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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觉得这些银票放着不安全,因为太容易被偷走了,而且万一失火或者被水泡了就作废了,所以干脆又找周清兑换成了黄金。
黄金这种东西,就算是用火烧,最后还是黄金,不怕火也不怕水,又比白银省地方。
因为是宣宸出面帮她找的周清,在宣宸的死缠烂打之下,再加上之前周清从她这里赚了一百多万两银子,所以就没抽她的佣金。
她当时一共兑换出了十二万五千两黄金,兑换出来以后,让周清帮忙找人,在外边烧上了一层青砖,她又让宣宸帮忙把自己屋子里的地砖全都给弄坏了,才借口把原来的地砖给换掉。
也就是说,她屋子里的地砖里全都藏着黄金,而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她之外就只有宣宸和栾英。
当然,那些在暗地之中保护他们的暗卫也可能知道。
陈富贵这才恍然大悟,“但是……这样也不够啊。”
“我知道不够,但是我想,那些马贼应该也知道,三天之内,我压根就筹不来这么多钱,所以我打算把这些钱全都带过去,就当赎金了。我必须得把我娘救出来,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必须要去救她。”沈蔚蓝神情坚定地说。“但是,这件事情只靠我和宸哥儿不够,还得请富贵哥也帮帮我的忙,劳烦你,帮我找几辆板车来。”
陈富贵微微皱了皱眉头,“蓝儿,你想去交赎金?”
“嗯!”沈蔚蓝轻轻地点了点头,神情坚定地说。“我必须得把我娘救回来!我就这么多钱,他们愿意放人就放,不愿意放人,我就跟他们拼了!”
“蓝儿,此事不宜莽撞,咱们应该从长计议。”陈富贵劝她。
“放心吧,我和宣宸已经商量好了。”沈蔚蓝让他安心,这几天,她虽然和宣宸一直在尽力赶路,但是在山里休息的时候,也会研究一些对策。
陈富贵本能地抬头看向宣宸,见到宣宸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照着沈蔚蓝吩咐的去做,只好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沈蔚蓝突然开口:“宣宸,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宣宸微微皱了皱眉头,“别跟我说那些丧气话,我不爱听!”
沈蔚蓝微微勾了勾嘴角,想笑,脸上却并未露出笑意,“我没想跟你说丧气话,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一次别想阻止我,点穴道、下迷药之类的法子你就别用了,不然的话,我真的会生气。我有底限的,越过了我的底限,我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你。”
宣宸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好!我答应你就是!”
沈蔚蓝和宣宸离开宣家的别院,来到沈蔚蓝家里,昨天百里潇派来的人已经帮忙把这里的火都灭了,前院的院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几具棺材。
祝老四和孙小花、孙继才这对姐弟一起跪在棺材前边,两只眼睛全都哭的通红,看起来是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在这里守孝来着。
他们面前是一个铜盆,盆里是正在焚烧的纸钱。
沈蔚蓝走过去,蹲到他身边问:“老四,都有谁死了?”
祝老四抹着眼泪道:“我老婆孩子都死了,杜大娘也死了,还有老孙两口子,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小姐,你说这些马贼怎么就这么狠呢?无冤无仇的,他们怎么就能下得去手?我儿子才五岁,脑袋都被砍成两半了……”
沈蔚蓝声音坚定地说:“老四,我会给他们报仇的,你信我,这事是谁干的,我杀他全家!”
在她得知她娘被绑架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决定了,谁敢伤害她娘,她就杀谁全家!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这一世,她不要做无能无用之人!
祝老四点点头,“小姐,我信你!”
沈蔚蓝起身对孙小花道:“小花,给我三支香!”
孙小花依言给了她三支点燃的香,她神情凝重地冲着这些棺椁拜了拜,然后将香插进香炉里。
祭拜完这些无辜惨死的人,沈蔚蓝和宣宸两个来到沈蔚蓝的屋子,此时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被烧得焦黑的木炭和砖墙,告诉他们昨天的那一场大火到底有多猛烈。
吃过早点,宣宸找了个借口,就说想在废墟里找些银钱出来,好帮大家把房子都重新盖起来。
几户暂住在沈蔚蓝家中的村民便很踊跃地帮忙,才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众人就把这间屋子清了出来。
沈蔚蓝的屋子里还真有一个钱匣子,就是平日里铺子里的收益,放在一个柜子里,外边的柜子被烧焦了,但是放在里边的钱匣子却没事。
当她把钱匣子找出来的时候,众人发出了一阵欢呼声,都觉得未来又有了希望。
沈蔚蓝把钱匣子交给了李英,让李英安排给大家重新盖房子的事情,把所有的人都支开以后,她让陈富贵帮她找了把镐头来,让陈富贵和宣宸帮忙,埋头把地上的青砖撬出来,码上两三块,才搬到院子里去码放好。
沈蔚蓝家里本来就有一辆大板车,陈富贵帮他们把车子推了过来,又在村子里找了三辆大板车来,他则留下帮忙,把青砖搬上车。
十二万五千两黄金,十六两为一斤的话,就是七千八百一十二斤零五两,这些青砖里,每一块都藏了十斤黄金,也就是七百八十一块。
几个人陆续地把扒出来的青砖码放到车上,金子重,一辆马车肯定拉不动七千多斤的东西,所以陈富贵才帮她找了四辆,把七百八十一块暗藏了黄金的青砖均匀地分别放到这四辆大板车上。
再加上砖本身的重量,每辆大板车上都是两千多斤的分量。
整理好这些赎金,宣宸就进了城去安排人手了,只有他和沈蔚蓝两个很显然驾驭不了四辆大板车,陈富贵虽然能帮忙,但是不会武功,到时候恐怕会成为他们的拖累,所以他得再去找两个帮手。
而且,交赎金赎人并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把绑匪一网打尽。
沈蔚蓝想要杀掉绑匪的全家,那好,他就如她所愿。
天色黑了下来,众人全都累得够呛,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去交赎金的,而且交赎金的时候,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所以众人选择了休息。
沈蔚蓝没有睡觉,她得守着那些藏了黄金的青砖,免得被人偷了。
这些金子,是她救出她娘的本钱。
子夜时分,宣宸忽然从天而降,落到她身边后,蹲下身子,“怎么不去休息?”
宣宸有些怨怼地开口问她,心疼她不珍惜自己的身子,这些天赶路已经让她足够疲累了,如今还不好好休息。
她扭脸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好累好累,忍不住微微歪了一下身子,靠到他的肩膀上,“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我大舅会派两个高手来帮咱们,他们明天一早就到!”宣宸心疼地说。“你好几天没睡觉了,去睡一会儿吧,如果你不放心,这里我来守着。”
沈蔚蓝却动也没动,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宣宸俊逸的脸孔上现出一抹柔情,虽然这个姿势很别扭,但他却动也不动地蹲在那里,情愿给她当成靠枕。
……
与此同时,在辽城以东三百里外的黑风寨,正在进行一场杀戮。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一身宝石蓝色镶边长衫的沈洛浑身都是鲜血,就如杀神降世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每一下挥出,都会收割掉一条生命。
黑风寨里宛如人间炼狱一般,到处都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被砍掉的头颅和断肢残臂到处都是,地上的尸体一具挨着一具。
但是沈洛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宝剑。
第五百二十七章 大开杀戒
他先宣宸和沈蔚蓝一步回到陈家庄,招来留守之人,询问清楚了,便追踪着手下留下的暗记一路追踪而来,在黑风寨附近又遇到了宣家的几名侍卫,干脆把人手聚集到了一起,凑了十来个人,便领着他们杀进了黑风寨。
这一路上,他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路杀进了黑风寨的聚义厅,又从聚义厅杀到后寨。
他必须找到随幽然,他当年没能护住随念心,现在不能再失去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终于,黑风寨的大寨主出现了。
黑风寨的大寨主名叫朱京,是个身形高大的汉子,擅使一把长枪。
最近,他接了一桩生意,他最宠爱的压寨夫人姓李,名叫李翠花,乃是辽城辖区之内李家园的族长的妹妹。
前两年,也不知道他那大舅哥招惹了什么人,竟然惹来官府出面把李家园给剿灭了,消息传到他的夫人李翠花的耳朵里,便开始天天哭闹,嚷着让他给自己的哥哥报仇。
但是俗话说得好,光棍不斗势力,他这小小的黑风寨不过才一千多人,表面上看起来是雄霸一方的马贼,但也只能欺负欺负平头老百姓,他可不敢用他这一千多人去跟镇北将军硬碰硬。
但就在一个月前,突然有人找到他,给了他一万两白银,说要雇他去绑架一个女人,事成之后,还会再给他九万两白银。
对方点明了,李家园被剿灭的事情同这女人的家人有关,绑架了这个女人,也算是帮他大舅哥报仇了。
他这边家大业大的,开销本来就大,再加上李翠花为兄长报仇心切,便一时贪心应了下来。
经过一番谋划,他领人去办了这个案子,把十万两银子赚到手,这会子吃饱喝足,正舒舒服服地和李翠花说体己话呢,却听到有人来报,说来了个杀神般的人物,正在寨子里大开杀戒。
他赶忙丢下李翠花,便拎着自己的大枪跑了出来,刚好看到一身是血的沈洛杀进自己的院子。
他不禁吓了一激灵,他知道自己这座山寨所处的位置有多么的易守难攻,寻常的军队来了这里,就算不让他们全军覆没,也绝对不会撼动黑风寨分毫,可是这个男人却在眨眼的功夫就攻了进来,不能不让他害怕。
所以他没有先动手,而是选择了问话,“这位兄台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洛停了手,目光阴冷地瞪着他,“辽城的案子是不是你们做的?”
朱京愣了一下,突然就觉得心凉了,他带着惊恐的神情看着沈洛和沈洛身后的几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你们是为了辽城的案子来的?”
“看样子果然是你们做的。”沈洛冷笑了一声,笑容看在朱京的眼中,就如地底的阎罗一般,让人胆寒。“说吧,你们在辽城绑架来的那个女人呢?”
“兄……兄台,这是误会,这都是误会啊……”朱京耳中听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思索再三,决定还是把实话说出来。“这都是有人挑唆的……”
“人呢?”沈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声音。
“呃……”朱京胆战心惊地说。“被人带走了……”
“带走了?”沈洛的眉头微微一耸,他本来就已经意识到,这不是一桩单纯的马贼烧杀抢掠的案子,因为时间太凑巧了,城里先是有人放火,紧接着又有刺客刺杀知县,与此同时,陈家庄又发生了马贼绑架随幽然的案子。
这分明使的就是连环计,制定这个计策的人真是好毒的心思,先在城里纵火,分散掉一部分衙门的差役,又利用刺杀分散掉一部分差役,最后还有一拨刺客。
他们将城里闹得翻天覆地的同时,马贼又将陈家庄洗劫了,洗劫的时候顺便抢了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人。
这所有的事情看起来好像都很凑巧,但事实上,却一环扣一环。
放火不重要,刺杀知县大人不重要,洗劫陈家庄更不重要。
唯一重要的,就是被绑架的随幽然!
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有北郴国的人认出了随幽然的那张脸,那张和她姐姐一模一样的脸!
此时的沈洛十分后悔,他真不该任由随氏母女留在辽城,这里本来就是个危险的地方。
朱京不等他问是什么人把人带走的,便老老实实地说:“我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干什么的,他们给了我十万两白银,雇我去做的这件事。”
沈洛追问了一句,“在哪交的人?”
“在……在辽城以西官道旁的小树林里。”
沈洛冷冷地瞪了一眼自己的一名属下,“怎么办的事?”
那名属下神情惭愧地低下头,其实这倒不能怪他,他们一共只有四个人,平常轮流保护沈蔚蓝一家,见到陈家庄被洗劫一空,沈蔚蓝的娘也丢了,便知道不好,他和大古出来追踪,而小古则带了小少爷进城去通知沈洛。
他们两个人单势孤,不敢过分靠近那些马贼,只是一路追踪着马蹄印子和马的粪便来到黑风寨,所以压根就不知道这些马贼离开陈家庄才二十里就把随幽然交给了别人。
沈洛眼神冰冷地瞪着朱京,“我再问你一遍,对方是什么人?”
“我真不知道……”朱京话音刚落,一颗头颅便掉到了地上。
沈洛转身便走,临走前冷冷地丢下一句话,“鸡犬不留!”
……
就在沈洛在黑风寨大开杀戒的时候,位于辽城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庄子里发出了喧嚣声。
“不好了,贺娘子上吊了,快来人啊。”庄子后院的一个房间中,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紧接着,一干丫鬟婆子从各自的房间里跑出来,蜂拥进那个房间,七手八脚地把吊在房梁上的随幽然放了下来。
有人帮她掐人中,折腾了好半天,随幽然终于幽幽地睁开了双眼,目光茫然地望着房梁上还没来得及被众人解下来的白绢吊环,紧抿着嘴角一声不吭。
在随幽然的头上缠着一圈白布,很显然她之前受过伤。
“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俗话说得好,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在她耳边劝道。“我们爷能看上你也是你的福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爷的身份尊贵着呢,他不嫌你大肚子也就罢了,你居然还嫌他?你能跟了他,是你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你还一天到晚的老是寻死,这不是犯傻吗?”
“就是说嘛……”一旁的另一个婆子也跟着帮腔。“你若是跟了我们爷,荣华富贵那是指日可待,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若是能再给我们爷生下个一男半女的,你就有了出息了。”
突然,一个男子大步从外边走了进来,他不是旁人,正是北郴国的九皇子燕星辰。
他是睡觉睡了一半被人吵起来的,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披着一件靛青色的长衫。
他目光阴鸷地推开那些围着随幽然的丫鬟婆子,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拎了起来,扬起手来左右开弓给了她两记耳光。
“不识抬举的东西,爷看上你的福分,别在爷这耍清高,每天都要死要活的,真想死爷成全你!”说着,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把随幽然从炕上拎到地上。
随幽然身不由己地被他从屋子里拎到院子里,一旁的丫鬟婆子们全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上来阻拦的。
院子里摆着一口用来积存雨水的大缸,这种大缸里积存的雨水一般都是用来救火的,万一院子里失火,可以一解燃眉之急。
燕星辰把随幽然拖到大缸旁边,将她拎起来丢了进去。
随幽然头上脚下地被丢进去,本能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再挣扎。
她想死!
燕星辰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连多挣扎一下都不肯,不禁有点慌了,赶紧拎着她的脚踝把她从水里拎了出来。
随幽然呛咳着,吐出几口水后,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疯啦?”燕星辰恼火地用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地摇晃。
随幽然不挣扎,也不哭闹,只是用木然的眼神望着他,由着他来折磨自己。
形势不如人,她知道,自己怎么挣扎哭闹都没用,除了一死,她别无他法。
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快了,那天她正在屋子里帮沈大哥做衣裳,突然听见祝老四的媳妇说辽城那边起火了,她才走出屋子想要看看,却见到一群马贼包围了陈家庄。
他们见人就杀,最后为首的那个马贼拿出一幅画像看了看,之后就把她抓上了马。
第五百二十八章 **山脉
她被那马贼用迷药给迷晕,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庄子里了。
那些丫鬟婆子给她洗了澡,换了衣裳,又给她梳妆上。
她问她们这里是哪里,她们又想干什么,却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直到这个可恶的男人出现,她才意识到什么。
这个男人嫌弃她的肚子,却不肯放过她。
她拼命地挣扎,也没有办法从这男人的手中挣脱开,一急之下,用自己的头去撞床沿,以保自己的清白。
她不能在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