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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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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过了多久,便觉心宁神静,再无一丝中毒后的昏沉麻痹感觉,体力也渐渐恢复如常,几如平时,只不过背上的伤处却痛得厉害了些。
  伍封甫一睁眼,便见楚月儿正坐在面前紧紧盯着他。
  楚月儿忙问道:“毒可解了?”
  伍封摇了摇头。
  楚月儿大吃一惊,道:“这可怎好?”
  伍封见她变了脸色,笑道:“月儿,我发觉了一件异事,原来练了这脐息之术,天生便能御毒,毒入体内便随血流出,无须有意去解。根本毒不能入,是以未解。”
  楚月儿道:“先前夫君又怎会头晕?”
  伍封道:“依我看来,气血中进了异物,身上自会有所反应。我还未调息,气血便自行将毒驱走了,怪不得我刚中箭时头晕,越到后来越感气血旺盛。”
  楚月儿讶然道:“原来脐息有如此妙用,月儿倒未试过。”
  伍封忙道:“这种事试它干什么?月儿浑身如凝脂白璧,划破了我可舍不得。”
  楚月儿格格笑道:“夫君当我是什么人哩!就算好奇,我也不会故意受伤中毒,来试脐息之妙。”
  伍封笑道:“月儿聪明得紧,自不会这么做,是为夫担心过了头。不过,此刻我又有件事担心。”
  楚月儿小心地看着他,问道:“还有什么事?”
  伍封道:“由吐纳到脐息,我们便能御风行剑,眼下又能御毒,再这么练下去,还不知有何异处,我们二人会否变成两只怪物?”
  楚月儿想了想,道:“此言有些道理,不过柳师叔和接舆先生不会害我们,几时我们到成周拜见老子,问一问便知道了。”
  伍封笑眯眯地道:“其实我也不甚在意,单看月儿变得越来越美丽动人,就知道变成了怪物也是美丽到了极处所致。”
  楚月儿格格笑着起身,打开了门,妙公主、叶柔等人尽数涌了进来,她们见了二人笑嘻嘻的脸色,便知道情况已经大好了。
  伍封虽说毒性已解,叶柔却不大放心,将门外那守候了多时的医士叫了进来,伍封伏在床上,让医士治伤。
  那医士是个白须老人,他解开包扎伤口的布条,看了半天,奇道:“谁说龙伯何时中了毒?不过是受了些外伤而已。”又看那布条,在鼻上嗅了嗅,道:“此事有些奇怪,看这黑血确是内含奇毒,但龙伯却并未中毒,是何道理?莫非是血流时自行将毒流了出来?老朽行医数十年,也未见此奇事,龙伯这身子的确与常人不同,大不简单。”
  他摇头晃脑了好一阵,又道:“龙伯所用的伤药也极好,比老朽带来的要好得多了,是否还有?”
  妙公主早从袖中拿出一盒来,这是伍封府上常备之药,府中多处都放有,她先前担心,拿了盒放在袖中。
  秋风和冬雪又拿来热水,医士为伍封小心擦洗过伤口后,撒下伤药,再用干净的布条为伍封缠扎好。
  此时医士站起身来,拿出三包药来,道:“先前听说有人割伤,老朽便带了些补血行气的药来,正好用得上。每日一剂,每包煮上浓浓的一觞给龙伯服下。以龙伯的非凡之体,三日可收伤口,各位夫人尽管放心。”
  蝉衣听他说着“各位夫人”四个字,早已经羞红了脸。
  妙公主对药有些兴趣,顺嘴问道:“老爷子,这都是些什么药呢?”
  医士答道:“无非是些阿胶、龙眼、赤勺、桃仁之类,我们吴国连年与人征战,老朽这些药可救过不少人性命。”
  妙公主在临淄城时,常与华神医谈些药物医术,故而有些见识,点头道:“老爷子高明得很。”叫小红拿二十金给他,送他出府。
  医士吃了一惊,道:“哪用这么多金?”
  叶柔笑道:“老爷子便拿着,日后多备些药在家,说不定还能救不少人。是了,龙伯受伤之事不要说出去,免得被人知道了,打这姑苏城的主意。”先前伍封装死装活,虽然未说其中原因,叶柔也猜得出他另有主意,是以特地交待。
  医士点头道:“老朽理会得。眼下这吴国全仗着龙伯,若让越人知道了龙伯受伤,说不定会起兵侵国。”
  众人想不到这老医士能想到这一点,可见吴国上下对越人忌惮之至,连这么个普通医士也能懂得。
  医士刚走,鲍兴便回来了。
  伍封问道:“吴句卑送走了?”
  鲍兴道:“小人依柔夫人的叮嘱,将他送出了城,让他自己驾车走了,他一路北上,只怕是回楚营中去。”
  伍封点头道:“你去趟宫中,告诉西施夫人,就说我伤势大好,不过马上要去退楚军,好几天才能回来。记着,这话可不能让其他人听到。”
  鲍兴匆忙去后,伍封见众人都愕然看着他,便说道:“吴句卑先前见了我的伤重之状,你们又惊惶失措,回楚营之后,定会向叶公禀报,说我伤重毒发,必活不了数日。”
  叶柔脸上变色,道:“你要去杀叶公?”
  伍封摇头道:“看在柔儿面上,我不会杀他,但他不回国去,带着大军扎在吴国边境不退,成何样子?万一越人来犯,大为不妙。我便想个法子,让他受些惊吓,最好是退兵算了。”
  妙公主忙道:“你背上这么大的伤口,怎好去打仗?”
  伍封笑道:“我不是去打仗,只是去装神弄鬼。何况我准备从笠泽乘舟出江口,从海上入淮水,路上这三天时间,正好养伤。若非身上有伤,我驰一天便可赶到淮曲。”
  叶柔道:“三天时间怎够养伤?”
  伍封笑道:“其实医士不知底细,为夫这‘非凡之体’只须一晚,伤口便能愈合,再过两天便差不多了。不仅是我,月儿也有这本事,当日月儿在鱼口受伤,第二日便大好了,如今连伤口也没留下来。”
  众女向楚月儿瞧去,楚月儿点了点头。
  妙公主目瞪口呆地道:“这可真是闻所未闻了。上次在楚国时我使人做了好些楚服,我们每人都有十余套,想闲时穿着好玩,既然要去楚营,带几套去大有用处。”
  伍封大赞道:“公主当真有先见之明,为夫得胜回来定要大大嘉奖。”
  妙公主想起他常用的“嘉奖”法子,立时媚眼如丝,笑嘻嘻地白了他一眼。
  叶柔道:“我可有些不大放心,这次我陪你去吧。”
  伍封摇头道:“城中没你怎么成?你和公主守在府中,城中有事,城兵自会到府上来找我,你便说我身有小恙,随机应变。雨儿四人和蝉衣每日到城中逛逛,买些物什,让人觉得无异常之处。”
  叶柔道:“龙伯儿两个人能干什么?就算加上小兴儿,只怕人数少了些,不如再将小刀和小阳带去,一路照顾你的伤势。”
  伍封点头道:“这也好,今番便让小刀和小阳立些功劳,小兴儿我另有用处,便不用去了。你们替我准备准备,等小刀和小阳一回来,我们便动身。”
  蝉衣与冬雪早煮了一觞药来,伍封喝下之后,又食了些粥,他毕竟流了不少血,此刻有些倦意上来,众人便退了出去,只有楚月儿在房中陪着。
  伍封略睡了了一会儿,醒来时见众女都在房中,鲍兴、圉公阳和庖丁刀也都回来了。
  伍封问圉公阳道:“有何发现?”
  圉公阳道:“旋波和移光从府上走后,都回了宫去,没过一会儿,移光便出了宫,小刀悄悄跟了上去,小人便在宫外等着,不过旋波一直未出来。”
  鲍兴道:“小人先前入宫,向西施夫人悄悄禀报过了。旋波一直在宫内,还缠着小人要学剑术,小人还教了她几招妙手。”
  伍封笑道:“你的剑术有何妙手?教斧子还差不多。”
  鲍兴笑道:“波姑娘学了几招剑术便不喜欢了,又说要学射箭,小人推说不会,才能脱身回来。嘿,此女当真顽皮。”
  伍封又问庖丁刀:“移光去了哪里?”
  庖丁刀道:“小人一直跟着她到了城外,见她入了座大宅子,打听才知道那是落凤阁。小人见来来往往的人甚多,不好混进去,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移光出来。”
  伍封微微叹道:“果然这落凤阁有些名堂,不过我一直以为旋波有古怪,想不到这人是移光。”
  妙公主好奇道:“你怎怀疑旋波有古怪?”
  伍封道:“因为移光曾对我说,旋波有一次扮成男装,随着颜不疑到落凤阁去过。”
  妙公主道:“移光定是在骗你。”
  伍封摇头道:“她没有骗我,因为此事西施也知道,只要我问一问,便知道真假,移光怎敢用此事骗我?旋波到落凤阁去不过是顽皮胡闹,所以弄得让人知道了。移光定是多番到落凤阁去,但她有所图谋,以致无人知道。怪不得那日石番请我去落凤阁,她便不住地反对,想是怕我看出落凤阁的异处。不过那晚只顾与伯嚭他们争执,未曾在意。”
  蝉衣插口道:“婢子在落凤阁许久,并未发现有何异处,不过有一天曾见一客随计先生入了密室,那人裹着大氅,戴了弁帽,婢子看那人的背影,却得那人娇小玲珑,有女子之态。因为落凤阁客人甚多,常有些古怪的人入内,是以不曾在意。现在想来多半是移光了,旋波比她身材要高一些。”
  伍封问道:“落凤格的密室中有些什么?”
  蝉衣道:“那密室是阁中禁地,连婢子也未进去过,不过有两次我曾见王子不疑、伯嚭从里面出来。”
  伍封皱眉道:“伯嚭进去还说得过去,颜不疑怎也能去?他与计然有何关系?”
  鲍兴道:“是了,逃走的刺客都被找到了,不过他们都被毒箭射死,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来,其中还有个女子,龙伯是谁?”
  伍封道:“总不至于是落凤阁四采之一吧?”
  鲍兴叹了口气,道:“龙伯说对了,那女子便是鸣蜩,她不仅手握硬弓,腰间挂着的箭壶中还有毒箭,其他人手上没弓,看来是被她射死后,自己再握着毒箭插入胸口自杀。她虽然穿成男装,小人却认得出来。那些侍卫未去过落凤阁,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小人怕走露了消息,命人将所有尸体尽数埋在僻静之处,又让他们移了些树栽上去,多半无人能找到,明日小人还要去瞧瞧才放心。”
  伍封愕然半晌,道:“这真是想不到!鸣蜩前些天还同我饮酒,今日却狠得下心来害我。是了,自从平兄走后,小兴儿的本事可越来越厉害,也机灵了许多,当真派得上大用了。”
  鲍兴咧嘴笑道:“小人随柔夫人读了好些书,或是有了些用处。”
  伍封奇道:“原来柔儿还曾教你读书?”心道:“那日在五龙城时,小兴儿提醒我娶柔儿,他是第一个想到我和柔儿婚事的人,也怪不得柔儿对他另眼相看。”
  鲍兴道: “西施夫人先前说过说,早间她甚是烦闷,移光便提议上灵岩山走一走,请龙伯陪驾。”
  叶柔问蝉衣道:“落凤阁的四采都会剑术么?”
  蝉衣摇头道:“婢子只知道条桑会剑舞,秀葽她们可不会。不过眼下婢子也胡涂了,秀葽会柔骨功夫,萑苇会舞长长的绢带,不知道这算不算本事?”
  叶柔与伍封对视了一眼,均摇了摇头。
  伍封道:“看来这落凤阁非比寻常,眼下无暇去理会,虽然今日这些刺客全军覆灭,计然他们可不知道,他们心中虽疑,却不会就这么弃阁而逃,放下多年的心血。至于此阁的玄机,便等我从淮上回来再说。小兴儿眼下是城中名人,又与宫中侍卫混得熟络,每日都进宫去,免得宫中生乱。”
  叶柔颇有些担心,道:“那些侍卫会否将事情说出去?”
  鲍兴笑道:“今日龙伯他们吓住了,他们怕被人杀了灭口,何况龙伯厚赏,他们怎敢不听龙伯?” 
 
 
 
  
第二十八章 令仪令色,小心翼翼
 
  姑苏城中小桥流水,河道纵横,与它城不同,是以各大府第之中都备有小舟,有舟自然也有水门。这龙伯之府内便有一条水道,直通城外,府中不仅有舟,府墙上也有水门。
  伍封由楚月儿搀着在府内登舟,入了船舱,垂下了幄布。圉公阳、庖丁刀带了兵器、干粮和诸般随行之物上舟,他二人久在楚地,擅行舟楫,一人持篙,一人掌舵,小舟从水门出府,缓缓前行,入了城中胥水,由盘门出城驶入外河。
  外河甚宽,小舟一路北上,晚上入了江口,圉公阳假装是行商,在江口上觅了艘大舟,以三十金租下来,舟上自有人昼夜行船,就不必圉公阳和庖丁刀二人动手了,与伍封等人便在舱中休息。
  次日出到海上,第三日午时从海上入了淮水,三个多时辰时便见到淮曲两侧的行军大营。
  伍封在舟上静养了三天,伤口早已愈合,除非是与颜不疑这种高手比剑,否则也不会挣破伤口。他一路饶道海上,便是为了借舟楫养伤,又不会耽搁路程。
  舟停北水之岸,此处离北岸叶公的营帐约有十里,也没有人来查问。用过晚饭之后,伍封、楚月儿、圉公阳、庖丁刀换上楚服,离舟登岸,取三十金打发了舟船。
  他们四人身手高明,一路沿僻静处西行,遇到巡岸的楚国士卒便躲着,好在天已经大黑,一路都无人见到他们。
  离营愈近,巡行的士卒便愈加频繁,到营外一二百步远时,正见绵延数百个营帐在岸上排开,共分了四排,每隔二百步便有一个供了望的大巢车,高达数丈,营内营外到处堆着大火堆,将半边天都映成了红色。
  江中不断有战船来往巡行,处处叩桡之声互相应答,或短或长,或急或缓,各有不同,只要一桡声断,全营上下便可知道情况有异了。
  伍封在树后看了良久,也觅不到破绽,叹道:“叶公布营甚有章法,四万人的大营布得水泄不通,比我在莱夷布的营要周全得多,那桓魋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楚月儿道:“夫君,我们怎样混进营呢?”
  伍封想了想,笑道:“本来我想按老法子,但这法子我太过吃亏,须得另外想办法。”
  楚月儿知道他所说的“老法子”是指“美人计”,格格娇笑,道:“若不用老法子,怎引出几个士卒来?”
  圉公阳和庖丁刀听说,立时会意,圉公阳道:“小人会仿数种马鸣之声,若叫唤起来,营中人会以为引来了野马,说不定有士卒出来瞧瞧。”
  伍封喜道:“你们还会这本事?”
  圉公阳道:“小人们对楚、吴、越三国之语都可说得十分纯正,马叫声也会数种,譬如雌马叫春、雄马争斗、马驹迷途等多种叫法,公子觉得哪种叫法好?”
  伍封道:“叶公布营十分高明,想来军令极严,就算士卒知道有野马在营外,也不会讨这个便宜。”
  庖丁刀奇道:“有现成的便宜他们也不要?”
  伍封道:“就算能捡到便宜,也是营中的东西,与士卒不相干,叶公也不会将马赏给捡马的士卒,他们何苦跑出营来?”
  圉公阳叹道:“公子说得是,叶公的军令的确严得很,看来小人这法子不行。”
  伍封笑道:“眼下春意盎然,军中多是雄马,小阳若学一学雌马叫春让营中的雄马听到,那些雄马只怕会有些龌龊念头吧?”
  圉公阳的养马之技还胜过鲍兴,恍然大悟,道:“公子这法子极妙,这雄马发起春情来,甚难制服,在马廊之中闹腾起来,营中将官定会怕士卒出来。”
  他钻入草丛,学起了马叫。
  圉公阳的叫法颇有讲究,声音由小变大,渐渐地越来越响亮,声音长长短短,仿佛有好几匹马跑到近前,大声鸣叫。
  庖丁刀也没闲着,不知从哪里找了两段宽竹,轻叩短敲,模仿着马蹄之声。
  伍封与楚月儿听得呆了,险些也以为真有马跑来鸣叫一般,看来圉公阳和庖丁刀也不是第一次学马声骗人,否则也不能如此默契,多半是以前入室为盗,常有此举。
  过了好一阵,便听营内马鸣之声响成一片,看来营中的那些雄马都动了“君子好逑”的心思。
  便见两名士卒匆匆跑出来,骂骂咧咧道:“哪来的畜牲如此乱叫,聒噪烦人!”
  等这二人过来,不须伍封和楚月儿动手,圉公阳和庖丁刀便一人一个将他们打翻,塞住了口,解下他们腰中的布带,将他们手脚连在一起捆住,扔入草丛之中。伍封和楚月儿怕多造杀孳,早叮嘱他们,能不杀人时便不要杀人,这二人果然十分听话。
  伍封见士卒的楚服与他们所穿的差不多,道:“再引几个士卒出来。”
  圉公阳又学马鸣,庖丁刀却稀里哗啦弄出一大堆声响,还“哎哟”叫唤了数声,他本是楚人,是以这“哎哟”声也是纯粹的楚语。
  伍封和楚月儿听在耳中,便觉是野马性烈,不仅抓不到,还踢伤了人。
  果然又有二人跑出来,到近前时笑道:“当真是没用得紧,被踢到了哪里?”
  圉公阳和庖丁刀依原样将这二人打倒捆起来,又叫唤了一阵,扮作野马远去之声。
  四人从树后走出来,伍封身高,怕人见疑,故意低头弯腰,用双手捂在腰上,楚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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