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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500卷-第5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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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只有两只是真鹤,是他骑来的,其余都是平常的鸟类。神自己说姓张,每天的饮食和普通人一样。还说他有个女儿叫锦绣娘,还有妻妾,家中饮食花费也不小。还说,他只要遇到君子好人就愿意交谈,对强暴小人一概不理。还说有一次他在天上时,有个醉和尚领着两个士兵来见他,他见那醉和尚言词粗鲁,非常无礼,就一直不说话。和尚走后,他才慢慢地对人说:〃这和尚吃狗肉,凶暴恶毒,我才不理他呢。〃这神对人们的行为和吉凶祸福都了如指掌。没有说不中的。甚至人们的兄弟排行,小名叫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如果仔细问他,他就避而不答扯些别的,所以人们始终不知道他是一位什么神仙。


冯生
遂宁有冯生见鬼,知人吉凶。颍川陈绚,为武信军留后,而刘知俊代之。捃其旧事,冯谓绚曰:〃刘公虽号元戎。前无(〃无〃原作〃武〃,据明抄本改。)幢节,殆不久乎,幸勿忧也。〃未逾岁而知俊被杀。有林泳者,闽人。常谓其僚友曰:〃安有生人而终日见鬼乎?无听其袄。〃冯闻之,对众谓之曰:〃君为宜多不克终,盖曾杀一女人为祟。以公禄寿未尽,莫致其便。我能言其姓名,公信之乎。〃于是惭惧。言诚于冯,许为解其冤也。(出《北梦琐言》)
【译文】
四川遂宁有位冯生,能和鬼交往,所以能预知别人的吉凶祸福。颖川人陈绚曾在武信的军中担任留后官,后来被刘知俊取代了。冯生和陈绚谈起旧事时说:〃刘知俊虽然作了统帅,但我看见冥府并没有派仪仗侍卫保护他,我看他是干不长的,你不用忧愁。〃果然不到一年刘知俊就被杀了。有个福建人叫林泳,常对同僚们说:〃我就不信活人能跟鬼交往,别听人们乱造妖言!〃冯生听说后,就当众对林泳说:〃你的所作所为使你不会善终,因为你曾杀害过一个女人,这女人会和你作对的。由于你的寿数还没尽,那女人暂时还没有得手。我现在能说出那女人的姓名,你信不信?〃林泳听后又害怕又惭愧,就将实情告诉了冯生,并许诺要免解她的冤情。





卷第三百五十三 鬼三十八
皇甫枚 陈А≡フ轮泄佟∩墼荨『嗡睦伞∏嘀菘汀≈茉唷≈煅邮佟 ∏亟摇⊥盍睢≌欧擅碜!∩辶洝〗ǹ道秩恕』蒲尤谩≌盆ァ℃脑淳似蕖 〕碌掠觥」懔昀羧


皇甫枚
光启中,僖宗在梁州。秋九月,皇甫枚将赴调行在。与所亲裴宜城者偕行。十月,自相州西抵高平县。县西南四十里,登山越玉溪。其日行旅稍稀,烟云昼晦,日昃风劲。惑于多歧,上一长坂。下视有茅屋数间,槿篱疏散,其中有喧语声,乃延望之。少顷,有村妇出自西厢之北,著黄故衣,蓬头败屦。连呼之不顾,但俯首而复入。乃循坂东南下,得及其居,至则荆扉横葛,萦带其上,茨棘罗生于其庭,略无人踪,如涉一二年者矣。枚与裴生,愕立久之。复登坂长望,见官道有人行,乃策蹇驴赴之。至则邮吏将往端氏县者也,乃与俱焉。是夜宿端氏。(出《三水小牍》)
【译文】
唐僖宗光启年间,僖宗巡幸陕西梁州。秋天九月时,皇甫枚奉调去僖宗的行宫,和他的好友裴宜城一同上路。十月时人们从河南相州到了山东高平县,走到县西南四十里,翻过山又越过玉溪。这天路上的行人很少,大白天烟雾笼罩了天空,日色无光风刮得很猛,他们在岔道口上迷了路。他们登上一道高坡后,看见坡下有几间草房,草房外围稀疏的篱笆,还能听到有喧哗的人声,就站在坡上仔细看。不一会儿,有个村妇从西屋出来往北走,穿着黄色的旧衣服和一双破鞋,蓬头散发的样子。皇甫枚连喊了几声,那妇女也不理,低着头又回屋去了。皇甫枚和裴生就顺山坡而下来到草屋前,却见柴门上长满了藤萝,院子里是一片野草荆棘,根本没有人影,好像已经一两年没有住人了。皇甫枚和裴生惊讶地在院外站了半天,又回到高坡上远望,看见大道上有行人,就用鞭子催着驴追上去,原来是往端氏县送信的邮差,于是就结伙一块走。当天夜晚,他们就在端氏县住下了。


陈
陈д撸嬷兄咦湟玻牍市焖逼郑俳峋行值苤谩<捌治П偎危'亦累迁右职。黄巢之乱,支辟简劲卒五千人,命浦总之而西,谓F肿孕聿髀逑拢'以千人反平阴。浦乃矫称支命,追兵回。于是引师与Ш希榔揭酰悠蕴锒隆<芭妫瞧浔洌祭图敖饧祝⑸韬衤钢D肆钏追碇г唬骸ň安话玻裢罚仪牍庥。匝嶂谛摹!ㄖЯΣ荒苤疲āㄖ啤ㄔ鳌ㄖ隆ǎ菝鞒靖模┠寺势滏郏鼍哟笈砉荨F肿猿屏艉蟆-'谓浦曰:〃支尚书惠及沛人,若不杀之,将贻后悔。〃浦不可,Ч糖耄肫滞词喾峙唬骸ㄗ钥醋钥础!ō'乃诈为浦命,谓之曰:〃请支行李归阙下。〃支以为诚也,翌日遂发。Х子谄呃锿ぃ猎蛭奚俪そ陨敝E嫒四涣魈椤F浜笃质艹吮憝'为宿州太守。圆铱嵯采保春窳惨蹋傩锗翟埂N迥曛校呋呱交F侄裰嗣冀庞汛'。皇苊S阎粒Ρ鸬冢再弓'出。б孤树庀挛灏偃宋в眩倜鳎炎粤戽绻儆嗳送恢-'溃,与十余人骑走出数十里,从骑皆亡。砦⒎蚴秤谝埃叭擞惺吨撸匆运汀S阳曛郯灼郑置吨诳ぁ-'本粗悍木朴,不知书,临刑,忽索笔赋诗曰:〃积玉堆金官又崇,祸来倏忽变成空。五年荣贵今何在?不异南柯一梦中。〃时以为鬼代作也。(出《三水小牍》)
【译文】
江苏沛县有个当兵的名叫陈В凸サ男熘萁诙仁故逼衷诰薪峤晃糜选:罄粗П倨粲檬逼郑逼忠簿筒欢咸岚纬颅'。黄巢造反时,支辟挑选了五千精兵让时浦率领西去迎战,陈П蝗蚊逼值母苯J逼执有聿北悸逡睾螅颅'却带着一千人在平阴县造反。时浦听说后,就假传支辟的军令带着队伍追赶陈В氤颅'的队伍会合在一起,在平阴、圃田一带杀戮抢掠,然后直逼沛县。支辟怕陈А⑹逼指惚洌诔墙缄退堑牟慷樱没獬怂堑奈渥埃⒂弥亟鹗章蛩恰3颅'、时浦让他们的亲信去劝告支辟说:〃军心不稳,民心所向,希望你交出统帅大印以满足众望。〃支辟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家人离开军营住进了大彭的馆舍。时浦自称为留后官,接过了兵权。这时陈Ф允逼炙担ㄖП俣耘嫦乩习傩沼卸鳎绻簧钡羲岣颐橇粝潞蠡肌!ㄊ逼植煌馍敝П伲颅'一再请求,和时浦争论了十几次,时浦生气的说,〃你自己看着办吧!〃陈Ь图俅逼值木疃灾П偎担ㄇ肽阕魑沟骄┏侨ヒ惶恕!ㄖП傩乓晕妫诙炀统龇⒘恕3颅'在七里亭埋伏了人马,支辟来到后,不分老少都被陈钡簦嫦厝颂岛蠖急吹每蘖恕:罄词逼纸邮芰顺⒌娜蚊蜕媳砬肭蠼颅'任命为宿州太守。陈г谒拗萜诩洌匀徊铱岜┡埃氖┬谭#嵴鞅┝玻傩彰窃股氐溃迥甑墓し虺颅'贪赃受贿的财物堆积为山。时浦十分痛恨陈В团啥冀庞讶〈颅'。陈Т笈懿唤邮苁逼值拿睢U庞训剿拗莺螅茸≡诹硗獾牡胤剑却颅'先出动。果然,陈Т攀窒挛灏偃宋Юд庞眩杳魇狈郑庞亚鬃源话俣嗑宄隽税А3颅'被张友击溃后,带着十几个人马逃出去几十里地,这时随从们都各自逃亡,陈е缓萌拥粽铰砘涣吮阋略谙缂涮址埂O缦氯酥杏腥巳铣隽顺颅',把他扭送给张友,张友又押着他去见时浦,时浦下令,让把陈Т娇だ镎妒住3颅'本是一名凶悍愚昧的武夫,没读过书,临斩前忽然要了一支笔写下一首诗:〃积玉堆金官又崇,福来倏忽变成空。五年荣贵今何在?不异南柯一梦中!〃当时的人都认为这首诗是鬼替他作的。


豫章中官
天复甲子岁,豫率居人近市者,夜恒闻街中若数十人语声,向市而去,就视则无人。如是累夜,人家惴恐,夜不能寤。顷之,诏尽诛阉官,豫章所杀,凡五十余。驱之向市,骤语喧噪,如先所闻。(出《稽神录》)
【译文】
唐昭宗天复甲子那年,江西豫章城中临街住的人们夜里常听到街上有几十个人说话的声音,一面说着一面向街里走去,如果开门往街上看,却一个人也看不见。这样过了好几夜,居民都很惊恐,夜里都不敢睡觉。过了不久,就听说皇帝下诏杀尽太监。豫章城中就有五十多太监被杀。当把这些太监绑赴刑场时,只听到他们大声喧哗吵闹,就象以前每晚听到的声音那样。


邵元休
汉左司员外郎邵元休,当天复年中,尚未冠,居兖州廨宅。宅内惟乳母婢仆,堂之西序,最南是书斋。时夜向分,举家灭烛熟寐,书斋内灯亦灭。邵枕书假寐,闻堂之西,窸窣若妇人履声,经于堂阶。先至东序,皆女仆之寝室也。每至一房门,即住少时。遂闻至南廊,有阁子门,不启键,乃推门而入。即闻轰然,若扑破磁器声。遂西入书斋,窗外微月,见一物,形状极伟。不辨其面目,长六七尺,如以青黑帛蒙首而入。立于门扉之下,邵不惧,厉声叱之,仍间数声,都不酬答,遂却出。其势如风,邵欲扪枕击之,则已去矣。又闻行往堂西,其声遂绝。迟明,验其南房内,则茶床之上,一白磁器,已坠地破矣。后问人云,常有兵马留后居是宅,女卒,权于堂西作殡宫。仍访左右,有近邻识其女者,云,体貌颇长,盖其魄也。(出《玉堂闲话》)
【译文】
五代十国时的南汉朝中左司员外郎邵元休,在唐昭宗天复年时还没有成年,住在山东兖州自己的府宅里,宅里只有奶妈和仆人婢女。堂屋西面,最南是书房。一天夜里,全家都熄灯睡了,书房里灯也灭了,邵元休枕在书上小睡。这时忽然听见堂屋西面有女人的脚步声,经过堂屋的台阶,先走到东廓的一排房里,那里是女仆们的住处。那脚步声每到一间房门口都停顿一下。后来就听到脚步走到南廊,那里有扇阁子门没有上锁,就听推门走近,接着就轰然一响,好像是打破磁器的声音,脚步声又往西而来进了书房。这时窗外月色迷蒙。只见一个十分高大的东西,看不清面目,有六七尺,好像是用青黑布蒙着头走了进来,站在门边。邵元休并不害怕,先是厉声叱骂,接着又问了好几声,那东西都不回答,但退了出去,快得像一溜风。邵元休抄起枕头砸它,已经不见踪影。过了一阵,又听见脚步声往西面走去,渐渐听不见了。天亮后察看南房内,见茶桌上的一件磁器已经摔碎在地上。后来一打听,有人说曾经有位任兵马留后官的人住过这个府宅,他的女儿死在这里时,曾在堂西停尸殡敛。向邻居们打听,有位近邻认得那驰去的女子,说她身材很高。看来夜游的那个鬼魂,定是那位女子无疑了。


何四郎
梁时,西京中州市有何四郎者,以鬻妆粉自业。尝于一日五更初,街鼓未鸣时,闻百步之外,有人极叫何四郎者,几数声而罢。自是率以为常。约半月后,忽晨兴开肆毕,有一人若官僚之仆者,直前揖之云:〃官令召汝。〃何意府尹之宅有取,未就路,仆又促之。何方束带,仆又不容。俄以衣牵之北行,达于东西之衢。何乃欲回归,仆执之尤急。何乃愈疑,〃将非人耶?〃尝闻所著鞋履,以之规地自围,亦可御其邪魅。某虽亟为之,即被掷之于屋。知其无能为也,且讶且行,情甚恍惚,遂正北抵徽安门。又西北约五七里,则昏冥矣。忽有朱门峻宇,若王者之府署。至更深,延入。烈炬荧煌,供帐华丽。唯妇人辈款接殷勤,云:〃是故将相之第,幼女方择良匹。实慕英贤,可就吉席。〃何既睹妖冶,情亦惑之,婉淑之姿,亦绝代矣。(〃绝〃字原空缺,〃矣〃原作〃是〃,据明抄本补改。)比晓,则卧于丘塚之间,寂无人迹。遂望徽安门而返,草莽翳密,堕于荒井之中。又经一夕,饥渴难状,以衣襟承露而饮之。有樵者见而问之,遂报其家,缒而出之,数日方愈。(出《玉堂闲话》)
【译文】
梁代时,西京洛邑的中州街市上有个卖胭粉的人叫何四郎。有一天五更刚过街鼓没响时,他听到百步以外有人大声喊何四郎,喊了几声就不喊了,从此就经常这样。半个月后,有天何四郎刚刚开业,有一个像大官仆役模样的人一直走到他面前作了个揖说,〃官家让我召你去一趟。〃何四郎以为是府尹的家宅里找他勒索化妆品,就没动地方。那仆役又催他,何四郎打算穿好衣服系好腰带,仆役都等不得,扯起他的衣服就往北而去。走到东西大街上,何四郎挣着想回去,那仆役却紧紧抓住他使他无法挣脱。何四郎心里十分疑惑,心想这家伙会不会是鬼呢?他曾听人说,如果用自己的鞋印把自己围起来就可以驱邪防鬼。这时他就非常想这样作,可是那仆役却把他的鞋给脱下扔到房上去,他想作也作不成。何四郎又惊又怕地跟着走,神情忧忧忽忽身不由己,就见到了正北的徽安门,出城门又走了五七里时,天已黑了。忽见前面是一座红门大院,非常气派,看样子是王侯的府署。到半夜时,那仆役才领他进去,只见里面灯火辉煌,绸幕锦帐,有很多女人走来走去迎接款待客人,仆役说,〃这是以前将相的府宅,今天是府上小女儿订亲的喜日,府上一直仰慕你的聪明英俊,现在请你到贵宾席入座吧!〃何四郎见那位小姐十分娇艳,堪称是绝代佳人,心里还真有些动情了。这时天亮了,何四郎忽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乱坟堆里,四周没有一点人迹,就远望着徽安门往回走。然而坟地里野草茂密,何四郎失足掉近荒井里,在里面又呆了一天,饥渴难忍,只好用衣襟接了露水喝。正好有个打柴的路过发现了,何四郎让他给家里捎信,家人赶来,用绳子把他从荒井里拽上来,过了好几天身体才复原。


青州客
朱梁时,青州有贾客泛海遇风,飘至一处,远望有山川城郭,海师曰:〃自顷遭风者,未尝至此。吾闻鬼国在是,得非此耶?〃顷之,舟至岸,因登岸。向城而去。其庐舍田亩,不殊中国。见人皆揖之,而人皆不见已。至城,有守门者,揖之,亦不应。入城,屋室人物甚殷。遂至王宫,正值大宴,君臣侍宴者数十,其衣冠器用丝竹陈设之类,多类中国。客因升殿,俯逼王坐以窥之。俄而王有疾,左右扶还,亟召巫者视之。巫至,〃有阳地人至此,阳气逼人,故王病。其人偶来尔,无心为祟,以饮食车马谢遣之,可矣。〃即具酒食,设座于别室,巫及其君臣,皆来祀祝。客据按而食。俄有仆夫驭马而至,客亦乘马而归。至岸登舟,国人竟不见己。复遇便风得归。时贺德俭为青州节度,与魏博节度杨师厚有亲,因遣此客使魏,其为师厚言之。魏人范宣古,亲闻其事,为余言。(出《稽神录》)
【译文】
五代朱梁时,山东青州有个商人坐船在海上遇到了风暴,漂流到一个海岛边上。远看岛上有山川城郭,船上的海师说,〃以前也遇到过风暴,但从来没见过这个岛子,我听说鬼国就在这个岛上。〃不一会,船靠了岸,他们登岸奔城郭而走。看岛上的田园房舍,和中国没有什么两样,岛上的人相见也互相作揖,但他们都看不见这伙刚上岸的人。到了城门前,大家向守门的人行礼,守城门的人也不理。他们进城以后,见街道房宇很繁华,接着进了王宫,王宫里正在摆着宴会,几十个大臣和侍从有好几十人。看他们的衣帽穿戴和乐器陈设,也很像中国。客人们登上大殿,坐在国王的旁边仔细观察。不一会儿,国王生了病,左右把他扶下去,急忙找来巫师,巫师说,〃有阳间人来到这里,他们身上的阳气逼人,才使得大王生了病。他们是偶然来到这里,并不是成心来作怪,只要给他们一些饮食东西之类送他们走就行了。〃于是国王命令摆设酒饭,在另外一个厅堂里设了座位,巫师和大臣们都来祭祀祝祷,商人们就大吃起来。不一会儿一名仆役牵着一些马来,商人们就骑上马来到海岸,上船出发,岛上的人竟谁也看不见他们。这伙人乘着顺风回到青州,当时贺德俭任青州节度使,他和魏愽节度使杨师厚是亲戚,就派这些商客去了魏愽,向杨师厚报告他们在海上去过鬼国的事。魏愽人范宣古曾亲自听到这件事,然后又告诉了我。


周元枢
周元枢者,睢阳人,为平卢掌书记。寄居临淄官舍,一夕将寝,忽有车马辎重甚众,扣门使报曰:〃李司空候谒。〃元枢念亲知辈皆无此人,因自思,必乡曲之旧,吾不及知矣。即出见之,延坐,请问其所从来,曰:〃吾亦新家至此,未有所止,求居此宅矣。〃元枢惊曰:〃何至是?〃对曰:〃此吾之旧宅也。〃元枢曰:〃吾从官至此,相传云,书寄之公署也。君何时居此?曰:〃隋开皇中尝居之。〃元枢曰:〃若尔,君定是鬼耶?〃曰:〃然。地府许我立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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