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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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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榷税分司只是个六品衙门,但实际上包括巡役,更夫、巡捕和总甲,人数也有数百的规模。

    朱慈烺推行的榷税分司的学习考核,不仅是为了强化自己对榷税分司的改革贯彻,加强对榷税分司的彻底掌控,同样也有梳理一遍榷税分司武力的考量。

    自然,朱慈烺的一百二十枪兵与四百新军都会进入榷税分司的麾下,成为榷税分司名下的武力。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为了在名义上确立合法的地位,好让朱慈烺可以调用朝廷的力量建立军队。实际上,无论是老十七带着的亲军卫队还是新来的四百新军,朱慈烺操练的规制与每日的宣传口吻,都是一副朱慈烺私兵家丁的模样。

    除去名义与粮饷这两项傅如圭猜测朱慈烺应该有办法以外,这器械武备与兵源就让傅如圭心中担心了。

    榷税分司建立的武力在朝廷规制上规模只能局限在治安水平上,这就意味着难以将京师拿出来的那些火铳光明正大地拿出来。

    至于兵源,声势浩大的募兵显然也让傅如圭吃不准是否会惹起御史弹劾。

    这样想着,傅如圭也就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说完了,傅如圭本以为朱慈烺会有什么妙计。

    却不料,朱慈烺听了傅如圭担忧声势浩大会惹起什么麻烦的话后,却是失笑道:“鲁密铳只管放心去操练,铁甲长弓劲弩,只要有利于战力形成的,一切不用担心这些所谓非议。这些东西,自有我担着挡着。”

    傅如圭定定地看着朱慈烺,良久这才轻声应下:“属下明白。”

    听此,朱慈烺点点头,又道:“兵源的事情么,我的确不想大张旗鼓。主要是不想有人这么快就知道新军的存在。所以,工部临清营缮分司就是一个好去处了。”

    “营缮分司?”傅如圭回味了一句。他不是寻常的士子书生,而是傅淑训之子,对朝中典故都有熟知,只是微微一想就想起了临清的确有一处营缮分司。这是当初明成祖建都北京的时候所建。为的是烧制建都所用的砖石。

    建都完了以后,虽然北京对砖石的需求大为缩减,但临清砖窑也开始成了贡砖,断断续续总有些需求要临清这边烧窑。于是百年下来,这临清依旧有营缮分司负责北运砖石,可以看作是大明时代的国有企业。

    当然,大明的国企可不是国家长子,反倒是像一群奴工。

    也正式因为营缮分司辛苦又没有油水,以至于这里连营缮分司的主事都没有人愿意担任,一直以来就一个九品经历负责营缮分司的日常庶务。

    故而,当朱慈烺向杨川提及要将营缮分司要过来的时候,杨川一口就答应了。在这件事情上,杨川还真没有说谎。

    现在是明末,崇祯皇帝十五年下来,每天都忧心国务,就连自己的皇陵都没心思呢,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营造宫廷。这样一来,曾经被永乐大帝看重的临清贡砖也就无人问津了。

    就这样,营缮分司成了一个负担,每年都要拨付钱款维持运转,但百年下来这里的人口早就翻了不止几倍了,临清营缮分司那么一点钱如何够几万人吃喝?

    自然,这里就倍加嫌弃了。可偏偏……朱慈烺当作宝接了下来!

第四十八章:窑村兵源

    要知道,这里不仅成了一个财政上的窟窿,就是社会治安、经济等全方面都是一个拖后腿,惹是非的存在。要不是这里靠着临清,每年都会吸收一部分苦力到运河上扛包,拉纤上,恐怕这里也要时不时来个振臂一呼,赢粮景从了(造反)。

    但朱慈烺带着傅如圭,看着前方燃起烟火的砖窑,垂涎道:“这里,就是最佳的兵源啊!”

    工人,可是比农民更加出色的兵源!

    “比起更加散漫的农民,工人,才更能容易锻炼成一支军队。”朱慈烺轻声笑道:“听闻戚家军就是选用的义务矿工。这营缮分司的砖窑工人在杨川和刘泽清等人眼中是一块累赘废物,但在我眼中,那是一块宝物啊!”

    傅如圭听完,顿时了然,心中也是轻轻感叹了起来。朱慈烺的目光比起别人果然就是与众不同啊。

    不过转眼想起朱慈烺对待军人的那个态度,傅如圭心中也明白了几分。若是天下士子都如朱慈烺一样用对科举取士的态度对待军士,又如何不会明白这一环节的巧妙呢?

    心中微微有些释然与无奈,傅如圭轻声对朱慈烺道:“益明,这营缮分司窑村虽然是块宝,可除了你我其他人可不知道,就连这些砖窑工匠自己也不认。穷山恶水出刁民,咱们进去了,可别被人家给……当肥羊了。”

    朱慈烺微微点头。这世道越来越乱,下乡村遇到的未必是淳朴的乡亲,而是随时都会转化成强盗的村民。

    对此,朱慈烺当然不会没有准备。

    不提跟在朱慈烺身后不远的老十七带着十几个骑士扈从左右,就是前方,也来了朱慈烺埋下的闲子。

    “元锡,还记得张镇吗?”朱慈烺笑着道。

    傅如圭微微回忆了一下,想起了一个粗中有细的面孔:“是你的老家人?”

    朱慈烺“嗯”了一声。看着前面,来了几个人。

    为首的,赫然便是久未出现的张镇了。

    这个赤胆忠心,以为余静与朱慈烺吵架要打起来,于是在庭外带着人准备打架的大汉今日多了几分稳重,更藏了一些城府。

    也唯有朱慈烺才知道,昔日的一个小家奴而今已经有了更重要,更隐秘的任务了。

    以至于隐秘到,朱慈烺并不打算将张镇的真正任务与职司交代给傅如圭说。因为,朱慈烺可是在京中挖了不少东缉事厂与锦衣卫的好手,统统分配给了司恩与张镇。为此前前后后花掉的银钱足足有八千余两,就是为了让朱慈烺的耳目更加灵通,

    撇开这点小遐思,朱慈烺看着现在的张镇,气息更多了沉稳,又想了下前些时日张镇传来的消息,对于张镇办事的本事倒是心下颇为满意。

    “参见老爷,这是营缮分司经历,李贺。”张镇过来躬身行礼,扶着朱慈烺下了马。

    随后,张镇又给傅如圭行了礼,两边介绍。

    “此乃我家老爷,户部临清榷税分司主事。”

    “此乃我家老爷至交,傅公子。”

    朱慈烺朝着这李贺点了点头,算是见了礼。

    这李贺本来还想拿乔,只是一看朱慈烺那自然散发出来的手掌重权的气度,心中冒出的几分心思顿时又压了下来。及至朱慈烺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老十七带着十数骑士沉默地跟近以后,李贺忽然想起这张镇小老爷的本事。

    营缮分司的窑村当然不是什么民风淳朴的好去处,听闻来了个身价不菲,一开口就要订购十万红砖的富商,当晚就有三股好手动了歪心思。

    结果,第二天营缮分司的李贺过去依旧见到了完好无缺的张镇。张镇自然是一派富商的模样,笑呵呵地谈着采购砖石的话。

    一开始,李贺还只是以为那三股好手最后都放了鸽子没去。于是拿乔喊了个高价,气得张镇收起了笑容,也不继续谈,起身就走了。气得李贺还摔了还没拿起来的杯子。

    就当李贺还打算找人找回场子的时候,就见到了三个在窑村临清码头都有几分凶悍之名的悍匪过来磕头,只求李贺帮忙让他们留一条命下来。

    因为……三人都是带着八根手指进来的。双手都没了小指头。

    三人,都是如此。

    见到这情景,心中直冒寒气的李贺当下就撒腿跑到了张镇的屋子里,不仅立马撮合了张家窑的作头张友给张镇,更是还揽下了找力夫砖瓦匠盖房的事情。

    朱慈烺并没有客气,见了李贺便道:“本官来此要做什么事情想必你也清楚了。”

    李贺微微一愣,想起了之前杨川差人传来的音讯。

    “原来是大人要……要接过营缮分司?”李贺愣了下。

    朱慈烺眯着眼睛看向李贺,道:“榷税分司里,给你一个年薪百两的职司,从今往后,你就当没有营缮分司存在便可了。”

    李贺身子微微一震。

    他并没有顾朱慈烺这话语之中那股将朝廷完全视若无物的语气,朝廷,谁能给他李贺一年一百两的好处啊?

    别看营缮分司手头几千户人家,上万人都在法理上由李贺揉捏。可现在,北京又不需要贡砖了,这玩意想要卖出去都没几个敢买的,李贺又还能使得动什么权力?就是想贪墨银子,李贺也不敢怎么过分,毕竟下面还有万把人等着吃喝呢!

    这方面,李贺都不敢贪墨过分。要知道,没了上头的钱粮,李贺都感觉自己快压不下这群无法无天的窑户了。

    有道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这些人既无家产,又有祖祖辈辈给皇帝御制贡砖的使命,一个个耍横起来,分分秒秒就能号召百十号人好勇斗狠。

    一念及此,李贺如何能不答应?

    “是,大人!”李贺高兴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小官明白,小官明白!”

    朱慈烺“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随后,就见张镇给了李贺使了一个眼色,李贺顿时屁颠屁颠跑了。

    没了外人,朱慈烺说话也防备了许多,看着张镇道:“这窑村的情况,你说说吧。”

第四十九章:张家窑

    【天下纵横有我,蔓草麒麟,985526680,感谢三位读者大大的打赏~国庆期间微言去山东和同学聚会了,所以没有及时说,鞠躬致歉~另外,还特地去看了山东博物馆看了明清时代的风物,景象,陶俑,复原图等。有空了发到作品相关去~】

    见此,张镇也牵了一匹枣红马,控着马步跟在朱慈烺身后一点,声音不疾不徐地道:“老爷。临清的营缮分司有张家窑、白塔窑、河隈张庄以及吊马桥等窑口。咱们这儿是张家窑,其他的白塔窑与吊马桥窑都在运河南边。营缮分司的事情属下都打听了,这里登记在官的户籍只有三千户,但实际上丁口约莫有将近六万余,不算那些在外拉纤,扛活的,几个窑口里还有的约莫五万多丁口。一直在干活的,本事熟练的约莫有万把人,这些年来临清砖窑的活越来越少,一直在干活的也就越来越少了,大部分都干起了庄稼活,心思活络一点的则在外面揽活求食。”

    朱慈烺点点头,问了一句:“六万丁口,是没算了妇人?”

    张镇愣了下,随后很快回复道:“是的,老爷。没算妇人。”

    朱慈烺又是“嗯”了一声,没有言语。

    为了方便运输,所有临清砖官窑全部分布在运河两岸。具体分布是,从临清城区西南15公里的东、西吊马桥到东、西白塔窑,再到临清城区东北部的张家窑,最后延续到临清城区东南部的河隈张庄窑,总长30多公里。

    有些地段窑分布十分稠密,如东、西吊马桥到东、西白塔窑,不到10公里的运河两岸,每20多米就有官窑一座(两个窑)。根据统计,东、西吊马桥有官窑72座;东、西白塔窑有官窑48座;张家窑和河隈张庄有官窑72座。共计192座,由于每个官窑无一例外地都有两个窑,因此共计384个窑。按每座窑分别划给40亩地(专供窑户取土、盖窑、堆柴、存放砖坯和成砖之用)计算,192座窑就占地7680亩。

    这将近两百座窑每个都要配套上近百人运转,这样一算,临清营缮分司下面有两万丁壮倒是不出奇。

    “我去看看烧窑的情况。”朱慈烺良久说了一句,随后就朝着后面打了个往前挥的收拾。

    不多久,将近二十骑就纵马疾驰,奔着最近的一个窑口跑去。

    在张镇的带领之下,朱慈烺很快就跑到了张家窑的窑口里。

    只不过,张镇到这儿,却是勒马停了下来,在朱慈烺耳边迅速说着。朱慈烺听完,也是让人停了下来。

    此刻,窑口前头赫然放着一个硕大的黑红棍。

    窑场门两侧甚至还竖立着御赐虎头牌。

    “这都是成祖爷留下来的东西。这黑红棍握有三尺,长有七尺,虽为木质,却具有和尚方宝剑同样的威力,凡有私闯窑场或在窑场闹事者,用此棍打死,窑户甚至可以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当然,老爷是官,这些窑户断然是不敢无礼的。况且这些年来京师不怎么要贡砖了,营缮分司里都是难熬,就别说这些断了炊的窑户了。”张镇仔细介绍了起来。

    朱慈烺眯着眼睛,轻笑了一声:“我倒是赶了个巧啊。这么说来,这窑户倒是颇有些好勇斗狠之辈了。”

    张镇含笑着应是:“老爷英明,属下先入窑户。这张家窑的作头属下认得,这就请他出来迎接。”

    朱慈烺点点头。

    张镇顿时下马,快步进了窑头里面。

    果然,张镇所言不虚。朱慈烺没多久就见到了一个身板硬朗,皮肤黝黑带黄的老汉,老汉一头白发胡子刮光,赫然就是张家窑的作头张友。

    “草民张友,拜见大人。”张友见了马上的朱慈烺,已经事先从张镇口中得知了朱慈烺的身份。虽然听闻朱慈烺很是年轻,但今日见这差不多只有十七八岁和自家孙子一样大小的六品官,依旧是心中惊讶,更加小心翼翼了起来。

    朱慈烺笑着下马,搀扶了起来:“老丈不必多礼。今日我过来是送一桩大喜事给张家窑的,可不是过来作威作福的。”

    “是,大人。”张友听着朱慈烺这么直白不加掩饰的话语,心中更加吃不准朱慈烺的意思,更加谨言慎行了起来。

    此刻,张镇就在一旁说道:“老丈,我家老爷今日便衣而来,是为了买砖的。十万块砖,可不是一场大喜事么?要知道,老爷可还是没去白塔窑,吊马桥窑与河隈张庄窑呢。”

    听张镇如此说,张友顿时脸上放松了很多,心中对自己前些时日对这个贸然而来的本家一番重视感觉庆幸。要是不让,这十万块砖的买卖给了别家,他得心痛死啊。

    “小老儿明白,小老儿懂得。”张友笑着说着。

    此刻,朱慈烺又开口道:“既然如此,老丈可方便带我等去看看这临清贡砖是如何烧制的?当然,我所需的砖石只是平常民房便可。既不需要承重,又不需为了威风犯禁。这些你大可放心。”

    听朱慈烺这么说,张友心中顿时纠结了起来。你买红砖没问题,可这临清贡砖是皇室专用啊,不说犯忌讳,就是这烧制的本事也绝不好外传。不然丢了吃饭的家伙是小,万一又人偷偷烧制贡砖那如何是好?

    但一想到张镇那许下的十万红砖的买卖。张友就更加纠结了。

    一块贡砖二分七厘银子,费时费力并不好挣钱。可红砖好烧啊,不需要贡砖那样要烧三年,接了单子很快就能拿到银钱。折算起来,十块红砖二分七厘,这十万块红砖就能入账两千七百两银子啊。这对于张友而言等于是一笔能够振兴整个窑户的巨款了。

    一想到张家窑这些年越发衰败的景象,又想了想朱慈烺的背景。

    张友心中一叹,罢了,人家当官的都不怕,自己怕毛!

    心中一狠,张友堆起笑容道:“是,小老儿这就领老爷过去。”

    朱慈烺没有去管张友的那点小心思,而是将注意力落到了正在热火朝天干着烧窑事情的这些匠户。

    在这儿,朱慈烺终于可以看到这些匠户干活起来的模样了。

    张友领着朱慈烺直接带人进了窑场,随后一声令下,临清贡砖的整个烧制过程就从零开始地展示起来。

第五十章:一份大礼

    临清贡砖的制作包括取土、上垛、过筛、滤泥、制坯、装窑、烧窑等工序,其中需时最长的是上垛。上垛是在取到临清特有的莲花土后,要将土运到存土场堆成大土堆,一任风吹日晒、霜冻雪飘,目的是降低其碱性,同时让其粘性变得均匀,使生土变成可以使用的熟土,仅这一道工序就需要3年左右。

    好在,张家窑里直接就有熟土。

    很快,朱慈烺就看见一位彪形大汉抡起铁叉铲起一块湿泥,用力摔到地上,然后又铲起来接着摔,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大汉就把这块泥丢在一边置之不理了。

    对此,一旁的张友闷着,并没有解释这个奇怪的举动。

    朱慈烺看了一下,倒是直接开口问道:“用力地摔打是为了减少泥中的气泡吧?将其晾在一边一段时间,应该就像发面蒸包子时需要醒面一样,给泥一个休息和醒发的时间,使其更加柔软。怪不得能做出贡砖,临清匠人工人们的心思真是用心啊。”

    “大……老爷烧过砖?这这……”张友惊愕难言。但紧接着就发现自己失言了。人家这么一个大人物,怎么可能做烧砖这种工匠卑贱的活儿。

    但……既然没做过,又是从何得知?

    这可是关系着几万人生存的机密啊。

    张友的问话没有得到朱慈烺的正面回应,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年代贡砖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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