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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顿河-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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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朝这个方向进军可以轻而易举地冲破布尔什维克的包围,跟在叶卡捷琳诺达尔一带行动的部队联合起来,”他这样结束道。

“如果此举不能如愿以偿,那可怎么办呢,米哈伊尔。瓦西里耶维奇?”鲁科姆斯基小心地问。

阿列克谢耶夫咂了咂嘴唇,用手在地图上勾画了一下。

“即使不幸失败的话,那我们还可以进军高加索丛山,在那里把军队化整为零。”

罗曼诺夫斯基支持他的意见。马尔科夫说了几句激动的话。阿列克谢耶夫的很有分量的论据似乎是无法反驳的,但是鲁科姆斯基接过话来,改变了会场争论一边倒的形势。

“我赞成波波夫将军的建议,”他不慌不忙地斟酌着字句,声明说。“进军库班困难重重;这是我们在这里难以预卜的。首先我们必须两次越过铁路线……”

所有参加会议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手指头在地图上指的方向。鲁科姆斯基坚定地继续说:“布尔什维克是不会不以应有的方式来堵截我们的——他们会派出铁甲车。我们有如此庞大的辎重队,伤员又那么多;我们不能把他们扔掉。这一切都会给军队增加很大的困难,妨碍军队快速挺迸。而且我也不明白,有什么根据,认为库班哥萨克对我们是友好的呢?以顿河哥萨克为例,他们似乎也是倾向于布尔什维克政权的,我们应该非常小心地并持适当合理怀疑态度来看待这一类的传闻。

库班人也都正在患同样的布尔什维克沙眼病,这是旧的俄罗斯军队传染给他们的…

…他们很可能对我们抱敌对情绪。最后我必须再说一遍,我主张——东进,进军草原,在那里养精蓄锐,威胁布尔什维克。“

科尔尼洛夫在他的多数将军的支持下,决定西进,向韦利科克尼亚热斯克以西进军,在行军途中,给那些非战斗人员补充马匹,然后从那里转入库班地区。宣布散会后,他跟波波夫交谈了几句,——冷冷地道了别,便走回自己的房间。阿列克谢耶夫也随之走了出去。

顿河军参谋长西多林上校铿锵地响着刺马针,走到台阶上来,用洪亮的声调,高兴地向侍从兵喊道:“备马!”

一名留着浅色胡子的青年哥萨克中尉,手扶马刀,踏过水洼,走到台阶近前、他在台阶的下层站住,小声问道:“怎么样,上校老爷?”

“很好!”西多林兴奋地低声回答说。“我们拒绝进军库班。我们马上就要返回驻地。你们都准备好了吗,伊兹瓦林!”

“好啦,正在牵马来。”

几个侍从兵上了马,牵马过来。那个留着黑额发、眼睛像田枭似的哥萨克,不时瞟着自己的同伴。

“怎么样,她漂亮吗?”他哧哧地笑着,问道。

那个上点几年纪的哥萨克矜持地笑了笑。

“像长了马癣似的。”

“如果她要招呼你去呢?”

“算了吧,傻瓜!要知道这会儿正是大斋的日子。”

葛利高里。麦列霍夫先前的同事伊兹瓦林,跃上自己那匹溜屁股、整个额部都是白色、鼻孔也是白色的战马,向侍从兵命令说:“你们先到街上去。”

波波夫和西多林一面跟一位什么将军道别,一面走下台阶。一个侍从兵拉着马,帮助将军一只脚踏上马镫。波波夫摇晃着不起眼的哥萨克式马鞭,催马小跑起来,几个哥萨克侍从兵、西多林和几名军官立在马镫上,身子略微向前探着,跟在他后面驰去。

经过了两天的行军,志愿军来到梅切京斯克镇,科尔尼洛夫又得到了一些有关过冬地区情况的补充报告,而这些报告都与波波夫吹嘘的恰恰相反,令人失望。科尔尼洛夫把各战斗部队的指挥官召集起来,宣布了向库班进军的决定。他又派专使到波波大那里去,重申联合的建议。专使军官在旧伊万诺夫斯克附近追上了队伍。

专使带回的回信中。波波夫依然是客气,然而冷淡地拒绝了联合的建议,信中写道,他的决定是不能改变的,他暂时仍将留驻萨尔斯克地区。

第五卷 第十九章

本丘克跟着迂回前进,去攻占新切尔卡斯克的戈卢博夫支队出发了二月二十三日他们走出沙赫特纳亚,穿过拉兹多尔斯克镇,人夜之前,已经到达梅利霍夫斯克镇。第二天黎明就从镇上开拔了。

戈卢博夫率领着队伍用强行军速度前进。他那短粗的身躯总走在队伍的前头;鞭子不住气地往马身上抽;夜里行经别斯谢尔盖涅夫斯克镇时。让马队稍稍休息了一下,骑士们又摇摇晃晃,在没有星星的、灰蒙蒙的夜色中登程了,上路上的薄冰在马蹄下咯吱咯吱地响着在克里维亚恩斯克镇附近他们迷了路,但是立刻又走上了正路。当他们开进克里维亚恩斯克镇的时候。大上已经露出了霞光。镇上还空荡荡的。在广场边的水井旁,一个哥萨克老头子正在砍马槽里的冰。戈卢博夫策马走到他面前,队伍也就停了下来。

“您好,老人家。”

哥萨克把一只戴着龙指手套的手慢慢地举到皮帽子的帽檐上,很不耐烦地回答说:“您好”

“老人家,怎么你们镇上的哥萨克都到新切尔卡斯克去啦?在你们这儿征召过吗?”

老头于没有回答,匆匆拿起斧头,朝大门日走去“走!”戈卢博夫拨马离开那里,嘴里骂着,命令道。

这一大“小”顿河哥萨克军会议正准备撤往康斯坦丁诺夫斯克镇。新任的顿河军行军司令官波波夫将军已经把武装部队撤出新切尔卡斯克,军用物资也都带走了。

上午得到消息说,戈卢博夫正由梅利霍夫斯克向别斯谢尔盖涅夫斯克镇方向挺进。

“‘小”顿河哥萨克军会议派西沃洛博夫大尉去跟戈卢博夫谈判交出新切尔卡斯克的条件。戈卢博夫的骑兵,跟着西沃洛博大,未遇任何抵抗就冲进了新切尔卡斯克戈卢博夫骑在浑身大汗的马卜,在一大伙哥萨克的护卫下,快马奔向“小”顿河哥萨克军会议厅。大门口围了几个看热闹的人,一个侍从兵站在那里,牵着一匹备好鞍于的马,等候纳扎罗大本丘克从马上跳下来,抓起手提机枪,跟着戈卢博夫和另外一群哥萨克一起冲进会议厅。一听到大门哗的一声敞开了,宽敞的大厅里的代表们都应声扭过头来,脸变得煞白。

“起立!”戈卢博夫好像是在举行检阅一样,紧张地命令道,在哥萨克们的护拥下,匆匆忙忙,磕磕绊绊,走到主席团的桌了前面。

“小”顿河哥萨克军会议的成员们听到这声令人畏服的喊叫,应声起立,椅子乒乓乱响,只有纳扎罗夫一个人还坐着。

“你们怎么敢中断哥萨克军会议呢?”他愤怒地喊道。

“你们被捕啦!住口!”戈卢博夫气得满脸通红,跑到纳扎罗夫的面前,把肩章从他的将军服上撕下来,说道:“站起来,对你说哪!把他带走!……你!……

我对谁说话哪!……金肩章迷!

本丘克把机枪架在门口,各位哥萨克军会议的成员像一群绵羊似的挤成一团。

几个哥萨克把纳扎罗夫、吓得脸色发青的“小”哥萨克军会议主席沃洛希诺夫和另外几个人,从本丘克面前架了出去。

栗色的脸上布满红晕的戈卢博夫脚上的刺马针碰得叮当乱响,也跟着走出去一个会议的成员抓住了他的衣袖,问道:“上校老爷,行行好,告诉我,我们上哪儿去呢!”

“我们可以走啦?”另外一个人躲躲闪闪从他肩膀后面探过脑袋。问道。

“你们滚蛋吧!”戈卢博夫挥着手喊道,走到本丘克面前时,又回过头来,跺了一下脚,喊道:“滚你们的……我没有工大跟你们啰嗦!……滚吧!

他那受了风的沙哑的喊声在大厅里轰鸣了半天。

本丘克在母亲那里住了一夜,第二无,西韦尔斯已占领罗斯托夫的消息传到了新切尔卡斯克,他立即向戈卢博夫请了假,第二天一早就骑马去罗斯托夫。

他在西韦尔斯的司令部工作了两天,西韦尔斯还是在《战地真理报》当编辑的时候就认识他;——本丘克到革命军事委员会去了几次,阿布拉姆松和安娜都不在那里。西韦尔斯的司令部里组织了一个革命军事法庭,就地审判、处决被俘的自卫军。本丘克在那里工作了一天,帮助法庭工作,参加搜捕潜伏的敌人,第二天,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跑到革命军事委员会去,一上楼梯,就听见了安娜的熟悉的声音。当他放慢脚步,走进第二间屋子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顿时全都涌上心头,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话语声和安娜的笑声从那里传出来。

原城防司令的房间里,烟雾腾腾。屋角里一张妇女用的小桌边坐着一个人,他穿着钮扣掉光了的军大衣,戴着护耳放下来的步兵皮帽,正在那里写什么,有几个战士和穿皮袄或大衣的文职人员围在他身边。他们三人一伙,两人一堆,在抽烟、谈话。安娜背对着门站在窗边,阿布拉姆松坐在窗台上,用交叉起来的手指抱着弯起的膝盖;他旁边,歪着脑袋,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长得像拉脱维亚人的赤卫军战士。他把拿着香烟的手伸到一边,竖起小手指头,在讲些什么——看来准是件可笑的事:安娜向后仰着身于,放声大笑,阿布拉姆松笑得满脸全是皱纹,近处的人也都含笑在听这个战士讲,而他的大脸上的、像用斧子砍出的每一根线条上,都流露着一种聪明、机智和略带凶狠的神情。

本丘克把一只手放在安娜的肩膀上。

“你好啊,阿尼娜!”

她回头一看,立刻满脸排红,从脖P 一直红到锁骨,眼睛里迸出泪花,“你从哪儿来?阿布拉姆松,你快看!他简直像一枚崭新的新银币,可是你还在为他担心呢,”她低语道,眼也不抬,无力控制自己的窘急心情,往门日退去。

本丘克握了握阿布拉姆松热乎乎的手,跟他交谈了几句,觉得自己脸上挂着愚蠢、无限幸福的笑容,就没有回答阿布拉姆松提出的一个问题(他连问题的意义都没有弄清楚),就走到安娜面前去了。她已经镇定下来,由于有点儿不好意思,所以面带微怒地迎着他说:“喂,再一次向你问好。你怎么样?身体好吗?什么时候来的?是从新切尔卡斯克来的吗?你这些日子在戈卢博夫的支队里吗?嘿,真了不起……喂,怎么样?”

本丘克一面回答她的问题,一面用一眨也不眨的、沉重的目光盯着她。而她的回报的目光却因为受不了他的逼视,滑到一旁。

“咱们到外面去走走吧。”安娜提议。

阿布拉姆松唤住了他们俩:“你们很快就回来吗?本丘克同志,我有事情跟你谈。我们想请你做一件事情。”

“我一个钟头后回来。”

到了外面,安娜温柔地直瞅着本丘克的眼睛,惋惜地挥了一下手,说道:“伊利亚,伊利亚,你看我羞的那个样子,真是太糟糕啦……简直像个小姑娘!这一是因为太突然,二是由于咱们俩的暧昧关系。说实在的,咱们俩算是怎么回事呢?是情歌里的‘未婚夫与未婚妻’吗?你知道吗?在卢甘斯克,阿布拉姆松有一回问我:”你跟本丘克同居了吧?‘我断然否认了,然而他可是个善于观察的人,什么也休想瞒过他。他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并不相信。“

“谈谈你自己的事吧,慢慢说,好吗?”

“哦,我们干得好极啦!组织了一个支队,拥有二百一十一支枪。我们进行了大量的组织工作和政治工作……唉,这难道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吗?你来得这么突然,我简直还没有转过向来。你在哪儿……在哪儿过夜?”她中断了谈话,问道。

“在……一位同志家里。”

本丘克说了句谎话,立刻变得很不自然:其实这几夜他都是住在西韦尔斯司令部的力、公室里。

“你今天就搬到我们那儿去吧。你还记得我住的地方吗?就是你曾经送我回去的那个地方。”

“我找得到。不过……我一去会不会给你家添麻烦!”

“你在说什么呀,你谁也不会麻烦,而且根本你就不该说这种话。”

傍晚,本丘克把自己的衣物装到一只宽大的军用袋里,来到郊外安娜住的那条小胡同。一位老太太在一座不大的、砖木建筑的厢房门口迎接了他。老太太的模样隐约地有点儿像安娜:也是那样发蓝的黑眼珠子,有点儿弯的鼻子,只不过皮肤上皱纹很多,而且带点儿泥黄色,嘴瘪进去,显得老态龙钟。

“是您吗——本丘克?”她问道。

“是我”

“请进吧。女儿已经对我谈过您啦。”

她把本丘克领到一个小房间里去,告诉他往哪里放东西,用患风湿病的手指四下指了指,说道:“您就住在这儿吧,这张行军床就是为您准备的”

她说话带着很重的犹太人日音一家里除她之外,还有一个小姑娘,也是个跟安娜一样瘦弱的。浅蓝色眼睛的姑娘_没过多久,安娜回来了。她一进家,气氛马上就变得热闹和活泼起来。

“没有人上咱家来吗?本丘克没来过!”

母亲用犹太语回答她几句,安娜立即用坚定、滑行的步子朝本丘克的房间门口走去。

“我可以进来吗!”

“请,请。”

本丘克从椅子上抬起身来,朝她走过去。

“喂,怎么样?你已经安置好了吗?”

她满意地含笑打量着他,问道:“你吃了点儿东西了吗?走,咱们到那儿去”

她拉住他的军便服袖子,把他领到第一间屋子里去,说道:“妈妈,这是我的一位同志,”她笑着说、“您可别委屈了他、”

“看你说的,怎么会呢……他是咱家的贵客,”

夜里,罗斯托夫城里步枪射击声像熟透的槐荚似的僻僻啪啪地响音。偶尔还有一阵阵的机枪声,后来都归于沉寂、于是黑夜,肃穆、漆黑的二月的夜色,重又用寂静笼罩了市街。

本丘克和安娜在他那间收拾得非常整齐的小屋子里坐了很久。

“我和小妹妹住这间屋子,”安娜说。“你看,我们生活得多么朴素——像修道士一样。墙上既没有一张廉价的画片,也没有一张照片,没有一件显示我这个中学生的身份的东西。”

“你们靠什么生活呀?”本丘克在谈话中间问道。

安娜相当自豪地回答说:“从前我在阿斯莫罗夫卷烟厂做工,还当家庭教师。”

“那么现在呢?”

“现在妈妈给人缝衣服。她们两个人花销不大。”

本丘克把占领新切尔卡斯克的情况,在兹维列沃和卡缅斯克附近的战斗情况详细地讲给她听。安娜谈了谈她在卢甘斯克和塔甘罗格工作的印象。

十一点钟的时候,母亲房间的灯一灭,安娜就走了。

第五卷 第二十章

三月里,本丘克被派到顿河革命委员会革命法庭工作;身材高大。眼睛昏暗。

被工作和失眠折腾得干瘦的革命委员会主席把他领到自己屋子的窗前,抚摸着手表(他忙着要去开会),说道:“你是哪一年人党的?啊哈,很好。那你当我们的执法队长吧。昨天夜里我们把前任执法队长送上‘西天’啦……为了受贿。他是一个真正患虐待狂病的家伙,胡作非为的坏蛋,——我们不需要这样的人。当然这是一种龌龊的工作,但是就是这样的工作也要全面地意识到自己对党所负的责任,你应该明白我所说的话、就是要……”他对这句话特别加重语气说,“要有人性。我们不得不消灭反革命分子的肉体那完全是为了革命的需要,但是绝不可当演马戏玩。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这很好。请你去接任工作吧。“

就在这天夜里,本丘克领着十六个赤卫军战士组成的行刑队,半夜时分,在城外三俄里的一个地方,枪毙了五个判死刑的人。其中有两个是格尼洛夫斯克镇的哥萨克,其余的是罗斯托夫居民。

几乎每天半夜里都要用卡车往城外押运判处死刑的犯人,匆匆忙忙地给他们挖些土坑,死刑的犯人和部分赤卫军战士也参加挖坑的工作。本丘克命令赤卫军战士排好队,用生铁似的低沉声音命令道:“对准革命的敌人……”又把手枪一挥,喊道:“开枪!

一个星期的工夫,他变得枯干黑瘦,脸上好像蒙了一层尘土。眼睛深陷进去,神经质地眨动着的眼皮也遮掩不住苦闷的目光。安娜只有夜里才见到他。她在革命军事委员会工作。每天很晚才能回家,但是总要等着听他那熟悉、断续的敲窗户叫门的声音。

有一天,本丘克和往常一样,半夜以后才回来,安娜给他开开门,问道:“要吃晚饭吗?”

本丘克没有回答;他昏昏沉沉地摇晃着,走进自己的房间,穿着大衣。戴着帽子,靴子也没有脱,就倒在床上。安娜走到他跟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眼睛紧紧地眯缝着,咬紧的牙齿上闪着唾沫珠,几缕伤寒病后脱落得稀疏的头发湿漉漉地沾在额角上。

她坐在他身旁。怜惜和痛苦使她心如刀绞。她低声问道:“你很痛苦吗,伊利亚?”

他使劲握了握她的手,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把脸掉过去朝着墙。就这样,一句话也没有说,睡着了,可是睡梦中却在含糊不清。诉苦似的直说梦话,仿佛还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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