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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白茜灿烂地笑着，声音没有丝毫诚意。
阿纲好久没体会到这种无奈的挫折了，但是他心中却很高兴，白茜没有变，这真是太好了。
这一切就这样重新开始也不错，阿纲心里这么想着，躺在床上闭上眼，嘴角自然而然地浮出一个微笑。
番外篇——因果
第36章 另一个世界的可能（上）
3年，距白兰死亡已经3年了。
已经27岁的沢田纲吉坐在豪华的黑背单人椅上，对着窗外湛蓝的天空闭上眼，嘴角挂着一抹与某只鬼相似的笑容。
门外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巴吉尔已经成熟很多的声音传进来。
“BOSS，守护者，瓦利安，同盟家族的人都到齐了。”
“嗯，谢谢，我马上就来。”
听着巴吉尔远去的脚步声，纲吉睁开眼，棕色的眸子染上晴空的点点碎光，他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优雅沉稳的脚步声打断了会议室里的吵闹，纲吉推开门，在难得相聚的所有人注视中坐在了最上面的位置。
“垃圾，如果没有什么重要事的话……”
坐得比纲吉更豪华更嚣张的XANXUS离纲吉相当远，但那血红眸子里暴出的杀气却丝毫不减。
“我知道了，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纲吉温和地笑着，不卑不亢，完全没被XANXUS的气势所影响。
看到这一幕的里包恩压了压帽子，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解除了诅咒的他已经长成了少年。
“抱歉，今天把各位对彭格列来说重要的人员请来是为了见证一件事。”
纲吉从习惯性站到他旁边的巴吉尔手上拿过一张薄薄的纸展开，上面跳跃的死气之炎是所有人都熟悉的纲吉本人温暖的橙色。
“我，彭格列十世沢田纲吉，自愿退位给原瓦利安首领XANXUS，不日有效！”
“十代目！”
“阿纲！”
“彭格列！”
“BOSS！”
各种惊呼夹杂在一起，让整个会议室都嘲杂起来，同盟家族不能插手彭格列内部事务不说，除却雾云两位守护者和门外顾问里包恩，瓦利安的反应也够诡异的。
他们第一时间都把视线转到看似闭目休憩的XANXUS身上，而XANXUS则睁开那双晦暗不明的血红双眼。
“垃圾，你是认真的吗？”
还好这句话没有引爆什么连锁反应，会议室一片安静，看来他们都很配合想要知道原因。
“我应该够正式了吧！”
纲吉有些无奈地撇嘴，脸上的笑容却没改变。
“不知你还有什么疑虑，彭格列指环已经毁掉，血脉之类的也不重要了，家族里反对的元老之类的，我也已经搞定。”
“而且……”纲吉定定地注视着XANXUS，棕眸明亮得耀眼，“我记得你说过，你想要的是最强的彭格列，那么现在的彭格列算是符合你要求了吧！”
现在的彭格列，的确重现了当年的辉煌，温和却对触及底线的罪人们制裁。
“我不需要垃圾的施舍？不怕我毁了它！”
XANXUS少见的和纲吉杠上了，如果是平常的话，他早就不感兴趣而又任性地离开了。
“XANXUS，这只是委托。”
纲吉温和地重复着自己的话语，明白XANXUS只是习惯性的挑刺，毕竟瓦利安和他的关系还是那么不好不坏，而九代目却已经在几年前先走一步了。
“以前我对GIOTTO说过，如果继承的不是我所希望的彭格列的话，会毁掉它，而GIOTTO的答案是繁盛和毁灭都随我。”
纲吉点燃了自己的火焰，把手套横放在胸前，金棕色的眸子与血红双眸对视，温和的气质内敛，变得肃穆而庄严。
“现在，这句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你，彭格列的未来已经属于你了。”
“切，垃圾，希望你不要后悔！”
XANXUS带着复杂难辩的情绪带走了瓦利安一群人。
“KUFUFU，闹剧结束了吧！”
与六道骸声音同时响起的是云雀起身的动作，纲吉知道让这两人在这里忍耐这么久的确很困难，但是他还有话要对他的守护者说，毕竟因为他的任性，刚刚那个决定没有通知任何人。
“抱歉，云雀前辈、骸、库洛姆，山本、狱寺、大哥、蓝波、师兄、里包恩能留一下吗？我有一些东西要给你们，或者解决一些疑问？”
这么多年了，纲吉当然明白如何安抚自家守护者，面对去意不减的云之守护者，他稍稍加深了笑意，“也许你们想听听3年前那件事情的内幕，嗯，和白兰有关……”
云雀的脚步顿了顿，似乎在留下与离开之间僵持起来，尤尼温柔治愈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僵硬的场面，成功让重新留下的云雀脸色不那么难看。
“关于白兰的事，我也可以留下来听听吗？”
已经彻底长成少女的尤尼，脖子上已经没有代表诅咒的奶嘴了，在伽马的保护下，她成长得很幸福。
“可以，伽马你也留下吧，反正你也不会放心尤尼一个人在外面。”
纲吉调笑着，换来尤尼微红的脸和伽马一瞪，然后转向似乎在发呆的入江正一，寻求他的意见，“正一君要不要也留下来？”
“我，我吗？”入江下意识地捂着胃，还是点头了。
在巴吉尔的帮助下，每人面前都放着一份礼物。
“库洛姆，麻烦你帮忙收一下，这是你们几个包括犬和千种的身份证，我抽空去办的。”
虽然麻烦了一点，但纲吉希望他们能有个真正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而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黑户。
“BOSS！”
库洛姆紧紧地抱着那份礼物，紫水晶一样美丽的双眸中闪过感动，“谢谢。”
“哦呀哦呀，利用完就赶走吗？真不愧是黑手党的作法。”六道骸特别喜欢挑衅，特别是从复仇者监狱出来后。
“黑手党真正的做法是一枪崩掉你，骸。”
纲吉对六道骸恶劣的性格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我从来不担心你的事，我担心的是库洛姆她们，有了身份，不管是里世界还是普通世界至少都有个容身之处。”
“山本和大哥不用担心，除了继承式那次露脸外，我很小心没让其他家族的人见过他们，而见过的人也已经打点好了。”
纲吉对着他们微笑，“这是带给京子和小春的礼物，麻烦你们送过去，我大概短时间不会回日本了。”
反正爸爸带着妈妈不知去哪里旅行去了，除了定时寄照片回来，没个音信，日本的房子也都卖掉了。
“如果大哥和山本还会参加比赛的话，我会来加油的。”
“哦哦，极限的会带到的，京子一定会很高兴。”大哥一手握拳，吼得整个会议室都听得到回响，纲吉撇到云雀学长危险地眯起了眼。
“阿纲，放心吧，我们会做好的。”山本还是一脸阳光的笑容，只是下巴上的刀痕让他多了一份成熟，“如果回来日本的话，我请你吃寿司。”
像是感染到山本的好心情，纲吉的笑容加深，点头答应了这个一点也不过分的要求。
“至于狱寺君嘛！”纲吉看着反应激烈，一脸十代目去哪儿我就去哪的表情温柔地笑了起来。
“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彻夜长谈的事吗？我觉得那个时候狱寺你的表情很幸福，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全世界都可以听到那幸福的声音……”
那天晚上的钢琴曲一直回响在他耳边，用心演奏出来的音乐总会震憾人的灵魂。
“如果，如果这是十代目的愿望的话，我会努力的！”
狱寺握了握拳，表情在宽慰纠结中挣扎。
“不，这不是作为彭格列的十代目，而是作为沢田纲吉本人，你朋友的身份。”
纲吉很认真地强调着这一点，黑手党之类的已经被他抛弃了，虽然已经回不到未染血腥的从前，但今后的生活他想过得自由一点，率性一点。
“我知道了！”
完全无法拒绝纲吉的狱寺败下阵来，像只可怜的丧家犬。
纲吉点头，然后转向蓝波，那个小时候只会调皮捣蛋的蓝波也已经长大了。
“波维诺的长老联系过我，表明你只能在彭格列待到成年。”
纲吉看着蓝波瞬间僵硬的身体，暗自好笑，“所以我提前送上贺礼，几个月后你的继承式我就不去了，千万不要半路逃走哦！我之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彭格列，会死人的啊！”
想起波维诺家族那一张张严肃的菊花脸，这样不许那样不能，他就觉得当初自己的梦想是他们的首领太白痴，明明守护者当得多悠闲，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我相信你的能力，总不会比我当初更废柴吧！”
纲吉有点感同身受，于是加把劲把蓝波也推进火坑，“或者，你也想要里包恩帮你补习一下继承前的教育？”
“不不不，我绝没有那个意思！！！”
蓝波一瞬间就从原本的位置移到了离里包恩最远的地方，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彭格列你放心，我有信心可以做好，不需要劳烦其他人帮忙。”
“是吗？真可惜！”纲吉惋惜地叹了口气，从脸上分不出真假。
“蠢纲，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玩。”里包恩放下手里的咖啡，终于插嘴了。
“好吧，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纲吉对自家老师的阴影还是存在的，也不敢太过撩拨，乖乖转向最后一个守护者，孤高的浮云。
“云雀前辈，这是并盛所有的地下基地地图，我已经让强尼二他们联通在一起了，怎么运用和处理我帮不上忙。”
纲吉给云雀的图纸上，除了当初那个彭格列基地和密鲁菲奥雷分部，还增加了不少设施，就算把并盛所有人装进去都可以，可以当作昨时避难所之类的。
云雀维持着不耐烦的忍耐姿势，既没接受又没推开，但纲吉知道他的忍耐快到极限了。
为了保护这个会议室不被快要暴走的守护者们拆掉，纲吉直接跳到今天的第二个重要事情，关于白兰•；杰索。
“我和白兰第一次见面是在去意大利上高中的继承仪式前，那时候我还没准备好进入里世界就被里包恩压下来的训练折腾得快死了，所以有一天我逃了。”
纲吉搅拌着面前的咖啡，神态平静，“当然，那次逃跑是在里包恩的默许下的。”
“后来我不是失踪了一段时间吗？其实那段时间我只是被白兰带走了而已。”
纲吉扫了脸色各一的同盟家族和守护者，继续说，“那时候我身上没带死气丸，也不能自由点燃死气，所以彭格列的大空指环就被他拿走了，原因你们应该知道了，当时我不知道白茜的灵魂居然也在里面……”
“后来我被人打晕，醒来后就已经回到了彭格列总部，指环也没被他拿走，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才告诉我，彭格列指环不肯承认他。”
“然后，我被洗脑了……”
纲吉微垂下脸，阴影中完全看不见他的表情，源源不断的黑气从他身上冒出来，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郁闷，“他不知怎么找到了与彭格列指环共鸣的办法，把我的梦境连到了他主宰的平行世界中，就这么看着他把那些世界一点点毁灭掉，而且花样还不带重复的。”
“骸应该和他很有共同话题。”纲吉突然对着六道骸微微一笑，完全黑化，成功拥有了不用死气就给人零地点的效果。
“在第27次看着所有人，包括73计划的彩虹之子和彭格列，连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全灭，我差点崩溃。”
那段时间，所有人都以为憔悴的纲吉是马上就要接任彭格列而产生正常情绪，而最懂他心的里包恩却被九代目重托，暂时离开了他。
第37章 另一个世界的可能（下）
“其实也应该感谢他，不然那次继承式说不定还不能成功挨过去。不过，那次继承式也是我人生中最累的一次活动，因为我看到了白兰站在同盟家族旁边对我打招呼，害得我那一整天精神都紧绷得厉害。”
同盟家族间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能随便翻脸的，而白兰做的事，除了纲吉没人能知道。
“从九代目的手中接过彭格列首领位置时，我给了自己十年时间。第一，把骸救出来，第二，找到接下来的继承人。”
“后来白兰就很少找我麻烦了，大概是在其他世界杀得很愉快，偶尔见面的时候还可以平和地谈几句，然后就是第一个彩虹之子威尔帝的死亡和匣子研究的成功，白兰告诉我73计划开始了。”
“所以十代目就下令毁掉了彭格列指环！？”
狱寺突然插话，纲吉当初下这个命令的时候，包括守护者之类都很不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现在终于释怀了。
“大部分是这个原因啦，其实我更想让这个位置就算没有彭格列的血脉也可以传承下去。”
这种明眼人一听就是为了XANXUS的说法让不少人恍然大悟，唯独里包恩撇了自己学生一眼，没发表看法。
虽然的确是为了XANXUS，但更多的是为了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帮彭格列的元老团就在他耳边催促他留下血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纲吉是个固执得十头牛都拉不回的青年，就算双手已经被鲜血染红得洗不干净，就算他已经是里世界的人，但他坚决不允许自己最后一点纯洁的地方被同化。
他内心最深处的地方还保留着14岁那年遇到里包恩的所有记忆，妈妈的笑容，山本的棒球，大哥的拳击，蓝波的哭泣，骸的痛苦，狱寺的热情，云雀前辈的背影……
当然最重要的是，当初自己完全没注意到初恋，随着指环战一起消失的白茜。
完全没办法若无其事地跟其他女孩子或女人有进一步发展，只是那些人催得他心烦，然后借口白兰的73计划，强制毁掉了必须拥有彭格列血脉才能继承的彭格列指环。
“73是相互关联的，毁掉任何一方都会引起另两方力量的衰退，如果彩虹之子全都活着那倒无所谓，但是威尔帝已经死了……有次意外我回到了十年前，果然发现两边的时间对不上，那时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也开始扭曲崩溃了。
然后我就联系了正一君，让他想办法，正一君说就算十年前的彭格列指环被带到这个世界，也只能减缓毁灭的时间，唯一能做的只有打败白兰。
接着，我接到了白兰的邀请，他说想和十年前的我玩个游戏，只是他要求替换的十年前人员中还包括无关的京子小春还有一平，于是我就拒绝了。
只是白兰的行动快得让人措手不及，没过多久他就合并了尤尼的基里奥内罗家族，并和彭格列开战，彩虹之子的猎杀行动也正式开始。
这下事情就没有转缓的余地了，在里包恩也消失的时候，我再次接到了白兰的邀请，他说他可以抹消所有有关白兰带来的死亡，还开出了两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要求，但是需要十年前我的用一样东西交换……”
“那两个要求是六道骸的出狱以及彩虹之子诅咒的解除吧？”
尤尼叹了口气，回握着伽马伸过来的手，“没有白兰的干涉，我已经从妈妈留下的记忆中知道了，当时妈妈的确是把基里奥内罗托付给了白兰，没有阻止未来的发生也是因为想换取这个世界关于我诅咒的解除。”
“公主……”伽马担心地看着她。
“伽马，我没事，真的。”尤尼安抚地对着伽马一笑，“这是妈妈留下的希望，由我来代替她幸福，所以我不会被任何事打倒……”
“差不多就是这样，然后我联系了正一君安排好一切时，就接到了白兰递来的谈判邀请，以我的假死作为游戏的开场。”
话说到这个地步，该了解的也了解得差不多了，纲吉抿了一口冷咖啡，心满意足地等着散会。
“KUFUFU，看来你们的计划落空了，我可是自己从复仇者监狱里出来的。”
挑刺挑刺，六道骸最讨厌的就是欠人情，如果那个人情还是欠黑手党的，就更讨厌了。
“不，这的确是白兰的功劳。”
纲吉摇头，“你们已经知道GHOST是另一个世界的白兰了吧？事实上他们的关系没那么简单，只要白兰不死，他随时随地就可以唤出GHOST，不管在什么地方。”
“不管什么地方？”骸危险地眯了眯眼，心里不爽起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没错。”
纲吉肯定地点头，“根据白兰的说法是，骸既不喜欢黑手党又不喜欢欠黑手党的人情，所以大概会选择自己逃狱，如果有个可以替换出狱的机会一定不会放过，所以他就把GHOST扔进复仇者监狱里了。”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在白兰先生的计划中？”入江再次捂着肚子，差点滑下会议桌。
没办法，白兰给他的阴影太重了，虽然不抱希望，但还是想让他对十年前的自己留情点。
“虽然不想承认，这场游戏的确是他全胜了，大概十年前的我会难过一段时间吧！”
纲吉有点失落，只不过没人能从那张微笑的脸上看出来，这十年来的历练可不是摆在那里看的。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里包恩赏面子地问了一句，手持咖啡的动作帅气得让纲吉羡慕，他无论如何都练不出那种气质。
“嗯……”纲吉沉吟着，发现自己还真的没想好以后做什么，“大概会先离开意大利吧？毕竟这里认识这张脸的人挺多，虽然我不像师兄那样没了手下就只能挨打，但麻烦太多也会影响心情……”
“喂喂，阿纲你这种毫不留情的说法还真是……”迪诺苦着一张脸抱怨，四周或明或暗的笑声让他稍稍有点窘迫。
“蠢纲说得没错，我两个学生中，就只有你从头到尾都改不了那个弱点。”
另一个算是他的完成品了吧，虽然在某些事情上还稍稍有点不足，但亲眼看到他从废材蜕变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