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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涵英道:“本来就没有,别自作多情,要想知道怎么回事,下床来听我说!”
严慕飞讶然说道:“下床来?”
卫涵英道:“可不是么,蛊毒已经解了,你还想赖在床上让人侍候你吗,皮厚,还不快起来!”
严慕飞会了意,脸一红,飞快望了金玉琼一眼,金玉琼早就低了头,忸怩不安地站在一旁,根本没看他!
他心中一宽,当即说道:“涵英,可是,可是……”
说着,他向卫涵英递过一个眼色。
卫涵英道:“别打哑谜了,琼妹妹已经知道了,是我告诉他的!”
严慕飞吃惊地“哦!”了一声,脸涨得通红,翻身坐起下了床,躺了一天一夜,猛一站起难免有点头晕目眩脚下轻,他忙扶住桌角才算站稳!
等他站稳了,卫涵英开口说道:“琼妹妹刚才对我说了很多,人家表白的也很够,这是我要先告诉你的。”
严慕飞呆了一呆,失神地“哦!”了一声!
卫涵英道:“接着我要告诉你,人家琼妹妹情愿舍身救你,虽然实际上救了你的是我,可是人家琼妹妹这份心意可感,你预备怎么谢人家,报答人家呀!”
严慕飞道:“这!我……”
卫涵英道:“这什么呀!你什么呀!大男人家说话怎么吞吞吐吐,拖泥带水,一点也不干脆痛快?”
严慕飞抬眼凝注,道:“涵英,你的意思是……”
卫涵英道:“这倒好,我问你,你却反问我起来,你就那么听我的话吗?”
严慕飞猛一点头,道:“当然,涵英!”
卫涵英道:“那么我要你记住,别忘记!”
严慕飞道:“这应该,我做得到!”
卫涵英道:“还有,我最后告诉你,人家琼妹妹见你蛊毒已解心已定了,人家说声,要到‘酒海’金校岛上去削发剃度,长伴青灯古佛去,你该怎么办哪?”
严慕飞神情微震,道:“真的,涵英?”
卫涵英道:“骗你干什么呀,我几曾骗过你?”
严慕飞嗫嚅说道:“那……那我请她留下来!”
卫涵英道:“你对我说干什么呀,我又不是琼妹妹,要削发剃度,遁入空门的也不是我。”
严慕飞窘迫地强笑说道:“这……姑娘……”
卫涵英道:“你以往就是这么叫她的吗?”
严慕飞脸一红,望着金玉琼不安地道:“姑娘,我请你留下。”
卫涵英道:“留下干什么?让人留下给你做丫头侍婢?”
严慕飞忙道:“不,不,我怎么敢,我的意思是说,是说……”
脸色一正,毅然说道:“玉琼,我一片诚恳,请你留下来跟涵英做个伴儿。”
卫涵英笑道:“虽然含蓄了些,好在还不大令人难懂,妹妹,着在我的面子上,请点个头,作千金一诺吧!”
金玉琼猛然抬头,红云满面地望着严慕飞道:“你不恨我气我?”
严慕飞忙垂下目光,道:“玉琼,那怎么会……”
卫涵英道:“是呀!那怎么忍心哪,谁要是气恨这么一位美娇娘,谁就是世上第一等铁石心肠的忍人!”
严慕飞脸红了,金玉琼也娇靥生酡,垂下螓首,低低说道:“那,那是我的福份。”
严慕飞忙道:“不,玉琼,是我的……”
“瞧这小两口!”卫涵英一旁笑道:“干什么你争我夺的呀,算我的福份好了!”
这一句话,又红了两张脸!
沉默了一下之后,卫涵英接着说道:“行了,大事已经定了,今后咱三个是三个人一条心了,都坐下,咱们谈点别的吧!”
于是,他三位都坐下了!
坐定之后,卫涵英望着金玉琼道:“妹妹,我听慕飞说,你替朱棣做事,原是有条件的?”
金玉琼点头说道:“是的,姐姐,当时我糊涂……”
卫涵英截口说道:“妹妹,我没有意思责你糊涂,我是要把这件事弄清楚,以便商讨对策,妹妹,那是什幺条件?”
金玉琼道:“朱棣答应我,只要能找到太孙,除去慕飞,事成之后,以一册秘笈相赠,并把中原武林送给我!”
卫涵英道:“是朱棣当面许你的吗?”
金玉琼摇头说道:“不,跟我接头另有其人!”
卫涵英道:“此人是谁?”
金玉琼道:“姐姐该知道他,‘九阴秀士’端木方!”
卫涵英刚一怔,严慕飞已震声说道:“是他,他还活着……我没有料错。”
金玉琼讶然说道:“怎么,你跟他……”
严慕飞道:“端木方是当年太祖四大智囊之首,太祖当年炮打功臣楼,火焚凌烟阁,就是这四大智囊出的主意,我找他好久没能找到他。”
金玉琼道:“原来如此……”
严慕飞凝目说道:“玉琼,我听说远去滇边诸地的,好像不是……”
金玉琼道:“那只是晃子,实际上跟我接头商谈的是他,也唯他这‘九阴秀士’四个字才配见我,也才能请得动我!”
严慕飞道:“他可曾告诉你,他现在在何处?”
金玉琼摇头说道:“没有,他带一批重礼,那只是清我出来为朱棣效力,事成之后另有酬劳,临走时他说:我到达中原后,自有人跟我接头。”
严慕飞道:“那么跟你接头的是谁?”
金玉琼道:“前后共有两次,后一次你知道,那是在洛阳,东大寺跟锦衣卫的指挥使陆谳,还有位朱棣的公主接的头,头一次是在长安,有一家五陵武术馆……”
严慕飞道:“我明白了,他们就是对付马家兄弟的那一帮,这么看来,这家武术馆必跟四大智囊有关。”
金玉琼道:“他们是朱棣设在民间的秘密机关!”
严慕飞道:“是不错,朱棣在民间设置了不少秘密机关,暗查民间动静,窥伺武林变化,替他铲除异己,这‘五陵武术馆’只是这许多秘密机关中的一个,也是已经被咱们知道的一个,其他不为咱们知道的还不知有几处。”
卫涵英突然说道:“妹妹,自从‘北邙’事后,你的去向跟动静有人知道吗?”
金玉琼摇头说道:“没人知道,便连我门下那些人,我也没有让他们知道!”
卫涵英吁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妹妹,你不该解散‘金花门’!”
金玉琼道:“当时我心灰意冷,再加上我已有了那种打算,所以……怎么,姐姐莫非有何打算?”
卫涵英道:“妹妹如今要再召集门人还容易吗?”
金玉琼沉吟说道:“虽然他们都已四散江湖,各奔前程,如果真要召集他们,还不算太难。”
卫涵英道:“妹妹要把他们都召集全了,大约需要多少时日?”
金玉琼道:“那要看他们走的远近了,以我看只要放出讯号,最多十天,必能把他们召集到眼前来!”
卫涵英道: “那么有劳妹妹了。”
金玉琼道:“怎么,姐姐是要……”
卫涵英道:“我想请妹妹重整‘金花门’,不动声色,虚与她们周旋,一方面暗查他们找寻太孙的动向,另一方面查明朱棣在民间到底有几处秘密机关,都在何处,由何人主持?”
金玉琼欣然说道:“可以,姐姐,我义不容辞,恭领将令!”
卫涵英笑道:“怕只怕要委屈妹妹那一双玉腿……”
金玉琼娇靥一红道:“姐姐,我用不着到处跑,我有召集他们的法子!”
卫涵英“哦!”地一声道:“妹妹有什么不用跑路的法子?”
金玉琼道:“‘金花门’连络一向用蛊。”
卫涵英笑道:“我怎忘了妹妹独步宇内的这一套?这么说马上就可以!”
金玉琼摇头说道:“人烟稠密的城镇不宜放蛊,容我找个僻静处。”
卫涵英道:“行,妹妹,赤壁之上该是最佳处所!”
金玉琼道:“英雄所见略同,我心里想的就是那儿!”
卫涵英转跟望了望窗外,道:“反正天快亮了,咱们这就去,好吗?”
金玉琼道:“我万事听凭姐姐做主!”
卫涵英转里严慕飞道:“你呢?”
严慕飞道:“我没有意见!”
卫涵英道:“谅你也不敢不听,还不谢过妹妹。”
严慕飞含笑站起,举手便是一揖!
“玉琼,谢谢你!”
金玉琼微显羞涩地道:“你这不是太见外吗?”
卫涵英眨动了一下美目,道:“夫妻之间,何用客套?不过相敬如宾也该有一谢!”
金玉琼红了娇靥,道:“好像姐姐是局外人,其实只有姐姐才……”倏地住口不言!
卫涵英娇靥一红,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厉害,为姐我下次再也不敢轻易招惹了!”
金玉琼笑了!
严慕飞也笑了,他环顾左右一双华贵雍容的如花美眷,暗感齐人之乐,不免有些得意!
卫涵英看在眼内,立即嗔道:“知道你得意,便宜都让你占尽,还不快给人留下房钱!
该上路了。”
严慕飞微一摇头,笑道:“我已囊空如洗,恐怕要夫人破费了!”
金玉琼笑了!
卫涵英脸通红,眉稍儿上是娇媚春意,嗔道:“贫嘴,皮厚,下次不许乱叫……”
严慕飞笑得越发得意了!
金玉琼道:“只怕不是姐姐的真心话……”
卫涵英一跺脚道:“你呀,这时候你就跟他一个鼻孔出气,合起来欺负我!早知道刚才不拦你,也让你……妹妹,咱俩可是一边儿的,怎么,还没进房,就把媒人丢过墙了!”
一句“也让你……”听得金玉琼娇羞欲滴,她没敢再说话。
严慕飞纵然奇男盖世,此情此时也不免为之心神一荡!
那里,卫涵英丢下一块碎银,道:“贤伉俪请跟我走!”
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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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武当惊变
一路之上,踏着月色,左偎右依,笑语如珠,妒煞冷落星儿,羡煞一轮冷月,所幸夜深人未见,不然这对半仙眷定然传动远近。
严慕飞乐在心头,溢于言表,几有不可支之感。
他三人到达赤壁时,己然五更过半,东方天边己微泛鱼肚白,清冷的晨风里,严慕飞衣袂飘扬,益显飘逸洒脱,倜傥不群!
那两位也益显冰肌玉骨,美姿若仙。
站在崖上,望着小亭中的碎石,六目交投,不免倏然而笑,笑声中,卫涵英道:“妹妹请在崖上放蛊,我跟他四下找找看有投有什么蛛丝马迹,不能让你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就此断了!”
金玉琼微一点头,含笑说道:“姐姐请便,只是请别近崖顶二十丈内!”
卫涵英道:“我省得!”
当即偕严慕飞飞掠而去。
金玉琼眼见严慕飞跟卫涵英身影不见,随即盘膝坐下,抬手拔下凤钗,散去发髻,满头长发立即披散而下。
这时候假如有那个冒失鬼跑来赤壁之上撞见,真会以为月下遇鬼,非吓得魂飞魄散不可。
长发披下后,只见金玉琼仰起螓首,忽地一声,一缕血光冲霄而起,直上数十丈高空。
血光到了数十丈高空之后,射势一顿,忽然爆裂,散为数十缕淡红轻烟,向四下飞散而去。
这时,起自金玉琼檀口的那缕血光也越来越低,越来越细,终于消失不见!
血光消失后,金玉琼像脱了身,螓首缓缓垂下,半晌之后,方始拍手整理满头乱发,然后插上凤钗,最后从怀里摸出一块轻妙,覆在她那艳绝尘寰的娇靥之上,这才缓缓站起身影。
口 口 口
天,渐渐地亮了,金轮起自东山,晨霞万道射上赤壁,在晨雾里,严慕飞跟卫涵英相继驰返。
金玉琼忙迎了上去,问道:“姐姐,可有什么发现?”
卫涵英苦笑摇头,转望严慕飞道:“你呢?”
严慕飞道:“你大概一直没留意,在峭壁上那斗大的‘赤壁’二字之下,被人以金刚指力镌刻了八个小字!”
卫涵英“哦!”地一声,惊声说道:“峭壁之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毫无可资攀援之处,一失足便坠于大江之中,此人竟还能用金刚指力携刻八个小字……”
严慕飞道:“且字迹均匀,刻划入石三分,足见当时他气定神闲,从容不迫。”
卫涵英惊骇地道:“此人之功力怕不跟你相仿?”
严慕飞道:“放眼天下,除我之外,只有纪纲。”
卫涵英神情一喜,忙道:“英雄所见略同,那八个宇是什么?”
严慕飞道:“恐怕要很费一番心思去解去想了,八、六、二十四、七十二!”
卫涵英一怔,愕然说道:“这……这算什么?”
严慕飞道:“字既是纪纲所留,则不会毫无意义!”
卫涵英道:“他也太捉狭了,字留在那个地方,除非特别留心,不放过每一处,才能发现‘赤壁’两字之下另有字迹,也除非是你,换个人也设办法知道那些字写的是什么!”
严慕飞霍然说道:“难道他料定我必然复出?”
卫涵英叹道:“纪纲是个奇才,怕是这样了。”眉锋一皱,道:“八、六,二十四,七十二,他这是什么意思?比前几次都难解难懂。”
严慕飞道:“该是越来越难的,要不然岂不被人很容易便知道他俩的去处?看来他是存心考我。”
卫涵英愕然说道:“怎么说?”
严慕飞道:“他既然料定我必然复出,又留了这么八个令人难懂难解的怪字,这不是分明要我去解,分明考我么?”
卫涵英一点头道:“对,你奇才,他才奇,所不同的是一个称第一,一个称第二,他要看看你这位称第一的奇才,能不能解得开住所留的这八个字。要是你解不得,那就枉为第一奇才了!”
严慕飞摇头苦笑,道:“八,六、二十四,七十二,这究竟是意味着……难煞人,难煞人!纪纲他也太以捉狭……”
金玉琼突然说道:“这个数目是不是代表一样东西?”
卫涵英道:“谁知道,应该是吧!”
金玉琼沉吟说道:“这几个数加起来是一百一十,这一百一又意味着什么,什么东西跟一百一有关?”
卫涵英道:“众所周知的,少林有四尊者,十八罗汉,一百零八尊木罗汉,却没听说过有什么一百一十。”
金玉琼道:“真要说起来,这世上跟一百一十有关的事物不会没有,只是不太出名,不为人所知而已。也许某个地方有一百一十间房子,某个地方有一百一十株树,某地方有一百一十个洞,某地方有……”
严慕飞摇头说道:“玉琼说的不错,这个谜委实是不难解了……”目中异采忽闪,道:
“有人来了,还不止一个。”
金玉琼道:“也许是我的门人。”
蓦地一声尖锐啸声起自左边一座小峰之后,啸声虽利又难听,但却中气十足,内力劲道裂石穿云,直遏长空!
金玉琼双眉一扬,笑道:“果然,是我底下的白衣八侍……”
当即也仰面一声清啸!
啸声未落,八条白影自那座山峰后转出,闪电一般地飞掠过来,个个足不沾地,一如随风飘行。
卫涵英脱口喝道:“好身手……”
金玉琼笑道:“姐姐夸奖了!”
说话之间,那八条白影已射落崖顶,正是金玉琼座下的“白衣八侍”,长发披散,手臂下垂,加上那袭白衣,一如鬼魅!
他八个一见严慕飞,另外还有个清丽如仙的女子,齐齐一怔,立即停身在数十丈外,八对犀利目光,尽射惊诧地向这边望了过来。
严慕飞含笑说道:“敢情她们八个还认识我!”
金玉琼微微一笑,道:“哪一个忘得了‘玉龙美豪客’!”微顿轻喝:“如今我跟严大侠是友非敌,你们八个过来吧!”
“白衣八侍”这才腾身掠了过来,近前躬下身形:“八侍见过门主,不知门主召唤有何指示?”
金玉琼一抬皓腕道:“见过严大侠跟‘冰心玉女’卫姑娘!”
“白衣八侍”转身行下礼去!
严慕飞与卫涵英忙还了一礼。
金玉琼道:“你们八个在什么地方接获‘血蛊令’的?”
八侍中最近一名欠身说道:“回门主,属下八人是在江夏城外接获‘血蛊令’的。”
金玉琼道:“原来你们八人就在附近,可曾见着别的人?”
左边那名白衣侍者道:“回门主,属下八人数日前在房逊附近碰见过‘六虎’中的老五跟老六!”
金玉琼“哦!”地一声道:“他俩到房逊去干什么?”
左边那名白衣侍者道:“房逊一带这两天兵马调动频繁,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