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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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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彝伦堂外洁白的露台上,无一名乱兵敢靠近,仿佛心虚了一样,纷纷看向乔三儿,只等这位三爷发话。只有露台东南方的一座石刻日晷静静地安放着,似乎在见证着这一切。

    乔三儿微微茫然,见众人纷纷望过来,心下微乱,下意识看向左边那个穿着簇新战袄的男子。

    这下子,战袄男子顿时坐蜡了,感觉无数个目光汇聚过来,仿佛烈日之下的隐晦,无所遁形。

    “该死!就不能直接上前过去将秦侠斩杀了吗?看着我做什么?”战袄男子将头顶上的军帽压低,不让人看见容貌。

第四十七章:杀你之人

    仿佛感受到了战袄男子胸中的话语,朱慈烺朗声笑道:“怎么?你们所言饥兵求活,但求公道惩治贪官污吏的事情是假的,另有图谋的吗?我乃户部派员,彻查京营账册之事。你们不是疑惑为何军饷朝廷明明有下发,而你们却收不到吗?我一一能解答你们!更何况,我账册已然送达进了户部,只待陛下雷霆震怒,就能扫空奸邪。贪官污吏为之惩治,你们军饷,自然就能有着落。此刻兵乱,难不成是谁怂恿蛊惑,其实另有诡秘吗?”

    “怎么可能!亲眼看见已然封锁了国子监四周,就是冲进来的马队也无一人进入。怎么可能有账册出去?!”簇新战袄男子见此,声音嘶哑,完全不敢相信地质疑。

    “这位兄台所言可就让我着实疑惑了。我既然已经将账册送入户部,只等拿下奸邪之徒。为何兄台却丝毫没有惊喜激动之情,反倒是怀疑,再三言道封锁,无人可出之言,竟是一点都不欲惩治那些贪官污吏啊?莫非,真的如我所揣测一样,五军营右哨是被心怀叵测之人鼓动利用,而叵测之人所求恐怕并非公道公义啊?”朱慈烺很是诚挚地看着众人。以而今朱慈烺所展露出来的这副悲天悯人,正义之感十足的气息所展露,在场所有人竟是纷纷心下动摇,目光汇聚道了乔三儿与那簇新战袄男子身上,如有实质。

    “你们这些当官的,这套玩弄了我们多少次了,现在还要来欺骗我等吗?”忽然间,乔三儿猛地站起来,踏上露台缓缓走向朱慈烺:“还不是为了先安抚住我等,等乱事已去,朝廷大兵压来,还不是所有承诺都是虚言!只待我们稍稍息事,大兵就能将我们卸甲,到时候要杀要剐,还不是任由宰割!至于所谓惩治贪官污吏,彻查军饷之事,恐怕就是莫须有之事!

    那簇新战袄的男子听乔三儿如此机敏,顿时心中猛地一阵放松。还好乔三儿圆话了上去,没有出纰漏。

    不行!必须尽快手刃秦侠,不然秦侠这一张尖牙利嘴,竟是要将局势逆转啊!如此逆天人物,简直就是无人不惧的心头大患。

    一念及此,簇新战袄男子拼命地打眼神给乔三儿。

    乔博胜缓缓颔首,朗声呼唤着一干乱兵道:“诸位兄弟随我进国子监,岂会有一处地方疏漏?国子监各处大门,全部都被我堵死。在此之前,更是有斥候监视,从未见过有一人离开国子监。秦侠此言,分明就是诓骗我等,为的就是息事宁人之后,让我们任人宰割!兄弟们……”

    乔博胜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清朗的声音骤然打断。

    “崇祯十三年京营一年支取米一百零七万四千多石,比万历四十六年增加了五万七千多石。崇祯十三年的检校七月、八月、九月。竟时接连有九次次连续三天的练操。故而京营每年支取粮米百万石,却近半消耗在频繁的操练之上。可据我所知……这恰好是五军营右哨最难过的一年,甚至有人因此养不活新生子弟,生生溺死……”朱慈烺从怀中掏出一般封皮写着京营账务解册的厚厚大书,对着乔三儿道:“诸位不是信不过我吗?那这崇祯十三年之事,诸位信否?”

    “竟然真的让秦侠给算了出来!”簇新战袄男子脑袋里乱哄哄的,凝望着这一幕,目眦欲裂,心中恐惧油然而生。

    “崇祯十三年,京营里竟是支取了粮米一百零七万石。俺那时在营里当兵,可那年俺在营里一年就拿了八个月的粮饷,本色只有六成,折色银更是只发了五成。也就是这么一点粮饷,这才让俺刚生的双胞胎,最后一个都没养活下来啊!”乱兵之中忽然有人嚎叫了起来。

    “每年京营下来百万石粮米,可为何不给俺们这些当兵的!”

    “让他继续念,咱们要公道!”

    整个乱兵嘈杂之声一片,他们几乎是拼着造反的心这才作乱的,被乔三儿勾起来的怒火熊熊勃发,恨不得将整个世界毁灭,这才能够填补心中的失衡。现在竟然真的有机会能够拿回拖欠的钱粮,寻回自己那一份公道,这如何不让他们希望之火重燃,更对秦侠所言有了几分信任。

    乱兵这么一喊,惊惧不已的簇新战袄男子更是死命地朝着乔三儿打眼色,心中狂吼:“蠢笨如猪的赤佬,这个时候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讲秦侠一刀剁了,省得他再添乱局!”

    见簇新战袄男子示意,乔博胜额上悄悄添了冷汗,他知道再放任秦侠这么下去,指不定还能弄出什么乱子。

    此刻,乔博胜心中更是对这般文人多了一份戒惧,千目所指,百兵所刃之下,竟然还能如此镇静而谈,更是悄然之间微微控制了几分局面。

    微微呼口气,乔博胜悄悄示意老十七一眼,盯着朱慈烺,缓步向前。

    就当这边的小动作一闪而过做完的时候,忽然,朱慈烺高高举起手中卷册,让人无从注意地缓步向前道:“我知诸位兄弟于我空口白牙无所信服,故而这才留存了这京营账册破解之后的汇总集册。这里面,京营账目之中诸多疑点,各方罪证脉络,都在其中。为示光明正大,我便将这账册给与众位兄弟信重的主事之人。请诸位看,某亲手交托,这位兄弟,不知如何称呼……”

    说着,朱慈烺将手中账册托起,目光诚挚地看向乔三儿。

    乔三儿与簇新战袄男子,顿时纷纷一顿,心中猛跳,盯着那份账册,心尖儿都提了起来。

    “决不能让账册外泄!”如此一言成了两人心中纷纷闪现的念头。

    乔博胜与簇新战袄男子纷纷上前迎去,盯着账册,几乎目不转睛。一边走,只听乔三儿搭着话,脸上罕见多了点笑容到:“某乃乔……”

    就当朱慈烺与两人只三步距离的时候,忽然,一声怒吼如同惊雷于夏猛地响起:“陈皋文!”

    “谁喊我!”那簇新战袄男子几乎下意识般应声。

    “杀你之人!”

    忽然间,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仿佛时空流转都缓慢了一样。只见朱慈烺以快得让人瞠目的速度从腰上拔出一杆软剑,仿佛流光闪电一样泛起剑光,剑锋迅疾而至,溅起一道血光。

    簇新战袄男子的毡帽猛地飞起,一道熟悉的马脸男子仰头倒下。

第四十八章:千夫之勇,万夫之谋

    恰此时,朱慈烺的怒吼声响起:“傅如圭,带所有人冲出去!”

    傅如圭见此,哪里还不懂朱慈烺这是以命换人,顿时眸光含泪,怒吼着大喊:“快走!不要做累赘!”

    老十七等乱兵此刻这才反应过来。朱慈烺竟然的图谋,竟然在这里!

    四十余骑马之人纵横奔驰,朝着东方通途疾驰而去。

    被朱慈烺举动惊到的乱兵在无人号令之下,竟是不知如何举动,顿时让傅如圭带着人轻易冲了出去。

    老十七目眦欲裂,却根本没工夫去管傅如圭这些逃走之人。

    他拔腿大步冲上去,眼里除了被高高抛起的账册以外便是朱慈烺闪烁的剑光,陈皋文的血光,以及身陷危险之中的乔博胜。

    “尔不是要账册吗?给你!”此刻,又见朱慈烺怒吼着,手中沉沉的账册猛地丢向乔博胜。

    就当乔博胜下意识地拿向账册的时候,却耳边顿问风声袭来。

    数年沙场厮杀的保命经验让乔博胜扭腰侧身左旋闪躲,左手伸掌顺势抓住账册,右手迅速拔向腰间悬挂的绣春刀。

    乔博胜身为积年老兵,心性不可谓不沉稳,杀伐技艺不可谓不熟练。

    但朱慈烺的动作却比他更快!

    才杀一人的朱慈烺携带着血腥的杀伐之气快步冲身而上,一击肘击打向乔博胜左腰身,撞得乔博胜踉跄不稳,随后扭身其后,剑光再起,软件如同软鞭一样抽向乔博胜拔刀的右手,逼得刚刚拔刀的乔博胜不得不再度防守,横刀格挡。

    叮当……

    “他们逃了,你却要死!”陈皋文身死,乔博胜也发狂了。

    朱慈烺脸上带着陈皋文溅上的鲜血,狰狞地笑着:“是吗?”

    只见朱慈烺忽然缓缓闭眼,手中软剑猛地斩向乔博胜持着汇总集册的左手。乔博胜见朱慈烺这一剑斩来,又急又快,心中既是惊骇又是冷笑。

    这一剑斩来自己抵挡轻易,可朱慈烺同样也浪费了机会,再难逃窜了!

    电光火石之间,念头闪过,乔博胜狠心将账册抛出去,右手持刀抽来,趁着朱慈烺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间,劈向朱慈烺侧腰。

    嘭……

    一声轻响发出。

    只见朱慈烺的剑锋格外恰好地斩入一道系有细线包裹的页面,随后,一道白雾夹杂着飞散的白色粉末在空中炸开,将一丈方圆内的空间瞬间布满。

    顿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长刀坠落,叮当作响。

    此刻,在所有还未冲过来的乱兵眼中,格外明亮的剑光再度升起,在炸开的白雾之中耀若星辰。

    “让他们退开。”朱慈烺闭着眼睛,目光脸上微微带着嘲弄的微笑,任由惨叫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升起。

    老十七的身影顿时浑身一僵:“都给某停下!”

    此刻,数百乱兵冲上来,一根根或者锈迹斑斑,或者寒光闪烁的箭头刀锋距离朱慈烺已然只有一步之地。

    白雾缓缓散去,惨叫声的来源于中央的景象终于浮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朱慈烺勒着乔博胜的脖颈,软剑剑锋在乔博胜的脖颈里勒出微微血痕,流淌进乔博胜的甲胄里。

    也正是如此,尽管眼中剧烈疼痛让乔博胜流泪如雨下,却根本不敢妄动,唯恐剑锋一瞥,便一命呜呼。

    “都停下!停下!给我找菜油,猪油,快给我找!”乔博胜哀嚎着,数百乱兵刀枪剑指,纷纷感觉到一种难以描摹的恐惧萦绕心怀,随后,便是深深的沮丧。

    乔三儿悍勇,这些百战老兵心中敬佩。

    可就是如此悍勇之人,却被一个嫩丁在自己面前杀人,更是连自己都被擒了。

    而且,还是在数百乱兵持刀提枪之下!

    这如何不让众人感觉一种难以描摹的荒谬与沮丧。

    “千夫之勇……万夫之谋……强悍如斯……”

    与此同时,国子监里,一名监生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只见他吞了吞唾沫,压抑着声音猛地深呼吸了几下,这才平静了下来,止住了战栗着的身子,在所有乱兵都茫然沮丧的时候,悄悄找到了亡命之路,先是悄悄几步挪字步子不发出细微声音地后撤,随后便是终于上了大道,撒腿狂奔,不多时就出了国子监。

    出了国子监以后,监生并不往自家住处逃去,而是目光一转,满眼都是激动之色:“这消息……价值千金!”

    随后,监生撒腿跑向西边,目标赫然是崇教坊西边的灵椿坊。

    从东直门往西,顺着东直门大街一路跑,到了安定门大街的时候就到了顺天府街。

    而居住在顺天府左近灵椿坊的,自然就是在顺天府里的官宦吏目。尤其是居于此处的吏目,更是根深叶茂,传承数代,积蓄惊人。

    就当那名监生猛地跑到顺天府一处不起眼的小院时,院内主人也是心绪不安,看着堂下跪在地上通传消息的两人,拼命揉头不已。

    这下面两人自然就是在户部为胥吏的王锐与林谷重两人了,这次来,显然也是感觉大祸临头,不管是陈皋文等浙派胥吏获胜,还是朱慈烺最终逆袭,他俩都没好果子吃,这才来求活路。

    而眼前的这名老者,显然就是他俩最后的希望。因为顺天府吏房书吏王北关。

    王北关看似默默无闻,身份也只是顺天府吏房的书吏,但实际上是顺天府胥吏第一人,相当于顺天府胥吏世界里的吏部尚书,也是在在京的六部五寺一府诸多京派胥吏里的头面人物。

    此刻的王北关头疼不已,左手是前不久傅如圭送过来的傅淑训密信,右手指着跪在身前的王锐与林谷重,不住地叹息着:“真乃大劫加身,无从躲避啊。连兵变都起了,这一战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无论最后如何,我辈世代传承的根子都要变了。”

    王北关叹息完了,心中渐渐有了决断,左手悄悄退开书信,却忽然见管家王久福悄悄进来在耳边细语几句。

    顿时,王北关伸手摸着书信揣到怀里,让人进来。

    王久福得了命令,出门让那名监生进房。只是不过十息,突然就见王北关扯着王锐与林谷重大喊:“快去户部!此刻我们动作要是晚了,数代积蓄就此都要毁于我手了!秦侠……秦侠……”

    “久福,给这两个没出息的废物每人备齐五万两银子!他们家凑不齐,我先垫着!”

第四十九章:回到兵部

    户部。

    此刻的户部阴云密布,户部尚书的公房里,整个户部的所有人,小到看门的门房,大到户部尚书傅淑训、户部侍郎王正志,都是在公事房里外等候着。

    傅淑训端坐上首,默然地看着汇聚过来的所有人。

    这并非是他下的命令让户部留守之人前来,事实上,这是王正志推开了公事房大门,不问而进地带着人进来,甚至还自顾自地搬了太师椅端坐。

    其他郎中主事、管勾照磨更是蜂拥而坐,将公事房拥挤一空,却井井有条。他们都是不约而同滴流出了一个空白之处,谁都知道,那是留给陈皋文的。其他管勾、照磨与司计们也是各自在公事房外的大厅里静静地看着里面。

    傅淑训坐在上手,全然承受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里带着冷漠,憎恶以及恨不得生吞其肉的痛恨。

    当傅淑训决定整顿户部的时候,这些贪赃枉法,可劲搂钱的官员胥吏已经大半站在了傅淑训的对立面。

    当兵变一起,北城烟雾缥缈,火光升腾的时候。傅淑训的全部倚仗似乎就此全部没了。京营的账册,在国子监里被围秦侠,都葬送期间。于是所有人看着傅淑训,犹如将死之人,随意妄为,毫无顾忌。

    现在,安然站立着的王正志静静地等待着陈皋文的回归。站立在户部尚书公事房里的费继宗仿佛鱼归大海,一次次出入户部尚书公事房,将外间收集到的消息公布,低声笑颜地域温南国、周俊良两人谈论着,让每次他的到来都让户部尚书公事房热闹一阵。

    而每次,王正志与云南司郎中南云吉,主事余青等人都是面上多了一份笑意。

    而傅淑训,面沉如水,仿佛费继宗汇报过来的消息都对自己全然没有影响。

    “京营乱兵闹饷,德胜门安定门所驻营兵虽乱,却万幸未有出兵为乱就已被神机营一部所阻。而驻扎五军营右哨的教忠坊大火,街面混乱,兵部急调五城兵马司北上弹压。然则无兵可用,兵马司半路哄散,故五军营右哨无所阻挡,肆虐北城,似往北去。”

    “五军营右哨乱兵北上进了国子监,有兵马司报国子监文庙烟火忽起,惊乱一片……”

    “闻一马队入国子监,为乱兵所围困,不得而出。”

    “乱兵已围彝伦堂,国子监监生逃散,无他人得出……”

    “陛下震怒,严令阳武侯薛濂、襄城伯李国桢速速平乱。”

    “此时乱兵入国子监已经进去了半个时辰了,尚无一人出来。”

    “半个时辰前,阳武侯薛濂率神机营平乱安定门五军营左哨。正率神机营赴国子监平乱。”

    “一个时辰了……国子监里一点消息也未曾传出。好在,再过一个时辰,安定门五军营左哨应是平乱了……”

    费继宗说到这里的时候,户部众人,纷纷看向那个空缺的椅子。每个人看向傅淑训的目光都是带上了快然恨意。

    傅淑训二子傅如圭带着马队冲进去,要拿已经算出来的账册汇总解册,这是他们早就得到的消息。

    现在,秦侠与傅如圭都被乱兵围困。他们如何不是激动难耐,皆是喜形于色。

    罪证,终于要彻底泯灭了。最大的敌人傅淑训,显然也要承受丧子之痛和失败的悔恨。

    现在……就等国子监在阳武侯薛濂胜利平叛的消息传来后,陈皋文从国子监里出来,宣布这一大好消息了。

    一个时辰又迅速过去了。

    紧闭的户部从清晨到了午后,**难耐的户部老爷们都是激动难掩,毫无食欲,纷纷坚守等候着消息。

    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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