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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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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老爷山

原本这此的任务应该是有另一支外勤组进入的,但他们原有的工作出了问题,无法按时返回,总部只好调在国外的陈世安等人返回。因为是内部任务,所以只有我们的人,李大哥伤重,而徐教导员、苏原要回总部参加外事培训,加上在外没回的我。除了我们四人,队内精英尽出,在加上当地抽调的外勤人员一同进入。

以他们的实力,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这次他们却一去不回,在这种情况下,封锁矿井成了唯一的选择。可是徐教导员并不甘心,她坚持认为陈世安等人还活在世上,只是因为某一种原因被困在某处。

她的理由根本没有人相信,只到三天前,有人在上次发现尸体的那条河里捕获了一条鱼,在鱼肚子发现了一个布条,布条上竟然有字,这当然不是什么黄天当立的话,字是陈世安写的,内容虽然残缺,但大意还能解读,他要求永远封堵煤矿,禁止人下去。

这说明了一条,陈世安他们还活着,虽然他发出了等级最高的警告,可是徐教导员却不相信,人类已经能登上太空,还有什么不可以征服的。在现代化的条件下,我们一定能克服困难寻找到他们,没有人能拗过一个发疯的母狮子。

老实说,我并没有如此信心,陈世安等人可谓兵强马壮,他们尚且被困,而我们几个的实力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他们相比,可是里面不但有陈世安,白法海我的朋友,还有吴漱雪,我不可能置之而不管,找到他们,那怕找到后我也回不来,再陪上我的性命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我试着向徐教导员提出让其它小组增援的请求,要知道普通人介入此事只能算是送死,但徐教导员的表情告诉我们,没有其它小组增援,也许是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也许是上级认为陈世安他们已经没有再陪上一只精英队伍的价值,也许他们是对的,因为救援的第一原则是不再增加新的伤亡,但我们却不能这样做,我们没有理由抛弃自己的战友和亲人。

陈世安他们失踪的地方是在长冶市,长冶原叫上党,又称潞州,东倚太行山,与河北、河南两省为邻,西屏太岳山,与临汾市接壤,南部与晋城市毗邻,北部与晋中市交界。为太行山,太岳山所环绕,构成高原地形,通称“沁潞高原”,又称“上党盆地”。境内山地、丘陵、盆地纵横交错,海拔大都在800——1500米之间,最高的太岳山北台顶,海拔2453米。

飞机直飞长冶,在这里我们住进了一处小型酒店,当地安全部门负责人早已经在此等候,我们没有心思寒暄,也没有时间客气,当地安全部门负责人全权参与了此次搜救,他掌握着最全的信息。负责人告诉我们,第一次进去的工人还有五人活着,他们现在已经被隔离。

徐教导员和马教授并不急于见这几个工人,而是希望更详细了解这座煤矿的历史。我当然不相信那一个圆柱形的合成物是在煤矿里发现,要知道煤的形成是森林在亿万年地质运动过程中形成的,虽然海内外不时有煤炭中发现金属制成品的报告,但多是讹传,并没有可信的证据。

而在煤炭里面容易含有杂物,主要是硫化铜,很容易让人误认为是现代金属制品。而失踪的人员一定是他们迷了路进入到其它地方,这是最合理的假设,而那名警察是为了寻找外出的通道而丢掉了性命。可是什么样的迷宫能让困着陈世安等人,他们有最先进的设备。

这座煤矿的历史还真够悠久,早在汉代,就有人在这附近挖煤冶铁,至宋代煤炭渐渐枯竭,只是在近代,随着采煤技术的进步,对煤的利用率提高,加上在地下原有煤层下面发掘了新煤层,才开始重新挖掘。

而企业提供的矿井示意图很乱,现代、古代巷道相互交织,犹如蜘蛛网,当时出现出水事故后,技术部门最先怀疑的就是挖到了古巷道的位置,放出了里面的积水。可是事实上并非如此,所有的古巷道都完好无损,但是据几名生还者说,他们确实是曾经在古巷道里迷了路。

我能看出安全部门的负责人对徐教导员的敬畏,走路说话严格遵守标准,一言一行小心谨慎。一名老矿工自告奋勇担任向导,还有两名经验丰富的搜救队员,并配备了两条专用搜索犬,加上我们一行,携带了全套的救援设备。

我们只在这里停留了半天,没有会见地方政府的任何人,便开始向煤矿所在地出发。队长由徐惠担任,林哥任教导员,马教授任顾问,按徐惠的想法,苏原留在长冶,我们其它人进入,但苏原坚决不同意,哭的如梨花带雨一般。

我理解她的心理,在这里度日如年的等待,还不如进去。但徐惠心如钢铁,坚决不让步,她紧紧抱着苏原:“如果我们都不能回来,得有人告诉后代,我们为了寻求真相付出的巨大牺牲,这个任务只有你最合适。”我能看见,她的眼圈红了。

汽车驶出长治市后没多久,我们又增加了两个成员,让我的惊讶的是这两个成员的身份,一个我认识,金龙会的铁汉,另外一位四十岁左右,身材干瘦,两只眼睛外翻,灰蒙蒙的,却是个瞎子。我有一点担心,这是一次搜救活动,不求助于国内著名的探险队员,而是九龙会这亦敌亦友势力,徐惠他们在想些什么。

但是做为其中一员,我只能服从,不能询问,金龙会奇人异士极多,和我们的关系也错综复杂,徐惠求助于他们,也许是迫不得已,也有自己的想法。

汽车离开长治市不久,就来到一座县城,在县城向西北拐,车程大约二十钟就进入到山区,陪同的地方同志介绍说,我们已经进入到屯留县地界,这里属于上党盆地与太岳山交界处,这里的山属于太岳山余脉,这座山叫三嵕山。

嵕读zōng,古代把小的山梁称为嵕,一般指数峰并峙的山。三嵕山顾名思义是三峰鼎峙,一名麟山,一名灵山,一名徐陵山,其主峰在东,即麟山,为丛岭迭峰之首。因为山中多庙宇,而当地又称庙中的塑像为老爷,故又称老爷山。时至今日大家都知道老爷山,反而没人知道三嵕山。

第八卷四章 神话传说

大家都没有接腔,我们是来找人而不是来旅游的,这山叫什么名字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只有范教授兴致勃勃地听着,不时地插上两句。原来在这老爷山也曾经发生过大规模战争,国共内战时著名的上党战役就发生在这里,数万国共将士的性命葬送在这里。

但范教授却告诉我们,三嵕山在中国神话体系中也占有重要一席之地,三嵕山是传说中后羿射日的地方,据《淮南子》记载:“尧使羿射九乌于三嵕之山,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丘之泽。就是说,当时十日并出,禾苗焦死,草木尽枯。尧就命后羿射下了九个太阳,射杀猛兽长蛇,为民除害,从此万民复生,玉海义和,天下太平。因为三嵕山有这样的传奇故事,所以自唐代开始山上修建庙宇。宋朝‘额封羿神,为灵贶王’,赐建三嵕大庙。《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也有记载‘三嵕山,一名灵山,一名麟山,在(屯留)县西北三十五里,三峰高峻,为县伟观。相传羿射九乌之所。’而在《山海经》中同样记载道:‘逮至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皆为民害。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丘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擒封希于桑林。万民皆喜。置尧以为天子。’”

他摇头晃脑,咬文嚼字,唾沫横飞,我却昏昏欲睡,满脑子是吴漱雪的俏丽的面孔,她此时怎么样了,是不是还顽强地活着,她害怕黑暗,却不知身边有没有人为她壮胆,老实说,吴漱雪的性格并不适合从事探险和对神秘事物的探索,她外表坚强,内心软弱,希望过安定平凡的生活,可是命运注定她要走上这一条艰险之路。

范教授还在博古通今的宣讲,我望着窗外,只有一座古塔隐约可见,在群山纵横的三晋大地,这座山实在算不上高大,更说不上险峻,在这里射太阳,估计整个地球都射向太阳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我们的老祖宗不但什么都敢想,也什么都敢往自己那里扯。

看山跑死马,我们在这山上转了一圈,车子拐进了一个山谷,在山谷的一角有几排平房,还有成堆的煤,肮脏杂乱是我对这个地方的判断。进入山谷的道路设置了栏杆,各种设备也贴了封条。有当地派出所的两名民警和几名联防队员在看守。

他们早接到了通知,排队迎接。我们下了车,领头的一位老民警迎了上来,他面色凝重,迎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声音还在响,而且越来越大了。”其它几人的脸色也个个如猪肝一般,有几个酒气冲天,腿都在晃。

“怎么回事?”徐惠有些不耐烦了,瞪了一眼。负责人脸色变了:“自从出了事之后,这矿井时不时有种声音,听起来十分恐怖。”他看着徐惠的脸,小心翼翼地选择用词:“我已经向他们解释过了,这只是地层下堆积的气体在向外面泄露时发出的声音。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带队的急忙解释道:“不是的,局长,这里的监视仪器没有任何异常,那声音时大时小,鬼哭狼嚎,比夜猫子的叫声还恐怖,那种害怕压抑不着,发自内心,你堵住耳朵还偏偏能听到。”他说话时满脸恐惧,而其它几个人拼命地点头,证明所言非虚。

局长扫了徐惠一眼,生怕她有雷霆之怒,但徐惠并没有发火,他毕竟久历风雨,见过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件,自然不会轻易下判断。另一个人生怕我们不信,急忙上前帮腔:“声音真的很恐怖,就象是十八层地狱里恶鬼冤魂传来的声音,听见一次,根本都无法睡觉,睡觉作恶梦。有两个联防队员说什么也不愿意干了,跑回家了。”

局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大声呵斥:“什么十八层地狱里传来的声音,你去过十八层地狱,听到过恶鬼冤魂的声音。亏得你们还受过教育,这世界那有什么鬼神。”他还想说下去,被徐惠摇手制止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种声音,尖细绵长,几不可闻,忽隐忽现,听起来却十分悲切,仿佛在诉说什么。我们每个人都听到了,心中不由自主地冒起一股凉气,就连两条搜索犬也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李大哥也变了脸色,他突地抢上前去,一把抓着守矿的人员:“这两天有什么人来过这矿上?”别看他体态臃肿,平常懒洋洋的,多走一步都很困难,但他一动,却疾如闪电。那带头的骇了一跳,急忙摇头:“没有,一个人也没有。”

林哥皱了一下眉头:“你们的值班室在哪里,仪器都开着吗?”带头的人急忙点头:“开着,所有的仪器二十四小时开机。”

值班室并不大,但仪器却很全,从瓦斯浓度仪、红外线监视器一应俱全。看来几名工作人员虽然害怕,却还尽职尽责。李大哥在调监控录像,而徐惠却戴上耳机,仔细倾听声音。屋里很安静,只有外面传来的尖叫和山风吹过的声音。

带班人员说的对,这种声音带来的恐惧来自内心,你根本无法抑制。此时,外面太阳已经渐渐落山,值班人员打开了外面的灯,所有的人都挤在值班室里,偶尔可以听到沉重的呼吸声。

局长打了个手势,几名值班的同志到隔壁的伙房忙了起来,不一会传来了油爆葱蒜的香味,已经将近一天没有进食,真的饿的难受,香味一来,更是让你感到饥肠辘辘,外面的哭声似乎也听不清了。

徐惠听了一阵,把耳机递给我,我戴上,这个声音探测器直通矿井巷道里,原本是用于和矿井里工人联络所用,此刻却用来听这尖细凄惨的声音。我戴上耳机,一股凉气寒透了心底。

耳机传来的声音清晰,却更繁杂。尖细的声音是主音,象是一个女人在哭,而且这种哭音并不停歇,忽高忽低,抑扬顿挫。伴随的声音要复杂的多,有似婴儿初啼,有如夜枭哀鸣,更有的如野兽临死前的惨叫,既繁杂又清晰。

第八卷五章 林哥不见了

这声音象极了我在巴布新几内亚魔鬼山内曾经听到的来自地狱魔宫的声音,只是那里的声音杂乱无章,让人在恐慌中心烦意乱,而这里的却极有韵律,让人跟着它不由提陷入悲苦,却又让你情不自禁地想听下去。

但有一点肯定的是,这声音决不是自然产生的,而是带有人为控制的因素,似乎在传达着某种信息。我倾听了一会,没听出里面有什么端倪。这时候有人拍了拍我们的肩膀,却是林哥,原来是开饭了。

饭很简单,却是地道的名吃,面食是半疙瘩,和我们老家的面疙瘩差不多,据说救过光武帝;“甩饼卷腊肉”据说是唐玄宗亲自命名。热腾腾地,香味扑鼻。地方负责人连说抱歉,招待太过简陋,但对我们来说,这种地道的热饭却真算的美味可口,你争我夺,毫不客气。

负责人让司机拿来几瓶酒,正宗的汾酒杏花村,此时,已是2006年10月份,山西这里天气颇为寒冷,李大哥、林哥、铁汉和瞎子一人半茶缸,徐队长想说什么,被林哥摇手制止了,我也喝了一口,绵香软甜,但后味极重。

人多胆壮,似乎时隐时现的尖叫也显得不那么恐怖了,几个人还在调监视录像,范教授一个人望着窗外,似乎若有所思,而林哥也面色凝重,他和李大哥、徐惠三人一直轮流看录像,可是录像里静悄悄地,连老鼠的影子都看不见,更别说其它的影子。

九点多钟的时候,林哥终于发现异常,在一段录像上模模糊糊的有一个人影,但说是人影,却飘忽不定,似乎随时都在变幻,仿佛就象一个人在水里面的影子,随波浪荡漾,根本看不清本来的样子。而在另一段的录像里,似乎有两个黑影在往前走,两个黑影贴在墙壁,慢慢地前进。但是却看不清是人还是什么生物。

经过询问,这两段录像出现在同一个摄像头,摄像头位于第二工区第三平面的一个巷道口,前者出现时间是在陈世安他们进去之前,而后者则是在一个星期前。徐惠的脸也变了颜色,她轻声嘱咐地方负责人明天抽调更多的人来这里加强警戒。

负责人连连点头,随后驱车离开。我们就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再做详细调查。但尖细地声音却时断时续,让人无法安睡,而我一直注意那个瞎子,他的脸色一直阴晴不定,静静坐在一角,一言不发。

徐惠安排大家休息,她和林哥值班,我主动提出代替她,我已经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精力充沛,而徐惠还要承担更重要的任务,由我来做显然更合适。林哥表示赞同,也极力劝说,徐惠最后也表示赞同。

林哥原名叫林飞,我们是老相识了,曾经在一起共过患难,他本来也是外勤组的一员,但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受了伤,后来转到地方在中原某地作负责人,他和陈世安、骆驼是最早的外勤人员,情同兄弟,这一次是他主动要求和我们一起寻找陈世安他们的下落。

外面的风很大,屋里也有些凉意,外面的尖叫时隐时现。我们两个东一句西一句的瞎聊,他告诉我,范教授叫范式,博学多才,在组织内地位非凡,但很少参与外勤工作,他是林哥离开外勤组后进入的,他和陈世安的关系也非比寻常,和骆驼三人并称为铁三角。

而和铁汉同来的瞎子却也大名鼎鼎,他是九宫十三星中十三星里的一员,而且排名相当高,他天生双眼不能识物,但双耳却灵敏异常,在黑暗之中识人辨物,分毫不差,江湖中称他为蝙蝠。他在九龙会里深居简出,这一次为了陈世安也出动了。

陈世安和九龙会关系非同寻常,他的父亲陈七和金九龙还有燕空三人原本是九龙会的年青高手,后来三人做一次任务,燕空死于非命,陈七重伤,金九龙后来做了九龙会的掌门人。陈七隐居在冀北,而他的儿子就是陈世安,却阴差阳错进入了组织,成了外勤组的一员。他勇敢沉着,多少次化险为夷,很快便成为组织里顶尖人物。

据说金九龙曾经多次找陈世安,希望他重回九龙会,并且许诺九龙会副教主之职,但被陈拒绝了。但就是因为他和九龙会说不清的关系,虽屡立大功,却倍受猜忌,到现在也只是个外勤组组长。

我们两个睡不着,又不能谈论许多秘密,只好东一句西一句的胡扯,他向我讲述几十年工作中的奇闻迭事,他和我讲他第一次参加探险活动,被困在川藏的一处半山崖上,十几天才被救下来,靠在山崖石缝中的昆虫和露水为生,才活了下来;他给我讲在滇西一处山林里被剧毒蛇咬了一口,腿肿的象水桶,是陈世安用嘴一口一口的吸出毒汁,然后背着他用了十天走出森林,出来后才发现,陈世安全身被蚊虫蚂蟥咬的全身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在医院昏迷了十几天。

我能看到他眼里泛着一丝泪花,我理解他的感情,那是一种生死与共、相互托付的感情,没有功利、没有交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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