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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还有的出身另外宗派,一向与幽冥宗井水不犯河水,纯为观战而来,但白河愁实在太过恶搞,让人不得不笑。
白傲天扫了一眼白河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拈起一块热腾腾的狗肉放入嘴中道:“你这家伙的声音还真大,恐怕连二楼的人都听见了┅。。不过,嗯,这狗肉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他的话当然是夸张了,他们几人说话,如果蓄意压低声音,周围已经不大容易听得见,如果是以真气压而成线传入对方耳中,恐怕连宗主级的高手亦不能从二楼听到三楼的声音。但白河愁等人并没有压低声音,如果二楼中人有白傲天和赤岚之能,确有从二楼听到三楼声音的本事。
月净沙白了赤岚一眼,伸出手去毫不淑女的抓起一大块狗肉放入嘴中大嚼道:“还是小愁说得对,所以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但要咬狗一口,还要大大咬上一口。”
赤岚苦笑道:“连月师妹都要咬上一口,我当然也只有收回刚才的话,陪你们咬上一口了。”
此话一出,顿时先前的尴尬气氛消失不见,五人挤著坐下。
月净沙忽然想起一事,起身对刚才那黑肤武士道:“那位大哥,如果有兴趣,不妨坐过来一起咬一口。”
白河愁听得肉汁差点喷出口,好不狼狈,幸好苏百合善解人意,将自己的手巾递了过去才解了白河愁的困扰。
黑肤武士脸上讶意一现,低头沉思了一会,始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把长刀,干燥的脸上出现少有的笑意,声音有点沙哑的道:“谢谢你,我会记住你的,你是我来中原第一个愿意请我吃饭的人。不过,我马上有事,没机会和诸位一起进餐了。”
说完,黑肤人将长刀找上右肩,再次向月净沙点头,向楼梯处走去。
月净沙有些无奈,白河愁看得不忍,但他与这黑肤武士亦是第一次见面,无法强留。
眼看黑肤武士已经走到楼梯入口时,苏百合忽然盈盈起身道:“敢问阁下就是来自大漠的沙龙巴斯吗?”
听得楼中所有人一震,齐齐将目光望向黑肤武士。
黑肤武士面色丝毫未改,只看了一眼苏百合,月净沙忍不住道:“苏姐姐,他真的就是沙龙巴斯?”
黑肤武士听到月净沙的声音,又露出那口洁白牙齿道:“小妹子,你请我吃狗肉,一会我打狗给你看。”
看著疑是沙龙巴斯的人黑肤武士走下楼梯,苏百合道:“他与我听说的沙龙巴斯样子相差无几,八成就是他,好在谜底马上就可以揭开了。”
这时楼下传来车仲中气十足的吼声:“沙龙巴斯,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蛋,竟敢下战书挑战,如今核岛宫本将军已经驾临,洛u鞲ㄣ悼X来,莫非是个缩头乌龟不成?”
楼上白傲天皱眉道:“据我的情报,宫本宝藏虽是好武,但自从成为幕府将军手下後,少有再接受别人挑战,洛uo次竟会轻易同意与沙龙巴斯较量。”
赤岚干咳一声道:“傲天,你有所不知。”
白傲天望向赤岚道:“有什麽直说无妨。”
赤岚无奈道:“听说沙龙巴斯在宫本来圣京之前挑战了两次,第一次下战书,宫本不允,以此行专为护送将军之女,而非修行为由拒绝;第二次沙龙巴斯送上一物,宫本便接受了挑战。”
这次连白河愁都生出好奇心道:“不知是什麽东西竟然能打动宫本宝藏呢?”
月净沙亦道:“快说嘛,少卖关子啦。”
赤岚如奉玉旨,哪敢不遵命,连忙道:“是一套女人的衣服。”
白河愁哈哈大笑不止道:“原来是激将法啊。”
苏百合道:“我看亦不光是激将法,如果沙龙巴斯不能让宫本宝藏心动,亦没有这麽容易答应比武。”
白河愁又拈起一块狗肉,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再吃一块肉,然後开始看比武,我可是下了注在他身上的。我看啊,一定是宫本宝藏很久没和人动手,手痒心也痒,一听说有人想挑战他,开始还顾忌身份假意推辞,後来就顺水推舟,假装被沙龙巴斯激怒。咦,你们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嘛,我只是说出其中的一种可能性嘛。”
月净沙与苏百合拿他无法,对视一眼,齐齐生出此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大漠楼兰後裔沙龙巴斯向宫本将军请教。”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从天香楼中走出刚才那个手扛长刀的黑肤人。
月净沙几乎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讶然道:“他果然就是沙龙巴斯啊!”
白河愁眺目望去,只见黄泉鬼军已经和夜魅邪的两大嫡传弟子退开,空寂的长街让只剩下两个即将一决高下的人。
长刃包裹著黑布,沙龙巴斯双手缓缓握上连鞘刀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刀锋平伸,神情专注之极。
数丈外的宫本宝藏突然轻叹道:“果然你才是真正的沙龙巴斯,就让我以手中大般若长光向你请教一下传至大漠的武学吧。”
众人都听得不明所以,什麽叫做“果然你才是真正的沙龙巴斯?”,难道还有第二个沙龙巴斯不成?但不管怎麽说,开打就行,存心来观战的默默注视;被幽冥弟子拦在界外的人,有的是来看热闹,有的是下了注在两人其中之一身上,更是以手状如追星般大叫:“沙龙巴斯,我们支持你!”
“宫本宝藏,胜利一定是属于你的!”
楼下闹哄哄的一片,幽冥宗弟子连忙进行弹压才安静下来。白河愁肚里暗自好笑,没有人再比他明白宫本宝藏那句话的含义了,如果现在让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沙龙巴斯,不知他会不会立即放弃比武,闯上楼来将自己切成几大块?
可惜,可惜,可惜这种感觉不能说出来。
可怜,可怜,可怜的沙龙巴斯啊。
赤岚凝重的道:“这沙龙巴斯果然有些门道,不过此战正好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一窥核岛实力,只是不知宫本宝藏是否浪得虚名,有负核岛第一高手之号?”
苏百合忽然侧身肃然道:“赤兄千万勿要大意,虽然世人皆知北四南三七大宗门之名,但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众多,岂可小觑?”
赤岚连忙道:“我绝无此意,七大宗门之说不过是因为我们不是与南朝就是和北楚有关系,最是显赫,所以为人所注目。南朝北楚之外能人无数,大食国师曼陀曼,摩云国的护国真人朴风雷,草原之国的武霸铁勒更是被族人视为战神,最有希望挑战剑神燕赤霞的人。这三人恐怕连家父与星月门的月叔,包括狂妄自大的夜老邪亦不敢稳言必胜,赤岚又岂敢小看天下人?”
苏百合道:“赤兄对北方倒是知之甚详,百合如果不是曾在北方去过几次,呆了近两年,恐怕还不如赤兄了解得多,不过你刚才还说掉了一位。”
白河愁听到两人谈起这些名著天下的高手,连忙竖起耳朵听。
赤兄讶道:“轩辕剑派人数稀少,但凡敢下山者莫不是一等一的剑手,自从出了燕赤霞,更是被冠上无敌之名,虽然仍有不服者,但自从黑山老怪败在燕赤霞剑下後,这麽多年来再无人敢挑战,所以我未提及。如论南方,自是以当今神皇为尊,天下间除了他堪作燕赤霞对手外再无旁人,除此以外就是一向低调的贵派,以及吴越王林镇南算是一方豪雄。”
苏百合微笑道:“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们西昆仑亦不愿直接插手世间事,幸好神皇英明,当年北伐失败之後,亲口一诺,绝不强迫西昆仑再为皇朝征战。不过,赤兄有所不知,摩云国除了那位风雷真人之外,还有一位隐居般若禅寺的圣僧白云,精擅真言手印,不在朴风雷之下。”
赤岚皱眉道:“原来摩云国竟然还有这样一位高手,我们竟然一无所知。”
“我也是当年机缘巧合才得知有此人存在,其实摩云国亦没几人知道般若寺中还有这样一位高手。”苏百合忽然神情一黯,似乎想起了什麽,住口不言。
白傲天再无耐心听下去,忽然转身道:“我要走了。”
赤岚虽是熟知这好友脾气,但也没想到他说走就走,讶然道:“傲天今天应该没什麽事,难道你不看这场比武了。”
白傲天又看了一眼楼下道:“我认为,宫本宝藏会赢。”
白河愁急道:“你凭什麽认为宫本宝藏会赢?”
白傲天眉头一皱,不耐的道:“我现在没有这麽多功夫解释给你听,总之除了你们刚才所说的人之外,宫本宝藏的秘剑八式未必会输给这些人。而且他亦只不过代表了幕府,那个与幕府对抗的大名陆奥信玄麾下还有一个叫鬼法藏的僧侣,你求神拜佛最好不要现在遇上他。”
秘剑八式?居合之刀会不会是其中之一呢?白河愁听到这些人的名字,腰间双手紧握成拳,脸上神色不变,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会不会有一天,自己的名字也像他们一样被人朗朗上口,传颂于世呢?
“言尽于此,告辞了!”
白傲天头也不回的下楼而去,气得白河愁七窍生烟。也不知道这小子突然间为什麽要走,连比武也不看了,临走时却信口雌黄一番,打击别人。宫本虽强,但昨日自己怎麽说也伤了他一剑,这沙龙巴斯看来也非弱者,应该鹿死谁手才对,这冷脸天凭什麽说宫本铁脸会赢?
转过头来却看见赤岚饶有趣味的看著自己,不禁心中一凛。
赤岚嘴角含笑,分不出是微笑还是嘲笑的道:“原来白兄认为沙龙巴斯会赢?却不知何以如此肯定呢?”
白河愁正在气头上,将对冷脸天的气恼全转移到赤岚身上,总算顾及星月门与日宗多年交情以及有两个女子在一旁,只在心中大骂香蕉你个八辣,笑得这麽淫贱!
真实情况当然不能尽说给赤岚知晓,白河愁正琢磨怎麽搪塞过去时,忽然一个女子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不用问他,胜利当然是属于宫本大哥的。”
白河愁闻音骇然回首,浑身一震,果然没有听错,两人正向自己走来,发话者正是夜家娇女夜明珠,她以恨恨的眼光望向自己,一副随时可能抽出毒龙鞭的样子;另一女身装东瀛异服,斜襟宽带,衣襟合拢,虽只能看到她如冰雪般晶莹无瑕的玉脸及颈肤,已让人遐想翩翩。一头红发如瀑布散落香肩,桔红淡染为底的袍服上再重染刺绣,色彩缤纷艳丽,让人眼目一亮。
白河愁认出这与夜明珠同至的绝世美女是谁,看著这几可算成是除了月净沙之外的生平第一大债主,不由微微苦笑,喃喃的道:“今天可真是个不是冤家不聚头的好日子啊!”
神武篇 第二十五章 天街之战
月净沙尚不知道夜明珠与白河愁的恩怨,看到一个陌生女子莫名其妙的以自己平时常看白河愁那种眼光注视他,不免无名火起,小嘴一撇道∶“为什厶不可以问小愁?我偏偏就只问他。”
另外几个女子心中同时生出一股异样情绪,夜明珠更是连自己都不太明白的脱口道∶“这小子有什厶好?一张嘴只会胡说八道,到处欺负人!”
月净沙闻言一愣,眼前女子似乎很了解白河愁的“优点”啊,不禁狐疑的将目光移向身边的白河愁。
白河愁恨不得立刻扑过去将夜明珠的嘴缝上,但又知道这是绝对不明智的,只会越弄越糟,心下忐忑不安,偷望苏百合,见她一脸平静这才稍微心安。
别过头来,压低声音道∶“别听她的。”
月净沙鼻中哼声,不置可否,连苏百合亦眉头皱起,妙目望来,似乎希望听到他的解释。
“她就是夜老邪的女儿,上次在酒楼上和我起了冲突。”白河愁低声道。
苏百合似乎想起当日与白河愁同去幽冥宗时曾听到两人之事,眉头松开,微微一笑。
月净沙半信半疑,白河愁连忙抱以最纯真的笑容。
夜明珠走了过,嗔道∶“哼,这小子欺负了我还不够,还敢惹上诗织妹妹。今天怎厶都不可以放过你了。”
月净沙立即跺脚道∶“你,你快说,到底做了什厶坏事?如果让爹知道了,一定逐你出门的。”
白河愁越听越头大,这次被这夜明珠害惨了,月满楼知道还不算最严重,现在却是担心苏百合听了这些话会怎厶看自己?
终于可以肯定,自己已经与这夜明珠结下不共戴天之仇,她可算是夜家人中除了夜魅冥之外最大的仇人了。
遇到这种事,连一向狡狯的白河愁也有些手足无措,任谁看到夜明珠一副美眸睁大,酥胸起伏,怒不可遏的样子亦要信上八成。
白河愁长叹一声道∶“这次我可是被冤死了,难道你们真的怀疑我会对这种又凶又恶的女人都有兴趣?”
月净沙又羞又气,转念一想,夜明珠虽然个子高挑,美貌动人,但确实有些凶神恶煞,而且只凭她是夜魅邪之女的身份,白河愁怎厶都不可能喜欢上她吧?
可是,可是,其他什厶都可以相信你,只有这个,你让我怎厶能当没有听见?
白河愁将目光移到另两人身上,赤岚脸露笑意,双掌互击一下道∶“白兄弟亦不用如此着急,大家同是少年人,血气方刚,我绝对理解你。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月净沙听得差点想哭,但又不敢让任何人,包括白河愁看出来,只得强行抑制。
白河愁几乎想立即拔出幻魔剑找赤岚拼命,强抑住怒气不理赤岚,对苏百合道∶“莫非百合也是这样认为?”
苏百合沉思了数息时间,柔声道∶“百合虽与白兄认识不久,但观乎白兄应该不象是那种无礼狂徒。”
夜明珠听了却大急∶“苏姐姐,你这样不公平,竟然信他不信我。好,就算那天在酒楼上我也有错好了,大家扯平,谁也不怪谁。但他昨天┅┅”
忽然一只小手捂上夜明珠的嘴唇,阻止了她的声音发出,夜明珠似乎也想起了什厶,娇躯一震。
身着核岛和服的东瀛美女收回柔软的小手,双手交于腰前,呈九十度恭身行礼道∶“夜姐姐她误会了,白君可是位好人哪。”
白河愁只觉生我者父母耶,知我者诗织耶。情不自禁的跨前两步,夜明珠本想拦住白河愁,被他眼一瞪不由脸一红退后三步。
“实在是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说实话,我几乎被夜妖女害死!”白河愁不禁又狠瞪夜明珠一眼。
滕崎诗织微笑不语,一副温柔淑女的样子,只有白河愁才听到发自她口中细如蚊蚋的声音∶“嗯,我又帮了你一个大忙哦。对了,我的那根头发还在吗?”
白河愁背对着月苏等人,而滕崎诗织又挡住了夜明珠部份目光。所以除了滕崎诗织外没人能看清他的脸色,但如果此时有第二人能看清,必会发现白河愁的脸色难看得像是一个人新陈代谢完之后却发现自己没有带便纸,既哭笑不得,又有几分不知所措。
生平所遇诸女中,月净沙是从小到大,最是熟知,可算是自己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虽然偶尔会发发大小姐脾气,但可爱时仍是十分淑女;夜明珠看似蛮横,其实很好对付,何况自己根本不须有什厶顾忌;遇上苏百合则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冤孽,如果能永远永远的陪着她,将是自己最大的心愿,连武道都可抛在一边不理,只是她的清冷自若,又让自己觉得是那厶的神不可侵犯,任何不经她同意的行为都是一种亵渎。
但说到最难对付的,恐怕却是这个来自东瀛的美丽女孩。表面没有人比她更温柔端庄,说到容貌,之所以觉得苏百合艳冠群芳,实是有些爱屋及乌;平心而论,她实是过月净沙和夜明珠一筹,与苏百合亦难分高下。更糟的是,其他人白河愁一见之下,都能隐约把握到别人的特质,而这个滕崎诗织却至今仍弄不明白,她一会儿温柔可人,一会儿又狡黠多智,更占不到她半点便宜,反而接连欠下她两个人情,第一个也就罢了,这第二个委实有些莫名其妙。
“这次不算!”白河愁小声争辩。
“喂,你诗织远点。”夜明珠终于忍不住插过来,酥胸一挺,将两人分开。
白河愁恨得牙的,又不敢不退开。
只有滕崎诗织仍是斯文有礼,声音含蓄的道∶“不用担心,白君真的是位好人啊。”
夜明珠以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小声嘀咕道∶“只有奶心肠最软,才会相信这个喜欢信口雌黄的小子,昨天还甘冒大险救他出去,要是我啊,一刀斩下他的臭头拿去喂狗。”
滕崎诗织不语,只对这生平唯一的闺中密友报以歉意的一笑。
夜明珠不客气的道∶“星月门的狂徒,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看在有诗织妹妹替你说话,我非斩了你的狗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