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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鹿鼎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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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寅忽然如孩童一般面呈忸怩之态,虽在书房之中。
  还是四处张望了一下,才低声道:〃韦爵爷也不是外人,实不相瞒,家慈规矩极严,而且不时有河东狮吼,卑职实在是……实在是……〃韦小宝心道:〃家慈不知是块甚么瓷?河东狮也不知是只甚么狮?将曹大花脸吓成这个样儿,总之是极厉害的瓷、极厉害的狮子。〃韦小宝故意放高了声音,道:〃既是有厉害的'家瓷'、厉害的'河东狮',你就不该买人家的女子才是啊?弄得娘家人找上门来,你怎么说?〃曹寅连连作揖道:〃大人低声,大人低声。〃
  韦小宝大乐:〃曹大花脸既是怕了一块瓷、一只狮子,有柄的烧饼老子攥着了,便不怕他,便甚么甚么之中,甚么千里之外。〃韦小宝道:〃要我低声,那也容易,你老实告诉我,你将双儿藏在哪里了?〃曹寅颞颥道:〃在杏花楼。〃
  韦小宝奇道:〃你将她藏在那里做甚么啊?〃
  曹寅道:〃卑职将她纳做了小星。〃
  韦小宝生在妓院,常见到有阔佬花了银子为婊子赎身,是以对〃小星〃这个词儿倒是懂得的。
  他顿觉大事不妙,道:〃辣块妈妈不开花,你拿双儿做了小老婆了?〃曹寅一迭连声道:〃卑职没出息,卑职没出息。〃韦小宝大惊,道:〃你,你办事了么?〃
  曹寅点点头,觉得不妥,问道:〃韦爵爷,双儿她到底是……〃韦小宝忽然跳了起来,大骂道:〃你奶奶的曹大花脸!你色胆包天,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叫老子做了货真价实、有假包换的乌龟王八,老子不叫你曹家戴上十七二十八顶绿帽子,老子便不姓韦,跟你姓,叫曹大乌龟,曹大王八!〃曹家虽是武人,但又生在书香人家,哪里待见在自己的家里,被人如泼皮无赖般这等辱骂?那张脸,已自气得紫红了。
  然而官制所关,只得跪倒连连叩头,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韦小宝骂不绝口,道:〃息你奶奶的怒!辣块妈妈不开花,老子将你变成一只活乌龟,变成一只活王八,你能息怒么?〃曹寅只是叩头,不敢吭声。
  韦小宝提起脚来,想朝曹寅的屁股上踹上一脚,可想到对方的武功实在高强,虽说他不敢还手,暗中使内力反击过来,自己的腿只怕是折了,犹豫了一下,便没有踹下去。
  韦小宝喝道:〃还不快领老子去见双儿么!〃
  三拐两拐,曹寅领着韦小宝进了杏花楼。那地方极为隐秘,显是曹寅怕极了家中的〃那块瓷〃、那只〃河东狮〃了。
  曹寅对丫头、老妈子挥了挥手,带着韦小宝轻轻地上了楼。
  就见一个淡妆女子,临窗轻弹琵琶。那背影不是双儿,却又是谁?
  那曲子似幽似怨,如位如诉,却是韦小宝在云南的时候,在陈圆圆修行的尼姑庵里,亲耳听得陈圆圆弹唱过的,叫《圆圆曲》。
  韦小宝心道:〃双儿还会弹小曲儿么?〃
  韦小宝继而醋意大发,暗暗骂道:〃他奶奶的双儿小婊子,在老子面前假正经,连十八摸也不唱,倒在奸夫眼前弹甚么圆圆曲、方方曲的!老子却是看不惯这等作张作势的臭作派!〃曹寅此时声音竟是异常轻柔,道:〃双儿,有老朋友看你来了。〃双儿〃嗯〃了一声,道:〃谁啊?〃
  韦小宝冷笑道:〃你亲夫捉——〃双儿口转身来,韦小宝忽然住了嘴。
  眼前,是一个十六八岁的少女,哪里是自己的亲亲好老婆双儿?
  双儿却连正眼也不着韦小宝,笑盈盈地对曹寅道:〃老爷,你来了?〃韦小宝道:〃曹大……老爷,她就是双儿么?〃曹寅道:〃是啊。〃
  韦小宝道:〃从盐枭的手里买来的双儿?〃
  曹寅道,〃是啊。〃
  韦小宝忽然哈哈大笑,道:〃他奶奶的,我说你曹大人是个极重义气、够朋友的好汉,怎的能叫好朋友戴绿帽子、做乌龟王八?老子的眼光果然没错。曹大人,你果真是一句话值一千两金子,人无信站不起来。兄弟佩服,佩服!〃曹寅一怔,暗道:〃甚么叫'一句话值一千两金子,人无信站不起来'啊?〃韦小主却又道:〃小花娘果然美貌,那个落鱼沉雁,那个闭花羞月……不过曹大人。你既是贪花好色,便大大方方的,躲躲藏藏的不是大也委屈了双儿姑娘了么?至于你家里那块厉害之极的瓷啊,还有厉害之极的河东狮啊,交给我来对付。咱们好朋友讲义气,理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曹寅被韦小宝的话弄得糊里糊涂,只得答应了一声〃是〃。
  韦小宝却已拱手道:〃兄弟告辞了。〃
  曹寅道:〃韦爵爷……〃
  韦小宝抢过话头,道:〃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竟然施展〃神行百变〃的功夫,如飞而去,像是怕曹寅捉住一一般。
  片刻之间,韦小宝己然来到了大街上,犹自暗笑不止:〃老子忒也糊涂得紧,将人家的小老婆认做自己的老婆了,他奶奶的,盐枭的人贩子忒也可恶,卖了一个双儿,又卖了一个双儿。〃看看曹寅并没有追来,不禁自呜得意:〃幸亏老子有急智。将曹大花脸糊弄住了。若是他当真起来,计较老子一个诬良为盗的罪,老子倒是有口难辩……又怕甚么了?他倘若真的闹起来,老子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到他家里去,将他家那块极厉害的瓷、那只极厉害的狮子都挑斗起来,大伙儿一拍两散,曹大花脸只怕要退避三舍。退避六舍了。〃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家慈是块甚么瓷?河东狮是只甚么狮?曹大花脸这样怕了他们?〃韦小宝胡思乱想,自言自语,一抬头,却来到了一座尼姑庵前。
  这尼姑庵不大,极是清雅,庵前凡株修竹,极是青翠。老梅横枝,虽是花期早过,然而嫩叶疏落有致,却是另一番情致。
  韦小宝粗俗之极,哪里懂得欣赏美景?心中只是奇怪:〃这闹市之中,哪里来的一个庵堂?〃又忖道:〃天下尼姑是一家,我师父九难师太便住在庵里也说不定。师父对双儿极好,她老人家若是出手寻访双儿,定是马到成功。他奶奶的,这世道太也不成话,老子没了帮手,甚么事也做不成了。〃〃韦小宝信步朝庵里走去,却被一个妙龄尼姑合掌挡住:〃施主请留步。〃那尼姑也就二十出头,生得眉清目秀,一袭缁衣,虽是宽大,却包裹不住窈窕身材;不施脂粉,更掩饰不了天生丽质。
  韦小宝心道:〃小花娘俊俏得紧,做甚么尼姑了?若是在扬州我妈妈的丽春院里,一定是嫖客盈门,生意好得紧的。〃韦小宝一双眼睛贼兮兮的,笑嘻嘻他说道:〃师妹你好啊?〃尼姑俏脸一红,暗道:〃此人无聊之极,素不相识,却又是甚么师兄、师妹了?〃闹市之中,毕竟不是山野之地,那妙龄尼姑见到的泼皮无赖多了,合什道:〃施主,万寿庵是家庙。不能请施主随喜,请施主见谅。〃韦小宝道:〃这里叫万寿庵么?是谁的家庙啊?〃尼姑道:〃江宁织造曹府。〃
  韦小宝一怔:〃曹大花脸?他奶奶的,老子前生作孽,走到哪里都见到大花脸奸臣。〃韦小宝对尼姑道:〃师妹,我与你说,我与曹家是数十年的交情,便是那曹大……老爷亲自来,也要请我去庵里随喜的。〃尼姑抿嘴而笑,道:〃你有几岁年纪了,能与曹大老爷有数十年的交情?〃浅笑之间,面颊如花。
  韦小宝心里痒痒难忍,笑道:〃这个么,却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师妹,你请你师兄进去,师兄慢慢地将其中原委说与你,好不好啊?〃尼姑俏脸一板,道:〃你这人好生没趣,甚么师甚么师甚么的?请便罢。〃说着,便要关门。
  韦小宝身形一晃,人已进了院子,笑道:〃来呀,你能捉住我么?〃尼姑急得要哭,只得跺脚。
  正在这时,庵门竹帘儿一挑,一个孩童走了出来,道:〃妙玉,你和谁说话啊?〃那孩童七八岁年纪,生得面红齿白,粉装玉琢,淡雅的月白衣衫,脖子上戴着金项圈儿。容貌、打扮,胜似女孩儿。
  韦小宝眼睛一亮:〃这不是曹大花脸的孙子曹小花脸,叫甚么曹雪芹的么?我说这妙玉尼姑怎么高低不让老子进去,原来屋里藏着个小花脸呢。他奶奶的,甚么好东西了?〃韦小宝顿时眉开眼笑,去拉曹雪芹的手,道:〃芹哥儿,还认识我么?〃曹雪芹记性甚好,自然记得这位〃韦爵爷〃。他心里生了厌恶,却因家教甚严,不敢不尊敬长上,这才恭敬地请了个安,道:〃韦爵爷吉祥。〃韦小宝笑道:〃起来罢,不必多礼了。〃乘机便朝庵堂里走去。
  曹雪芹却在门前拦住,道:〃韦爵爷,我们在外面坐一坐,叫妙玉给我们沏上一壶好茶,咱们坐着看看竹子,你说可好?〃韦小宝嘴上道:〃好啊。〃
  心里却骂道:〃几竿破竹子,又有甚么好看的了?曹小花脸也与他爷爷曹大花脸一样,表面上一本正经,满肚子花花肠子。〃便在竹丛边儿石凳上坐了,妙玉一脸的不豫之色,端了茶来,却是两壶,一壶是整个儿竹根雕的,一壶是普通的茶碗。
  妙玉将竹根茶壶放在曹雪芹面前,将普通茶碗放在韦小宝面前,韦小宝大怒,暗道:〃老子身份高贵,又是堂堂一表人才,哪里比不上曹小花脸了?连茶碗也分三六九等!〃面上却不显露出来。折腾了这许多的时候,确是口渴了,忙端了茶碗,〃咕嘟咕嘟〃就是一碗。
  韦小宝抹了抹嘴,道:〃咱们南方的河水,就是比北方的井水好喝得多了。〃妙玉冷冷一笑,自语道:〃真正糟践了我这隔年的大好雨水了。〃韦小宝道:〃这是雨水么?我怎么没喝出来?〃便要再倒一碗尝尝,哪知一壶茶就这小小的一碗,却再也没有了。
  韦小宝道:〃师妹忒也小气,师兄大老远的来了,连茶也不管够。〃妙玉正色道:〃贫尼与施主素不相识,再也不必说师甚么的话了。〃韦小宝笑道:〃师兄也是好混说的么?我……〃妙玉怕他说出甚么无赖的话来,忙道:〃茶是没有了,岂不闻'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驴了。'〃她说完,自己也忍不往微微一笑。
  韦小宝一肚子的气,被她嫣然一笑笑得无影无踪,心道:〃小花娘真是个怪物,气起来好看,笑起来也好看。〃韦小宝伸手便去取曹雪芹的茶壶,笑道:〃不管饮牛啊饮驴啊,师妹这个茶好得紧,师兄也要多喝两杯,不辜负师妹的一片心意。〃妙王却豁然色变,猛然娇叱道:〃放下!〃
  韦小宝一怔,道:〃怎么啦?〃
  妙王冷冷道:〃这是五年之前,我在蟠香寺的梅花上收的雪,总共得了一鬼脸青的花瓮一瓮,施主大富大贵的俗人,却是享受不得这方外至宝。〃韦小宝心里勃然大怒:〃辣块妈妈不开花,老子是俗人,曹小花脸便是他妈妈的甚么雅人了?他奶奶的,小花娘欺人太,太也那个了。〃韦小宝脸皮极厚,笑嘻嘻道:〃师妹于茶道上,规矩倒是不小,扬州有一家大大有名的茶馆,不知师妹去没去过啊?〃妙玉道:〃贫尼方外之人,扬州繁华之地,去不去也没有甚么。〃韦小宝道:〃啧啧,若是修行,别的地方不去也罢,扬州是非去不可的,去了扬州,别的景致不看也罢,丽春院是非看不可的。〃妙玉毕竟年轻,禁不住问道:〃丽春院?那是甚么地方啊?〃韦小宝一惊一乍,道:〃师妹,亏得你还整日的吃斋念佛,连鼎鼎大名的扬州丽春院都不知道,嘿嘿,你哪里能得正果?〃妙玉奇道:〃你不是说丽春院是甚么茶馆?与佛门得正果又有甚么干系?〃韦小宝摇头晃脑,道:〃当然有干系,大有干系,有干系之至。那可是辣块妈妈不开花,乖乖隆的冬,猪油炒大葱……〃韦小宝一边用扬州土话胡搅蛮缠,一边心里想着如何圆谎:〃老子这谎可是撒得远了点儿,倒是怎么才能叫小尼姑相信呢?〃曹雪芹忽然插话道:〃我佛有云:'任你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妙王笑道:〃真正难为你了。〃韦小宝听懂了一个〃水〃字,便道:〃是啊,佛经里有水,茶是水煮的,是以大有干系了。师妹若是不信,日后到扬州丽春院去,品一品味儿,嘻嘻,师兄保管你立地成佛。〃妙玉看他贼兮兮的眼睛,心里老大的不舒服,板了脸,发话道:〃天已不早,二位在此,多有不便,这便请回罢。〃说着,便打扫起来,将曹雪芹用过的竹根茶杯收拢了,却将韦小宝用过的茶碗,顺手向门口扔去。韦小宝心内大怒:〃臭尼姑小花娘!摔东扔西的,不是成心叫老子大大地塌台么?〃正想说几句刻薄话,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唉呀,唉呀,讲打么?〃一条威猛汉子,黑塔似的出现在庵门口。
  那茶碗无巧不巧,正扔在威猛汉子的身上。
  妙玉只是个寻常尼姑,不会丝毫武功;曹雪芹是个孩童,又是富贵人家子弟。这两人吓得退后一步,话都不会说了。
  韦小宝却站起身来,道:〃喂,你……〃
  忽然住口,来人不是别人,却是茅十八。
  韦小宝道:〃茅——〃茅十八道:〃毛?还没打,便发毛了么?〃说着,连连向韦小宝使眼色:〃老子到处找你,原来你躲在这里与尼姑鬼混哪!你欠着老子的那笔帐,到底还是不还?〃韦小宝虽说不知道茅十八的用意,看他的神色,知道一定大有文章,便道:〃好汉做事好汉子当,算帐你找我韦小宝便是,与我的这位师妹和这位曹小……少爷可是没有丝毫瓜葛。〃茅十八一竖大拇指,赞道:〃好,韦爷是条汉子,有担待!〃话音未落,茅十八十指如钩,便锁拿韦小宝的咽喉。
  韦小宝惊呼道:〃喂,你做甚么,敢情是疯了么?〃堪堪闪过。
  身形相错,茅十八悄声道:〃快同我打。〃
  韦小宝也低声道:〃他妈的,真打么?〃
  茅十八道:〃他妈的,打架还有假的么?〃
  韦小宝莫名其妙道:〃茅大哥,你弄甚么玄虚啊?〃茅十八却不再理会,一掌一掌,掌风呼呼,迫得韦小宝喘不过气来。
  韦小宝一看来了真的,只得展开了〃神行百变〃的身法,与他游斗。
  韦小宝哪里是茅十八的对手?茅十八游刃有余,边打边道:〃小白龙韦小宝韦爷的功夫,真正是名不虚传啊。只是可惜啊可惜!〃韦小宝道:〃他奶奶的,老子武功高深莫测,武林泰山北斗,又有甚么可惜不可惜的了?〃茅十八学着韦小宝的腔调,不无讥刺道:〃是啊,武功泰山北斗,高深莫测,可惜啊可惜,连他奶奶的老婆都保不住。〃韦小主惊道:〃你是说双儿?〃
  茅十八冷笑道:〃你能咽得下这口气,老子这个大舅子可咽不下。〃韦小宝心道:〃他奶奶的,你甚么时候又成了我的大舅子了?〃正要说话,茅十八忽然沉声喝道:〃看掌!〃
  掌风飒飒,掠得韦小宝的面孔生疼。
  韦小宝除了那个半生不熟的〃神行百变〃,其余甚么武功也不会,哪里是在江湖上滚了多半辈子的茅十八的对手?
  再者韦小宝压根儿也没有想到,茅十八能真刀真枪地与他动真格儿的。
  就这么一慌神,茅十八一指点在韦小宝的〃膻中〃穴上。
  韦小宝满眼怒火,朝地上倒去。
  茅十八一把抱住了他,扛在肩头。身形晃处,将吓坏了的曹雪芹顺手抄起,抱在怀里,一个〃旱地拔葱〃,已上了墙头。 
 

 
 



  
第15章 真情难得抛红豆 奸诈有心布疑兵(下)
 
  茅十八在墙头上转回头来,向籁籁发抖的妙王道:〃告诉曹寅,若想要人,拿人来赎!〃茅十八飞身下墙,脚未落地,听得一个声音冷笑道:〃这便留下罢!〃茅十八临敌经验甚丰,陡遇强敌,却是不乱,在半空中一提劲,身子落下时便错了尺余,敌人的一招〃大成掌〃也偏了尺余。
  来人正是曹寅。
  他的一招〃大成掌〃当顶击到,眼看着得手,却在间不容发之际被敌人避了开去,也是大感意外。但他并没有犹疑,不等茅十八站稳脚跟,第二招、第三招不停手地递了过去。
  茅十八的武功本来不敌曹寅,加上肩头扛了个韦小宝,怀里抱着个曹雪芹,更是捉襟见时,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曹寅招招不离对手大穴要害,茅十八腾挪闪避,顿时险象环生。
  这还是亏得茅十八手中有了曹雪芹与韦小宝两个人质,曹寅投鼠忌器,不敢太过逼迫,茅十八才有了闪避腾挪的余地。
  忽然,曹寅双掌相错,灵蛇般绕着茅十八转圈儿。倏地右掌疾拿茅十八的琵琶骨,左手拍向茅十八的〃大椎穴〃。
  茅十八再也无法闪避了。
  曹寅暗自庆幸,道:〃相好的,留下罢!〃
  茅十八笑道,〃留下就留下。〃
  一个急转身,茅十八已然将蒲扇大的大手悬在了曹雪芹的头顶,冷笑道:〃姓曹的,大伙儿一拍两散,同归于尽罢!〃曹寅怔住了。
  双掌齐下,敌人必死无疑。
  可敌人临死前的一击,取爱孙的性命,也将是易如反掌。
  曹家其时正是〃烈火烹油、鲜花著锦〃的鼎盛时期,然而子息艰难,数代单传。因此曹雪芹如〃老祖宗〃的命根子一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祖宗〃的性命,只怕也要搭上了。
  曹寅是个孝子,上有高堂,下有爱孙,双掌悬在半空,便无法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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