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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作者:上官青紫(言情小说吧vip2013-08-26正文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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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意不去府门迎接,在厨房杀猪,又利用沅儿引本王来这里,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引起本王的注意么?”
    夏侯懿负手静立,幽暗眸中浮现轻蔑冷笑,“五年不见,你倒是多了些手段,方才沅儿的话,本王也听到了,培养感情?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其实,你可以不必这么麻烦,若是想念本王,你可以跟来福说,本王会去你的络玉阁中宿夜的。”
    他虽在笑,幽眸中弥漫着的全是冷意,笑意不达眼底,只裹着一团冰寒,他一醒来,就听到了那小人儿的后半截话,心念电转,已经猜透了窦雅采的心思。
    窦雅采听完这番话,满心惊诧,惊诧之后便是被误解的愤怒,他竟然以为她是那样的女人?!
    她气的根本不想解释,也不屑解释,手腕生疼,不用看都知道,定是青紫一片,方才被他丢进鸡群里,屁股着地,也是疼的钻心,她这会儿越看夏侯懿越是五心烦躁,恨声笑道:“对!我就是要引起你的注意,怎么了?我就爱这么做,谁让你——唔——”
    话未说完,夏侯懿倏然欺上身来,攥住她的肩头,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瓣,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窦雅采被抵在墙边,挣脱不得,撕拉——衣裳在激吻之中狠狠被扯下,白嫩肩头露了出来,窦雅采只觉身上一凉,瞅准机会,狠狠的咬了他薄唇一口,与此同时,银针悄无声息的刺了一下他手肘麻穴,夏侯懿只觉得手臂一麻,手劲儿一松,窦雅采才寻的机会逃了出来。
    她周身狼狈,后退数步,一眼愤恨捂着衣襟望着夏侯懿。
    “窦家的针灸之术,果然名不虚传,”夏侯懿往后退了一步,扯唇不笑,漫不经心的伸手用指腹抹掉下唇冒出的鲜血,沉声道,“别玩儿这欲擒故纵的把戏,你要知道,引得本王动了心,你是承受不住的,五年前你与本王的洞房花烛——”
    “闭嘴!”见夏侯懿提及五年前,窦雅采尖声打断了他的话,小脸儿就跟清水一样,垂了眼眸,狠狠的抹着自个儿的嘴唇,她要擦掉这男人留在她唇上的味道!
    夏侯懿漫不经心的一笑,那沾了些鸡毛的大氅也不要了,大步出了鸡棚,雪花落在黑袍上,远远望着,就像一幅泼墨山水画。
    “窦雅采……豆芽菜……本王今儿才知道,原来是你爹爱吃这道菜……这么个名字,亏你叫了二十年……”
    窦雅采清水样的小脸儿由白转红,最后一脸铁青,呆立半晌,才出了鸡棚,铜锁不知被何物砍断,碎裂一地,夏侯懿早已远去,她捏着那盖了瑞王印信的休夫信,越发觉得离开瑞王府的决定是正确的。
    她自小跟着她爹习医,若不是五年前太后下旨将她指给瑞王做侧妃,她这会儿应该背着药箱,走遍天下,给人医病,悬壶济世,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而不是压抑天性天天被困在这牢笼一般的瑞王府里度日如年。
    之前迟迟不离开瑞王府是因为爹仍在宫中当差,于太后处实难交代,而前几个月她爹窦弘韬已经辞去太医院院首之职告老回家,她要瑞王休了她也不会累及家中,何况她早已想好了,夏侯懿回来,她制造些混乱,弄得瑞王府人仰马翻,瑞王就算不讨厌她也难,而且到时候阖府上下都讨厌她,瑞王一定会休了她!
    若是不肯休,她就留下这盖了夏侯懿印信的休夫信,找个良辰吉日的半夜,带着夏侯沅跑了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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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出事啊!

 千万不要出事啊!     窦雅采如意算盘叮当响。
    结果刚开始就出师不利,被夏侯沅这臭小子搅黄了!
    她扶着腰冒雪忍疼回了络玉阁,艾叶正在门口焦急的转来转去,一见她忙赶了上来:“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小王爷说你——诶,小姐——”
    窦雅采根本不理艾叶,气急败坏的冲进屋中,站在榻前吼道:“夏侯沅!你别给我装睡,限你五日,把《奇经八脉考》给我抄写二十遍!不抄完,从今以后都不许出门!”
    “娘,你没钥匙怎么出来了?不对啊,我只用了三分力,父王不会昏迷很久的,难道你们打架啦?”夏侯沅见窦雅采一身狼狈,自己装睡也赖不过去,笑嘻嘻的歪着小脑袋爬起来站在榻上,好奇道,“娘,你跟父王怎么培养感情的?”
    “你还说!给我抄五十遍!哎哟,疼!”
    她早该想到的,夏侯沅一定是收了几分气力,否则夏侯懿根本不会这么快醒过来!
    窦雅采气急了,一拍桌子,触动手腕上的伤,疼的惊叫起来,一撸衣袖,皓玉一般手腕上一整圈触目惊心的青紫。
    夏侯沅见这伤,咂舌不已,也不敢再问,好心办了坏事,他自知理亏,老老实实的抄奇经八脉考去了,只是乌溜溜的黑眼珠不时看着窦雅采,沉吟思考,在鸡棚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窦雅采手腕和屁股上都是淤青一片,艾叶给上了药,这两日大雪,窦雅采足不出户的在络玉阁里养了两日,艾叶几次想问,可见窦雅采绝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也不好再问,只是心疼自家小姐那伤,自从三年前大病那一场,小姐可从没伤的这么厉害了……
    窦雅采借着养伤,也是躲避夏侯懿,那天鸡棚里,他那样误会她,还对她那样用强,她心中着恼,便不肯再见夏侯懿了,可巧这两日夏侯懿不在府中,也不知是去了哪里,窦雅采自觉清静,更是不会找人问他的行踪了。
    雪下了两日,又晴了一日,第三日半夜时分,络玉阁院中的残雪尚未化尽,那黑黢黢的屋中忽然出了一个人,怀里抱着一包东西,猫着身子轻手轻脚的出了院门,借着那清冽月光一瞧,正是那披着素白披风的窦雅采。
    就见她又往厨房那边而去,厨房重新配了钥匙,各房主子都有一把,她的伤好了,逃跑大业不能落下,这会儿就接着去做手脚去!
    ——
    半晌,窦雅采心满意足的从厨房回来,这心情好,看什么都舒坦,还在院中赏了会儿月亮,觉得冷了才裹着白兔毛的披风准备进屋,一转身,一愣,她身后的雪地上,竟有一连串的血迹!
    她皱紧了秀眉,蹲下身子,伸出指腹在雪地最近的一团血迹上抹了一下,是温热的,应该是新近刚留下的。
    她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应该是在她走了之后才有的!
    窦雅采的心突然沉到了谷底,夏侯沅和艾叶都还在屋中呢……
    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那黑黢黢的屋中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这声音太高亢,情急之下,竟难以分辨是夏侯沅叫的还是艾叶叫的,窦雅采想也没想,站起来就闯了进去,刚将门推开,就闻到了一阵浓重的血腥味儿!
    “沅儿!艾叶!”
    屋中一片黑暗,她刚闯进来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焦急的呼唤他们的名字……千万不要出事啊! 

        
可是父王快死啦!

 可是父王快死啦!     “小姐,我没事儿,小王爷也没事儿,你别……紧张……”
    艾叶抖着声音说话,与此同时,屋中灯烛被点亮了,借着昏暗的灯色一瞧,夏侯沅穿着中衣站在榻上一手的血迹,艾叶则缩在墙角,一脸的惊惶,方才那尖叫,就是她叫的。
    窦雅采心下一紧,冲过去拽着夏侯沅上下查看:“哪里受伤了?”
    夏侯沅紧抿嘴唇摇摇头,指着旁边道:“娘,不是我,是父王受伤了。”
    窦雅采皱眉,什么父王?
    顺着夏侯沅手指方向看过去,被她忽略的阴暗角落,幽幽烛光都照射不到的地方,有个黑衣人俯卧在榻上,脸冲着这边,脸上的黑布被扯下来,窦雅采走近一看,榻上的锦被一角都被血水浸透了,紧接着头皮一麻,那昏迷不醒的人,赫然就是夏侯懿!
    “我跟艾叶在房里睡觉,结果窗格子一响,就有个黑衣人爬了进来,艾叶吓的大叫,可是那黑衣人半天没动静,我过去扯下那黑布一看,原来是父王啊,娘,这可怎么办?父王伤的好严重,一身的血,我瞧的时候,伤口好像在左胳膊上,”夏侯沅说了一堆话才注意到窦雅采穿着整齐,而且方才他醒来,窦雅采根本就不在房中,“咦?娘,你方才去做什么去了?还围着披风?”
    “我去茅房了。”
    得知夏侯沅无事,窦雅采也懒得搭理他了,披风解下丢在衣架上,指着昏迷的夏侯懿对艾叶道,“趁着没人,赶紧把他拖到鸡棚去,别弄脏了我的床铺!”
    “啊?小姐不救王爷么?”
    “救什么救?我跟他不熟!不救!”
    窦雅采冷冷挑眉,她又不是开药铺的,凭什么什么人都要救?
    “可是父王快死啦,我方才给父王把脉,他的脉象微弱的不得了,根本就是危在旦夕啊!”
    任凭夏侯沅怎么着急,窦雅采毫不动容,他急了,一下子跳下床榻,“艾叶,你快把药箱拿来,娘不肯救,我自己救!”
    “啊,小王爷,这……”这怎么行呢?
    “你才看了几本医书,就敢给人救命?!”窦雅采一把拉住夏侯沅,难得厉色道,“你难道瞧不出这里头的蹊跷吗?他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分明不愿让人发现他的行踪,天知道这瑞王三更半夜的去干什么勾当了?你还要救他,你不怕救人不成惹祸上身吗?”
    “可是父王昏迷之前到咱们这里来,不就是希望娘能救他吗?父王就是信任娘才来的,娘不救他,对得起父王的信任吗?”
    夏侯沅不服气,大声质问窦雅采。
    “哼!信任?沅儿你可真是天真!你怎么知道他来不是为了陷害我们的?——总之我不会救他的!”
    见面前的一大一小为了救人吵起来,都是气鼓鼓的模样,艾叶抿唇,决意插/一下嘴,低声道:“小姐,王爷前两日被皇上派去北边督察军务驻防去了,这短时间内根本回不来的,这……”
    这事儿全京城都知道,可窦雅采没问,她也没说,而夏侯沅也是知道的。
    这里头,摆明了有事儿……
    “你听见没有?我不救,你也不许救!艾叶,拖进鸡棚去,谁爱管谁去管!与咱们没关系!”
    夏侯懿要真死了,她连休都不必休了,直接成了寡妇,那才是老天有眼呢!
    叩叩叩——有极重的敲门声响起,寂静的冬夜里,外头院中纷杂的脚步声也听的一清二楚。 

        
一日夫妻,百日恩

 一日夫妻,百日恩     敲门声一起,屋中一下子静下来。
    窦雅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去开门,原来外头敲门的是她院中洒扫的粗使丫鬟,十几个人围在外头,都提着灯笼,衣衫不整,神色惊慌,她皱了眉:“都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
    “侧妃娘娘,您没事儿吧?奴婢们听见这边有人惊叫,就过来看看,”为首的丫鬟上前一步,神色惊慌道,“娘娘只怕还不知道吧?前院都有消息了,说今夜有刺客入宫刺杀皇上,皇上受伤了,刺客被大内侍卫重伤却跑了!有人过来知会咱们,今夜京城里头不太平呢,到处都有人搜查刺客!娘娘要小心些才是啊!”
    “有人入宫行刺皇上?”
    窦雅采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这刺客,莫不就是昏迷在她这里的夏侯懿吧?
    “哎呀,这儿有血迹!娘娘啊,您这儿有血迹,快!快去叫人来!刺客跑进咱们瑞王府了!”
    有人发现了雪地上的血迹,大声叫嚷起来,闹着要去找人来,络玉阁在王府东南,这边冷清的很,少有人来,也难怪这些丫鬟会害怕。
    “慢着!”
    窦雅采忙冲出门叫住了那大声叫嚷的丫鬟,她不能让这丫鬟叫人来,否则一定会发现昏迷在她这里的夏侯懿的,夏侯懿死不足惜,但是她不能让这臭男人拖累了她和她儿子啊!
    “这不是血迹,只不过是我药园子里的血浆草熟透了,我睡不着,喊艾叶起来捣药汁呢,她吓了一跳,才惊叫了一声,倒是把你们吵醒了,其实没事儿了,你们回去睡吧!”
    她顺手将手边熟透了的血浆草拔下来,狠狠一挤,鲜红似血的汁液流了出来,滴落在雪地上,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夜色晦暗不明,这些丫鬟不识药理,倒还真是哄过了她们,当即不再深究,既是虚惊一场,就都各自散了。
    窦雅采深吸一口气,幸而她把满院子的花草树木全拔了,种了这些药草,否则这血迹还真是难以遮过去!
    血浆草的汁液覆盖了那些血迹,窦雅采又用残雪覆盖了那些鲜红印记,掩盖好一切之后,才回到屋中,冷凝眸光落在依旧昏迷的夏侯懿身上,沉吟半晌,从锁着的药格中拿出一小黑色瓷瓶来。
    “化/尸/水?”
    夏侯沅认得那个药瓶,当即跳下塌来,小脸儿上全是不可置信,“娘,你难道想把父王化了?他还没死呢!”
    “再拖一盏茶的功夫,他必死无疑,你让开,我这是为朝廷除害,”窦雅采水眸中都是冷光,“方才那些丫鬟在外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这是他自作孽,谁让他去刺杀皇上呢?要是等他被人家发现,还以为咱们窝藏刺客,指不定安个什么罪名给咱们呢!沅儿,你好歹还有一辈子要走,难道就这样毁在他手里吗?”
    “娘,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窦雅采一番话,说的夏侯沅惊骇莫名。
    “……小王爷,小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
    艾叶见二人对峙,抿唇叹道,只是也没必要做的这么狠呀,这不像是小姐的行事作风呀。
    “……娘,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要杀的,可是我的父王呀,”虽不过刚见面,可父子天性无法摒除,夏侯沅眼泪汪汪的,仰着小脸儿泫然欲泣,“……小时候,你教我念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咋能杀了他呢?” 

        
把血流光活活疼死?

 把血流光活活疼死?     窦雅采一叹,把药瓶又丢回药格里,仰躺在榻上。
    “好了好了,别假哭了,”一翻身,和昏迷的夏侯懿脸碰脸,看着他刀刻般俊美的容颜,蓦地想起那日鸡棚里他的强吻,心下略乱,只得摆手,“罢了罢了,你赢了,我承认,我下不了手……”
    她只会救人,不会杀人。
    夏侯沅听了这话立刻收了哭声,紧跟着跳上了塌,蹲在窦雅采旁边,拉扯着她的衣裳,想把她拽起来:“娘,药箱准备好啦!”
    窦雅采不为所动,干脆将灯烛点亮了些,随手拿了一本医书看起来:“我没空啊我没空,有事找艾叶……”
    她只答应不用化/尸/水化掉夏侯懿的身体,又没答应救他,这家伙是刺客啊,这会儿救活了,将来还是要杀头的,何必费那个功夫呢?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都五年了,二十个百日了,恩早就随风飘远了……
    “哎呀!娘你真是!”
    夏侯沅没功夫跟窦雅采唠叨了,知道她是铁了心不救的,再耽搁下去只怕——
    “艾叶,快取银针来,你过来帮我!”
    “小王爷,这……”艾叶为难起来,这要是把瑞王治死了,又该怎么算呢?
    一眼望向窦雅采,却见自家小姐怡然自得的看医书,当下面色一白,却又被夏侯沅扯了一把。
    “艾叶!愣着做什么!取针!弄些热水来!”
    说话间,夏侯沅已经把夏侯懿身上的黑衣扯开了,露出左胳膊上狰狞的伤口,屋中还算亮堂,伤口深可见骨,失血过多导致昏迷,可见是伤的不轻啊……
    夏侯沅取了银针,探脉之后一针就扎了下去,他两岁识字起就会看医书,不懂就爱缠着窦雅采问,天资聪颖,小小年纪耳濡目染,竞也能与普通的郎中医术比肩了,只是,这是他头一次医人……
    窦雅采手里拿着医书,还真看进去了,转瞬间又觉得房中静了下来,挑眉挪开医书一看,眼睛瞪得溜圆!
    “夏侯沅,你还真敢下手啊你!”
    小小的人儿跪在夏侯懿头边,屋中有地炉烧着银丝碳温暖如春,夏侯沅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却是一头细汗,窦雅采喊了起来,他也是充耳不闻,只是专注于眼前该做的事情,那认真的小模样,看的窦雅采心头一叹,摇摇头,复又靠在软枕上,将那翻得半旧不新的医书盖在脸上,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出来。
    “枕骨穴银针入肉四分,三分浅了……太阳穴银针左旋半分,你要是再往左,你的好父王只怕瞬间脑颅溢血,就被你戳死了……沅儿,你知道你将来怎么死的吗?”
    窦雅采倏地拿开脸上医书,坐起来笑米米的望着夏侯沅。
    夏侯沅正手忙脚乱的调整银针的位置,窦雅采冷不丁问这个问题,他下意识的答道:“老死的嘛。”
    “错!”窦雅采撑着下巴,过去用指尖点了点夏侯懿的左胳膊,伤口还在咕噜咕噜的往外冒血,“你是笨死的!你怎么半点我的谨慎心思都没学着?你就是把这针扎光了,不包扎伤口,你想让你父王把血流光活活疼死嘛?啧啧啧,这种死法,可比化/尸/水残忍多了,沅儿你真是深藏不漏啊!” 

        
烫手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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