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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要占取南郡,却被刘备偷袭。
等两人来到大帐,已经坐满了人,刘备见他二人前来,才开口道:“适才探马得来消息,东吴大都督周瑜攻打南郡之时,误中曹仁奸计,如今中箭身亡,诸公以如何?”
孙乾常在两军之间走动,是以与周瑜,鲁肃都有几分交情,于是上前道:“主公与东吴有同盟之谊,今失大将,理当派人前往吊唁。属下愿往东吴军中一行。”
刘备点了点头,示意孙乾暂时退下,又转问道:“既然周郎已故,诸公可有良策夺取南郡?”说话之间,却看向孔明,在刘备的心中似乎也只有孔明能为他出谋划策。
孔明却并没有回答,转看向李兰,想从他那张平静的脸上找寻些答案。周瑜之死,孔明乍闻之下,也十分心惊,虽然后来也想透是诱敌之计,却并不像李兰一样面色如常。作为一个识人的智者,孔明很敏锐地能觉察出李兰并不一般,也并不只是能滔滔舌辩。
李兰也能感觉的到孔明的目光,其实这几日他已经想透了一件事情。刘备毕竟是一个枭雄,他想要的是天下,若要使他消去杀害自己的念头,只有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他觉得自己对他有用,能帮助他完成霸业,才会舍不得下手。
李兰轻轻咳嗽一声,缓缓走上前去,朗声说道:“属下恭贺主公万千之喜。”此言一帐,帐中一片愕然,刘备满是疑惑,问道:“敢问先生何喜之有?”旁边孙乾也忿忿道:“友盟伤逝,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何来大喜?先生不可乱言。”
只是孔明能明白李兰说言之意,笑吟吟地看着他,说道:“公佑少安毋躁,且听经纬再言。”李兰感激的看了孔明一言,继续说道:“主公以为周郎真死耶?此乃其诱敌之计,南郡曹仁若闻周郎创发身亡,今夜必然倾城而出。主公可使兵马暗伏城下,等曹仁去后,便可乘虚夺取南郡。此非大喜耶?”
刘备神色惊疑不定,转看孔明,问道:“军师以为如何?”孔明随即答道:“经纬与亮不谋而合,主公今夜定能在南郡城内安坐。”
刘备这才信以为真,顿时大喜,再转看李兰,眼光也多了几分赞许,乃道:“天以二位先生与备。诸将可速回营中准备,今夜夺取南郡。”
再回到帐中,关平对李兰除了往日的友善,更多了几分钦佩,夸赞道:“自从军师随伯父以来,神机妙算无能出其右者。不想先生居然也能料出周郎之诈,真神人也。”
孔明那才是真本事,李兰这不过是沾了历史的光,急忙谦谢道:“少将军过奖了。兰不过趁了口舌之能,今夜大战还需少将军英勇杀敌才是。”
一听到要打仗,关平顿时喜笑颜开,脸上跃跃欲试道:“今夜我必要第一个杀进南郡城。”话刚说话,又得帐外一声咳嗽,关羽喊道:“平儿,出来。”关平急忙收敛神色,对着李兰无奈一笑,转身出帐。
片刻之后,关平再行入帐,却是一脸忿忿。李兰大感不解,难道又被关羽责骂了?却又不敢上前宽慰。只听关平嘟嚷道:“大家都上前杀敌,凭什么让我留在后面保护诸位先生。”李兰才知道关羽又让他留下保护文官。添犊之情,人皆有之,关羽怎么能人心老让自己的儿子上前线冒险呢?李兰看着关平表情,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也不觉哑然失笑。
当天晚上,李兰,孔明等一众文官都随着关平一起在离南郡城外一处高地观战。熊熊的火光以及震天的喊杀声,使李兰虽然不在战场,也觉得十分紧张忐忑,这毕竟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接触战场。曹仁果然是按着预想带兵出城而去,但南郡毕竟是一座坚城,若是不能快速的攻占下来,等曹仁败兵回转或者东吴军马前来,那就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李兰即便预知结果,却怎知历史没有因为自己的前来而发生随机的变动?
不到半个时辰,南郡城下的喊杀声渐渐减小,最后消失。李兰与孔明都才换上了轻松的表情,看来曹仁确实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城中留下的兵马并不多。片刻之后,刘封带着小队骑兵飞驰而来,身上战袍血迹斑斑,而左肩上也包扎一块白布,显然是有伤在身,却丝毫没有不悦之色,反而精神抖擞地喊道:“我军已经占领南郡。父亲大人让封来迎接众位先生入城。”
关平早就一脸艳羡地看着刘枫,等他说完急忙打马过去,不住口地询问战况,言语神色之间,对自己没有参加这次战斗十分的遗憾。孔明与李兰互视一眼,各自说了声“请”,才一起打马取道南郡。李兰因为白日一策,在一众文官之中,已是脱颖而出,所以能与孔明并肩而行。
及至南郡城下,远远便看见刘备引着众将在城门口相候,周围仍有不少军士在打扫战场。孔明与李兰慌忙翻身下马;向刘备迎去。看着四周满地的尸体,闻着空气没弥漫的血腥气息,李兰何曾受过这样的场景,只觉得胃里面翻滚的厉害;几欲呕吐出来,不由叹息一声;喃喃道:“一将功成万骨枯。”
此刻刘备已走进身前,听闻之下也觉黯然,低声道:“先生此言不差,备亦不愿苍生如此。只是奸贼当道,欲篡汉室江山,备不得已而为之。”对李兰来说姓刘的当皇帝与姓曹的根本没有什么区别,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一个王朝的统治者,能真正有几人是在为百姓着想?
原本比较高兴的气氛,却被李兰这一句话打破,众人都默然随着刘备一道入城。
第一卷 第二十章
曹仁官拜征南将军,刘备就在他的将军府升帐聚将,众将各来叙功,斩获颇丰。及至赵云上前,抱拳道:“末将入城之时生擒一名曹军官吏,职位似乎不低,现押在殿外,还请主公定夺。”刘备点头喊道:“带上来。”立刻就有两名军士押解一文官上堂。
众急视之,那人昂首挺胸,面无惧色,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豪气。刘备沉声喝问道:“汝乃何人?”
“南郡长史陈矫。”对方面不改色,对答如常。刘备心下立时有了几分喜爱,语气缓和道:“可愿降否?”
陈矫冷笑数声,骂道:“吾一时不慎,误中奸计,为汝所擒。堂堂男儿安能屈膝降贼?”张飞在一旁顿时勃然大怒,拔剑叱道:“如此狂贼,杀之何惜?”便要上前。
“将军且慢。”李兰急忙阻拦在前,走到陈矫身旁,必恭必敬地行了一礼道:“先生忠义,兰深为敬佩。”又转对刘备道:“陈长史乃是忠义之人,杀之不祥,望主公释之。”
刘备不由眉头微皱,若是被擒之将不降,却都行释放,岂不是自寻烦恼?孙乾又复出列道:“陈矫无礼太甚,即便主公仁义怜而不杀,又岂能纵之?” 简雍也道:“将士用命,方能攻克此城;子龙神勇,才能擒获此贼。一旦释之,恐寒将士之心啊。”
刘备微微颔首,便要答应,却又听孔明说道:“谅此无名小卒,杀之何益。”不由再生犹豫,复看李兰数眼,才缓缓道:“来人,送陈长史出城。”
陈矫虽然是一脸的茫然不解,但有活命的机会,还是要稳稳地把握,被松开之后对着众人环抱一礼,道:“后会有期。”便转身离去。
等陈矫走远,李兰私谓关平道:“少将军还欲战耶?”关平急忙狠狠点头,就听李兰低声道:“既然如此,少将军可先去城门相候,但见陈矫至,便擒回此处。则今夜少将军还可以一战。”关平虽然不明白李兰之计,但听说有仗可打,便匆匆下去。
刘备看着关平下去,又听见李兰言语,却始终不知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乃开口问道:“先生何以出尔反尔,岂非让备失信于天下?”李兰淡淡一笑,道:“主公却少安,兰自有思量,片刻即知。”
果然不一小会儿,关平便将陈矫擒来,其人一进厅中,就破口骂道:“无信鼠辈。”李兰急忙迎上前去,故作惊异道:“长史大人何出此言?” 陈矫冷哼一声,并不正眼看他,怒道:“要杀便杀,如此戏耍陈某,是何道理?须知‘士可杀不可辱’。”
“大人误会了。”李兰急忙让关平将其放开,再三行礼道:“在下适才记起先生家眷尚在城中,是以再请先生回来。南郡已在我家主公治下,先生贵亲在此多有不便,还请先生回府收拾一番,与家人一道出城。”李兰此言简直是至仁至义,不仅陈矫目瞪口呆,连厅上旁人也都极为惊讶,只有孔明不动声色,仍旧闭目假寐。
半响陈矫才回过神来,对着李兰深深一揖,脸上全是感激之情,问道:“先生大德,矫没齿不忘。敢问先生名讳?”李兰急忙谦逊道:“微名不足入耳。此皆吾主大德,先生可礼谢之。” 陈矫又才转向刘备道:“谢皇叔大恩,矫去之后必辞官归隐,不再与皇叔为敌。”
刘备急忙点头还礼,又转看李兰一眼,似乎再说,原来就这个结果?还不如杀了干净,何必这么麻烦?等陈矫再次离去,李兰却又对着关平道:“再烦少将军去城门相候,待陈矫到时,再擒回此处。”
“先生,你这是……”关平拂然不悦道:“如此无信不义之事,平再不敢为。”刘备也看着李兰,不满道:“既然他已答应归隐山林,先生就无须再与之为敌。”李兰却正色问道:“主公欲得荆州,襄阳二处否?”
刘备听后顿时两眼发光,急切问道:“先生有良策可得?”李兰随即笑道:“得此二处就在陈矫身上,主公可命少将军再往。”刘备虽然是极为不愿,但听说能得二处城池,只好再命关平前往。
又过得片刻,远远就听见陈矫骂声:“刘玄德,是儿最无信。”就见关平又提拎着陈矫再次走入堂上。李兰仍旧笑吟吟地迎上前去,将手一摊,道:“陈大人,交出来吧。” 陈矫不解道:“某不明将军之意。”
李兰“嘿嘿”一阵冷笑道:“南郡曹仁,曹洪二将皆出城劫营,城中兵符必然在大人手中。城破之时,想必大人已藏至隐秘处。虽子龙将军神勇将汝擒获,汝必抱决死之心,视死如归,不可强求。吾故请主公释之,头番你也恐有诈,只敢只身出城。吾却请少将军将你擒回,又送归家中,释汝家眷。汝心中感恩,不再生疑。此次归家必将兵符取出,欲一同携带出城。少将军将你二遭擒来,为得可不是大人您,而是怀中兵符,还不速速拿出?”
李兰侃侃而谈,只把陈矫听得面若死灰,瘫软在地。刘备急忙向关平使眼色,后者便伸手在陈矫怀中袖内一阵搜索,果然寻出兵符呈与刘备。刘备见后大喜,道:“先生真神算。”
李兰又道:“如今兵符在手,主公则可使人至荆,襄二处,声言南郡势危,调二处兵马来救,再乘虚取之。”刘备急忙点了点头,道:“如此备与二弟去取荆州,军师与三弟前往襄阳,先生与子龙留守南郡如何?”
赵云!李兰顿时脸色巨变,心想自己出了那么多好主意,该不是刘备还想着要下杀手吧?关羽似乎看穿李兰心意,乃上前道:“三弟适才攻城之际,受有轻伤,可与子龙互换。”
“哦?”刘备急忙走到张飞身前,仔细察看道:“三弟受伤了?缘何不早说?”张飞急忙道:“小弟皮糙肉厚,些许小伤不碍事的。大哥不用担心。”
刘备仍旧关切地询问了几句,最后才道:“既然如何,军师与子龙取襄阳,三弟与李先生守南郡。”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刘备分派已定,众将正要各自下去准备,却见陈矫忽然一跃而起,口中大喊道:“误中贼子奸计,愧对丞相大恩。”说着就要向旁边立柱上撞去。
“拦下他。”李兰刚喊出口,关平就一把将陈矫提了起来,问刘备道:“伯父,此人如何处置?”刘备此番却看向李兰,询问他的意思。李兰顿是一喜,刘备要真是越来越看中自己,那么以后在他的帐下,也就能平安无事,于是道:“此人暂时押下,不可走露风声。”刘备一挥手,便有两名军士入内,将陈矫押送下去。
孔明一直不曾开口,此刻忽然道:“主公兵马不多,若分兵却荆襄二处,南郡曹仁回兵,如之奈何?若多留兵马,又恐二处不易得。”刘备也顿感不妙,沉吟道:“军师所虑极是,为之奈何?”
李兰却上前一拍胸口道:“主公与军师若能在明夜三更之前赶回,只需留下五百兵丁,兰定保南郡无虞。”这一豪言又让举座皆惊。刘备与孔明对视一眼,后者上前笑问道:“莫非经纬心中已有良策?”李兰笑道:“军师且附耳过来。”
等李兰在孔明耳边一阵细语,后者哈哈大笑,不住口赞道:“妙计!”复转对刘备道:“主公可无忧矣,经纬此计定可报南郡无恙。”刘备见孔明也开口称赞,顿时放下心来,与众将一起出府点兵。
目送刘备,孔明两支军马离开,李兰转看身旁的猛将张飞,这个曾经战黄巾,斗吕布,一声大喝吓退曹操百万的军的豪杰,仍旧威风勇武不减当年。能与这些心目中的英雄一起并肩杀敌,李兰心中确实十分畅快,笑谓张飞道:“张将军,主公将此重任交与吾二人。还望将军能与在下同心协力守住此城,以报大恩。”
张飞豹眼圆瞪,厉声喝道;“若诚心为大哥效力,俺万死不辞。”说完便转身大步走向城楼。我也不再言语,默默跟在他身后。
不过多时,探马回报:曹仁率部劫营未成,反被周瑜所破,正带败兵向南郡而来,仍有数千近万之众。左右军士听罢,无不骇然,张飞见状,怒道:“曹仁小儿何惧之有?俺这便出去取他首级。”
李兰急忙阻拦道:“三将军少安,彼众我寡,将军虽然神勇,奈何将士不多,如此盲目出战,岂非枉送他们性命?将军若信得过在下,可依吾计而行,必可大获全胜。”
张飞看着旁边将士都有惶恐之色,于是道:“先生请试言之。”李兰这才松了口气,道:“如此将军可率一百军兵伏于城下,等到城上鼓响,便可杀出。”张飞点了点头,对着李兰略一抱拳,便带人下去。
李兰又忙命两百军士准备皮鼓,等下令之后便用力敲,再命二百军士伏在城楼,多插旗帜,广备弓弩,鼓响便大声呐喊,劲箭射之。又将火把尽熄,众军不出半点声响,等曹仁败军到来。
却说那曹仁,曹洪两兄弟,听说周瑜去世,引着城中大部兵马前往吴寨劫营,欲得周瑜首级以献曹操。不想乃是周瑜之计,中伏大败,一路败退,逃回南郡城下。曹仁急忙使人上前喊门,又猛觉城上如何没有灯火?猛然省悟,乃谓曹洪道:“子廉,城上甚是古怪,莫非已被周瑜另谴人马袭了去?”
曹洪还不曾回答,就听黑暗之中,鼓声大作,一阵密集箭雨迎面射来。前面曹军原本以为到了自家城下,可以逃得性命,都不曾提防,纷纷中箭落马。又听得城门一声震天大喝:“燕人张翼德在此,曹仁小儿可速来决死一战。”
曹洪性情急噪,见南郡被夺,心中大怒,也不顾张飞威名,绰刀就要上前撕杀。曹仁黑暗之中不知张飞多少,只隐隐见城上无数旌旗,急拦下其弟道:“前有刘备军马,后又有东吴追兵,诚不宜再战,可速往荆州投夏侯元让,再兴兵来夺。”众将也多劝阻,曹洪无奈只好与其一同引残兵往荆州方向去。曹军本就在吴营吃了败仗,如今主将又走,更无心恋战,各自溃散。
李兰站在城楼上,见曹氏兄弟如丧家之犬匆匆逃去,张飞却仍穷追不舍,乃急忙命人驰马前去禀告,诈言又有曹军往南郡而来,骗其回转。果然过不多久,就见张飞怒气冲冲快步赶来,大声问道:“俺正杀的起兴,要取曹氏兄弟首级,先生何故诓俺回来?”
此时东方已经渐渐泛白,李兰望着曹仁来是方向,道:“曹军虽退,吴军转瞬将至,如之奈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飞将手中长八蛇矛一挺;傲然道:“有俺手中这支长矛,何惧周瑜小儿?”
李兰冷眼看着张飞,这莽夫怎么就知道蛮干?对着张飞一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便高辞前去荆州,南郡若是丢了,三将军自己与主公说去。”
张飞只是嘴上发狠,心里却也明白凭他一己之力,如何能面对周瑜大军?见李兰当真要走,忙上前阻拦,笑道:“大哥将南郡托付与先生和俺两人,先生岂可独自离去,有负大哥所托?俺这一杆长矛自然是不惧周瑜,就怕他们不讲道义,一拥而上抢了城池,俺不好向大哥交代。先生脸面上也无光彩不是?”
李兰本就是唬他一唬,见其口中服软,乃止步道:“欲保南郡不难,吾早思有一计,只是……”说着又瞟了瞟张飞,后者急忙开口道:“先生但有所命,直说就是,为大哥基业,俺万死不辞。”
李兰微微摇头,叹息道:“唉!昨夜本就该让子龙将军留下,此计虽妙,却需得智勇双全之将才行。将军勇则勇耳,却……,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