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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不成?”
不过对安娜的机智还是赞赏的,不动声色地就解决了一名高手,即便是情况对自身极为不利的局面,也没有乱掉阵脚,放弃求生的努力。事实上他做得非常出色,细想想,假如她不准备搏命,只求脱身,也并非全无机会。
“也许你们认为我找上人类是别有所图,这一点我不否认,正如你们说的那样。人类在妖族眼里没有多少可爱之处,但是也并非绝对。自从修成人形以后,我拥有人类的一切,不光是外貌,还有思想、感情。我和同类越走越远,迫切想融入人类世界,像人类一样的生活。无论你们是否相信,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什么人。”安娜深深地吸了口气,“要说的都说了,动手罢。”
一字一句感人肺腑,苏雪不禁有些彷徨,“父亲安然无恙,只是昏厥过去,还是胖子打的,她实在找不出理由取安娜性命。”
要不是顾忌立场,胖子一定会为安娜鼓掌,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警告苏雪,“大敌当前,你在犹豫什么?想找死是不是?”
生死相搏居然还有妇人之仁,单从这一点来看,他和星语差得太远,争斗起来非吃大亏不可,胖子可是有切肤之痛的。
苏雪猛然惊醒,硬着头皮使出万剑决,别说毫无杀气,连动作都有些机械,但是技巧方面却让人叹为观止。
剑芒如同点点繁星,闪烁间吞噬天地,她的人就掩藏在繁星之后,牢牢地把握住无双飞剑,而不是像别的蜀山弟子,完全是凭借真元御剑。
练神期的修真者就能以真元驾御飞剑,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修真者将真元看得高于一切,却忽略了最基本的事实,最灵巧的永远是双手。以真元御剑不可能比双手更加灵活,而且飞剑一旦放出,也就少了许多变数,成为一柄死剑。
没有人会害怕一把飞剑,他们怕的是御剑的人,假如只是放出飞剑,就指望着重创对手,那种想法就和做梦差不多。所以老怪物教给星语的第一课,就是永远不能让飞剑离开自己。
同样是万剑决,由苏雪施展出来截然不同。寒光如星辰闪烁,逐渐连成一片,仿佛水银泄地般涌向安娜。无论怎么着,这都是一计决杀。在场众人都是一阵心惊,数年的时间就能将苏雪调教到这个地步,老怪物的手段可想而知。
遗憾的是,苏雪的心却不像招式那样完美,任何犹豫和不决都会反映到招式上。也许在修真者看来此招无法可解,对妖族来说却藏着一丝生机。
千钧一发之际,柔和的白芒疾射而出,穿越重重剑芒的缝隙,直扑苏雪面门。
妖族具备修真者所没有的本领,变身后的安娜刚好穿过剑芒,脱身后不退反进,直取毫无防备的苏雪。
变化发生得太快,众人想出手相助都来不及。
仓促间苏雪并未慌张,后撤的同时,将无双飞剑化作银芒,当真是滴水不漏,这就是剑不离手的好处。安娜也没有拼个鱼死网破的意思,白芒速度不减,风一般掠过苏雪的头顶,明晃晃地从胖子旁边路过。
“好计谋。”胖子不由暗自赞叹,妖族见得多了,强悍的也不少,聪明的却不见多。
对安娜来说,脱身的路径共有两条,一条被鹰钩鼻子封死,另外一条由胖子守住,无论她从什么方向逃跑,总会被其中的一人阻拦,所以她将两条路都事先做了铺垫。
胖子正处在心动期,当然不肯冒险拦她,何况还是有言在先,于是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溜走。
而鹰钩鼻子在另外一方,想出手也是鞭长莫及,而且依照胖子的估计,即便他有这个能力,也会做出和自己人样选择。
“你干吗不拦住她?”苏雪佯装埋怨,心里却松了口气。
“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王浩毫不客气地揭穿她老底。
苏雪不由一怔,狡辩道:“你胡说什么呀?谁想放她走了?”
“我刚才有言在先,争斗时绝不插手,你不能让我食言而肥吧?再说了,要不是人家手留情,你不重伤也会破相,就当是还她个人情好了。何况,她破解万剑决的时候还受了伤,你的气也该出了。”胖子轻描淡写的便将小丫头打发掉,反正她生气也是装出来的。
鹰钩鼻子不慌不忙地从对面走过来,揭开谜底,“没错,那个妖族假如在心伤你,你不受重伤就是破相,但是倘若她真的敢伤你,她也别指望着能活着离开,王兄断然不肯网开一面,这正是妖族的聪明之处。”
说话的时候,心中却在暗自猜想,假如妖族选择自己这条路,自己会不会也网开一面,也许他还没这个胆量,毕竟他是个蜀山弟子,明目张胆地放人,回去不好交代。
听说王浩是帮自己还人情才放走妖族,苏雪心中甜滋滋的,嘴上却依旧不肯饶人,“怕什么,你不食言也是个胖子。”
苏雪没有变心,只是近墨者黑,和师兄、师弟们学坏了。可是,当初善解人意的女孩在哪?胖子无语,黯然地低下了头,“男人是非常脆弱的,尤其是受过伤的男人,你让我伤心了。你嫌弃我了对不对?还是喜欢上蜀山的人?”
听说身体有某种缺陷的人,自尊心比旁人更胜,非常容易受到伤害。比如说,胖子大多不喜欢听到诸如肥猪、胖猪之类的词语,更别说自己刚才的挖苦了。苏雪一时心慌意乱,连忙向王浩赔礼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哪有嫌弃你胖了呀。你看,我还戴着你妈的戒指。”为了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苏雪亮出祖母绿戒指,分手后她就戴在手指上,从来不曾摘下过。由于是一件法定,还是云逸仙子炼制,没有人联想到什么,眼馋的人倒是不少,蜀山可是个穷地方呀。
王浩早就看见那枚祖传的指环,却不肯点破,借机握住苏雪白腻的小手,轻轻抚摸着,柔软无骨的感觉让人心神一荡,那叫一个爽啊,脑袋则是顺势倒在佳人的怀里,体味着那对小白兔惊人的弹性,微硬的突起正好顶在面颊上,胖子舒服得差点叫出来声来。
可怜的苏雪被人揩油还浑然不觉,一心只想安抚胖子那颗受伤的心。
苏老头是过来人,倒能看出猫腻来,不过年轻人调情,何必跳出来煞风景?而且他对胖子的感激和敬重,俨然到了迷信的地步,无论胖子做什么,他也不会反对。
良久,王浩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小手,用力地从苏雪怀里挣脱出来,貌似十分激动,“肯定是老怪物在背后挑拨我们的关系,小爷到蜀山找他玩命!”
正文 四分卷 第二百二十二章 借刀杀人(下)
苏雪立即从后面把胖子死死抱住,央求道:“别去,你打不过师父的。”
这种记俩也就能骗骗善良的小女生,好歹也是同六的师兄妹,鹰钩鼻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郁闷得传音给胖子说道:“差不多就行了,见好就收吧。”
王浩暗骂他多事,刚要找机会下台,却听见安娜的声音,“小姑娘被胖子骗了,他哪有胆子去找你师父拼命?他是借机在占你的便宜。胖子,看不出你还点良心,不过也有点花心哦,今后注定缠上你了。”
声音由近而远,飘忽不定,应该是在移动中传来。
妈的,临走前还不忘咬上小爷一口,王浩放声吼道:“这次放你条生路是看在苏雪的份上,别给我理由杀你,人妖殊途,好自为之。”说话间突然觉得脊梁发冷,心虚地转过头来,立即看见苏雪利剑般的目光,“干什么?对付妖族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这股狠劲。”
“什么时候学了这份本事?”苏雪不好意思说出揩油之类话来,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她并非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只是想不到胖子也会使坏揩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胖子可老实的不得了,正是那份单纯吸引了苏雪,两年时间里胖子的变化的确不小,而且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什么本事,我可不怕你的师父。”王浩展示了一下粗壮的手臂,反正是长袖衣服,天晓得里面是肌肉还是肥肉。
“少装傻!你这些坏抬是和谁学的讶?”尽管不介意被王浩占到便宜,却不喜欢被骗的感觉。更不喜欢王浩的改变,这让她感觉到一丝害怕,因为这种手段没地方教授,基本都是实践中学来的。
“我这不是想你吗?当初你坚持要拜老怪物为师,我本来是不同意的,结果又怎么样呢?还是让你上了蜀山,老怪物处处刁难,我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滑。老爸老妈一见面就问起你,吓得我连家都不敢回。欠知道这次和星语的比试,赌注是什么吗?如果星语输了,老怪物要永远把你留在蜀山。”王浩大吐苦水,试图转移话题,老怪物提出这种赌注除了不愿让徒弟回到胖子身边,也是希望胖子出全力应付比试。甚至还找陈玄帮忙,如今却被胖子全说成棒打鸳鸯的劣行。
“这个,师父倒是提起过这件事,不过和你说的正好相反,他说只要我战胜星语仙子,就准我下山。”苏雪有些茫然,但是早就把对胖子揩油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妈的,小爷弄巧成拙,被老怪物给耍了,没关系,你师兄应该知情。”两人同时望向鹰钩鼻子。
鹰钩鼻子尴尬道:“王兄,你又何必为难我?我也是听同门提起,详细的情形并不清楚,真相迟早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王浩早知道他不肯作证,只不过是铺垫而已,随后说道:“我不为难你,昆仑盛会很快就到,无论输或者是赢,真相都会大白天下。到时老怪物如何自圆其说,我们拭目以待。不过你暂时通融一下行不,家里老人不知道情况,成天嚷嚷着要见儿媳妇,我想带苏雪回家一趟。”
“师妹,问剑长老的脾气你也知道,他倒是不肯为难你,别让我难做啊!完事后尽快赶回蜀山。”鹰钩鼻子先是交代了一番,随后说道:“师妹追击女妖和我走散,之后发生的事我完全不知情。”身形好似弹出去一样,眨眼间消失在夜幕里。
苏雪对师兄的通融颇感意外,诧异地向胖子问道:“你和师兄很熟吗?”
“谈不上熟悉,切磋过一次,我们抓紧时间回家,别让他难做。”鹰钩鼻子的确欠过胖子的人情,要不是胖子上次手下留情,他的飞剑是就毁了。基本上,蜀山弟子除了一柄飞剑,身上再也找不出宝贝来。飞剑就是蜀山弟子的命,而且飞剑被毁,主人避不可免会有损伤。
王浩也是知道分寸的人,带苏雪匆匆忙忙探视过父母,就放她回了蜀山。有道是穷家富路,临走前王浩将星蓝戒指翻了个底朝天,想找出几件宝贝送给苏雪傍身,无奈搜刮来的宝物都由星语保管,找了半天才翻出两个储物手镯来,嘱咐苏雪自己留下一个,转送给鹰钩鼻子一个,当作是他帮忙的补偿。
上次盛会的时候,苏雪还对储物手镯全无兴趣,如今却是两眼放光,蜀山的寒酸可见一斑,倒不是苏雪变得贪财,而是蜀山耳濡目染,知道了储物手镯的珍贵,蜀山只有少数师兄才有,而且都当宝贝似的,胖子随随便便就掏出来两个送人,十足的大款,苏雪并非贪图宝贝,自己的百宝囊就蛮好的。手镯和祖传的戒指不同,没有特殊的意义,转眼间已过去了三年,在蜀山受到不少照顾,她准备把手镯送给师兄。
煕煕攘攘的客运站,王浩带着苏老头,悠然自得地漫步其间,修真者出尘的气质,即使混迹在人群里,也如同鹤立鸡群,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人潮并没有带来不适,反倒是体内的真元,犹如洪水翻滚不休,让胖子十分不爽,但是王浩脸上仍然挂着笑意。回家途中,又在苏雪身上占到了不少便宜,重要的是,和老爸老妈总算有了个交代,去了块心病。修真对天赋要求极高,还要面临渡劫的风险,王浩不准备将父母也拖下水,他只想让父母有生之年幸福、快乐。
苏老头尽管跟在后面,一头银发却分外醒目,以致于让人产生错觉,他才是老板,而王浩仅仅是个跟班。
列车进站的时候,人潮中掀起一阵波澜,一对男女从门口冲入。两人就像泥鳅一样滑溜,钻来钻去的,速度快得令咋舌,人潮被纷纷挤向两边,却没有受伤。
他们眨眼间便冲到眼前,不出意外的话,王浩也会被挤到旁边。
苏老头岂能叫他们如意,暗自使用真元。双腿钢筋般牢牢扣地,地面的瓷砖立即出现无数细小的裂纹。
“砰!”
闷响传来,苏老头没有被挤开,却是被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对方是个虎头虎脑的中年人,估摸着有三十来岁,情形可尴尬多了,一溜小碎步也没能稳住身形,最后还是压在金属围栏上。
“嘎吱!”金属围栏发出痛苦的呻吟,扭曲着卷向两边。修真者尚且如此,四周的游客可就倒霉了。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一排接着一排地倒在地上。真的像潮水一般,也不知做伤到人没有,情形倒是蛮壮观的。
修真者!双方同时一惊,公众场合也不便张扬,彼此心照不宣地一笑,一前一后进入站台,任凭身后留下一片骂声。
修真者的富足和奢侈再一次得到印证,这一男一女居然也是坐的软卧,如今的年头坐飞机已经不希奇了,图个快捷而已。而乘坐软卧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们即不缺钱也不缺少时间。
茫茫人海,修真者也算是稀有动物,撞见同道更令人兴奋,进入包厢后双方攀谈起来。这一男一女原来是堂兄妹,福建人,男的叫姚力,女的叫姚橙。小女孩倒是挺矜持的,不爱说话,问到她才勉强答个一两句,多半也就是一两个字,是或者不是,要么就干脆点点头。
望着她,王浩不禁想起了唐倩,女孩矜持也是蛮可爱的,就是有点无趣。
“你们别理我妹妹,她就这副德行,没见过什么世面。对了,你们干吗不坐飞机呢?”姚力好奇地问道。
距离昆仑盛会的时间还早,胖子的本意是游山玩水,品尝美食,出于保持形象的考虑,当然不能说出来,笑道:“你不也是坐火车吗?”
“嗯,咱们可是修真者。我发过誓,要飞的话,除非是修炼到炼神期,御剑飞行,绝不坐飞机丢人现眼,那是我修炼的动力,嘿嘿。”姚力憨厚地干笑两声。
多么质朴的理想啊!不过御剑飞行确实对修真者充满诱惑,王浩也是过来人,当初也是在雪地里不吃不喝,苦练了数月才站上飞剑。如今还记得第一次御剑冲上半空的满足和喜悦。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那一刻,什么元婴、渡劫、飞升,统统抛到了脑后,感觉自己就像挣脱束缚的小鸟,自由自在地翱翔天际。至今,胖子遇到心烦的时候,还是喜欢御剑飞行,以他的技巧加上烈天之痕的霸道,肯定会让很多人的下巴掉下来。
“加油!你一定能够做到的。”王浩诚挚地说道,语气里没有半点卖弄和轻视的意思。
“兄弟,你也没到练神期吗?”修真者聚到一起,通常就是这些话题,修炼、法定、境界。姚力也是经过判断才得出结论,首先他将王浩和苏老头判定为师徒,因为修真界只有师徒关系最近,而且两个人很少说话,不像是同道结伴而行。认定了这层关系,后面的判断就顺理成章了,苏老头能将他撞飞出去,显示出‘高深’的修为,而且年长,再看看那凌厉的气势,理所当然是师父了。进入元婴期以前,年龄也能作为判断修为的标准的。而王浩却是呆儿郎当的德行,走个路都一摇三晃,不是徒弟又是什么?
苏老头虽然修为精深,比他高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决计还没到练神期。既然连师父都没到,徒弟怎么可能超越师父?何况王浩要是能御剑,就无需赶火车了。
王浩不得不佩服他的观察能力,只能承认自己是刚到气动期的菜鸟。
“兄弟不要谦虚!你的年龄能到气动期就很厉害了,前途不可限量。说实话,我还真有点羡慕你,不瞒你说,我从六岁开始苦修,到现在整整三十八年,也是两年前才进入气动的后期,资质所限,想要再进一步比登天还难。”姚力满脸黯然,唏嘘不已。
一番话说出来,每个人的心头各有一番滋味。女孩也是一脸苦涩,显而易见,这兄妹俩为修炼吃的苦头都不少。
苏老头十年投师不遇,自问天赋也不怎样,而且一把年纪才开始筑基,如今修为却还略胜姚力,此刻对胖子的感激已然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嘴唇动了动,最终忍下来,这份恩情他无以回报,只能记在心里,假如胖子需要,即使叫他去赴汤蹈火,也绝不会皱一皱眉头。
说的也是,对于修真家族的子弟们来说,元婴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练神期才是公认的分水岭。王浩拜师就碰见了丹王,出道后遇见的几乎都是高手,最不济的也就是拓跋世家的人,貌似也没惨到什么地步。如今虽然不是切身体会,看看三张痛苦的脸,也不禁微微动容。
修真者并非常人想象得风光无限,多数都是在生死线上挣扎,一旦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