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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必合+番外 作者:明开夜合(晋江银牌推荐vip2015-01-22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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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楼下,沈自酌替她拉开副驾驶的门,谭如意却没有立即进去,抬头看着高楼顶上悬着的月亮,张开手,“今天月光可真好。”
    皎洁的月色像是从五指之间漏过一样,谭如意看得极为入迷。沈自酌将她肩头一揽,“走吧。”
    谭如意却偏过头看着他,“沈先生,你知道够到月亮的方法是什么吗?”没待沈自酌回答,她自顾自说道,“月亮当然是够不着的。但是打开窗户,一眼就能看见;我走,它也跟着走。这样相伴而生,就足够了。”
    沈自酌不知道她这番没头没脑的话究竟针对什么,有些困惑,谭如意却笑起来,忽伸出手将他脖子一勾,凑上去亲了一下,“回家吧!”说罢便要松手。而沈自酌已握住她的腰,将车门“砰”一下关上,让她背靠着车身,低头吻她,深而绵长。

  ☆、第46章 濡沫(01)

周一清晨,谭如意六点便醒了。睁眼看着天花板,想起高考出成绩的前一晚,熬到半夜睡着,天还没亮就睁开了一眼,一样的忐忑,不过一个是因为高兴,一个是因为担心。
    沈自酌紧跟着醒了,没有立即睁开眼睛,只从被子里将谭如意的手攥住了,沉声说:“沈太太,早上好。”
    谭如意乐不可支,“起床吧,沈先生。”
    因为要拍结婚登记照,谭如意化了个淡妆——她化妆的技术也是跟夏岚学的,有身经百战的夏岚手把手教学,她因此少走了不少弯路。
    沈自酌一边刮着胡子,一边看着谭如意捏着眉笔画眉。谭如意被看得不好意思,微微侧过身去,笑说:“别看了,女生化妆的时候都要挤眉弄眼的。”
    明晃晃的宽大镜子照着两人,镜中看去那样平凡却又和谐,谭如意不知怎的便想到了苏有朋演的那一版《倚天屠龙记》,片尾曲的歌词十分好笑,但惟独有一句,让谭如意挂念至今:让他一生为你画眉。每每总要拊掌叹息,张无忌那样优柔寡断的男人,哪里当得起这样一句话。
    这边沈自酌已经刮完,拿面巾擦脸的时候,忽说:“你挤眉弄眼也好看。”
    谭如意顿时手一抖,红着脸低声说道:“哪里好看了,夏岚总我说眉目太浅,鼻子也不够挺拔,五官太小了,一巴掌压下来就能拍扁一样。”
    沈自酌笑起来,真伸出手作势要罩住她的脸,谭如意立即往后躲,“别!好不容易化好的妆!”
    沈自酌停住手,手指忽捏住她的下颔,低头亲了一下。刚刚刷过牙,还有股薄荷的清香。沈自酌移开以后,谭如意不自觉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这小动作自然没逃过沈自酌的眼睛,他不由轻声一笑。谭如意窘迫不已,伸手去推他,赧然道:“你弄好了就赶紧出去!”
    两人都穿得较为正式,出门之前还特意再互相检查一次。谭如意拉住沈自酌的领带,将其摆正,没有立即松开,仰头看着沈自酌,“沈先生,这是你最后后悔的机会了。”
    “谭小姐,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谭如意扑哧一笑,将他领带松开,“走吧。”
    尚不得八点,整个城市还未真正进入忙碌的节奏。天色湛清,仿佛水洗过一样。沈自酌将车从车库里开出来,谭如意拉开副驾驶坐上去。车拐了一个弯,朝民政局的方向驶去。
    气温还未升高,车内没开冷气,谭如意将车窗打开,让带着几分湿意的空气吹进来。十分惬意,仿佛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广播里早间新闻刚刚结束,在播天气预报,说是晴好天气将持续一周,大后天气温将攀上峰值。
    谭如意念大学的中部城市夏天也是十分的炎热,但总觉得比起崇城还要稍逊一筹,“都立秋一周了,气温还这么高。”
    “热吗?”沈自酌伸手要去旋开空调按钮,被谭如意伸手一拦。
    “暂时不热,”谭如意笑说,“先别开,都要吹出空调病了。”
    正说着话,沈自酌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来,前方正要拐弯,他腾不出手,“你接一下。”
    谭如意捞起手机,见来电人是“大伯”,愣了一下,“是你大伯打来的。”
    “没事,你接吧。”
    谭如意滑动屏幕,将手机贴到耳边,那端立时传来嘈杂的背景音,谭如意喂了一声,沈大伯粗哑的声音响起来,低吼般地说了一句话。谭如意脑袋里顿时“嗡”地一声,将这句话掰碎了一个字一个字想了一遍,才总算理解过来意思,而那端已经挂断了。
    寒意从脚底一路往上爬升,谭如意浑身发冷,缓缓地垂下手臂,将手指死死攥住,咬牙颤声说:“沈先生,停车,去医院。”
    沈自酌一愣,扭头看她,“出什么事了?”
    谭如意看着他,“爷爷……”
    话没说话,沈自酌立即一个急刹,“爷爷怎么了?”
    “早上七点,又发病了,正在手术。”
    沈自酌嘴唇紧抿,立即在前方路口掉头,朝医院驶去。
    沈大伯夫妇、邹俪以及沈老太太正在手术室外等着,沈老太太靠在邹俪肩上,不住地抹泪。沈自酌喘了口气,问大伯,“情况怎么样?”
    “颅内压太高,估计不太乐观。”大伯本身就是心脑血管疾病方面的专家,如今面对自己身生父亲的险境,却也是一筹莫展。
    沈自酌拉着谭如意在一旁坐下,谭如意没说话,只紧紧握着沈自酌的手。他手掌极冷,掌心里浮了一层湿滑的冷汗。
    坐了片刻,方雪梅和沈大哥也赶到了。方雪梅一到便捂脸痛哭,邹俪听得心烦意乱,喝道:“嚎什么嚎!还没死呢!”方雪梅立时给吓得噎了一下,再也不敢放声,默默去一旁坐了下来。
    不知等了多久,手术室门总算打开。沈老先生暂时救了回来,然而陷入昏迷,情况如何,还得送去重症监护室观察。
    一时一片愁云惨淡,过年时的那份惊恐再次降临在众人心中,只是这回,谁也不敢再存任何侥幸的心理。毕竟沈老先生年事已高,又是第三次发病。
    接下来的一天,却如一个世般漫长难熬。
    沈老先生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大家只能徒劳等着。大伯怕沈老太太身体受不住,让沈自酌和谭如意将她送回去。沈老太太却是不依,怕回去了,万一沈老先生有个好歹,自己不能送她最后一程。
    邻近傍晚,沈自酌父亲沈知行和三叔沈知常都赶了回来。除了沈自酌的三婶,沈家子孙再次齐聚一堂。
    这次大家心里已隐隐有了预感,噩耗便如选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何时便会落下来。彼此都栖栖遑遑,一面做着最坏的打算,一面又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前两次都挺过来了,这次照说也能逢凶化吉。
    只有无尽的等待,而这等待,却比任何既定的事实都更让人惊恐,因为你不知道这等待的尽头究竟是什么。
    凌晨时分,沈老先生再次被推进手术室。
    这一次再没出来。
    ——
    接下来,人被线牵着似的,开始一步一步筹备葬礼。
    沈老太太最初哭得厥了过去,但沈老先生尸体火化那天,却是平静下来了,只说:“好歹感谢这天气热,又是在城里。要像往年那样,在灵堂里停个三天三夜,连道别都不能来个利索的,才是折磨。”
    三个儿子,最大的已花甲之年,均是老泪纵横。沈老太太反过来安慰他们:“老头子走了也好,这半年他过得也不爽利,下楼还要人抬,我看着都憋屈得慌。行啦,活了八十几岁了,也算是喜事。”
    然而谭如意寸步不离地跟在沈老太太身旁,却是知道若论悲恸,无人能及得上她。六十多年的夫妻,栉风沐雨地走过来,约定了最好死在一块儿,省得剩下的那人独自伤心。然而世间哪能事事圆满,能携手一生,已是不易。
    按照沈老先生生前的意思,骨灰要送回老家安葬。
    安葬以后,所有的孝男孝女挨个磕头上香。谭如意跪在沈自酌身旁,俯身磕头之时,忽见沈自酌手指一颤,才发现有滚烫的香灰落在了他手背之上。
    谭如意也跟着双手一抖,在香灰纸钱焚烧以后的浓烈气息中垂眸闭眼,不敢妄自揣度沈自酌得有难受。
    之后送葬的队伍便依次返回,只等送灯七日以后,再来砌墓立碑。这一生,便彻底盖棺定论了。
    沈自酌没上车,将谭如意拉住,说:“陪我走一走。”
    沿着墓地旁的一条小路,两人往山坡上爬去。山风浩荡,吹卷着头顶的白云,白驹过隙,瞬息浮生。
    路旁尽是野草,等走到顶上,沾了一裤腿的苍耳。草木浓郁,有种苦寒的气息,沈自酌忽抬手指了指远处的一片废墟,“那是沈家祖宅。”
    谭如意跟在他身后,踩着齐膝的荒草,深一脚浅一脚走过去。那原本是一处大宅的位置,如今只剩些碎石瓦砾。倒有不知名的嫩黄色野花从瓦片地下冒了出来,迎风摆首,十足天真的模样。
    原本老宅的格局,如今也已看不出,倒还有洗衣池存了下来,积蓄了陈年的雨水,里面全是枯枝败叶。
    谭如意并不是第一回面对死亡,幼时邻居的爷爷去世之时,她已经记事了。但毕竟年代久远,哪里像此刻这般迫近。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便已是生死倒悬。而这样一天,对于世界上的其他人而言,仍是普通的一天。有小职员升职加薪,有男孩红了脸同心爱的女孩告白,有孩子放学回来,在路口买了一支常吃的雪糕……
    生死原本是这样重大的事,可在芸芸众生之间,又仿佛如此渺小。
    沈自酌身影萧索,静望着那生了青苔的洗衣池,“再过几天,就能带爷爷回来摘橙子。”声音很轻,一说出口便似要被这山风吹散了一般。
    谭如意心口针刺似得一痛,眼泪亟亟欲落。她往前一步,从身后将沈自酌紧紧抱住。十分用力,似想要给他几分瘠薄的温暖。

  ☆、第47章 濡沫(02)

抬眼望去,黑色的送葬车队像一串蚂蚁,在拐过一个荒草疯长的坡头之后,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沿着这个方向继续往前看,是陷在山坳里的小镇,河流白练般自镇中穿过,在晴日的阳光下发着光。
    谭如意收回目光,指了指不远山坡上的某处,“我家在那里。”
    沈自酌顺着看过去,房子垮塌了一半,糊在墙上的白灰被雨水冲刷殆尽,露出其中红色的泥浆,好似一道道暗红的创口。屋后确有一棵桑树,枝叶繁茂,在烈日长风里轻摆着枝叶。
    谭如意忽生出一个念头,山成了荒山,魂成了孤魂,她与沈自酌,都已是无根的游子了。
    沈自酌说:“过去看看。”
    谭如意便带着他穿过野草覆盖的小路,朝自家老屋出发。
    沿途经过了一道已经干涸溪沟,上下皆是一眼望去蓊郁且阴森的树林,“小时候,爷爷怕我晚上乱跑,总说这树林子里有红毛野人。”她怀恋地朝上方的树林看了一眼,“其实里面有十分好吃的拐枣,只是我总不敢一个人去采。”
    路过一方水田,又说:“以前在这里挖过折耳根,就是鱼腥草。”
    于是,沿途的花椒树,芝麻田,水井与麦垛,谭如意都要讲一讲。沈自酌鲜少开口,却听得十分认真。渐渐的,就到了谭如意家里。
    房子还剩下一半,谭如意将各处指给他,“这里以前是卧房,我上初中以后,就睡在阁楼,夜里能看见从屋顶亮瓦漏进来的月光;这是厨房,灶还没垮完,我开始做饭的时候,也不过比灶台高一点,炒菜都要搭着凳子。”谭如意顿了一下,指着南边的某处,卖关子道,“你一定不知道这是哪里。”
    沈自酌看了一眼,“厕所?”
    “再猜。”
    “……仓库?”
    谭如意摇头,笑看着他,“是猪圈。”
    甚至闻言也轻轻笑了笑,谭如意见他神色稍霁,总算松了口气。便背过身,跨过地上的泥泞,接着往下讲:“以前家里还养了一只狗,有天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进了猪圈,自己又跳不出来。一时猪哼哧哼哧乱叫,狗又汪汪汪地吠,邻居听到了,还以为我们家里来了强盗。后来狗被救出来了,就是身上糊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谭如意自己回想那场景,也觉得有点难以直视,“没办法,大冬天的,拎到水管下给它冲洗。等毛冲干净了,狗也快冻坏了,一直往火盆前凑,最后肚子这里的毛给烤焦了一大块。”她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沈自酌轻笑出声。
    谭如意挠了挠头,转身看见屋后的橘子树了,忽问:“想不想吃橘子?”
    还不到橘子成熟的季节,谭如意逛了一圈,指了指其中一棵,“这棵今年的长势不错。”她伸手去够垂下来的树枝,够不着,踮脚跳起来,仍是差了一点。
    沈自酌走到她身后,伸长手臂,摘了两个下来。谭如意拿了一个过来,开始剥皮。青色的果皮,散发着一股酸涩的寒香。谭如意看着里面雪白的橘瓣,有点不敢下口,便说,“我们来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吃。”
    沈自酌看着她,“好。”
    第一局,谭如意输了。她掰了一瓣下来,仔细瞧了片刻,猛一闭眼,塞进嘴里。酸涩的果汁流出来,牙齿好像酸得融化了一样,谭如意倒抽一口凉气,眼泪都流出来了。抬头却见沈自酌笑得十分幸灾乐祸,气不过,又掰了一瓣下来,塞进他嘴里,顺道将他嘴捂住,不让他吐出来。
    直到确定沈自酌吃下去了,才松开手,跳开一步,笑看着他。沈自酌却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谭如意有些担忧,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酸还是不酸,正要开口,沈自酌忽上前一步,伸手将她一揽,按进自己怀中,下巴轻抵着她的头顶,闷声说:“我没事,你别担心。”
    天高云淡,万籁俱寂,一时只有风拂过长草的细微声响。
    ——
    按照规矩,要给沈老先生送灯七天,沈自酌留在了镇上,住在谭如意家里。公司的事,唐舒颜在帮他打理,说只当是辞职之前再帮他最后一次。
    谭爷爷也参加了葬礼,沈老先生的去世,对他打击很大,整个人精神都有些萎靡了。晚上纳凉的时候,谭爷爷坐在楼前,跟沈自酌讲当年他与沈老先生一起打仗的事。这些故事,沈自酌都听沈老先生讲过,然而依旧听得入神。
    天快黑的时候,谭如意便陪着沈自酌去山里,在沈老先生坟前点一盏蜡烛。七日之后,沈知行三人将刻好的碑运进山里。
    黑色花岗岩,刻着沈老先生煊赫的生平。碑立好之后,沈自酌在坟前的空地上手植了两株桂树。栽好以后,他放下铁锹,再到墓碑跟前,恭敬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一行人乘着暮色离开,将这一方寂静交还给长眠于此的长者。
    自此,逝者与人间的关联,总算彻底斩断。
    在举办丧事的这段时间,少年宫的课已也结束了。谭如意生怕重蹈“子欲养亲不待”的覆辙,与沈自酌商议以后,打算直到开学之前,都暂时不回崇城,好好地陪陪谭爷爷。沈自酌自然同意,只是念及二人领证一事仍未落实。谭如意却说,“秦少游早说了,‘又岂在朝朝暮暮’。”末了,又嘱咐沈自酌,“公司不忙的时候,就回去多陪陪奶奶吧。”
    在谭如意住在家里的这段时间,谭吉也回来了一次。谭爷爷也是许久没同姐弟俩一起相处过,一时高兴,精神也恢复了些。
    得空的时候,谭如意问谭爷爷有没有父亲的消息。
    谭爷爷蹙眉道:“长辈去世他都不出面,荒唐糊涂得很。”
    谭如意好一阵子没有谭卫国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如今再做什么,总怕他冷不丁又来一出,总是提心吊胆。她斟酌再三,还是同谭爷爷讲了方雪梅所说的那番话。
    谭爷爷失声问道:“多少?”
    谭如意顿了顿,“五十万。”
    谭爷爷气得猛一跺拐杖,“他还真敢开这个口!五十万!这钱一揣到手里,让你在沈家还怎么抬头做人?”
    谭如意也有些担忧,想着邹俪说的那一番话,又念及如今沈老先生既已去世,恐怕会有人因此发难。
    然而眼下,她也没精力顾及自身,因为谭吉的事,成了迫在眉睫的问题——这得从谭吉回家的第一天说起。
    谭如意因为记挂他与夏岚的事,是以平时多留了一个心眼。这天夜里她起床上厕所,听见谭吉的房间里还传出打电话的声音。她没好意思做出偷听这种事,站了一瞬就回去了。
    结果第二天、第三天,谭吉仍是三更半夜还在同人打电话。趁着谭吉打电话的时候,谭如意用家里的座机拨了夏岚的电话,果然是占线。隔天晚上,谭如意如法炮制,仍是占线。再巧合的事,连续发生两次,也便不太可能是巧合了。
    她失眠了半夜,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继而又生出一股被好朋友背叛的愤怒之感。她不知道二人谁先主动,倘若主动的人是夏岚……
    这事儿仿佛一根刺扎在她背上,然而她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同谭吉开口。谭吉这人性格开朗,但有一点同她一模一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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