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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 作者:湘包子(腾讯2012-8-28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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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恩挥挥手说,没事,没事。
  不过就是嫌疑人嘛。不用这么强撑着了。方平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就像兄弟似的。你看你,累得脸上都写着累,干嘛还强撑?这里有我和老何。
  何站长哼哼,他要听话,早就不在这儿了。
  方平皱起眉头,抓着后脑勺。非常不解。干嘛?那女的欠你钱了?还是?
  路恩沉默。方平凑近了他,轻声说,莫非,这三天功夫,你们——情不自禁了?
  方平!路恩猛地站起来吼道,别再在瞎猜什么!无论是谁,都不应该轻易放弃生命!何况是她!她在里面,不知道是生是死,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啊。方平给吓懵了。
  这路恩头一回给他这么大的脸色看啊。还是只说了一个相处三天的女嫌疑犯!
  我——他想说点什么,可路恩掉头就走了。看他怒气冲冲地消失在拐角,何站长也现出一些笑容。看来这个女嫌疑犯有故事啊。抬手看看手表,到这已经差不多三个小时了。手术还没有结束。情况似乎不妙。
  很快路恩又回来了。他把腿伤包扎好,又上了个洗手间。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用力地洗了把脸。顿时清爽了不少。他还精神得很呢。想着却不止不住地打了个呵欠。
  睡意比起林扇的事来说,算不上什么。他又狠狠地洗了把脸,连水都没有擦干,就跑步至手术室前。门口仍旧是那个样子,但何站长已经不在了。方平起身,路恩就朝他微笑,生气没?哥们下回请回你好了。
  方平讪笑。那你小子欠我一顿。我记帐了哈。
  没问题。路恩的娃娃脸笑意显出来。他又是平时与他们打作一团的兄弟战友了。方平说,老何有任务,不得不走。
  嗯。
  兄弟,你奶奶给你安排的那对象,还在么?方平问道。
  应该在吧。路恩说,我可不敢再放她老人家鸽子了。
  真好。远方还有个姑娘在等你。可惜你兄弟我了。方平叹息。路恩诧异,怎么了?准夫人呢?我记得前几个月还举杯贺喜你交了女朋友。你小子可没少损我这个光棍。
  我错了,你损我吧。方平的脸上只有失落。
  路恩没继续问下去。军人,都要有这种心里准备,遇到这种事情必须要坦然,装得跟没事似的。只有在亲人面前,才会露出这样的真情。至少,他也经历过这样的伤痛。
  他拍拍方平的后背,笑着说,要不,我要奶奶把她让给你。说不定,那才是你的真命天女。
  你说的啊,兄弟可要讲义气。到时候可别怪兄弟我魅力太大,抢了你的菜。
  没问题。两天之后跟我走。
  你个臭小子,你明知我根本离不开部队。哪像你,只是出来协助工作。
  路恩笑。工作性质虽然不一样,但他们的选择都是一样的,而从不后悔。
  手术室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护士的身影闪了出来。两人一惊,迅速冲了上去。护士,她怎么样了?
  血库血浆不够了。要赶紧输血。
  输我的!路恩撂起了袖子,坚定无比。
  很庆幸的是,他的血型居然和林扇的匹配,很快400CC的血液到了血浆包中。看到护士拿着血浆包冲出去。嘴唇发白,虚弱的他又挪回了长椅旁边坐下。方平笑着说,兄弟,她现在还活着。这就是个好消息。




☆、(五十)

  林扇一家人连夜搬离了那个小镇后,又来到了新的城市寻找住处。这里没有人认识她们。一切都是新的的。只是,林扇在家庭暴力的背后,偶尔也会想念薇伊。
  只是连她的长相,都不曾记得。
  无论怎么用力地回忆,也拼凑不起来。搬家后,发生了什么事。太多杂乱的记忆,太汹涌了。甚至于,她想痛苦的呻吟。
  离婚,离婚!老妈这么吼着,酒鬼父亲却在微笑。他微笑的背后是凶狠的表情,突然间揪着老妈的头发往往墙上撞。这个墙,好像比原来的好。白净的墙上,居然有血。
  她应该怎么做?
  她为什么牵着老妈的手,走出了那个所谓的家?没有告别,没有回头。那个男人跟着爷爷,一起被老妈和她,抛在了脑后。
  他们不值得她们守候。可是继父更加不值得。他,他……
  嗯。林扇痛苦地想挥去地些不堪的记忆,左晃右晃,脑袋都快承受不住,心脏跳得厉害,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她找不到出口,拼凑不起来,她要爆炸了!
  睁开眼睛。刺眼的光芒扎得眼睛都想流泪。许久,她才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这回,应该是见阎王了。是她的脑子被水浸坏吧,怎么可以看到不可能出现的东西。
  她眨了眨眼,还是无法抹去眼前存在的一切。一件又一件闪着灯光的先进仪器,发出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耳后。那穿着洁净的白大褂的,还带着天使帽的,是天使吧?不对。她干什么这么瞅着自己。然后慌慌张张地跑了。
  林扇发现自己的一只手绑着夹板,另一只手则吊着点滴,连胸前都一圈又一圈地绑着。她压根就动弹是不了。她只有两颗眼珠子能动弹。
  她不是被石头压着的嘛?好疼。胸口好疼。她都看见了鲜红刺目的血液。也看到了,看到路恩的脸。天啊。路恩,他怎么样了?
  可这些该死的绑带什么的不但限制她的自由,还一再提醒她,她现在被救了。活在人间!
  怎么回事?谁能告诉她,她是怎么到的这里!为什么她还活着!是他救的么?他为什么还要救她!如果不是为了保住他,她何尝又需要自裁!难道还是拖累了他么!不要!不要!
  她蹬腿,把被子,全都蹬了出去。被子连带着点滴的支架,打跌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此刻的情绪爆怒得想要宰掉一头狮子。
  病房门被人推开,很快白衣服的人冲了进来。但是都制不住她的冲动。没有办法,一针镇定剂,扎在了她身上。
  眼皮沉重至极。连手脚的力气也似被抽光了许多。在最后一丝视野中,看到了周昌和杨黎的身影。还好,她们也得救了。
  杨黎指着闭上眼睛的她,口吃连连。喂,喂,医生,她,她哪里醒了?她压根就没有——
  病人的情绪非常的不稳定。我们不得不给她注射镇定剂。医生答道。
  看着护士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场面,周昌和她都面面相嘘。杨黎突然想到什么,又拽着医生问道,那她什么时候会醒?醒了,就代表没事了么?
  大概还要几个小时就会醒。但是现在还处于危险期,不能激动。心脏周围的血管是很脆弱的。
  哦,好的。谢谢医生。
  林扇再次陷入沉睡,平静的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周昌和杨黎走出病房,默默无闻地走着。寂静得只听到他们俩缓慢的脚步声。杨黎的父母已经来到了军医院要接她回家。但杨黎坚持要跟林扇说一声再见才走。
  一向娇惯了的她的话,父亲总是会服从。只要他的女儿安全无恙,再多的责备都可以咽下肚子里去。只要回到他们的掌控范围内,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度发生。
  我的眼睛好像进灰了。杨黎突感眼睛发痒,停下来不停地揉。周昌连忙说,我来帮你看看。就要伸手去查看她那涂着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一个人,突然从旁边的走廊里拐进来,一头就撞得杨黎。杨黎生气地对着那个人大吼,喂,你没长眼睛么?撞到人啦!
  这人背影定住脚步,一百八十度回转,立正,回头。
  居然是个窗着军装的人,看起来挺帅的。很有男子汉气质。
  周昌认出他来,欣喜地说。方指导员!
  方平敬了个军礼,一脸微笑。周昌,你好!
  可他居然不和自己打招呼。杨黎又不高兴了,喂。你撞到了我。该向我道歉吧?就算是指导员又怎么样?你就这么不讲素质么?
  方平连忙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我,我听说林扇醒了,所以连忙赶了过来。
  杨黎看他的道歉非常没有诚意,而且又打算马上要走。就算是去见林扇,也不能这么敷衍她。她还真跟这样的人杠上了。她拦住他的去路,上下打量着他。嘴里含笑。
  看完了吧?看完我就走了。方平有些急不可耐。
  不行!你必须陪我去验伤,还要——杨黎还没说完,方平直接闪身就从她身边滑溜了过去。转眼之间,已经奔向了林扇的病房,消失在走廊。杨黎的话还含在嘴里,惊讶地半天才将话说完整。真诚地向我,道歉。
  啊!——
  周昌被吓了一跳,小黎,你又怎么了?
  我,我忘记一件事了。杨黎连忙找遍自己全身的口袋,摸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才响起一声,就接通了。她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温情似水。是路恩么?
  对,我是。此刻,他正在一只手提着背包,一只手接电话。很快就要进站了。几个站友把他送到这里,又给他买了不少礼物,说要送给奶奶。拒绝无效。进站的人很多,他已经在这里排了很久很长的队了。
  你现在上火车了么?
  还没有。不过也快了。我正在……他把背包背好,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火车票准备递给轮检票员。还差一个人,就轮到他上车了。
  不——要——!电话那头杨黎的尖锐之声,高分贝的音量吓得他把手机都拿远了。
  医院里的护士和医生都再也无法忍受,站出来指责杨黎。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么?不要大声喧哗!否则马上给我滚出去!
  杨黎尴尬地笑着,哈着腰抱歉。溜到走廊里捂着手机降低了音量。
  路恩见她没说话,就把票递给了检票员登上了车。他边找座位边对手机喊,喂。杨黎,你在听么?林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
  路恩。你快回来吧。
  他一僵,停住脚步。感觉全身发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五十一)

  我要下车!谢谢!
  搞什么鬼嘛。挡着我们的路!
  让让,谢谢!路恩拨开人群,一脸笑意,狂奔下车。旁边的旅客的抱怨完全当作了耳边风。出了车站,他招手上了的士,直奔军医院。还没有来得及喘息,手机又响了。这回打来的居然是奶奶。
  天啊。糟糕了!
  深吸口气,脑子里千回百转,想好各种理由和安慰的词语,再小心翼翼地,按下了通话键。
  杨黎在医院大门门口走来走去等待他的到来。左顾右盼,脖子都要伸成了长颈鹿。好不容易终于看到他的身影,二话没说,像八爪鱼一般地扑了上去。这个家伙,总是神龙见首不尾,获救这三天来,除了能在病房里看到他之外,就再也见不着人。虽然心里没有太多的难过,可总是失落嘛。至少,她喜欢着他嘛。见到他半路折回,她还是非常开心。可路恩受不了她,却还是强笑着扯开她,背上背包,两手还提着战友们的礼物。
  拿着!他把东西一股脑儿塞到她怀中,跑步进了医院。把她丢在那儿。她想张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且这些东西是如此的沉重!路恩,你个坏小子,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周昌手中还捧着两支饮料,边走向她边在暗自琢磨着,怕小黎等得太久,他便去给她买水。买了两支,小黎喜欢喝奶茶呢,还是绿茶?他好难抉择。还没走到,杨黎就一股脑儿将一大包东西塞到他怀中,一脸怒容,扬长而去。
  被丢下的他眨着眼睛,莫名其妙。
  杨黎气冲冲地来到林扇的病房,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路恩这小子。她咬牙切齿地伸手去推门,结果门自动敞开,她身体的重心往前倾,眼看就要摔倒,一个身影展开双臂,随着她再度的一声尖叫,摔入别人的怀中。
  杨黎惊魂未定,方平也吃惊地瞅着怀中这个冒冒失失的女孩子。身后,路平,何站长,还有医生护士都目瞪口呆。随后赶来的周昌,也气喘嘘嘘地盯着眼前这一幕。
  杨黎下意识地揪紧了方平的衣服,而方平也本能地护住了这个女孩,但是他的双手,没有抱住她。
  林扇并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情。在他脑海里,还是不停地浮现着在汹涌的河水下面的痛苦影像。一次,两次。总是无法摆脱。她没有氧气,憋闷得难受,可手脚沉重得都动弹不了。不要,她不要坐以待毙。就算是死,她也要找一个她想要的方式,不是么?
  路恩在哪,路恩在哪!
  路恩——她的唇里吐露出两个字来。他听到了,连忙回过神来,握住她的手。小声地在她耳边答应,我在这里。林扇,林扇。
  听到他久违的熟悉的声音,她蓦地睁开了双眼。从朦胧到清淅,她看到了他的面孔。那么俊朗,那么阳光。可这是真的么?她有些不敢相信,想起身确认。可才抬起头,她就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一般的架在□□,动弹不得。全身的疼痛,让她呲牙咧嘴。
  林扇的手感觉到了他的手掌传来的温度。真的是他。他完好无损地站在了这儿。一颗躁动的心渐渐平复下来,没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更值得人微笑了。她努力地让自己微笑起来,并带着轻快的语气说,哈罗。
  哈罗!
  路恩笑了。大家都舒了口气。这一次,病人没有狂暴的情绪。
  杨黎一把推开方平,朝他作了鬼脸,然后又粘到路恩身边,娇媚地说道,哈罗,林扇,还记得我么?我是谁?
  林扇微微侧头,缓缓说出几个字来。杨黎。
  她乐此不疲,你看你看,林扇果然记得我呢。哈哈。真没妄我在这等了你三天呢。
  路恩笑着闪开身子指着一旁的人说,林扇,这是我们边防站的何站长,这是我们连队的指导员方平。这是你的主治医生和护士小姐。谢谢你们,辛苦了!
  何站长上前来问道,好好休息。能挺到这一关,我很佩服你。
  看他正气凛冽的样子,林扇头一次觉得被一个人真心的佩服。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可她,什么也没有做。没有值得好佩服的。
  方平拍拍路恩的肩膀,两兄弟相视而笑。
  医生下了逐客令,都要把他们赶出去。病人精神还很虚弱,需要休息。从里面出来,方平就喊住了他,路恩,你怎么可以不接你奶奶的电话?
  那个——路恩傻笑,他从方平质问的视线发现自己是没有办法打马虎眼的。他抿抿唇道,奶奶不接受我的歉意。我这不是没办法嘛。
  方平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仿佛还不满意他的解释。路恩又说,我有跟奶奶说,我会,会再晚几天嘛!再晚几天就回去了。姑娘没了,就没了呗。
  他怎么觉得怎么样解释都显得那么地苍白无力,甚至心虚。方平的脸色让人有点怪异。
  你奶奶家的邻居打电话来说,她病倒了。方平说。
  路恩半天才反应过来,像个晴天霹雳一般,炸得他动弹不得。好一会儿,他猛然冲向楼梯,转眼之间又跑了回来。他还没有张嘴,方平就接下他的话说,我会向林扇解释,并照顾好她。
  谢谢,兄弟!路恩感激地抱住他。
  林扇,等我回来!
  周昌拿着那包东西追上路恩,一直送他到的士上。而一旁不明真相的杨黎惊讶地看着路恩离去,在那里喃喃自语,他怎么又走了?难道不准备留下来嘛。
  方平瞄她一眼,一只手插进裤袋就要走。杨黎猛然上前去揪住他说道,我们的账,也要找个时间,好好算一下了吧。你说——
  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方平道。
  怎么没有!这账我可一笔一笔记得很清呢!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认账的!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两个人似乎也很有话说,边走还边斗起了嘴皮子来。




☆、(五十二)

  林扇渐渐忆起,搬到新城后的四口之家,确实是成功摆脱了薇伊,但是酒鬼父亲想到没有后援,就变本加厉地加各种残暴的手段用在了老妈和她身上。老妈被打得不能去工作,只能卧床。她再也没有精力再管林扇了。林扇也从好孩子再度变成了小混混。
  她不再去上学,也不会有人追着她说要预习哪堂课。和混混们在街上鬼混的时候,偶尔回头,以为是听到薇伊的声音。原来是幻听。
  她成了街头霸王,大姐大。在学校不学无术,经常有人向家里告状。酒鬼父亲打她,打老妈,她打酒鬼男人,一家子人,成了暴力集团似的。她那时候在外面逞强,可在家里,她却打不过酒鬼父亲。老妈总是哭,她说她没有用,她保护不了女儿了。她自责内疚。
  很快三年的时光过去了,她成功和跟着母亲从民政局走出来。她笑了。
  因为她和老妈终于摆脱了那个恶魔一般的家。
  那年,她十二岁。
  她和老妈搬去了另外一个城市。换了号码,扫清了所有与酒鬼父亲所有的信息。没有照片,没有声音。即使租的只是一间不到十五平方的小屋,她们母女俩也是从所未有的开心。买最廉价的装饰品和生活用品,把她们的小屋,装扮得跟公主屋似的。
  那些日子,和老妈在一起的岁月,是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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