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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那张纸,就见纸上写着“胭脂红”,无色无味无嗅无毒,唯与人参相克,同时服用,中者身上会溃烂,如褥疮,辗转哀嚎数十日方亡。
她攸地吸了一口凉气,好像受到惊吓一般,将那白玉瓶子塞进枕头底下,想了想,又拿了那纸条下床,将纸条在蜡烛上给烧了。
……
陈府
新上任的探花郎住的宅子是皇上赏赐的,宅子不大,不过也有前后三进院落,好几个跨院,大大小小三十几间房子。
初六一大早,便有数辆马车停到陈府的门前,沈蔚蓝和文府二房的几个小姐全都下了车。
她既然把文府二房的人全都绑到了自己这条船上,就打算将她们利用到底。
一向同沈蔚蓝形影不离的宣宸没来,宣宸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做。不过文春来了,听说是陈富贵的妹妹过生日,他责无旁贷地跟了出来,并且单独备了贺礼。
陈小福听到消息,和陈富贵一起急匆匆地迎了出来,挽住沈蔚蓝的手道:“蓝儿姐姐,你可来了,初一那天我跟我爹娘去你家给你拜年去,结果却说你不在家。”
沈蔚蓝笑着说:“我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回了相府,你可能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丞相大人呢。这几位都是我的姐姐,这是我九姐姐,十姐姐,十一姐,十二姐!”
众人一一和陈小福见了礼,陈小福虽然一头雾水,搞不懂她怎么突然成了丞相的千金,又多了这么多姐姐,但还是客客气气地将众人全都迎了进去。
九娘淡淡地瞥了一眼正在同文春打招呼的陈富贵,心中发出一声冷笑,一个小小的探花郎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她日后进宫,做了太子侧妃,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收拾他!
沈蔚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旁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但是沈蔚蓝却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她却没有同九娘讲话,而是继续同陈小福道:“你可给佳音姐下帖子了?”
“下了,可是佳音姐说,她来不了,忙着在家里绣嫁妆呢,我姨妈不许她出门。”陈小福说着,不着痕迹地冲她眨了眨眼睛。
沈蔚蓝笑道:“她哪里是因为绣嫁妆不想出门?依我说,她是避讳着,不敢见栾英吧!”
陈小福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蓝儿姐姐,你好促狭!”
众人在陈小福的招呼下来到后院,陈小福的闺房。
陈小福的闺房挺宽敞的,布置的也很不错,屋子正中的炭火盆里点着满满一盆银霜炭,火炕也烧的热热的。
陈小福在都城里并没有什么朋友,原本还有个孙九娘同她走得比较近,但是自打那一次的绑架事件,她便开始疏远孙九娘了。
一开始,孙九娘还曾经亲自上门来解释过,但是她没有见孙九娘。
从此以后,都城里的各府千金小姐们,都同她再无往来。
沈蔚蓝领着众人各自落座,有的坐在炕沿上,有的坐在椅子上,不过都矜持地没有脱鞋上炕。
桌子上早就准备好了各种零食,陈小福忙着将托盘端来端去的,并亲手给众人倒茶。
李英也在这里忙里忙外地帮着招呼她们几个。
至于文春,自然是被陈富贵招呼在外院。
小厮上了茶,退下之后,文春开口问道:“陈兄,刚刚你可看见我九妹妹了?”
听他提及文家九娘,陈富贵的眉头本能地皱到了一起,“哪一个?”
文春不禁叹了一口气,“就是穿红狐狸大敞,个子高挑,耳朵上戴了一对紫水晶耳环的那个。”
“没注意!”陈富贵对九娘很显然没有在意。
文春忍不住语重心长道:“陈兄,我知道你的心思,可这世间的事,什么都讲究个缘分,你总不能为了她,把自己耽误了。”
陈富贵的脸色一板,“文兄,你今天来,若是给小福过生日的,我谢谢你,若不是,那就对不起了!”
“得!当我什么都没说!”文春无奈,只好妥协,再也不提这个话题。
却说后院一片热闹欢乐,沈蔚蓝送出去的那些珠宝首饰,极尽可能地拉近了她和文家这些多年未见的姐姐们的感情,几个人也不去计较她天天晚上在家里折腾的事,因为她说了,她折腾的是老夫人和大房。
几个人看在沈蔚蓝的面子上,纷纷和陈小福聊天。
众人正说的热闹,忽然一个小丫头从外边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小姐,外边……外边来了好多人……”
陈小福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紧张,本能地挨近了沈蔚蓝,随后问道:“是什么人?”
“是……好像是什么挽翠郡主?从前来过的!”小丫头结结巴巴地说,她话音刚落,却见一大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大姑娘小媳妇的从外边走了进来。
只听挽翠郡主爽朗的声音道:“我今天得好好地罚陈小姐一杯,你过生日这么要紧的日子都不请我,可见是把我当了外人。”
说着,她冲一旁甩了一下头,一个小丫鬟送上来一个首饰匣子,放到桌子上。
接下来,接二连三地有人送上礼物,原本空荡荡的屋子里,顿时就堆满了礼物。
第六百八十九章 消停些吧
紧接着,挽翠郡主好像才看见屋子里文家的几位姑娘,不禁晃了一下神,似乎有些搞不明白,文家这四位姑娘怎么和沈蔚蓝搅合到一起的?
但是她毕竟是有城府的,马上和九娘等人打起了招呼,“诸位妹妹怎么也来了?”
九娘笑道:“三嫂子能来,我们怎么就不能来了呢?”
挽翠郡主没想到她居然一张嘴就噎了自己一句,脸色不禁有些不好看,不过她马上就和缓了神情。
六娘从人群中冲了过来,冷着脸道:“你们几个赶紧回家去,跟那么个东西混在一起,当心别人把你们卖了你们帮人数钱呢!”
挽翠郡主没想到六娘这么沉不住气,不禁有些恼火,她今天可是不能和沈蔚蓝发生冲突的。
九娘等人的脸色顿时就变的有些难看,九娘冷笑了一声,“六姐姐,你能来陈小姐家玩,难不成我们就不能来了?说起来,还是我们十三妹同陈小姐相熟吧?”
六娘被她这话给将住,脸色难看的要命。
金如意从人群中走出来,伸手指着九娘道:“连九娘,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一个逃跑的贱妾生的贱种,你居然还叫她妹妹,你不嫌丢脸,我们都替你害臊呢!”
旁边一个小姐捧着她的臭脚道:“金姑娘,你忘了,她们都是妾生的,自然亲近了!”
金如意拍了下手:阴阳怪气道:“哎呦,你真是提醒我了,我倒把这个事给忘了,她们几个都是妾生的,难怪彼此亲近!”
十一娘被她们欺负惯了,委屈地红了眼眶,对身边的九娘小声道:“九姐姐,咱们还是走吧!”
九娘用眼睛去看沈蔚蓝,妾生女,是她们姐妹几个一生的痛,偏还没法子还嘴,因为这是事实。
妾生女,不管到了哪里,都是低人一等的。
“嘴巴这么臭,真该好好给你洗洗了!”沈蔚蓝在金如意的眼中,自然也是妾生女,也被她骂在内了,不过她一点也不像文家其他的几个姑娘那么忍气吞声,而是径自站起身,慢吞吞地走到金如意的面前,突然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这小贱人竟敢打我?”金如意被她打懵了,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她骂道。
沈蔚蓝二话不说,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往桌子上撞,金如意的惨叫声简直都不是人声了,等到沈蔚蓝松开她的头发时,只见她满脸都是鲜血。
众人全都被沈蔚蓝突如其来的狠戾给吓着了,呆呆地看着她,就连一向八面玲珑的挽翠郡主都没想到,不过是女孩子间小小的斗嘴,她居然敢动手。
一时间,看向沈蔚蓝的眼神,全都是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恐惧。
金如意张开嘴,吐出七八颗牙齿,她哭着用手指着沈蔚蓝骂了几句,因为嘴里缺了牙漏风,也没人能听出她骂的是什么,就见她骂完之后,便往外飞奔去了。
沈蔚蓝用嘲讽的眼神看着挽翠郡主,“郡主,你们的伙伴伤成那样,你们怎么也不跟着去瞧瞧?说起来,你们这些嫡出女儿的交情也不过如此嘛!”
挽翠郡主心中暗道,自己倒是想走,但是今天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暂时还不能走,只好陪着笑脸道:“十三娘说笑了,金小姐口无遮拦惯了,也该被教训教训。小福妹妹,我打发人去‘吉祥酒楼’订了几桌菜,一会儿就送到了,你说,饭菜摆在哪里好?”
陈小福诚惶诚恐地说:“我这屋摆一桌,花厅摆一桌,西里间摆一桌,也差不多够了。”
“那该打发人搬桌子了!”挽翠郡主提醒她。
陈小福这才想起来,桌子还没搬来呢,她平日里都去爹娘那屋吃饭,屋子根本就用不到大桌子,所以没有准备。
她赶忙打发人去库房里搬桌子,一时间,几间屋子里都摆开了可以坐十个人的圆桌。
不一会儿,酒楼的人就送饭菜来了,众人摆开宴席,纷纷落座。
沈蔚蓝带着文家九娘、十娘、十一娘、十二娘坐在陈小福的屋子里,陈小福自然也在,挽翠郡主和文澜欣也在这里,还有两位小姐,都是不要紧的。
挽翠郡主有些气苦,她安排的那么好,结果却被沈蔚蓝给毁了,有九娘、十娘、十一娘和十二娘在,她就不好对沈蔚蓝下手了!
但是她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不下手又不行,只好大声道:“大家都知道,因为往昔的一点小误会,导致了文家的十三娘与文家失散多年,如今十三娘可以重回文家,我这做嫂子的也是高兴的,姐妹们,你们都帮我敬十三娘一杯!”
沈蔚蓝单手撑着下颌,用有趣的眼神看着挽翠郡主道:“郡主,现如今,老夫人正病重,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大吃大喝,可真是孝顺啊!”
挽翠郡主没想到她会突然用这种话题来发难自己,脸色不禁一僵,不自在地说:“十三妹今天前来给小福妹妹过生日,不也一样没在老夫人跟前侍疾吗?”
“我跟你不一样,我姓沈,你姓文,而且,我们姐妹今天过来,只是打算给小福送些礼物的,也不枉我们相交一场,并没打算留下来大吃大喝。”沈蔚蓝说着,站起身。“几位姐姐,咱们回家吧!”
“哎,别呀,这么热闹的日子,你们怎么能走?”挽翠郡主赶忙拦到。“我今天早晨去给祖母请安去了,祖母好着呢,已经无碍了,不然的话,我和六妹妹也不会出来。十三妹,咱们好歹也是一家人,总不好总是闹来闹去的,嫂子若是往昔有什么不是,还请妹妹原谅我,我先干为敬了!”
说着,她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笑吟吟地看着沈蔚蓝,姿态放的很低地说:“妹妹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
沈蔚蓝想了想,欣然一笑,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化干戈为玉帛吧!”
她将自己杯子里的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后又吩咐一旁的小丫鬟,“给我倒酒!”
小丫鬟给她倒满酒杯,她举着酒杯对六娘道:“六姐姐,我也敬你一杯,往日里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六姐姐不要同我一般见识!”
六娘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本来不想和她喝这杯酒的,但是挽翠郡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没法子,只好端起酒杯把酒喝了。
一时间,杯盏晃动,花厅和西里间的人也全都进来了,纷纷给沈蔚蓝敬酒,沈蔚蓝来者不拒,不一会儿就嚷着醉了,爬到炕上去躺着去了。
挽翠郡主赶忙吩咐丫鬟,“快,十三小姐醉了,快送她回家去睡觉,咱们府上的小姐,可不许随便宿在外边。”
两个丫鬟便上来搀扶沈蔚蓝,九娘等人自然要拦的,但是挽翠郡主那边的人却人多势众,呼啦一下,上来十几个,便将九娘等人拦住。
“咱们先喝酒,让丫鬟送十三娘回去便是!”众人说着,硬是将九娘等人留了下来。
醉酒的沈蔚蓝被那两个丫鬟带出了陈府,送上马车,一路来到驿馆,从后角门把马车赶了进去,将沈蔚蓝从车里搬了下来。
希维尔闻讯赶来,笑眯眯地拿出一张银票,塞给那两个丫头,然后亲自把沈蔚蓝抱上楼去,安置在一个房间里。
他刚刚把沈蔚蓝安置好,就觉得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猛地一转身,一只大拳头迎面而来,他连吭都没吭一声,就昏了过去。
沈蔚蓝打着呵欠坐了起来,抱怨道:“真讨厌!马车颠的我差点睡着!肩膀疼,帮我捏捏!”
宣宸坐到她身边,给她捏肩膀,“喝了多少酒?”
“没喝酒,小福给我安排了个丫鬟,端了一壶白开水站我旁边。小福偷偷地洒了些酒在我身上,所以身上才有酒味。”沈蔚蓝解释道。“不过昨天晚上没怎么睡,今天起的早,真有些困了!”
宣宸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那也不能睡,咱们该撤了!”
说着,就见吴明从外边扛了个人进来,丢在地上,竟然是六娘。
说起来,这也是希维尔失策,为了配合挽翠郡主的计划,造成他和沈蔚蓝偷情的假象,特地把身边的护卫都给打发了,如今,这个院子里一个侍卫都没有。
剩下的事情,同沈蔚蓝就没什么关系了,自有吴明来动手,吴明面无表情地从怀里取出一瓶药粉,在桌子上拿了两个杯子,一个杯子里倒了一点,然后又拎过茶壶沏了一杯茶,捏开希维尔和六娘的嘴,把药给二人灌了下去,再把二人拖到木榻上去,放下帷幔。
这才对宣宸拱手道:“世子,办完了!他们马上就会醒过来!”
“走吧!”宣宸对接下来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带着沈蔚蓝转身出去,依旧从后角门离开。
在他们离开之后不久,驿馆就出事了,二皇子邀请了不少官员一起来拜访希维尔,没想到却撞上了一桩不堪入目的画面。
二皇子带来的官员中,刚好有一位就是他未来的老岳父,当他们看清楚那个和希维尔睡在一起的居然是文家六娘的时候,文安当场昏了过去,二皇子也脸色铁青地拂袖而去。
第六百九十章 将计就计
挽翠郡主在陈家越来越坐立不安,只因为六娘说要去茅厕,却一去不复返。
她打发了人去找,却听说六娘回家了,心中便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于是急匆匆地跟陈小福告辞,便坐了马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她刚好看到沈蔚蓝在宣宸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忍不住惊了,幸好她颇有城府,才没有尖叫出来。
“三堂嫂,你也回来了?”沈蔚蓝装模作样地用手往脸上扇着风。“今儿这酒可真烈,我都有些不胜酒力了,我不和你聊天了,得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才行。”
娇娘上来扶住她,将她扶进大门。
她被挽翠郡主身边的人送出来的时候,娇娘并没有跟出来,而是跟着吴明绑了六娘的马车出来的。
看着他们进府的背影,挽翠郡主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哆嗦成了一个,“你去……看看六小姐回来没?”
她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透着无限的恐惧。
“是!”她身边的小丫鬟应了一声,急匆匆地跑进府去了。
挽翠郡主心神不宁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文潇打量着她的脸色,纳闷地问:“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事办糟了?”
“我……”挽翠郡主迟疑地说。“好像真是办糟了,刚刚在大门口,我刚好碰见那丫头。”
文潇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就说这丫头是个难斗的,依我说,你最近还是消停些吧。”
他话音刚落,就见刚刚被挽翠郡主打发去找六娘的那个丫鬟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郡主,六小姐还没回来呢?”
挽翠郡主只觉得脑子里的那根弦“当”一下就断了,她嘴唇翕动地看着文潇,表情有些发木,半晌没说出话来。
文潇微微皱起眉头,“挽翠,到底怎么了?”
挽翠郡主没法子,只好如实地说:“六娘不见了!”
“什么?”文潇在转瞬之间抓住了重点。“你是说,十三娘回来了,但是六娘不见了?”
挽翠郡主苦着脸点了点头。
“糟了……”文潇的神情惊疑不定,大声道。“快去,你去驿馆,赶紧去!”
挽翠郡主急匆匆地赶到驿馆,只看到正在寻死觅活的文澜欣!
消息好像长了翅膀一样被传递开去。
皇上得知这个消息,十分遗憾地对使臣表示,既然文家的六小姐与希维尔殿下两情相悦,那么他也不会阻拦,毕竟人家是真爱,不然的话又怎么会跑去幽会?
他好人做到底,当场朱笔一挥,亲手写了一道圣旨,将文澜欣赐婚给希维尔,又下了一道旨意,给灵吉公主和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