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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嫁给我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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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心里,少古已经不知道想过多少回有一天该怎样面对这个人了,一直都不知道该怎样对待,可今天却就要他面对了。现在,他仍然不知道怎样处理,上前打他一顿,可这个人终归是长辈,还曾经那么地疼爱自己,自己是下不了手的;可想着几乎家破人亡的祸事,都是由他造成的,愤怒的情绪即刻升上心头。
    “打我吧,少爷,打我吧,少爷…”赵友义依旧那般地哭着。
    “打你?”这个平素里温顺的孩子又发出一声嚎叫,“打你可以解决问题吗?”
    少古说着,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努力地让泪水回去,可还是很快地流了回来。
    “您就打我吧,三年了,我做梦都想让您打我一顿,您就打吧,骂吧”“打你,打你又能改变什么呢?因为你,我家里变成什么样子了,”少古说完,愤怒地转身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并且将门反锁了上。赵友义哭着紧跟去,可还是被挡在了门外,他又”扑通“一声跪在少古的门外。
    “少爷,您就出来,打我,骂我吧,少爷”那扇紧紧地关着,里面没有一点声响。
    客厅里的人依旧保持先前的姿势。楚延德已经听清楚了,从儿子的话中,他也猜到几个月前,儿子已经在开始恢复着记忆了。这之前的一幕,是他三年以来第一次看到的儿子愤怒的一面。不过,儿子见到跟自有着这样深仇大恨的人,能忍着而没有上前打他,已经说明这个孩子心地是多么宽厚了。
    终于,楚茵茵的妈妈看不住了,上前要他等少古冷静了再说,并拉哥哥起来。可是,这个倔强的男人非要跪着来赎罪,不肯起来。也许,在他心里,与内心的罪恶感相比,跪着赎罪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了。三年来,沉重的罪恶感已经把这个男人压得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了,黑瘦的面孔,呆滞的眼神,正告诉着别人他生不如死。
    房间里的少古,此时仍然非常地愤怒,想着自己的家,想着自己流落街头的日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刻上前删门外那个人几个耳光,然后痛打他一顿。可是,一想到那些记忆里的灯光下,自己常常和晓妹睡在他的身边,还有他那份依稀可辨的熟悉的体温时,他的心就软了下来。
    爸,妈,我该怎么办呢?站着黑黑的房间里,楚少古在心里不停地问着远方的那场祸事之后生死未卜的父母。
    第二天早上,赵友义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和去了哪儿,但是他留下了一个字条:家文少爷:五叔知道,就是让我挨千刀万剐,也难赎罪。我已经给夫人打了电话,告诉她您还好好地活着,我走了。
    赵友义
    ×年×月×日
    晚上,市几家电台、电视台都报道了一条震惊全市的大新闻:记者××报道:今天下午五点,在火车站附近发生一起卧轨自杀事件,死亡男子三十五岁左右…2、五叔的自杀第二天一大早,看到赵友义已经不见了踪影,楚延德和妻子很快就出去了,哥哥的失踪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们都很清楚。
    这件事没有告诉少古,他们觉得不管怎么样,楚茵茵的舅舅终归是对少古犯下了难以饶恕的罪过,对不起少古,但是一想到赵友义早已有了轻生的念头,随时可能会做出结束自己的傻事,便没有跟少古说就出去了。
    爸妈出去找五叔,虽然没有告诉他,可稍稍懂事的孩子都能看懂这些。对于爸妈的做法,少古没有气愤,因为他自从早上看不到五叔那一刻起,心里就莫名地生起一股担心来,甚至有点害怕因为自己昨天晚上的行为而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尽管此时的五叔是他的仇人,可更多时间里少古心里仍然在想着昔日五叔对自己的疼爱。
    爸妈出门时,少古从门缝里向外看到了他们,想和他们一块去,可一时难以拉下脸面,终了还是没有去。
    之后,楚茵茵敲了少古的门。门开了,她就进去了。自从爸妈走后少古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阿古,你知道舅舅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吗?”
    “别跟我提他的事情。”
    原本想对楚茵茵大吼一声,让她不要在他面前提他的仇人,可此时的自己,似乎正渴望有人来为五叔说情,从而给自己的心里找到一个出路,又看到楚茵茵一脸平素里少有的平静表情时,话语也就软了下来。其实,自从爸妈出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自己不再是昨天晚上那个充满愤怒的自己了,五叔对自己的疼爱,终归还是难以抹去的。
    楚茵茵从一年前舅舅为救表妹晓妹的病而出卖陆家说起,一直说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这些都母亲先前告诉她的,和她妈妈一样,她也不知道受害者竟然是少古。
    少古一直在静静地听着,听她说五叔的错,也听她开导自己,自己原本以为简简单单、一脸天真的楚茵茵什么都不知道,谁知竟然知道这么多关乎人生大义的事情来。
    “晓妹?晓妹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别说你了,就是晓妹自己都不知道。舅舅带她离开陆家,在外面做了手术,只告诉她是阑尾炎犯了,原本难治的血癌,因为发现的早,又有好的条件,很快就治愈了。”
    “血癌,晓妹晓妹”少古似乎忘记了楚茵茵的存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个自从恢复记忆之后,已不知想过多少回的女孩子。三年前的记忆里,晓妹还是一个天真可爱的丫头,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晓妹,晓妹,”看到这些,楚茵茵赌气似的,说了两声,转身出了门。晓妹,一个模糊的印象。确切地说,是一个不曾谋面的表妹。听母亲说过,表妹出生之后不久,便跟舅舅去了陆家,至今还在那。原本是自己表妹,可一想到少古念叨她时痴痴的模样,知道他们两个一定有许多难忘的回忆,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是,看着刚刚经历一场恩仇难以区分的少古,也就没有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抬头发觉楚茵茵离开时,少古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伤了楚茵茵的心。失忆的时候,每天满脑子就只有楚茵茵自己,可自从恢复了记忆,楚茵茵和赵晓妹这两个名字就一直不停地在他的脑子里摇摆。
    晚上客厅里,回来的楚延德和妻子坐在沙发上,半天都没有作声。显然,他们没有找到赵友义。
    楚茵茵打开电视,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这个丫头真是不懂事,刚刚想这样训女儿一顿的楚延德,突然被电视里正播的新闻惊呆了。
    据记者××报道:今天下午五点,在火车站发生一起卧轨自杀事件,死亡男子三十五岁左右…顷刻间,客厅里陷入了空前的沉寂。
    “爸,爸,我没有想过让五叔死,我真的没有想过让五叔死的…”这时,一直呆在房间里的少古听到这条新闻后,一下子冲出了房间,扑在楚延德的怀里,眼泪刹那间便搀杂着哭声,溢出了眼眶。
    “孩子,爸知道,爸知道,”楚延德拍自己怀里的的儿子,安慰地说道。
    “可是,五叔是我逼死的,是我逼死的”少古哭声不减,得知五叔死的消息,对他而言,不是一个仇人的死去,而是一个亲人的离世。他的心里从未真正地把五叔当作仇人,特别是知道五叔的苦衷以后,他也开始理解五叔的无奈与那些坏人的卑鄙。
    “孩子,五叔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你还能原谅他,妈带他谢谢你了,”赵芹拍了拍儿子,看到面前的好儿子的宽仁,想再说点什么,话一时却又无从说起。自听到哥哥自杀而短暂的心痛之后,已经慢慢地被眼前这个孩子感动了,也为哥哥从此可以彻底地安歇下来而逐渐平静下来。
    “妈,是我杀了五叔,是我杀了五叔”整个客厅似乎都漂浮着感动和内疚的眼泪,连刚刚还不识风景的楚茵茵也在一旁伤心地垂着头,她心痛舅舅永远的离去,虽然舅舅这些年来家里的次数并不多;她又为即将来临的少古的离开而伤心,那是不可阻挡的,她很清楚。
    五叔的尸体很快就被火化了。
    、少古的突然失踪
    那天,楚少古从火化场抱着五叔的骨灰盒出来的时候,天空已下起了小雨,一如记忆里家乡这个季节的小雨一样,在这闷闷的夏日里若人心烦。脚下有没有积水,少古已经不在乎了。身后的爸妈,还有楚茵茵,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第二天楚茵茵醒来时,刚刚是早上五点钟,穿好衣服,出了门。来到少古的门前敲了几下,竟然没有回应,这个家伙每天都是他叫我起床的,今天反倒让我来喊他,真是岂有此理,楚茵茵想着推了一下门,未想门竟然开了。进了去,只见少古的被子已叠的好好的,放在床头,桌子上放了张纸条,而人早已没有去向了。楚茵茵上前摸了一下被子,被子早已没有了体温,显然已经起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纸条这样写道:
    茵茵:对不起,我走了
    看到这儿,楚茵茵早已看不下去了,转身冲出了少古的房间,跑到爸妈的房间外面,就大喊大叫起来:“爸,妈,快起来啊,少古不见,少古走了…”女儿的叫声吵醒了还在熟睡之中的楚延德夫妇,他一开门,女儿便夺门而入,继而大步上前扑在妈妈的怀里。
    “妈,妈…”泪眼在眼眶打转的楚茵茵想告诉妈妈,少古偷偷离开了,可一时间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是嘴里不挺地叫着“妈”。
    “丫头,冷静点,冷静点,给妈说什么事。“伴随着老婆的话音,楚延德也来到女儿身旁,在床边坐了下来。
    “丫头,别急,别急,跟爸说什么事。““爸,爸,少古走了,肯定回家了,不在咱们家了。”
    女人听到女儿的话,脸色立刻变的苍白起来。还是走了,终于还是走了,她想。
    楚延德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是的,对于这样的结局,他早就想到了,因为他知道,善良的儿子恢复记忆后,知道家里遭难,又不知道父母现况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一定不会继续呆在这儿过安全舒适的日子。
    看到留下的纸条,才知道少古是怕茵茵经历分别的场面,不说一声就离开了的。难道两个孩子真的发生“早恋”了吗?哎!现在想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思呢,还想它干嘛呢?自己也真是的。
    少古走了,彻底地走了,这一刻终于来临了,坐在窗前发呆的楚延德好像没有了魂魄一样,才半天工夫整个人仿佛已经老去了很多,平静归平静,儿子的离开终归给了他很大打击。
    对于这些,楚延德只能接受,而年幼的楚茵茵却不能把少古彻底地从自己的生活中删去,或者尘封起来,留作永远的纪念,然后继续自己美好的生活。
    暑假过后的高一课堂上,语文老师看着一直在发呆的楚茵茵,不解其中原委,点了她几次名。结果,楚茵茵好像一次也没有听到一样,仍旧在那发呆。走到她的面前,才见她慢慢地转过头来,看他一眼。
    上学,放学,她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处于一种昏睡状态,只是眼睛睁着,半天都难得一眨,更别说转身查看身边时不时发生的惊叫,或者其他的搞笑动作了。
    原来以为,茵茵的情绪会慢慢随时间淡去,可没有想到女儿竟然这样难以忘记少古,这份痴情一如当年追老婆时的自己一样。他开始为女儿的这早来的痴情而感动。少古的离开也许好事,不管是对少古,还是对茵茵,迟早都要这样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他们会慢慢发现真实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会发现幸福的生活要自己双手努力去换取,要靠自己的奋斗来迎接,知道自己还太小,然后在奋斗中慢慢长大。当然,那时的他们也许早已发现自己当初的爱情,只是美好而不现实的,只是简单的幻想而已,因为生活远比他们想的复杂。
    开学一个月后,华阳一中高一(1)班的楚茵茵的情绪,并没有随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好转。
    一天早上,楚茵茵穿好衣服,出了门,便去敲少古的房门,而且对着里面说:“阿古,起来啦,快迟到了,听到没有。”
    在厨房正准备早饭的楚母听到这一情形,忙解下围裙,来到女儿的身边,上前一把把一直在敲少古房门的女儿搂在怀里,“好茵茵,好茵茵。”
    “妈,妈,少古懒了,以前都是他喊我起床的,现在却要我叫他,叫他他都不起来。”
    “乖女儿,乖女儿,妈知道还是茵茵乖,可是少古回家了,真的走了,”说着泪水便溢出女人的眼眶,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泪水恰好落在似乎因为听到“少古真的走了”而惊讶地昂起头看自己的女儿的眼里。这个孩子真是太小了,太天真了,太像她当年的父亲了,一样的倔强和认死理儿。
    在楚母看来,这样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可接下来的时间里,随着这样的事情重复地发生,她才不得不改变当初看法。
    平日里在班上,楚茵茵半天都说不一句话,大多时间里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昔日自信而且好强的楚茵茵,眼神里完全没有了生气,而是盛满了忧郁的神态。
    终于,两个月后,楚延德为她办了休学手续,同时也让妻子辞了烟厂的工作,回到家里专心照顾女儿。人家都是被迫下岗,而楚家却是自求下岗,对于楚延德来说,这又是多么无奈的选择,其中的心酸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而回到家里已经半年的楚少古,也就是陆家文,却有着另一番生活景象,有忧伤,有快乐,可更多的还是生活的艰辛。
    4、再回陆家村
    生活就像一场永无休止的战争,与自己作战,与现实作战,除非哪天我们要离开了,否则永远都不能逃避种种现实。对于陆家文而言,这个他多年都未读懂的道理,在他从楚家归来至今的半年时间里,已经尝足了其中的滋味。
    骑在自家院子外面的核桃树上,陆家文眼里多了些昔日里没有的沉默的目光,更多了些面对生活的坦然。生活啊!生活啊!你真是太伟大了,一个原本开朗的人,硬是被你打磨成了这样子,回想过去的半年时间,陆家文不禁感慨万千。
    半年前,当陆家文从华阳市离开,因为路不熟,走了很多冤枉路,三天后才回到华水镇。
    那天天色已晚,但华水镇还仍然很热闹。到家了,到家了,终于到家了,这就是我记忆里那个充满快乐的街市吗?从踏上镇子的那一刻起,陆家文的心就特别的激动。是啊,三年不见了,这儿有他的父母,有他的晓妹,还有镇子上那些爱他疼他的人们,他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
    “麻婶好,水伯好”陆家文沿街一路打着招呼,很是真诚,很是高兴。
    “哦。”
    “哦。”
    “哦。”
    原本以为,这些好心的人们看到自己逢凶化吉,死里逃生,一定会非常的高兴,而像以前一样,定会上前拧自己的脸蛋,尽管现在的自己个儿高了,可是自己一定会弯下腰来,去享受这份特别的爱。可是他们没有,甚至连家文的问候,也在看到家文还活着一惊之后,只简单地回一句,很快就转过身去,忙自己的生意了。话语是那么的遥远,好像他们和这个孩子未曾谋面过一样。
    面对热闹的街道,昔日乡邻的巨大的变化,让家文的心里一下子凉了许多,怎么都这样了呢?怎么都这样了呢?他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但他还是逐一像这些长辈们打了招呼,他们毕竟曾经那么地疼爱过自己。
    陆家文很快找到了昔日住过的大院子,可是没能够进去,因为院子已经变成了镇派出所,外面挂着的牌子告诉他的。也许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早已成了审讯犯人的地方了,家文心想。没有了家,而且从长辈们的表情看来,投靠他们显然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家文随便找了一家旅馆,歇下了。
    第二天上午,家文离开已喧闹起来的镇子,便向陆家村走去,约莫一个时辰,便到了自己的家门口。这个家,对家文来说,已经有点陌生了,他现在还记得,家搬到镇子上以后,他仅仅回来过三次。十几家零落的房舍,傍晚升起的十几缕炊烟,绕村而流的小河,还有河两旁浓密的树林和里面数不清楚有多少种类的鸟儿们,这些是他对陆家村的全部记忆。
    自家的院子是北方很普通的那种,三间瓦房坐北朝南,两侧各有两间偏房。
    推了一下大门,门就开了。院子里青砖铺路四通八达地通向各间房门,青砖路以外的院子里的地方被栅栏围着,里面种上了各种蔬菜,还有一些花儿什么。微风许许吹过,屋檐上的杂草轻松地摇摆起来。
    听到门开的声音,栅栏里面约莫三十五岁的女人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转过身来,看着进来的人,两眼凝住了一样,想说些什么,可还是一时无语。
    堂屋的门外,一个看上去比自己稍小一点的女孩,正梳理着她黑黑的长发,听到门声,也转过头来,家文哥,一个声音在她的喉咙里欲出未出;继而卡住了。
    女人脸上横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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