、举元皆有所立。

  举正字伯仲,幼嗜学,厚重寡言。化基以为类己,器爱异诸子,以荫补秘书省校书郎。进士及第,知伊阙、任丘县,馆阁校勘、集贤校理、《真宗实录》院检讨、国史编修官。三迁尚书度支员外郎、直集贤院,修《三朝宝训》,同修起居注,擢知制诰。其妻父陈尧佐为相,改龙图阁待制、尧佐罢,以兵部郎中复知制诰,为翰林学士,拜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前一日,吏有驰报者,举正方燕居斋舍,徐谓吏曰:「安得漏禁中语?」既入谢,仁宗曰:「卿恬于进取,未尝干朝廷以私,故不次用卿。」

  时陕西用兵,吕夷简以宰相判枢密院,举正曰:「判名重,不可不避也。」乃改兼枢密使。迁给事中。御史台举李徽之为御史,举正友婿也,格不行。徽之讼曰:「举正妻悍不能制,如谋国何?」欧阳修等亦论举正懦默不任事,举正亦自求去,遂以资政殿学士、尚书礼部侍郎知许州。光化军叛卒转寇傍境,而州兵有谋起为应者,举正潜捕首恶者斩之。徙知应天府,累迁左丞。

  皇佑初,拜御史中丞,乃奏:「张尧佐庸人,缘妃家,一日领四使,使贤士大夫无所劝。」不报,举正因留班廷诤,乃夺宣徽、景灵二使。又曰:「先朝用人,虽守边累年者,官止遥郡刺史。今所用未尽得人,而克期待迁,使后有功者何所劝耶?且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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