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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玫瑰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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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练霞道:“她如是九毒门下,全身都是毒,谁敢去碰她?再说,我顾虑的是九主母老魔,不但善于使毒,一身武功,也高不可测,万一我们全落在他手里,还有谁来救我们呢?”

  春雨发愁道:“这么说,主人他们是没有救了?”

  “你不用着急!”

  管练霞微微一笑道:“我们在短短的两日之内,既发现了南山十戾的癞虾蟆,又发现了九毒门下上顶不是说我们处在两股强敌之间么?再要不走,只怕就会全军尽墨,那时就是想讨救兵也讨不成了。”

  云飞白心中一动,问道:“了一妹是说,咱们此行是讨救兵去的了?”

  管练霞微笑点头,说道:“也可以这么说,但事情还很难说,哦,对了,我和春雨一起,你只要中途就下车了。”

  云飞白一怔道:“愚兄中途就要下车,那是到什么地方去呢?”

  “舒城。”管练霞笑了笑道:“为了救人,云大哥必须去找一个人……”

  云飞白道:“三妹要我去找什么人?”

  管练山道:“现在说还早咯,等到了舒城,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晓行夜宿(辆马车的车把式为了贪图车资加倍,果然赶得比一般车子快出甚多)。

  第三天早晨,大家上车之后,管练霞从身边取出一块用彩丝络着的王佩,递给了云飞白,说道:“云大哥,你把这个收着……”

  她塞到了云飞白手中,粉脸不禁泛起红晕。

  云飞白不知就里,一怔道:“这是……”

  “快收起来。”

  管练霞低低的的道:“今天中午,大概可以到舒城了,大哥就该下车。”

  云飞白道:“三妹这……”

  “你听我说咯!”管练霞不待他说下去,忙道:“我前天说过,你要去找一个人。”

  云飞白道:“这人是谁呢?”

  管练霞道:“我只知他住在白石山,哦,你要记住,白石山有两处,一在含山县西南六十里,是道家所谓二十一洞天的琼秀长贞之天。一在庐江县北,巢湖南首,你要去的是含山西南的白石山,可别弄错了。”

  云飞白问道:“这人是怎样一个人呢?”

  管练霞道:“我只知道他自称琼天逸士,是一个文士装束的人,黑须垂胸,手中经常拿着一把白纸折扇,还有,山上有一处大岩石的平台,上面有一棵盘根古松,他早晚经常在松下盘桓,口中吟着:‘静中有真趣,身外即浮云’这两句诗,有时你也可以在林下溪边遇上他。”


  云飞白道二找到了又和他说些什么呢?”

  管练霞道:“你就说有人叫你去找他的。”

  就到这里,忽然改以“传音人密”说道:“他会问你东西呢?你就把我给你的王佩双手呈上,不用多说,如果他不问你,你就不可拿出来。”

  接着说道:“他如果转身就走,你就跟在他身后三尺,不可多说,他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

  云飞白道:“就是这样了。”

  管练霞嫣然一笑道:“反正他要你做什么,你都听他的就是了。”

  上飞内问道:“那么我们在那里见面呢?”

  管练霞道:“小妹去的地方,和大哥去的地方,相距甚远,时间上也无法配阁,你从白石山出来,不妨到插花庙附近去看看,小妹如果赶回去了,一定会在附近等你的。”

  “好。”云飞白点头道:“愚兄记下了。”

  管练霞看了他一眼,赧然以“传音人密”说道二你把王佩系在腰带上,慎防失落……”

  云飞白看她每次提到王佩,都十分认真,一再的叮咛自己小心,心知这方王佩二定关系重大,这就朝她点了点头,因为她是以“传音”说的,他也不好多说。车行迅速,已牌方交,便已赶到舒城,车把式早已经春雨上车时关照过了,因此不待吩咐,便自在道旁停下车来。


  云飞白站起身道:“三妹,愚兄下车了。”

  管练霞粉脸生霞,叮嘱道:“你多小心……”

  云飞白和她目光相对,只觉她双目之中,流露出无限依依之色!他自然感觉得出来上位三妹,相识以来,她一向有一种少女的矜持,但自从她给自己度气行功逼毒之后,比起以前就显得亲近多了,时常会在说话之时,红起脸来,他望着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而自己也因要暂时和她分别,内心涌动着一片情怀,一时也不由看着她发呆。管练霞被他看得玉颊一红,低声道:“你快去吧!”

  云飞白经她一说,才如梦初醒,口中说了声:“三妹路上珍重。”

  回身掀帘胯下马车。车把式不待吩咐,等他下车之后,就驰车绝尘而去。

  云飞白早已在车中洗去了易容药物,换上一件青纱长衫,望着车子远去,举手拍拍身上灰沙,才举步入城,在街上找了一家面馆,随便吃了碗面,就一路朝东赶去。

  逍遥谷扫描 tyvm30OCR 逍遥谷独家连载






     东方玉 》》 《玫瑰剑》

        第十一章 真假逸士

        这条路,正是循着北峡山脉而行,沿途尽是山间小径,行人不多,正好施展轻功,正在奔行之间,忽听一阵噗噗之声,从林间上空掠过!

  云飞白举目看去,只见一只灰鸽,快似箭射,朝东北方向投去,就在前面那头灰鸽飞去不久,又是一阵噗噗轻响,掠过头顶,那是一头纯白的鸽子,飞得同样快速,也朝东北方飞去。

  心中不禁暗暗忖道:“这明明是两头信鸽了上 山区之间,什么人以飞鸽传书?”

  他因自己此行,是找琼天逸士来的,管练霞虽然说得不太清楚,但听她口气,似乎十分重要,主要原因,当然是因为插花庙附近,发现了两帮强敌,一边有南山十戾中癞虾蟆莫元奇,一帮似乎又和素有毒圣之名的九毒老魔有关,才会要自己上白石山找琼天逸士而来。


  救人如救火,他想到二妹蓝如玉、四妹甘明珠身陷魔掌,自然是愈快赶到愈好,因此他也并不往客店投宿,日夜赶程。

  这是第三天清晨,云飞白已经赶到白石山下。这白石山道家称之为琼秀长贞之天,果然是灵气所钟,群峰凝秀,曲溪清幽,不啻人间仙境!

  云飞白渐渐进入胜景,目光左右顾盼,但觉山林间清气逼人,俗虑尽捐,胸襟为之一畅,脚下也不自觉的缓慢下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入山游人,徜祥山色而来!

  正在沿溪徐行之际,只听林间有人低声吟道:“静中有其趣,身外即浮云……”

  云飞白听到吟声,不由一喜,急忙举目看去,只见从林间缓步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身躯伟岸,穿一袭月白长衫,生得浓眉隆鼻,颊下留一部疏朗朗黑须,手摇白纸摺扇,步履从容,果然是一派隐逸!

  云飞白真没想到白己刚一入山,就会遇上琼天逸士,这真叫得来全不费工夫!当下急忙迎着趋了上去,恭敬的抱拳一礼,说道:“老丈请了。”

  琼天逸士看到云飞白朝他抱拳施礼,不觉一手拂着他垂胸长髯,呵呵一笑道:“小友想必是游山来的了,白石之山,灵秀所锺,值得一游,呵呵,值得一游!”

  云飞白听他”叩带玄机,心中益发恭敬,说道:“晚辈云飞白,是专程前来磕谒老丈来的。”

  琼天逸士微微一怔,望着他,问道:“小友是找老夫来的?你不会找错人吧?”云飞白道:“老丈世外一局人,隐迹灵山,晚辈如何会找错人呢?”琼天逸士又是呵呵一笑,含笑问道:“小友那倒说说看,老夫是什么人?”云飞白道:“老丈隐居白石山,道号琼天逸士。”“小友说的倒是不错!”琼天逸士浓眉微微一拢,口中忽然“咄”了一声,才道:“无怪老夫夜占周易,忽有浮云出岫之像,正感惊异,数十年来,老夫从未作出岫之想,怎生会有这等卦像?哈哈,看来这是天意如此……”


  云飞白听他只是自言自”叩,不敢插嘴;但听他口气,似是已知自己来意,心中更是暗喜不止!

  琼天逸士看他神色恭敬,没有作声,轻咬一声,问道:“小友究是什么人指点你来的?”

  云飞白道:“是晚辈义妹管练霞说老丈隐迹于此,嘱晚辈前来拜谒的。”

  “管练霞?”

  琼天逸士望望他,口中忽然“哦”了一声,若有所悟,点头道:“你说的管练霞,不是玫瑰剑传人么?”

  云飞白并不知道管练霞是玫瑰剑的传人,但他记得上次自己和蓝如玉负伤之时,她曾在茅屋门口画了一张有一朵玫瑰花的长剑,后来癞虾蟆称之为“玫瑰剑令”上就点头道:“正是。”

  “咄!”琼天逸士又轻轻“咄”了”声道:“这小妮子真是晓舌!”

  说到这里,回身沿著清溪走去。

  云飞白没有作声,只是跟在他身后三尺,缓步相从。

  琼天逸士忽然回头问道:“玫瑰剑传人既要小友前来,可有信物?”

  他一举一动,和管练霞说得完全符合,云飞白自然深信不疑,正待回答!

  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吟道:“静中有具趣,身外即浮云……”

  随著吟声,从清溪上游,正有一人飘然行来!

  这人身穿蓝布长衫,貌相奇古,颊下垂一部乌黑长须,手摇白纸摺扇,边吟边行,迎面而来。

  云飞白看得心头大为惊奇,这人口中吟的也是这两句诗,手中也同样摇著白纸摺扇,到底谁是琼天逸士呢?

  这两人除了貌相不同,(前者生得身躯伟岸、浓眉隆鼻、脸色紫中透光,后者貌相奇古、疏眉四日、脸色微黄)衣著各异,(前者身穿月白长衫,后者身穿蓝布长衫)但他们相同之处,都是吟著:“静中有其趣,身外即浮云”这两句诗,同样黑须飘胸,同样手持白纸摺扇。


  使人难以区别,也就在此!

  因为管练霞临别之时,只说隐居白石山的琼天逸士,是文人装束,黑须垂胸,手持白纸折扇,口吟:“静中有其趣,身外即浮云”,可没说琼天逸士的貌相如何?

  本来这事很简单,只要找到白石山,又符合这几点特征的,自然就可确定他是琼天逸士了;但如今符合这几点特徵的,居然会有两个人,这就使人有真伪莫辨之感!

  云飞白在这一瞬间,自然楞住了!

  走在前面穿月白长衫的和迎面而来穿蓝衫的人,两人这一对面,也同样楞住了!

  “哈哈!”穿月白长衫的不觉打了个哈哈,朝蓝衫人拱拱手道:“兄弟喜欢这两句诗,所以时常临溪而吟诗,不想兄台也喜欢这两句诗,倒是难得得很。”

  蓝衫人也抱拳,发出清朗的笑声,说道:“兄弟隐迹白石山,经常吟诗明志,一晃数十年,没想到令日巧遇同好,真是好极了。”

  只要听两人的口气,好像他们都以琼天逸士自居!

  云飞白站在一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穿月白长衫的轻摇摺扇,含笑道:“兄台雅人,兄弟本待和兄台一叙,但这位小友特地赶来找兄弟有事,兄弟只好失陪了,兄台有暇,可去盘根古松之下稍事盘桓,俾作良晤,告辞了。”

  说完,回头朝云飞白一笑道:“小友请随老夫来吧!”

  云飞白心头暗暗感到作难,这两人到底谁是琼天逸士呢?

  如果穿月白长衫的是真,自己不跟他去,岂非失之交臂?但如果穿蓝衫的是真的,那么自己跟月白长衫的走了岂不也当面错过了?

  他正在犹豫不决之际,只听穿蓝杉的口中叫道:“兄台且慢。”

  穿月白长衫的脚下”停,含笑问道二兄台还有什么见教?”

  穿蓝杉的淡淡一笑道:“有一件事,兄台倒想请教兄台。”︵

  穿月白长衫的道:“不敢,兄台请说。”

  穿蓝衫的道:“兄台方才好像说要兄弟去盘根古松之下,稍事盘桓,俾作良晤,不知可有此言?”

  “不错。”穿月白长衫的连连点头,笑道:“这话正是兄弟说的,兄弟经常在盘根古松之下,流连忘返,兄台如有暇,不妨到那里等候,兄弟和这位小友说几句话,就可赶去,不知兄台有此雅兴否?”

  云飞白心中暗道:“看来这穿月白长衫的,真是琼天逸士了!”

  “兄台这句话可就奇了!”

  穿蓝衫的有意无意的看了云飞白一眼,才道:“兄弟独居此山,已有数十年之久,只要天色晴朗,或月白风情,几乎可说经常在盘根古松之下,吟诗饮酒,汲泉烹茗,却从未见过兄台,不知兄台邀约兄弟,前去盘根古松之下见面之言,是真是假?”


  他不说穿穿月白长衫的是假冒琼天逸士之名,但这话已极明显的指穿月白长衫的是假的了!

  云飞白听得暗暗一怔,忖道:“这么说来,难道穿月白长杉的竟是假冒之人了?”

  穿月白长衫的口中“咄”了一声,大笑道:“兄弟经常盘桓古松之下,也从未见过兄台呀!”

  他虽未明言,但也隐约的指出蓝衫人是假冒之人。

  云飞白真是越听越糊涂了,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上这两人互争琼天逸士,又是为什么呢一.

  “哈哈!”穿蓝衫的仰天长笑一声道:“在白石山经常盘桓盘根古松之下的,只有一个人,照兄台的说法,倒似有两个人了?”、

  “不!”等月白长衫的道:“兄台说得没错,确实只有一个,绝不会有第二个人。”

  穿蓝衫的道:“对了,那在古松下盘桓的,就是兄弟了。”

  穿月白长衫的道:“这就不对,在古松下盘桓的应该是兄弟才是。”

  穿蓝衫的眼孔中射出两道棱棱精光,朗笑道:“兄台不必争论,因为独隐白石山、自号琼天逸士的,只有一个。”—

  穿月白长衫的同样目闪异芒,冷然道:“难道说琼天逸士会是兄台么?”

  穿蓝衫的大笑道:“不是兄弟,难道还会是阁下不成?”———

  现在他们两人已从隐的指对方是假,变得挑明了说了。

  云飞白也已退后了一步,变成了局外人,至少也要静看他们二人争出一个结果来。

  真者自真,假者自假,怕的是他们二人含糊过去,真假难分,只要有了争执,真假自可立辨。

  穿月白长衫的看了穿蓝衫的一眼,点点头道:“这就难怪,阁下行来之时,口中也吟着兄弟吟的诗句,也摇着兄弟常摇的白纸扇,原来阁下是想混充隐逸,假冒兄弟之名,兄弟只是山野之人,终日与闲云野鹤为伍,不求闻达,阁下这么做,究是所为何来?有什么企图呢?”


  “可笑呀可笑,可叹呀可叹,人心不古,一至于此……”

  穿蓝衫的微微摇头,感慨的道:“兄台这番话,应该是兄弟说的才对,如今倒让兄台说出来了,兄台既能说出这番话来,自然早有预谋,这也是兄弟不解之处,兄台假冒兄弟,究竟为了什么?欺人乎,欺天乎?”

  云飞白眼看二人争论不休,心中不仅迷糊,也大感焦急上 就大声道:“二位不用再争论了,因为再争论下去,依然各执一词,互指对方是假,白己是真,这真真假假,除了二位自己心中明白愈争愈难辨真伪,在下觉得二位不妨想想看,有那一点足以证明自己是真,对方是假,对方若是提不出证明来,真假岂不可以立判了么?”


  穿月白长衫的一手摸著垂胸黑须,颔首道:“小友此言甚善。”

  穿蓝杉的也频频点头道:“小友说的正合老夫之意!”

  两人全同意了。

  穿月白长衫的轻轻摇着纸扇,略为沉吟,才道:“老夫鄙野之人,隐迹深山,一无所长,只是昔年浪迹江湖,略解技击,阁下既然假冒兄弟之名,那就只好套这方面一较长短了。”

  “兄台说得极是!”

  穿蓝衫的微微一笑道:“兄弟也正有此意!”

  他一举手中白纸摺扇,又道:“兄弟数十年来,手中只有这把白纸摺扇常相追随,咱们就在扇上展示一下功夫,兄台意下如何?”

  穿月白长衫的大笑道:“如此甚好。”

  他朝云飞白一指,锐道:“这位小友,是咱们两人中的第三者,这件事,请小友作个公证人,阁下认为如何?”

  穿蓝衫的立即表示同意,点头道:“这个当然有此必要,咱们各展所长,胜负谁属,自然要有第三者裁定,真假也就立判了。”

  云飞白道:“二位要如何较量呢?”

  穿蓝衫的道:“孔老夫子说过: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今日之事,有人假冒琼天逸士,夫琼天进士,乃隐逸之流,淡泊名利,悠游林泉,要争自然是君子之争了,必也扇乎,咱们就以这柄纸扇,各展功夫,至若用扇当作兵刃近身相搏,各展招式,攻拒厮杀,那是江湖俗子好勇斗狠之举,老夫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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