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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这真的是人住的地方?住在这里真的大丈夫(rì文“没问题”)?
“有人在吗?请问有人在吗?”王天邪和光秀大萝莉来到宫殿的正门后,大声对宫殿内喊叫。不过,他的语气十分不肯定。没办法,在这繁枝茂叶中,从中门打开的殿门向内望去,入眼的只会是一片昏暗,啥都没有。
好在,王天邪喊了几次后,刷刷刷的脚踩在枯叶上的声音传了出来。王天邪和光秀大萝莉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顿时松了口气。
“请问门外的是谁?”一股显得十分苍老的声音,从殿门内传出来。只是,听着这股苍老的声音,王天邪和光秀大萝莉却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腰间大太刀的刀柄上。
尼玛!这是在拍恐怖电影么?
一片昏暗的密林中,高过大腿的杂草随处可见……残破不堪的宫殿屋宇中,黑乎乎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庭院……最要紧的是,听见一股苍老的声音,却完全看不到哪怕一个人影呀!
“在下尾张国织田信秀公义子织田王天邪,带着一名家臣前来拜访。请问这里是山科言继大人的部屋吗?”王天邪状着胆子,对殿门内空无一物的庭院大喊。
至于光秀大萝莉……早已经躲在王天邪的身后,借着王天邪的身子遮挡,微微抽出腰间的大太刀,随时准备发动攻击。毕竟,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吓人了呀,大萝莉表示此刻的心情究极怕怕……
说起来,王天邪通过灵魂力量,其实清楚地感知到庭院中是有人的。因此,他倒是没有太过害怕,只是因为环境的诡异,导致有些底气不足。
但是,光秀大萝莉就不一样了。
她可是刚得到天鬼一族二公主翠姬的传承,怎么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就掌握得好各种鬼族的小技巧呢。再加上翠姬因为和光秀大萝莉进行传承时消耗大量鬼气,此刻正在光秀大萝莉眉心勾玉中沉睡静养。因此,光秀大萝莉的恐惧,倒是人之常情、情有可原。
好在,王天邪喊完后没多久,庭院中传出更多人的脚步声。随后,一名穿着打着补丁武士服的年老武士,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原来,不是没有人,而是这庭院实在太黑了,完全看不到灯火,压根就看不清楚有人。
“欢迎贵客远道光临。在下主公言继殿下已得知贵客来临,请两位随在下前往觐见。”看起来已经六十多岁的武士,先是对王天邪和光秀大萝莉行礼,随后邀请二人进入宫殿。
王天邪客气地说了声谢,然后吩咐光秀大萝莉从马背上,把送给山科言继的礼物取下来。当两人尾随武士,一脚踩在宫殿的台阶上,脚下的台阶顿时发出“吱呀”一声悲鸣。
“请贵客见谅,这台阶现在已变得很危险。”年老武士仿佛早就习惯了似的,先是向王天邪和光秀大萝莉告罪,随后便负手继续领路。
这一路上可真是苦了王天邪和光秀大萝莉。两人为了避免再次令脚下的木质台阶、地板发出痛苦的呐喊,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地抬起脚,再轻轻地放下去。简直可说是一步一惊心,比做贼还要小心!
“言继殿下正在这间大殿内,等待这两位贵客。”年老武士对着王天邪躬了躬身子,挥手指向身旁的一间大殿。
王天邪同样向武士躬了躬身子道谢,随后便双手轻轻地推开紧密的木质殿门,带着光秀大萝莉走入大殿。
年老武士在他们两人进去之后,便躬身将木质殿门再次合拢。随后,他便负手站在殿门旁,等待着自己的主公召唤,倒也算是现出一丝大家派的作风。
大殿内没有点哪怕一支蜡烛,显得黑漆漆的。王天邪和光秀大萝莉只能透过破了个大洞的天井,借着月亮小萝莉那个纸灯笼发出的微弱光芒,隐隐约约看到山科言继坐在大殿的正中偏后位置。
第二百四十章这些都是给在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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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邪带着光秀大萝莉来到山科言继的面前。
“在下尾张国织田信秀公义子织田王天邪,带着家臣明智十兵卫光秀,拜见言继大人。”王天邪一边说,一边躬身行礼。这可是十分正式的场合,他也一改之前和光秀大萝莉那种玩玩闹闹,变得十分正经、严肃。
“弹正忠的义子么?你就是那个讨取了今川家六十七首的猛将?不错……不错……”虽然看不见山科言继的脸,但可以听得出他的心情一定很不错。
“言继大人,在下明智十兵卫光秀,前年曾跟随家父前来拜访您。”光秀大萝莉也十分恭谨地向山科言继行礼。
山科言继对于光秀大萝莉倒是还有些印象,因此,他自然问候了下光秀大萝莉的父亲近况。当他听到明智家举族被美浓国那个忤逆儿子讨死的时候,王天邪能够通过对方的灵魂,明显地感到对方心中的诧异。
没办法,这间屋子实在是太黑了,双方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脸孔。
“言继大人……”王天邪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
虽说他上一世玩暗荣的信长之野望,每逢与这些公卿见面,都会是一个大yīn天,然后在一间充满一股秋意、几片黄叶随风飘荡的房间内,点上两根不断摇摆不定的蜡烛。
可现在这已经不是秋意不秋意的问题了呀,这根本就仿佛在和鬼见面呀!你说你难道是“见光即死”不成,偌大的一间大殿内,竟然连一根蜡烛都不点!
“天邪公子,让你见笑了,在下家中从不点灯。所以,一直没有储藏蜡烛或灯油之类的。哈哈……”山科言继的语气,显得十分平静。不过,他可不知道,他对面坐着的王天邪,可是通过灵魂看事物的鬼族天鬼一脉少主,他的内心可说是完全暴露在王天邪的眼中。
看到山科言继的灵魂后,王天邪彻底悟了。
平手爷爷说的对呀,这帮公卿们果然是死要面子。你丫的直接说你家里面,已经穷得连一根蜡烛或一滴灯油都没有了不就成了!竟然推说什么从不点灯!我汗呀!
“哈哈……言继大人朴素、高雅呀。只是,光秀,我记得咱们的包裹里,还有几根蜡烛,不如你帮言继大人点上。言继大人您可千万别误会,在下带来了家兄织田信长的书信。而家兄自己,也已经走在路上,估计抵达京都也就是这两天了。这没有火光的话,恐怕会误事呀。”王天邪先是对光秀大萝莉吩咐一番,然后又要顾及山科言继的面子,这信使果真不好做呀。
果然,王天邪刚一开口,山科言继脸上立马显出一丝不快。朴素、高雅你妹呀!你以为我想过这种非人的生活呀!在山科言继眼中,王天邪命令光秀大萝莉点蜡烛,是在打他的脸。
不过,当山科言继听完了王天邪的解释后,瞬间释然了。哦,原来是尾张国的上总要来了呀,这可是一件大事情呀!他父亲可是送给皇室一大笔黄金呀,莫非,他是想学学他的父亲么?这可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呀!
山科言继眼珠子咕噜地一转,顿时开始期待起来。
蜡烛点上后,山科言继的脸孔,终于映入王天邪和光秀大萝莉的眼帘。光秀大萝莉对于山科言继的样貌,仅仅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王天邪却差点捂着嘴大声尖叫。
尼玛,这山科言继,怎么长得比鬼更恐怖呀!
山科言继的脸,皮肤皱皱巴巴的,双目无神。他的脸sè不知道好不好,因为他在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白sè粉末。他的眉毛被完全剃掉了,取代眉毛的是用黑sè的颜料涂抹出两条娥眉。在额头眉心的左右半公分的位置,分别用朱砂点了两个圆点,仿佛两个美人痣一般。
他的衣服倒是和上一世玩暗荣的信长之野望中那件一样,灰sè的小直衣加白sè的斑点。只不过,这白sè斑点,怎么那么像洗了好多遍以后褪sè的呀。他的身材也不像游戏中那样,肥肥胖胖、满身福气,反而显得有些浑身没劲似的。
“言继大人,这是家兄给您的书信。这是在下在尾张国发明的一些小土产以及一些心意,希望大人喜欢。”王天邪先是递上了暴力超龄伪萝莉的书信。随后,他便掏出自制的南洋汶莱宫廷糕点,顿时,整间大殿内充满了甜味。
“嘶……”王天邪刚一掏出糕点,山科言继的鼻子就开始大力吸气。王天邪甚至有种错觉,山科言继想要把那块糕点直接吸进自己的鼻子似的!
“这是在下按照南洋的宫廷式糕点,亲手制作的。希望大人您会喜欢。”王天邪十分客气地说。不过,山科言继明显已经没有心思听他说些什么,对方已经拿起一块糕点,狼吞虎咽般地放进嘴里了。
紧接着,王天邪就看到山科言继突然间浑身开始哆嗦,眼泪唰唰唰地就流了下来,就差大吼一声“好美味呀!”之类的。
“这……这真是……好好吃呀!”
好,山科言继最终还是吼了出来。而且,他不光吼,更全身颤抖不停,仿佛是吃到了人间最美味的佳肴一般。王天邪顿时大汗,这糕点已经放在包裹里一整天了,按理讲味道远没有平时新鲜的那么好吃呀!这万一要是被他吃上新鲜的……不会噎死?
“嘿嘿,不好意思呀,在下失态了……”山科言继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吃相有些夸张,摸了摸白花花的脑袋,呵呵傻笑。他才不会告诉王天邪,他已经吃了一个星期米汤了,就连天皇陛下,现在也没肉可吃。
王天邪把最后几块打算晚上和光秀大萝莉当宵夜的糕点,也递给了山科言继,后者脸不红、心狂跳地收下了。呃……好,恐怕就算他那涂满了白sè粉末的脸红了,王天邪也不可能看得到。
“除了这些糕点外,家兄和在下另外备了些小礼物给大人,希望大人会喜欢。”王天邪从光秀大萝莉递过来的包裹中,掏出三个鼓鼓囊囊的布袋。这三个布袋中,分别装了一百贯黄金、一百贯白银、一百贯铜钱。
王天邪先是把装铜钱的那个布袋,递给山科言继。后者接过来之后,对着面前的小木桌一倒。只听一阵“叮叮啷啷”地响声后,山科言继的眼睛瞬间就直了,紧紧地盯着撒了一桌的一百贯铜钱。
“这……真的是……”山科言继眉开眼笑地看向王天邪。后者很识相的递上第二个布袋。
山科言继打开布袋往里面一瞅,顿时眼睛鼓成金鱼一样。山科言继第一次觉得,这布袋里面那白花花的碎银子,真漂亮呀,怎么自己以前一直没有发觉呢!
第一个布袋是铜钱,第二个布袋是白银,这第三个布袋会不会是……那两个字,山科言继压根就不敢说出来,甚至连想都不敢想象。
他怀着期待的心情看向王天邪手中第三个布袋,眼中满是期盼的神sè,口水已经流成了小瀑布。
王天邪突然间坏坏地笑了笑,把手中的布袋,往左一挪。山科言继的目光,刷的一声就移向了左边。然后,王天邪把布袋又向右一挪。山科言继的目光,刷的一声移向了右边。
王天邪把布袋在半空中画了个圆形,然后又画了个五角星。山科言继的瞳孔,跟着王天邪的手移动,先是画了个圆形,然后又画了个五角星。
哇!好好玩耶!王天邪嘴角翘得更厉害了。最后,还是光秀大萝莉看不过眼,捅了捅他的腰,再指了指山科言继。原来,对方正坐着的榻榻米地板,已经被口水浸了一大片,再逗下去,山科言继就会变成坐在一片汪洋之中了!
当山科言继哆哆嗦嗦地接过王天邪递过来的最后一个布袋,打开以后差点手一抖,把整个布袋掉在小木桌上。多久了呀,自己究竟有多久没看到过那黄澄澄的、美丽诱人的一粒粒小金豆呀!山科言继仿佛感觉自己在空中撒了欢地飞来飞去,尽情地大吼。
“这些……都是给……在下……的?”山科言继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用力掐了一把,剧烈的疼痛告诉他这的确是事实。
“是的,这些都是在下和家兄对大人的小小敬意。大人与我尾张国关系密切,在下等小时经常听父亲和平手爷爷提起大人事迹,对大人崇拜不已。”王天邪不愧是经过了上一世的职场训练,那一溜嘴的甜言蜜语,哄得山科言继心里面那叫一个美滋滋的。
王天邪的话,听得光秀大萝莉眉心勾玉中的天鬼一脉二公主翠姬直呼过瘾。对于心理学、厚黑学最有兴趣的两人,躲在光秀大萝莉的灵魂世界中,手舞足蹈地讨论着王天邪的每一句话。
“你们有心了……有心了呀!”山科言继手舞足蹈地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明显心情究极不错。
看来,光秀大萝莉说的不错,对于像山科言继这样的出身于藤原家庶流的人,只需要献上金、银就好了,雅物什么的,完全不需要。
第二百四十一章王天邪引来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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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山科言继彻底缓过劲来后,王天邪估摸着天sè已晚,便打算带着光秀大萝莉向对方告辞。
不过,山科言继刚收了王天邪一大笔金、银、铜钱,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两人离开,连连邀请两人留下吃一顿便饭。
可惜的是,现在已经是华灯初上。平安京这地方的座市,可不像尾张国清州城那样,几乎已经变得通宵达旦。平安京的座市,只要一过申时,也就是王天邪上一世的晚上五点,就会变得寂静无人。所有商人都会关紧店门,回家休息去了。
没办法,平安京这个久经战火的地方,可说是盗贼横行。谁也说不准啥时候就会有几个武力值算是比较高的贼人,冲进来谋财害命。
因此,哪怕山科言继刚得到了一大笔钱财,也不可能买到任何蔬果。至于鱼、肉嘛,就连天皇陛下都穷得没钱餐餐吃肉,你一个正三位权大纳言,敢大鱼大肉吗?
结果,山科言继吩咐年老武士把饭菜准备好后,年老武士这么一端上来,山科言继两眼瞪得比金鱼还鼓,瞬间傻眼了。
年老武士端给众人的饭菜是,一人一碗热米饭、两片鲑鱼片、两片咸萝卜,以及一朵刚从树林里采摘下来的菊花……话说,这菊花是用来做什么的?
“呵呵,不好意思呀,在下年纪大了,就喜欢吃些清茶淡饭。这……呃……你们……表介意哦……要不……”山科言继的脸上闪现出一股粉sè,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好在他脑子的转数还算是挺快的,马上想了个理由出来。反正自己脸上白sè粉底抹得实在太厚了,哪怕是脸红,被白sè粉底一遮,也变成粉sè了。
“大人见笑了,不介意,偶尔吃吃清谈的,换换口味也很不错。”王天邪嘴里面连忙说不介意。谁叫山科言继虽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将军或关白,可他的实权却一点都不比将军、关白低呀,自己可还求着人家帮忙办事呢。
光秀大萝莉看着,却开始猛掉眼泪。至于在她勾玉中的天鬼一脉二公主翠姬,也有些唏嘘。堂堂一个三品官员,竟然连一条鱼都吃不上,一顿饭只有两片……这都是这个乱世的错呀。
山科言继看着王天邪和光秀大萝莉在那里狼吞虎咽,猛嚼米饭的样子,心里面也有些后怕。这两位可都是未来的金主呀,幸亏刚才自己机智。不然,真要得罪了,以后可就没办法得到那黄澄澄的金豆豆了!
当晚,两人硬是被山科言继留在家中住宿。山科言继的理由很充足,现在已经过了酉时,平安京已经不会再有任何店家开门了。王天邪和光秀大萝莉想了想,对方说的也的确是事实,只好在这个天井穿了无数个洞的客房内休息。
山科言继本来是打算准备两间客房的,反正自己的家挺大的,住的人又太少了,空置的客房多了去了。
不过,当打小就女扮男装的光秀大萝莉,拉着王天邪走进自己的寝室时,山科言继的脸sè顿时就变了。尤其是晚饭的时候,山科言继刚吃了一朵菊花,顿时就令他想到些不应该想的重口味。
这……虽然听说过那些武家的子弟,喜好这个调调,但这也太公然了!这可是在别人家做客呀!
过了没多久,客房内就传出一阵“嗯嗯啊啊”的声音,山科言继的脸顿时就变绿了,肚子里面的胃液如惊涛骇浪,不断上下翻滚。
本来,山科言继是打算冲进客房大声责骂一番。不过,他刚一站起来,就看到三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正十分乖巧地坐在小木桌上,不断地向他卖萌。
顿时,他的身子又坐了下来。得了,看在那些黄澄澄的小家伙份上,自己也就别多管闲事了。
再说了,万一自己冲进去,对方拉着自己一起玩……自己这副四十多岁的身子骨,可受不了呀!不对,自己根本就不好这玩意儿,哪来的受不受得了一说!
结果,这一夜山科言继可说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