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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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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到周五活在乡下村姐身边
周未去那个名媛沙龙文一文化
无所谓声张,那村姐体谅你呢





梦不是你


被子是盖在外面的东西
你睡觉时贴身盖的是梦
从你眼帘一下就滑满全身了
一旦盖上你,就觉不出是梦了
单一种你的生活,仿佛模子
却又扣不住你自日的生活
梦是生活反面之说不适合你
那夜你在梦中向枯井深望
越想看清可井底逐渐模糊
你象个编蝠已倒挂在井沿了
井底一股吸劲,你先听见古冬
那声很近,从你额到耳那么远
接着你和梦里的你忽然疼痛
摸摸并底,很凉,摸摸脸很粘
终于想起井壁上可能有灯绳
一拉亮了,井底是房间的地板
镜子里你的脸有处滋润的红
你靠在床上找这梦的原因
你钻过矿洞找到过美丽的石头
曾把头探进一大酒缸舀出缸底
把头探进过小窗,漆黑的芳香
也确实扒这一眼古井向下望过
象扒住一个女人望她的心眼
可这落并梦一下把你摔在梦外



水火土和风(组诗)

月亮

又热又粘的黑暗,更黑
是停滞的风,充满大地
月亮是一枚古老的冰玉
把这一方夜,照出明亮的清凉
这一方月光之外,仍是浊夏
月亮圆而不滚,在天上坚持
夏夜带着大地
正躲开月亮,缓缓远离
光的使用
那道光,刚一出动就到达了
静静停在目的上
有时距离太远
一道光钻行在漫长黑暗
钻行了多深就留下多深的光
光不是无限的长
衰弱起来,仍是笔直的
停陷在泥一般的黑暗中
光收回像发出一样快
那个亮柱一下成了暗洞
又被四周的黑色淹没

风

峡谷无水
是秋天,谷底乱石
这峡谷是满满的,一峡谷的风
风比水快,风比水深
与峡谷一样深,正及山顶
风比水透明,在峡谷中奔流
直到峡谷出口,哗地散了
峡谷外是大平原
那风就像到了大海
在平原上展开

河流

天,贴着河面
河都在低处
向着更低的地方
波浪滚动,碰响了天空
没有风的时候
河水就像流风那样
轻盈地飘行
直到远处,整个地挂在天上
海是地球上最软的地方
那来自远山的液体,由淡变咸

云

云的汹涌,比洪水宏大
清晰,磅礴,却一声不响
使汹涌隐忍
也没有迸出火或光
有时,几团大云搏在一起
互相撕裂,互相契入
似就要发出最大的动静
终于只有柔韧的沉默
当众云从容和缓
这是平静的时分
比沉默更加安宁
静像一个洞
从云乱到云静,越静就越深

流星

天上的星星太多
小的星星不算
除非小星星高速流动
它才成为一个星星
流动的星星扎向大地
发出强光,也照亮自己
像银子那样燃烧
却连一块石头都没留下
大地接到了一撮烟灰
那股光芒,早被黑暗融尽
那块岩岸
一道岩缝,有细泉通过
水磨蚀着岩石,那么软的水
一万年后
那道岩缝没有了
那里有一道峡谷
谷中有河,河水仍然很软
继续磨蚀着大山
再一万年后
峡谷会低,大山会高
那水慢悠悠,柔柔的
发出刀子般的亮光

日光

太阳之火,从上往下烧
在地上的火都是烧向天空
太阳之火不断垂落
一层层烧干波浪
把大海烧得更咸
只有群山不动
保持万年前那场火的姿式
像倚天大火一下被凝住
一座山就是一座静止的火势
等太阳更加接近
群山才会飘动起来
由青色变成红色

沙漠

也是大海,金色的
沙波漠浪,缓缓动作
流得比水更柔
要花几百年,才打到平原之岸
风在沙漠上,发出风的浪声
一边是高山,一边是平原
沙漠离海很远,慢慢接近
海比沙漠更懒,等在原地
为了路过平原
沙漠不懈地朝海行进

雪峰

雪峰在夏季也是雪峰
把所有阳光都反射回去
使太阳更亮
天空像倒置的大海
总也淹没不了太阳
阳光一遍一遍温暖着风
通过雪峰,风又凉了
雪峰坚持着寒冷
最年青的雪峰最冷



养育

你屋里的老鼠爱富不嫌贫
它们偷完富邻回到你这
你扔在炉边什么它们就吃什么
吃不了兜着走,不浪费一粒
你忘了喂食,它们就啃旧书
因为新书的油墨味太恶心
你省一小口,顶它们一大饱
它们住地下室和屋顶
你看不清那些精巧曲折的楼梯
只听见软弱的足音,点点滴滴
它们把你这间当成大会堂
你一放音乐,它们滚着跳着
笑出芝麻粒一样的小牙
可是那只母鼠很久没有下来
它拖着大肚子在梁上散步
那双小眼里满是慈祥
半个月后它下楼带着三只小崽
小崽们晃晃悠悠打量这个世界
一看到你,仿佛看到上帝



怀念过去也是生活

自己缝制棉袄自己发面做馒头
想起姥姥揍我和揉我的手
那时有轨电车比现在飞机可爱
那些冒出咸菜气味的旧照片
像一扇扇小窗,窗外的古代
三十年前的古代啊
仿佛推窗可得,远的反而近

感动于昔日的细节
眯上眼,就能重来一遍
再用一回那位阿姨的上海香皂
再把那根三分冰棍用舌头舔光
在大人舞会的食堂和女孩说话
那时的星星全是仙女的眼睛

怀念过去,这实实在在的生活
仿佛反刍,第一遍是昔日的味道
第二遍才是真正的营养

时间从来就在那呆着,横贯前后
向前用身心,向后只能用心
我们经常返回过去,过一把瘾
却无法赖在那不出来



灵石岛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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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诗选

告别灵魂 良史 辅音风暴 颖河故事 射手 国母本纪 故乡 展示太久的事物 寻找灵魂



告别灵魂

有一天,我的灵魂对我说,
她想出门一趟,看看亲人朋友。
我无法拒绝一双央求的眼睛,
就买了一张车票,清早送她上路。
我目送她乘的车子
一颠一颠地远去,
车尾巴不时冒出加速时的浓烟。

和我一样,我的灵魂也来自
一个安徽的小村庄,
这说明,再卑贱的灵魂,
也会有一个故乡,
一个月亮的根据地。
我跟我的灵魂简直亲得要命。
我们谈心的时候,她亲口告诉我,
尽管犯了死罪,
她还是选择了生活。

没有灵魂的日子,
其实也非常快乐。
但几天之后,她留下的一张纸条
却让我一直惦记:
“我也许不回来了,
我也许并不知道要去哪里。”

2001.3



良史

良史不能只顾做人。
任何事物都可以精确地称之为人,
如果能用一根鞭子
把它征用为一个代词和量词。
但也不能急于做一本书,
因为,在一个焚书的行省里,
一本越是精采的书
越容易失传或被烧掉。

而且良史写下来的话
往往不是人话。
因为在刀刃面前,是人的话就会转弯,
而良史走过之后,
我们看到的是一根折断的箭杆。

良史更不是一个巨人的挥手。
因为后者既无法挽留,
也不能使饿死的灵魂更生。
但良史可食,并且多钙。
那良史的良,
与两个永远最贫贱的词语同根:
一个是粮食,一个是良知。

2001.3



辅音风暴

有这样一个行星,在他们的语言里,
元音在度假,辅音在劬劳;
在他们的诗歌和电影中,
元音在歌唱,辅音在思考。
于是,那些不准发出声音的声音
只能在沉默中劳作,在无声中表达。

根据当地的法律,
五个以上辅音聚会就是非法。
一项宪法修正案中还规定,
所有元音的手中,握着辅音的选票,
作为交换,所有元音的口粮
都由辅音供应。
由于宪法规定了如此神圣的平等,
凡是操这种语言的国家
都享受着惊人的安定。

但真正惊人的是,
这个遥远、神奇而浪漫的国度
却从未记载过爱情。
由年长的元音组成的议会裁定,
情人间的耳语是对他们的蔑视。

这个国家所有的法庭都已经倒塌
或者急待修葺,
因为既然元音可以随意教育
犯了罪的辅音,
而元音本身又不可能犯罪,
法庭只能是一种昂贵的摆设。

元音们休假的时间虽然很长,
但从来却不能入睡。
尽管这里的犯罪率跌到冰点以下,
元音们健康恶化的原因
却一律填着“恐惧”。

一天,辅音们终于体力不支,
全都栽倒在机器和公牛身边。
顿时,城市里除了歌声
没有任何声响,
连死神都不敢追忆当天的寒冷。

尽管所有无力起床的辅音
都在有据可查地服药,
元音们还是陷入了末日般的惶恐,
甚至气象台也参加了一场预言:
今天晚上到明天,
有一场辅音风暴。

2001.3



颖河故事

我们踏进又踏不进同一条河,
我们存在又不存在。
――赫拉克利特

尧到了牙齿退休的年龄,
就想辞去一切职务,把国家交给许由。

但那个青年却匪夷所思地转身就走,
到颖河岸边亲自耕种,建造茅庐。

尧涉过同一条河水再来,请他出山的时候,
他已爱上了一个女孩,她的一垄桑树。

尧那政治正确的河北口音让他特别恶心,
他几乎是一路狂奔,到河边冲洗耳朵。

颖河正好流过许由耳鬓的时候;
牧童巢父刚到河上,饮他心爱的小牛。

“不息的颖河,你为何只照顾他的清誉,
却弄脏了我的小牛的嘴巴?

既然你也深爱这不醒的旷野,
为何不停留一夜,与我交换意见和叹息?”

他拉着渴得要死的小牛,走到河的上游,
而将裤脚滴水的许由交给清风照料。

2001.1



射手

弓的名字是生,它所作的工却是死。
――赫拉克利特

历史的这一页已经残缺不全,
但这个背影特别之处,在于一把弯弓。
当他射向野兽,他被称为猎人,
否则,就一脚踢开他冷僻的本名
养由基,径直叫作射手。
和平年代,他的目标是
漫无目标的天空,
他的大笑摆设了深山的豪爽。
他用生命的狂喜扩张一束马尾,
用黑暗的箭杆触碰黎明之光。

当我将这一页轻轻翻过,
谁也不能阻止我成为我诗中的射手,
谁也不能阻止我来自多刺的楚国。
我来了,随一队楚军在河南与晋国交手。
那是公元前575年,
当我的王的眼睛被晋国人射瞎后,
我受命还击,但我的手中连同我自己
也只有生和死两支箭矢。
我面无表情,象一个烧透了的秦俑,
第一箭就将那人当场射死,
接着又射一箭,把他射活。

2001.1



国母本纪

不要让燕子在你的檐下筑巢。
――毕达哥拉斯

3800年前,简狄因为品尝了一颗遗弃的
燕卵,生下了一个叫商的新兴民族。
六百年后,女修用同样的方法制造了秦部。
事件在当时引发了一场思想风暴,
咸阳的众女子从此只对燕子怀春。

由此回溯三百年,在陕西蓝田的郊野,
由于“虚空规定了万物的本质”,
姜嫄,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
因踏入巨人留下的脚印而孕育了周族。

刘邦平凡的母亲,曾与大湖相伴而居。
她有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一条蛟龙占领了她的山峰和溪谷;
他的丈夫谴责了飞龙,但收留了龙子。

我信手翻阅着中国历史,只要我的故乡
一天不再相信国母的神话,大道就会隐没。
那是孔子梦想乘竹筏移民海外的日子,
那个清晨,我的国家开始叫做春秋和战国。

但国母的故事象白银一样善于延展。
乃至一千年后,辽族的一位萧姓少妇
梦见太阳坠落在她的怀中;
还有满族努尔哈赤的母亲佛库伦
看见一颗红色的山楂就开始怀孕。

当寡居的阿兰豁阿必须解释
她为什么能生下另外三个儿子时,她说:
“每夜有一黄白色的人
自帐幕的天窗进来,摸着我的小腹。
天光一亮,我的肚子就已经兴起。
那人随日月之光远去,像黄狗一样爬走。”

明朝的建立者朱元璋至今身世不明:
在梦中,有神人把一颗药丸交给他的母亲。
生下他的夜晚,红光飞了一地,
以致邻居四面赶来,双手紧握着水桶。

所有这一切,都书写在王朝的第一页,
镌刻于丹青正史的第一节。
女主人公第一人称的追述确保了真实,
良史们狼毫般精确的洞见加重了语气。

国母们令人着迷,在于她们不用钥匙
就能打开挂在我祖先内室门上的那把锁;
在于她们在遥远的先知发出警告之前,
就已用不眠的子宫写完了我的历史。

2001.1



故乡

我常在蓝天碧水边,
做一个回家的人。
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来自外省。
没有一寸月光养我做她的儿子,
没有一间屋宇
情愿当我的故乡,
因我的背包里尽是思想的灰烬。

虽然我的父母自有他们的来历,
我却从来没有真的找到
他们所说的那里:
对祖先,那是伤心之地,
对儿孙,那是乌有之乡。
但是,我必须有一个故乡。
是的我必须有!
这是我能喊出的
最伟大的词语,是我的最强音。

2001.2



展示太久的事物

展示太久的事物
会用一层厚厚的甲胄来反对时间。
这就象我的一双手,
曾经被一把锄头野蛮地用过,
而今,它们却想回去
看望这把心酸的锄头。

但一旦它们看到这弯曲的世代,
就立刻高举自己的旗帜警戒对方。
这就是为什么,当我与世界
打了一个照面之后,
就必须恶狠狠地走开,
去将我们各自的锁链戴好。

2001.3



寻找灵魂

今天晚上,我的灵魂象一片纸
掉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丢了。
我看见许多兜售灵魂的人站在路边,
我肯定就是他们将它捡走。

我的处境立即有别于一般的麻烦:
因为由于伤心和痛悔,我
也丢了,所以无法亲自将它找回,
因为一个丢了的人是不能寻找他的失物的,
否则他们可能真的从此一起丢掉。

仅仅在此时,我才真的发现
灵魂原来正是我自己,我们如此不可分开,
就像一根螺栓和它的螺母。
但也正因为如此,我越是卖力
就越是不能说服别人:我确实丢掉了灵魂,
因为在所有的人看来,
我和我的灵魂显然还在一起。

我只好忘掉这垮台的逻辑,离开人群,
由于步履迟缓,我遇见一只辛苦的蜗牛。
我立即向它打听,因为有人告诉我,
“一只蜗牛即使丢了壳,也不会变成鼻涕虫,
除非它对有没有蜗壳也毫不在乎。”
而这正跟我遗失的灵魂十分相似:
尽管那张壳甚至不能抵抗自己
奋力的一跳,我们却都不愿意把它丢掉。

我沿着大街继续寻找,坐进一家餐厅。
因为灵魂是一种熟食,容易过期,
所以一旦打开,并见了风,
就必须在标志的日期前将它吃掉。

这个夜晚,我没花太多的力气
就找回了一些异常沉重的事物,
但我的灵魂还是丢了。
我的心情非常、非常沉重,
但如果有谁看到了一种事物
比它的重量还要沉重,请一定要告诉我,
因为那肯定就是我的灵魂。

2001.3



选自八千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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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诗选

安琪,女,原名黄江嫔,1969年2月出生。1988年7月毕业于漳州师院中文系。诗作、译作散见于全国各诗刊,文学杂志。1995年12月获’95第四届柔刚诗歌年奖。有诗作入选《1998中国最佳诗歌》、《1999中国新诗年鉴》。

未完成 第三说 之七 借口 灰指甲



未完成

永远的西西弗,他的永远就在未完成中。--题记




如今我开口,我用语言消解你的意识、行动
你所认为的本质和非本质
我内心的跳动仅仅因为向往
对未完成的西西弗的向往
神啊,让那块石头永远滚动
让迷途的人燃烧肉体,接受咒语!

是盲目的光的女儿。生命从四面八方咏叹
她坐在漩涡中心,她是平静的
她看到生命是一只蜻蜓对光线的追随
她以此相询:究竟在你认定的光线中
什么才是真正的今天?

你把自己浸入绿色风魔中
又一次你在果实碎裂的躯体摇晃
你,游戏的水,我的最后一个爱人
如今我开口,你的寂寞便会加深
你银针一样坚守的纯净与缥缈
你的影子由此蔑视你,和一切自诩的高贵

我突然想像天一下子空了
我遇到一个人,他说“我太满了,太满了
你知道吗?我装不进向上、奔驰,
和你所谓的世俗!”

我突然想,世俗是什么
是我们拒绝又纠缠我们的?



我接受你的颠倒,事实上
你比我还矛盾。你唯一的喉咙找不到
发声的方式。你颤抖着
而我已被叫走
我用来对抗你的就是我的消失
像疯狂的夏日荷花,然后才是败笔

你最终的审判没能到达我的头上
我不戴冠冕,对伊甸园我是缺席
我用一些古怪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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