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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500卷-第5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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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颖
汉南阳文颖,字叔长,建安中,为甘陵府丞。过界止宿,夜三鼓时,梦见一人跪前曰:〃昔我先人,葬我于此。水来湍墓,棺木溺,渍水处半,然无以自温。闻君在此。故来相依。欲屈明日,暂住须臾。幸为相迁高燥处。〃鬼披衣示颖,而皆沾湿。颖心怆然,即寤。访诸左右,曰:〃梦为虚耳,何是怪?〃颖乃还眠,向晨,复梦见,谓颖曰:〃我以穷苦告君,奈何不相愍悼乎?〃颖梦中问曰:〃子为谁?〃对曰:〃吾本赵人。今属河芒氏之神。〃颖曰:〃子棺今何所在?〃对曰:〃近在君帐北十数步,水侧枯杨树下,即是吾也。天将明,不复得见,君必念之。〃颖答曰:〃诺。〃忽然便寤。天明可发,颖曰:〃虽云梦不足怪,此何太过。〃左右曰:〃亦何惜须臾,不验之耶?〃颖即起,率十数人将导,顺水上,果得一枯杨。曰:〃是矣。〃掘其下,未几,果得棺,棺甚朽坏,没半水中。颖谓左右曰:〃向闻于人,谓之虚矣。世俗所传,不可无验。〃为移其棺,葬之而去。(出《搜神记》)
【译文】
汉南阳人文颖。字叔长。建安年间。任甘陵府丞。有一次到外地去,晚上住下后,夜里三鼓时。梦见一个人跪在他面前说,〃过去我祖上把我埋在这里。现在我的墓被水淹了,棺木一半浸在水里,我自己没有办法。听说你在这里,所以来求你。希望你明天不要走,再停留一阵。望能约我迁移到高处干燥的地方。〃鬼让文颖看自己的衣服,果然都湿了,文颖心里很难过,就醒了。醒后问旁边睡的人们,都说,〃梦都是假的,有什么奇怪的。〃文颖就接着睡。睡到拂晓,又梦见那鬼来说,〃我把我的困苦告诉你,你怎么不可怜我呢?〃文颖在梦中问,〃你是谁?〃鬼说,〃我本来是赵地的人,现在归河芒神管。〃文颖问,〃你的棺木现在何处?〃鬼说,〃只离你住地北面十几步远,水边的一根枯杨树下,我就在那里。天快亮了,我该走了,请你别忘了。〃文颖答应后就醒了。天亮后要出发时,文颖说,〃虽然梦不足怪,我这梦做的也太过分真实了。〃朋友们说,〃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何不去验一验呢。〃文颖就领着十几个人,顺河上行,果然看见一棵枯杨树。说,〃就是这儿。〃往下挖,没一会就看见一个棺木。已经朽坏,被水淹了一半。文颖就对大家说,〃都说梦是虚的,人们的传说,得检验后才能证明啊。〃于是把棺材挪了,埋葬以后才离去。


王樊
《敦煌实录》云,王樊卒,有盗开其塚。见樊与人樗蒲,以酒赐盗者。盗者惶怖,饮之。见有人牵铜马出塚者。夜有神人至城门,自云:〃我王樊之使,今有发塚者。以酒墨其唇讫。旦至。可以验而擒之。〃盗即入城,城门者乃缚诘之,如神所言。(出《独异志》)
【译文】
《敦煌实录》上说:王樊死后,有盗墓人挖开他的坟,看见王樊在墓中和人用樗蒲玩赌博的游戏。看见盗贼,王樊请他喝酒。盗贼惊慌害怕,就喝了酒。然后就看见一个人牵墓中的一匹铜马走了。当天夜里有位神人来到城门前说,〃我是王樊派来的。有一个人盗墓,王樊用酒染黑了盗贼的嘴唇,天亮后请你查验抓住他。〃盗墓贼进城时,果然被守城门的人认出,绑起来一审,果然像那神说的一样。


秦巨伯
琅邪秦巨伯,年六十。尝夜行饮酒,道经蓬山庙。忽见其两孙迎之,扶持百余步,便捽伯颈着地骂:〃老奴,汝某日捶我,我今当杀汝。〃伯思惟:某时信捶此孙。伯乃佯死,乃置伯去。伯归家,欲治两孙。孙惊惧叩头,言为子孙,宁可有此,恐是鬼魅。乞更试之,伯意悟。数日,乃诈醉,行此庙间。复见两孙来扶持伯。伯乃急持。动作不得。达家,乃是两人也。伯著火灸之,腹背俱焦坼,出著庭中,夜皆亡去,伯恨不得之。后月,又佯酒醉夜行,怀刀以去,家不知也。极夜不还,其孙又恐为此鬼所困,仍俱往迎之,伯乃刺杀之。(出《搜神记》)
【译文】
琅邪县的秦巨伯,六十岁。有一次夜里出去喝酒,经过蓬山庙时,看见他的两个孙子迎上前来,扶他走了一百多步,忽然把他的脖子揪住往地上按,还骂道:〃老东西,你那天打我,我今天就该杀了你!〃秦巨伯一想,前几天真是揍过孙子,就装死躺下。两个孙子就扔下他走了。回到家后,就要收拾两个孙子。孙子又奇怪又害怕,不住磕头说,〃我们作孙子的怎么敢作出这种事呢?是不是鬼怪作崇呀。您再试试看。〃秦巨伯心里就明白了。几天后,他又装醉来到庙前,果然又见两个孙子迎上来搀扶。秦巨伯狠狠抓住他们,一个也动弹不了,拖到家里一看,还是那两个人,就用火来烧烤,直烧得他们肚子后背全都胡焦了,才扔到院子里,结果还是都逃掉了,秦巨伯后悔万分。一个月后,他又假装喝醉了,怀揣着刀夜晚出去。家里人不知道他那里去了,夜深还不回。他的两个孙子也担心再遇上鬼怪,就一块出去迎他,结果被他全给杀死。


宗岱
宗岱为青州刺史,禁淫祀,著《无鬼论》。甚精,无能屈者。邻州咸化之。后有一书生。葛巾,修刺诣岱。与之谈甚久,岱理未屈。辞或未畅,书生辄为申之。次及无鬼论,便苦难岱,岱理欲屈。书生乃振衣而起曰:〃君绝我辈血食二十余年。君有青牛髯奴,未得相困耳。今奴已叛,牛已死,令日得相制矣。〃言绝,遂失书生,明日而岱亡。
【译文】
宗(岱当青州刺史时,严)禁百姓胡乱敬神,还写了《无鬼论》,道理讲得很精辟,没人能驳倒他,连邻州的人们也被他说服。后来有个书生递了名贴来见宗岱,两个人谈了很久,宗岱始终坚持自己的论点。有时候宗岱用辞不当,书生就替他引申提醒。后来谈到无鬼论,书生就一再地驳斥,宗岱有点说不过了,书生就整整衣服站起来说,〃你断了我们的祭祀供奉二十多年,你有青牛和长须仆人,保护你不受困扰。你到现在奴仆叛逃,青牛已死;今天我们也要制一制你了。〃说完书生就不见了。第二天,宗岱也死了。


郑奇
后汉时,汝南汝阳西门亭有鬼魅,宾客宿止多死亡。或亡发失精。郡侍奉掾宜禄郑奇休,去亭六七里,有美妇人乞寄载,奇初难之。然后上车。入亭,趋至楼下,吏卒白楼不可上。奇曰:〃恶也。〃亦昏冥,遂上楼。与妇人接宿,未明发去。亭卒上楼扫除,见死妇,大惊,走白亭长。击鼓会诸庐吏,共集诊之,乃享西北八里吴氏妇,新亡,夜临殡火灭,及火至失之。其家即持去。奇发,行数里,腹痛。到南顿利阳亭,加剧物故。楼遂无敢复上。(出《风俗通》)
【译文】
后汉时,汝南汝阳的西门亭馆舍闹鬼。宾客住这馆舍的很多人死去,或者头发突然被鬼剃光,或者精神失常。有个当郡侍奉掾的宜禄人郑奇到西门亭去,离亭六七里遇见一个美丽的女子要求搭他的车,郑奇起初不允,后来就让她上了车。到了西门亭,和女人一块到了楼下并要送女人上楼。吏卒说楼上常闹鬼,劝郑奇别上楼。郑奇说,〃我不怕。〃当时天已经黑了,就和那女人一齐上楼,并和她同宿了。天没亮郑奇就走了。亭卒上楼打扫,看见那女人已死去,大吃一惊,赶快去报告亭长,并敲鼓召集周围村庄的管事的一齐来看那个死女人,才认出女人是亭西北八里的吴家女子,刚刚死去还没埋。夜晚,女人尸体前的长明灯突然灭了,等再点上灯才发现女尸不见了。于是女子他家把她的尸体领回去。郑奇上路后,走了几里地突然肚子痛。走到南顿的利阳亭,肚子痛得更厉害了,很快就死去。后来那楼就再也没人敢上去了。


钟繇
钟繇忽不复朝会,意性有异于常。寮友问其故,云:〃常有妇人来,美丽非凡间者。〃曰:〃必是鬼物,可杀之。〃后来止户外,曰:〃何以有相杀意?〃元常曰:〃无此。〃殷勤呼入。意亦有不忍,乃微伤之,便出去,以新绵拭血,竟路。明日,使人寻迹,至一大塚,棺中一妇人。形体如生,白练衫,丹繍裲裆。伤一髀,以裲裆中绵拭血。自此便绝。(出《幽明录》)
【译文】
钟繇有一阵忽然不去上朝了。性情也和过去不一样。同僚朋友问他怎么回事,钟繇说他常和一个美丽非凡的女人幽会。朋友说那一定是个鬼怪,应该杀了她。后来那女人来会钟繇时站在门外质问道,〃为什么起了杀我的意思?〃钟繇像平时那样说,〃那有这事?〃还是非常亲切地把那女人叫进屋来。钟繇举刀要杀实在不忍心,就用刀砍伤了她。女人逃出屋,用新棉花边跑边擦身上的血,血滴到路上。第二天,叫人顺着血迹找到一个大坟墓,棺才里躺着个女人,象活人似的,穿着白绸衫红繍坎肩。一看,是伤在大腿上,用坎肩里的棉花擦的血。从此那女人再也没有来。


夏侯玄
夏侯玄被司马景王所诛,宗人为设祭。忽玄来灵座,脱头于边,悉敛果鱼酒肉之属,以内颈中毕,还自安其头。既而言曰:〃吾得请于帝矣。子元无嗣也。〃寻有永嘉之役,军还,世宗殂而无子。(出《异苑》)
【译文】
夏侯玄被司马景王杀了以后,族人为他设酒肉祭奠。看见他来到灵牌的座上,把自己的头摘下来放在一边,把供桌上的鱼果酒肉往脖腔里塞,塞完自己又把头安上说,〃我已经上请于天帝了。世宗将没有后人。〃不久就发生了永嘉之战。军队回来后世宗死了,没有儿子。


稽康
稽康灯下弹琴,忽有一人,长丈余,著黑单衣,革带。康熟视之,乃吹火灭之曰:〃耻与魑魅争光。〃尝行,去路(明抄本路作洛。)数十里,有亭名月华。投此亭,由来杀人,中散心神萧散,了无惧意。至一更操琴,先作诸弄。雅声逸奏,空中称善。中散抚琴而呼之:〃君是何人?〃答云:〃身是故(明抄本故作古。)人,幽没于此。闻君弹琴,音曲清和,昔所好。故来听耳。身不幸非理就终,形体残毁,不宜接见君子。然爱君之琴,要当相见,君勿怪恶之。君可更作数曲。〃中散复为抚琴,击节。曰:〃夜已久。何不来也?形骸之间。复何足计?〃乃手挈其头曰:〃闻君奏琴。不觉心开神悟。恍若暂生。遂与共论音声之趣,辞甚清辩。谓中散曰:〃君试以琴见与。〃乃弹《广陵散》。便从受之。果悉得。中散先所受引,殊不及。与中散誓,不得教人。天明,语中散。〃相与虽一遇于今夕,可以远同千载,于此长绝。〃不胜(胜原作能。据明钞本改。)怅然。(出《灵鬼志》)
【译文】
稽康(晋朝〃竹林七贤〃之一,作过〃中散大夫〃,故原文中称他为〃中散〃)有一次在灯下弹琴。忽然有个妖怪进屋,高一丈多,穿黑衣服,腰扎皮带。稽康盯着妖怪看了一会儿,一口吹灭了灯说,〃和你这样的妖怪同在灯光下,我真感到羞耻!〃还有一次,他出门远行,走到离洛阳几十里的地方,住在月华亭里。有人告诉他,这里过去常杀人。稽康为人潇洒旷达,一点也不怕。一更时他在亭中弹琴,弹了好几个曲子,琴声悠扬动听。忽听到空中有人叫好。稽康边弹边问:〃你是谁呀?〃回答说,〃我是一个古代幽灵,死在这里,听你的琴弹得清新悠扬,我以前爱好琴所以来欣赏。我生前没得到妥善的安葬,形象损毁了,不便现形和你见面。然而我十分喜欢你的琴艺。如果我现形,你不要害怕讨厌。你再弹几只曲子吧。〃稽康就又为鬼魂弹琴,鬼魂就合着琴声打拍子。稽康说,〃夜已深了,你怎么还不现形见我,你的形象再可怕我也不会在意的。〃鬼魂就现了形,用手捂着自己的头说,〃听你弹琴,我感到心情舒畅,仿佛又复活了。〃于是就和稽康谈论琴艺方面的理论,谈得很有道理,并向稽康要过琴来,自己弹了一首著名的古典《广陵散》。稽康要求鬼魂把这首曲子教给他,鬼魂就教了。稽康过去曾学过,但学得远远不如鬼魂弹得好。鬼魂教完后,让稽康发誓决不再教给别人。天亮时鬼魂告别说,〃虽然我们只交往了一夜,但友情可以胜过千年啊!现在我们永远分别了。〃两个心里都十分悲伤。


倪彦思
吴时。嘉兴倪彦思。居县西埏里。有鬼魅在其家。与人语。饮食如人,唯不见形。彦思奴婢,有窃骂大家者,云〃今当以语。〃彦思治之,无敢詈之者。彦思有小妻,魅从求(求原作来。据明抄本改。)之。彦思乃迎道士逐之。酒肴即设,鬼乃取厕中草粪,布著其上。道士便盛击鼓,召请著神。魁乃取虎伏,于神座上吹作角声音。有顷。道士忽觉背上冷,惊起解衣,乃虎伏也。于是道士罢去。彦思夜于被中,窃于妪语,共患此魅。魅即屋梁上,谓彦思曰:〃汝与妇道吾,吾今当截汝屋梁。〃即隆隆有声。彦思惧梁断,取火照视,魅即灭火,截梁声愈急。彦思惧屋坏。大小悉遣出,更取火,视梁如故。魁大笑,问彦思:〃复道吾不?〃郡中典农闻之曰:〃此神正当是狸物耳!〃此魅即往谓典农曰:〃汝取官若千百斛谷,藏著某处,为吏污秽,而敢论吾。今当白于官,将人取汝所盗谷。〃典农大怖而谢之,自后无敢道。三年后去,不知所在。(出《搜神记》)
【译文】
吴时嘉兴有个倪彦思,住在县城西边墓道边上,有个鬼住在他家。鬼能吃能喝能跟人说话,只是不现形。倪彦思的仆人婢女有时背后骂主人,鬼就说,〃我告诉你们主人。〃倪彦思就处罚仆人,仆人再不敢偷骂了。鬼还总纠缠彦思的小老婆,彦思就请了道士来撵鬼。道士摆好酒肉正要祭神,鬼却弄来厕所的粪洒在酒肉上。道士就使劲敲鼓召请诸神,鬼就拿便器跳到神座上吹出军中画角的声音。不大会儿道士觉得背上发凉,脱了衣服一看是那便器钻到衣服里,道士只好逃掉。夜里彦思和老婆在被窝里商量除鬼的事,鬼就在屋梁上说,〃你敢和你老婆讲究我,我就断你的房梁。〃接着就听见忽隆隆的截梁声。彦思怕梁断就点上灯看,鬼把灯吹灭,梁声就更大了。彦思怕屋子塌,就让家中老小都躲出去。再点上灯看,房梁却好好的。这时鬼大笑说,〃还敢不敢讲究我了?〃郡里的典农官听说后对人说,〃这个鬼一定是狐狸变的。〃鬼就跑去对典农官说,〃你偷了官仓里几百斗谷子藏在某地了,当官的贪污,还有脸议论我。看我不把你的丑事告官,让官府搜出你藏的粮食!〃典农官吓坏了,忙向鬼道歉赔罪,以后再也不敢讲鬼的事了。过了三年后,这鬼就没了,也不知去了那里。


沈季
吴兴沈季,吴天纪二年,为豫章太守。白日,于厅上见一人,著黄巾练衣,自称汝南平兴许子将,求改葬,悠然不见。季求其丧,不知所在,遂招魂葬之。(《豫章记》)
【译文】
吴兴人沈季在吴天纪二年当豫章的太守。大白天在厅上看见一个人头戴黄巾身穿白绸衣,自称是〃汝南平兴许子将〃,要求给他迁坟,说完就不见了。沈季找他的坟,找不到,只好祭奠招魂作了安葬礼。


糜竺
糜竺用陶朱公计术,日益亿万之利,赀拟王侯。有宝库千间。竺性能振生死,家马厩屋侧,有古塚,中有伏尸。竺夜闻其泣声,忽见一妇人,袒背而来,云:〃昔汉末为赤眉所发,扣棺见剥,今袒肉在地,垂二百余年,就将军求更深埋,并乞弊衣自掩。〃竺即令为石椁瓦棺。设祭既毕,以青布衫裙,置于塚上。经一年。行于路曲,忽见前妇人葬所,青气如龙蛇之形。或有人问竺曰:〃将非龙怪耶?〃竺乃疑此异,乃问其家僮,曰:〃时见一青芦杖,自然出入于门,疑其神也,不敢言。〃竺为性多忌,信厌求之士,有言中忤,即加刑戮,故家童不言。竺赀贷如丘山,不可算记,内以方诸为具。及大珠如卵,散满于庭,故谓之宝庭,而外人不得窥。数日,忽见有青衣童子数人来曰:〃糜竺家当有火厄,万不遗一。赖君能恻愍枯骨,天道不辜君德,故来禳却此火,当使君财物不尽。自今以后,亦宜自卫。〃竺乃掘沟渠,周绕其库内。旬日,火从库内起,烧其珠玉,十分得一。皆是阳燧得旱烁,自能烧物也。火盛时,见数十青衣童子来扑火,有青气如云,复火上即灭。童子又云,多聚鹳鸟之类以禳灾,鹳能聚水巢上也。家人乃收集䴔鶄数千头,养于池渠之中,厌火也。竺叹曰:〃人生财运有限,不得盈溢。〃竺惧为身之患,时三国交兵,军用万倍。乃输其珍宝车服,以助先主。黄金一亿斤,锦绮繍耗罽,积如丘山,骏马千匹。及蜀破后。无所有。饮恨而终。(出《王子年拾遗记》)
【译文】
糜竺像陶朱公那样精于计算经商有道,获得了亿万的利润,光库房就上千间。比得上王侯的豪富,他的声名震动了阴阳两界。他家马圈旁边有一座古墓,里面有一副尸骨。有天夜里糜竺听见哭声就出去找,只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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