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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了。”
常慧眨眨眼道:“三五始佳,七九为尊,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这两句话,会暗藏了罗
大彬三个字么?罗……四维罗……”
“啊……”她忽然高兴的啊出声来,说道:“我想出来了,这两句话的第一句,‘三五
始佳’,就是‘罗’字了!”
公孙丑耸耸肩,两个指头拈着他嘴角上鼻须,尖声道:“常姑娘,你如何会想到罗字的
呢?”
常慧道:“如果不是心里先有罗大彬三个字,我也想不出来,就因为有了底,我就好用
这两句话,先去凑凑‘罗’字看,这样就凑和着找到了解释……?”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桌上写着,说道:“这句‘三五始佳’,上面‘三五’二字
的中间,不是隐了一个‘四字’字么?第三个‘始’是谐音,就是‘系’,‘佳’字,本来
应该是佳,这是故意隐起来的,四加系、加佳,不就是‘罗’字了么?”
接着沉吟道:“至于‘七九为尊’嘛……”鬼医公孙丑忽然低哦了一声!
常慧偏过头去,问道:“公孙先生,你想出来了?”
公孙丑耸耸肩道:“这是姑娘想出来的,‘三五’中间是四‘七九’中间自然是八了。”
“罗八?”常慧问道:“有这个人么?”
“有。”公孙丑点头应道:“他就是罗八太爷。”
“罗八太爷。”
神弹子贺德生论江湖经验,他可比在座的知本大师、破山剑客都要丰富,江湖上三教九
流的人,差不多全都有个耳闻,但听了罗八太爷之名,却惊异的道:“兄弟怎会没听人说
过?”
知本大师也奇异的道:“老衲也并未听人说过。”
鬼医公孙丑耸肩一笑,说道:“在座诸位,自然没听人说过了。”
他两颗鼠目朝众人滚动了一下,接着道:“那是二十年前,兄弟远游岭南,在珠江三角
洲一带,有一个私枭头儿,就叫罗八太爷,原是贩毒走私的一帮私枭,但这位罗八太爷,仗
着财势,结交官府,在当地颇有势力,大家都叫他罗八太爷,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经他这么一说,那就对了,试想在座诸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罗八太爷,只
不过是岭南某一地方的私枭头儿,自然不会知道的了。
丁建中道:“罗八太爷既然只是一个私枭头儿,充其量,也不过一方之霸,怎会有这么
大的能力,杀害义父等人呢?”
鬼医公孙丑道:“这就很难说,他原是有野心的人,靠走私贩毒起家,可以摇身一变,
而为一方晋绅,自然也可以由岭南打入中原,何况他手底下有的是亡命之徒,自然也可以发
展成一股力量,问鼎武林了。”
知本大师点着头,低喧佛号道:“公孙施主这话倒是不错,但不知这罗八太爷,是不是
罗文锦之父罗大彬?”
公孙丑道:“这个兄弟就不知道了。”
戴珍珠微微一笑道:“这个小女子已经有了安排,不管他罗八太爷也好,罗大彬也好,
自然会来找我们的了。”
常慧望望她,问道:“大嫂,你快说出来嘛,到底是什么安排呢?”
戴珍珠发现常慧是个没有心机的善良少女,初见面的时候,她对自己还有些嫉妒,但这
阵工夫下来,她一口一声的“大嫂”,和自己已无成见,心中自然十分高兴,含笑道:“妹
子,瞧你这么急性子,这里都是自己人,我自然要说的了。”
她盈盈俏目,看着丁建中,嫣然一笑道:“这件事,连丁郎都还不知道呢!”
丁建中笑道:“你说的好像好神秘。”
戴珍珠道:“在我们还没赶来绳金寺以前,大师诸位,谅来已听到丁郎的事了?”
破山剑客谢三泰道:“不错,那是兄弟在南昌听到的消息,大概江湖上已经传遍了。”
戴珍珠俯首微笑道:“那是贱妾要铁凌霄、路传广等人分头去散播的消息。”常慧道:
“那是为什么呢?”
戴珍珠道:“一统门的人,是和咱们同时进入天香之宫,他们对‘天香秘笈’志在必得,
所以由他们得去了。”
常慧低声道:“那是假的呀!”“秘笈真假他们并不知道。”
戴珍珠笑了笑道:“但他们总是得到手了,对不?”
她口气一顿,又道:“只有一件事,他们并不知道,那就是和‘天香秘笈’一起的,还
有一柄紫玉匕……”
谢三泰道:“对了,外面盛传紫玉匕已为夫人所得。”
戴珍珠道:“贱妾要他们故意宣扬的就是紫玉匕,因为那老贼昔年谋害丁郎义父等四人,
如果就是为了一柄紫玉匕,那么他到手的只有一柄,而另一柄却落在贱妾手里,他听到紫玉
匕本来就有一对。岂肯甘休,自然会自动来找咱们了。”
“阿弥陀佛”知本大师合掌当胸,低喧一声佛号.说道:“女施主这一着果然高明,只
是此人如果知道丁施主贤伉俪回到了绳金寺,他如何敢来?”
贺德生道:“不错,如今绳金寺等于是和一统门作对的大本营,姓罗的老贼未必会自己
送上门来。”
戴珍珠道:“所以贱妾之意,等我们替姜大叔疗伤之后,就到江湖上去走走,他只要知
道我们已经离开绳金寺,就会来找我们了。”
谢三泰道:“这个不妥,这老贼是咱们共同的仇人,岂能把这付重担,让贤伉俪两人挑
起来?”
丁建中道:“谢道长,这不过是拙荆以紫玉匕为饵,引老贼出来而已,一统门羽毛已丰,
要扑灭这股危害江湖的逆流,自然是要大家同心协力,才能成功。”
常慧道:“等姜大叔伤势痊愈了,小妹就跟随大哥、大嫂一同去,大嫂,你说好么?”
戴珍珠拉起她的手,含笑道:“大嫂有妹子作伴,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好呢?”常
慧喜孜孜的道:“大嫂,你真好!”
知本大师问道:“施主贤伉俪不知要什么时间给姜老施主疗伤?”
丁建中道:“晚辈夫妇练的是‘三阴三阳玄功’,原本什么时候都可以施为,但晚辈夫
妇只是初学乍练,功力尚浅,加之姜大叔身中伤毒,已有多日,只怕未克奏功,因此最好是
日中午时,或半夜子时,一取阳气最旺之时,施行玄功,就较容易奏效,如今已是申牌时候,
午时早已过去,那只好等半夜子时再行功了。”这一阵工夫,天色已经渐渐昏暗,小沙弥悟
勤掌上灯来。
过不一会,通道(绳金寺方丈了一被擒,已解回少林寺去,通善、通达在逃,寺中方丈
已由藏经阁主持通道升任)缓岁走入,朝知本大师合十一礼道:“启禀师叔,素斋准备好了,
请诸位施主到客厅上用斋。”
知本大师朝丁建中夫妇引介道:“丁施主。这是老衲师侄通道,本来是本寺藏经阁住持,
现在已是本寺方丈了。”
一面又向通道含笑道:“这位丁施主,你从前见过,这位是丁夫人。”
通道连忙合-卜行礼。丁建中、戴珍珠也还了一礼。
知本大师道:“诸位施主那就请吧!”
大家由知本大师、通道两人陪同,出了禅房,行到客厅,厅上早已摆好两席素斋,大家
依次入席,知本大师、通道、谢三泰、贺德生、公孙丑.坐了一席,戴珍珠拉着常慧,和四
香坐了另一席。
大家因丁建中业已回来,眼看驼龙有救,各人沉重的心情,也顿觉开朗,这一席素斋,
也就谈笑生风,吃得十分愉快。
晚餐之后,大家因今晚子时,丁建中夫妇要以天香之宫学来的神功,替驼龙疗伤,小沙
弥悟勤重新沏上香茗,就在厅上围坐聊天,谈话的中心,自然离不开一统门和罗八太爷,不
必细表。
东方玉《紫玉香》
第二十七章
时间逐渐接近子时,戴珍珠站起身,朝丁建中道:“丁郎,快子时了,我们该去给姜大
叔疗伤了。”
丁建中点点头,回头向常慧问道:“妹子,姜大叔住在哪里?”
常慧道:“你还记得那间地下密室吧?姜大叔伤势沉重,不能有人惊动,因此就把大叔
移到地室中去。那里只有一处出口,守护也较为方便。”
说到这里,不觉笑了笑道:“大哥,你是不是会觉得奇怪,我在这里待了好多时间,不
是没人守护大叔了么?”
丁建中笑道:“这里老师傅坐镇,还怕贼党会侵入么?”
“不对、不对,你猜错了!”
常慧摇着头,咭的笑道:“这是公孙先生设下的计,那时你远赴终南,大叔和谢道长都
伤得很重,这里只剩下老师傅、贺前辈、公孙先生和我四人,就无法照顾得过来……”
丁建中问道:“公孙先生设下什么计呢?”
常慧道:“公孙先生配制了一种药粉,洒在进入地室去的石级上,不管你武功多高的人,
只要闻上一点,就会昏睡不醒,所以姜大叔躺在地室里,安全得很。”
公孙丑耸耸肩,抱拳道:“见笑,见笑,区区这点下五门的玩意,不说还好,说出来了,
真叫兄弟脸红。”
丁建中连忙抱拳一揖,说道:“公孙先生太自谦了,在下记 得家师说过一句话,天下
武功,并无正邪之分,用之正,虽邪亦正,用之邪,虽正亦邪,四川唐门的毒药,和岭南温
家的迷药,江湖上从未有人把他们视作旁门左道,其理亦在此。”
戴珍珠接口道:“公孙先生精于医药,配制的这种药粉,说不定将来对付一统门,还有
大用处呢!”
贺德生一拍巴掌,说道:“不错,这叫做以毒制毒,对了,公孙兄,你应该多配制些,
分给咱们人手一包才对!”
公孙丑耸着肩,尖笑道:“给丁夫人这么一说,兄弟倒成了大破一统门的功臣了呢!”
“好啦,我们快些走吧!”
常慧抢着走在前面,说道:“大哥、大嫂,我给你们带路。”
丁建中道:“你身上可有解药?”
常慧嫣然一笑道:“我有。”行近地室入口,常慧脚下一停,从身边取出一个牛角小瓶,
瓶盖上有着很多小孔,(就像现在餐桌上装胡椒粉的小瓶一样)她手中拿着瓶,送到丁建中、
戴珍珠鼻前,要两人闻上一闻。
戴珍珠问道:“妹子,这是什么?”常慧眨动两颗乌黑的眼珠,轻笑道:“这就是解药
咯,大嫂要是不先闻上一点,只要跨下三级石级,就要大哥抱着你进去了呢!”
戴珍珠被她说得粉脸不禁一红,低啊道:“小妹子,你坏……”伸手要去呵她。常慧早
就有着防备,口中“咭”的一笑,飞也似往石级奔了下去。
石室中,灯光较为幽暗,一张木榻上,侧卧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双目内陷,脸上除
了满是皱纹的一张皮包着头骨,几乎已找不出一点肉来。
有谁会知道,这枯槁昏迷的老人,就是名满武林,叱咤江湖的泰山驼龙姜大川。
丁建中跨进房间,看到姜大叔这般光景,忍不住心头一酸,急步奔到榻前,双膝一屈,
跪了下去,口中哭叫一声:“大叔……”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常慧给大哥一哭,也伤心得垂泪不止。
戴珍珠缓缓走到丁建中身边,柔声道:“丁郎,我们是来给大叔疗伤的,你练的是‘三
阳玄功’,阳气是至大至刚之气,你这一哭泣,激动中气,不但无事无补,反而有损呢!”
右手轻轻搀扶着他的臂膊,把他扶着站起。
知本大师、贺德生、谢三泰等人随后进入,看得暗暗点头,各人心中都在忖着:“这位
戴大小姐,果然是丁老弟的贤内助。”
丁建中拭拭泪水,朝常慧问道:“妹子,姜大叔这些日子,一直昏迷不醒么?”
常慧点点头道:“是啊,公孙先生说,要等朱果叶合药,服了之后,才会清醒,所以我
天天都在盼望大哥……?”
丁建中听得又是一阵难过,回头问道:“公孙先生、大叔怎么会一直昏迷不醒的呢?”
鬼医公孙丑耸肩笑道:“丁少侠这一问,区区不得不实话实说了,因为姜大侠当日同时
中了‘沾衣毒’和‘大手印’,区区和大师商量的结果,为了保全姜大侠的性命,只好选择
了先替他放出毒血?解了‘沾衣毒’,至于被‘大手印’震散的真气,惟一希望,就寄托在
朱果叶上……”
丁建中点头道:“这个我在未动身前,曾听先生说过。”
公孙丑道:“如果没有朱果叶,姜大叔被震散的真气,就终身无法凝聚,也就是说终身
不能再练武了,如果让姜大侠清醒过来,一旦发现真气消散,这对姜大侠精神上的打击,可
能比再中一记‘大手印’还要严重,因此……”
他看了站在丁建中身边的常慧一眼,口中干咳一声,苦涩的裂嘴一笑,续道:“因此区
区认为还是让姜大侠昏睡的好……”“啊!”常慧轻啊一声道;“好哇,公孙先生,难怪我
天天问你大叔几时可以醒来,你总含含糊糊的不肯说,原来是你要大叔昏睡了这许多天,你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公孙丑连连点头陪笑道:“我的姑奶奶,区区就是怕你知道了,会缠着区区让姜大侠清
醒一回,所以这些日子,几乎连话都不敢和你多说。”
“你真是鬼医!”常慧噘起小嘴,不依道:“现在你总该把大叔弄醒过来了。”
“是、是!”公孙丑连声应着是,一面笑道:“丁少侠贤伉俪即将施展真气疗伤,姜大
侠自然要清醒过来了,在治疗上,容易收效得多。”
常慧催道:“那你就快点让大叔清醒咯!”
“这个容易得很!”公孙丑两颗豆眼骨碌一转,望望众人,说道:“只是姜大侠清醒过
来之后,元气大伤,不能有人和他说话,因此,区区认为大家先分配好工作,等姜大侠一醒,
丁少侠贤伉俪就得动手替他运气了。”
“公孙施主说得极是。”知本大师点头朝丁建中道:“丁施主贤伉俪施展真气疗伤,不
知需要什么人在旁相助么?”
丁建中道:“在下和拙荆运气之时,只要有两个人扶住大叔就成了。”
戴珍珠接口道:“这些琐事,由春香、夏香两人做就是,不用劳动诸位了。”
知本大师道:“如此就好,那么这里只要留常姑娘和公孙先生两人在此,以便照顾,其
余的人还是到外面一间去,免得人多了,影响丁施主贤伉俪施功。”
公孙丑道:“施展内功疗伤,人越少越好,区区也到外边去好了,等丁少侠运功完毕,
姜大侠恢复功力,调治之事,才用得着区区,现在还早呢!”
说罢,从他坐卧不离身的小药箱中,取出一颗药丸,递给了丁建中,说道:“丁少侠把
此药纳入姜大侠口中,不过盏茶工夫,即可醒转,丁少侠即须告诉他不可开口,就得催动真
气替他疗治了。”
丁建中接过药丸,于是室中只留下常慧、春香、夏香三人,知本大师、谢三泰、贺德生、
公孙丑等人,一齐退了出去。
秋香、冬香则留在门外,以备随时呼唤。
常慧道:“大哥,大嫂,现在你们可以动手了。”
戴珍珠微微一笑道:“妹子真是急性子!”一面回首道:“丁郎,你先给大叔把药丸服
了。”
丁建中依言把药丸纳入姜大叔口中。
戴珍珠又朝春香、夏香吩咐道:“你们两个先把姜大侠扶到地上,盘膝坐好。春香、夏
香答应一声,走近榻前,伸手轻轻抱起姜大川的身子,放到地上。然后一左一右,扶持着他
身子,盘膝坐好。
戴珍珠道:“丁郎,我们也要先行坐好,大叔醒来之后,才能运功。”
丁建中点点头,两人就在驼龙对面,并肩盘膝坐下,戴珍珠伸出右手,和丁建中的左手
交臂互握,两个掌心,紧紧相贴。
常慧看得粉脸一红,暗自忖道:“看来大哥和大嫂情深得很,连这时候快要给大叔疗伤
了,还这般如漆如胶握住了手!”
她不知道丁建中夫妇练的是“三阴、三阳玄功”,施术之时,必须两手互握,才能阴阳
调和,心中总是感到有些气愤!
室中静得没有半点声音,常慧和丁建中夫妇六只眼睛,却一齐注视在驼龙的脸上,一霎
不霎。
时间过得很快,就在将近一盏热茶工夫,驼龙眼皮动了动,果然缓缓睁了开来!常慧看
到大叔醒了,激动得几乎喊出声来。
丁建中、戴珍珠更不怠慢,一个立即伸出右手,一个也及时伸出左手,和驼龙两手手掌
相抵。
丁建中一面以极轻的声音说道:“大叔,快不要说话,再闭上眼睛,我等(这时驼龙业
已清醒他不好说自己和妻子替他度气,因为驼龙还不知道两人结为夫妻之事)立时就要催动
真气,度入大叔掌心了,大叔务必澄心净滤,缓缓呼吸。”
话声一落,两人立即同时运起“三阴、三阳玄功”,催动真气,从掌心缓缓度了过去。
常慧眼看大哥,大嫂一手和大叔掌心相抵,另一只手依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