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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500卷-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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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赐给的紫色袈裟是从哪里来的呢?那个人也只是匆匆而过,可是不到一个月,道士从洋源回来,只是稍有收获。告辞之意,也很急切。由于一再挽留安排他而站立了很久,不过还留下他并收拾出一张床让他住下。夜深人静,打来几瓯烈酒对饮,后来又慢慢地问道:〃尊师身上的紫带(用来系官印的丝带),是从哪里得到的?应该真诚地告诉我。〃道士回答说:〃这是先和尚的命服,是他传送给我的。我本是广修寺著紫和尚的弟子,师父死后,我便舍弃空门,投奔西升观入了道家,因此便穿上了这身紫色袈裟。〃他自称是先师传与了他衣钵,可是哪里有道士得到和尚师父遗赠的紫袈裟呢?真是前所未闻!


三妄人
孙光宪在蜀时,曾到资州,见应贞观李道士,话州有姓赵人,闭关却扫,以廊庙自期。都虞侯阎普敬异之,躬自趋谒。阎魁梧丈夫,赵生迎门,愕眙良久,磬折叙寒温曰:〃伏惟貔貅。〃阎乃质于先容者,俾询之,赵生曰:〃若云熊罴,即须宰相之才,方当此语。阎公止于都头已来,只销呼为貔貅。〃人闻咸笑之。又一士自称张舍人。诉于光宪曰:〃兄长以术惑我心神。〃宪谓曰:〃得非盅毒厌胜之术耶?〃张曰:〃非也,乃用鬼谷子押阖,捭破我心神,至今患心风不禁。〃又江陵颜云,偶收诸葛亮兵书,自言可用十万军,吞并四海。每至论兵,必攘袂叱咤,若对大敌。时人谓之〃检谱角觝〃也。时有行军王副使,幽燕旧将,声闻宇内。颜生候谒,称是同人,自言大志不伸(伸字原空缺,据黄本补),丧良友也,每恸哭焉。(出《北梦琐言》)
【译文】
孙光宪在四川时,曾去过资州,会见过那里应贞观的李道士。他说本州有个姓赵的读书人,闭门谢客,以朝廷高官为自己的目标。都虞侯阎普勒觉得这人很怪,便亲自去拜访他。阎普敬身材魁梧,又很有大丈夫气概,赵生开门迎接时,惊愕地看了他很久。赵生十分恭敬地寒暄道:〃伏惟(谦词)貔貅(一种猛兽,也比喻勇猛的军队)。〃阎普敬对于这样的评价有疑问,就派人去问个明白。赵生道:〃如说是熊罴,必须是宰相之才,才能用这样词语;阎公只不过是个都头而已了,只配称作貔貅。〃人们听说后都笑了。又有一个人,自称张舍人,他告诉孙光宪说:〃兄长用某种技术迷惑我的心神。〃孙光宪问他:〃是不是用盅毒或者诅咒之术?〃张舍人说:〃不是。他是把鬼谷子(古代纵横家之祖)画在门扇上,以此来扯破我的心神。直到现在仍患有心风不禁症。〃还有个人,是江陵的颜云,偶然得到一本诸葛亮的兵书,便自言可用十万兵吞并天下。每次谈论到兵法,必然是挽袖子大喊大叫,如临大敌,当时人们都说他简直是相扑表演。当时有一位很有指挥作战才能的王节度副使,是幽州燕州一带的老将领,声望传遍天下,颜云曾去拜访过,声称与人家志同道合,说只可惜自己空有大志而没有机会伸展。王副使死后,他觉得自己失去了最好的朋友,经常悲痛地大哭。


周韦二子
周(周字原缺,据黄本补)韦巽,太尉昭度之子也。尪懦昏钝,率由婢妪。仕伪蜀王氏,以事旧优容之,因至卿监。或为同列所讥,云:〃三公门前出死鼠。〃巽曰:〃死鼠门前出三公。〃周即蜀相周博雅之子,为王氏驸马都尉,性识庸鄙。国亡后,与贫丐者为伍,俾一人先导爵里于阛阓酒肆,有哀之者,日获三二百钱,即与其徒饮啖而已。咸嗟叹之。(出《北梦琐言》)
【译文】
周韦巽,是太尉周昭度的儿子。人很懦弱愚钝,做任何事都要听从婢女的。他在伪蜀主的朝廷做官,由于他过去侍奉过伪蜀主而有老交情,伪蜀主对他很宽容,因此而官至卿监。他常被同僚们所讥讽,有人讽刺他说:〃三公(太尉、司徒、司空之公)门前出死鼠。〃他却〃回击〃人家说:〃死鼠门前出三公。〃还有个姓周的人,是伪蜀王朝宰相周博雅的儿子,还是伪蜀主的驸马都尉,此人庸俗鄙贱。伪蜀国灭亡后,他便与乞丐为伍。他指使人先把酒从人家装酒的器皿中偷出,再拿到街市的酒店去卖,有怜悯他们的就会花钱买下来。这样每天可得二三百钱。然后就与他的那帮难兄难弟们去大吃大喝一顿。人们对他的行为都很叹息。


不识镜
有民妻不识镜。夫市之而归。妻取照之,惊告其母曰:〃某郎又索一妇归也。〃其母也照曰:〃又领亲家母来也。〃(出《笑林》)
【译文】
有个人的妻了不认得镜子。丈夫买了一个拿回来,妻子拿过来一照,吃惊地告诉她的母亲说:〃我丈夫又取回来一个媳妇!〃她母亲也去照了照,说道:〃还把亲家母也领来了!〃


啮鼻
甲与乙斗争,甲啮下乙鼻,官吏欲断之,甲称乙自啮落,吏曰:〃夫人鼻高耳口低,岂能就啮之乎?〃甲曰:〃他踏床子就啮之。〃(出《笑林》)
【译文】
甲与乙打架,甲咬下了乙的鼻子,有个官吏正想要给他们断案,甲却说是乙自己把鼻子咬掉的。官说:〃人的鼻子在高处,而嘴在低处,怎么能够咬到它呢?〃甲说:〃他是登上床去咬的。〃


助丧礼
有人吊丧,并欲赍物助之,问人:〃可与何等物?〃答曰:〃钱布帛。任君所有尔。〃因赍大豆一斛,置孝子前,谓曰:〃无可有,以大豆一斛相助。〃孝子哭孤穷奈何,曰:〃造豉(豉原作鼓,据黄本改)。〃孝子又哭孤穷,曰:〃适得便穷,更送一石。〃(出《笑林》)
【译文】
有个人要去吊丧,并想要送些礼物帮助他们,向别人打听可以送些什么东西。别人告诉他:〃钱、布或绸缎,不管任何东西只要你有都可。〃于是送去一斛大豆,放在孝子面前。他对孝子说:〃没有可以拿的,送一斛大豆帮帮你吧。〃孝子哭述说我这么孤单穷困可怎么办。那人说:〃你可以做豆豉。〃可孝子还哭又孤单又穷困,那人道:〃是相当穷困。〃又送来一石大豆。


外学归
甲父母在,出学三年而归,舅氏问其学何得,并序别父久。乃答曰:〃渭阳之思,过于秦康。〃既而父数之:〃尔学奚益?〃答曰:〃少失过庭之训,故学无益。〃(出《笑林》)
【译文】
某人的父母都在世,去外地学习了三年回来,舅舅问他这三年学习有什么收获,并说一说久别父亲有何感受。他回答道:〃对舅舅的思念,超过秦康(秦康公的舅舅重耳逃亡在外,后来穆公召他回来时,太子秦康公送他至渭阳并写诗叙别。后人以渭阳表示舅甥)。〃接着父亲一一列举了他的不是,并问道:〃你学了半天有什么用呢?〃他回答说:〃小时候得不到父教,所以学业没有长进。〃


行吊
伧人欲相共吊丧,各不知仪,一人言粗习,谓同伴曰:〃汝随我举止。〃既至丧所,旧习者在前,伏席上,余者一一相髡于背。而为首者,以足触詈曰:〃痴物!〃诸人亦为仪当尔,各以足相踏曰:〃痴物!〃最后者近孝子,亦踏孝子而曰:〃疾物!〃(出《笑林》)
【译文】
几个粗人要一起去吊丧,可是谁也不懂得吊丧的礼节,其中有一个平时说话很粗俗的人对同伴们说:〃你们都随着我做就行了。〃到了办丧事的人家后,那个人走在最前面,他先趴在席子上,其余的人也随着他依次趴在后面,那个人用脚登了后边的人一下骂道:〃蠢物!〃大家都以为礼节就该是这样,每个人都登了一脚后边的人道:〃蠢物!〃最后边的人紧挨着孝子,也登孝子一脚说:〃蠢物!〃


痴婿
有痴婿,妇翁死,妇教以行吊礼。于路值水,乃脱袜而渡,惟(惟字原空缺,据黄本补)遗一袜。又睹林中鸠鸣云:〃喒締咕。〃而私诵之,都忘吊礼。及至,乃以有袜一足立,而缩其跣者,但云:〃喒締咕。〃孝子皆笑。又曰:〃莫笑莫笑,如拾得袜,即还我。〃(出《笑林》)
【译文】
有一个傻女婿,岳父去世,媳妇在家时已教给他怎样行吊孝礼。路上遇河,就脱袜子蹚过去,可是不慎丢了一只。他又看到林子里的鸠鸟在〃喒締咕〃地叫,就默默地背诵鸟的叫声,而把吊孝的礼节全忘光了。到了灵堂,他便用穿着袜子的那只脚站地,把光着的那只脚抬起来,只是说:〃喒締咕!〃孝子们也都笑了,可他还说道:〃别笑别笑,如果拾到袜子,就快点儿还给我。〃


鲁人执杆
鲁有执长杆入城门者,初竖执之,不可入;横执之,亦不可入。计无所出。俄有老父至曰:〃吾非圣人,但见事多矣。何不以锯中截而入?〃遂依而截之。(出笑林)
【译文】
山东有这么一个人要拿长木杆进城门,一开始是竖着拿,怎么也进不去,后来又横着拿,也是进不去,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一会儿过来一个老头对他说:〃我倒不是圣人,但是见的事可多了。你为什么不把它用锯从中间截断再进啊?〃于是那人就依照老人说的把木杆截断了。


齐人学瑟    齐人就赵人学瑟,因之先调,胶柱而归,三年不成一曲。齐人怪之,有从赵来者,问其意,方知向人之愚。(出《笑林》)
【译文】
一个齐(今山东)人跟一个赵(今河北南部)人学弹琴。他为了记好先前学弹琴的调子,就把调节音调的钮柱用胶粘死而回来。可是回来后三年弹不成一个曲子,齐人十分奇怪。有从赵地来的人,他就去问这是怎么回事。那人一看才知道跟前这个人是何等愚笨。


市马
洛中有大僚,世籍膏梁。不分牝牡。偶市一马,都莫知其妍媸。为驵侩所(所字原空缺,据黄本补)欺曰:〃此马不唯驯良,齿及二十余岁。,合直两马之资。况行不动尘,可谓驯良之甚也。〃遂多金以市之。侩既倍获利。临去又曰:〃此马兼有榅桲牙出也。〃于是大喜。诘旦乘出,如鹅鸭之行。及至家。矜衒曰:〃此马不唯驯熟,兼饶得果子牙两所。〃复召侩,别赠二十。(出《玉堂闲话》)
【译文】
洛阳城里有个大官,世代都是富豪。此人连牲畜的公母都分辨不出来。偶然间买了一匹马,竟然不知这马是美是丑。当时马贩子欺骗他说:〃这匹马不仅很驯顺善良,而且牙口才二十多龄,合起来能值两马的价钱。何况走起路来一点不能拂扬起灰尘,可以说是驯良得很。〃于是便以大价钱买下,马贩子也获得了成倍的利钱。临走时马贩子又说:〃这马还要有榅桲牙(意为小马驹)快出世了。〃于是他非常高兴。第二天早晨他骑上这匹马回来,走起路来简直像鹅鸭一样。回到家里,他炫耀道:〃这马不光是驯良,还能得到个小马驹。〃于是又把马贩子找来,另赠送二十钱。


昭应书生
唐有德音,搜访怀才抱器不求闻达者。有人于昭应,逢一书人,奔驰入京。问求何事?答曰:〃将应不求闻达科。〃(出《因话录》)
【译文】
唐朝时,皇帝颁下恩诏,要遍访那些怀才抱器而又不求功名的人。有人便表示要去应试。有这么一个书生,快马奔驰进入京城,有人问他来京有求于何事,他说:〃我是来考取'不求功名'科的。〃



卷第二百六十三  无赖一
刘诚之 宗玄成 孟神爽 飞骑席人 韩令珪 李宏 长孙昕 张易之兄弟  权怀恩 宋之逊 张干等 彭先觉 张德 士子吞舍利 刘子振 荆州鬻 札者


刘诚之
唐天授年,彭城刘诚之,粗险不调,高言庳语,凌上忽下,恐吓财物,口无关钥,妄说袄灾。从万年县尉常彦玮,索钱一百千。云:〃我是刘果毅,当与富贵。〃彦玮进状告之。上令二给事先入彦玮房中,下帘坐窗下听之。有顷,诚之及户千仞至,于厅上坐,谈话。彦玮引之说国家长短,无所忌讳,给使一一纸笔抄之以进。上怒,令金吾捕捉。亲问之,具承。遂腰斩诚之,千仞处绞,授彦玮侍御史。(出《朝野佥载》)
【译文】
唐朝天授年间,有个彭城人刘诚之,粗野险恶又与人不合,忽而豪言,忽而卑语,欺上瞒下,恐吓诈取财物,口无约束,胡说天将反时而有大灾。他从万年县尉常彦玮那儿勒索十万钱,说:〃我是刘果毅,你应当帮我富贵起来。〃常彦玮向皇上进呈文状控告了他。皇上派出两个内侍先到常彦玮的屋子里,放下门帘坐在窗下监听。过了一会儿,刘诚之和卢千仞便来了,他们坐在厅里说话,常彦玮便引导他们对国家说长道短,他们竟毫无顾忌,二内侍把他们所言一一记录下呈送皇上,皇上一看大怒,命令执掌治安的官员立即把他们捕来。皇上亲自问案,他们全都承认。于是腰斩刘诚之,绞死卢千仞,任命常彦玮为侍御史。


宗玄成
唐老三卫宗玄成,邢州南和人。祖齐黄门侍郎。玄成性粗猛,禀气凶豪,凌轹乡村,横行州县。纪王为邢州刺史,玄成与之抗行。李备为南和令,闻之,每降阶引接。分庭抗礼,务在招延,养成其恶。属河朔失稔,开仓赈给,玄成依势,作威乡野,强乞粟一石。备与客对,不命,玄成乃门外扬声,奋臂直入。备集门内典正一百余人,举牒推穷,强乞是实。初令项上著鏁,后却鏁上著枷,文案既周,且决六十,杖下气绝。无敢言者。(出《朝野佥载》)
【译文】
唐朝时,有一个曾做过宫廷禁卫的人宗玄成,他是邢州南和县人氏,祖父宗齐当过黄门侍郎。此人粗野残暴,凶狠蛮横。欺凌乡村百姓,横行于州府县衙。纪王当时任邢州刺史,玄成竟与他抗衡。李备为南和县令,每次听说他要来,都要走到台阶下去迎接。与他分庭抗礼,他还要热情接待,因此养成了此人的恶性。有一年,河朔管辖的地区闹灾荒,官府开仓救济灾民,玄成依仗自己有势力,在乡村的穷苦农户家大耍威风,强行要走一石救灾粮。李备让他来说明此事,他不从命,并在门外大喊大叫,挥舞的拳头闯进来。李备在院内集合典正等一百余人,举着文状一一追问其罪责,夺灾粮的事完全属实。起初下令给他的脖子上锁,后来又令去掉锁上枷。文案详细周全后,判决杖罚六十,宗玄成在棍棒下断气。此事没有一个敢谈论的。



孟神爽
孟神爽,扬州人,禀性狼戾,执心鸩毒,巡市索物,应声即来;入邸须钱,随口而至。长史县令,高揖待之,丞尉判司,颔之而已。张潜为扬州刺史,闻其暴乱,遣江都县令店上捉来。拖入府门,高声唱速付法曹李广业推鞠。密事并虚,准敕决百,杖下卒。(出《朝佥载》)
【译文】
孟神爽,是扬州人。此人禀性凶残狠毒,在集市上索要东西,卖主立即就给;到哪个店铺说声需要钱,顺嘴说一声就送到。长史县令,对他都是以礼相待;而他见到丞尉判司,只是点点头而已。当时张潜任扬州刺史,听说他如此凶恶妄为,便派遣江都县令把他从一家店铺中捉来。将他拖入府门后,刺史大声说速交司法官李广业审讯。查清了事实,皇上批复,杖刑一百,在棍棒下死去。


飞骑席人
则天之废庐陵也。飞骑十余人于客户坊同饮,有一人曰:〃早知今日无功赏,不及扶竖庐陵。〃席上一人起出,北门进状告之。席未散,并擒送羽林。鞠问皆实。告者授五品,言者斩,自余知反不告,坐绞。(出《朝野佥载》)
【译文】
武则天废黜了太子庐陵。有十几个侍卫军士在一家客店饮酒时,其中一人说道:〃早知道今日得不到功赏,不如去扶持庐陵王了。〃酒席上有一个人走了出去,其实是去向羽林军的长官们呈文告了他们的状。酒席还没散,就被一起捉到羽林军。经审问全属实。告状的人授五品官衔,说那句话的人处斩,其余的人属于知道反叛而不告发,处以绞刑。


韩令珪
周令史韩令珪耐羞耻,厚貌强梁。王公贵人,皆呼次第。平生未面,亦强干之。曾选,于陆元方下引铨。时舍人王勮夺情,与陆同厅而坐。珪佯惊曰:〃未见王五。〃勮便降阶(阶原作皆,据黄本改)悯然(然原作默,据黄本改),令珪颦眉蹙刺,相尉而去。陆与王有旧,对面留住,问:〃勮是谁?〃莫之识也。后吓人事败,于朝堂决杖。遥呼河内王曰:〃大哥何不相救?〃懿宗目之曰:〃我不识汝。〃催杖苦鞭,杖下取死。(出《朝野佥载》)
【译文】
周(武则天朝)朝时有个令史叫韩令珪,此人不怕羞耻,厚颜无耻而又蛮横无礼。见了王公贵人,都称呼人家的排行。即使是对从未见过面的人,他也硬去干谒人家。他曾参加过选官考试,由陆元方主持推荐授官的事,舍人王勮丧假未满便提前让他出任,当时与陆元方一起坐在厅内,韩令珪便装作惊讶地说:〃怎么没见到王五呀?〃王勮立即很谦恭地走过来,仍然是面带忧愁的样子,令珪也装出一副颦眉蹙额的忧愁貌,对他安慰几句便要走。陆元方与王勮有旧交,便将令珪拦住,问他王勮是谁,他说不认识。后来韩令珪冒充唬人的事败露,在朝堂上对他执行杖刑,他在很远地方还呼叫河内王说:〃大哥,为什么不来救我?〃河内王武懿宗看了看他说:〃我不认识你。〃于是催促执杖人狠打。韩令珪被杖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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