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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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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封搔头道:“这可有些难办。不过你与展兄新婚不久,展兄对你爱逾珍宝,理应不会气闷才是。”
  旋波脸显红晕,道:“展蛇儿对我倒好,只是他不大会说话,为人颇闷。”
  伍封笑道:“波儿这夫君沉稳得很,正是好事哩!”他见昨晚一夜大雪,院中积雪甚厚,想起当日在牛山上打猎堆雪人之事,忽然有了主意,便道:“既然无事可做,我们不如堆几个雪人,看看谁堆得好些,我便有赏。”
  冬雪、旋波等人兴趣大生,冬雪道:“怎样才算堆得好呢?”
  伍封道:“我与月儿堆一人,雪儿四人堆两个,小兴儿和小红堆一个,展兄和波儿堆一个,小刀权作见证,看看这五个雪人,哪一个最像真人。”
  众女兴致勃勃,立时掀襟捋袖,纷纷到院内去。展如年纪最长,自然没有这少年心性,不过见旋波兴趣甚高,也笑着跟去。
  众人各有各法,自去堆雪人,倒是鲍兴与小红生起争执来。
  鲍兴道:“小红,你勿须这样搞法,不是堆雪人么,你怎反将堆雪扫落?”
  小红道:“你想堆出个人还是头肥豕?比你还要矮肥,成何样子?”
  鲍兴呵呵笑道:“原来你想堆个公子所说的‘窈窕淑女’,何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是想照为夫的样子去堆哩!”
  众人都哑然失笑,待七手八脚各自堆好了雪人,伍封依次看时,见高矮胖瘦不一,各有其态,展如和旋波所堆的雪人与众人所堆也大致相同,不过颈上却系了条丝带,显得神气一些。
  庖丁刀道:“展爷与波姑娘的雪人多了丝带,生动一些。”
  伍封笑道:“既然小刀说展兄与波儿的雪人堆得好。小兴儿,你们去拿两口‘步光’铁剑来给他们。”
  鲍兴拿了剑来交给展如和旋波,展如知道这种铁剑是越国特有,十分珍贵,爱不释手。
  这时,楚月儿与春夏秋冬四女又指着这五个雪人品评,无非是这人像鲍兴、那人像老商之类,叽叽喳喳正忙处,一个勇士带了两个客人来。伍封看时,原来是柳下跖和姬仁。
  伍封又惊又喜,迎上对柳下跖道:“原来是二哥,这真是意想不到!王子也来了。”
  柳下跖见他们一大群人居然在院中堆雪人玩,呵呵笑道:“兄弟大有雅致。”
  姬仁看着这五个雪人,笑道:“想不到龙伯神勇无双,却是童心未泯。”
  众女正玩得高兴,见有客人来,甚为不悦,便想回避,伍封道:“王子和二哥都不是外人,你们也不用回避。”
  柳下跖叹道:“本来早该来了,不料父王前些时病故,公主即位为中山王,二哥忙了好些天,才能抽空前来。”
  听说中山王死了,伍封和楚月儿都感叹息,柳下跖是个豁达的人,叹道:“人总有死,二哥早想得开了。”
  众人一齐回到后堂上,寺人侍女用条帚将众人身上的雪扫落,将铜炉的火生得更旺,抬了个三足鼎一般大小的大铜爵来,爵中装满美酒,再用铜火盆在爵底生火。这种大爵是专门温酒之用,不一会儿,热气腾腾地酒香四溢。
  伍封道:“二哥可是稀客,让庖人去将那几尾河鲤制来下酒。”
  庖丁刀道:“河鲤若制得不好,不免暴殄天物,还是小人去。”赶去庖室一显身手不提。
  姬仁道:“如此寒天,河鲤可来之不易。”
  伍封道:“这都是天子厚爱,时时派人赐些什物美味,今日一大早派了几个寺人送了六尾大鲤来。”
  侍女用酒勺在各人面前觞中注满了热酒,众人饮了数觞,登觉身热,再将上堂中铜炉火旺,外面虽是大雪纷飞,堂内却如春天一般。
  未过多久,庖丁刀带着庖人抬了六个铜鼎上来,在众人中间放好,又在鼎下燃上火盆,只见鼎中热气腾腾,鱼香满鼻,令人垂涎。又放了若干食案在鼎旁,案上都是切得极为细薄的牛羊肉片,庖丁刀等人用竹箸夹着肉片在鼎里旋动,只须片刻便拿起来,一一夹在众人身边的俎上。
  众人乘热吃了几片,只觉肉甚细嫩,鲜美异常。
  伍封赞道:“其味极佳!小刀,这鱼汁煮肉叫什么名堂?”
  庖丁刀道:“此名为‘鲜’,俗称‘鱼咬羊’,正合天寒时食用。本来只用羊肉最好,不过因有贵客,贵人用牛、士人用羊,布衣用豕,只好也用些牛肉,才合待客之礼。”
  伍封喜道:“你也坐下来,用不上你侍候。”
  众人吃得赞不绝口,柳下跖久居北地,吃惯了烧炙的大肉,此刻吃着这“鱼咬羊”时,便觉味道远胜于自己平日之食,对庖丁刀大加赞赏。
  吃了好一阵,伍封问道:“二哥是个大忙人,此次来到天子脚下,莫非是为了进贡?”
  柳下跖点头道:“这次我带了良马三百匹、牛五十、羊一百,毛皮二百,正是要进贡天子。不过今日才入城,正想央王子说项。”
  姬仁道:“父王若是知道中山进贡,必定大悦。不过中山向来不通王室,这是第一次进贡,使者又是柳大将军,在下怕刘单二卿和舍弟到时候说话不小心,反而得罪了中山。”
  伍封知道他话中的含义,道:“中山进贡,这是天大是美事,如果还有人说闲话便不好了。二哥是否派人拜访了王子厚、刘单二卿呢?”
  柳下跖点头道:“我派人送贡表入宫时,也已经派了人携厚礼拜访。”
  伍封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无妨了。”
  姬仁道:“不过眼下可有个弊处,晋使昨日已经来了成周,晋国对周事影响甚大,只怕这事还有些难办。”
  伍封道:“这是为何?”
  柳下跖叹了口气,道:“只因这晋使是智瑶。”
  伍封心中立时明白。中山与代国有盟,如今代国与晋国赵氏结亲,同声共气,中山也因此成了赵氏的亲厚之国。智瑶素与赵氏不和,自然不想中山坐大,如果天子对中山赏赐封爵,中山便列入诸侯之国,名望和声势大振,更增赵氏势力。他皱起了眉头,道:“想不到智瑶会亲自来。”
  姬仁道:“智瑶表面上是向代表晋国为天子贺寿,依我看,他其实是想插手周事。晋国早知道父王身子不好,却又迟迟未立世子,刘单二公的态度又含含糊糊,此事插手,正是绝佳时机。智瑶向来支持舍弟,一心想让父王立他为世子,要不怎会在一大早便去了王城呢?”他见伍封有些不解,解释道:“成周虽然也有舍弟之宅,不过他喜欢居于王城,这些年中他得晋国智氏之助,势力甚大,俨然王城之主。”
  伍封吃了一惊,道:“这可不大好,万一处置不慎,只怕周室会再兴一次王子朝之乱。”
  姬仁叹道:“正因如此,父王才迟迟不愿意立太子。”
  这时就算是丝毫不懂政事的鲍兴,也知道天子属意王子姬仁,否则直接立了王子厚为太子便了,何须拖延?而姬仁对中山之时如此心热,固然是为了周室的脸面,自然也有拢络中山之意。他势力单薄,虽然中山偏远势弱,但有此国相助总胜于无。
  伍封心中忽地有了主意,道:“既然智瑶去了王城,一时间肯定赶不回来,我们便来个以快打慢!王子与二哥在府上稍坐,在下立刻入宫,向天子进言。”
  姬仁和柳下跖对他向来信服,这次同来本就是想让伍封设法,心中大悦,姬仁更是高兴,虽然这事情是为了中山一国,但因此一来,便让自己与伍封站上了同一线来,日后更增交情。
  伍封让楚月儿款待二人,自己叫上鲍兴,匆匆入宫觐见周敬王。
  周敬王听说伍封入宫,连忙在偏殿传见。
  周敬王的精神颇好,想是因接了中山的贡表,心情甚佳。问道:“龙伯冒雪入宫,未知何事?”
  伍封拱手道:“微臣听说中山来贡,特来相贺。”
  周敬王道:“寡人心悦之余,又有些烦恼,正想与人相议,龙伯此来最妙。”他特地赐座,请伍封坐在一旁。
  伍封问道:“天子威盛,以至远方异族来贡,正是美事,天子又因何而烦?”
  周敬王叹道:“中山在贡表上自称‘中山子’,态度甚恭。本来寡人应该笑纳贡物,赐以伯爵。但晋国派智伯为使,眼下已经来了成周。当年晋国六卿之乱,齐国、中山均被卷入,相助范氏和中行氏。范氏、中行氏败后,齐国与中山结盟,深为晋国所恨。齐国势大,晋人不敢轻惹,但中山却小,寡人若予以授爵,晋人必定不悦,智伯多半会大加反对,寡人怎愿意驳他的面皮呢?”
  伍封笑道:“其实要此事十分简单,授爵是天下公事,智伯反对或能找出一些有些道理,只要天子另用他法,既抚远臣,不失中山人之心,又不必授人以口实,觅些堂而皇之理由来反对,便可以左右逢源。”
  周敬王忙问道:“有何良法?”
  伍封道:“中山来贡,天子安然受贡,仍以子爵相待,不必升为伯爵。从表面上看,并没有公然承认其在诸侯之列,智瑶便无法反对了。然而对中山使臣却可以大加赏赐,这是合乎礼仪之事,也无人能予以异议。”
  周敬王道:“中山子入贡,自然是想寡人封其为诸侯。单是赏赐使者,只怕会岂令中山子不满,日后还有何国来贡?”
  伍封笑道:“天子想必知道了这使者是柳下跖,此人昔日为盗,纵横列国,人人惊惧,如今他改邪归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天子正该大加颂扬,以为天下为盗者之表率,这正是仁厚之举。中山子前不久亡故,继位的中山子其实是女子,即柳下跖之夫人,赏赐柳下跖,便是赏赐了中山子,中山子必定悦服。”
  周敬王点头道:“原来如此,寡人若是赐柳下跖为卿如何?”
  伍封道:“大国三卿,小国二卿,大王赐柳下跖为卿,代天子守国自然是好,不过这会让人觅到口实,以为名爵觞滥。依微臣之见,天子不如化公事为私事,任何赏赐都不必要,只须赐柳下跖为王姓‘姬’便成了。天下人皆是天子臣民,大盗归正,天子赐以王姓,正是爱民如子之意。如此一来,天子赐姓并没有用朝庭名器,做臣下的怎好干涉?智瑶自然说不上话了。中山子虽未受爵,却成了天子的同宗之妇,日后生子自当姓姬,继续中山子之位,这中山一国不就成了天子的属国么?”
  周敬王大喜,道:“龙伯果然足智多谋,这赐姓之举是最好的方法,既能安抚中山,又不能让他人反对,还能让天下人知道寡人爱民若子、劝人为善,为王室大增美誉,妙极!妙极!”
  伍封见事情已定,告辞出宫,回到齐舍时已经过了午时。
  姬仁和柳下跖正等得心焦,见伍封笑嘻嘻回来,忍不住问起。
  伍封笑道:“天子封中山之爵,智瑶定会反对,若是不加任何封赏,只是让二哥由柳下跖从此改称姬跖,王子和二哥以为如何?”
  柳下跖抚掌大笑道:“这真是妙计!二哥正耽心天子封爵之事难成,若赐以王姓,日后吾子继中山一国,便自然而然成了天子的同宗封国。天子虽未承认中山是诸侯之国,却承认了下一位中山之主是诸侯!”
  姬仁叹道:“如此一来,一则利于王室和中山,二则解了父王左右为难之局,三则让人无法反对。这么高明的一箭三雕法子,非龙伯想不出来。其实刘单二卿原不姓刘也不姓单,亦是姓姬,乃王族,刘公封于刘,单公封于单,名为二国,实则为邑地,后来才以刘、单为姓。”
  午饭后姬仁带着柳下跖入宫进贡,行了盛大的入贡之礼,周敬王果然未赏赐中山,只是嘉柳下跖改邪归正,为天下不法者作了表率,赐以王姓“姬”。智瑶虽然赶入宫去,却毫无理由出言阻止,他是政事老手,天子内中深意当然看得出来,唯有眼巴巴看着而已,不过这事对智氏暂未造成实际上的影响,智瑶见大局已定,便不必死抓住此事不放了。
  须知诸侯之国久未向王室进贡,如今有中山进贡,周人无不大悦,成周上下一片喜庆。
  下午伍封并未入宫去,只是与姬妾在齐舍饮酒为乐,拥春夏秋冬四女入室,大加抚慰。
  晚间周敬王在宫中设宴,款待晋国和中山使臣,派人请伍封入宫同饮。
  伍封入宫之时,见宫中十分热闹,走入偏殿,见姬仁、姬厚、柳下跖、智瑶、刘卷、单骄均已经先来,或是因智瑶之故,连梁婴父也获天子亲睐,居然也入宫赴宴。
  伍封与众人一一施礼相见,见右手边是姬仁、姬厚、刘卷、单骄,左手边是智瑶、柳下跖、梁婴父,智瑶与柳下跖之间空着一席,自然是自己的席位了,伍封由宫女引着入席,坐在智瑶之下、柳下跖之上。
  智瑶一改以前的傲慢,笑道:“龙伯所到之处,常有新意,令人不得不佩服。”
  伍封心道:“这人定是知道,天子赐二哥王姓是我的主意。”笑道:“智伯谬赞了。”又对梁婴父道:“梁先生可好?”
  梁婴父轻哼了一声,道:“还算过得去吧。”他额头的剑伤早就痊愈,不过那一道剑痕却十分明显。
  智瑶道:“月余未见龙伯之面,龙伯之神采湛然,雍容飘逸,与上次见时略有不同,更具风华,是否近来练功大进所致?”
  伍封暗暗佩服这人的眼力,点头道:“果然瞒不过智伯,近来在下的学艺稍长了些。”
  智瑶暗暗心惊,心忖伍封的剑术程度本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再要有所精进是十分困难的事,不料一个多月不见,这人又有了进境,委实令人惊佩。
  柳下跖点头道:“兄弟日有所进,二哥为你甚感高兴,想必是与董梧一战而大受启发吧。”
  众人说了几句闲话,这时候周敬王由宫女扶了出来,殿上众人一齐起身施礼,等周敬王坐在中间高台后,才坐回席上。
  周敬王道:“远方来贡,齐晋相贺,正是喜庆之事。不过这王宫之中,规矩甚多,寡人身弱,难以陪饮,故而知道众卿入宫,宴饮必定不欢。”
  众人深以为然,须知这饮酒之道,原要尽兴,在天子眼前便不能纵性乱饮,失了分寸,一个个规矩守礼,连与身边宫女调笑几句也不成,饮酒还有何趣?
  周敬王忽然话题一转,对伍封道:“龙伯,仁儿一心想拜你为师,龙伯却执意不允,这些天王儿在宫中陪伴寡人,无暇向龙伯相求。寡人深知其心思,想请龙伯收他为徒,龙伯以为如何?”
  伍封心想:“定是姬仁见我不愿意收他为徒,才请天子出面说项。”道:“微臣在成周的日子不多,怕耽误了王子。何况王子的年岁还大过微臣,微臣不大敢厚颜视之为徒。是以一直不敢答允,并非傲慢自大。”
  众人闻言,无不愕然。须知能为王子之师,那是极为荣耀的事,这人居然不太愿意,当真是意想不到。
  周敬王笑道:“龙伯回齐国时,仁儿想随龙伯到齐国去,也好跟随受教,寡人甚喜他这一番好学之心,这才代为相央,龙伯幸勿推辞。”
  伍封心中一动,忽然明白:“天子知道姬厚势大,怕自己归天之后,姬仁被他欺凌,才会将姬仁托付给我。”点头道:“既然天子有意,微臣怎敢不从?”
  周敬王大喜,笑道:“如此寡人便放心了,宫中已备礼具,仁儿即可行拜师之礼。”
  当下有宫女置少牢之牲,列三尊之酒,姬仁展拜三次,奉酒一爵,九拜三爵,算是成礼。
  众人向伍封和姬仁二人纷纷相贺,伍封见姬厚和梁婴父眼中大露异光,心知姬厚心含怒意,梁婴父却是羡慕嫉恨,有着不同的心思。
  伍封心道:“眼下被天子架上了台面,日后姬仁和姬厚有所争执,我便推脱不得,免不了卷入是非之中。”
  饮宴已毕,姬仁将伍封送出宫来,道:“师父,明日我便到齐舍候教。”
  伍封点头道:“王子有暇便来。”他出宫之时,柳下跖还未出来,等了好一阵,见智瑶、梁婴父、姬厚、单骄、刘卷先后脚出来,与他们打了招呼,见他们走了,又过了好一会儿,柳下跖才出来,二人一并上车。
  途中柳下跖道:“这成周我往来多次,唯独这一次是光明正大而来。本想多呆几日与兄弟说话,却又怕姬厚找我的麻烦,再加上国事烦忙,只好明日一早便走。”
  伍封奇道:“姬厚怎会找你的麻烦?”
  柳下跖笑道:“兄弟还记得那一具‘雁嘤’之琴么?那是我于多年前从姬厚手上抢夺而来。”
  伍封大奇。
  柳下跖道:“天子宫中有美琴二具,最好的并非‘雁嘤’,而叫‘凤鸣’。‘凤鸣’在梦王姬手中,二哥虽然甚感兴趣,却不好跑到女子府上去抢,何况在成周城内,也不能驰骑闯入。正好那时候姬厚向天子要了‘雁嘤’之琴,乐滋滋地一路夸耀,拿回王城府上去。二哥便隐身于成周和王城之间,待姬厚经过时,飞马出来抢了此琴,这不就得罪了姬厚么?”
  伍封哈哈大笑,道:“当日二哥抢了姬厚之琴,今日却与他共坐宫中,姬厚心中不知道作如何想法?”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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