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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露这个秘密,记者问毛泽东有没有做过错事,毛泽东说做过,毛泽东就告诉他「当年不该改名叫中华人民共和国」。如果毛泽东当时叫了中华民国,在逻辑上,我们怎么解释我们?无论如何我们只是中华民国,即使我们也叫中华民国,绝对是附和了李登辉的「中华民国在台湾」;而那边占了中华民国千分之九百九十七土地的,叫做「中华民国在大陆」。请问以中华民国自居在台湾的人,我们痛不痛苦。
告诉各位一个笑话,这个笑话解释了我跟新党的关系:一个教会很穷,请来美国资本家捐款,这个主教跟资本家在讨价还价,神父很关心跑去听,资本家比一百万,主教摇手,比五百万也摇手,比一千万主教也摇手,资本家就走了。神父急着问主教原因,为什么一千万你还不答应,主教说,我做不到,他要求我每次祈祷完毕不要再喊「阿门」,要喊「可口可乐」。我为什么不加入新党,就是最后新党要我喊「中华民国万岁」。我的历史知识告诉我,蒋介石说过「中华民国亡国了」,根据我们对事实的了解,中华民国只剩下千分之三,我们怎么办,怎么承认这是中华民国呢?那么人家问我李敖,你不承认中华民国,那在台湾你住在那里?我告诉各位,我住在「中国」,可是大家不要失望,等下我有中华民国的好消息告诉你们。
有人挖苦李敖说你不承认中华民国,那你李敖今天在选什么?选的是不是中华民国总统?告诉各位,我们为什么不扩大去想,这「总统」两字的定义是什么,很多定义是抽象化了。中华民国总统的「总统」这两个字我们要重新定义,可以说是目前特殊情形底下的一个定义。现在台湾一个苦恼,就是相信一厢情愿的方法,这可以举个例子,就是我们要进联合国。西游记里的银角大王有个魔瓶,只要喊敌人的名字,敌人一答应人就收进去了,因为古人相信人的名字代表他的灵魂。银角大王问孙悟空,叫你名字有没有种答应,孙悟空一答应就被收进瓶子了,孙悟空搞半天逃出来,改名叫孙行者,银角大王遇到就叫孙行者,这孙行者喊「有」,又被关进去,最后改叫行者孙,想不到这银角大王可能有计算机,经过排列组合,一喊行者孙,孙悟空就关进去了。这意思就是说,无论你改什么名字,都可以把你关进来;联合国正好相反,我们改什么名字都进不去。
「我没有发神经,我们有办法对付你共产党,你不是说台湾是中国的一个省吗,老子们把省给废掉,没了这个省,你拿我怎么样?」我讲个笑话,有一个人有精神病,老怀疑自己是一粒米,米怕的动物是鸡,他看到鸡就害怕,吃不消以后,去看心理医生,好不容易病看好快乐的走了。过了几天,气急败坏跑回来,医生一看知道他又犯病了,医生告诉他「你是人不是米,你知不知道?」病人说「我知道我是人不是米,可是鸡不知道。」我们现在把台湾废了省,鸡不知道,不但鸡不知道,那只鸡还是八百磅的鸡,还是要吃我们。我举这个例子证明我们太天真了,我们这种反共的方法,躲避危难的方法,保护台湾的方法,都太天真了。
今天我们一个苦恼就是,我现在一开始就谈出来一国两制,闯了大祸,外面炸翻天了;我们用文字说「没有一国两制」,那一国两制那里去了?被挡在台湾外面,谁都不能谈这个问题,讨论都不可以,一谈就戴帽子;告诉各位,我在台湾住了五十年,什么都变了,只有一点没变,就是「帽子」没有变。说我卖台集团、中共代言人,我就不服这口气,今天至少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嘛。邓小平说「一国两制」,是说将来两岸统一以后一国两制;告诉各位,邓小平讲的是未来式,我李敖讲的是现在式。现在我们不是台湾一个制度,大陆一个制度吗?「两制」没问题大家都不怀疑了吧!怀疑的是「一国」,他们说一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我们这边包括新党说是中华民国;可是汪道涵说过,只要在一个中国的前提下,这种问题是可以谈的;一个中国是两岸在一个前提底下坐下来谈,谈出来的那个国号。
共产党同意国号是可以谈的,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坐下来谈。「中华人民共和国」太啰嗦了,「人民」这两个字是过去苏维埃常用的字眼,请把「中华人民共和国」简称「中华民国」;国旗怎么办?国旗也可以谈,中共不是五星旗吗?我曾挖苦宋楚瑜,他博士论文解释五星旗说五星代表汉、满、蒙、回、藏五个民族,那是五色旗的解释;五星旗的大星代表中国共产党,四个小星代表四个阶级,就是工人阶级、农人阶级、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当这旗出来三年以后,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就被共产党消灭了,两颗星被消灭了,可是共产党说不出口,还是五星。如果我李敖代表台湾到大陆谈判,我会跟他们谈历史,你们五星里面少了两颗星,还要什么五星啊,那么难看,请你们换国旗;换什么国旗?换你们曾经拿的一个国旗,抵抗日本、前后拿过十三年的青天白日旗。为什么怕谈判呢?我们可以跟他争、谈出理由来,说服他,让他觉得真的旗不妥,国号是可以改的;我们要谈才有结果,我们不要怕谈判,可以面对谈判。
我再进一步跟大家谈,今天我主张一国两制,不是目的而是一个手段,不是一个道德标准,而是一个策略;是我们的阴谋,或者说我们的阳谋。为什么?你要谈嘛,我不跟你谈,老美不高兴,全世界说台湾不合作,不肯谈;好!我跟你谈。上了谈判桌我占你便宜,好不好呢?有人说怎么可能,我们是小的国家,他是强的国家,怎会占便宜?拿破仑战败后,一八一五年维也纳会议的时候,法国派出一位四朝元老塔列兰代表谈判,因法国是战败国,他敬陪末座、没有发言机会,他就旁观列强的斗争,中间的不和,两个礼拜以后,他坐上了主座并主持会议,这样厉害的一个人,反客为主,宣布所有罪状都是拿破仑干的,法国王室也是受害人;所以他用了两个主义:正统主义、补偿主义,把法国闯的祸撇得一清二楚,在会议桌上占尽便宜。大家想想看,如果有这种能耐的人,代表台湾和共产党谈判,我们在会议桌上可以占到多少便宜,大家知道吗?
撇开谈判,现在来谈具体的问题,关于保护我们的身家性命、我们的生活方式;今天我们跟民进党、建国党的朋友意见不同,不同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爱台湾的方法不一样。谁不爱台湾?动辄说别人不爱台湾,卖台集团,没有这种事情!各位,在台湾这个岛上,没有人不爱台湾,只是爱台湾的方法不一样。我们觉得用和平的方法,经过技巧的、高明的谈判,可以保护我们的安全;有的人不这样子,有的人他不要谈,他要两国论,原因是什么?先制造出不可能谈的情况,还有制造台湾第一勇的这个「爽」。
我告诉大家,保护台湾的安全有四个方法,一是「关门法」,大家注意,请传达给每一位台独份子,我说的,我赞成维持现状,门关起来不跟他们来往,我李敖五十年不离开,证明这一点。可是有四种人会破坏现状,不甘心的共产党、李登辉和李登辉情结的这些人、急统和急独的人还有台商这四种人,所以行不通。二是「抱大腿法」,抱美国人大腿,我抱住你,共产党不敢打我;严格说起来,台湾这五十年就是用这种方法。三是关大门、抱大腿、「打大仗」,台湾第一勇、台湾人的尊严,为什么怕他,你拿共匪来吓唬我们,我们跟他们打,看到没有,有民进党委员要组织一万名义勇军,打;我只谈一个数字,大陆一天生出来五万个人,累积起来,一年生出一个台湾的人口,我们跟他的人口比率是一比六十,就是打架时,他六十个人打我们一个人,没关系,我们的军训好、枪法好,跟他打;六十个人打死他五十九个,不幸最后那第六十个人他打中我腿上一枪,我一枪也把他打死了,可是我变成「跛脚」。如果台湾满街都是「跛脚」,请问我们快乐吗?
梁肃戎告诉我,他看到一个画面,今天中午鹿港发动两国论大游行,小孩子们也一起游行,电视画面上问一个五、六岁小孩子,什么是两国论?小孩子说,两国论就是两个国家打起来,一个输一个赢,就是两国论。哲学家还赶不上小孩子,这小孩子是哲学家。现在问题不是他人口比我们多这么多,他有尖端科学、有七艘核子潜艇;记不记得上次飞弹危机的时候,美国的航空母舰要透过台湾海峡走过去,忽然他们空照结果发现中共七艘核子潜艇都不见了,什么意思啊?可能开到你美国西海岸,要跟你算帐啦,你到我家来,我到你家去,跟你打了。孙晋王民将军是不是啊!能打仗吗?美国吓的航空母舰向后撤,不敢再通过台湾海峡,原因这个仗是打不得啊!我们打不过他们。
现在讲保护台湾安全的方法,第一个关大门行不通,第二个抱大腿也行不通,因为美国不可靠,随时就出卖我们,第三个打大仗行不通,四是「说大话」,就是谈判,上会议桌大家谈,最后一条路就是谈判。现在中共开了门要我们谈判,「一国两制」不好,「一国一制」好吗?汪道涵说,一国两制是优待你们,两边制度都保留,还可以谈,你们希望「一国一制」吗?「一国一制」就是共产党,你们喜欢吗?
结论就是,我用一个粗浅的比喻,因为现在很流行用两性关系来比较;大陆和台湾是婚姻关系,大陆是丈夫,国民党政府是太太,可是这太太跑掉了,大陆整天警告逃妻,台湾的国民党政权代表逃妻的一个心态,民进党代表逃婚,不跟你结婚,逃妻是结过婚老婆跑掉了,民进党说我不要跟你结婚,我根本就逃掉了。可是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我给大家描写一下,古代有佳人、才子、恶霸,佳人喜欢才子,可是恶霸招亲要抢这个佳人做老婆,中间被恶霸挡住了,才子佳人无法结成快乐的婚姻关系,你怎么办?这时候一个办法,这佳人只好嫁给小霸王,可是有条件,我们可是大户人家,我们要明媒正娶,要求聘金、房屋、地契、财产都要给我,我才嫁这个大老粗,不肯给,我告诉那个媒人(美国人),他讨我不给钱,不嫁,媒人就会去说他了。
我们方法就是这样,两岸坐下来谈判,撇开你说没有中华民国或贬低台湾是地方政权我们暂时不谈,我跟你谈我要你好处;除了叫中华民国、改国旗以外,邓小平答应我们,台湾「五十年不变」,除了外交和国防交出来以外,台湾可以有军队、特务,你不能管我,这是我保护我的权利。朱镕基答应过,国家的副领导人可以给台湾,我们又跨了一步,然后可以要求,我们要做国家领导人,我们两边轮流;我们认为凡是涉及台湾安全的部会也要「扣住」,还有驻联合国大使、驻美、驻英等大使通通都要,这些都可以谈。我们有五十年的机会,怕什么呢!有人说中共不守信,我是学历史的,查中共的历史,五十年来签的合约,没有一条不遵守的;所以我说,我们可以在美国人的背书之下,坐下来谈,换取五十年的和平,两个制度来竞赛,你想,谁赢谁输啊!我们一定可以把共产党拖垮,我们有这个机会赢。
看到报上注销了我那句动人且吓人的口号,叫做「『出卖』台湾,买回大陆」,当然「出卖」两字是加括号的,有特殊意义的;你们整天说我们「出卖」,老子们就卖给你们看,台湾能卖个好价钱,而且很不错呢!大家想一想,我们的好机会被李登辉耽误了,跟他们谈判的筹码越来越少了;可是大家不要怕,我们还有最后一个筹码,各位什么筹码?…「 李敖」(全场群众喊出来)。如果信得过,我带着陈文茜之流到大陆去谈判;共产党是很好骗的,他的弱点就是爱面子,你明着使他难过,他找你算帐,可是他可以吃亏,他到今天还在吃亏啊。台湾这样搞的他难受,中共没赶台商撤资,今天我们每年赚大陆二百亿美金,台湾有了10
%的人口就业率保障,因为他把我们当兄弟,没有用关税来整我们。我们吃人家的,还要骂人家,这是什道德,什么政治啊?
所以跟大家讲,照我的计划,新党的梦可以成功,真的,「中华民国万岁」!最后报告各位我的情况,我跟新党是新交的朋友,民进党的前身跟我有革命感情,你们是我走对路的朋友,他们是我走错路的兄弟,即使他们今天不承认我;今天我以我的侠义性格跟你们走在一起,希望新党壮大,等新党变成第一大反对党以后,可以预见民进党会没落,民进党有一天他会「台独梦醒,绿旗梦碎」;这时候以我的侠义性格,我会站在民进党那边,不要以为我是说着玩的(李敖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件绿色夹克),谢谢各位。
李敖研究网发布
蛋蛋 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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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作苗栗人李敖苗栗演讲精采全文
新党举办李敖跨越二千年演讲会,元月十六日下午移师到苗栗县立文化中心中正堂,苗栗县委会召集人禹耀东应邀致词,他表示很开心看到李敖演讲场地座无虚席,还有许多人排排站,可以肯定苗栗乡亲是够水准的。全委会召集人李庆华致词时表示,新党的公职人员为选民服务,在议会、在立法院,新党都秉持一个原则,就是「不为利诱,不为势劫」,既不去搞创投公司,也绝对不会因为有白色恐怖,该讲的话就不讲,努力地为大家看紧荷包。
接着李召集人郑重介绍李敖,指出新党之所以请李敖代表参选总统,最重要的就是李敖也是「不为利诱,不为势劫」;李敖对老百姓非常客气,对权贵却从不吝于批评。因为他的著作影响深远,加上一生为民主奋斗得到肯定,走到任何地方都看到支持者,而很多人到大陆访问回来都说,在大陆书店、报摊都卖李敖的书,所以李敖的书已经先「统一中国」了。
李庆华最后指出,李敖的书将成为大家的光荣,「北京法源寺」快被牛津大学出版,送往诺贝尔文学奖审查会;虽然另一李总统(李登辉)要角逐诺贝尔和平奖,听说有游说团还有金钱运作,但是,相信李敖会先把诺贝尔奖拿到。(以下为李敖当天演讲摘要)
李敖:各位苗栗的朋友们,首先向大家抱歉,我来台湾五十年,可是今天第一次到苗栗,另方面觉得非常高兴,多场演讲下来,从未收到这么多的花篮,谢谢。十二月三日,阿扁在台湾时报登满版的宣传广告,有一段话讲的很正确「李敖收集资料的功夫世界第一流」;阿扁常常讲错话,这句话他讲对了。辟如,大家看最新的资料(李敖拿出当天剪报),「李总统说,他是首次总统在活的时候和平的转移政权」。
我用红笔打了两个问号,第一个问号是,在蒋经国跟蒋介石中间还有一位总统严家淦,他也是活着时候交出政权的,李登辉把他完全忘记了;第二个问号是,五月二十日还没有到来,我们怎么知道李登辉会如何呢?
罗马有名的将军凯撒(一般人说「凯撒大帝」是错的,他没做过皇帝),他打胜仗回来,民众夹道欢呼,忽然有人喊他名字,那个人是算命先生,跟他说「你当心三月十五日」,凯撒就点点头;到了三月十五日,凯撒到国会大厦开会,在门口台阶又看到这算命先生,凯撒跟他笑了一下说「今天就是三月十五日」,意思是你叫我担心这一天,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表示你算的不灵。算命先生就回他一句话,说三月十五日还没过去。结果凯撒就进了国会大厦,立刻被刺死了。我们必须警觉五月二十日还没到,所以李登辉能不能和平交出政权,我们还在怀疑,因为他的信用太差了。
我拿出今天的报纸,民进党主席林义雄写的,「那该跑的路已跑尽,那该守的道已守住,敬祷廷朝兄」,魏廷朝为民主运动多次坐牢,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客家人。可是看林义雄讲的话,「一九七一年,廷朝兄再度为坦荡的道义承受黑暗力量的压迫,因为不愿透露当时逃出国的彭明敏教授的下落,廷朝兄在恶劣的特务机关面前坚定不屈,被以受叛徒指使扰乱治安的罪名入罪。」
魏廷朝坐牢并不是这个原因,因为彭明敏逃到瑞典,由瑞典发消息回来,他的下落每个人都知道,国民党的特务机关也知道,所以林义雄的说法是错误的,因为他们完全不了解我们当年辛辛苦苦所面对的历史,并且今天很多的历史都被污蔑、改写了。
我在讲演以前收到一包东西,是中研院三民主义研究所一位研究员寄给我的,他知道我要讲演特别提供资料,不过这正好是我所要讲的,我也非常感谢,他写了一篇厚厚的论文「罗福星抗日革命事件研究」。为什么他要把资料提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