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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传说 作者:裟椤双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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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司徒月波的手机响了。
片刻之后,从外面接了电话回来的司徒月波对钟旭他们说:“我得马上回公司去一趟。很快就回来。晚餐想吃什么?”
“带点龙虾、大闸蟹、鱼翅、鲍鱼什么的凑活着吃吧!”钟晴一点也不跟司徒月波客气。
钟旭忍无可忍,一把拧住钟晴的耳朵抱歉地对司徒月波说:“你看着办吧。给这个死小子带两瓶耗子药就行!”
看着司徒月波离开之后,钟旭才悻悻地松了手,钟晴揉着耳朵瘪着嘴,那样子比丢丢看起来还低幼!
“过来,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钟旭对钟晴勾勾手指,神秘兮兮地说。
“要我帮忙?”钟晴指着自己的鼻子,不顾耳朵余痛未消,马上凑了上去。
钟旭也往前挪了挪,对钟晴附耳道:“你帮我把许飞的钱包偷出来!”
“什么?”钟晴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幻听,他怪怪地盯了钟旭老半天,说:“姐,你是不是穷疯了?偷别人钱包?而且还是你的救命恩人的钱包!!最重要的是,你还唆使我这个大好青年去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去你的大好青年!”钟旭一拳打在他头上,愤然揪住他的衣领说道:“小学四年纪就潜入班主任办公室偷期末考试题答案!你早就劣迹斑斑了!少跟我废话!你去不去!”
“我……去!!”对于这个姐姐下的命令,钟晴的选择往往只有一种,除了屈服还是屈服。
钟旭满意地松开手。为什么她突然会想到要偷许飞的钱包呢?!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刚才突然想起了那两个多嘴护士的对话,一刹那的想法,或许能从那钱包里查出什么端倪?!
这个地方,究竟有什么秘密?钟旭双手交叉枕在脑后,靠在床上思考着……


天师道之冥王传说 第二部分
接下来的几天,算是过得相安无事。
忙过了父亲的葬礼,司徒月波又马不停蹄地飞往英国与人谈判项目合作事宜。许飞依然每天按时来巡房,一丝不苟地履行着医生对病人的职责,毫无异状。从他身上,钟旭抓不到任何破绽。
这个人,不是一个容易应付的角色。钟旭也悄悄出去过几次,但是没有发现那个粉衣女孩和红色皮球的任何踪迹。对面那个女孩上午出院了,她男朋友和她自己高兴得像过节一样,临走时不忘向钟旭道别,还特别送了她一篮大红苹果。真是一对天真幸福的小恋人,看得钟旭怪羡慕的。
“哼,你说这个晴晴,也不回家帮我做点家务,成天东晃西晃就跟那个许医生打得火热。”钟老太骂骂咧咧地整理着一摞换洗衣服。
钟旭坏笑道:“嘿嘿……你那个孙子到现在也没有女朋友其实是有原因的!”边笑边仔细地用勺子从切开的苹果上刮下一层融融的果肉,喂到丢丢嘴里。丢丢的母亲这几天消息全无,从她填的联系资料里找到几个电话,可打过去不是没人接就是忙音,再找不到她的话就只能报警了。
“呸!瞎说什么!我们钟家就指望他开枝散叶呢!”钟老太朝她啐了一口。
“基因不好,开出来的也是残花败柳!”钟旭夸张地叹气。
“嘿!你这孩子……”
祖孙二人的口水战被许飞的笑声给喊了停。
“哟,是许医生来了啊。”钟老太忙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钟老太高兴万分:“真的吗?阿弥陀佛,总算彻底平安无事了!再不用我这把老骨头天天家里医院两头跑的伺候人了!”
“出院?好像还没到两个星期嘛?!”钟旭的脸上立刻由晴转阴。
“怎么?这不是你心心念念盼望着的好事吗?!难道现在还舍不得走了?!”许飞笑得高深莫测。
“哦……嘿嘿,就是就是,我一直盼着出院呢!”钟旭干笑两声假摸假样地搪塞了过去。
这个许飞,他一定是发觉了什么。早不批晚不批,偏在这个时候准她出院,一看就知道他别有用心,难道他怕自己再留在医院里会坏了他的好事?!
怎么办呢?要查的事情一点眉目都没有,一句出院就能堂而皇之地把她给撵出去,那个笨钟晴到现在也没能把她需要的东西给偷出来。
“明天一早你们哪位有空的话就去把出院手续办了吧。明天我休假,就提前祝你——这个最独特最难缠的病人顺利出院,以后也平安健康!还有,别忘了代我向司徒先生说声谢谢。”许飞走到钟旭身边,坦然地伸出手。
迟疑了片刻,钟旭摆出很正式的姿态友好地跟许飞握了握手,再赠送几句客套话:“救命之恩,没齿不忘!以后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哈哈,以后有时间常回来看看丢丢吧!他一个人很寂寞的。”许飞摸了摸丢丢的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姐姐……不走!”虽然不能完全明白许飞说的话,但是聪明的丢丢还是意识到了钟旭很快就要离开,他抓住钟旭的衣角,撅着小嘴闷闷不乐。
钟旭冲他扮鬼脸,安抚道:“丢丢乖乖留在医院里治病,快快好起来就能跟姐姐一样到外面玩啦!姐姐会常回来看你的哦!”
“这孩子,虽然可怜,不过也够幸运的。”钟老太把丢丢拉到自己怀里,轻轻擦掉沾在丢丢嘴上的苹果末儿,感慨地说:“要不是有司徒少爷慷慨解囊,就算找到了合适的骨髓也做不了手术。一个大好青年啊,旭儿,你一定要把握住啊!倒是这孩子他妈,太不像话了,说跑就跑!”
“去去去,怎么又扯上我了!”钟旭没好气地回应,转而又说:“不过,我到是不相信这丢丢她妈是这么不负责任的女人,亲儿子呢,又不是香蕉皮,怎么能说扔就扔了呀!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好了。”
“也只有这样了,明天就去!”钟老太投了赞成票,她低头看了看丢丢,问钟旭:“我们走了以后会有人来照顾这小崽子吧?”
钟旭趴在钟老太肩头一字一句地说:“医院会派最好的陪护来的,我们可是付了钱的!您老就放心吧,大好青年出国前把什么都安排妥当了。”
“哦?!就知道这年轻人办事让人顶放心!若当了我的孙女婿,对你呀我就算是彻底放心喽!”钟老太用手戳了一下钟旭的额头,叹口气把叠好的衣服放进旅行包里,拉好拉链又说:“反正你明天就出院了,这些衣服我就先带回去。家里一个人没有,刚换的水龙头不知道质量如何,万一又出岔子,那孙眼镜能把我们家房顶给掀了!早些回去比较保险,明早来给你办出院手续。”
“知道啦!走吧走吧!丢丢快跟奶奶说再见!”钟旭抓起丢丢的手跟钟老太SAY GOODBYE。
“那我先走了,晚饭自己解决哈。”钟老太刮了刮丢丢的鼻子,然后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去了。
钟老太前脚刚离开,后脚钟晴就偷偷摸摸地进来了。
“战况如何?该不会又失手了吧?”钟旭已经怕了钟晴那一大堆为自己的不够机智灵敏开脱的说辞。
“我从办公室跟到病房,从病房跟到卫生间,从卫生间又跟到办公室,就差厚着脸皮跟他回家了。妈的,我看我多半已经被别人认作大玻璃了。”钟晴哭丧个脸,愤然说道。
“我要听关键的!拿到了没有?!”钟旭已经打定主意,现在情况有变,如果钟晴再失手,就只有她亲自出马了,就算抢也要把东西拿到手。
一只黑色的男式钱夹突然出现在钟旭失望的双眼下。
“到手啦?!”钟旭像被打了强心针,立刻来了一百二十万分的精神,从钟晴手里把钱包抢了过来夸赞两句:“你小子还不算是一无是处,虽然动作慢了点,不过总算是完成任务了。”
钟旭的夸奖立刻让钟晴喜上眉稍得意忘形:“嘿嘿,有我出马,没有搞不定的。小手帕一捂,把他扛去卖了都没问题,更何况一个小小钱包。”
“小手帕?你对他做了什么?”钟旭听了觉得不大对劲儿。
“这个嘛,嘿嘿,在医院里搞点乙醚是很容易的啦。”钟晴很阴险地搓着手。
咚!
钟晴头上重重挨了一拳。
“居然想出这种烂点子!你不怕别人告你人身伤害吗?”钟旭庆幸现在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不用这招不行啊!他成天都把钱包放在贴身的衣兜里,根本下不了手。我勘察过了,卫生间里一个人没有,动手的时候我戴了草帽墨镜还有口罩的,没人会怀疑到我。我把他挪到最里面的一格,现在肯定还坐马桶上晕着呢!”钟晴抱着头解释道。
这个自作聪明的笨小子啊!钟旭暂时不再追究他的作案过程了,这个已经不重要了。端详着手里的这个小物件,钟旭并没有急着打开,突然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安。
“这东西拿来有什么用嘛,要我费尽心思去弄来。我都看过了,没什么不对的地方。”钟晴实在猜不透这个堂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钟旭眼一斜,讥笑:“少在那儿唧唧歪歪!凭你能看出什么?!”
柔软的皮革让指尖沁过一阵凉意,钟旭慢慢把钱包打开——真的是再普通不过,人民币、银行卡,一样不少。钟旭的目光落在了右边那张传说中的彩色照片上,初看之下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张单人照,照片里的许飞一张俊脸笑得很灿烂,再配上从容稳重的气质的确很能吸引女孩子的眼球。
可是,钟旭很容易地看出了其中玄机——这并不是一张单人照。
许飞的旁边还有一个人,一个短发女子,面容虽苍白得不见一丝血气,然,不可否认这仍然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微微歪着头,靠在许飞的肩膀上,笑得……很幸福。
难怪那些人要说许飞自恋,普通人包括钟晴这个菜鸟在内,根本看不到这个“女人”。钟旭可以肯定许飞每次注目凝视的不是他自己,让他如此珍视这张照片的唯一原因就是
“她”——看不见的“女人”
这个许飞果然不是泛泛之辈,那次给她打针时,他的异常举动就很让人起疑了,还有那个奇怪的梦和那只挂得莫名其妙的丑鬼,种种种种,都说明这男人有莫大的问题!钟旭真佩服自己的绝顶聪明,居然想到从这小小钱包里找到了一点有实质意义的线索。
激动之余,钟旭忽然发觉这“女人”之前好像在哪儿见过,越看越觉得自己肯定见过这个“人”。钟旭捏着下巴,努力把存在脑中的抓鬼记录全调出来,挨着搜查了一遍。
想着想着,钟旭猛一拍大腿,瞠目结舌地惊呼道:“想起来了!是那只女鬼!居然是它?!”
一直不敢打扰她沉思的钟晴被吓了一大跳:“哇,你看到什么了呀?”
“快说,你把许飞放哪儿了?”钟旭抓住钟晴急急问道。
“三楼的男卫生间,最里面一格。”
“不准跟着我,好好呆在这里看着丢丢!”
扔下钟晴,钟旭又顾不上穿鞋,以创世界纪录的姿态冲出门去了。
那女鬼当然面熟,因为那分明就是上次在石头巷的旧楼里收伏的那只拿十条人命来修炼的恶鬼!!它竟跟许飞有这般的瓜葛?!物以类聚,好你个许飞,居然跟这种恶灵混在一起。
钟旭的怒气又一次不自觉地爆发了。
“喔唷!”
“哎呀!”
三楼卫生间里的男同胞一个个惊惶失措,张大了嘴盯着钟旭。
“叫什么叫!我什么都没看到!”钟旭镇静地回敬一句。
走到最后一格,小门是关着的,钟旭弯腰从下面的空隙往里看了看,一双黑皮鞋赫然入目。钟旭做了个深呼吸,伸手握住把手,倒数三秒,非常有把握地猛一下拉开门。
“许飞!你这个……”
一双眨巴个不停的小眼睛以仰视45度角对钟旭投射出无辜和惊恐的目光,一本美女杂志随即啪嗒一下挡在隐私部位。
啊?!一个不认识的半大老头子?!
“对不起,您继续!”钟旭赶忙赔礼道歉,尴尬地退了出去。
许飞已经醒了?!上哪儿去了?
钟旭直奔许飞在三楼的办公室。
“请问你们看到许医生了吗?”钟旭问两个正坐在办公室里聊天的女医生。
其中一人爱理不理地回答道:“找许飞?他刚才说有事,请了半天假走了。”
跑路了?那小子动作还真快。
现在该上哪儿找他去,估计已经打草惊蛇了。钟旭站在楼梯上,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楼梯扶手,想下一步自己要怎么做。
刚准备抬腿下楼,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女人就从楼下冲了上来,边跑边歇斯底里地大喊:“老张,赶紧回家吃饭!你躲哪儿去了?老张!”
中年女人后头两男一女紧追不放,喊道:“梁玉英!你站住!不要乱跑!”
一看这女人就知道神经不正常,钟旭连忙闪到一边,看着那几个人往楼上撵去。
走廊上好些人都跑过来看热闹,几个护士医生也在其中,他们一边劝人群散去保持安静,一边摇头叹息。
“唉,自从张副院长出事以后,他老婆一天比一天疯得厉害。真是造孽哦,好好一个院长夫人,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其中一个年长的护士惋惜地说。
“是啊,好多事情说不清楚的,你看他们两夫妻以前多风光,现在一个死了一个疯了。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另外一个医生低声附和道,然后马上提高音量喊:“没什么可看的啊,大家都散了吧!这是医院啊!注意一点!”
世事无常,好多事情都无法预料,钟旭听罢不由感慨。
“姐,你这到底在干什么呀?有什么新发现你倒是告诉我一声呀!”钟晴急得抓耳挠腮。
钟旭坐在床沿上,总结着这段时间发现的种种疑点。
如果许飞是跟自己一样的伏鬼人,他就一定会有不同于一般通灵之人的杀气,可是他没有;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长期与鬼物接触的话,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鲜活健康;难道他也是鬼?!这个更不可能,且不说他有没有能力骗过整个医院的人相信他是活的,他身上的生气钟旭感觉得一清二楚,生气这东西,段数再高的鬼也造不出来。
情况现在一片混乱,不行,看来还是得回去找那块老姜请教请教才行。
钟旭把病号服一脱,把自己的衣服换上,打开背包把许飞的钱包塞进去,临出门前对钟晴说:“我回家去一躺,你留在这儿。丢丢要出了什么事儿,我扒了你的皮!不要再问我在干什么,等我弄清楚了自然会告诉你!”
“哦!”钟晴心不甘情不愿地应道。
计程车上,钟旭想着要怎样用最简单明了的语言把这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钟老太听。千百年来人类都或深或浅地带着以貌取人先入为主的劣根性,更何况从客观上讲许飞还有恩于她,要让人相信他是个身份不明与恶灵为伍的坏人并不是那么容易。
“奶奶!奶奶!”进了屋连鞋都没有换钟旭就扯开嗓子大喊。
穿着雨衣的钟老太捏着两根菜叶从厨房里跳出来,把雨衣帽子一掀:“咦?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明天才出院吗?”
“我有急事要问你老人家!!”钟旭两步跨到钟老太面前说,见她穿成这个怪样子,又问:“怎么在家里穿雨衣?”
“咳,我就说便宜无好货嘛,刚才又爆了一次,被喷了个透湿。又找人来,刚修好,我这不防患于未然嘛,万一我做饭的时候又喷一次怎么办?!”钟老太气恼地把菜叶扔到桌上。
“奶奶你过来坐下!”钟旭没工夫去理会那破水龙头,拉着钟老太两个人一起坐到沙发上。
“什么事儿呀?你还没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钟老太解开扣子把雨衣脱了下来。
“这个……”钟旭考虑着要怎样开头,顿了半天,问道:“你觉得许飞这人怎么样?”
“许飞?许医生?!”钟老太奇怪地反问一句。
钟旭点点头。
“很不错的年轻人啊!人好,医术又高。你问他干嘛?”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钟老太的回答早在钟旭意料之中,她鼻子一哼,摇摇头道:“告诉你吧,这个许飞不是善良之辈。”
“哦?”钟老太的嘴巴圈成了一个O字。
钟旭条理分明逻辑清楚地把自己在医院里遇到的所有怪事从头到尾向钟老太汇报了一遍。
“有灵力?不是同道中人?与死灵接触却没有沾到丝毫鬼气?百分之百的活人?”钟老太听完后没有作任何评论,只蹦出了四个问号,不像是在问钟旭,而是在问她自己。
“看吧,许飞留给你的印象太好了,猜你就不相信。”钟旭拉下脸,明明白白的大实话不被别人采信,那种滋味不好受。
钟老太冲她摆摆手:“别说话!让我想想。”,然后看着桌上的菜叶严肃地沉思起来。
这老太太盯着菜叶瞎想什么呀?该不会根本不拿她的话当回事,脑筋一拐想着晚上吃什么菜了吧?钟旭看着钟老太这副神情,心里虽不得要领,但是也没敢再追问什么。
屏息静气地过了十几分钟,钟老太右手握拳,往左手掌上恍然大悟般地一敲,起身就往自己的卧室里走去。
钟旭见状赶忙跟在她后面进了房间。
从床底下,钟老太拖出一个皮箱子,潦草地拂着附在上面厚厚的一层灰。
“这是什么?”钟旭蹲下来,一手挥开飞扬起来的灰尘,一手遮着鼻子问。
“好东西!”啪嗒一下,钟老太掏出钥匙熟练地打开了箱子。
好东西?!钟旭伸头细细一瞧——两捆厚厚的码得整整齐齐的信札,十几本各种式样不同年代类似笔记本的已经发黄的册子, 还有一个用蓝色绸子裹成的小包袱,仅此而已。
钟老太埋头在里面万分小心地翻找着,很快从那堆册子里拣出一本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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