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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星残月  作者:江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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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态度出奇的冷静,仿佛胜券已在握。
  段星空看着他,突然道:“上次是我打伤你在先,要报仇也得先找我!”
  肖旸道:“二十招后,你必败!”
  他好狂的口气!”
  段星空历经无数战阵,还是头一回遇上如此骄狂的对手!”
  话一说完,肖旸的袖中匹练般的银光一闪,刹那间就已连攻七招!
  叶秋白一旁叫道:“七招!”
  他的眼睛也够快!
  段星空金笛甫现,将七招尽数化解。
  “刷……”地一阵,肖旸又抢攻了十招!
  段星空还是尽数拆解,非但没有落入下风,反而根本不像是在打斗。
  “已经十七招了!”叶秋白道。
  但是第十八招刚出手的时候,肖旸的剑法就变了!
  变得出其不意,神秘莫测,虚实相间。这一招明明刺向段星空前胸,半路却改刺向腹间,再往前却又改刺为劈,尚未碰上对方,又改劈为卷,卷向段星空咽喉!
  这一连变三招的角度变化与速度配合都已巧妙到了极致!
  段星空和叶秋白齐皆变色!
  他们从来都没有建见过这样的剑法!
  段星空只有立即顺势后退,但一退,背心空门已露。肖旸一进,身形形若幽灵,软剑灵蛇一般伴着他的身形,剑尖点上了段星空背心的“心俞穴”。
  “刚刚二十招!” 肖旸道。
  “我输了!”段星空面无表情地说。
  肖旸不等叶秋白说什么就道:“轮到你了!”
  段星空道:“叶秋白,我们走!”
  叶秋白一谔!
  肖旸道:“想走?……”
  段星空道:“你已不能再战!”
  肖旸的确已不能再战,方才最后三招已动真气,此时伤口又在流血,方才若非他以前十七招压下段星空的锐气,再出奇制胜,令段星空防不甚防,此时已然落败。
  但是此刻他若再想迎战叶秋白,不但胜算微小,连性命都会有威胁!
  叶秋白拍开段星空的穴道,道:“我们的恩怨来日再算!”
  说罢,二人已施展轻功离开枯林。
  他二人一离开,肖旸就倚着颗枯树。
  他的手捂着胸口;手上已沾满鲜血。他的脸色虽然很差;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他沉沉地呼吸着;能够支撑他的只有这颗树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只听她冷冷道:“你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这个人豁然是冷香。
  肖旸看着她,想说什么,可是刚说了一个字“我……”的时候,突然喷出
  一口鲜血……
  冷香的脸色变了,冲上前,话语已经不再冰冷,而充满了关切。
  “你怎么样……”
  肖旸强笑着道:“为了报复,我也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冷香的心在刺痛,“你这又是何苦?你大可以等他们被擒之后再报复的!为什么……”
  肖旸俨然道:“不一样的,你明不明白?”
  冷香扶过肖旸,道:“我明白!胜负对江湖人来说往往比生死更重要,你这么做,因为你是江湖人!”
  肖旸笑了笑,但是伤口的疼痛却让他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冷香又道:“我扶你回去。”
  肖旸终于离开了枯林。
  林中深处静静地站着一位紫衣人,他静静地看着肖旸和冷香,目光中有说不出的酸楚……
  
  二
  残阳舵总舵大厅中的三个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陨飘冷冷道:“一招失算,前功尽弃!肖旸那小子分明就是在找借口!”
  冷香道:“借口?”
  陨飘道:“他不想让段星空和叶秋白中计,才这么做的!”
  冷香道:“你别忘了,他现在是我们圣教的人!”
  陨飘道:“这个人就象凭空冒出来似的!实在太可疑了!难保他不在暗中跟我们做对!”
  冷香道:“你也只是臆测!”
  陨飘道:“虽是臆测,也极有可能!”
  冷香道:“你为什么这么不相信他?”
  陨飘道:“因为我不高兴!”
  天大的理,也说不过一句“我不高兴”!
  冷香道:“但你这些只不过只能想想罢了,他是圣女替教主选的人,我们谁都不能动他!”
  陨飘的目光一片杀机,“你好像总是处处的维护他?你认识他才几天?莫要忘了,当初他还险些要了你的命!”
  冷香道:“我高兴!”
  天大的理,也说不过一句“我高兴”!
  陨飘狠狠地盯着她,冷香的脸上却尽是不屑之色。
  一直没有开口的西门翾突然道:“是非曲直终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为了这个目前解不开的迷,大动肝火,似乎有些无趣?”
  陨飘的脸色变得真快,此刻已经满脸笑容,“西门兄教训的是,目前最重要
  的是如何完成教主交下来的任务!”
  冷香道:“你又有什么‘妙计’了?”
  陨飘道:“妙计不敢当,还是那一招!”
  冷香道:“只可惜没有人会再上当了!”
  陨飘道:“我说的不是无中生有,而是以饵钓鱼!”
  冷香道:“饵来?”
  陨飘阴沉沉地笑道:“一个女人!”
  冷香目光一亮:“明还玉?”
  陨飘道:“我已经派四月初一的人去江南了,她就算是身怀慕成雪亲传的
  武功,也只有束手就擒了!”
  冷香目光一寒,“果然是妙计!人抓来后要怎么处治?”
  陨飘道:“这个当然交给你了!逐翠舵远离中原,只有你这里最适合!况且你和慕成雪本有不共戴天之仇,任谁也无法从你手上把人救走!到时只要散布这个消息,还怕慕成雪不就范吗?”
  西门翾突然道:“只怕消息散布之后,慕成雪已不用出来了!南七北六十三省敢动她的人还不多!坐视不理的人也不会多!”
  陨飘道:“她和慕成雪的关系非同一般,慕成雪绝对不会不出现!”
  冷香道:“如果慕成雪不出现呢?”
  陨飘道:“那就由你做主——你准备把她怎么办?”
  冷香冷冷地道:“杀!我要让慕成雪尝尝失亲之痛!”
  看来这次明还玉是凶多吉少了!
  
  三
  叶秋白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若无其事的段星空,道:“你真的没事?”
  段星空笑道:“我是那种一打败仗就要投河自禁的人吗?”
  叶秋白看到他的笑,总算放心了。但他却又皱眉道:“不可思议!那一招真的不可思议!除了巧妙之外,肖旸那小子对你的武功数路好象熟悉的很!”
  段星空道:“两种解释。第一,上次交手的时候记住了!第二,他本来就认识我、了解我。”
  叶秋白道:“我们对他也算仁至义尽了。你若出全力,他怎么会赢?”
  段星空道:“他身负重伤,我就是赢了,也胜之不武!不过,我总觉得,他的目的并不是报复!”
  叶秋白道:“你是说,他可能另有目的,难道他故意激我们出手,让我们知道真相,最后再逼走我们?”
  段星空道:“使我们免于中计!”
  叶秋白道:“这种推断是不是合情合理?”
  段星空道:“可是我们现在已与他们为敌,肖旸亦敌亦友,事情万一有什么不测,我怕……”
  叶秋白道:“是祸躲不过——我们现在应该想想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段星空一皱眉道:“他们志在以饵钓鱼,我们已识破诡计,他们现在会不会……”
  一语未完,脸色大变!
  叶秋白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仿佛掉进了冰窖!
  可惜这次是真的迟了!
  
  四
  四月初一的人果然没有叫陨飘失望,此刻明还玉已经穴道被制,送往残阳舵中。
  她只有一个人,四月初一少说也出动了一百人,看来陨飘 一点也没有小觑她的意思。
  纵是她冰雪聪明,武功卓绝,也耐不住人多!
  她被关在地牢中,手脚都被铁链锁在墙上。
  冷香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就象是位绘画大师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冷香问。
  明还玉瞪着她,叱道:“魔教妖女!”
  冷香恨声道:“不错,我是妖女!但这一切都是慕成雪造成的!”
  明还玉大叫,“慕大哥根本就不认识你!”
  冷香厉声道:“住口!他不认识我,但他认识殷昊天,他认识殷非!”她凌厉的目光逼视着明还玉,又接着道:“我就是殷昊天的亲生女儿,殷非的同胞妹妹!”
  明还玉怔住了。
  “我要报仇!我要把慕成雪碎尸万断,我要把他周围的人全都杀光!让他尝尽生离死别之痛,再绝望地死亡!”
  明还玉道:“慕大哥没有杀他们!殷昊天恶贯满盈,死有余辜!殷非虽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但却自杀而死!你要恨只能恨他们!”
  冷香大笑:“你省点力气吧!这次谁也救不了你了!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明还玉道:“你不用在这儿做白日梦了!你们若是想用我来要挟慕大哥,就乘早打消这个念头!”
  “哦?”
  明还玉道:“你可以不让一个人生,却不能阻止一个人死!一个人若已有了死的决心,谁也阻止不了!”
  如果慕成雪听到了这句话,一定会立刻冲进来。
  可惜听见这句话的是肖旸。
  肖旸立在地牢门外,听见她说的话,终于没有走进来,反而离开了!
  他为什么不进去?
  难道他那铁一般的意志已被摧垮,冰雪一样无情的心已被感动……
  冷香依然冷冷地站在那儿,但是笑容已然不见……
  
  五
  平日里大街上都是热闹非凡;但是今天却死气沉沉。
  东门的城墙上贴着一张雪白的纸;上面用血写着:
  “慕成雪与本教叛徒勾结;明还玉份属同谋。现收押残阳舵中;十二月十七
  日处以极刑。 地点:武阳台。
  天衣圣教”
  今天已是十二月十六日。
  
  六
  “情况越是凶险;他往往越镇定。”
  这句话是别人说慕成雪的;但是叶秋白却做不到。
  他已经几次想冲出去救人;却都被段星空拦住了。
  只听萧别离道:“叶少侠少安毋躁,对方已经有明姑娘做人质了,万一再有什么不测,就真得束手无策了!”
  段星空道:“萧门主定是已有什么对策了。”
  萧别离道:“我只能想出这一个法子。”
  段星空道:“说来听听。”
  萧别离道:“明天到武阳台救人!”
  段星空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七
  肖旸的办法却跟他们不一样,他用的是最冒险、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劫狱。
  残阳舵的地形他已十分了解,地牢的机关他也十分清楚。
  当夜至三更的时候,他就悄悄地出了房门,潜入了后院,穿过一条鹅卵长径,经过一排瑶花琼林,路过几重假山,就有一条甬道,途径甬道,向左转三次就有一道石梯,石梯长而陡,梯口处是一道石门,机关在墙上的烛台上,他伸手一拧,石门应手而开。
  前面又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内机关甚多,稍有不慎,就有生命危险。肖旸的判断力加上记忆力都是当世无双,所以这条甬道根本拦不住他。
  甬道的尽头是一个青铜方鼎,只需把鼎底的一个左边第三个突出的圆钮旋开,鼎就会移开,鼎移开的地方出现一个正方形的洞,洞口处向下伸着一支长梯。肖旸沿梯而下,向右走,直走了两道弯,再往左转,就到了真正的地牢。
  冷香并没有虐待明还玉,她除了穴道被制不能动弹外并无丝毫损伤。
  从进口到里面没有任何守卫,如此拐弯抹角的地方外人怎么能平安进入呢?
  肖旸看着她憔悴的面庞,目光闪过一丝痛心之色。
  明还玉也只是看着他,似乎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肖旸举手刚要斩断铁链,突然又闪身躲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刚好可以不被人发现,却看得见外面的动静。
  他刚藏好,地牢中已经又出现了一个人,一个黑衣蒙面人!
  只见他掠到明还玉身边,举手往铁链上方的石墙杀光一拍,铁链就自动缩回墙间开启的机关内,他又拍开了明还玉的穴道,明还玉刚要说话的时候,他却先道:“不必多说,快走!”
  肖旸心中一阵诧异,他实在猜不出这位“同道中人”是谁。他看了看墙上的铁链,暗自庆幸没有扬手劈下,这是由机关控制,若是劈在铁链上,机关触动,大家都完了!
  看来这蒙面人对这里的机关比肖旸要熟悉的多!这越发令肖旸迷惑不解。
  蒙面人领着明还玉小心前行,终于出了残阳舵。
  在边境枯林中,蒙面人停下了。
  “现在你已经安全了,快走吧!”
  明还玉道:“阁下大恩,无以为报!请受还玉一拜!”说罢已拜下。
  蒙面人一下拖住了她的身形,道:“姑娘多礼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明还玉道:“后会有期!”
  蒙面人扬手相送:“保重!”
  当蒙面人转过身的时候就看见了肖旸,肖旸脸上正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在看着他。
  “为什么要救她?”
  “不为什么。”蒙面人拒绝回答。
  “现在只要我一叫,你就是个死人!” 肖旸并不是吓唬他。
  “都是同道中人,何必互相为难呢?”蒙面人说完了这句话就扬长而去,好象算定了肖旸不会出手。
  肖旸真的没有出手,听完了那句话,他就根本不可能再出手了!
  ——麻烦的事仿佛总是缠着肖旸。
  黑衣蒙面人刚走不久;境内就出现了一些人将肖旸围住!
  他们是冷香、西门翾、陨飘等人。
  看来这次肖旸死定了!
  陨飘冷冷地盯着肖旸,仿佛肖旸已是个死人。
  西门翾的目中却闪动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光芒。
  冷香的目光也同样的难以捉摸。
  剩下的四人是残阳舵的黑白双使和日月双环。他们四人是冷香下属的第一批好手。
  远处的是残阳舵三更巡守弟子,人数有三十之多,分散于各角落的人数尚未召集。
  就算是慕成雪也死定了!
  陨飘开口,语锋坚如刀,冷若冰:“你到底是谁?”
  肖旸面无表情地道:“肖旸!”
  陨飘语如炮珠:“你家在哪?师出何门?你踏足中原意欲何为?”
  肖旸道:“我没有必要回答你。”
  陨飘道:“现在你是一名重犯!我有权利杀了你再禀明教主!”
  肖旸冷冷道:“我相信。肖旸全无还手之力,只有任由宰割!”
  陨飘瞳孔收缩,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肖旸,你不要以为有圣女袒护就可以为所欲为!至少现在就没有人可以救你!”
  陨飘出掌如风,一掌将肖旸逼退一丈,肖旸就刚好撞在一颗树上,伤口顿时崩裂……
  冷香急声道:“你不能杀他!圣女回来若看见他有什么不测……”
  陨飘哪里听的进去!
  西门翾冷冷道:“杀一个重伤无还手之力的人,要叫天下人齿冷……”
  陨飘恨不得一巴掌结束肖旸的命,但他的掌瞬即变成了抓,一把抓在肖旸的衣襟之上……
  只听一个天仙般而又不乏威严的声音响进了枯林中。
  “我看你们谁敢动他——”
  听见这个声音,除了陨飘没有放手,肖旸不能动弹外,所有人都拜了下去,口中呼道:“参见圣女!”
  新然来得真巧!
  她只是看着陨飘和肖旸,目中有悲有愤有恨有痛……
  陨飘终于放开手,却听见“啪——”地一声,新然已一掌掴在他的脸上……
  陨飘怔怔地看着新然,脸上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之色!
  新然却转身扶过肖旸,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肖旸,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新然字字真切,目中已有了晶莹的泪光。
  肖旸笑了笑,已然昏厥。
  
    第十一章 血千寻
  一
  肖旸没有醒;新然却没有守在他身边;而是一个人静静地立在院中梅树下;目中带着清冷的泪光……
  她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本以为肖旸已无大碍;谁知却发生了这么多事。
  不知不觉中教主的话又在耳边回荡——
  “你已为他流过泪?”
  “是的。”
  “你知不知道圣教的人是不能轻易落泪的。”
  “我知道。”
  “不管以后幸或不幸,你都必须承受。”
  “我明白。”
  “天下男儿皆薄悻,自古多情空余恨!我希望你不会后悔……”
  不知不觉间,泪珠滑下面颊,流进嘴里,既酸又苦……
  突然间,房门“嘎”地一声开了,走出来的豁然正是肖旸。他的脸色虽然不好,但是腰却挺得很直,似乎世间一切挫折也摧不倒他。
  新然猛然转身,一下子就扑进肖旸怀里,哽咽轻泣。
  剩下了肖旸不知所措的目光……
  他轻抚着新然的长发,柔声道:“你怎么哭了?”
  新然哽咽着;许久才道:“人家伤心吗;当然会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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