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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题爱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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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魔乱舞,这是顾粤非唯一能够想出的一个词。 
  紧接着,他皱着眉头在舞池中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得不承认,她跳得很尽兴,微闭着眼睛,完全沉浸于强劲的音乐之中,而且她的腰肢正随着节奏很有规律地扭动着,一头卷发也松散地披在肩上,随着身体的摆动而舞动,这样的姿势让她充满了诱惑,显得与众不同。 
  他的这个前妻还真不是省油的灯,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她有这样的一面,顾粤非把烟狠狠地摁在了烟灰缸里,站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克制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五分钟,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地走近她身边时,她仍旧恍然未觉地摆动着身体。 
  “曾—彩—云!”他喊她的名字。 
  她似乎没有听见,仍旧是自顾自地跳着,他忍了半分钟,最后不得不推开她身边的人径直站在她面前。 
  她看了他一眼,笑着冲他打了个招呼,身体继续随着音乐摇摆着。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他皱着眉头问。 
  她向他靠近了一点,大声地问:“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大声点!”,一边说她一边依旧很HIGH地扭动着身体,手臂抬起时腰上雪白的皮肤露了出来,很性感,很诱惑,他不得不很恼火地承认。 
  于是他忍无可忍地往前探了一步,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停止了她的动作:“我说你不该到这种地方来!G大那么大的地方装不下你吗?!”,他俯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 
  她很快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踮起脚把头靠近他,咯咯地笑着:“哈哈,G大……那是小屁孩玩的地方,在那里……找个……一夜情的男人太难了,弄不好就是同学的同学,要不然就是同学的男朋友……”,她冲他笑嘻嘻地说,一边甩开他的手,接着便又合着强劲的节奏扭了起来,很快就融入旁边的人群里。 
  一个年轻的黄头发的男子也踩着鼓点扭到了她后面,故意用手在她腰上拂了一把,他看见她立刻把身体缩了缩,但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少反感,反而有些无所谓地冲那个人笑了一下,那个男人更加起劲儿地跳了起来,两只手臂照旧是毫无规则地乱摆着。 
  强劲的鼓点及音乐终于结束,群魔乱舞的人们慢慢散开,那个男人在跟曾彩云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很色情很欠扁,至少顾粤非是这么认为的。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心浮气躁,扰人心神的音乐、混浊的空气、流动而无序的灯光、躁热的温度,甚至连那个面无表情的酒保在他眼里都变得让人厌恶,他坐在软得可以让人陷进去的沙发里,对面的沙发上正有一对男女在缠绵地接吻,但坐在他们身边的每个人都视若无睹。 
  曾彩云坐在酒吧的另一边,她身旁边的女孩正在和她说着什么,她似乎在微笑,其实酒吧里光线很暗,他几乎看不到旁边人的表情,但他固执地认为曾彩云一定是笑着的。 
  他承认自己是愤怒的,愤怒得发狂,这种愤怒让他的记忆力迅速下降;他忘记了自己并没有干涉她生活的权利,甚至忘记了自己当初选择离开的初衷。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不为同事的劝说所动,既不跳舞也不饮酒,更不参加其它活动,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抽烟,自从进入SOFLUX,他似乎一向如此,同事们已经有了见怪不怪的认同,于是各自继续之前的活动,跳舞的继续跳舞,饮酒的继续饮酒,蒋东临有了不错的选择,已经和吧台中心的一美女成功搭讪,两个人目前正聊得如火如荼。 
  中途他上了一趟卫生间,路过蒋东临时,他抛来一个暧昧的眼神,接着用手打了一个OK的手势,大概是泡妞成功的意思,他笑了笑。 
  等他再回来时,赫然在舞池中央看见了曾彩云的身影,她和刚刚与她说话的女孩站在一起轻轻地随着节奏扭摆着身体,其实与身边的人相比,她的舞姿看起来有些过于轻描淡写,甚至有些心不在焉,但顾粤非仍然觉得她在故意利用自己的肢体在引诱别人,比如之前那个黄毛男人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似乎眼神也落在她身上,他几乎在第一时间里认定了这个男人一定是个专门在此寻找艳情的家伙,于是心里面那把莫名其妙的火越烧越旺了。 
  五分钟之后,黄头发终于扭着身体成功地站到了曾彩云身边,原来站在她身边的女孩已经不见了,他看见黄头发低下头在对她说着什么,她歪着头听,接着又笑了起来,又摆了摆手说了句什么…… 
  “怎么样,找到目标没有?”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膀,他回头,却是蒋东临。 
  顾粤非摇了摇头,说:“不早了,我得走了”,蒋东临已有几成醉意,他扶他的肩膀笑叹道:“人生得意须尽欢,你小子——太浪费你这副皮相了!”说罢,还颇为惋惜地作叹息状,惹得旁边的美女捂着嘴笑了起来。 
  他走回原先的位置拿起外套和同事道别,其中有好几个仍然留连在吧台中央,剩下的几个正在与旁桌的美女们玩色子玩得正酣,脸上明显一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表情。 
  出来的时候照例要经过那狭长的走廊,一群人迎面走来,他不得不侧过身体避让,那几个人刚刚擦肩而过的时候,身后却有人推了他一把。 
  他转过身去,却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 
  那女孩向他友好地摆了摆手,“你是彩云的朋友?”,她一边问,一边和他并肩往外走去。 
  他想了起来,面前这个女孩应该就是刚刚在酒吧里和曾彩云一起的女孩,于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 
  虽然已经离喧嚣的酒吧越来越远,但那鼓点声依然清晰可闻,那女孩一边走一边跟着节奏晃着脑袋,浑然一副乐享其中的样子,不仅如此,她很自来熟地跟他说起话来: 
  “这里——挺不错的,你说是不是?”她笃定地说。 
  顾粤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这个女孩很有些没心没肺的样子,大概年轻都这样吧,无知者无畏就是这个道理,近墨者黑,曾彩云其实也是年轻的,但直觉里他又觉得她不至于无畏到可以到酒吧里寻一夜情的地步。 
  “你们经常到这里玩吗?”他问,眉头下意识地皱着,不过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那女孩停下脚步,指着他的脸嘻嘻地笑了起来,最后眨了眨眼睛来了一句:“搞错没有?!只是来玩玩呗,你怎么这么严肃啊——阿加喜!” 
  顾粤非被她的话激得够呛,幸好走廊里光线很暗看不出他的脸色,而且她说的最后几个字他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已无心再与这个女孩理论,加快脚步往外走去。 
  已经接近凌晨了,刚一出门便有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他本能地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似乎想把在酒吧里吸入了混浊全部吐出来,酒吧并不当街,在街道一个死角的位置,出租车开不进来,他得走出转角。 
  他一边往大街走去,一边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旁边的路边零星地站着几个人,在那里大声地说着话,白色的气体从嘴里吐出然后又消失,他这才觉得有些冷,于是把衣领竖了起来。 
  前面的树下蹲着一个人,正不断向手心呵气,他愣了一下,走过去站定,那人惊了一下,跟着也站了起来,她穿了一件齐膝的棉服。 
  “看来你今天没什么收获——”,他说。 
  她笑笑,“没关系,下个周末我还会来”,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的——人不可能每次都运气这么差!” 
  正说着,一个声音从他后面传来,“彩云,咱们走吧!” 
  却是刚刚在走廊上遇上的那个女孩,她对他挥挥手,跟着那女孩说笑着走到街口,上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回忆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凌晨了,顾粤非直接到卫生间里洗了一个很新清的澡,水温已经低得让他差点想打寒战,但他并不打算把它调热一些。 
  冰冷的水激起了被尘封的记忆,他仿佛听见一个人在耳边唱着跑调的歌。 
  大学最后一年的寒假,他没有回家,一意孤行地要留在北方陪一个学长过年。 
  那个学长叫唐家林,他甚至已经忘记了两个人是怎样成为朋友的,他既不赞成唐家林地爱情的态度,也不喜欢他那种过于执拗的性格。直到他站在黑压压的人群里,看着那个家伙的照片被挂在墙上时,他才难过地明白,那个执拗的家伙原来已成为自己人生中不可多得的好友之一。 
  唐家林个子不是很高,但很结实,而且酷爱打篮球,执拗中带着忧郁,这些原本在一般人看来有些不兼容的特性在他身上得到了奇异的融合,也成就了唐家林的风格,当时记得班上有几个女生对他青眼有加,他却一直不为所动,用他的话讲——我是来读书的,不是来泡妞的。那时的顾粤非刚刚结束了第三次恋受,正是对所谓的爱情觉得索然无味的时候,唐家林的话让他很是侧目,再加上他也喜欢打篮球,于是两个人慢慢地走得近了。 
  就在他以为唐家林绝对不会在大学泡妞的时候,唐家林的爱情却不期而至。 
  他和外语系的一个名叫沈葭的女生好上了,顾粤非见过那女孩,长得娇小玲珑,也有一双和唐家林酷似的执拗眼眸,但这个爱情故事却是典型的穷小子爱上富家小姐的版本,据说那女孩是当地某富豪的女儿,家里的钱多得好几辈子都花不完。 
  那时已几近毕业了,许多校园情侣在毕业分配时劳燕分飞,痛苦的人也有,无所谓的人也有,几乎没有人会看好这对恋人,包括顾粤非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曾经很隐晦地暗示过两人的背景相差太大了。 
  但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毕业后不到两个月,两个人就同居了,唐家林甚至喜滋滋地跑来学校告诉他自己在一年之内会结婚的消息。 
  他一面为学长高兴,一面又暗自羞愧,觉得自己以前的忧虑纯属杞人忧天。 
  那年圣诞节的时候,神色恍惚的学长给他打电话,约他出去喝酒。 
  就在那天晚上,他才知道,原来学长与那个女孩的事情一直没有得到女方家长的认可,原因当然很简单,门不当户不对,为了让二人分手,女孩的母亲差点儿以死想逼。在二人同居三个月后,女孩被父亲派人强行带回了家,锁在了房间里,手机、电话统统没收,学长天天晚上跑到楼下喊女孩的名字。后来小区的保安不再让进入小区,他甚至连女孩的声音都听不到。 
  一个星期之后,女孩从房间的窗户爬到了楼顶,然后从那里跳了下来。 
  女孩并没有死,只是摔断了一条腿,女孩的父母被女儿的行动给震惊了,态度上软了许多,默许了两人的关系。 
  女孩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然后便回家养伤了,在女孩腿伤快好的时候,唐家林提出了分手。 
  “我没有办法让自己这么自私地过下去了,没有我——她可以过很好的生活,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连一包纸巾都要比来选去最后才买最便宜的那种,她妈随便给她买的一件内衣就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她哥养的一只牧羊犬,住的房子都比我们住的房子大,看一次病做一次护理花的钱比人还要多,我打拼一辈子也不可能做得到……” 
  “我爱她的人,不是爱她家的钱,以前我跟她谈恋爱的时候每天都对自己这么说,现在,哈哈,现在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我有什么资格把一盆在温室里开得娇艳欲滴的花儿扛到自己的破瓦盆里种上,我算哪根葱,我养得活吗?!” 
  “她已经为我断了一条腿,能这么着为我,我也知足了,就这样吧,人就要认命,她是什么命,我是什么命,分了好,分了好,她也好,我也好,她父母高兴了,我父母也踏实了……” 
  那天晚上,唐家林就住在了顾粤非的宿舍里,借着酒意说了一夜的话。之后的大半个月里,他也经常来找他喝酒,有时会醉,有时不会。每次喝完酒之后,他都会住在顾粤非的宿舍里,那时正是寒假,学生宿舍里不再有热水供应,唐家林每次洗澡的时候都会大声地唱歌,大概是想用自己的歌声来驱走寒意,唐家林的歌声并不动听,时不时有些跑调,冷得厉害的时候甚至有些怪腔怪调,顾粤非总是听着想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唐家林已恢复如常,与他道别时,面带笑容,目光平静。 
  那个寒假之后,唐家林来找他喝酒的次数直线下降,他说他工作忙了许多,顾粤非也是如此,毕竟那时已是大学最后一个学期。 
  五个月之后的一个下午,他神差鬼使地打开已关机一个多星期的电话,然后便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问他是不是唐家林的朋友,他愣了一下,说是,那人便说:那你过来跟他告个别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彼时的顾粤非刚刚与交往了两个多月的一名女生分手,那女生总是哭哭啼啼给他打电话或者直接跑到宿舍来找他,他烦不胜烦,于是把手机一关,投宿在学校旁边的一个酒店里,那时已几近毕业了,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酒店里呆着,只等着拿到了毕业证就一走了之。 
  电话断开的时候,他仍是没有反应过来那句来不及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学四年,他已经洋洋洒洒地谈了好几场恋爱,中意则合,合久必分,这是他一向的原则。就像他大哥顾粤南说的那样,“女人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大哥是如此,他是如此,于是他想唐家林多半也是如此。 
  事实上,对于唐家林而言,旧的已经离去了,但新的永远都不会来了。 
  他当然没有看到唐家林本人,只是看到了他的照片,黑白醒目,大幅地挂在大厅的中间,照片中的他依然如昨,只是眼里的忧郁变得无以复加的浓厚。 
  唐家林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一名醉酒的司机驾着一辆彪悍的越野车把他撞在了车轮底下,他当时正骑着的那辆自行车已经变形成一堆废铁,交通警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他的身体拼成大致的人形,据说有目击者说,如果他当时能够稍加避让的话,结果可能不会如此惨烈。 
  他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宿舍,却发现宿舍里空无一人,连他自己的床位上也铺上了一厚厚的尘埃,他这才想起自己已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候没有在宿舍里住过了。 
  于是又往住的酒店走去,等他把身体无力地扔到酒店柔软的大床上时,他才从手机上发现有未读的短信,居然是唐家林在三天前发来的。 
  “她结婚了,很幸福,我觉得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所以不后悔,死也不后悔。” 
  也许唐家林在那时就感应到了死神的召唤,于是给他发了那样的短信。 
  在追悼会上,他见到了那个女孩,一脸的平静,只是眼里带着哭过的血丝。 
  “其实我那时不是想跳楼自杀,我只是想从房间里逃出去……”,女孩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麻木,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他不知道女孩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跟他说那些话,唯一的反应是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腿已经断了,不管是因为自杀还是因为想逃生,唐家林已经死了,不管他有没有想过要去避让那辆车。 
  回到A城之后他再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唐家林这个名字,一晃眼七八年就这么过去了,他几乎已经把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只是这一晚,冰凉的水让他忽然想起了这个人。 
  相爱的人总以为自己的爱情力大无穷,以为可以凭借爱情的力量去抗争一切。其实他们都错了,这世上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战胜时间和金钱。 
  更何况他和曾彩云还算不上相爱,所以更加无力去抗争。   
  所谓思念   
  接下来的几个周末里,只要华华提议,曾彩云都会和她一起前往Classical Fun;诚如顾粤非所说,那里的消费并不适合她们,毕竟她们还是学生。 
  但如果你有一个在Classical Fun任职的表哥的话,则又另当别论了。 
  华华有一个据她说加了N个引号的表哥在Classical任前台经理,而这位其貌不扬的表哥对华华一直情有独钟。据华华说,她曾经与这位表哥交往过一段时间,但很快又分手了。 
  “我不喜欢他,长得太猪头了,而且身材还那么差,我还年轻,我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做爱,他不能长得太难看,身材也必须足够好!”说这些话的时候,华华倔强地扬着头,脸上洋溢着这个时代的年轻人独有的张狂与坦率。 
  华华的表哥叫曾智,虽然华华并不给他什么好脸色,但每到周末他都会热情洋溢地打电话来约她们到Classical Fun去玩,关于趁着年轻多玩耍的论点,他倒是难得一见地与华华不谋而合,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读书太刻板了,等你们这研究生读出来青春就只剩下尾巴了。 
  第一次见到曾智时,他只是淡淡地与她打招呼,一副心思全部放在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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