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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题爱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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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驴友是需要不凡体力的,为了跟上这样的需要,他工作之余的许多闲暇时间都在健身房里度过。 
  两年下来,他比从前瘦了一些,一身全是黝黑如小麦般的肌肤,唇和下巴上有了淡淡的胡须。 
  方晓露终于有了新的而且是谈婚论嫁的男友,她停留在顾粤非身上的幽怨的目光渐渐地淡了下来,在新婚前夕,她约他外出聚餐。 
  他照常是淡淡地婉拒。 
  “就当是做个了结吧,不管我是多么的一厢情愿的,可看在我等了你这几年的份儿上,你总归还是欠我点什么吧,这次就算是一次了清了——顾粤非!”她在电话里很平静地说。 
  最终他如约而至。 
  两个人终于有了一次和谐而平静的对话,她很平静地说起自己即将结婚的事情,他真诚地祝福。 
  她还点了红酒,他多少有些意外。 
  方晓露却笑了起来,“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不会醉的,”她说。 
  他点了点头,拿起酒杯与她的轻轻碰了一下。 
  两人在饭店门口告别,她接到男友的电话,约她晚上去看家具。 
  他笑着说再见,方晓露也笑着挥了挥手。 
  他刚走了没几步,她却在身后喊他的名字。 
  于是他停了下来,她却立在原地,脸上带着些许固执的哀怨,他想了想,终于踱步走回到她面前,不过短短的几步路,她却像是等得不耐烦了般,忽地低下头去。 
  他在她面前站定,她抬起头来,眼睛里赫然有晶莹的泪光。 
  “你能抱一下我吗——顾粤非?”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地问道。 
  他怔了一下,想了想,展臂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饭店门口站着的人侧目过来,眼中都带着微微的笑意,这样的情景他们看得多了,离别的情侣大抵都是如此难舍难分吧。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了她,两个人仍旧站得很近,她可以感受得到他平缓的呼吸。 
  “我想了很久很久……一直在想……你的拥抱会是什么感觉,现在我知道了,”她轻轻地说,忽地抬起头来对他温柔地微笑,“你的拥抱很好……很好……可是,还不够温暖……”,她停了停,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看,我还是很贪心的……”,语气里有说不尽的萧瑟。 
  他也叹了一口气,垂下的双臂忽然变得沉得异常。 
  方晓露忽然抬手将他一掌推开,跟着又退后了一步,两人的距离蓦地拉开,她眼里的幽怨变得浓厚起来。 
  “顾粤非——,你以为你是谁啊?杨过吗?呵呵,这两年……你是在等她在找她吗?你还真以为你是杨过啊?就算你是杨过,可她未必是小龙女,你以为她也在等你吗?我告诉你——这个年头,没有女人会这么毫无希望地等下去的,没有女人会耗得起的——,没有,没有……”她的声音由尖锐而低沉,到后面她低低地啜泣起来。 
  他笑了笑,脸上是一片黯然,“对不起——”,他低声说道。 
  方晓露却笑了起来,脸上全是嘲讽,“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从来就没有对不住我,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她低下头,哽咽不能成语。 
  两个人沉默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方晓露慢慢地平静下来,擦干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对不起,我原本不想这样的……”。 
  他摇摇头,说没关系。 
  “我结婚的时候,你会来吗?”她问。 
  他想了想,“不一定,我准备国庆的时候出去一趟,”顿了顿,他又接了一句,“不过红包不会少的……”。 
  她被逗得笑了起来,“你得封个大红包,顾粤非。” 
  “是,我一定封个超——大——的!”他很郑重地承诺。   
  绷紧的弦   
  又是一年过去了。 
  三年的时间,他经历了无数次从期盼到失望的过程,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再耗得下去。于是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用再找了,也许她早已结婚生子,当初她不是说得很清楚么——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她真的做到了,那么他也不用再找下去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理与身体都已经疲倦到了极点,心里面仿佛有一根被绷得越来越紧的弦,它一天一天地失去弹性,一天一天地老去。有时,他会在旧梦无言的深夜里醒来,心里面有着巨大的恐惧,害怕心里的那根弦会瞬间裂断,而他却永远找不到她的行踪。 
  他开始劝服自己,让自己放弃,可心底深处似乎总还残存着一丝渴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在那些屈指可数的美梦里,他仍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一颦一笑,看见她端着自己制作的甜点盈盈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接到徐福鑫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站在北海的银滩边,脚下是冰冷的海水,眼前是静默的黑夜。 
  徐福鑫告诉他,春节前夕他接到了曾彩云的电话,他特意记下了那个号码。 
  他没来得及穿上鞋子便赤脚冲回了酒店,在网上仔细地搜索那个电话号码。 
  三天之后,他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从H市出发,他花了两天的时间才赶到那个在西南山区的小镇上,从飞机到汽车,再到颠簸的三轮摩托车,最后步行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达那里。 
  这是一个贫穷但又干净得让他难以置信的地方。 
  所谓的小镇其实也不过是一条短而简陋的街道,街道两旁大都是两三层楼高的房子,上面是民宅,临街的一层便是各式各样的小店,他在街道的尽头的一幢房子那里找到了那部电话。 
  他问起来的时候,电话的主人一脸自豪,“这附近的几个村子都要到我这里打电话……”,他的这句话让顾粤非因激动而发热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这附近有几个村子?”他问。 
  “不多,五个,”电话店的老板很肯定地说。 
  “最远的村子有多远?” 
  “不远,一个白天就能到这里!”老板再次肯定地说。 
  他拿出一张照片给那老板看,那老板瞅了半天冲他笑了起来,“我说兄弟,你跟我开玩笑嘛,这画儿上的姑娘啷个会到咱们这种地方来?” 
  最后,电话老板告诉他,在小镇的另一端有一家小旅店。 
  他在小镇上住了下来。 
  虽然这一次的出行有些仓促,带的装备也不是十分充足,但以小镇为基地,他应该有足够的时间跑完五个村子。 
  按照优先统筹的原则,他从离小镇最近的小村走起。 
  四天过去了,除了最远的老村以外,他跑遍了四个村子,没有一个人认识曾彩云,他心里的希望被越来越多的失望挤了出去。 
  晚上的时候,他坐在旅店二楼的小窗口边上抽烟,一支接着一支。 
  天色渐暗,远处的山被青色的天笼罩起来,只有隐约的轮廓。对面楼下房子的狗安静地趴在门口,像是在等待尚未归家的主人。偶而,有人从门口经过,那只狗便会站起来,隔着几步的距离用鼻子仔细地嗅着什么,不久便发生低声地呜咽几声,但它并不失望,等行人走过便又重回到原地,用同样的姿势趴在那里,似乎笃定地相信主人肯定会返家。 
  他看着那狗,心里面一阵神伤,鼻子忍不住一酸,于是赶紧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楼梯上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却是旅店的老板娘走了上来。 
  “顾先生,你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啊?”她好心地问道。 
  他摇了摇头。 
  “顾先生,你多少还是吃点东西吧,天天这么赶路又吃得这么少,哪个顶得住哦?!” 
  几天下来,他的胡须长长了许多,眼眶也深深地陷了下去,老板娘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那姑娘……是你的媳妇吧?”,同情归同情,但人类的好奇心从来不会因为同情而减少。 
  他沉默着,把手上最后的一口烟吸完。 
  “要不……您再把那相片给我瞧瞧,我再想想?”老板娘有些突发奇想地说道。 
  他想了想,又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房里拿出相片,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拿起那相片仔细地端详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嘴里啧啧有词。 
  “这姑娘长得硬真是乖哈……你看这穿的不就跟新娘子似的吗?啧啧啧……这头发卷得跟西洋胡子似的……”。 
  老板娘的话让他有些失笑,心里面的抑郁也在一点点地加深。 
  他从北海返回H城,找了一个晚上才找到这张相片,是当初从结婚照片里挑剩的一张,夹在一个破旧的笔记本里。相片中的她穿着旧时的唐装,低眉凝首,嘴角有一丝幸福的微笑,照片被处理成了复古的黑白色,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不真实感,连他自己看着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真实,是的,在高科技现代化的的技术下,每个走进婚纱摄影店的女人都会被化妆师们被平面处理高手们PS成美伦美焕的绝色女子,他心目中的曾彩云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对他冷冷地笑过,嘲讽地笑过,绝望地笑过,可她从没有如此幸福地笑过,他没有给过她幸福。 
  “我听说前两年老村那里的学校里来了个女老师……也挺年轻的,不过……不像,有时候也上这镇上来打电话,不像……这眼睛鼻子都不像,咋看咋都不像……”;老板娘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他收拾起背包准备去老村,不管有结果与否,他都得在老村住一个晚上。老板娘颇有些舍不得,因为他是近几年来唯一一个没有与她在房价上讨价还价的顾客。 
  “顾先生,你去了老村以后还回来这里么?”她恋恋不舍地问。 
  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看情况吧。 
  出门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阴冷的小雨,他把冲锋衣的帽子戴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小镇在他的脚步里渐离渐远,最后只剩下一个隐约的影子,绕过一座小山坡,小镇便彻底地消失了。 
  离小镇越远,路便越难行,到最后只剩下一条细长的小道,因为下雨的缘故泞泥滑湿,稍不小心便会摔跤,饶是他有了不少徒步的经验,也摔了好几跤。 
  一路上他连一个人影儿都没有看到,四处除了孤独的山便是孤独的树。 
  中午的时候,雨渐渐停了下来。偶而,会碰上一两个在田里干活的农民,他拿出相片问他们,他们看了看,一脸茫然地说不认识,然后便用怪异的目光打量他。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他在一座农舍前面的小径上偶遇了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子是专门出现在他面前的,因为他之前正在自家门前的坪子上玩耍,远远地看见了他便一溜烟地跑了过来。 
  “叔叔,你好——”,小男孩用普通话跟他打招呼。 
  他停了下来,“你好,”他也说。 
  小男孩的脸上的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仿佛会讲英语的小孩子遇上了外国人一般。 
  “叔叔,你在做什么?”他歪着脑袋问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在他身后的大背包上转着。 
  “我……我在找一个人,”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什么人?”小男孩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他沉吟了一下,小男孩却急急地说了开来,“你问我嘛……这附近的人我全都认识,真的!” 
  于是他从衣服里层取出那张被捂得发热的相片。 
  小男孩拿起相片,认真地看起来,一边还煞有介事地把相片拉近推远,嘴里面念念有词。 
  “这里有点儿像……这里又不像……这里又有点儿像……这里不太像……”;在他这一阵像一阵不像的自言自语中,顾粤非的心也跟着起起落落。 
  “像……像谁?”他哑着声音问。 
  小男孩咯咯地笑了起来,“像我们老师啊——”,最后一个音被拖得老长,很是一副得意的样子。 
  “你们老师……她……她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曾彩云?”他努力地让自己发颤的声音平静下来。 
  小男孩有些困惑地摇了摇头。 
  “不……是徐彩云!”他赶紧换了一个名字。 
  小男孩仍是摇头,“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们都叫她倪老师”。 
  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小男孩也呆呆地看着他,仿佛看见一个生龙活虎的人忽然被卸下了全身力气。   
  天籁   
  过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来,问:“你们……你们倪老师现在哪里?” 
  小男孩挠了挠脑勺,“倪老师住在学校里——”,说着他指了指农舍后面的山坡,“不过,我们已经放假好几天了,明天是星期六,星期六她要去周小明家——不一定在学校里……”。 
  “那她会去哪里?” 
  “后山,周小明和他奶奶住在那里,周小明的妈妈不要他了,他奶奶的眼睛瞎了,每个星期六倪老师都要去周小明家给他做饭……烙饼……后山离学校好远呢……”小男孩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那……那她晚上还会回学校吗?” 
  小男孩摇摇头,“不知道……有时回有时不回,回了你也找不到她,她一个人住在学校里晚上谁敲门都不开门的……我爸爸说了——谁都不能去叨扰倪老师!”,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小男孩的脸上分明有了告诫的意思。 
  他怔怔地站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探过头来仔细地端详他。 
  “叔叔,你是不是来把倪老师带走的?”他脸上的警戒越发的浓厚起来。 
  “其实这个……”,他指了指他手里的相片,“跟我们倪老师也不像的,我的倪老师头发短短的,不是卷的……还有倪老师的眼睛比她长得好看多了,嘴巴也不像,脸也没有这么白……”,听得出来,孩子正在努力地打消他继续找下去的打算。 
  他忽然虚脱般地坐在了地上。 
  小男孩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叔叔?” 
  他把头搁在膝盖上,过了良久才抬起来,“小朋友,我能在你家住一个晚上吗?”。 
  小男孩有一个很大气的名字,叫雷金阳,他很爽快地点头,拉起他的手往农舍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呼喊着,“妈妈,妈妈,有个叔叔要住在我们家……”。 
  因为正好是春节,小男孩的父母和奶奶都在家。虽然地处偏僻,但待人接物却甚是厚道,不管顾粤非如何坚持,小男孩的父母始终不肯收一分钱的费用,晚上的时候,招待他的却是一桌丰盛的农家菜。 
  问起来的时候,他只说自己喜欢户外活动,至于寻人的事情不过是顺手而为,那张相片被他揣进了衣服的内袋里。金阳却自顾自地说起了那个倪老师,言下听来便知他极是喜欢这位老师,倒是金阳的父母说起倪老师时,脸上有些欲言又止的复杂,但看他有些回避这个话题,便也没有多提。 
  金阳的妈妈端出了自己亲手酿的农家酒,一打开酒罐便是一阵浓郁纯香的酒味扑鼻,入口甘美芬芳,余味悠长。 
  几年来被生生绷起的那根弦似乎已被绷至极限,稍不小心便会弦断人灭,他几乎没有推辞便端起了盛满的酒的大碗,大口地饮了下去。 
  金阳的爸爸开怀地笑了起来,“哥子硬是爽快,我就喜欢哥子这样的人……”,说罢也是一大口酒下肚。 
  那个晚上,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是每次金阳爸爸端起酒碗时他也会端起,一口一口地饮了下去,到最后他是怎么上床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半夜的时候,他忽然从幽深的梦里醒来,喉咙干得似乎快要燃烧起来,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头依然晕得厉害,但心里面却是清醒得如同外面清冷的夜。 
  不过三年的时间,可他觉得已经过了三十年,每一分每一刻都是煎熬,那个倪老师到底是不是曾彩云他已经不能也不敢去猜想了,方晓露说对了,他不是杨过,他耗不起十六年的时间,不过短短三年的时间他已经觉得耗费了大半的生命和精力。这个世界如此之大,而他们又如此地渺小,如尘埃一般,他曾经握在手里的幸福都被自己亲手击碎了,他如何还能相信自己这样的一粒尘埃还能找到另外一粒。如若那个此时此刻与他只有一山之隔的倪老师不是曾彩云,他又该如何去走下面的路? 
  一次比一次更深的恐惧涌上心头,他从床上跳了下来。 
  冬季的山风阴寒刺骨,像一把锋利的刀,无情而缠绵地割在脸上和身上,他一步步地向远处的山坡走去,心里所有的痛苦、期待、绝望全都幻化成一把灼热的火,在那里熊熊地燃烧着,他知道,这火把燃尽的一天便是他倒下的那一天。 
  山坡并不高,顶上是一片平地,上面孤伶伶地立着一排简陋的房子,房子的外面用残砖破土砌起了一道不高的围墙,围墙的正中便是学校大门,旁边用白色的油漆写了几个大字——老村小学校,两扇木制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 
  他像是梦游一般走了过去,颤抖着用手去摸那墙上的字,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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