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矗缓舐┐蠛捅淝ǎ比眯矶喙爬系牟糠秩跃善鹱饔谩S捎谄浔旧聿煌晟疲竽越薹ㄍ耆崞涔爬系哪诓慷丛旄执亩魅ト〈4竽栽诟鹿讨斜匦肫鹱饔茫饩褪俏裁茨愿苫崾紫扔蒖…复合体,而后由边缘系统,最后由大脑皮层所环绕的原因。那些古代的部分担负的职能太多,不可能把它们统统淘汰。因此,它们苟延残喘,古老落后,有时还起反作用,但却是我们进化的必然结果。
在纽约市,许多主要街道的规划可追溯到十七世纪,证券交易所始于十八世纪,供水系统初建于十九世纪,电力系统则是二十世纪的产物。如果所有的城市系统平行建造,并定期更新这就是不幸的火灾——例如伦敦和芝加哥的大火灾——有时倒有助于城市规划的形成,那么,城市的布局可能更为有效(扫校者注:这句话意思不难理解,但译文文句似乎不通)。但是这种缓慢增长的新职能,却允许城市在几个世纪内或多或少地连续发挥作用。十七世纪,人们乘船渡过东河在布鲁克林和曼哈顿之间旅行。十九世纪,工业技术的进步使建造横跨东河的吊桥成为可能。吊桥就建在原来摆渡的地方,这既是因为城市拥有这块土地,又是因为主要通道早已集中在原有的摆渡上。后来,当可能建造河底隧道时,隧道就基于同一理由,也在同一地方建成了。这样做还因为在建桥过程中已经放置了一种叫做沉箱的现已废弃的小小隧道先驱。这种修旧利废建新道的方式,与生物进化的形式极为相似。
当我们的基因不能存贮生存所必需的全部信息时,我们就慢慢地发明了大脑。但是,后来我们又进而需要知道比大脑所能贮存的更多的信息,这个时间大概是1万年以前,于是我们学会了在人体外储备大量信息的本领。迄今所知,我们是本行星上发明了既不在我们基因里也不在我们大脑中存贮公有记忆办法的唯一动物。这种记忆的仓库就叫做图书馆。
书籍是由树木制造的。它是在其平直柔顺的部分(亦称做“叶”——页)的一个聚合体。对着书本看上一眼,你就会听到另一个人——或许是某个逝去数千年的人——的声音。跨越了1000年的时间,作者在你的大脑里清楚地、无声地、直接向你说话。写作大概是人类最大的发明,它把在时间纪元上相隔遥远的人们结合在一起,书本打破了时间的桎梏,证明人类能创造奇迹。
某些最早的作家在粘土上写作。西方字母的远祖——楔形文字大约在5000年前发明于近东,其作用是记录:谷物购买、土地拍卖、国王的凯旋、恒星的位置、僧侣的法规和对神明的祈祷。数千年以来,文字是刻在粘土或石头、蜂蜡、树皮或毛皮上的,也有写在竹简、纸莎草纸或丝绸上的,但总是一次写一本。只有纪念碑的碑铭不在此例,它们永远只有极少数读者。后来,在二世纪和六世纪年间,中国发明了纸张、墨水以及用雕刻过的木块印刷,使一部著作能印刷和分发许多副本。这个新技术1000年后才在远离中国的落后的欧洲流行开来。而后,书本就突然间在全世界印刷开了。在活版印刷发明之前,即1450年前后,整个欧洲总共不过几万册图书,所有的书都是手写的,数量大约相当于中国公元前100年的图书,相当于亚历山大大图书馆藏书的1/10。50年后,到了大约1500年,就有1000万册印刷图书了,任何有阅读能力的人都能读上书了,到处出现了奇迹。
到了更近代,大量的廉价版本图书得以印刷,特别是平装书。花一餐普通膳食的钱,你就可能仔细读到有关罗马帝国的衰亡、物种起源、圆梦以及物体的自然属性等等书籍。书本就像种子,它们可能蛰伏几个世纪,然后在最瘠薄的土壤上开花结果。
世界上的大型图书馆收藏了数百万册的书籍,按字计算,大约相当于1014比特的信息;按图计算,大概是1015比特。这等于我们基因所存贮的信息的1万倍,大约是大脑中信息的10倍。如果我一星期读一本书,那我一生中只能读数千册书,大约是当代最大图书馆藏书量的千分之一。读书的诀窍在于知道哪些书该读。书本中的信息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不断变化,随事态的发展而变动,以适应这个世界的需要。 自从亚历山大图书馆建立起来,已经过去2300年了。如果世界上没有书本,没有文字记录,试想一下达2300年的时间将变得多么奇异惊人呀!按每100年四代人计算, 2300年中几乎生活过100代人。 如果只用口头来传递信息,那人类对自己历史的认识会变得何其浅薄,人类进步会变得何其缓慢!万事则只能取决于我们偶尔听到的古代发观,取决于所传说的事情有多大准确性。过去的信息是可以受到尊敬的,但在不断的复述过程中,它会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直至最后丧失殆尽。书本则能使我们跨越时代航行,敲开祖先的智慧之门。图书馆把我们与早先出现过的最伟大人物含辛茹苦地从大自然中汲取的洞察力和知识联结起来,把我们与整个行星和从我们全部历史中遴选出来的最好的老师联接起来,并孜孜不倦地教导和鼓励我们为积累人类的共同知识做出自己的贡献。公共图书馆有赖于种种自愿的贡献。我认为,人类文明的健康、对将来的关怀和对我们文化支柱的认识的深度,可以从我们对图书馆的支持程度中得到检验。
如果地球保留其原有的一切自然特性,重新从头开始进化,那么重新出现与人类极相似的任何生物种类是很不可能的事。这是因为,进化过程有一种很大的随意性。宇宙射线击中不同的基因从而产生不同的变种,这在进化的早期可能后果微小,但在后期后果就巨大了。偶然事件在生物学中可能发挥很大的作用,就像在历史上所起的作用那样。关键的事件发生得越早,对目前的影响就越大。
以我们的手为例,我们每只手有5个指头,其中包括一个可以反向的大姆指,这些手指为我们起了很好的作用。但我认为,一只有着包括一个大拇指在内的6个手指,或包括一个大拇指的4个手指,或者可能有5个手指和两个大拇指的手,也照样会为我们起很好的作用。我们手指的特殊结构并没有一点内在的特别优点,我们只把它们看作如此自然,如此是此非彼。我们所以一只手有5个指头,那是因为我们是从有5根趾骨或其鳍中有5根骨头的泥盆纪鱼类进化而来。如果我们是从有4个或6个趾骨的鱼类进化而来,那我们每只手就会有4个或6个手指,并且会认为这是非常自然的。我们使用基数为10的算术,只是因为我们每个人有10个指头。(原注:以数5或10为基数的算术是如此显而易见,以至于古希腊语的“to count”(点数)字义上相当于“to five”(用5来计算))。如果我们的手指是另外一种情况,那我们就会使用基数为8或基数12的算术,并把基数10归入新数学之列。我相信,同一观点对解释我们人类的许多更本质的方面也是适用的,我们的遗传物质,我们内部的生化,我们的形体、身材、器官系统,我们的爱憎、热情与失望、温柔的性格与放肆的言行,甚至于我们的解析程序,所有这一切,至少部分地是由我们漫长进化历史中显然是较次要的意外事件所造成的。或许,如果在石炭纪沼泽中少溺死一只蜻蜓,那么现在我们星球上的智能生物就可能会有羽毛,并会在其栖身的巢穴里教育它们的下一代,诱发进化的形式是一张复杂得惊人的网。对于这方面肤浅的认识,使我们显得低劣无能。
就在6500万年以前,我们的祖先还是最不起眼的哺乳动物——一种具有鼹鼠或树鼩鼱那种大小和智力的动物。只有非常大胆的生物学家才敢推测说,这种动物将逐渐衍生成今天支配地球的动物来。当时,地球上充满了令人惧怕的蜥蜴——恐龙。这是一种获得巨大成功的动物,它们实实在在地充满了每个小的生活环境中。那时,地球上有各类恐龙,有的能游泳,有的能飞翔,有些有现在6层楼那么高,吼叫着横行于地球表面。它们当中有些有着相当大的大脑,直立的姿势和极像我们双手的两条小前肢——它们用以捕捉小而敏捷的哺乳动物,其中可能也把我们遥远的祖先作为食物。假如这些恐龙活了下来,那么,大概今天支配我们行星的智能生物会是皮肤绿色、牙齿尖锐、体高4米的动物,而人类的形态就会被当作蜥蜴类科幻小说的耸人听闻的幻想对象。然而,恐龙并没有幸存下来。在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中,地球上的所有恐龙和许多——或许绝大多数——其他生物种都被毁灭了。但是树鼩鼱,还有哺乳动物,却安然无羔,它们幸存了下来。
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恐龙灭绝了。一个引人深思的看法是,灭绝恐龙的是一次宇宙性的灾变,是地球邻近的一颗恒星的爆炸——那是一颗像产生蟹状星云的超新星。如果大约6500万年以前,在太阳系十或二十光年之内碰巧有一颗超新星,它就会把强通量的宇宙射线喷射到空间中去,其中进入地球大气层的宇宙射线就会点燃大气层中的氮,由此形成的氮的氧化物排斥了大气层中的臭氧保护层,从而增加其表面的太阳紫外线辐射的通量,使许多遭受强紫外线照射而防护不完善的生物,受到煎熬并发生突变。其个有些生物也许一直是恐龙每餐的主食。
把恐龙从世界舞台上清除出去的灾难——不管它是什么样的灾难——排除了哺乳动物所受的压力。我们的祖先不必继续生活在贪婪的爬行动物的围剿追捕之中了。我们变得充满活力,并且兴旺起来了。2000万年以前,我们的直接祖先可能还生活在树上。后来,因为大冰川时期森林面积缩小了,为大草原所取代,他们便从树上下来了。如果只有很小的树木存在,那么,对高度适应树上生活的动物是颇为不利的。许多栖于树上的灵长类,大概已随着森林一起消失了。少数极力坚持在地面上过动荡的生活,从而幸存了下来。幸存者中一个种类进化成了现在的人类。谁也不知道气候变化的原因,可能是太阳本身光度稍微变小了,也可能是地球轨道起了小变化;或者可能是大规模的火山爆发把细微尘埃注入同温层,把更多的阳光反射回空间而冷却了地球;或许是由于海洋的环流起了变化;或者,是因为太阳穿过银河尘埃星云的缘故。不管什么原因,我们明白了,我们的生存与偶然的天文和地理事件有着何等密切的联系。
我们的祖先从树上下来后,进化成直立姿势,手获得了自由,还有两只极好的眼睛,这样,我们就获得了制造工具的许多先决条件。现在,真正的优势在于有一个大脑,能交流复杂的思想。其他事情也同样如此,机敏总要比笨拙好。智能人能更好地解决问题,能活得更长久,能留下更多的后代。在发明核武器之前,智能有力地帮助了人类的生存。在我们的历史长河中,正是一群有毛皮的小哺乳动物,躲过了恐龙的袭击,群栖于树梢,后来又从树上下来,驯服了火,发明了文字,建立了天文台,最后发射了宇宙飞船。如果事物向着稍为不同的方向发展,那可能会有某种其他的生灵其智力和使用工具的能力会导致与人类相匹敌的成就。这种其他的生灵也许是敏捷的双足恐龙,也许是浣熊,也许是水獭,也许是乌贼。能知道其他智能生物可能会是何等不同,那是很有趣的,为此,我们研究鲸鱼和巨猿。为了要稍微了解还可能存在哪种其他的文明,我们可以研究历史和文化人类学。但我们大家——我们的鲸鱼,我们的猿,我们人类——关系都太密切了。只要我们调查局限于单个行星上的一个或两个进化的种类,我们对其他智能和其他文明可能的范围和光辉业绩就会永远一无所知。
在另一个行星上,由于造成变异遗传的随机过程的不同结果,和选择特殊基因结合的不同环境,发现体格上极相似于人的机会几乎等于零,但发现其他形状的智能的机会却不会没有。它们的大脑也许已彻底进化。它们也许具有类似于我们神经元的接通元件,但它们的神经元可能与我们的很不同。也许它们的神经元不必像有机器件一样只能在常温下工作,而是能在极低温下工作的超导体。在这种情况下,它们思维的速度将比我们快107倍。或许其他地方相当于神经元的东西大概不会进行肉体上的直接接触,而是通过无线电进行联络,所以单个的智能生命能被分发到许多不同的生物中去,甚至分发到许多不同的行星上去,每个智能都带有整个智能的一部分,而它又通过无线电帮助比其自身大得多的智能(原注:在某种意义上,在不联系的个人无线电集成已经开始在地球这个天体上发生)。也许宇宙中有许多行星上的智能生命和我们一样,具有大约1014神经元联结。不过,也许有许多地方的智能生命具有总数目为1024或1034神经元联结。我很想知道它们会知道些什么,因为我们和它们住在同一个宇宙中,我们和它们必定享有一些共同的实体信息。假如我们能与之联系,它们大脑里的许多东西是我们所感兴趣的,不过,反之亦然。我认为,地球外的智能——甚至那些实际上比我们更为进化了的生命——将会对我们感兴趣,对我们的知识、对我们怎样思维和我们大脑的模样、对我们进化的过程以及我们未来的前景等感兴趣。
如果在属于十分邻近的恒星的行星上存在着智能生命,那么,它们能了解我们吗?它们可能在某种程度上设法弄明白,在这颗无名行星地球上,已发生的从基因到大脑再到图书馆的漫长的进化过程吗?如果地球外生命呆在家里,那么它们至少有两种可以发现我们的途径。一种方法是用大型射电望远镜收听。数十亿年来,它们应该会收听到由闪电和在地磁场里发啸的俘获电子和质子产生的无线电静电干扰。然后,在数十年以前,射离地球的无线电波会变得更强、声音更大,不太像噪声而更像信号。地球上的居民终于偶然发现了无线电通讯办法。现在已有大量的国际无线电、电视和雷达通讯往来。由于某些无线电频率,地球已变成太阳系中最光亮的天体(比木星亮,也比太阳亮),最大功率的无线电源。监听地球上无线电发射和接收这种信号的地外文明世界,不能不得出这样的结论:最近,地球上发生了有趣的事。
由于地球的自转,我们功率更大的无线电发射台缓慢地掠过天空,这样环绕另一恒星的某个行星上的射电天文学家就能根据我们的信号从出现到消失之间的时间差,来计算地球上一天的长度。一些最大的功率源是雷达发射器,其中少数用于雷达天文学,用无线电指针来探测附近行星的表面,对天空投射的雷达束的规模要比那些行星大得多。而且,很多信号继续飘送,飘出太阳系,进入星际空间的深处,到达也许正在收听的某个灵敏的接收器。大多数雷达发射器都作军事之用,这些雷达总是“担惊受怕”地对着天空发射雷达讯号,看看是否有大群带有核弹头的导弹发射出来,因为它是人类文明遭毁灭前15分钟的预兆。这些脉冲的信息量很小,只是编码成导弹遥控指令的一系列简单数字型式。
整体而言,地球上最普遍和最显著的无线电发射源是我们的电视广播节目。因为地球在运转,所以一些电视台会在一个水平线上出现,而其他电视台则在另一水平线上消失。这就会出现节目干扰。属于邻近恒星的某个行星上的高级文明甚至可以把这些节目连结起来。最经常重复的信息是电台的呼叫信号和购买清洁剂、防臭剂、头痛药片以及汽车和石油产品的广告信号。最显著的消息是在许多时区由许多发射机同时播放的,例如,在国际危机时期,美国总统和苏联总理的讲演。商业电视对国际危机的述评和人类大家庭自相残杀的交战这一类没头脑的内容,是我们向宇宙选播的关于地球上生活的主要消息。它们该会怎样看待我们呢?
那些电视节日是无法呼叫回来的了,也无法发射一个更快的消息去取代它们并修正以前的发射。没有任何东西能传播得比光更快。这个天体上大规模的电视发射仅始于本世纪四十年代后期。这样,一个球状波阵面就在地球上集中形成了,并以光速向外扩大。因为有些消息都是几十年前才广播的,所以它们仅离地球只不过几十光年远,如果离我们近的文明远在几十光年之外,我们就还继续有稍事喘息的机会。不管怎样,我们都可以想象,它们终将发觉这些节目是不可思议的。
两架“旅行者”号飞船飞向恒星,每个飞船上附有一个有拾音座和记录针的镀金铜唱片,其使用说明在铝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