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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则-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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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黑虎绝望而无神的站在齐腰深的白灰中,这时沙石风暴渐渐平息,风暴中心的碧博山更是一片清净。崇黑虎浑身褐色的泥浆,那是漫天的黄土和身上鲜血混合的东西,就像在地下埋了两年一样,看着这一片死灰,崇黑虎欲哭无泪。

    龚哲和其他两人从三面悄悄围住崇黑虎,离地三丈浮起。龚哲手上三寸处,飘着一颗一寸直径,半透明的淡红色小球,确切说来,那并不是一颗小球,它不停的变幻着形状,一会儿展平成一张薄片,一会儿又凹陷成一张小碗,接着两头拉伸还会变成一叶小船,甚至继续拉伸成一条极细极细的丝线,变幻无方。

    崇黑虎垂手低头,失魂落魄的站在白灰里,对自己的处境全无所觉,而龚哲似乎并不想打扰他,托着自己的法器——血玉帕,就那么静静的等待。

    西边,对崇家铁骑的屠杀却已经开始了。

    赶过去的七位上人不屑于对这些凡人莽夫用什么法术,他们甚至连身形都不现露。动手的只有两个人,他们扯出一条极细极细的丝线,丝线的两头分别固定在圆珠中,两名修士一人扯住一头,相距甚远,将丝线拉直,拦在高速冲锋的崇家铁骑之前。

    这丝线肉眼根本看不到,一万六千崇家铁骑就这样狂奔向死亡。而陶荣的商军部队已经得到其他修士的指示,停止前冲,反向西边退却。

    崇家铁骑中,冲在最前边的骑士名叫崇应彪,他是崇黑虎的侄子,是崇家非嫡系的子弟,也算是勇武过人,冲锋在前,毫无畏惧。突然,他集中在矛尖的眼神,看到了惊心的一幕。

    尖锐的枪头像是撞上一片看不见的利刃,坚硬的镔铁变的好像蜡膏,轻易的被剖成上下两片,而且在极快的马速下,那看不见的利刃剖过枪头、剖过枪杆,马颈瞬间出现一道微红的血线,这一切,让崇应彪完全来不及反应,带着绝望的表情,眼看着那利刃剖过自己的身躯……竟然不怎么疼……

    绝大部分崇家将士没有发现这死亡之线,继续勇烈的跑过……

    最先分离的是马头,剧烈奔跑的战马,强劲的血压先是在断口一圈喷出雾状的血丝,接着,将整个断掉的马头顶起两三尺,一股股鲜红的喷泉直冲起半丈高!接着就是眼神逐渐空洞,嘴角渗出血丝的骑士,终于,再一次颠簸之后,骑士们自腰起,上半截身子和腰腿猛然分离,倾颓落地。

    两位上人扯着细线,没有被动的等待,而是向崇家铁骑相反的方向划动。

    片刻过后,威武无敌的崇家铁骑变成了一片嘶哑哀嚎的血肉沼泽,再过得一阵,便全无声息,一万六千余骑,尽数死难,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人在腰斩后并不得就死,万余人的痛苦哀嚎声惊醒了沉痛中的崇黑虎,他茫然向西望去,想象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站在深坑中,自然望不到战场,只看到龚哲浮在那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

    崇黑虎很奇怪,自己在激愤和焦急中居然还能保持冷静,腰间挂的小葫芦不断散发出丝丝凉意,渗进身体里,再飘到头脑中。来着不善,崇黑虎并不指望这个站在自己旁边的上人是自己家亲戚。

    崇黑虎转身,手中暗暗运劲,一步一步看似和缓的向龚哲逼去,尽量掩饰自己的杀意。

    “你就是崇黑虎?”龚哲笑问道,他很好奇,为什么自己师父想杀他却又绝不亲自动手。

    “嗯”,崇黑虎随意的答应,继续一步步向龚哲迈进。

    龚哲轻轻一抛,手中的“血玉帕”飞起,在他和崇黑虎之间张开成透明的薄膜,先将自己保护了起来,继而又问道:“当日在朝歌,十四位国师为何不杀你?”

    崇黑虎看见眼前突然多出一层淡红色的屏障,心头一沉,对龚哲的话不闻不问,低着头向那屏障撞去。

    龚哲见崇黑虎无视他的问话,这让自以为掌握对这些凡人生杀大权的他十分恼火,眼中厉芒闪过,手指冲崇黑虎一弹,面前淡红色薄膜的中心向着崇黑虎旋转着突起,扯动整张红膜形成一颗旋转的钻头,向崇黑虎逼去。

    钻头突进的速度并不快,崇黑虎可以轻易躲闪,龚哲也没想立即就杀他,借此警告而已。

    可是崇黑虎没有躲,他用自己的脑门迎着钻头撞了上去,他隐约记得,七岁那年,就是这样一次赴死之举,送掉了那猪头的性命。

    龚哲露出残忍的笑容,哼,不躲?你自己寻死,不怪我!

    崇黑虎的额头步步趋近钻头,而腰间小葫芦散发的凉气也越来越强劲,蓦然,一道清灵的气息沟通了他的脑海和葫芦的内部,崇黑虎清晰的感觉到,葫芦里面有一只小精灵,一只他可以全权控制的小精灵。

    就是它吗?保护我的精灵?崇黑虎完全无视近在咫尺的危险,全心的感受那葫芦里的精灵。那葫芦里的精灵竟然拥有自己的意识,它似乎时刻在监控着崇黑虎的周围。

    就在淡红色透明钻头触及崇黑虎额头前的一瞬,小葫芦口喷出一道金光,在崇黑虎面前瞬间环绕一圈,又隐没入葫芦中。

    水晶样的钻头随风而散,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龚哲残忍的笑容还来不及散去,凝定在那里,脸上、身上渐渐浮起一丝丝的血线,随即,被割成无数块的躯体噼里啪啦的落下尘埃,那尸块中却并没有多少血液,落地之后像虚影一样开始膨胀,最后扩散成一阵清风。

    金光出击的一刹那,崇黑虎的神魂正和葫芦中的小精灵结合在一起,而正是这精灵拖着崇黑虎的魂魄搅碎了血玉帕,绞杀了龚哲,那金光闪耀的一瞬间,崇黑虎的魂魄在外边那近乎静止的世界中,切进了世界的真相。

    金光回转,崇黑虎的魂魄也回归原位,他已经清楚,那葫芦中的精灵竟然是一只长着翅膀的小金刀,那金刀之中,似乎存储着庞大的记忆,崇黑虎感到很亲切,却没有能力接触和容纳的记忆。

    意识回到现实,崇黑虎扫了一眼身后目瞪口呆的两名修士,没有理会,奋力向坑外爬去。那两人对望一眼,并不阻拦崇黑虎,神色慌张的飞向其余七人。

    崇黑虎面前横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尸山血海,他傻了,意识被惊骇的一片空白,木然的在尸堆和没过脚面的血中走来走去,找不到一个活人。他愤怒的眼睛扫向四周,竟然再看不到任何军队,之前远远在望的商军和闻仲全都不见了。

    远方马蹄声轰然渐响,崇家的大旗自西边的地平线出浮现,那是苏护带领的另外两万崇家铁骑,苏护仍是一马当先,这次竟然离队一里多地,飞马奔到崇黑虎身边,滚下鞍来,抱住崇黑虎的肩膀,喝问道:“二哥!发生了什么事?我那里只能听到爆炸声!”

17祸从天降祸患起 阴风过处阴阳乱(1)

    火光映红了沧浪郡的夜空,空气中弥漫着难忍的焦臭,三个巨大的尸堆正在燃烧,青黑色的浓烟在红彤彤的夜空中好似厉鬼的舞蹈。

    白天的战事很蹊跷,崇家主将死难,三军无首,商军虽然遭到重创,可在鹿台仙人的帮助下,未尝没有取胜的可能,甚至是胜面极大,可是商军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当崇黑虎、苏护、崇侯虎三人整顿好兵马的时候,探子来报,商军已经溜到临淄城前三十里,扎下大营。

    若依着崇黑虎的性子,当下就要突击商军大营,却被苏护含泪劝住,贸然进攻,只怕几万沧浪子弟会死的莫名其妙!无奈之下,只好收拾了战场,退守临淄城。

    白天的一战,崇家三处截击,扫灭商军近十万人,城前的商军大营中,不过区区五万余人而已。崇家伤亡也是不轻,十万精锐死掉过半,这五万余的伤亡中,近八成是鹿台仙人造成。

    崇府中,崇黑虎和崇侯虎两兄弟正激烈的争吵,苏护在一旁插不上嘴。

    “逃?死了这么多兄弟,爹也被害了!你居然想逃?!崇黑虎!你以后别说你是崇家的人!”崇侯虎双目赤红,疯狂对崇黑虎吼道。

    “不是逃!我们应该带全郡人丁,直攻朝歌!那些鹿台人异术无穷,在这里只能是束手待毙!直攻朝歌,还有一线生机!”崇黑虎毫不相让。

    “生机?哪里有生机?在沧浪郡,我们有坚城可守,只要仔细,我不信那什么鹿台人能翻天!照样葬商军于城下!你却想走?是想带着全郡人去抢你的月姬吧?!”

    “你!……碧博山没有了,你都看到了,山都可以毁灭,你的城墙算什么?你是拿全郡人性命作赌注,还想着和商军维持个不上不下,等着朝廷招抚,作你的侯爷吧!”

    “你放屁!没有城墙我们还有人!沧浪郡百万子弟,能把那商军淹死!你不作决死一战,倒想着逃跑,爹没有你这个儿子!”

    …………

    “哐!”撞开房门,崇黑虎气乎乎的从大堂中奔出,走到府前校场上,插着腰冲天喘粗气,他心里也不是很坚定,自从白天休战之后,他总觉得十分不安,到处都潜在着危险,全力攻向朝歌,是他想到的分散危机的最好办法,离朝歌越近,那些鹿台人所能用的手段就越少,所为投鼠忌器便是,呆在这里,不过是作人家的活靶子罢了,唉……难道自己真的还对月姬不能忘情吗?

    “哼!”身后传来崇侯虎恨恨的声音,回头一看,大哥翻身骑上一匹马,狠狠抽一鞭,飞驰出府。

    “二哥……”苏护不知何时出来,走到背后,“二哥,你为什么一定要攻向朝歌呢?朝歌尚有禁军十万,南边也有五万禁军,此外,那许多外镇也会勤王而去,这攻朝歌是有死无生,倒是大哥说的坚守此地更加稳妥……”

    “我知道!攻朝歌难,可是坚守此地,真的是坐以待毙啊!唉……说这些你们也不信,算了,拼了!拼掉这条命拉倒!走,三弟,喝酒去!”崇黑虎说完,拉上苏护,向府外酒肆走去,崇府中虽不缺酒菜,但崇黑虎总觉得不如外边的小店对味儿。

    城外,商军大营中,随军的十九位修士剩下十八人,已然落下云端,此刻聚在中军大帐之中。闻仲自不敢上座,将主位让给了王魔国师,其余国师上人则落座下首。

    “国师……”闻仲正一脸的不解,询问于王魔,“白日里诸位既然出手,何不一鼓击溃逆军,反而收兵,在此险地扎营?”

    王魔却不回答,朝右手边坐着的余德国师一努嘴,“闻太师问余国师好了。”

    闻仲只好向着那叫余德的国师又问一遍,这名叫余德的国师生的煞是峻峭,白面无须,五官分明,一对细长的凤眼眼角几乎入鬓,目光流转之间,显得阴沉残忍。

    余德倒是颇为和善,听闻仲一问,也不拿架子,答道:“将那些逆军全都杀在疆场,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如此一来,这沧浪郡中人必将四散而逃,不能一鼓全歼了。”

    闻仲一愣,忙说道:“国师!王上的旨意,只要屠灭大逆的崇家即可,并非要杀尽沧浪百姓……”

    余德一挥手,打断闻仲的话,“太师放心,我等自有分寸、自有道理,就不和太师解释了,罢了,天色已晚,太师早点休息吧,王师兄,我们告退吧。”

    王魔点头站起,带着一众国师上人向帐外走去,闻仲虽然云里雾里,但也不好阻拦。

    第二天,临淄城头一派火热,崇侯虎在城头监工,临淄城内上下十几万军民齐上城头,添土加夯,大有誓与临淄城共存亡的气势。

    闻仲望了望风色,轻蔑的笑笑,摇摇头,转回营中,虽然余德要做的事似乎与旨意不和,但这关闻仲何事?灭一方候伯,不杀其百姓是发善心,杀了也是应该的……

    走到帅帐门口,却见那位余德国师在等着自己,闻仲忙上前见礼,余德略一稽首,淡淡说道:“后天晚上施法,必破沧浪,有些事务,还是提前告知太师为好。”

    闻仲忙道:“国师请尽管吩咐!”

    余德扳着手指说道:“一呢,所有军士将官,不管是谁,从今晚三更起,一天之内不许饮水进食,二呢,今晚入夜时,太师立即拔营,三更过后,立即撤退,退守黄河渡口,多被强弓,见有沧浪郡人来,不容其近前,立即杀之!三呢,太师速速遣使,传令给南边商军,将他们所控制的,与沧浪郡交界一带树木砍光,蒿草烧尽,使那一线岗哨相连,见有沧浪郡人从山中出,则射杀之,不可靠近!太师记住否?”

    闻仲人虽老,但尚且神思清明,身康体健,多亏了他和鹿台关系好,经常讨得一些丹药,余德要求虽多,但也一一记在心里。余德满意的笑笑,回身走了。

    临淄城热火朝天的大建城墙,崇黑虎在小酒馆成天喝酒,商军大营的士兵吃喝赌博,时间很快的过去了两天。

    碧博山大战后的第三天夜里,临淄城上灯火通明,日夜防备商军的突然进攻,功夫倒是做了十足十,崇侯虎没有看到王魔等一击摧毁碧博山,崇黑虎跟他说这些准备没有半点用处,他也是不信。对面的商军大营里,没有一点灯火,五万大军摸着黑收拾行囊,准备撤军。

    夜上三更,万籁俱寂,就连灯火通明的临淄城里,也静悄悄的,哨兵的神经这些天一直紧张着,疲惫不堪,一顿一顿的打着瞌睡。夜空中渐渐泛起一层乌云,没有人发现这异样。

    乌云之上,余德和其他四位同样背着一个大葫芦的修士,分五方位置站好,正好将临淄城围在正中。五人将背后的葫芦取在手中,去了盖子,向下方的临淄城倾倒而下。

    从葫芦口倒出的,是缕缕细细的白色粉末,飘洒而出,纷纷扬扬,落下人间。

    同一时间,商军悄悄撤出大营,在夜色的掩护下向西开进,王魔等人又张开了掩护的幻术,伏在树林、草丛中的崇家探子们一无所知,营寨、帐篷,甚至粮草都留在了原地,一毫未动!

    无风无浪,一夜静静的过去,崇黑虎从一家小酒肆走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猛吸一口早晨的空气……突然,他的脸变的煞白,然后一弯腰,疯狂的呕吐起来,吐了好一阵,才喘匀了气,抹抹嘴,眼睛向四下张望,刚才吸的那一口气,竟然有着不堪忍受的腐臭味道。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崇黑虎很奇怪,即便是早上,也不该如此安静,往日里,这个时间,换岗的人手队伍络绎不绝,怎可能如此安静?

    “店家?”崇黑虎返身钻进酒肆,连呼店家,不见答应,急忙跑进酒肆后院,却看见那四十多岁的老掌柜伏在院中的石桌上,似乎沉睡,而那个二十多岁的伙计却倒在井边,脸色青紫,两眼并没合上,但已经毫无神采,完全是一双死人的眼睛。

    “店家,你怎么了?”崇黑虎上前就要拍醒店家,近前那人身侧一尺的时候,那掌柜突然暴起,双臂抱向崇黑虎的肩膀,张嘴向他脖子咬去。掌柜暴起的一刹那,崇黑虎依然看清,那掌柜全身上下露出的皮肤都是青紫颜色,眼似死人,口吐粘涎。

    “活尸?!!”崇黑虎猛退,同时起脚蹬在掌柜小腹之上,将他踢飞,口中疑道。他在外征伐数年,见多识广,曾在一个原始部族中见识过这种“法术”,这难缠的东西怎么出现在临淄城中?

17祸从天降祸患起 阴风过处阴阳乱(2)

    “砰!”掌柜重重的撞在院墙上,顺墙滑下,却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同时,井边倒伏的伙计也摇晃着站起,拖着身子,向崇黑虎逼来。

    崇黑虎倒不怕这等活尸,他曾经与之打过交道,只要将其自人体中线剖成两片,便再无威胁,也可斩去头颅,只是斩去头颅后,手脚仍可乱动,还是有所牵绊,只是周围没有兵刃,如何斩得活尸?

    崇黑虎心念一动,单手按上腰间的葫芦,心神贯通下,神思一清,一条矫健金光自葫芦喷出,连闪两闪,瞬间又没回葫芦中,而那掌柜和伙计一步踏出后,从中分为两片,倒在地上,再也不动。崇黑虎看那尸体,血液皆已凝固。

    顾不上收拾尸体,这事儿太过诡异,崇黑虎冲出酒肆,飞奔回府。

    “踏、踏、踏踏”听着自己的脚步响在空旷静寂的大街上,崇黑虎心惊肉跳,自己好像跑在一座死城之中。

    “哐!哐哐!”府门紧闭,门楼上负责吊门的士卒不知道死到哪儿去了,砸了半天门不见应答,崇黑虎真是急疯了,回身走出几丈,返身助跑,“噌!”窜上墙头。骑在墙头,向府中望去,不禁骇然!

    崇府之中,满地血迹,有些早已凝固,颜色发紫,有些却很新鲜,像是活人血迹。三三两两的活尸茫然在门后校场上来回晃荡,大多是一些小厮、仆役,间或有一两个比较羸弱的亲兵。

    这时,府内远处传来隐隐的吼叫声,兵刃交击声,崇黑虎面色一喜,翻下院墙,灵巧的避开游荡的活尸,向内院深处奔去。

    翻过层层屋宇院落,崇黑虎赶到后花园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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