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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骂归骂，骂完了，手机还在那，除了又多了点划痕，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那现在手机在哪？”
“我告诉你，陆冬，不要小看你室友我，我还是非常机智的。我在二手交易网上贴了交易信息，没想到真的有人上钩，昨晚，我已经把手机给买家了，换了两千来块钱，今晚请你吃饭，叫上苏静怡。”
“然后呢？”
“还然后啥，手机都卖了。”
“没再回来？”
“没有，你看过有个电影叫《非请勿进》么，就是如果你想把手机丢掉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另外一样个人愿意接收这个手机，你才能真正摆脱这个手机。”
“那拿到你手机的是个什么人？”陆冬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
“是个小孩，高中生那个样子，是我们都不认识的人，没关系的。”关兆瑞无所谓地说：“再说，也许那手机只是在我们这里会有那些奇怪的现在，因为咱们学校确实挺邪门的，可能离开了咱们学校，就变成了正常手机呢？”
陆冬点点头，关兆瑞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这个时候老师开始上课了，上课的是个女老师，年龄不大，说话声还不及年龄，她照本宣科着她做好的，她自己不明白，台下学生一样不明白的PPT。
因为要放幻灯片，教室里的灯光昏暗，陆冬觉得这气氛简直就是为睡觉而准备的啊。
和他一样犯困的绝对不止关兆瑞一样，很快，在老师催眠一般的声音之下，陆冬眼看一片片学生英勇地倒下了。
最后陆冬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挣扎了，应该顺应时代潮流，他刚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没几分钟，自己手机响了。
陆冬拿起手机，发现上面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陆冬点开短信上面写着：“不要回电话，若想知道真相，就来中茂大道178号。”
第61章 相约精神病院
陆冬盯着短信看了一会儿，一愣，难道这短信是小钰QQ好友发过来的？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恐怕现在只有他知道有关小钰的真相。
中茂大道，看到地址的时候陆冬心里犯了嘀咕，中茂大道确实是在城里，但已经接近市郊了，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只有一趟公交车到那边。
这个人他完全不了解，还选了如此一个偏僻的地方，难道是那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还是那里有什么和小钰密不可分的东西？只有到那里才能找到答案？
陆冬打开手机的百度地图，搜索了一下这个地址，他暗暗吃惊，因为当他输入“中茂大道178号”这个地址的时候，手机上显示的是省级精神病疗养院分院。
中茂大道178号竟然是一家精神病院，这个人居然约自己在精神病院见面，陆冬越来越觉得诡异，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去，若去了，也许是一个陷阱，也许他会被关进精神病院里。
陆冬经常看到有新闻报道，说把某个无辜的正常人，关进精神病院好多年，最后生生关成了精神病。
而且听说，在精神病院里，越说自己不是精神病，就会被认为精神病的越严重，根本无法脱身。
但若是不去，可能永远都找不到真相和答案了。
陆冬想了想，写了一张小纸条，递给苏静怡，苏静怡正在认真听课，她看见陆冬递过来的纸条，展开一看，不由得皱起眉头。
一下课，苏静怡就拉住陆冬：“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边走边说。”
陆冬把自己在小钰QQ上的发现说给了苏静怡，苏静怡不禁面露难色：“会不会是什么圈套，当初知晓小钰秘密的人无一生还，又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个什么叫疾风流云的，万一等我们走到那里，发现等我们的就是小钰本人怎么办？”
“不知道，但是我宁愿相信这个人，他很小心，估计确实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秘密，如果我不去，很可能永远都无法解开答案了，难道你想让我被一个女鬼附身一辈子？
万一以后我和我女朋友说点情话什么的，还会被这女鬼监听，想想都觉得浑身难受。”
苏静怡哼了一声：“你这想的还挺远。”
“倒也不是想得远，总得未雨绸缪吧，王大爷说，每个鬼驱鬼的方式都不同，都要先解开鬼的冤屈，我们连小钰到底受了什么冤屈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将她从我身上驱掉，所以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了。”
“既然不是商量问题，我也没什么提出宝贵意见的权限，那你找我干什么？”苏静怡瞪着眼。
“我其实是在说服你跟着我一起去。”
苏静怡不禁乐了：“我才不要去什么精神病院，万一被关进去呢，那可不是什么人呆的地方，你还是自己去吧，你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帮你收尸。”
“能说点前途光明的么？又不是只有我们俩，还有关兆瑞呢。”
这时候关兆瑞见陆冬喊他名字，就抬起头：“喊我干毛？”
“没事，问你周末有没有事，我们一起自驾游。”
“自驾游？牛掰？谁驾？”
“司机？”
“哪来的司机？113公交司机，很靠谱的，不从业五年，不让上路。”陆冬回答。
“切！搞了半天是公交车！不去！”关兆瑞甩手要走。
陆冬把他拉到一边：“哥们，给我点面子，我给你叫上俩漂亮妹子补偿你，你看行么？”
关兆瑞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下：“行，这么说定了。”
然后两个人一齐嬉皮笑脸地看向苏静怡：“周末不见不散啊！”
到了周末，在113公交车等车的，除了苏静怡、陆冬、关兆瑞以外确实有个妹子，虽然在数量上没有达标，但好歹性别上没有错误，只是这妹子关兆瑞也认识，是苏静怡的闺蜜——张婷婷。
张婷婷看见陆冬和关兆瑞，裂开嘴，大钢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关兆瑞连连退了两步。
他把陆冬拉到一边：“哥们，你这也太不讲究了吧，说好的妹子呢？别告诉我就是这种货色。”
“差不多得了。看，来车呢！”
陆冬拉扯着满脸一百万个不愿意的关兆瑞，硬把他拖上车，关兆瑞殊死挣扎，险些把公交车车门子拽下来，最终还是没能敌得过被美女附体之后体力大增的陆冬。
关兆瑞最后只能乖乖上车，还好车上人不怎么多，有座位，几个人坐了一个来小时的车，终于，车子开出了无处不堵车的闹市区，开向市郊，人烟稀少的地方。
精神病院就在113公交车终点的旁边，倒是比较好找。四个人到了精神病院，在门口复印了身份证，登了记，进行了一层层安检，终于可以进入精神病院的探视区。
“你们要找谁？”接待的女护士问。
“我们想找313病房的人。”
女护士抬起头，表情有些意外，她低头翻了翻手里的登记本：“你们是来找杨继新的？”
“是，是的！”住在313的人原来叫杨继新，陆冬心里暗暗想：“怎么了？他现在状况怎么样？”
女护士诡异地笑了一下：“他状态一直都是那么个样子，我惊讶的是，这是他入院之后，第一次有人来看他。我一直以为他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呢。”
女护士合上登记本，带着他们几个上了楼梯。
这家精神病院和陆冬想的还是比较有差距的，电视剧里的精神病院都是一条条幽暗的走廊，一个个大铁门，小隔间，隔间里住着被困个瓷实的或者带着口嚼子的病人，各个不是撞墙就是装玻璃，见到人就要歇斯底里地掐死。
这里若不告诉他是一家精神病院，陆冬还以为不过是一家普通的医院呢，一条长走廊，却很明亮，顺着走廊的窗户向医院的后院看过去，后院是一个挺漂亮的花园，小桥流水，种着植物，水里养着鸭子和水鸟，也有一些长椅，病人三三两两坐在椅子上聊天。
也有护士给他们送药，或者医生咨询他们的状态。
看来精神病院并不是那么吓人啊，陆冬暗想，早知道自己来也没问题，搞得苏静怡和张婷婷都以为自己是个胆小鬼呢。
第62章 恐怖的病人
“到了，这就是313。”女护士和陆冬他们眨眨眼：“我知道你们可能是搞错了，但从来都没有人来看望过杨继新，我真的觉得他很可怜，你们如果真的是他的朋友，以后可以多来看看他，也许会对他有些帮助。”
女护士打开了病房：“不过你们要小心，杨继新最近情绪不太稳定，你们不要越过栏杆。这里有监控器，所以不要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栏杆？监控？陆冬一头雾水，等走进房间他才明白栏杆的含义。
这间病房更像是是一间监狱的牢房，房间大约三分之一的部分被铁栏杆拦住，铁栏杆的里面是一张床，床上蜷缩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
陆冬吞了吞口水：“您好，请问您是杨继新么？”
男人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一眼陆冬，陆冬一看见他的脸，不禁吓了一跳，只见这个杨继新，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他看起来完全和正常人两个样子，就好似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你们是谁？”他不耐烦地问：“滚开，离我远点！”
“我就是QQ上和你聊过天的人。”陆冬说，他有些害怕这个男人，他看上去有些癫狂，眼神表面平静，眼神下却暗藏汹涌，他就好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不一定什么时候会炸。
杨继新坐了起来，审视地看了看陆冬：“那我只和你谈，其他然给我滚出去！”
陆冬正要反驳他两句，苏静怡拉住了陆冬：“你们聊，我们在外面等你。”
陆冬点点，栏杆这边有一把小椅子，陆冬就坐在小椅子里，和杨继新面对面。
杨继新没说话，他眼睛追随着苏静怡他们几个出去的身影，然后他坐了起来，端端正正地看着陆冬，似乎是要透过他的皮肤看穿他的骨头。
陆冬不免有些紧张。
“你认识小钰？”陆冬问。
男人没说话：“你是怎么弄到曹钰这个QQ的？”男人并没有直接回答陆冬，而是选择问了另一个问题。
陆冬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个故事太长了，长到我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没关系，我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杨继新换了一个舒服姿势躺着。
陆冬只好从用微信摇到小钰开始，一直讲到小钰附在了他的身上。
杨继新一直没有打断陆冬，当他听说小钰附在了陆冬身上，他腾地站了起来，他看着陆冬，在面积不大的房间里反复踱步，最后他停下来，贴着铁栏杆。
“你是在忽悠我吧。”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我发誓，这确实挺离奇的，一般人都不会相信。”
杨继新乐了：“不过我不是一般人，你的话也就只有我这种精神病会信。但很可惜，我虽然是精神病，但我不傻，你能证明给我看么？”
“证明什么？”陆冬疑惑地问。
“给我证明一下小钰真的附在你身上！”
“这怎么证明！每次都是她自己出来的，我唤她，她从来都不听。”
“这么说，你就是什么都证明不了喽？那我也没什么可和你谈了。”
“别！”陆冬站了起来：“我有个同学现在生命垂危，而我们学校里总发生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小钰说所有人都会死，我不知道她身上到底又什么冤屈，可能只有你能帮助我们。”
杨继新笑了起来，他一直笑，笑到最后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帮你？真逗，我凭什么要帮助你？总得对我有点好处吧。”杨继新幸灾乐祸地看着陆冬。
陆冬思索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杨继新，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什么精神病，倒像是一个聪明睿智的男人，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住在这种恐怖的精神病院里？难道是他另有隐情？
陆冬忽然想起来，之前苏静怡调查小钰的时候说，和小钰相关的人都因为各种离奇的意外事故死亡了，难道说杨继新之所以把自己关进这所精神病院是为了逃避死亡？
就像《死神来了》的那个女人一样，毕竟这样一间除了床意外什么都没有的精神病院，面对空空的墙壁，铁栅栏窗户，杨继新唯一的死法也就只有撞墙了。
但这精神病院里到处都是监控器，撞墙应该也很难死掉，只要他一有什么自残的举动，就立刻会有精神病院的人来解救他。
陆冬一笑：“对，我确实没有什么好处给你，不过杨哥，您比我大十岁，我们也都是校友，我猜您也在这个精神病院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了，难道您想一辈子呆在这里么？您就不渴望外面的世界么？”
杨继新表情讶异地看了一眼陆冬，似乎陆冬确实戳中了他的痛处，他手握着铁栏杆，死死瞪着陆冬，看得陆冬都有些发毛了。
最后他回到了床上，坐了下来：“你说的没错，我到这里确实是为了躲避死亡的。”
陆冬暗喜，看来他确实猜对了。
杨继新坐在床上，似乎太久没有人和他谈起过这段往事，他真的是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过了一会儿，他摸了摸下巴。
“我上大学之前就认识曹钰了，我们两个家离着很近，每天都是差不多时间一起坐地铁，但她和我不是同一个学校的，我们在同一个车站上车，却要在不同的车站下车，每次她都是早我两站就下车了。
那站点旁边有好几所高中，所以我也不能确定她到底是哪个校的。
后来时间长了，每次上学，我都会先在地铁的人群里寻找他的身影，然后和她挤进同一个车厢，只要能每天早上看见她，我就已经挺满足了。
小钰长得很好看，像是一朵妖艳的罂粟花，我当时就在想，她那么漂亮，一朵已经有男朋友了，我是不可能有任何机会的。
后来没想到，我们居然大学在同一个学校，当时我都乐疯了。
我想我终于可以接近她了，不过很快我就发现，学校里追她的男生很多，她看得上的没一个。
那些男生都已经很优秀了，可小钰居然都看不上，我和他们相比，更是毫无优点，她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第63章 窥视者
“我当时太不自信了，太优柔寡断，若是当时我直接点，勇敢点，她的命运会不会因此变得不同。
再后来我就发现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只是这个男朋友很是奇怪，他们学校里别说牵手，甚至打招呼都很客气，看上去完全不像情侣。
可一旦到了校外，大街上、电影院里、公园里，两个人就会无比亲密。”
陆冬不由得浑身发冷：“你是怎么知道的？”陆冬知道，小钰对于这段感情对外保密的很，根本就无人知道，而且小钰当初根本就没和自己提起过还有杨继新这么一个人，那眼前这个神经兮兮的男人又是怎么知道小钰的这段感情的呢？
“我？”杨继新哈哈大笑：“对于小钰来说，我不过是一个可耻的偷窥者，开始我只是对于小钰一切的好奇，后来我发现，我对于偷窥上了瘾，我跟踪小钰和他的男朋友，就好像是秃鹫跟随狮子，在狮子吃掉猎物之后，我追随那一点点可悲的残渣剩饭，来满足我心灵上的空虚。
那一段时间，我天天跟踪他们俩，我跟踪的技巧居然在那个阶段变得炉火纯青，我有的时候甚至得意洋洋，他们从来没有发现过我。
他们俩在公交车上手牵手，我就在他们身后的座位上慢慢窥视；
他们在公园里有说有笑，而我则是他们后面那一个登上摩天轮的人；
他们在饭店拿着菜单犹豫不决，我则在餐厅门外啃着面包，脑子里幻想着牛排和咖啡；
他们俩在宾馆里翻云覆雨，我则是在他俩隔壁的房间，听着他们他们房间里的一举一动，那床的嘎吱嘎吱声，小钰那好听的喘息声，还有呢喃耳语，全都逃不过我的耳朵。
我在跟踪他们俩的时候也无时无刻不在幻想，是我牵着小钰的手，是我和她在摩天轮里浪漫地看夜景，是我陪她吃饭，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是我和她躺在床上，她在我身下，我吻上她的唇。
再后来，我发现她和她男朋友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两个人似乎在怄气，还是在吵架，看到那一幕幕的画面，我变得开心，我心里也在暗暗祈祷，若是小钰和她男朋友分手，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到她的身边，安慰她，弥补她心灵的伤害。
只可惜，我最后没有看到那一步，反倒是目睹了惨剧的发生。
小钰男朋友的寝室在四号楼，而我们寝室是在他斜对面的五号楼，理论上，五号楼是不能直接观测到四号楼的情况的，不过为了方便窥视，我安装了两个折叠倒镜，这样就可以直接看到四号寝室楼，小钰男朋友的房间的一举一动。
小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