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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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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封到了大殿后面,由殿后之室穿过去,本来这殿上许多人正七嘴八舌说话,伍封猛地由殿后转出来,如一座小山似地往那里一站,挺拔不凡,殿上立时鸦雀无声。
  田盘迎上来道:“龙伯这盔甲甚是奇异,似非凡品。”伍封道:“这是蚩尤着过的战神之甲,在下于夷州遇到蚩尤的后人,蒙他相送。”田盘羡慕道:“这真是难得之极。”
  田恒上前道:“龙伯,本相思索一夜,想是龙伯与本相有些误会。”小声道:“展如加害龙伯之事,是田逆和田豹所为,本相的确不知道此事。”他见伍封不大相信,又道:“我们田氏家业甚大,本相和盘儿国事繁忙,不能面面俱到。想不到田豹施下诡计,田逆与展如勾结,竟然用人换下龙伯大舟上的浆手,暗下毒手。”他这话说得也似模似样,伍封哪里肯信?皱眉道:“非是在下多心,那展如在鄙府甚受器重,如要害我,必然有人许以重酬,给他极大的好处。如果田相不开这口,单是田逆或田豹,展如怎会相信?”田恒道:“可本相问过田逆,这节骨眼上他自然不会瞒我,听说那展如无任何要求,既不要官爵,又不要金帛,这一点本相便有些不解了,说来似乎无甚道理,但的确是如此。”
  他这么一说,伍封反而容易信些,因为田恒想要瞒他,便要说得合情合理,大可随意说展如如何如何又什么天大的要求,如今说展如毫无所求,这自然是毫无道理,然而田恒照样说出来,反而觉得可信。
  伍封大感愕然,沉吟道:“展如这人倒不像为官爵金帛出卖在下的人,难道说他私底下对在下有些难解之仇?这怎有可能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田恒叹了口气,道:“如果龙伯不信,本相也没什么办法,说起来,田豹田逆之所为,终究也是田家的事,本相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事情盘儿更是蒙在鼓里,丝毫不知。”伍封点头道:“这一点在下明白。在下与大司马交往不算太多,却还是信得过大司马,以他的性子,怎会用这龌龊手段对付在下?就算真的要对付在下,大司马也会明刀明枪,公然而为。”田盘本来这是这么想,闻言大喜,便觉伍封这话正说进心上去,赞道:“龙伯果然是在下的知己!”
  田恒叹道:“这几年国君与貂儿又些误会,幸好龙伯回来开解,使国君与貂儿前嫌尽去,其乐融融。唉,本相年纪大了,这些天每每想起貂儿、盘儿、政儿、燕儿,心中便觉酸痛无比。政儿行事无端,自己招祸而死便罢了,燕儿远嫁晋国,本以为赵无恤是其良配,谁知道竟会……,唉!”田盘道:“其实赵氏灭代,与燕儿无甚相干。燕儿何以要自杀呢?”
  伍封叹道:“燕儿自杀有三个缘由,一是自觉对不住赵大小姐,二是怕在下杀了赵无恤为赵大小姐和任公子报仇,还有最要紧的一个,便是以此举让赵无恤立其子赵浣为嗣。”心道:“还有一个原因自然是因我之故。”他见田恒和田盘有些不解,道:“赵氏与田氏为晋齐两国的大家,难保日后国政上不会有何冲突。万一晋齐有隙,燕儿便不好做人,只怕赵氏族人又会因此迁怒于赵浣。燕儿以身自殉,迫在下立誓不杀赵无恤,赵无恤感激其爱护之心,立了赵浣为世子,日后赵无恤不管有多少女人,只怕在他心中,无人能及燕儿万一,是以赵浣的地位便稳如泰山。”
  田恒和田盘不大了解女人心思,此刻方才明白,田恒长叹道:“原来如此!早知道会有今日之局,本相还不如将燕儿嫁给龙伯,就算当个小妾,燕儿只怕也是快乐之极!”伍封心内猛地一痛,眼中泪光涌上来。
  田恒见一说起田燕儿,立时便打动伍封,又道:“其实本相并无加害国君、谋夺齐国的心思,若真这么做,列国怎会容忍如此谋逆篡位之举?再说国君是本相女婿、世子是本相外孙,国君与田氏本是一家人,我这做外父、外公的怎好意思夺女婿、外孙之位?”伍封心道:“列国兄弟相残、父子相争也不少,你这外父、外公又算什么?”不过有一点田恒倒说得对,眼下晋国四家分国,鲁国三桓势大,但无人敢逐国君而自立,便因为如今列国之势,暂不会容忍有此情形出现,天子也不会授篡国者诸侯之位,否则此例一开怎么得了?只怕天下大乱,列国之君人人要提心吊胆。
  伍封知道田恒恕恕叨叨说这许多话,便是想宽解自己,免得自己向田氏动手,这也说明田氏对自己不仅是忌惮,而且还有些惧怕。他与田恒交往这么多年,彼此也联手过,也暗斗过,但田恒一直是高高在上,从未如今日便低声下气,可见这情势逆转,非人力所能抗拒。
  伍封点头道:“田相放心,在下不会弃大局不顾,眼下最要紧的是对付越人,其余的事以后再论。不过田逆和田豹……”,田盘道:“那田逆、田豹委实可恶,田豹被龙伯责打后,并未回来,田逆昨晚带了百余亲随出城,一直未回,或是怕龙伯找他算帐,是以弃家而逃。”田恒摇头道:“龙伯可不要见疑,这田逆竟然会出逃本相并没有想到。”伍封也感有些愕然,寻思田恒一力要与自己再修旧好,以他的性子,以田逆之性命换自己的信任大有可能,犯不上为了个声名狼籍的田逆来得罪自己,田逆想是也猜到这点,才会弃家而逃。
  伍封冷笑道:“他们想逃便由得他们,等越军退后,在下自会去找。哼,就算他们逃到天脚底,在下也能将他们揪出来一剑杀了!”他说得凶狠,嗓门也大了些,不仅是田恒父子、连周围众臣也听见,人人脸上变色,心中惊惧。
  众臣见快至中午,齐平公仍没有出来,无不心急,田盘忍不住道:“眼下大敌当前,国君莫非还在高卧?”伍封笑道:“大司马勿急,国君多睡睡也是好的,虽然越军势大,但他们长驱千里之外与人争胜,士卒又非只是越人,其中吴人、夷人占了大半,未必无可趁之机。”
  众臣见前些天齐平公还每日早朝宴罢,与众臣商议军情,自从伍封昨日赶来便一反常态,变得如此悠闲,莫非他与伍封有了破敌之策,才会如此放心高卧?
  伍封对众臣道:“这样好了,微臣到后宫去瞧瞧,如果国君醒来,便请他来,若仍是睡着,便请君夫人赐宴,我们在宫中用饭。诸公也许久没有轻闲过了,今日轻松一下,岂非更好?”田恒和田盘毕竟是精于用兵,此刻明白伍封和国君这是故意好整以暇,以宽众臣之心。田恒笑道:“如此最好,不如让本相去看看,龙伯与诸公久未见面,正该多多亲近。”
  田恒往后宫去后,田盘小声对伍封道:“在下昨日回府,与素儿说起龙伯回来的事,素儿听说龙伯愿意收白儿为徒,大为高兴,今日在下将白儿带进宫来,龙伯是否去瞧瞧?”伍封怔了怔,旋想别人要带子入宫万不可能,但田白是国君和君夫人的侄子,其实应该是外甥,田盘带田白入宫是正常不过的事。
  伍封喜道:“在下便去瞧瞧。”这田白是他的儿子,很难见上一面,有此机会,伍封怎会放过,忙不迭跟田盘出去。到了殿前廊下,两个宫女携了田白过来。这小孩儿只四岁许,却十分壮实,果然名如其人,生得肌肤甚白,蹦蹦跳跳过来。田盘道:“白儿,这是你师父龙伯。”田白上下打量着伍封,扑上来要伍封抱,大声叫了声“师父”。
  伍封心内大喜,又略有些伤感,寻思这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要呼别人为父,自己这生父却只能是师父。当下由怀中取出齐平公赐他的那块龙伯金牌,挂在田白胸前,道:“白儿,这是师父给你的见面礼。日后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便拿这牌儿找我,我必定为你出头。”
  田盘在一旁大喜,寻思田白挂着这金牌,便如一道护身信物,就算父亲田恒要责打这孙子,见了这片金牌也会有所顾忌,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田白看着伍封,稚声问道:“听娘亲说师父是很厉害的,你有什么本事?”伍封微笑道:“你说呢?”抱着他轻轻由地上飘起来,离地丈余,缓缓移开数丈,落身下来。田白击掌叫好,道:“原来师父会飞的!”其实伍封和楚月儿的飞行之术甚怪,百余斤的大戟拿着无妨,但只要带了人便不能飞起,田白虽然极轻,伍封也不能抱着他飞高,只能纯借脚力弹跃而飞,使不出真正的飞行本事。
  田白却是从未有如此经历,只觉极为有趣,一迭声问道:“有趣,师父还会什么本事?”伍封将他放下来,顺手往一块垫脚石上抓去,便听轰然一声,大石碎裂,石块四溅,田盘在一旁看见,大惊失色。便听身边也有人惊呼连声,侧头看时,原来殿上众人无聊,踱出来看,见伍封指力惊人,都感惊惧。
  田白大叫道:“这个好,白儿要学!”伍封将他抱起来,点头道:“便教你这个,晚间你留在宫中,我教你这法诀。日后每日勤练,不仅能助力气,还可延年益寿,等你长大后,学什么武技都要快。”
  田盘见他对田白的确是发乎内心的喜欢,甚是感动。他还以为这是因为田燕儿之故,哪知道这田白其实就是伍封的儿子,伍封怎会不喜欢?
  与田白玩了好一阵,田恒出来,说是君夫人在侧殿赐宴,伍封这才将田白放下来,交给宫女。
  众臣到侧殿安坐用饭,闾邱明定要坐在伍封身边,伍封对这人虽然没甚么好声气,但也不会避而移席。田貂儿还遣了宫中女乐来,为众臣歌舞助兴,众人酒觥交错,言笑甚欢。
  闾邱明借向伍封敬酒,侧身道:“龙伯对在下似乎大有怨气,这都是在下的不是,得罪了龙伯。龙伯大人大量,还请海涵。”伍封皱眉道:“司空并没有得罪在下,但息大哥之事与司空有莫大的干系,在下怎会不恨!”闾邱明道:“这事在下也是不得已,申儿被鲍琴所杀,在下……”,伍封大怒,斥道:“此刻你还要胡言乱语骗人!”
  众臣正饮酒观舞,忽听伍封斥喝闾邱明,大为吃惊,都转头看来。田恒挥手让歌舞退下,问道:“龙伯何事动怒?”伍封哼了一声,由怀中取出一块玉来,拍放案上,道:“司空请看此物。”闾邱明见这块玉质地甚差,然而玉上有暇,隐约是个“闾”字,正是他闾家的宝物,大惊失色,道:“龙伯,此玉……此玉由何而来?”
  伍封道:“在下斩杀伯嚭,在伯府上擒到一人,不仅身上怀有此玉,还用子剑一路的剑法,他自称是令公子闾申,在下见是司空之子,遂由吴地将他带来。既然司空一口咬定闾申被鲍琴杀了,那在下在吴地擒来的闾申便是假冒的,这人骗在下许久。等在下回去将他杀了,这块玉便还给司空。”
  田恒原不知道闾邱明假说其子被鲍琴所杀之事,以前还以为真有其事,一早与田貂儿说话,才知道闾申并没有死,全是田豹与闾邱明串通好的。寻思闾邱明连他也敢骗,委实可恶,此刻见伍封发怒,便道:“龙伯言之有理,闾申既然已经被鲍琴所杀,这个闾申必是假冒!这人敢欺骗龙伯,正该杀了,按我齐律,庶人假冒大夫之族者,当处以烹刑。”伍封点头道:“那么在下便烹杀此人好了。”
  闾邱明满头满脸大汗,出案跪倒,痛哭流涕道:“龙伯、相国手下留情,这人既有此玉,必是犬子闾申!”殿上一片哗然,众臣都知道鲍琴杀了闾申、以至鲍家没落之事,不料这中间竟然大有隐情。
  伍封道:“你不是说闾申被鲍琴杀了么?怎么又出来一个闾申?”闾邱明迫不得已,这才将他借修长城之际贪括金帛被鲍息发现、自己与儿子闾申吵架、闾申离家出走,而田豹又如何胁他嫁祸鲍琴的事一一说出来,又说田豹借此要胁,不仅逼他吐出所贪金帛,连他闾家的祖业也被勒索了大半。
  殿上众臣无不叱骂,均道堂堂大臣竟然如此无耻,居然用上嫁祸、勒索的卑鄙手段,委实可恶。他们这一顿斥骂,一来是为了巴结伍封,二来是借此表示与闾邱明无甚关系,反正这闾邱明今日说出这些事,他闾家便算完蛋了,得罪了也无妨。
  宗楼叹道:“在下早觉鲍家世代清名,鲍琴要真是杀了人,鲍大司马肯定会绑缚上殿向国君和相国请罪,怎会一力维护其子?”田成也点头道:“鲍家的确十分冤枉,闾司空大有责任。”
  一个侍卫走过来,向伍封说了几句话,伍封点头道:“带他们进来。”不一会儿,鲍琴、鲍笛、闾申都进殿来。闾申见其父正跪在殿中,叫道:“父亲!”抢了上前。闾申一把将他抱住,父子二人抱头痛哭。鲍琴和鲍笛到了伍封身边,气愤愤看着闾邱明。
  正在这时,侍卫来说国君升殿。众人立刻起身上殿,田恒让侍卫将闾氏父子押上殿去,又叫鲍琴鲍笛跟了上殿,站在众臣之尾。齐平公正在殿中坐定,田恒自然是赶忙上前,奏知鲍家之冤、闾氏之贪、田豹之害,群臣七嘴八舌,无不显出义愤填膺的模样,均道一定要为鲍家洗冤,还要追擒田豹、重惩闾氏。
  齐平公点头道:“各位所言均有道理,相国和封儿以为如何?”鲍息原是大司马,眼下这大司马已经由田盘当上了,伍封怕田恒有所误会,道:“鲍家自当洗冤正名,但鲍大司马亡故,二子鲍琴、鲍笛既不谙军事,又无军功,自不能继任大司马之职。依微臣之见,国君还是另外赐爵,以嘉奖鲍家数百年之忠义为国。”
  田恒正合心意,道:“田逆、田豹畏罪而逃,右司马、左司马二职空缺,眼下大敌当前,军中除乏主将,龙伯和鲍氏正好任右司马和左司马,鲍琴为长子,便由鲍琴任左司马吧。”眼下他是一力拉笼伍封,又碍于情势,是以甘心让出了左右司马来。
  众臣均道:“相国所议极当。”伍封摇头道:“鲍家世代为国,鲍琴可任左司马,右司马暂可空缺,微臣便不必任职了。微臣今日便向国君辞归,将下卿之爵和征夷大将军这官职并皆辞去。”众臣大感愕然,想不到这人年纪轻轻,竟然甘心退隐,虽然他是天子所封的龙伯,但毕竟是个虚爵,并无实地,怎比得上在齐国为官?他们都以为伍封是谦让之辞,纷纷道:“龙伯是齐国柱石,年纪轻轻怎就能辞归?”伍封道:“诸公一番好意,在下心里怎不明白?不过各位放心,在下是国君之婿,国中若真有事,自然是万死不辞,如今越人入寇,在下自会等到退敌之后再走。”
  齐平公却了解伍封的心意,伍封唯有在外面,才能牵制田氏,若长年在国,早晚与田氏冲突,何况今日先辞了官爵,田恒便不会耽心他与田氏争权,能放心与伍封联手,决战越军。齐平公这么想着,点头道:“封儿是天子所赐的龙伯国之君,再在齐国任职也不合适。不过那莱夷六百里地是妙儿的嫁妆,也是封儿邑地,封儿仍食齐粟,还是我齐人,当忠于齐事。”
  众臣这才听明白,原来伍封的确是辞去官职,只在齐国保有六百里邑地,算是个闲散贵族,日后不再参与国政。其实伍封本想连莱夷之地也不要,免得两地牵挂奔波,后来想着莱夷之民好不容易才和平共处,自己抽身一走,不知道又成何结局,才没说交还邑地的事。
  田恒点头道:“这样也好,龙伯身为伯爵,与郑、秦等国之君相若,何况龙伯在扶桑平定诸夷,为天子创立了龙伯之国,实则已经是一国之君了。再与我们站立殿上,委实令吾等汗颜。眼下对越之战,当以龙伯为主将,吾等不论是大司马还是上卿,都不如龙伯一国之君的身份高贵,是以该奉龙伯之令。”他是个聪明人,伍封摆明了说打完这仗,齐国的事便不管了,还怎会与田氏争斗。既然伍封话说到这份上,自己投桃报李,也该放手让他打这一仗。话说回来,眼下越人厉害无比,自己父子与勾践前后十仗左右,尽数大败,齐军伤亡惨重,谁还有破越之策?伍封新破文种,锐气正盛,或者只有他才能破越退敌。自己此刻还斤斤计较的话,齐国一灭,田氏一家也就完了。勾践灭吴之后,原来的吴臣无一被任用,尽皆褫夺邑地,贬为庶人,又怎会善待田氏?是以出言,将齐国军权尽数交给伍封指挥。
  众臣心道:“原来这人真的在海外创立了家国,怪不得不在乎齐国右司马这样的高官了!”一时间羡慕有之、嫉妒有之、好奇有之、崇拜有之,各有其不同的心态。不过还是以羡慕者居多,须知伍封本来只是个虚爵,不料真被他找了块地当上诸侯,不管地域大小,就算只有数十里,也是一国之君,好过在任一大国当臣属。
  田恒又道:“闾邱明父子太不像话,理当尽灭其家。”这也是世间常事,虽然闾申无甚罪责,但其父罪责甚大,做子女的也跟着受过,不灭其三族、九族已经算是天大的恩惠了。伍封忙道:“这事情得分清楚些,闾邱明为恶在后,闾申离家出走在先,是以闾邱明之罪算不到闾申头上。闾家怎么说也是齐国大夫之家,为国效力多年,闾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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