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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适回道:“三天前,兵马便已全部整备完成,所备齐的粮草也够全军数月之用,随时可以分配下去。”
“好!”姬昌神色大悦,拍案而起道,“大将军南宫适听令!”
“在!”南宫适赫然跪地听命。
姬昌神色肃然,沉声道:“本侯命你为主帅,即刻调集十万兵马,备齐粮草,速速前往金鸡岭助守关兵马全力迎敌。此次迎敌,大小事务全权由你负责,任何人胆敢违抗军令,你皆可先斩后奏!”
“微臣领命!”南宫适轰然应诺。
耀阳在旁听到可以领兵打仗,顿感心痒难当,同时更想摆脱典亲使这麻烦的差事,立即抱拳揖礼,道:“侯爷,耀阳愿为大将军的先锋,首先给崇侯虎一个下马威。”
姬昌沉思片刻,摇头回拒道:“不行,西岐公主选亲之事也是刻不容缓,不可耽误,你现在只要主持好此事便可,别为其他的事情分心了!”
耀阳急道:“侯爷,我……”
姬昌打断他的话,道:“就这样吧,不必多说了。”
耀阳见姬昌主意已定,只能无奈作罢,闷声不响的立在一旁。
南宫适领了诏命,告退下殿。
此时,鬼方公主准备好装着打扮,上了殿来,对着姬昌揖礼笑道:“侯爷,我们就先去城里游走赏玩一番了。”说完,又朝向耀阳福了一礼,嫣然道,“有劳耀将军了!”
耀阳见到出征无望,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拱手道:“禀侯爷,那耀阳告退了。”
“去吧!”姬昌笑道:“玩得开心点。”
耀阳领着公主出了殿,几个鬼方胡女正在殿外候着,见到二人出来,便跟在他们身后。一行人前呼后拥的出了宫。
甫一出宫,鬼方公主玉璇便看出耀阳神色不对,当即问道:“耀将军,怎么了?看你这样一副神情,是不是不愿意陪本公主赏游西岐城哩。”
耀阳哪敢实话实说,不慌不忙的打了声哈哈,道:“哪里的话,能陪公主这样的美人赏玩游乐,实在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耀阳哪会不愿意呢?”
玉璇公主踏步上了宫外早已备好的车马,故作好奇的问道:“那将军为何还要一脸不畅的神色?”
“有吗?”耀阳大大咧咧的一笑,道,“公主或许看错了,我没什么的,只是生来就有一副苦瓜脸,所以总会让人以为有什么似的,还望公主见谅了。”
玉璇公主瞥了他一眼,突然脸色一变,冷声道:“既然如此,就烦劳耀将军在前引路,这样我就看不到你那张苦瓜脸了,将军以为如何?”
耀阳登时怔住了,他哪里想到这玉璇公主出了宫,竟然会一改方才宫中端庄文雅的性情,当下顾虑到自身典亲使的身份,又不便驳了她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应声道:“只要公主喜欢就好!”
鬼方公主嘴角洋溢出得意的笑容,手势一挥,马车缓缓行前。
这位玉璇公主似乎故意想整耀阳一般,不但自己坐在马车上,让耀阳在车窗前跟着引路做陪客,而且马车的速度时快时慢,有心让耀阳费尽力气跟上车速的节奏。抹了一把汗,耀阳不由想到这个鬼方公主是不是为了刚才他的神色而故意整他的,心中不由开始跟她的家人打招呼。
西岐的主要街道上四处人潮如流,大有川流不息、车水马龙的景象,四处的叫卖吆喝声不断,繁华热闹的程度尤其在朝歌之上,但是像耀阳与鬼方公主这样的赏玩架势,却远远引来路上行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纷纷表示出好奇和敬畏之色。
玉璇公主透过车窗环首四望,俏脸上露出沉醉的神色,赞道:“好繁华的街市,西岐比我国强多了,如果从此能在这里长住下来,倒还是真不错。”
耀阳没好气的回道:“公主马上就要嫁到这里,以后还不是就长期住下了,没有什么可以羡慕别人的。”
耀阳此时心系前方军情,不但没有心情赏玩,而且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对着脸容、名字都像极了那恶女人玉璇的鬼方公主,他更是记挂起冰儿、人儿与妲己的安危,却偏偏此时又抽不出身,更不知道去哪里救人,心中苦闷不堪,说话的口气自然不会很好。
公主倒也不生气,反而继续逗耀阳说话,偶尔对街上的各种景象发出惊奇的感叹。
耀阳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忧心之余倍感索然无味,脚下步子跟着马车的速度,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忽然,耀阳蓦地觉得耳际一动,耳旁听到一阵蠕蠕动听的轻声细语响起,熟悉的语声犹如清风一般扫去了他心中久留的阴晦——
“耀公子不要担心,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家眷现在的下落!”
第十卷 魔高一丈 第十四章 惊世人物
此时,二道人影凭空出现在祖祠之外,然后只听“轰”然一声巨响,祖祠虚掩的大门被一股至强的元能轰得粉碎,出现在祝融氏一众红衣人面前的赫然是二人,一人是名黑衣人,另一人身着一袭清雅素淡的淡黄衫,绝美的容颜黯然无神,竟是紫菱公主。
倚弦心中一惊,暗忖:“她不是跟应龙前辈在一起吗?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只看她一脸不情愿的神情,难道是被迫的?但是谁能比‘龙神’应龙更强?”
倚弦想到这里,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紫菱公主身后的黑衣老者上,那个家伙跟他所见过的幻面人一样,是一个使了幻术后让人看不清面目的黑衣人,但看到他高大挺伟的身型,倚弦总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但见那名黑衣人双手背负,不见他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紫菱公主的周围却有一束强大的魔能结界,任她如何极力扭动娇躯挣扎,也丝毫没有作用,终究脱不开束缚。
黑衣人随随便便的踱前数步,黑衣下一双阴鹫般诡魅莫测的眼瞳,以及身际涌出的足以吞噬天地的惊人气势,让所有祝融氏的人尽数站立不稳,无不心惊胆战,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即使他们修为再低,眼力再差,也知道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他们所能对付的。其中那名领头的红衣汉子祝唳壮起胆子,颤颤栗栗地问道:“阁下是何方前辈,不知来有炎氏祖祠有何贵干?我们乃是魔门祝融氏……”
“祝融氏?”黑衣老者阴森一笑,苍老的语声出奇的低沉,还没等那人说完,便已随手一挥,却根本不见任何反应,仿佛只是随意挥了一下空气而已。
那个说话的祝唳一愣,浑然不明白这是干什么,却突然发现在他周围的一众汉子尽数尖声惊叫起来,便跟那些青楼婊子似的,完全顾不得自身的身份与面子。原来他们的身体竟逐渐变得透明,然后很快就化成了飞灰,随风而逝。
仅只瞬时间的工夫,除了祝唳之外,所有的祝融氏族人都凭空消失了,而且消逝的没有任何痕迹,就好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
祝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的身形僵化起来,根本不敢动弹丝毫。
包括那些被绑在殿内的有炎氏族人在内,所有人都为之震撼莫名。
倚弦更是大吃一惊,就这么一挥手就将所有在场的祝融氏族人击得灰飞烟灭,而且做得如此轻描淡写,可见黑衣老者之强实是已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土行孙更是惊骇莫名,生怕因为自身修为太低,被身前数步开外的绝世高手所发现。
“绝天灭劫手!”倚弦的脑海中跳出一个名字,想起在离垢城“琅寰洞天”中他看过一本魔道典籍上有此魔功的记载,说是一种能将人随手挫骨扬灰的魔道异法,但是相传已经失传千余年。
黑衣老者盯着唯一剩下的祝融氏族人祝唳一眼,冰冷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气,只是如此狠厉的眼神便已吓得祝唳几乎瘫倒在地上。
黑衣老者低沉嗓音道:“小子,今日老夫留你一命,是让你回去告诉祝蚺那个小家伙,从今往后只需要他安安分分发展祝融氏的火神军,其他的事情再也不要插手,那你们祝融氏还可保得一时平安,然后乖乖的等待我的召唤,否则你身后这些族人便是他以及祝融氏全族的下场……”
祝唳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黑衣老者又嘿嘿笑道:“祝蚺现在应该还在鄂崇禹那里吧,他干的勾当别以为没有什么人知道,三界之中还没有老夫不晓得的事情。你记得一定要将老夫的话带到,否则你体内现在还有我‘绝天灭劫手’一成不到的威力,如果没有照实做到,三日后你的下场一定会跟你其他兄弟一样!”
祝唳吓得又是磕头又是求饶,信誓旦旦的说道:“小人知道……小人知道;不知前辈还有什么吩咐?”
黑衣老者看了看四周一地被抓的有炎氏族人,淡淡道:“有炎氏的贱民全都该死,你现在就帮我将他们全部解决了,也好让这里清静一点。”
祝唳连声道:“是,是!”当下不敢有任何迟疑,运起魔能在所有炎氏族人的身上各补了一掌,一众有炎氏族人立即七窍流血,当即毙命。
土行孙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双眼冒火,几欲发狂。
倚弦的心中何尝不是愤恨难消,这世上竟有如此草菅人命的绝恶人物,但是他却清楚得很,即便是集合他与土行孙两人之力,也根本不是黑衣老者的对手,忙强行将土行孙按住,让他冷静下来。
看着满地的尸身,土行孙逐渐冷静下来,他知道这时出去无疑等同于送死,他于是暗自深吸了几口气,但还是愤怒地咬牙切齿,恨不能将这名黑衣老者生吞活剥。
倚弦知道现在很为难土行孙,但眼下他们所处的境地,实在不容许出现半点错漏,否则后果堪与,于是带有歉意地看了土行孙一眼,继续关注黑衣老者的举动。
黑衣老者看着满地的有炎氏族人尸体,挥挥手道:“滚吧!”
祝唳战战兢兢地缓步行了出去,待到稍离祖祠远些的地方,立时头也不回地撒腿就跑。
黑衣老者喃喃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祝融氏还不见长进,祝蚺那小家伙还真是没用。”
倚弦总也感觉到他对这名黑衣老者的熟悉程度,但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曾经见过此人,他开始暗中猜测黑衣老者的身份,却丝毫也没有头绪。
正当倚弦与土行孙诚惶诚恐的缩在暗处,期待黑衣老者千万不要发现他们存在的痕迹。
却听到黑衣老者直若凑在耳边的冷笑说话声:“嫌看得戏不够么?二个小王八蛋,还不快点现身!”
在如此高手面前,有谁能逃得过他的法眼无差。
倚弦和土行孙骇然失色,只能相继现身出去。
紫菱抬眼正好看到倚弦,当即惊喜的在旁嚷道:“原来是你!”
“你好!”倚弦苦笑一下,全神戒备的盯着黑衣老者。
土行孙想起是他命祝融氏的祝唳杀了自己的族人,心中恼怒已极,额头青筋暴起,如果不是实力的确天差地别,他此时怕已早就冲上去拼命了。
黑衣老者饶有兴致的看了倚弦许久,嘿然笑道:“看来你身上的归元异能还没有完全炼化,但是在如此短短的时日内,凭这点修为在神玄二宗面前保住性命,看来你还真不简单。咦,你那个兄弟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什么……”倚弦震撼莫名,他们兄弟俩以前的魔星身份一向掩饰的极好,而且自从他跟耀阳分开以后,再也没有人认得出得了冰晶火魄的他,更何况还知道耀阳的存在,不由沉声问道,“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个你不要管。”黑衣老者沉思道,“看你天资过人,又有一身归元异能,倒是个可造之才,老夫也不忍心杀你。现在你就投入老夫麾下,助我一臂之力,如此定可尽展所长。”
黑衣老者说话之间的语气果断决然,并不询问他人意见,好像已经习惯了别人服从一般。
倚弦不动声色的嗤之以鼻道:“阁下似乎有些一厢情愿,我凭什么投入你的麾下?”
黑衣老者微微一怔,对倚弦的态度感到有些意外,继而笑道:“就凭老夫的一身修为和对归元魔璧的认识,在现今三界之中何人能比?如果你肯诚心跟随,老夫自会传你傲世绝学,并将开启归元异能的法决传授与你,到时纵横三界也无人能奈何得了你。”
倚弦对他的身份更加怀疑,淡淡一笑道:“我只求逍遥自在,对你所说的不感兴趣。”
黑衣老者不屑的说道:“你现在身负归元异能,天地三界之内,神魔玄妖四宗谁肯放过你?试问如果没有过人的修为,你怎么去逍遥自在?”
倚弦傲然答道:“那也比任人差使好,是生是死,都由得我自己作主!”
“对,对!”黑衣老者还没说话,紫菱公主就嚷了起来,对身旁的黑衣人哼道,“做人当然比做狗好,你就只配拉些狗做手下,哈,那你就是狗王了,挺威风的!”
土行孙此时对黑衣老者恨之入骨,立即跟上道:“嘿,狗兄好啊。”
黑衣老者何曾被人如此嘲讽过,勃然大怒,随手一挥,“啪”一声,紫菱公主的脸上就多了一个鲜红掌印,并不由自主退了数步,瘫倒在地。于此同时,倚弦感应到一股魔能疾掠而来,虽并不是很强却是极快,还未让他作出反应,土行孙已经闷哼一声,连退了几步,强撑着没有倒下,嘴角一缕血丝溢了出来。
黑衣老者双眼杀机更盛,冷冷道:“你们胆子不小,竟敢侮辱老夫,若不是看了这位小友的面子,定让你们灵身俱灭。”听他语气以及方才的所作所为,谁都不会认为这只是说说而已,土行孙与紫菱公主也自知道黑衣老者太强,所以心中虽然愤恨,还是不敢再表露的太过明显。
倚弦压制住心中的愤怒,退后几步轻轻拍了拍土行孙的肩头,低声道:“不要冲动。”
土行孙点了点头。
黑衣老者得意洋洋的说道:“你看,他们两个就是因为修为不够,所以才会敢怒不敢言,想想看,如果你有像老夫这般的通天之能,谁还敢轻视你的存在?”
倚弦不以为然的说道:“别人怎么说,关我何事?我自由心不由人,若为别人几句话就暴怒至此,这样的法道修为不要也罢,再则说来,以暴力胁持他人对你表面遵从,一旦有人的法道修为超出你的话,那些人还不是一样会轻视你的存在。难道你就敢肯定这天地之间、三界之内已经没人是你的对手了么?”
倚弦的话中充满了讽刺的味道,相反黑衣老者却没有恼怒,而是看了倚弦半晌,才道:“想不到你小子倒是挺犟的,要不这样如何?老夫愿意跟你打个赌,只要你能挡我五击而立于不败之地,老夫就让你们走。如果败了,就不要再做无谓挣扎,从此老老实实地听老夫的吩咐,如何?”
紫菱公主知道黑衣老者的厉害,忙呼道:“别跟他赌,就是他将我外公打伤的,然后将我抓来这里,九土息壤也被他抢走了。”
倚弦和土行孙同时大惊,“龙神”应龙的一身修为跻身三界绝顶高手之列,乃是何等厉害的人,却想不到黑衣老者竟能将他打伤,这是何等修为?他究竟会是谁呢?
“其实你不答应也行!”黑衣老者瞥了土行孙一眼,冷然道:“想来这个小矮子一定是你的朋友,反正老夫对有炎氏从来没什么好感,将这个多嘴的小子灭了也顺心。”
土行孙心中一震,额间冷汗沁出,情不自禁的退后几步。
倚弦大怒,知道此时已经退无可退,当下近前数步挡在土行孙身前,毅然道:“哼,那我就见识一下阁下有何能耐?”语罢,倚弦一声低喝,眼中神光流转,身际光华四溢,气流飞激,龙刃诛神赫然现身。
看着此时倚弦傲然而立,长发飞扬的非凡神采,紫菱公主顿觉目眩神迷,芳心不由自主地如同小鹿乱撞一般,脸上更浮起丝丝红霞。
“龙刃诛神?”黑衣老者先是一怔,显然被这把绝世神兵,以及倚弦此时的神情气势吓了一跳,顷刻又大笑道:“不错,不错!想来当今三界法道的年轻一辈中,你算是厉害的了,不过就凭你这点微薄本事跟广成子这块破铜烂铁,想要挡老夫三击,未免还是有些异想天开。”
倚弦喝道:“废话少说,来吧!”
黑衣老者伸出骨瘦如柴的手,阴笑道:“好吧,现在想不教训你,老夫还觉得手痒哩!”言罢,黑衣老者闷声一震,掌中魔能立现,只见随着他周身魔能的运用,他的身际周围很快卷起一阵强烈的回旋罡风,以黑衣老者为中心,向外疾飞旋舞。
土行孙与紫菱公主抵挡不住风势中的强绝魔能,由不得连退数步才站立稳当。
倚弦丝毫不让,身如磐石,咬紧牙关定在那里纹丝不动,苦苦承受着刮面如刀的风势,倚弦心中震惊难平,对方还未出手就有如此之威,而且元能强悍如斯,若不是体内冰晶火魄相互流转卸去大部分浸体魔能,他恐怕根本撑不过对方这起手式,并已告负。
“好小子,你居然能够挺得住,那就准备好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