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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不敢喝酒,我看到他喝酒作弊,都泼到了地上。”
老二肯定的朝大哥说,这也算是证据吧!
“那老九,你平时最多能喝多少酒?”
老大总算想出一个辨别真伪的好方法。
“九碗!”
这九爷想也不想的道。
“真是老九,他娘的,他知道自己能干九碗。”
说完,也不顾自己的肿脸,一把将有些削瘦的九爷抱了起来。
方谪尘三人看关眼前几个有些憨厚的人们,心底之间的感情如此真挚,不禁感到心中也有些发热了。
可是自己的兄弟此刻却不知去了哪里,随即问道:
“大寨主,不知那个假九爷去了哪儿?”
那长得雄壮不凡的大哥这才记起另一位九爷,骂道:
“那龟……”
骂了一半,忽然住口,想必忽然记起秦履尘挽救了栖霞山,对他们是有莫大的功劳的,便转口道:
“他从后山走了!”
方谪尘心里忽然一动,匆忙向几位寨主道了别,便朝山后飞奔而去。
当他们赶到石林之时,发现那里除了十几具死尸之外,再也没有一个活人,更不要说碰到秦履尘了。
“那是什么?”
还是女人的心细,魏青黛发现巨石上刻有些古怪的符号。
“这是他留的,说是他一切安好,不必牵挂。”方谪尘道。
“就这些?没有说到哪里去了吗?”
魏青黛急切的问道。
方谪尘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他也不解秦履尘的用心,一时之间他们怎能猜出秦履尘由自己的命运产生悲观的想法呢?
“可是他还有伤在身,连一个普通人可能都不如呢!”
魏青黛喃喃自语的道。
“谁?”
战云突然开口,朝着背后喝斥道。
转身一看,居然是山上的一个小喽罗,小喽罗被战云一喝,差点吓得扑倒在地,面如土色,期期艾艾的道:
“那位爷和我们的岳兄弟一起走了。”
颤抖不止的语方,却让众人听清了。
顿时,三人的眼神一亮,眼神皆刷的一下对准了有些瑟缩的小伙子。
那人吞了口口水,用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将秦履尘指挥五十几人的壮举,添油加醋,口沫飞溅的说了一遍。
众人虽是明白了秦履尘真的无事,但他的行踪又成了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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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齐岭之中,两人才发现天地之大。
走了一个多月,依然处于茂密的山林之中,头顶则是茂密的树枝。
树叶一天比一天黄,一天又一天凋零,到了深秋,齐岭的雨绵长且细密,整天是湿漉漉的,地上的积叶发出深浓的腐味,初始之时,让人有种作呕的怪味,经过一段时间后,才习惯了这种难闻的异味。
秦履尘感觉到了天气越来越凉了,身上的单衣已经不堪抵御寒气,黯然叹了口气,想到自那次身受重伤之后,连抵抗秋凉的力量都没了,心头更是落落寡欢。
岳朝生练完功回来,已是满头大汗,早已湿透外衣。
秦履尘早看出他长了一身好骨骼,人长得极为机灵,更为可贵的人,并不因为机灵,而分散心神,有种得天独厚的厚朴与悟性。
但唯一可惜的是,岳朝生习武已晚,身上的骨骼经脉早已定形,想居为一流的高手,凭他的天份和悟性,绝对可能。
但要想达到武道的超一流境界,则恐怕失去了进军的希望,只因为从小的基础缺乏,没有筑稳根基,要想建成高楼大厦,是不可能的。
秦履尘为了报答这位照顾自己的小兄弟,可谓是悉心调教了。
每天除了在林中闲逛,修心养性,便是潜心思索,把自己的一身所学全部传与这位好兄弟。
岳朝生果不负秦履尘的期望,进境之那快,丝毫不亚于剑林弟子中的卓越之辈。
秦履尘把胸中的染博之学化繁为简,尽量去掉那些华丽的动作,力求结实用,极易上手。
眼看冬天已将来临,秋雨连绵的日子开始远去,但天上依然被阴沉所掩,头顶之上松柏相互伸延遮掩,让人感觉到有些透不过气来了。
岳朝生看到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心情忧郁,日渐憔悴,森林之中有的是珍禽异兽,以他的经验和此刻的功夫,是要什么便可以抓到什么,虽然给秦履尘弄来的经常是些熊胆熊掌之类的大补之物,但秦履尘却依然日渐削瘦,简直可以算是瘦得皮包骨了。
整天除了教自己武技时方多说几句话,其余时间或负手仰望天际,或是低首不语,偶尔有时也静心思索,除自己奋练武功,进境神速,方能搏取他一点点的欣慰,其余的时间则是愁绪不已。
夜深了,秦履尘正在火堆上烤着白天刚打好的野兔,旁边则放的是盐汁,由于深山不可能找到盐矿,齐岭之中却有一种异兽,体形如兔般大小,其胆囊却异常的咸,于是两人取其胆囊,以水煮沸,便成为了盐汁,由于此异兽不多,又怕盐汁干涸,经常杀些大的动物,风成肉干之类,以备过冬。
当野兔烤到七成熟时,便开始飘散兔肉的香味,幸亏是在岩洞之中,又不通风,否则香飘到外面,恐怕会给他们引来凶猛的野兽。
片刻后即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秦履尘听出是岳朝生的脚步声。
果然,岳朝生掀开了门帘,与其说是门帘,不如说是藤帘。
岳朝生是贫苦人家出身,偏藤织蔓倒也在行,遮风挡雨十分耐用。
岳朝生一扔背上的几只山鸡,这林子里似乎有打不完的猎物,每天吃的是各种肉类,吃得秦履尘口都木了。
人即是这样,天天山珍海味,大鱼大肉,终究会有腻的一天,反倒不如粗茶淡饭,日复一日,虽嫌粗糙口淡,但却味口常开。
秦履尘面对那些新鲜的野味时,也不禁有些怀念昔日剑林时的日子,粗茶淡饭,麻衣粗布。
看到岳朝生身上居然附了几片雪花,秦履尘惊讶的道:
“外面在下雪么?”
岳朝生此时内功饶有火候,应声道:
“大哥,有所不知,齐岭每年现在,便开始下雪封山了。”
“是吗?”
秦履尘兴奋的道,岳朝生不知他们剑林是海外之岛,除了天极峰那座孤高挺拔的山峰外,几乎没有什么能称得上山的,像齐岭这种一走一个多月仍不见边际更是罕见容罕闻。
岳朝生看到平时沉默寡语的大哥,忽然饶有兴趣的问自己,自己亦是觉得异常兴奋,便暗暗发誓这次要激起大哥的好兴致。
“我们这是半山腰,离顶峰还远得很了,上面有不少的珍禽,像雪葛,蓝贝鸟,或许可挖到人参,灵芝之类的奇药,对大哥的伤势或许有帮助,而且雪景之美,千山万岭全被大雪覆盖,很壮观。”
虽然岳朝生尽力想表完美些,可是就是语不达意,但这并不妨碍秦履尘的浓厚兴趣,对于他来说,一年难得有几次见到大雪,久违的雪,仿佛藏在心底多年的愿望般,忽然激活了他困郁的心。
“好,等到雪停了,我们就上山看看雪去。”
“大哥,你看这是什么?”
岳朝生从腰后取出一个皮囊,取开皮塞。
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四散飘逸,整个山洞里都是酒香味,仿佛沉寂的山洞突然之间变得生机勃勃。
秦履尘刹那间感觉到自己钝迟已久的嗅觉,变得无比的灵敏,兴奋的道:
“哪里来的酒,快给我喝一口。”
说完,迫不及待的一把夺过那装酒的酒囊,仰头狂饮一口,烈酒自口中流入喉头,再到腹中,宛如一股烈火奔流而下,片刻又冲喉而上,秦履尘忍不住叫道:
“痛快!”
说完,又接着喝了一口。
看到秦履尘的喜不自胜,岳朝生心头的高兴比秦履尘还要浓烈。
“这叫猴儿酒,是山中野猴自己酿制的,比我们酒店中的酒还要美味,大哥尽可痛饮。”
岳朝生笑着道。
秦履尘一连豪饮几口,连最后几滴都倒入了口中时,才记起岳朝生一口未沾,不禁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道:
“朝生,我把酒全喝了。”
岳朝生连忙说道:
“大哥,我不喝酒的,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带可以弄点来,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岳朝生说话都有些激动了。
秦履尘亦感觉到的确自己压抑很久了,有了杯中之物,可以开怀浮生,的克是人生一快事,酒的确是他的一大好物。
人生就是这样,活得最清查的人绝对是最痛苦的人,挣扎于这个严酷的现实世界,如同摔进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渊,承受无尽的寂寞,反而那些酒中君子,像持一种七分醉,三分醒,不必介怀人生的得得失失,反而成为这个世界上活得最为满足,最为痛快的一类。
刚开始还不觉得,等过了段时间后,一向海量的秦履尘发现逐渐抵不住那猴儿酒的强烈后劲了。
突然眼前的岳朝生也开始晃荡起来,接着发现山洞亦开始摇晃,天眩地转了。
但他感觉到脑子很清醒,似毫不为酒力所乱,清醒得什么都不思想,虽然头有点疼痛,但感觉到心底一片轻松,仿佛心底积累已久的尘埃全被清扫出去。
剑林是什么样,秋沐雨的眼神,蓝净璃离别时的幽怨,对魏青黛的牵挂也不放在心上,整个心神飘浮于自由的空间。
如同蓝天闲游的白云,安静的大海之上飘荡的白帆,那么无忧无虑,远主喧嚣的尘世,快要让他感到得热泪盈眶。
岳朝生整夜不敢睡,怕秦履尘酒后着凉了,将几张虎皮替秦履尘得严严实实,又怕火熄灭了,不住的添柴,有时还得给秦履尘擦汗,既怕他冻着,又怕他太热了。
藤蔓编制的帘外,可以听到怒啸的北风擦洞而过,仿佛怪盖的吼叫一般惊心动魄。
雪花击在藤帘之上,“吱吱”有声,让人想到天明之时,大雪覆盖千山皆白头的美丽壮观情景。
秦履眨动了眼皮时,不知何时天已放晴,耀眼的阳光从藤帘的隙缝之中劲射而出,让秦履尘感觉眼睛有些疼痛。
推开覆盖身上的虎皮,发现不知何时岳时生已倚在洞边熟睡过去。
秦履尘不禁有些感动了,又是惭愧,又是温暖,连忙将地上的虎皮给熟睡的岳朝生披好,依然可见岳朝生面上微带憨厚的笑意。
秦履尘轻声掀起藤帘时,不禁为洞外的美丽世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场大雪过后,齐岭成为银装素裹的世界,仿佛整个齐岭被大雪包裹了起来,那种娱妖娆多姿,绚丽万千比起天极峰那种孤高拔世的显得更加广褒而博大,无边边际的银色世界让人难以穷极。
举目远眺,齐岭远处的山脉如同银蛇般起伏不休,细看整座山峰,又如同蜡像奔驰,栩栩如生,与此同时,形态各异,大小不等,千奇百怪,充满了鬼斧神工的大自然神奇。
近看时,厚厚的积雪压得树枝如同八十的老妪,弯腰驼背,不胜负担。
细长的树枝上积满白雪,如同棉棍,肥硕丰腴,山石上涂满了白雪,更是如同玉兔般,万般可爱。
千山之间,人踪罕至,飞禽灭迹,让人感觉到远离人世,避居尘外的神奇感。
正文第二十六章世外邻居
岳朝生翻然醒来之时,发现秦履尘负手洞外,早沉浸于千山雪色之中,而秦履尘身上的虎皮不知何时早披到自己身上了,他不敢扰及秦履尘的心神,只得蹑手蹑脚地从侧洞抱来储藏好的干木,朝火堆里添些柴。
易燃的松木触及火时,松油的剧烈燃烧发出声音“噼叭噼叭”的响声,还是惊动了秦履尘。
秦履尘转身看是岳朝生在添柴,兴奋的道:
“朝生,不用加柴了,我们现在就上山吧,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岳朝生吃了一惊,叫道:
“现在?我还未作好准备呢!”
“需要准备什么呢?空手而去,空手而归,落得无牵无挂。”
秦履尘轻松的道。
“可是我得去偷些猴儿酒来,准备些肉干,好到山上吃吧。”
岳朝生连忙说道。
提到猴儿酒倒是激起了秦履尘的浓厚兴趣,连忙道:
“那快去快回,肉干由我来打理。”
岳朝生兴奋地朝洞外奔去,一声呼啸,像只苍鹰朝山底的古井飘落而去。
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岳朝生由一个江湖上小混混变成一个一流的高手,特别是那手鹰翔武功使得漂亮之极,让久已废了武技的秦履尘也是赞叹不已。
如果此子尽早雕凿,此时的成就绝不亚于沙磐石,林寒重等人,超过自己也并不是可能。
等秦履尘整理好上山的食物之时,岳朝生亦风风火火的赶回了,手里提着一袋秦履尘的嗜物,猴儿酒。
待秦履尘披好虎皮衣裤,甚至脚上穿的也是虎皮鞋,两人才动身,朝山上攀援而上。
完全失去内力的秦履尘发现自己上山是那么的艰难,一步一滑不说,还经常走不到百余步,就气喘吁吁了,不得不停下歇息,气得秦履尘一脸的阴沉,半天不作话语。
当秦履尘转身时,发现岳朝生惴惴不安的望着他时,不村满怀歉意的道:
“是大哥不好,自己不开心,尽给你脸色瞧,不要怪大哥好吗?”
岳朝生望着秦履尘已是满腮胡须的脸,日渐削瘦的他,连高高的颧骨都突出来了,一双大眼也深陷下去了,不禁潸然泪下。
“我知道大哥心里悲伤,只恨自己无能,不能帮大哥分忧解难,怎么怪大哥呢?只看到大哥一天比一天消瘦,兄弟心里难受得紧。”
说着,声音却嘶哑不能言语。
秦履尘伸出那瘦得青筋暴起的右手,抚着岳朝生的肩膀,和声的道:
“大哥一生孤傲愤世,敢于命争,从来不服于厄运,但有时人竿相信命运,有些绝非人力所能挽回,何况我身体日况差劣,能活一时算一时,如果不是你陪我,服侍我于这荒山野世,大哥恐怕早已阵尸荒野,被野盖吃得尸骨无存了。”
“大哥,要是你不生气,兄弟愿背你上山。”
岳朝生擦干了眼泪道。
秦履尘想了一下,如果拂了他的好意,反而显得自己真的生了气,点了点头。
岳朝生蹲下身来,秦履尘只好伏了下去,不禁苦笑了一下,昔日自己春风得意之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今天会如同废人一般。
岳朝生背上虽背负着一人,但如同岁之若无物一般,即使满是积雪的山路,照样如履平地,半个时辰,才可以看到山峰的顶,而岳朝生头顶之上,白气云雾蒸腾,内力已耗去不少。
秦履尘对岳朝生道:
“先放下我,坐下来,以我教你的清风气口诀坐地行功,记住要全凭一口气,贯通七经八脉,不可分神。”
岳朝生也确是疲惫之极,双脚站立不稳,瘫坐地上,一会儿就进入入定状态,物我两忘,呼息也逐渐变得细微均匀。
秦履尘就站在岳朝生身边,离山顶不过十几步之遥,正出神望着远方时,头顶传来几声清越的鸣叫。
秦履尘抬头一看之时,发现几只体形异常大的巨鸟,盘旋于头顶之上,白色的欣长翅膀比之草原上的巨雕丝毫不逊色。
秦履尘也是在书上看到此鸟的描述的,据闻这种鸟经常是行影独只,飞翔于高空之上,此刻见到的却是三只,翔舞于头顶,不禁有些惊奇,仔细打量着那三只雪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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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只雪鸢似还未成年,翅膀还有些稚嫩,劲风拂过之时,由于飞翔的技巧还不够娴熟,经常狼狈的低翻,以平衡硕大的身躯,但依然未改三只雪鸢嬉戏的兴致,互相追逐,互相衔尾追飞。
突然,一声长啸从山的那面传来,清亮的声音冲霄而上,传到耳中相当的浑厚,那三只雪鸢听到那声长啸,如同听到传唤般,翅膀临空一个飞旋,直向山那边划翔而去。
秦履尘想不到在这茫茫的齐岭,居然有神居,而且居在山背,顿时有些莫名的惊讶,刺激着他,潜藏已久的好奇心。
岳朝生也被那一声长啸从入定中惊醒,侧耳露出注意的神色,想要分辨声音来自何方,看着秦履尘的视线才知道是山的那一边。
秦履尘刹时间,踏雪赏雪的兴致立刻被寻出探险的刺激所替代,兴然朝愣神的岳朝生道:
“我们到山的那一边去看看是什么人?再怎么说也该拜访下我们的邻居嘛。”
“可是……”
岳朝生闻得刚才那声长啸,中气之浑厚,已经远远超过自己的修为,对方是友是敌,难以预测,更何况秦履尘此刻身受重伤。
秦履尘哪有不知,随即说道:
“看那主人以此等幽远之地为居,以此等飞禽为伍,最多也不过是个孤僻之人,绝非雅士之辈,只要我们不骄狂放肆,以礼相待,应当无碍。”
岳朝生知道说不过他,对他的话向来是奉若神明。
此刻,岳朝生功力尽复,中气悠长,背上秦履尘直径往山顶奔去。
站在山峰之巅,俯视那些低小连续起伏的群山,秦履尘感觉到自己如同同山势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