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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你有勇气 作者:瞧鱼(晋江2012-09-25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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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小景断断续续才拼出这完整的三个字。
  
  天气,真是出奇的好。呆在绿荫下垂钓,真是一种惬意的享受。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一排的小孩兴奋甩上钓着鱼的鱼钩,而自己???
  眼见浮漂往下沉了一下,用力拉上来:惨白的蚯蚓昭示,它真的洗澡洗了很久,皮肤都白了!
  周围那些不懂含蓄的小孩,一阵的嘲笑,“姐姐还是没有钓上鱼吗?”“姐姐还真差劲一条鱼也没有钓上!”“姐姐不要当光杆司令呀!”
  尴尬笑对他们,随后眼睛死死盯着浮漂。
  “鱼儿,鱼儿快上我的钩吧!蚯蚓很美味,你们快点来!”嘴里一阵一阵默念。
  
  一秒,两秒。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也过去了!
  
  突然感觉手握鱼竿有些特别的感觉,揉了揉眼睛,深绿色池面上,那点红色,一上一下!心脏‘砰砰’直跳,大喜,是一条大鱼,自己扳回颜面的勋章。
  终于忍耐到浮漂红点完全沉浸水中,手一起劲,用力一提。
  “大家快看,好大一条鱼!”无比兴奋喊道。肥胖的鱼儿,似乎不服气上钓了,大力扭动身躯,极尽全身之力想重新跳回水中。
  “哇!表姐可真棒!”小表弟适时的赞叹。
  心里美滋滋的接受那些小孩全部羡慕的目光。
  古人很早就云过,要戒骄戒躁,所以后辈的人应该积极琢磨流传下来的话。不然:
  正在小景得意忘形,轻忽对手时,大鱼身躯扭动到极致,在它终于跃进水中,当然与此同时,一道抛物线,一个身影也顺势掉入了池塘。水花四溅后,怔住的小孩们还没有回过神!“救命呀!”小景大声喊。她可是一只旱鸭子,而这池塘的水是想象不到的深。
  水一股脑的往嘴巴里灌。嘴巴努力吐着水,双手用力扑腾。
  过了几秒,年纪稍大的小孩回过神,大声喊:“姐姐掉进池塘了,大家快去救她!”
  ‘救’这个小学还没有教过怎么做的词,小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恐万分,不知如何是好。
  “表姐!”“姐姐!”胆小的表弟和其他几个同样胆怯的小孩用力喊着。
  或者在小孩的意识里,喊话是很重要的,可以鼓励溺水者,更加努力扑腾一两下!
  
  手臂越来越酸。不能只喊‘救命’,努力找回理智,“快???去喊大人!”大声喊着。
  一听有个目标,小孩们四散而开,哭喊着跑走!
  




☆、chapter 20

  手臂好像全无力气了,像灌了铅一样,好重,都挥不起来!头沉下去,又浮上来,就似刚刚的浮漂。没想到,生命就这样结束,头沉入水中,手无力挥动,脚瞪着,“不行!”一种强烈渴望活着的力量鼓舞自己。
  咬紧牙关,大脑意志指挥双手双脚,“救命!救命!救命!”拼命喊。
  
  本以为,还可以这样沉沉浮浮,努力挣扎一些时间,突然,一股刺痛从腿上传来,浸泡在水中时间过长,“腿抽筋了!”一记雷鸣轰住五顶!
  脚完全不能动弹,身体直线沉入,头完全深入到水中,眼皮越来越睁不开。身体变得轻飘飘,不受控制慢慢往下掉。
  原来,我是溺死在这里的。外公、外婆、爸爸、妈妈、舅舅、小美???视线里一片黑暗,越注越多的水,越来越重的身体,脑子里飞闪一个又一个所认识的人的脸,每张脸都附着一股光芒,多么好看啊!这就是临死之前所见到的画面吗?脑海里每个人都冲自己微笑,每个人都向自己招手。这就是离别的挥手吧!
  
  在自己意识到最弱时,猛然感到身边也掉下来一个身影,努力睁开,想再看一眼这个世界
  “那漂亮的眼睛,帅气的面庞,修长的身躯是水里的人鱼吗?应该是属于人鱼王子吧!”小景望着茫茫水中那个越靠越近优美的身影。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人鱼,美人鱼的童话或许是真的,或许那个人间的王子并没有去娶人间的公主,而是在泡沫消失之后也沉入海中,化作人鱼王子了!脑子里想着,思绪这个美丽的结局。眼皮合上,已然没有意识,感觉不到什么了!
  
  过了许久,脑子里弱弱涌上一些意识。
  已经上天堂了吧!小景努力睁开眼,白茫茫的一切,好多美丽的人鱼,长长的头发,铺散在白皙皮肤上,美丽闪着光亮的鱼尾,比世界任何一件礼服都要好看不知多少倍。最耀目的一对,帅气人鱼王子和含羞人鱼公主,深情依偎在一起???
  可以看到这美丽极的画面,却找不到自己,寻找着自己的身影。“小景!小景!”一阵阵陌生却又有丝熟悉的声音也在寻找自己的身影。听着,以为是自己的声音,仔细一听又不像,“多么好听的声音!”浮游在白茫世界的自己赞叹。
  一声穿透肺叶的咳嗽,巨痛刺起知觉,思绪游离那白茫茫的世界,离开了那些美人鱼们,意识感受到了疼痛,感受到了胸口被人按压,感受到了水从胃里,口腔吐出,感受到了呐喊需要空气。
  一股清新之气,生命之息冲入口中,断开的呼吸顿时畅通在一起。
  
  “小景!小景!”阿皓急急喊着,见还未苏醒,遂又捏住她的鼻子,吸足气,呼入到她的口腔。
  
  鼻子被捏住,嘴巴大口吸着气体。眼皮逐渐可以支配,微微睁半开。
  人鱼王子!勾勒完美的侧脸,末梢微卷的头发铺散在额上、脸庞,白皙皮肤上还浸出粒粒晶莹的水珠!
  还在天堂吗?真实的人鱼王子,好俊朗呀!就在眼前一样。嘴巴甜甜的,唇感受到那温暖轻实的触感,难道!他在吻我吗?眼光迷离看着,羞红脸想
  
  努力呼气在她口腔中,眼光不小心碰到她睁开的眼睛,明亮澄清的眸子正看着自己的脸,突然之间,阿皓脑子里一片空白,唇忘记离开
  
  村上的人急急赶过来,被眼前这静止的画面所震惊,纷纷呆立在一旁,瞪大眼睛注视着。虽然电视上再怎么偶像剧里男主角冲女主角冲大家说:只是在救人!可是随着情节发展,好像男主角和女主角就是因为这个‘救人之吻’最终走到一起的。自然在人们的眼中,那个吻绝对是定情之吻,更何况,现在处在四周稻田花香,炊烟袅袅的乡村。大家在震惊数秒后,大人急忙捂住小孩的眼睛。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的。大家明白:村长的大孙子亲了葛老头漂亮外孙女的嘴。
  打在最前头的村长,眼角含笑望着身边的小景外公,两人相视淡笑,内心相知:其实如果可以的话,真是一门好亲事。
  
  感觉到一旁一阵低低的议论。两人的头,一个微抬,一个微侧。
  
  几乎全村的人都到了,笑笑的看着他们俩。
  阿皓身体一惊,马上弹开一旁,站起,脸憋得通红,“她醒了!”他说,想着这应该可以是解释。
  
  怎么天堂有这么多熟悉的脸?
  
  “小景!”外婆奔向小景身边,把她抱在怀里。
  外婆?脑子里还在混乱着,明明眼前是外婆的脸,耳边是外婆的声音,可神智还未清醒是否是真实的外婆。
  外婆抚了抚小景的脸,“好孩子,没事了,没事了!”
  
  好真实的触感,“外婆!”小景弱弱唤起,气力还未完全恢复过来!
  
  一阵欢呼,大家纷纷靠上前来。
  “好小子,不错!”村长拍了拍阿皓湿漉漉的胸膛。阿皓挤出一丝笑容,勉强应和。真不知道,刚刚这一幕在这个保守的乡下会被怎样误解。
  外公一个箭步握住阿皓的手,“大侄子,真的谢谢你救了我孙女。”
  “葛老头,怎么说这种见外的话?”村长佯装不满,扯过他的手,“这是太应该的事情了!我早就看你家孙女水灵灵,秀气的不得了!”
  “哪里,你的大孙子才是一表人才,看!长得多壮实,多么讨巧的大小伙子!”外公眉开眼笑的看着阿皓。
  阿皓心里好笑的笑着。两家长辈这对话,是要结亲的意思吗?眼睛瞟向她,已经有力气扑在她外婆怀里。估计没事,琢磨最好早点离开这个是非地。
  刚踏起脚步,不知谁说了一声,“先把姑娘抱回家吧!”顿时,一列一列目光望向要走的阿皓。
  “傻小子,还愣着干嘛!快点过来,我们可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村长大嗓门一发,顿时惹起周遭一阵善意的笑声,其中还掺起一些话语:
  “快点把未来媳妇抱起???”
  天啊!这是什么话?阿皓一阵头皮发麻,怀着无比郁闷的心情回头,抱起还迷糊弄不清却已然处在危险之中的小景。
  “如果她知道大家这样传,一定会气疯的!”嘴角露出一丝淡笑,偷偷看了一眼怀里的人。
  
  绿道之中长长的队伍,如果张些红彩的话,估计村民们要把这闹成婚礼了吧!
  “恭喜!恭喜!”一些村民纷纷冲村长和葛老头祝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有人还文绉绉挤上这句话。
  “后福?”阿皓听到忍住笑声。
  
  没错!身体的确是在移动。而???小景抬起眼对上那张熟悉的脸,那张学校里万人追捧的脸。
  “阿皓?!”吃惊喊到。急急环顾周围,怎么会在他怀里被他抱着?
  听到小景的叫喊,阿皓低下头,“你刚掉进池塘里,现在没事了!”
  声音的确是阿皓的。掉进池塘???水???钓鱼。对!因为钓鱼掉了下去,马上片段回忆起。难道那个最后见到的人鱼王子,其实是阿皓?
  发现阿皓还在不停往前走。“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突然问道,随后挣扎着马上要站到地上。
  “别乱动,是去你外公家!”
  “放我下来!”始终被他抱着有些别扭,更何况,他可是心里排名人品最差的人。
  一声低低,富含威胁意味,“是要把你摔下来吗?别乱动,后面可是全村的人,你想我被全村人围攻吗?”最后那句有些低声。
  “什么?围攻?”小景疑问着。伸了伸脑袋,后面居然跟着全村的人,迅速缩回头,“喂!快放我下来!”
  “前面就到了,安静点!以为我想抱你吗?这么重!”阿皓不满瞥了一眼。
  “重?!我很苗条好不好?”最听不得别人说重、肥、壮之类的字用在自己身上,小景急忙辩解。这是什么了?为什么要解释这种问题,引得阿皓低下眼脸,打量了一下,“嗯,的确不怎么丰满!”
  他的目光这是在看什么地方?丰满?这个混蛋!抓住肩膀的手,使劲揪着他的后背!
  憋住痛。这女生怎么这么喜欢打人?脸因为痛变得有些发抖。
  “住手!”咬牙切齿,低低警告。手抱得更紧,完全贴住了他的胸膛。
  夏天的衣服本就穿得薄。两人的身体都被水打湿了,衣服贴近皮肤,现在一挨,皮肤贴得很近,小景的手用力推开,“这太丢脸了!”内心在呐喊。
  




☆、chapter 21

  “两个孩子全身都湿透了,先去换换衣服吧!”外婆喊着,示意两人上楼。
  “奶奶,小景回家了,我也要回去了!”阿皓放下小景,冲推着他的小景外婆说道。
  “没事,穿一下小景舅舅的衣服就可以了,救了我们家小景,可一定要吃过饭才能走,不然村上人都会笑话我的。”外婆坚持推他上楼。
  “外婆,让他回去换自己的衣服吧!”小景附和阿皓说着。
  佯装生气,“小景,村长家离这儿很远,他可救过你的命,难道让他又湿又饿又累的回家吗?”
  “我不饿也不累???”阿皓连忙解释。
  “阿皓呀!就先去换一身干的衣服,那又有什么的?等吃了饭再回去!”堂屋吼过来村长一嗓子。
  无奈,阿皓只得上楼!
  
  卫生间,湿嗒嗒的衣服被放进洗衣机,身上换了干干的衣服,感觉轻松了很多,也清醒了很多。
  阿皓居然救了自己?他怎么会在这里?脑子里想着,滕然之间回忆起那个双唇相对的吻。
  不!这不是那种,只是人工呼吸而已,小景笑笑向镜中的自己解释。
  可最后那短暂的几秒,只贴着没有呼气???
  “只是人工呼吸!”小景恶狠狠朝着自己喊到。
  
  “人工呼吸!”“人工呼吸!”嘴里念念有词,走在走廊里。
  “我的初吻!”最后还是拗不过内心那个强烈的声音,已经是事实了,初吻被夺了,而且是被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
  脚狠跺了一下地面,气愤的不得了???
  抬头,似乎在舅舅房门口,房门大开,而里面映出某位熟悉的脸和光溜溜半裸上身,因为练体育特别结实。
  “啊!”捂住脸,大叫跑走了!
  走廊里顿时响起一阵急促的响声,随后‘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是小景吗?”舅舅找寻着衣柜里的衣服,问道。
  含着笑,淡淡回答:“是的!”阿皓无所谓望了一眼□的半身。
  “舅舅年轻时的身材和你一样咧!所以,当时的衣服,你应该穿得了!”搜寻了半响,终于找出一件纯白印字的T袖衫。
  望了望这奇怪的一排大字:我只吃饭不洗碗!阿皓动了动喉结,只能说舅舅年轻时,性格比较搞怪!
  
  而小景只能说,外婆变化可真大,夹菜的方位怎么在来的第二天便转了。
  “我的碗里没有!”好熟悉的一句话,貌似昨天外公说过,今天就轮到小景了!
  外婆笑眯眯夹完所有认为最好的东西,微微对一旁吃醋的小景说:“小景喜欢吃什么,自己夹。”
  想起统计,曲线图,那一个个的点,一直往下掉,那连接起来的直线笔直射下去。
  “外婆!”内心呐喊,眼瞪向阿皓,鼓着脸拼命扒饭,“这个讨厌的家伙,居然抢走了自己可亲可爱的外婆!”
  
  几杯酒下肚后,村长和外公的话逐渐多了起来。
  小景终于明白,阿皓为什么会在这里。原来他是村长的外孙,今年暑假特意来这里度过的。可之后,长辈们越来越离谱的谈话,让阿皓和小景互相尴尬对视,两人眼神相触中间闪着火花,不过并不是人们所期望电光火石的爱情火花,而是一副互望双方不顺眼、鄙视、藐视的目光。
  “她乖巧懂事,脾气好???”阿皓想笑。
  “他热心助人,温和谦顺???”小景想,要他做到这点,让自己把碗吃掉都不会说二话。
  
  只能说舆论的影响是很大的,不管两个人是怎样不满意对方,周围的人总会说着说着就把两人拉在一起。外公也三番四次邀请阿皓过来吃饭,那些让自己感激、感恩他的话在饭桌上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小景,阿皓来了,快下来说说话把!”
  “小景,村长让你过去吃饭,快去吧!”
  “小景,阿皓陪外婆去赶集吧!”
  “小景,阿皓在跟外公下棋去倒杯茶吧!”
  “小景???”“小景???”
  手颤抖的握住书本,“阿皓!”已经恨透了这个名字。看来已经有必要双方交涉一下意见。
  
  就在某个星星挂满天的夜晚,决定来一次正式会面,如何解决以后的问题,消除长辈们的误会。
  “真不知道你要消除误会还是要增加误会!”阿皓望了望这小河边,这夜色!
  偷偷‘嘘’了一声,示意要隐蔽。
  看着她好笑的摸样,阿皓笑出了声。
  “你还笑,都怨你!小景见他居然在笑,生气极了,不顾喊了出来。
  月亮整圆整圆的倒映在小河里,一阵风吹杨柳,柳条划水面,月亮也散了!
  一声无奈加感叹,应该是一个浪漫的氛围,可这里面的两个人,彼此讥讽对方,拿双方长辈赞扬的话变成嘲讽的最佳词语。
  “这是怎么了?”阿皓奇怪剖析着自己,怎么在她面前,自己居然可以很厉害的吵架,这是把平时不说的话,全部说完的意思么?
  “总之,我对你印象坏极了,就算你救过我!”
  “放心,我对你印象也不好,特别是画得那么恶心的脸,本来就难看,还故意要去画,其实没必要的!”淡淡扬起笑脸。
  “要你管,我又不是因为你!”小景没好气的说。
  不是因为我!顿时想起阿龙,内心突然闪现很奇怪的感受。
  “没话说了吧!”小景得意看着他。
  “我明天就回去!”阿皓平静说出这句话。
  “很好的,热烈欢送!”小景双手拍着道。可无论如何也忽略不了心底其实有迎上一些奇怪的感觉,是不舍,难受吗?很讨厌这个感觉,因为怎能对他不舍呢?
  “还记得答应我的还剩两个条件吗?”阿皓突然没由来的抛出这句话。
  以为可以拖过两年呢?
  小景心虚的问:“那第二个是什么?”
  “对阿龙好些!”郑重的表情,说完转身,其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掉了!
  怔怔呆在原地,怎么会突然提起他!小景十分费解。
  阿皓的第二个条件,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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