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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她为何造访,但来者是客,没必要闹得双方不愉快。
秋艳突然双膝触地,哀感地说:“求求你!让我留在昊玥王爷的身边。”
唐云纱轻叹口气,搁下手上的瓷杯,澄澈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我想你是误
会了,你的去留并不是由我决定,而是昊玥。”她从不干预他的一举一动,就算他
要纳妾,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只要你代我去向他求情,他会听你的。”她早料到昊玥王爷绝不会拒绝唐云
纱,所以她才来求她。
“他凭什么会听我的?”昊玥总是我行我素地掠夺他所要的,别人无法撼动他
一丝一毫,她从不觉得自己对他会有多大的影响力。
“因为他爱你,他在乎你。”她从未在他向来冷酷的眼眸看到动人的深情,唯
有在提起她的时候,他才会不经意地流露出罕见的温柔。而且他为她解散所有的侍
妾,这样的行为不就等于昭告天下,他爱她。
秋艳缓缓地摇头,旋即急切地说:“求你让我留下,我会安分守己的,为奴为
婢都行,不会同你抢他。”
唐云纱半敛眼帘。“很抱歉!我不能为你做些什么,昊玥才是你唯一的希望。”
又是一个心碎的例子,傲视群伦的他永远只珍惜自己想要的,她不想要在他眼中一
文不值,视若敝屣。他会要她多久,她不知道,她只明白绝不会让自己步上秋艳的
后尘,如此低声下气,只求负心人能多看她一眼。
眸中的哀求渐渐转为恨意,秋艳慢慢起身。“好!你不帮就算了!我也不求你
了!”
银儿惊慌地看着秋艳拔出藏在胸襟的匕首, 冲向唐云纱。 她吓得失声尖叫:
“来人啊!有人行刺!快来人啊!”
云纱反应敏捷地闪个身,刀子只划破了水袖,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如果没有你,他也许就会爱我了。”她神色狂乱,握紧匕首,打算置云纱于
死地。
“就算我不存在,他也不可能爱你。你快走吧!”云纱眉头微蹙,苦口婆心地
劝着她,担心银儿的叫声引来侍卫,四周已开始骚动,待侍卫到达秋艳想走也走不
了!
“如果她还有命离开的话。”冷冽的言语随风飘至,一道俊挺身躯翩然直立众
人眼前。
昊玥?糟了!秋艳怕是走不了!
任昊玥执起唐云纱的皓腕,仔细审视她的伤口,确定无碍后,眼中的担忧化做
两道寒光射向秋艳。
“王爷,我……”秋艳的疯狂在见到任昊玥的那一刻早已不药而愈,意识到自
己的失控,她张口欲辩驳,却被他眸中的寒气冻得脚底发冷。
“闭嘴!你居然敢伤她——”他的戾气彰显,双颊抽动。“拖下去处决。”
“只不过是个小擦伤,要不了命的,不该要她的命来抵这微不足道的小伤口。”
揪着他的衣袖,急欲制止他的残酷。
“你的每一根头发都比她的命重要。”狂态不变,他冷冷地睥睨着瘫倒在地的
秋艳。
“饶了她,我就答应和你成亲。”亮眸直视他冷凝的黑瞳,用条件交换。
任昊玥眸光一闪。“就算没饶她,你一样得嫁我。”他对她势在必得,不管她
有没有点头。
唐云纱杏眼圆睁,简直拿他的霸道没辙。“你……”
任昊玥突然搂住她,轻易化解她的挣扎,在她耳边说道:“如果我饶过她,你
是否会心甘情愿当我的妻子?”
她听出他的妥协,开心地回抱他,并向他保证。“当然。”
“就如你所愿。”对于她的要求,他鲜少说不。任昊玥吩咐士兵:“派人送她
回胭脂阁。”
唐云纱张口欲言,却被任昊玥制止。“你再帮她多说一句话,我就收回成命,
杀了她!”
云纱同情地望了秋艳一眼,随即被昊玥带离开了。
☆ ☆ ☆
虽是第二次披嫁纱,嫁的也是同一个人,但心境却是迥异。
上回的婚礼只有重生村的村民知道,而这次——却是全国人民皆知的盛大仪式,
自然也免不了一些冗长繁琐的过程,要不是有人搀着她,她早四肢瘫软,走不回新
房了。
“很累吧?”任昊玥体贴地替她取下沉重的凤冠。
她又饿又累,眼睛直盯着桌上的精致糕点。
他了然一笑,举箸挟起一块糕饼喂入她口中。
满足口欲后,她有一肚子的疑问等待他的解答。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她试探性地问道。
瞧她小心翼翼的拘谨模样,好似他会吞了她,其实他真的很想;上过妆的她黛
眉微蹙,眼眸含波,朱唇微启,美丽又楚楚动人,让他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但他只在她的红唇吻了一下,柔声地说:“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为什么你要劫贡品?而且只劫张统领押送的贡品?”虽说昊天哥并没再对贡
品遭劫的事予以追究,但这疑问她搁在心中许久,不吐不快。
任昊玥忽然变得沉默,表情甚是古怪。
“倘若你有难言之隐,我不勉强你。”她体贴地说,不忍心让他为难。
说与不说在任昊玥的心中产生拉锯战,在唐云纱的凝视下,他才艰难地说出简
单几个字!“因为你。”
“我?”唐云纱诧异地瞪大双眸,万般想不到他的疯狂行径全因她而起。
“谁叫那小子敢觊觎你!你是属于我的,他不该妄想娶你为妻。”他说得理直
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事。
“就因为这个理由?”说穿了不就是嫉妒作祟。
“很充足了!”
唐云纱惊愕得不能自己,劫贡品呢!又不是小孩子抢糖果那般单纯,瞧他说得
如此简单,难道他从未想过万一失手……他竟然为了一个如此无聊的理由去涉险,
这是否可解释为——他在乎她,更甚是爱她?
不知该做何反应,她将百感交集的情绪化为简单的几个字。“你是呆子!”而
这个呆子却是她所爱的。
任昊玥聚拢眉峰。“为什么说我是呆子?”他以为她会很感动,进而对他投怀
送抱。
“你本来就很呆!”她再次强调,就因张兆丰对她有情意,他就处心积虑的打
击他,差点连自身的安全都赔上了,不是呆子是什么?
他眯起眼,口气很轻柔。“你要解释。”
“跟呆子没什么好说的。”她迅速往床内一缩,闪过他伸出的魔掌。
“居然在口头上占我便宜,看我怎么修理你!”他作势要捉她,惹得她又叫又
躲。
待这个游戏告一段落,唐云纱早累得睡在任昊玥的怀里,虚度了他们第二回的
洞房花烛夜。
尾声
一年后
“你干么摆着一张臭脸?”任昊天好笑地注视着任昊玥眉目纠结的俊脸。好像
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他似的,难不成和云纱吵架啦?成亲将近一年,两人恩爱甜蜜,
羡煞旁人,昊玥亦是红光满面,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模样,从未见过他像今日般不开
心。
“云纱不肯怀孩子。”任昊玥闷闷地说。他昨天发现她一直瞒着他偷偷喝着草
药,问她原因,她说还不是时候,这个答案令他郁卒万分。人都嫁给他了,还管什
么时候不时候的。
任昊天恍然大悟,低低地笑着,招来任昊玥的白眼,他佯装咳嗽。“有何关系,
反正你们还年轻,不急于一时。”
昊天不明白!他怀疑云纱不肯怀他的小孩是对他不信任,不相信他会待她始终
如一,担心她仍存有离开他的想法,因此他需要小孩来拴住她,让她有所顾忌,甚
至乘机消弭她离去的念头。
一年来有她陪伴的日子他过得满足又幸福,当初他死命地认为她和其他女子相
同,藉着勒索情感的手段来填补自己的私欲,执拗地忽视她的与众不同,这种荒谬
的想法让他差点就失去她了,幸好他的觉醒不算太晚,云纱依旧是他的。
“我让你们休息几天如何?好让你努力的‘做人’,并看紧她,别让她有任何
机会可以喝那些药汁。”任昊天好心地提议着,不忍心见不可一世的昊玥意志消沉
的模样,他到底是他的兄弟!
“你们在谈什么?”说人人到!唐云纱端着两杯茶出现在书房。
“走!”任昊玥二话不说,接下她手上的端盘,扣住她的纤腰往外走。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吗?”唐云纱对任昊玥的反常行为不解。
任昊玥睨了怀中的小女人一眼,惹他的是她!
“不用太记挂我,多休息几天!”任昊天在后头喊着。
休息?唐云纱一头雾水。
☆ ☆ ☆
“真的可以这么做吗?”云纱兴奋地问任昊玥,尽管对方的脸臭得像茅坑里的
石头,她仍不改颜色地展露她的快乐。一想到待会儿就可以见到许久不见的奶娘、
沁儿、唐靖和大家……她就难掩兴奋之情。
任昊玥脸部僵硬的线条渐渐被她的灿烂笑容感染而软化。他想通了,既是出来
游山玩水,何必板着一张脸,反正他有得是时间,足以说服她撤下藩篱,为他生养
孩子,若不行,他自有别的方法。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笑不怀好意?”云纱侧着脸,狐疑地瞅着他直瞧。
“是吗?”他摸摸自己的脸。“奶娘他们来接我们了!”他指着不远处,不着
痕迹地把她的注意力转移。
“小小姐、姑爷!”自云纱和昊玥成亲后,唐氏就改口喊任昊玥姑爷了。
“奶娘,好久不见!”其实她和昊玥有空时会到重生村住几天,可是最近她忙
得抽不出空,来的次数自然减少,这回经过昊大哥的特准,可以多待一些时日。
“这次你们要待多久?”唐沁企盼地问着,她想邀唐云纱一同去采收果子。
“一个月左右。”昊玥接答。
“这么久?”唐靖的愁眉苦脸和唐沁的喜上眉悄成了强烈的对比。
“亲爱的唐靖啊——你不欢迎我吗?”她当然知道他为何一副天要塌下来的嘴
脸,想必是被她整怕了!
“哪有?”唐靖忙不迭地又点头又摇头,逗笑了云纱。
“别顽皮!”昊玥替唐靖解危。
“你们长途跋涉,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每回到重生村,唐氏都体贴地要
他们休息,并帮他们准备饭菜。
昊玥向唐氏点个头,算是答谢,搂住云纱的腰往小木屋走去。
“可是我想和奶娘多聊聊,还要和沁儿去采果子。”她抗议着。
“休息比较重要。”他不容置喙地将她扛上肩。脚步没丝毫迟疑。
“可是我还不累啊!”
“我也不累。”那最好!“做人”必须两个人的参与配合,一个人哪还有戏唱
了!
☆ ☆ ☆
这哪是休息?唐云纱揉着酸疼的肌肉,这根本是……有预谋的计划。
自从她偷偷喝草药的事被他发现后,他就老板着一张脸,仿佛她有多对不起他,
一想起他像个孩子般负气不理她的模样,不禁莞尔。
他变了很多!不再暴躁易怒,对他人更为宽容,也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夫君,对
她呵护有加,关怀备至。她很满足两人的生活,但他不,因为他想要孩子,而她拒
绝,为此,他整整三天不同她说话,活似在闹别扭。
并非她不想生他的孩子,相反的,她也很期盼两人结晶的到来,但她有她的顾
忌。宫廷的生活并不如寻常百姓家单纯,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难以保有原始的善
良纯真,她有自信将她和他的孩子教育得像昊天哥和昊玥般友爱,但是,若他将来
纳了妾,也生了孩子,同父不同母的兄弟是否会在名利权势的驱使下,演出兄弟相
残的戏码。她不确定,可是她担心!
“嫂子,大哥来接你了!”沁儿在另一头喊道。不知怎么搞的,大哥最近看大
嫂看得侍别严,媲美一只如影随形的忠犬。
什么?她不过才离开他的视线一会儿,他就追来了!想必是怕她又背着他喝药!
这三天他像个需索无度的纵欲者,累得她全身酸痛,白天又紧跟着她,看来是打定
主意非要她怀胎不可。
也罢!把忧虑暂抛一边,船到桥头自然直,再想想,万一哪天她被抛弃了,有
个小孩陪着也挺窝心的,云游四海有个伴才不寂寞。
“在想什么?”他将她由地上拉起,圈入怀中。
“想我们的孩子会长什么模样?”她嘴边泛起一抹温柔的笑,充满母性的光辉。
“你是说……”任昊玥惊愕地看着她平坦的小腹。“难道你——”
“才没呢!哪有这么快!”她好笑地说。这男人想孩子想疯啦!
“是吗?”任昊玥帅气的脸孔明显地垮了下来。
“要生可以,但我先说好,我只生一个。”
“真的?”昊玥喜出望外,要她再三保证绝不食言。
“真的!真的!”她被他晃得有点头晕,再不停止,她可能要吐了!
他突然将她拦腰抱起,惹来她的惊呼。
“你大白天的,想干么?”希望不是她脑中想的那件事。
“既然要生小孩,当然得全力以赴。”他大言不惭地说道,不在乎现场的人是
否听见。
云纱直想挖个地洞钻,她看见隔壁的大娘正在偷笑。
后记
将脑中天马行空的幻想转化成文字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但是对做事只有三分
钟热度的我而言,能写出长达十万字的小说实在……连我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过这本小说从开始动笔到完成,写写停停的拖了半年之久,内容和原先的构想已
有些出入。
喜欢写小说时的感觉,任意地操纵笔下人物的喜怒哀乐,但是这种喜欢的感觉
却是时强时弱,所以常常会写两个礼拜,休息一个礼拜,速度可谓是蜗牛在散步,
而且我有一个恶习——手在电脑键盘上歊着,脑子却又出现不相干的新构想,然后
就停下原来的进度,开始另一个新的故事。周而复始的循环,结果是手上有好几个
写了一半的小说,存货愈积愈多,出清的日子却遥遥无期。其实“云纱挽情”并不
是我完成的笫一个作品,之前也曾被退过稿,隔了一年后才又完成了第二本(在这
段期间又累积了不少的“半成品”),除了有“兴趣”在背后当动力外,同学和室
友也是功不可没,同学说:“写好了没?我要看了!”“快点写!”,然后室友又
说:“加油!赶快写啊!我等你喔!”(其实是等我请客)。一番折腾之俊,“云
纱挽情”终于完成了!
总归一句——我是新人,请大家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