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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系列天外桃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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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开口,既满足了他们乞讨的要求,也占住了气势,命令他做事。 

  他怔了一怔,想要还口,已经有许多小乞丐,听到了“大肉面”三字,忍不住欢呼 
起来。 

  而旁观的许多人,多半地由于我处事“漂亮”,所以也多有大声喝采的,我向外作 
了一个四方揖。那少年口唇动了动,本来想说甚么的,却没有再说甚么,只是道:“三 
泰栈?这几天可有古怪,要小心点!” 

  这话,和刚才那中年人说的一样,我心中略动了一动,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那少年作了几个手势,所有的小乞丐,一下子又全散了开去。他昂首挺胸,走在前 
面,倒也很有气势。我看祝香香还在和一个小女孩纠缠不清,就硬拉了她,跟在那少年 
的后面。 

  离开车站,不多久就是大街,然后进入一条巷子,那巷子很窄,才一进去时,我就 
看到,有一个人背向着我们,站在巷子当中。 

  那人的个子不高,身上的衣服很破旧,可是很干净,头发长得披肩——在那时代, 
男人而长头发的,会被视为妖怪,所以我第一眼,把这人当成了女人。 

  在这人的长发上,套着许多一寸来长的竹环,所以他的头发,变成一束一束,更见 
怪异。 

  他的右手,拿着一根竹杖,却撑在一边墙上。 

  他这样大马金刀地站在巷子中间,旁人就无法经过了。 

  那带路的少年仍然走在前面,来到了离那人背后只有几步路时站定,却不叫那人让 
路,只是转头向我望来,神情狡狯,大有幸灾乐祸之势。 

  我一看这种情形,就知道拦路的长发怪人,必是那少年的同伙,为难我们来了! 

  堂叔曾一再告诫:不论遇到甚么古怪的事,先礼后兵,一定不会错——很多江湖人 
物,只要不是和他有深仇大恨,礼数到了,也就不会太过分为难。 

  所以,那人虽然背对着我,我还向他拱了拱手,朗声道:“借光,劳驾!借光!” 

  那长发怪人连动都不动,我再说了一遍,情形还是没有改变。 

  我心中很是生气,可是不怒反笑,向祝香香一使眼色,伸手向上指了一指——我的 
意思是,从那人的头上掠过去。祝香香立时十分坚决地摇头,表示不可。我也立刻明白 
了她的意思。因为在习俗上,被人从人头顶越过(尤其是女性),是件不吉利的事,很 
可能就此结下不可解的深仇大恨。 

  所以,我身子一侧,在那人的身边,侧身而过,同时口中道:“对不起,借路过一 
过!” 

  当我向前走的时候,我已作了种种防备,那人若是突然发动攻击,我可以有办法应 
付。 

  可是那长发怪人并没有别的动作,只是陡然转过脸,向我望来。 

  我和他打了一个照面,就陡然呆了一呆。这长发怪人的脸,清瘦之极,脸上的线条 
,坚硬得如同石刻一样,甚至可以找出刀痕来。双目更是神光炯炯,目光深邃无比,盯 
着我看。 

  在他的目光胁逼之下,我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他却开了口,冷冷地问:“ 
向我借路?借了之后,甚么时候还?” 

  我明知他这样问,并不是在装疯卖傻,而是另有用意的,可是我毕竟是初涉江湖, 
也不知道他有甚么意思,反正以不变应万变,我嬉笑着脸:“说是借,其实是向你讨, 
要了就不还了!” 

  想不到我随随便便的一句回话,还是游戏和撒赖的成分居多,却正合上了对方心中 
久不能解开的结,变成了充满机锋的一句话了。 

  各位,这位长发怪人,行事确然有点疯癫,混迹江湖,自号“疯丐”,可是却是一 
位身怀绝技,而且满腹诗书,只是生性有点迂,遇上一些小问题想不通,就会钻牛角尖 
,越想越不通,就不免大是不合世情。 

  各位一定也知道,这长发怪人,是我第二个师父,把他一身本领,可传的都传了给 
我。 

  而我们的师徒之缘,却起自我误打误撞的那一句话,世事实在很难料。 

  当下,他先是一怔,接着,疾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发出声怪叫,吓得我和祝香 
香一起随着他,也大声叫了起来。 

  他叫了一声,又哈哈一笑,松开了我的手臂,却又疾伸手,在我头顶上,疾拍了三 
下。 

  这一下变化,虽不致令我魂飞魄散,也足以令我冒了一身冷汗! 

  要知道,头顶是人身要害,被拍中,若是对方一用力,不死也得重伤,而他运拍三 
下,我连躲避的念头都来不及起,这种疾逾闪电的功夫,也同时叫我佩服之至。 

  只听得他道:“说得好!说得好!说甚么借,借了一定要还,讨了就不必还,一身 
轻松,再无债项。说得好!” 

  他笑吟吟望着我,神态大是友善。祝香香见识非凡,忽然问:“前辈不在扬州享福 
,怎么到这种小地方来了?” 

  原来疯丐的全号,是“扬州疯丐”,祝香香这样一问,等于是道出了他的来历了。 

  他看了祝香香一眼:“小女娃有点意思,可知道小地方要出大事么?” 

  这时,我自然知道他大有来历,就等着听他进一步的解释。 

  扬州疯丐那一句“小地方要出大事情”,说来很是认真,我和祝香香都等着下文。 
可是他真的有点疯疯癫癫,忽然目射冷电,向我望了一眼,刹那之间,令我不由自主, 
打了一个寒战。 

  接着,他伸手直指着我,“哈哈”、“哈哈”,连笑了两三下,笑声之中,充满了 
极度的欢愉,这种欢愉,发自内心深处,听来又绝不像是可以伪装出来的。 

  我和祝香香莫名其妙,正不知道他为甚么忽然之间,笑得如此欢畅,他又突然伸手 
指向祝香香,笑声一变,变成了极其冷漠的干笑。“嘿嘿”的笑声,听来一点感情也没 
有,像是天塌下来,都不关他的事。 

  祝香香更是睁大了眼,不明所以。她为人机灵,心想扬州疯丐在江湖上大大有名, 
听说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这样的江湖异人,等闲不会在人前露面,他那几下笑 
声,只怕大有深意,倒不可错过了机会。 

  所以她道:“我们准备在三泰客栈落脚,那地方……是不是有不对劲之处?” 

  扬州疯丐一听,又“呵呵”笑了起来:“既然已经闯进江湖,哪里还有妥当之处? 
在家里抱孩子,说不定也会一头栽死哩!” 

  他说的话,说容易懂,一听就懂。说不容易懂,叫人越听越糊涂。 

  我和祝香香不想和他多说下去,却见他向那少年一招手,叫道:“蛇,你过来!” 

  那少年应声走了过来。我和祝香香心想这少年单名一个“蛇”字,也真算够怪的了 
。 

  那少年来到近前,疯丐道:“我不收女弟子,你别怪我。你看,这女娃子比你好多 
了,我也不会收她为徒!” 

  他这样说的时候,一双白多黑少的怪眼,寒光炯炯,却斜睨着我! 

  这一来,有两件事令我吃惊,一是那少年竟然是一个少女,由于她头发短,又未曾 
发育,衣服也破旧,所以我们竟一直没有看出来。二是疯丐的情形,弦外之音,竟大有 
收我为徒之意! 

  刚才我虽然佩服他武功高,可是我并没有拜师的意图,所以还怕他纠缠,只好伪装 
听不懂。 

  疯丐在这时,又发出了两下冷笑声,那叫“蛇”的少女道:“是,你老人家已教了 
我一手弄蛇的本领,我也感激不尽了!” 

  疯丐忽然叹了一声,连说了三声“定数”,摇头晃脑,叫人摸不着头脑。 

  (一直到很久之后,才知道疯丐早就知道这个叫“蛇”的少女会有甚么样的前途, 
所以他才大兴感叹。虽然也是江湖异事,但故事太复杂,无法夹叙,只好一提就算。) 

  疯丐一挥手:“你带他们到三泰客栈去吧!” 

  少女答应一声。祝香香知道了她是少女,想过去和她亲近一下,可是少女一下让开 
,冷冷地道:“别踫我,我身上全是蛇,怕你犯腻。” 

  我向她仔细打量一下,并看不到有甚么蛇在她身上,不过祝香香倒很相信,她忙道 
:“是,我很是怕蛇!” 

  那少女听说,居然笑了一下,这才看出她虽然面目污秽,但笑起来也很清丽。 

  疯丐伸了一个懒腰,手中的竹杖,在墙上一点,人已向上拔了起来。他左一下,右 
一下,点了三下,就已翻过了一丈来高的高墙不见了。 

  那少女领着我们出了巷子,走不多久,就来到了三泰客栈的门口。 

  只见客栈门口,聚着十来个古里古怪的人,一律敞着衣襟,天气很冷,也露出胸膛 
,大半胸前有着黑毵毵的胸毛——也不知是甚么来路。 

  那些大汉见了我们,只是干瞪眼不出声,样子凶恶,杀气腾腾。 

  才一跨进门,天井里有两个阴阳怪气的瘦子,一身衣服,华丽得惊人,男不男,女 
不女,细声细气地冲着我们道:“咦,两只雏鸡,怎么闯到麻鹰窝来了?” 

  我早就知道,各处水陆码头的客栈,最是复杂,三山五岳,三教九流,甚么样的人 
物都有,可是这是第一次身历其境,确然大开眼界。 

  别看那两个人靠着院子中的一株大树在晒太阳,看起来懒洋洋,可是他们手中,一 
人拿着一柄匕首,在阳光下,闪亮得叫人睁不开眼,比堂叔给我的那柄,看来还要锋利 
得多。 

  他们不断地十分熟练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视线并不落在匕首上,把玩得花样百出 
,匕首荡起一阵又一阵的光芒,令人心头生寒。 

  祝香香向我施了一个眼色,我也就伪装听不见,走进了店堂。 

  这种客栈的店堂,后来,在一些电影中,常常可见,很是宽大——一进去,一股暖 
意扑面,酒香肉香扑鼻,给出门的人很是温馨的感觉。有桌人正在吆五喝六赌钱,银洋 
哗哗地响。 

  店堂的几个角落,都有单独的一个人坐着喝酒,也不像是寻常人物。看来这客栈中 
,卧虎藏龙,甚么样的人物都有。 

  我和祝香香,不由自主,都感到很是紧张,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掌柜的是一个精瘦汉子,见了那少女,神态很是恭敬,立刻吩咐伙计,把我们带到 
了一间客房中,他也跟了进来,笑着道:“小店这几天……客人多,虽然是早订好的, 
可也只能腾出一间房间来,两位是不是将就点?嘿嘿!嘿嘿!”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我倒没有意见,反而想起可以和祝香香同一房间,很有一点 
朦胧的异样之感。 

  我向祝香香看去,她垂着眼,点了点头,我便道:“好,就这样!” 

  掌柜的退到门口,又道:“我知两位很有来头,可是赶着上路,后天就有船到,不 
必去淌混水!” 

  祝香香抬起头来:“掌柜的,客栈里会有甚么事?” 

  掌柜的压低了声音:“无非是江湖上的争名夺利。” 

  他说着,就走了出去。祝香香皱着眉,低声道:“院子里那两个不男不女的,是着 
名的‘飞刀王’王家兄弟。这两兄弟,家财万贯,偏偏好武,派头极大,这种小地方, 
要是没有大事,抬不到他们!” 

  我虽然极感兴趣,但也感到小心为上,所以道:“不关我们的事!” 

  说着,我走到床前,伸手在床上拍了两下。床是硬板床,铺的盖的,倒还干净,我 
用询问的眼神,向祝香香望去,她脸上略红了红:“猜拳,赢的睡床!” 

  我“哈哈”一笑:“你睡吧,我是男人,不和你争!” 

  我一跃而起,向床上——倒下去这本是一个没有意义的动作,只是为了要令床板发 
出“砰”的一下响而已。 

  也就是那一下响的同时,由于我仰躺在床上,所以我听得床板下面,有一下很是轻 
微的声音发出来。 

  我立时跃起,盯着床板看。祝香香见我神色有异,来到了我的身边,我立刻向她作 
了一个手势,表示“床板下有点古怪”。 

  她也立刻做手势:“揭开来看看!” 

  我吸一口气,抓住床板,向上一揭——定睛看去,两个人都呆住了。 

  在床板下,蜷缩着一个血人——一个人,全身上下都是血,也不知是死是活! 

  我和祝香香给眼前的景象,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我们交换了一个眼光,两人的手不 
知在甚么时候已牵着了,缓缓地倒退一步。 

  在那个时候,我的思潮飞快地打转,企图从眼前的怪事中整理出一蛛丝马迹。很快 
,我便发现血人的胸口仍然微微的在起伏,我正想出声,祝香香却已开口:“小心,他 
仍然有呼吸。” 

  本来,看见一个全身浴血的人蜷缩在自己房间的床板下,第一个反应应该是上前检 
查他的伤势,并施以救助的。但由于这间三泰客栈处处透着古怪,扬州疯丐,叫“蛇” 
的少女,和掌柜都曾暗示过这里会出事,所以我和祝香香,没想过救人,反而加强警戒 
,准备随时出手,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也是人之常情。 

  就在这时,一直侧躺着的血人却翻了身,由面孔朝内变成面孔朝外。我和祝香香本 
来正待再退,但看清楚血人的脸,都不禁发出一声惊呼!本来后退的脚步变成如箭般冲 
前,大家口中都叫出同样的两个字:“铁蛋!” 

  那个血人,竟然是我们县城中的小铁匠,我和祝香香的同学——铁蛋! 

  铁蛋和他叔叔,拿到日军藏宝的钥匙后,便从县城上神秘地消失,同学间也着实起 
了不少揣测,当然,知道实情的祝香香和我,半点也没有作声。(这一段故事,记述在 
少年卫斯理的《铁蛋》中。) 

  一向肯定自己会成为大将军的铁蛋,为甚么曾往这里呢?他的叔叔又在哪里? 

  我一面思索着这些问题,一面和祝香香扶起铁蛋。他身上的血,把我们的手都染红 
了。 

  我的手不禁发抖。祝香香明白我的心意,轻轻把她的手放在我手上,小声说:“别 
太担心,铁蛋身上没伤口,血是从人家身上沾来的。” 

  听她这样说,我才镇定起来,心底不期然一阵惭愧。虽然铁蛋是我的好朋友,看见 
他受伤自然心神大乱,但竟然察觉不到血并非铁蛋所流,却太说不过去了。 

  事实上,在我一生的冒险生涯里,总有些比我沉着、冷静、理智的女性在我身边, 
不然,我就算没错过一些精采的故事,也未必有性命为大家记述。(我成年之后,生命 
中另一位重要的女性是谁,大家自然心里有数。) 

  我们扶起铁蛋后,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祝香香伸出右手,用中指在铁蛋头顶的“百 
会穴”上轻弹一下。 

  这种刺激“百会穴”而使昏迷者清醒的方法,是我的授业师父天王兵传授给我的, 
在我日后的古怪经历中,也常常给我很大的帮助。祝香香的武功学自她妈,都是源出三 
姓桃源,自然也懂得使用。(真奇怪,每次我和祝香香交换眼神,都可以清楚知道对方 
的心意,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和原振侠医生讨论过这件事,亦不能明白为何这种 
通常只出现在双生子上的心灵相通,会出现在我和祝香香之间,最后,原医生笑着以专 
业口吻告诉我:“是因为爱情!”) 

  “啪”地一声响音,祝香香的中指才一弹了上去,我就看到铁蛋的眼皮,陡然跳动 
了一下。我忙握住他的双手,而且,也立即感到,虽然轻微无力,但是他也在回握着我 
的手。我吸一口气,尝试着叫:“铁蛋、铁蛋。” 

  铁蛋的眼,慢慢睁了开来,一看到我,口唇颤动着,说:“卫……斯……理……宝 
……藏……钥……匙……”话未说完,手一松,又晕了过去。 

  我望向祝香香,她摇摇头:“由他休息一会好了,这样衰弱,再弄醒他恐怕对身体 
有害,先给他换了衣服再说。” 

  我点点头,转身往行李处找衣服,祝香香则替铁蛋脱去染满血污的外衣。突然一阵 
清脆的响声,一串钥匙从铁蛋衫袋中跌在地上,其中两柄有七八寸长,正是日军宝藏的 
钥匙。 

  我正想伸手去捡,谁知“嗖”的一声,一柄匕首破窗而入,正好插在圈着钥匙的铁 
环上,微微晃动,荡起阵阵精光。 

  虽然形势险恶,但我和祝香香都不禁由心底里佩服出来,才寸多直径的钥匙圈,竟 
然可以用飞刀穿过窗户再钉在地上,这份手劲与准绳,实在令人心寒。 

  我和祝香香都没有动,这时窗外传来一把声音,阴声细气地道:“两只雏鸡,放下 
钥匙,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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